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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将军,请吃糖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青鸟的麦穗
蒙恬凑过来,在他嘴角处温柔地碰了碰,然后,静静地看着他。
“走吧”,顾岳悻悻地松开手,朝外走去。
蒙毅和王离在好奇满满地游完王上赏赐给他哥的园子后,伤感地仰天长叹,这王上,连美女带美男的一起送,是要榨干他哥的节奏呀。
而蒙挚老将军在听到小孙子喷着唾沫星子,眼冒绿光地描绘了园子里的‘盛景’后,吓得立马进宫,面见王上,生生起武将那火爆的性子,弯弯饶饶地表达了蒙家子孙不爱美人爱战场的森严门风,万望王上回那些美女美男,赏给那些功劳更大的人。
顾岳爽快地应下,物归原主,用华丽的马车拉着,又送到了昌平君府。
顾岳朝王宫后的山顶走去,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似地,吩咐跟在身边的侍卫:“去请你们的蒙大人来,护驾温泉。”
蒙大人很快便来了,看起来走得很是着急,脸红扑扑地,笑着向王上行礼。
顾岳拉起他,朝侍卫内侍摆摆手,让他们退下,只两人进了温泉。
“大夏天的,泡温泉?”蒙恬看着升腾着白雾的温泉水,有点摸不准自家王上的口味。
“跟我来”,顾岳拉起蒙恬的手,向里继续走,空气越来越清凉,在最后穿过一个山夹壁时,一片小湖便呈现在眼前。
“洗不洗?水凉着呢”顾岳献宝似地炫道。
“洗,王上,还请您先脱衣服吧”,蒙恬走过来,伸手解顾岳的衣带子。
顾岳也伸手去撕扯他的衣服,像两只玩耍的小狮子,翻滚着落到了湖里。
“蒙恬,你是女人吗,在我面前还不好意思光着?”顾岳自我感觉水性不错,便踩着水,把自己的衣服甩上岸,又伸手去剥蒙恬的衣服。
但蒙恬却像一条灵活的鱼,滋溜游到了岸边,扯下单衣,又游了回来,围着顾岳转圈,脸上挂着意味不明的笑。
顾岳抬腿,想去揣蒙恬的屁股,却被他灵活闪过,反倒是让他伸出手,把那条寻衅滋事的腿捉了去。
一个小手指轻轻摸娑着的脚底,顾岳忍不住,哗地钻出水面,哈哈地仰天长笑。
但笑声越来越弱,随着那只手摸的地方变化,大笑也慢慢变了调调,越来越低,越来越压抑。
一具火热的身子贴了上来,把他一步一步地逼到了一块大湖石上。
月亮升至中天,悄悄地躲在了一朵云后,天地间一片朦胧。
“咱们要不要摘片荷叶,披着跑回去?”顾岳走上岸,拎起还湿漉漉的衣服,笑着看向蒙恬。
“王上若需要,我这就游到对岸,去摘两片回来,再拔些青草,缝一缝,也不失为一种风雅。”蒙恬三下两下把湿裤子穿上,笑着建议道。
顾岳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也穿上湿衣服,向来路走去。蒙恬快步赶上来,抱住了他,咬着耳朵问:“冷吗?”
“冷又如何,难不成再去泡一会温泉?”顾岳抬起手肘,斜着眼睛,轻轻在他胸口碰了碰。
湿身的衣服,绯红的脸庞,挑逗的目光,蒙恬喃喃地喊了声‘王上’,便弯下腰,抱起顾岳,飞快地跑回了王宫。
大秦的朝堂变得神幻莫测起来,原先只有一个尉缭神龙出没,去向成风,现在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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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了个秦王。
除了需要亲自拍板做决定的大议之日,秦王再也不见半个人影,但大秦的军政大事却还是有条不紊地进行,一是秦王虽不大出现在大殿,但呈上去的奏筒却效率奇高地都做了批阅。二是尉缭看到秦王不大出现,他倒难得地勤快起来,主动承担了大部分的外交军事细务。
其实秦国的王上也没走多远,除了按记忆批完那厚厚的一摞奏筒,便和蒙恬一起藏在昌平君送的那个大园子里。
春日赏桃,夏日品荷,秋日采菊,冬日吟梅。
“王上,大哥”虽然不如小时候胖,但还是比较丰满的蒙毅快步走了过来,旁边站着飘飘欲仙的王离。
