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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将军,请吃糖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青鸟的麦穗
“不晚,来的正好,回咸阳后等着领赏吧,”顾岳拍了拍马,继续前行。
但雨比马跑得快,四个人急忙挤进王离的马车,马车虽大,但一下子挤进四个大个子少年,立马变得拥挤不堪。
蒙恬最后一个上来,已经没有任何空位了,顾岳拍了拍自己大腿,笑嘻嘻地说:“来,恬,坐这里,比垫子舒服多了”。
蒙恬看了他一眼,羞涩地笑一笑,转头却一把把胖弟弟拽起,坐下来,让蒙毅坐在他腿上。
“哥,你真傻,王上的腿多舒服,不像你,瘦瘦地,哎呀,咯得我屁股疼。”蒙毅呲牙裂嘴地抱怨道。
“对王上不可无礼”,蒙恬一沉脸,一本正经地说一句,胖弟弟便吓得再也不吭一声了。
家教甚严啊。
好在离客栈不远,几人下了马车,要了一间大客房,洗了个热水澡,直接把酒菜点到了房间。
在秦国长大的三个人在看到一盆盆的海鲜时,惊讶地不知道怎么下手才好。
顾岳笑了笑,挨个做了示范。
王离看过来的目光更是崇拜不已,真是天命所归呀,什么都懂,王上说不定真是来自海上仙山的神仙下凡呢。
顾岳扒了一个大蛏子,放在醋里蘸了蘸,递给王离,又吩咐店伙计拿来一碗姜汤,让他喝下去。
这小身板,可经不住这大寒之物。
看到蒙恬正在和大螃蟹对眼,无从下口,便拿了起来,自己先剥了一个,悄悄放到他面前的盘子里。
“秋高蟹肥,快尝尝。”顾岳看着蒙恬,笑着说。
只有自己没得到王上青眼的蒙毅在一边看着,幽幽说道:“大哥,在家的时候,你又不是没吃过,今天怎么了,没带手?”
看到嘴皮子远没在弟弟利索的蒙恬没接上话,顾岳立马挺身而出,对着蒙毅扬扬下巴,挑衅道:“本公子就是喜欢给他剥,怎么着,有意见?”
“哼,剥得可不如茉莉好,人家都给塞到嘴里呢”蒙毅翻了翻白眼,不甘示弱。
顾岳被噎了好一下子,他缓了缓,才不以为意地反驳道:“好男能跟女斗吗?来,也给你一只,堵住嘴。”
蒙毅接过,这才笑了笑,专心吃起蟹子来。
吃完饭,顾岳又拉着他们说了一阵话,看到都没什么海鲜反应,这才到床上睡下。
第二天一大早,顾岳就被一阵叫喊声惊醒,忙爬起来,看到蒙毅指着王离的脸,惊讶地张着嘴巴。
王离白皙的脸上,长满了细密的小红疙瘩,顾岳一看就知道是海鲜过敏,忙穿好衣服,抱着王离,便跑了出来。
蒙恬跟在后面,看到客栈老板打着哈欠走出来,忙上前问这里最好的医馆在哪里。
前方二百步,左转一百步,右转,“太史医馆”。
顾岳飞快地朝前跑去,在看到医馆的旗子后,便停了下来,蒙恬上前拍门。
好久,一个神矍铄的老者走了出来,在看到两人时,不禁一愣。顾岳把王离往他面前一送,急道:“烦请老人家给看看,我家公子昨晚吃了很多海鲜”。
第66章惊险的成人礼
老者面色板正,不苟言笑,他看了王离一眼,便走入内室,端出一个黑乎乎的药碗,用竹片把散着腥臭味的膏药涂在王离脸上和身上。
王离一直想要乱抓的手安静下来,身上终于不再奇痒难受,在看到老者拿过来的黑色药丸也跟身上涂的一个味时,也毫不犹豫地吞了下去。
“注意休息,每天定时服药,不可劳累,饮食要清淡。”老者面无表情地叮嘱道。
众人的行程因为王离的病被耽误下来,第三天的时候,四人正从客栈里出发去医馆,身后突然响起了官兵的大声斥喝,回头一看,四匹健壮的白马拉着一辆华丽车辇急驰而来。
