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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将军,请吃糖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青鸟的麦穗
姬丹看了他一眼,狠声说道:“当然,舞阳,你近日便返回燕地,结交当地的侠义之士,日后当有大用。”
顾岳带着蒙氏兄弟二人出来后,并没有回宫,而是打马急驰,向雍城奔去。
“王上,我们去雍城做什么?”蒙毅嘴里闲不隹,拍了拍马跟上来,问顾岳。
“想我娘了,去看看她。”顾岳感受到了在燕姬丹面前提到娘的时候,赢政心里的孺幕之情,他想顺着身体的反应来。
蒙恬看了他一眼,又看看暮色四合的天,悠悠说道:“王上临时起意,但今晚却要委屈王上在野外将就一晚了。”
“为何?没带秦半两?”顾岳不明所以。
“不是钱的问题,王上可带了官府碟像?”看到顾岳茫然的神情,蒙恬又跟了句“当年卫殃可就是无法住店才身陷魏手呀,我大秦律法,可不分王上庶民。”
顾岳看到前方一弯小河,便停下来,笑着说:“以天为被,以地为席,这才是人生一大快事。”
蒙恬下了马,在靠近河边的地方,用三块石头支起一个简单的灶膛,又吩咐蒙毅到远处树林捡些树枝来。
蒙恬沿着河边走出去很远,才挑中了一块光滑的大青石,弯腰搬了过来,放到顾岳跟前,请他坐下。
“恬,不必这么仔细,席地而坐便好。”顾岳有点小感动,这蒙恬不声不响地,心却细得很,接二连三的举动都让人心窝子发热,口中的称呼便变得亲热得起来。
蒙恬倒吃了一小惊,他飞速地看了顾岳一眼,低下了头。
远处传来蒙毅的大呼小叫,嚷着树枝太多了拿不过来,蒙恬忙跑了过去。
顾岳悠哉地坐在石头上,看着兄弟俩配合默契地生火,抓鱼,烤鱼,然后,举着金黄的烤鱼,上贡给自己。
这是始皇帝的处事方式,以顾岳自诩为绅士品质的做派,他会去帮忙地。
蒙恬动作潇洒地用树枝抓鱼,那颀长健美的身材,让人移不开眼,顾岳一直看着他,直到那只骨骼分明的手举着一串鱼,伸了过来。
蒙毅也不甘示弱地递过来一串,嚷嚷着他烤得好吃,顾岳一串一口,有滋有味地品着,哎,再有一罐啤酒就好了。
“谁烤得好吃,王上您倒是吱一声呀”蒙毅眼巴巴地瞅着他,而他的对手,正在认真地烤着鱼,根本没在乎这个问题。
顾岳直到吃完,才不尽兴地咂咂嘴巴,给他一个摸头杀,满嘴的敷衍道:“你的好吃,快去烤去,再来十串。”
蒙毅屁颠屁颠地烤去了,顾岳走到蒙恬身边,看了眼他手中烤好的四串小鱼,伸手便要拿。
出乎意料地,一直稳重平和的蒙恬却调皮地把小烤鱼举到头顶,满眼戏谑地说:“王上不是说毅烤得好吃吗,请去吃他的吧。”
“就吃你,就吃你!”赢政身体里霸道的因子被激发,他一手搂紧了蒙恬的肩膀,一手去夺那四串小鱼。
大概蒙恬没想到王上这么不要脸,一呆之下,四串小鱼便被夺了去。
旁边蒙毅哈哈大笑,指着顾岳说:“王上你吃我哥干嘛,他又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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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
顾岳后知后觉地想到自己情急之下喊出来的话,有点引人遐思呀,便警告似地瞪了蒙毅一眼,甩了一句“关你何事,快烤鱼。”
偷偷瞥了蒙恬一眼,看到他还在一丝不苟地烤着鱼,便有点不好意思,拿着鱼,走到他身边,夺过他手里正烤的生鱼串,又把自己手里的两串强行塞到他手里,让他边吃边烤。
少年的友谊就藏在一次暖心的握手里,或是强行塞过的一串烤鱼里,两人在并排坐在火堆边,互相吃过对方的烤鱼后,关系便自然地近了很多,在触上赢政那双明亮热情的眸子时,蒙恬回看过来的目光中,少了点客气清冷,多了些许温度。
顾岳是半夜被冻醒的,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身上盖了一件衣服,旁边传来呼噜声,蒙毅靠在自己身边,睡得正香。