“蒙毅,王离,快来,咱们围炉喝酒,也风雅一回,钓一钓江雪。”顾岳愉快地朝两个小伙伴招招手。
“坊间都传秦王了一个绝世美人,日日相伴,更是为她弃朝三年,今天来,本来是想一睹美人芳颜,却连美人的脚后跟都没见着,只看见我哥这个糙汉子。”蒙毅四下里瞅了瞅,不死心地寻找着那个国色天香。
“看什么绝世大美人,再美,能有你的媚儿绝世?几年了,蒙毅,啊,几年了,媚儿没追上,躲狗咬倒是躲出水平来了,啊,出息不?”顾岳瞥了蒙毅一眼,摆出一幅恨铁不成钢的老父亲神情。
“媚月,王上,几年了,你总是媚儿媚儿的叫,她叫媚月,再说,这才几年,我计划的,可是一辈子”蒙毅走过来,把大氅挂在船帮上,又小心毅毅地伺候未来的小舅子王离把大氅挂好,才走进来,坐在小火炉旁边。
“哥,爷爷最近对你意见挺大的,嫌你回家次数越来越少,骂你白眼狼呢”蒙毅看了眼正帮王上倒酒的自家大哥,先把家族旨意做了传达。
第71章大秦好声音
“半个月前不是回去了吗,恬是我的卫尉,他得守在我身边,护卫我的安全”顾岳把一碟子蒙恬爱吃的红豆饼,从蒙毅面前端走,放到了蒙恬面前。
“哎呀,我的王上,我哥又不是女人,用得着如此地怜香惜玉吗?”蒙毅两眼巴巴望着那盘糕点,不满地朝王上抗议。
蒙恬拿起一个饼子,很豪放地塞到了自家弟弟嘴里,看着弟弟瞪着大眼睛,再也说不出一个字,便很愉快地笑笑,又拿起一个饼,递给王离,和风细雨地说:“离,吃吧,我特意给你温了果子酒”。
蒙毅满嘴塞满饼子,着急地用手指指自己,又指指蒙恬,意思很明显,我才是你亲弟弟呀。
顾岳一把把他的手打掉,一脸坏笑地靠近,用很神秘的语气说道:“毅,悄悄告诉你个秘密,你是你爷爷从荒山野岭捡来的,你看看你哥你爹你爷的长相,再看看你的,你自己好好想想,是吧?”说完,还递过来一个意味深长的叹息。
“是真的吗,哥?”蒙毅狐疑地看了眼顾岳,眼中充满着浓浓的不信任。
“我也不知道,我出门回来的时候,你就在我家了,说不定还真是爷爷抱来的,再说王上是天命所归,懂得很多你我不知道的事情。”蒙恬平稳理性的话更让蒙毅抓狂,他把最后的一根稻草押在好朋友王离身上。
“我相信王上,他真地是天命所归,你忘了咱们在齐国发生的事了,那个假仙人徐福,还有那个贾天命,哪个下场好了?”王离轻飘飘地,把那根稻草抬起,重重落下,砸在好朋友头上。
蒙毅仔细瞅了瞅他哥的眉眼,又想了想自己那张富态脸,叹了口气,伸手拿过酒壶,把一壶烈酒很是悲壮地倒进了肚子。
“哈哈哈哈,逗你玩呢,还当真呢?”顾岳一脸欠揍的笑,幸灾乐祸地瞅着他大笑。
“你、你、你,就知道欺负小孩,有本事,你欺负我哥呀?”蒙毅面色绯红,看王上坐着没动,便又朝他哥指了指,更加挑衅地问:“敢不敢?”
“怎么才叫欺负?”顾岳支着头,愉悦地瞟了眼脸越来越黑的蒙恬,又转向蒙毅。
“嘿嘿,让他唱歌给你听,可好听呢”蒙毅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发笑,听得顾岳汗毛倒立,直觉告诉他,这个小醉孩,要搞事。
歪头看向蒙恬,却见那好看的眉使劲蹙着,眼睛在看过来时,却有躲闪之意。
顾岳突然非常好奇,这蒙恬,唱得是最好,还是最坏?
“恬,为我唱一首吧”顾岳微笑着看向蒙恬,满眼期待。
“对呀蒙大哥,我还从未曾听过您唱歌呢”王离也把天真期盼的目光投射过来。
“唱吧,我的亲哥,弟弟我为你合拍”蒙毅笑眯眯地看着他哥,满脸兴奋。
“我都忘了会唱什么歌了,毅,别瞎起哄了啊”,蒙恬伸出脚,很狂放地在他弟的屁股上招呼了一下,疼得蒙毅咧了咧嘴。
“就那首,那首《离歌》,就是你一唱,茉莉丫头就有勇气跟你表白的那首”蒙毅摸着屁股,很不记仇地帮他哥回忆着。
“哟,能唱得人家姑娘跟你表白,蒙恬,我倒要听听,是首多么动人的曲子了?”醋意翻腾的王上,在被嫉妒冲昏了头脑后,无意中作了蒙毅的神助攻。
蒙恬看了眼瞪着自己的王上,瞬间体会到了众叛亲离是个什么滋味。
亲弟弟蒙毅催命般地打起了拍子,王离也跟了上来,就连王上,也瞪着一双黑眼珠,像拍在自己身上似地,狠狠地打起了拍子。
在咳了好几声后,蒙恬终于张开了口。
空气瞬间凝固。
如此清朗的声音,可以称的上是大秦好声音,为什么唱歌不在调上?再者,这是唱,还是说?