车上坐着一个圆脸青年,头戴金冠,眉头紧皱,两眼无神地望着前方。
顾岳脑中好像有记忆一闪而过,但模模糊糊的没看清楚,这个人,看起来跟始皇帝也是有点渊源呀。
四人直到官驾过去,才慢慢地向医馆走去。
到达医馆的时候,门口的侍卫持长矛站成两排,周围站满了看热闹的老百姓,他们也不驱赶,只眼巴巴地望着院内方向。
四人夹在老百姓中间,东一耳朵西一耳朵地,很快便把事情弄了个明白。
老人叫太史敖,是当今齐国实际掌权者君王后的父亲,当年五国灭齐,王子田法章流落民间,以小伙计身份藏于太史医馆,被当时的太史姑娘慧眼识珠,以身相许,复位后封王后,生太子田建,就是齐国现如今的大王,刚才车驾上的圆脸青年。
但太史敫却是个固执的老头,对女儿这种私定终身的行为,愤怒之极,当即便断绝父女关系,后来即便女儿已贵为王后,数次向父亲请罪,老头也无丝毫松动。
田建哭丧着个脸走了出来,坐上马车,掩面而去。
顾岳四人走进医馆,医堂内没看到老头,喊了好几声,也没人回应,蒙恬怕老头出事,便率先快步走向内院。
平日里身体板正,面容更板正的老者,此时佝偻着身子,坐在树下小木墩上,手里捧着一个波浪鼓,老泪纵横。
“老人家,您怎么了?”顾岳上前,蹲在老者面前,轻声问道。
“她快死了”,老者拿着波浪鼓,紧紧按在额头上,失声痛苦。
“您是说君王后吗?刚才的年轻人是不是来请您去看望她,您,为什么不去?”顾岳有点不理解老头,既然如此痛苦,还犟着干什么。
“不,我说过,做错了事,就要受到惩罚,她现在贵为王后,能对她做出惩罚的,只有我,若我原谅她,那齐国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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块礼仪之邦,私奔便不再受到人们谴责,这岂是我等饱读诗书之人能做之事?”老者抬起头,面色又恢复了初见时的清冷。
顾岳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样好,君王后这等奇女子,直至死亡,也是有不能尽心之事。
两天后,王离的过敏症已差不多好了,四人正准备去向老者道谢告辞,却见一官兵持白幡,披素孝,策白马冲向太史医馆。
当顾岳他们到的时候,报信人刚从里面出来,身后的大门随后闭上,再也没被打开过。
四个少年一路唏嘘,回客栈后结完帐,便继续向咸阳进发。
当到达咸阳的时候,已是朔风怒吼的腊月,始皇帝的生辰也在按部就班地准备着。
咸阳宫里地龙烧得火热,但顾岳总觉得冷清,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踩着两个侍卫的肩膀,他又悄悄跳进了蒙府。
熟门熟路的,已经不是第一次来的顾岳正要推门而进,猛地听到屋内传来一声女子的娇呼。
茉莉,肯定是那个叫茉莉的丫头。
顾岳愣在了门口,一个掩面哭泣的女子跑了出来,差点撞到他的怀里。
“什么情况?恬,你怎么人家了?”顾岳走了进来,看到红着脸的蒙恬正在恼怒地擦自己的嘴唇。
“哟,这什么情况,我还以为是你欺负了人家茉莉,看这情况,是被人家吃了?”顾岳凑近,看了眼那两片湿润的薄唇,盯着蒙恬,戏谑道。
“她不是茉莉,是我娘的一个远房侄女”蒙恬闷闷地解释道。
“恬,你这桃花运可够旺盛的啊”顾岳坐在床上,头枕着胳膊,躺了下去。
蒙恬扭头向外走去,顾岳忙叫住他。
“哎、哎,干什么去呀?”