脚边很暖和,顾岳抬起头,看到一个只穿着白色中衣的颀长身影,正认真地照顾着火堆,俊秀的脸庞在火光的照映下显得朦朦胧胧,有一种游离于烟火之外的美。
第59章赵姬
感受到身后的目光,蒙恬转过头来,朝顾岳笑了笑。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在这清冷寂静的三月的夜晚,天上挂着圆月,地上生着篝火,河边坐着一个笑如梨花的少年。
直到一双手被包裹在温暖中,顾岳才意识到蒙恬坐到了自己身边,而自己沾染了点点寒意的手,此刻,紧紧地被握住。
“手怎么这么凉,很冷吗?”声音低沉温润。
顾岳第一次明白了男友力是什么滋味。
“要是冷得睡不着,咱们可以趁夜赶路,明日到达雍城时再休息。”蒙恬扬着头,看着顾岳。
顾岳看了眼睡得正香的蒙毅,有点犯难。
蒙恬却毫不犹豫地伸出脚,在那个胖胖的屁股上踢了一脚,小少年一个鲤鱼打挺地坐起来,咧着嗓子直喊:“又要练功了吗,爷爷。”
“不是你爷,是你哥。”顾岳刚从梨花少年变野蛮兄长中反应过来,好意出声提醒道。
“我哥,不可能,在家里,只有我爷每天早上踢我屁股让我起来练功,在这里,说是你踢的还差不多。”蒙毅一脸小孩不好哄早就看穿了你的表情。
顾岳此刻真想照照镜子,这赢政到底长什么样子呀,脑门上刻着我很坏三个字吗。
看到顾岳把衣服递给蒙恬,还在发怔的蒙毅好奇地问:“我说王上,你扒我哥衣服做什么?我哥是老好人,你不用抢,直接要他也会给你的。”
小孩,你是不是对你哥了解得不够,还是对大王我误会太深啊。
蒙恬却一把把他拽起来,直接抱着扔到了马上,又使劲在马屁股上拍了两下。
“哎,把我支开,你们想做什么?”小少年的声音从前方黑暗中传来。
顾岳边翻身上马,边对蒙恬说:“你弟弟还挺有意思的,以后你做了大将军,就让他到宫中陪我解闷算了。”
一大会没听到回声,顾岳扭头一看,蒙恬沉着个脸,又恢复了初见时的清冷模样。
天快拂晓时,三人才披着一身凉意,到达了雍城的宫中,除了大门口的侍卫,到中门后,便再也见不到一个人了,顾岳三人,畅通无阻地到达了内宫。
找了一间偏殿,三人坐下休息,想在天亮后再去看望赵太后,刚想闭闭眼睛,却看到一道人影,大步流星地闯入了正殿。
看这高大的块头,顾岳猜着应该是,便又闭了眼睛,计划着明早等他走了以后再去见赵后。
也不知眯了多久,顾岳被一阵激烈的争吵声惊醒,睁开眼睛,却看到蒙恬紧张地看着他,而蒙毅,直接伸出双手,想捂住他的耳朵。
顾岳笑了笑,一把打掉那双小胖手,屏气凝神,听起了墙根。
男人气急败坏的怒骂声,女人竭嘶力底的哭声,中间还夹杂着小孩子的喊爹喊娘声,顾岳一听便明白了一切,他猛地站起来,向外走去。
但蒙氏兄弟跑上来,紧紧地一人一只胳膊,死死地拽住了他。
母亲私通,与男宠生下两个儿子,而野心膨胀的男宠以两个儿子为质逼着女人与一起谋杀掉自己这个名正言顺的赢氏正统秦王,当时听到这一切时赢政的愤怒和绝望,可想而知。
顾岳感到身子发烫,这是属于赢政的愤怒,他感到头重脚轻,一阵晕炫,一头朝下裁了下去。
顾岳做了一个长长的梦,他梦见小小的婴孩蜷缩在一个美艳夫人的怀里,藏在一户人家的马厩里,外面杀声震天,是愤怒的赵军在长平之战后,瞪着血红的眼睛要找到秦国质子,要他为被活埋在长平的四十万赵军陪葬。
但是父亲早在赵兵来时抛下他们母子,独自贿赂了守城门的人,急急地逃回了咸阳,做了当时独宠后宫的华阳夫人的养子,不久便在吕不为和华阳太后的运作下被立为太子,重新娶了女人,生了儿子。
从三岁到十岁,他与母亲东躲西藏,蓬头垢面,睡过马厩,睡过田垄,少年赢政夜晚看得最多的,便是天空中明亮的星星,和比星星还灿烂的,母亲赵姬那双黑黑的美丽的眼睛。
这个美艳的女人,从最初的层层华服到简约高贵的宫装,再到粗衣布钗,她用那并不怎么聪明的大脑和出于一个母亲的本能,像一只笨拙的母兽,不计后果不计名声地养大了儿子。
但是,这个笨拙的女人,总是被男人利用,这次,更是付出了自己的真心,为那个权利欲和他的物事一样膨胀的男人生下两个孩子。
一个看不清面目的人,双手高高举起一个小男孩,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顾岳吓得直直坐了起来,一只手伸过来,轻轻拭去他一额头的细汗。