“给你打点热水,烫烫脚”,蒙恬回头,冲他笑了笑。
“回来,回来,我在宫里已经洗过了,都躺下半天了睡不着才来你这的,半夜三更的,别去了,再引来个桃花,烦不烦呀?”顾岳朝他招了招手,同时把靴子踢下来,扯过被子胡乱盖上。
蒙恬走过来,两手伸出,把顾岳从被窝里拉出来,又伸手去解他的外衣扣子。
细长清凉的手指无意间摩挲到脖子,顾岳心中突然感到一阵轻微颤栗,他一把打掉那只让人引入遐思的手,三下五除二,非常粗鲁地把外衣扒拉下来,扔了出去,拽了被子便躺在了里面。
蒙恬轻手轻脚地也躺了上来,若不是他身上若有若无的茉莉花香,顾岳还真感觉不到他跟自己盖在一床被子里。
“你就这么喜欢茉莉?”顾岳转过头,凑近他脖子,闻了闻。
“嗯,它清新怡人,让人见之忘俗”蒙恬声音低沉,好像有丝丝的甜蜜,温柔地散发在这清冷的夜色里。
顾岳突然心中有点闷,他转过身去,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王上喜欢什么?”一个声音冷不丁地在后脑勺响起,顾岳吓了一跳,他回过头,正好对上一双亮晶晶的黑眼睛。
“哈哈哈,喜欢你,行吗?”顾岳用手托着头,嘻笑着看向蒙恬。
“行啊”,蒙恬也笑着看过来,语气轻快,神情轻松。
顾岳有点失望,哪怕是蒙恬恼羞成怒地一拳打过来,也说明自己在他心里有那么点不一样,但这玩笑似的回应,却说明蒙恬只把他当朋友,当王上,其他的,一点意思也没有。
“睡吧”,顾岳重新转过去,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第二天,蒙恬打来洗脸水,却发现王上已经不见了,他把进来帮着拾床铺的丫头撵出去,自己小心毅毅地把昨晚睡过的被子整整齐齐地叠好。
直至王上的成人大典,蒙恬再也没见到他。
元月初一,秦王赢政的二十岁成人礼,在雍城的王宫隆重举行。
五天前,蒙恬的爷爷蒙挚神情严肃地带兵出发,蒙恬跑出来,要求也跟着前去,却遭到了爷爷的断然拒绝。
蒙恬看着爷爷远去,心中七下八下,乱得很,爷爷这种神情,只有在大战前才会出现,王上的成人礼,到底存在着多少风险。
他第一次想快快成长,做大秦最威武的大将军,成为最有资格站在他旁边的一位。
王离坐着马车急匆匆地赶来,在看到满面焦急比自己还沉不住气的蒙恬时,本来想来寻求安慰的小少年,只好充当了安慰别人的角色。
“蒙大哥不必太过担心,王上是天命所归,他会平安无事的”。
蒙恬看了王离一眼,看他的瘦弱的手也微微颤抖,忙高声喊来仆人,护送着王离到蒙毅房里。
心下跳得历害,蒙恬靠着门框站住,闭了眼睛,但喊杀声好像就萦绕在耳边,王上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沾上点点鲜血,不知道是他的还是别人的。
蒙恬猛地睁开眼睛,他飞快地跑回府内,牵了父亲平日都不怎么敢骑的黄骠马,高扬马鞭,向雍城奔去。
刚出咸阳不久,前方大道上旌旗招展,大将军王剪一马当先,护卫着王驾,浩浩荡荡而来。
眼泪不受控制地奔涌而出,蒙恬仰了仰头,下了马,退到大道一边,给王驾让路。
车辇里的顾岳刚经历过一场惊心动魄的宫变,虽然知道结局,但也实实在在地在满地的血流成河中吓着了,此刻正坐在车里,闭目养神,并没有看到站在路旁边的蒙恬。
断后的蒙挚看到自家孙子站在路边,失魂落魂地,不禁出声斥道:“胡闹,还不快快跟上来。”
蒙恬看了眼爷爷,回身想上马,却不料一脚踩空,头一下子碰到马肚子上,黄骠马性烈,受一点刺激后便冲入车队,横冲直撞,瞬间引起一阵大型骚乱。
顾岳被一阵喧嚣声惊醒,他掀开车帘,望了出去,后方一个人影正拼命地追赶着一匹黄马,便向王翦问:“后方何人出了什么事?”
“让王上受惊了,是蒙家小子,不知怎地,纵马惊拢王驾,臣这便去看看。”王翦上前,拱手回道。
“停车”顾岳吩咐道,车辇还未停稳,他便一个箭步,冲了下来,向车后跑去。
“蒙恬,小心!”顾岳边跑,边大声朝那个拼命拽住黄马僵绳的身影喊道。
蒙恬抬起头,在一片尘土飞扬中,他看到身着秦王华服,头戴墨玉王冠的王上脚步匆匆,向自己跑来。
他呆呆地看着他,再也感受不到黄马死命挣脱而差点把自己的手勒废,再也听不到爷爷炸在耳边震破耳膜的咆哮。
第67章怪异的左相
一双手握了过来,紧张地抚摸着手上那道破裂的勒痕,望过来的眼神,是不加掩饰的心疼。
“走,到车上,我们去上药”,顾岳拉起蒙恬,快步朝车上走去,蒙挚大声喝道:“恬儿,不得无礼。”
蒙恬身影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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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顾岳回头,警告意味十足地盯了蒙挚一眼,看到这位老将军低下了头,便又拉着蒙恬,快步回到王辇上。
看到王上仔细地给自己的手上好了药,蒙恬看到近在咫尺的脸庞,意识才慢慢恢复冷静。
这是王上,这是王辇。
他呼地站起来,一个鹞子翻身,跳到了车外,骑上那匹紧紧跟上来的黄骠马,随侍在王辇一侧,看到王上不悦地瞪过来,他咧开嘴巴,绽开一个开心的笑。
顾岳愣了愣,看了眼眉头紧皱的两位老将军,便叹了口气,老老实实地坐着,一直到了咸阳宫。
被囚,造反党羽全数被杀,太后把自己幽闭雍城王宫。
吕不为上窜下跳,急着消灭依附的臣僚,却绝口不提王上亲政之事。
顾岳不是赢政,他一点也不急,与其每天把自己困在王宫里,看那一千斤的竹简,还不如和蒙恬一起练练剑,和小胖子蒙毅每天逗逗嘴,然后一起去看王离又在试吃一种更苦的药。
但历史人物李斯却按时来到他面前,这个当下很得吕不为赏识的门客,细长的眼睛里闪着坚定明的光,他好像一头饥饿的猎豹,做好一切捕食准备,一闻到大猎物的气息,便准确无误地扑了上来。
吕不为在向顾岳汇报案的进展时,李斯半点也不关心上司说了什么,他的眼睛只紧紧盯着那位年轻的王上,在看到王上客气地跟吕不为道别后,目光略带好奇地看过来时,李斯转身,从吕不为身后,立马折了回去。
“王上龙潜七年,理当亲政,携先辈六世之烈,一统天下”,李斯声音干练简洁,眼神专注明亮地看着王上。
王上是鲲鹏展翅,扶摇万里,他李斯,也要裹在大鲲鹏扇起的长风里,直上青天。
王上的眼睛看过来,黑黑的双眸中带着些许笑意,有欣赏,有了然。
“李斯,明天起,出任长史”,王上淡淡地下了道诏令。
李斯跪地谢恩,他知道,在大秦的仕途,开始了。
而顾岳看着他,心里却很是感叹,这位陪伴始皇帝整个执政生涯的千古一相,正式踏入了大秦的官场。
最终被残酷地处死,连带者数万之众,给始皇帝带来无限危险和无比耻辱的这个人,被五匹老牛,慢腾腾地撕扯了老半天,才疼痛至死。
大秦的法律就是如此,冷酷而严厉,不管你是一个凡夫俗子,还是一个王公贵族。
蒙恬却变得更加沉默起来,在又一次桃花开放的时节,蒙毅拿着一封信,急急来到王宫,交给了王上。
顾岳接过,展开,看到那一行力透纸背的字时,心下有点怅然若失。
“我一早醒来,我哥就随爷爷去戍边了,他写了什么,王上?”蒙毅看了眼顾岳的脸色,关心地问。
顾岳把信递给他,蒙毅接过,一行字映入眼帘:“王上,恬要做大秦最勇敢的将军,护卫王上,护卫大秦。”
“他是个天生的将军,他会成为大秦最年轻的战神”,顾岳看着满枝头的桃花,想起那个浪漫的黄昏,那张坚毅俊美的脸,声音中不自觉地带上了点温柔。
历史在一丝不苟地向前推进,两年后,暗流涌动的朝堂最终沸腾,昌平君为首的新势力向吕不为发起了冲击,作为案的直接牵连人,伪造假太临身份的始作俑者,一手遮天的大秦王上的相父,遭到了新兴势力强烈的弹劾。
顾岳对这个面貌清和端正,才华横溢,用超越商人甚至政客的大眼光,亲自布局,周密运作,一手把始皇帝这一支推上王位的相父,其实心下是很欣赏和敬佩的,对他的结局,总感到很遗憾。
但好像也没什么办法,吕不为是个天生的冒险家,非常有表现欲的政治家,他从来都是高调地活着,从挂在城门的《吕氏春秋》千金挑一错字的举动中,就可见一班。
宁愿喝下□□,也不孤苦伶仃,默默无闻,老死山野,这是属于吕不为的骄傲。
大秦帝国依旧按部就班地继续强大,吕不为的时代刚一落幕,文昌群和尉缭便身着崭新的三公服饰,华丽丽地又开场了。
而李斯,也升至客卿,加入了秦王的顾问集团。
顾岳正式进入了始皇帝苦逼的亲政生活,每天坐在大殿上开完大会,回到内殿继续跟顾问团开小会,开完小会便孤单单一个人,眯着眼睛看那重一千斤的竹简奏对。