“我要杀了他。”大王的眸子里闪着痛苦和愤怒。
“好,回去以后,我们从长计议,他,已经走了。”蒙恬的声音低沉温润,带着一股抚慰一切的力量。
顾岳点了点头,站起来,向外走去,到达赵后门口的时候,兄弟俩很默契地分立在左右两侧。
屋内坐着一个美艳的华衣夫人,正神情恍惚地低着头,她怀中的两个小男孩,一个帮她试泪,一个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娘,政儿来看您了。”顾岳想起赵后也曾这样抱着自己,声音有点哽咽。
赵后猛地抬头,像受到了巨大的惊吓,她瞪着一双美丽的大眼睛,怔怔地望着赢政,半天没动。
顾岳走上前,握住了她的手,看着她的眼睛,在那双波光潋滟的眸子里,有两大串泪珠滚落,顾岳伸出手,想帮她拭去,但还没触上她的脸,便被一只小胖手霸道地打落了。
“你是谁,不要碰我娘。”
赵后有点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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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把小男孩抱得更紧,像一只母狼受到了威胁,顾岳的眼泪唰地流出来。
曾经的娘,也远了。
顾岳站起,朝门外走去,他走得很慢,心里万般期望着赵后能叫住他,抱住他,像小时候那样,坚定地告诉他:“娘,永远保护我儿。”
但直到门口,他也没听到娘的声音,他回过头去,看到的是紧紧依偎的娘三,看向自己的目光有惊恐、有忌惮、就是没有温情。
顾岳猛地转回头,大步走了出去,到院中的时候,他飞快地跑起来,找到门口的马,他骑上后发疯般地朝原路驰去。
赢政当年就这样,像一头受伤的幼兽,狂奔在这广袤的原野。
顾岳感受到了这具身体的暴燥,他不断地调整呼吸,在蒙恬的马呼着白气赶到自己身边的时候,顾岳终于强制自己慢了下来。
“王上,看,又到了那条小河了,咱们下马休息一下吧?”蒙恬看了过来。
顾岳下了马,走到昨天晚上坐的大青石上,闷闷地坐了下来。蒙毅忙着去找水,蒙恬守着大王。
后面一阵马蹄声急,顾岳回头一看,不禁大吃一惊,二十余骑黑衣蒙面人策马急驰而来,明晃晃的刀尖在阳光下闪着汹汹杀意。
蒙恬拉着顾岳,快速翻身上马,向前急驰而去,但他们的速度显然不是这伙江湖杀手的对手,在跑出去二里地后,便被二十几个人围在中间。
“你们是谁,知道我是谁吗?”顾岳平静下来,想尽量说服这伙剑客。
但这伙剑客却很职业,拿钱办事,也不答话,只是配合默契地合围上来。
赢政这具身子,还是有一定的武功底子的,但也就是入门初级,防身招数多,进攻招数少。
蒙恬虽然出自将门,但毕竟年少,又分出力护着顾岳,在拼命接下数百招,杀死四个剑客后,渐渐呈现出体力不支的迹象。
包围圈在迅速缩小,两个少年背靠着背,举着剑,对着眼神阴冷的杀手,准备好最后一搏。
急促的马蹄声迅速由远及近,听起来不下千匹,黑衣人相互看了一眼,看起来年龄最大的那个人对着众人点了点头,了长剑,飞速离去。
大队人马眨眼到了眼前,当先一将黑甲白袍,姿容俊秀,他抬手一挥,一半人马便向前追赶黑衣人。
年轻将军跳下马,快走两步,跪倒在顾岳面前。
“昌平救驾来迟,让王上受惊了。”
昌平君看起来二十七八岁,一双丹凤眼很是带感。
顾岳上前扶起他,很亲切地说了声“昌平君辛苦了,请起。”
看到王上的衣服被剑划破了好几道,昌平君忙解下白色披风,上前披到顾岳身上。
顾岳止住了那只要帮着系带子的手,他自己边系着带子,边吩咐道:“给蒙恬也找个披风来。”
蒙恬身上的衣服比顾岳的还碎,顾岳担心,一阵大风吹来,这年轻人会走光。
虽然很想看看这具颀长的身材会是多么令人惊艳,但他还不愿让美好暴露在这么多人面前。
“王上,大哥”蒙毅骑马飞奔而来,看到乌压压的军甲,他满脸疑惑,打个水的空,风云突变呀。
追黑衣人的士兵回来了,带来了两具脸色发黑的尸体,领头的将军跪向顾岳,禀报道:“属下无能,虽然杀了十八人,俘虏两人,但此二人极为奸诈,竟在牙缝里藏了毒/药,在路上便服毒自杀了。”
第60章娇弱的王离
起来吧,无妨,孤知道是谁做的,走,咱们回宫。”顾岳扶起这位将军,在众兵士护卫下,回到咸阳。
听说大王路上遇刺,很是惊讶,悄悄打听,却得到大王自此事后便龟缩在后宫再也不敢出去了,便轻蔑地一笑,继续筹备他的下一步反判大计了。
回宫后的第四天,三人蒙着黑巾,趁着月黑风高夜,偷偷地出了宫,在蒙毅的带领下,熟门熟路地摸进了一座大宅子。
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少年,瘦瘦弱弱地,正睡得香,屋里弥漫着淡淡的药香。
“他就是王离?”顾岳有点惊讶,父亲王贲,祖父王翦,那可都是战国时期赫赫有名的战神,这小孙子,也太弱了点吧。
小胖子蒙毅跳上前,伸手便捂住了小少年的嘴巴,一阵剧烈的咳嗽,王离猛地睁开了眼睛,看了看眼前调皮眨着眼的蒙毅,闷闷地说:“怎么,走错了房间?还是被我妹妹院子里的狗咬出来的?”
“嘘,王上面前,不得无礼,还不快起来见礼”蒙毅虎假虎威道。
王离坐了起来,大大的眼睛充满灵气,他看了眼蒙恬,又把目光投向顾岳,对上那双明亮墨黑的眼睛时,他跪了下去,很老成地说了句“王离见过王上,衣衫不整,还请王上见谅”
“礼,你比我小不了几岁,又是蒙毅的兄弟,那便也是我赢政的兄弟,等我亲政后,就是我的亲信,穿好衣服,咱们去拜访一个人。”顾岳摆摆手,示意他起来。
“谢王上”,王离却又周周正正的磕了个头,才斯斯文文地穿好衣服,随着三人走了出来。
待三人骑上马,顾岳惊讶地发现,王离背着个手,站在那里,平静地等着。
平定六国中五国的战神王翦的孙子,不会骑马?这个认知让他差点一头栽下马来。
蒙毅却见怪不怪地一把把王离拽上了马,像拎个小鸡仔似地。
“王离呀,你祖父难道没让你随他练功吗?”顾岳终是忍不住好奇,便出声问道。
“王上,祖父说欲速则不达,先让我养好身体,学武之事并不着急,苏秦张仪也不会武功,但照样让六国烽烟频起,以书生之力,弹指天下兵马。”若不是这个还很稚嫩的童声,顾岳都怀疑这是个老年的政客才能说出的话。
“嗯,离会有大出息的。”顾岳以王的视角对小孩作出了鼓励。
但王离却在马上对顾岳拱手谢恩,瘦小的身子四平八直,纹丝不动。
吕府的排场很大,光门口的侍卫便有十二人,顾岳骑马到达的时候,呼啦便围上来六个人高马大的带剑侍卫,沉声喝道:“什么人?”
“去告诉相父,让他在书房见寡人。”顾岳从腰间取下一块玉佩,扔给面前的侍卫,很傲娇地吩咐道。
侍卫接过玉佩,一阵风地跑进了相府,顾岳下了马,带着三个小兄弟,昂首挺胸地踏入了相府。
刚走到花园,便见一老者急匆匆地赶来,吕不为虽然已年过五十,但腰杆挺直,面色红润,一部打理得乌黑油亮的在胡子更是衬得此人风姿绰约。
“王上,怎么深夜至此?”吕不为一脸关切。
“相父,走,去你书房细说。”顾岳握住他的手,按了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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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不为知是机密事,便喝退左右,引着顾岳来到书房。
“相父,在座的都是自己人,寡人就直入主题了。”顾岳坐定后,看到吕不为悄悄打量三个少年,便开门见山,确定了保王党范围。
“相父,前几日寡人去了雍城王宫,见到了母后和生的两个孩子,寡人回来后,暗暗留意,咸阳的守卫已全部落入他手,相父,寡人当如何?”顾岳眼神灼灼,直视吕不为。
看到那明亮而又势在必得的眼睛,吕不为在心里暗叹,当初那个弱猫似的小婴孩,到底是长大了。
他细目微眯,再睁开时,便有光溢出,他看向顾岳,沉着地说:“王上不必担心,让他准备,咱们见招拆招,这几日,我便调王翦将军和蒙挚将军率部驻扎在咸阳和雍城周围,以防有变。”
“让昌平君防守咸阳,让王翦将军和蒙挚将军包围雍城,孤预感,会在雍城发难。”顾岳很肯定地说。
吕不为看了他一眼,不以为然地问了句:“王上怎会如此肯定?”