其实顾岳一个字也没看进去,始皇帝的所有记忆都存在他的脑海里,每个人,每件事,都可以顺手拈来,根本不需要再去慎重的思考,周密的权衡,争分夺秒的学习充电。
“国尉大人求见”小内侍蹑手蹑脚地走上前,轻言细语地通报。
“啊,快请进”顾岳抬起头,起神游天外的心思,看向殿外。
尉缭面目清瘦,眼窝深陷,一身青衣无任何装饰,走起路来疾步如风,远远看去,倒像个道行挺深的高人。
“见过王上”,尉缭刚要行礼,便被站起来的王上扶住了,对这个不愿事秦而三番五次要逃走的大才,顾岳表现地比始皇帝还要亲和。
“先生快快请坐”,顾岳拉着尉缭枯瘦的手,坐了下来,微笑着看了过去。
“王上,缭知王上胸有大志,剑指天下,但即便秦城池百座,兵强马壮,沃野万里,毕竟是以一敌六,除了兵事,王上现在起便要准备另一手了”,尉缭脸色清冷,语气平淡无波,听起来很是勉强。
“先生请讲”,顾岳作谦虚后生状,笑着看着他。
“准备三十万金,派伶俐之人分赴六国,对实权派展开金钱笼络,借他们的嘴,引导他们的君王按我们的步伐向前走。”尉缭继续说道。
“这是一本万利的买卖,先生好计谋”,顾岳由衷赞道,这一手撒钱,一手大棒的外交政策,在这二千年的古老中国,便已被运用得如此纯熟。
尉缭看着王上,眼中闪过一丝挣扎。
顾岳预感到他接下来的话不会太好,果然,这位仙风道骨的谋略家,在稍一犹豫后,又开始了见秦王一次,便请辞一次的固定套路。
“王上,缭的住所处又多了四个高手,可又是您所派?”见面前的王上低头不语,尉缭蹙了蹙眉头,更加不悦地说道:“王上如此,让人如置囚笼,更是呆不住”。
“先生,那要如何,要不,把那四名保护您的高手撤回来,再派四个美人给您?”顾岳实在猜不透这位奇才,每次都能把秦王的好意曲解,理直气壮地问罪。
“缭简单惯了,享受不了如此艳福,还请王上自己留着吧”,尉缭站起来,又一次气呼呼地离去。
这傲娇的老先生。
但顾岳还是又一次屈从了尉缭的心意,他当天便撤回了那四个武功高强的侍卫,改由暗哨,时刻盯着




[历史]将军,请吃糖 分卷阅读90
这位怪人的去向。
金元外交很快便实施下去了,大秦的朝堂,效率奇高,文昌君虽然潇洒风流,家里隔三差五地便买进个伶童什么的,但该做的事却也一件没耽误。
暮春三月,凉风习习,文昌君的母亲六十大寿,全咸阳的达官贵人几乎全部出动,文昌候府人声鼎沸,贺寿的礼物堆成了小山。
酒过三巡,最尊贵的客人到了,华阳老太后在王上的陪同下,带了满满一车的礼物,很给面子地,亲自来参加老夫人的寿辰。
文昌君春风满面,率众人向王上行礼,老夫人也起身,亲自扶过了娘家人华阳老太后。
“诸君请起,快快入座”,顾岳抬了抬手,笑着扶起文昌君。
美酒歌舞,笑语晏晏,文昌君作为有名的大孝子,还风度翩翩地持剑起舞,为母亲祝寿。
大官员见了王上要敬酒是要礼仪周全,小官员见了王上更要敬酒联络感情,说不定被王上青睐,便会像李斯那样,青云直上。
几圈下来,顾岳便感到头晕晕沉沉地,文昌君忙递眼色,两个眉清目秀的小清馆伶俐地走上前,扶起王上,前去最近的院子里更衣休息。
文昌君府与秦国的其他府第不同,这里不但规模宏大,布局更是借签了楚地的致奢侈,亭台楼阁,掩映在绿树红花之中,每个院子更是以名为志,植满了各种花木。
这最近的院子为梨花院,内有抱粗的梨树几十棵,硕大的树冠,淡淡地开着一树纯白,清风抚面,带着令人愉悦的花香。
“就在这儿休息一下吧”,顾岳坐在树下的石头上,倚在了树干上,闭目养神。
两个小清馆立马跪在两侧,轻轻捶打着他的大腿,边捶边拿眼睛偷瞄着,看到王上嘴角微翘,一脸愉悦,手便大胆地往上移动。
醉酒的顾岳很快便睡着了,梦中又好像到了蒙府,与蒙恬同床共枕。
第68章最憨厚的间谍
但今晚的蒙恬与平日的清冷不同,他面色潮红,眼色迷离地看着自己,细长的手指不安分地摸了上来。
顾岳全身颤栗,他好像听到蒙恬的粗重的呼吸声,他伸出手,一把抓住了那只手,猛地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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