“入冬,便是孤的二十岁生辰,按秦律,应在太后面前加成人冠礼。”
顾岳朝吕不为看去,这位相父,就看你在的紧逼下节节后退还是答应让王上亲政中怎么选了,赢政时可是生生拖到二十二岁才行成人礼,这次,顾岳想早点除掉,摘掉始皇帝心里这块大疙瘩。
吕不为还在沉思。
顾岳跟了一句:“这,竟然扮假内侍进宫,淫乱宫帷,这此等大罪,必然牵扯到引荐他的相父,不过相父放心,孤亲政后必保您老周全,大秦诸多事宜,还要仰仗相父。”
吕不为看到那双明亮到灼人的眸子,终于低下头,拱手道:“臣这就着手安排,争取在王上亲政前理清那些心存不轨的奸佞小人。”
顾岳站起来,很礼貌地向吕不为告别,领着三个少年走了出去,当然,在吕不为眼里,这三个少年,可是代表两个强大的军事家族。
顾岳继续跟三个少年玩在一起,一是同龄人确实能玩在一起,二是也是让他们的父祖辈看的,瞧,你们家族的前途,在王上手里,可别站错了队。
很有正统忠君思想的蒙挚和王翦乐见其成。
夏天到了,王离院子的大树下,坐着乘凉的顾岳和蒙恬,两人皱着眉,看着四个小丫头拿着糖球蜜饯清水草药,服侍着对着药发了半天呆的王离。
小胖子蒙毅挽了挽袖子,狠不得夺过自己一口灌下去。
“王离呀,我还指望着你长大了做个大将军,哎,难道是我眼拙了,一碗药便把大秦未来的大将军难倒了?顾岳终是忍不住,放下手里的书,出言激到。
王离抬眼,幽怨地看过来,弱不禁风,楚楚可怜。
“只要你喝了药,我便赏你一件稀罕物事,怎么样?”顾岳抛出了第二招,物质奖励。
王离掰着指头想了半天,也没想出自己还缺什么,便微笑着摇了摇头。
顾岳眉头蹙成了麻花,对这个小孩束手无策。
蒙恬朝弟弟蒙毅使了个眼色,站起,慢慢走到王离身边,蒙毅从旁边花丛里摘了一把红色的凤仙花,悄悄在手里捏碎了。
王离还在发愁,却听到蒙毅在前头喊了声“王离”,声音惊恐,忙抬起头看去,一张血盆大口张牙舞爪地俯过来,小孩惊得下意识地张圆了嘴巴。
蒙恬利索地端碗,捏住下巴,灌下,眨眼之间,一气而成。
顾岳愣了眼,还有这种操作?
“跟他爷爷学的,好用着呢。”蒙恬冲顾岳笑了笑。
王离终于不再淡定,他猴急地把丫头盘子里的糖球往口里塞,又吃了小半碗蜜饯,一大碗清水,才把对药的恐惧压了下去。
顾岳暗自担心,这药效,没被都冲跑?
“要不,还是给他准备辆马车吧,这体格,骑马别震碎喽。”顾岳站起,拍了拍王离的肩膀,轻轻地,好像一拍便要散架一样。
王离端正身体,行了个周正的礼,很沉稳地说道:“无妨。”
蒙毅不放心地问:“离,你确定,骑马无妨。”
王离镇定地看着他,面不改色,淡淡地解释:“我是说坐马车无妨。”旁边的小丫头机灵地出去准备了。
蒙毅走进屋内,去帮王离拿准备好的行礼,顾岳和蒙恬饶有趣味地讨论着共同的偶像,韩非的作品《韩非子》。
语言生动、文笔幽默、观点犀利、小故事折射深奥的哲理,这是始皇帝最喜欢的一本书,大秦初建时很多的政策都受此书影响,但,韩非冤死大秦大牢,是始皇帝一生之憾事。
而这次,便是去韩国,拜访这位当世少年人的共同男神,韩非。
屋内传来蒙毅的一声哀嚎,身上挂了八个大包袱的少年趔趄着从屋内走出来。
蒙恬走上去,接过最大的四大,笑着对王离说:“离呀,你这是要搬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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