“王上,我大哥唱得怎么样?”这变调的歌声,让亲弟弟蒙毅瞬间变得生龙活虎起来,他瞪着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兴奋地问。
“废话,当然是最好听了,恬,看不出来,你还深藏不露啊”顾岳伸手,亲昵地在蒙恬那有点红的俊脸上摸了一把,宠溺地说道。
“王、王上,是您嘴巴疯了,还是我耳朵聋了,最好听?王离,你怎么看?”蒙毅无语地看了眼顾岳和他哥你侬我侬,把最后的希望交给了自己最好的朋友,平日里对音律有着极高造诣的王离。
王离从呆愣中回过神来,一脸的如梦似幻,他看着蒙恬,喃喃地说:“天哪,想不到蒙大哥还有如此天赋,竟然把一首悲伤万分的离歌,唱得如此欢脱,历害!历害!离自愧不如”。
“王离说得真好,毅,难道你竟然觉得你哥唱得不好?”顾岳一脸的不可置信,很认真地盯着蒙毅。
“王上呀,我现在完全相信,我是蒙家捡来的孩子了,醉了,醉了,我的嘴巴醉了,耳朵也醉了,哎,我哥这歌唱得,令人心醉呀”蒙毅仰望青天,无语凝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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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毅,你看,你就应该学学你哥,在人家媚儿姑娘的房前唱上一曲,若也引得媚儿姑娘朝你表白,这不就证明你和你哥是亲的嘛”顾岳有理有据,很热心地给蒙毅出了个骚主意。
“别,我跟我哥可不一样,我要是学他这个唱法,会被媚儿姑娘放狗追两条街的”蒙毅头摇得像波浪鼓,又给自己倒了杯酒压惊。
直至半夜,蒙毅和王离才告辞离去,临睡时,蒙恬很认真地问顾岳,自己唱的歌到底好不好。
顾岳俯下身,笑嘻嘻地说:“好听,但还是不如你动情时叫地好听,啊!”,话未说完,便被蒙恬翻身压制,两片灼热的嘴唇被惩罚性地咬了上来。
一夜无眠。
已是廷尉的李斯和左丞相尉缭坐在对面,正对谋取天下做着切实可行的步骤进行讨论。
高座上的王上时不时地打个哈欠,这让本来就对王上抱有不明意见的尉缭更是不悦,他铁着个脸,在王上正要打第八个呵欠时,冷冷地开口了。
“王上眼宫发青,印堂发暗,面色潮红,声音虚浮,这是忙活了一晚上?怎么,不要江山了?要把自己报废在美人身上?”
顾岳生生止住第八个呵欠,憋出两窝眼泪。
李斯看了眼王上讪讪的样子,忙跳出来打圆场,他笑着对尉缭说道:“丞相大人不必担忧,王上年少,在房事上还不懂节制,咱们年轻时不也如此吗,过了这个黏糊劲不就行了吗?”
“年少?儿子都这么大了,还装什么年少,两个总角小儿,尚且为大秦客居他国,王上提过他们吗,想过他们吗?”
顾岳吓得彻底清醒,他呼地站起来,不可置信地看着尉缭,把始皇帝十九岁以前的剧本在脑海中一捋,又惊地一屁股坐下。
始皇帝十六岁时,王后产后逝,留一子扶苏,三岁时质楚,陪同小王子前往的,便是眼前黑着脸的尉缭的得意弟子,十二岁为相的大秦第一神童,甘罗。
怪不得这几年一直阴阳怪气的,这是为小王子和心头肉弟子打抱不平,埋怨始皇帝心狠呀。
“来人,速速通知昌平君,备厚礼,出使楚国,接回王子”,顾岳有点歉疚,以一个现代人的观点,这是让小孩子最美好的童年里,缺失了最重要的父爱。
尉缭有点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快速转身离去。
晚上沐浴的时候,没见蒙恬出现,顾岳问了内侍才知道,蒙将军回府了。
一连数日,蒙恬都避而不见,这让顾岳很是恼火,这家伙,在搞什么鬼?
月黑风高夜,王上在几个侍卫的掩护下,熟门熟路地摸进了蒙府,蒙恬房里的灯还亮着,看起来很是温暖,顾岳正要迈步进去,却听得有人走过来,忙一闪身,躲在在立柱后,一个身材窈窕的姑娘走了过来,手里还端着一盆水。
“是茉莉呀,放下吧”,听到那个清冷的声音,温和地吐出这个无比熟悉的名字,顾岳走了出来,一脚踹开门,抱着两个膀子,倚在门框上,面色不善地看向屋内。
叫茉莉的姑娘抬起头,满是雀斑的脸上写满惊讶。
顾岳也很惊讶,没想到蒙毅口中与他哥亲密无间的茉莉姑娘,姿色竟是如此普通。
“王上,怎么深夜至此,茉莉,你先退下吧”,蒙恬急急地走上前,伸手拉过顾岳。
“捉奸哪,不深夜至此,怎能见到你与一姑娘共处一室?”顾岳伸手试了试盆里的水,继续酸道:“哟,不冷不热,还真是贴心呢,怪不得某人深陷温柔窝里,连王宫的安全都不顾了”。
蒙恬扑通一声跪下,伸手抱住了顾岳,头埋在他的两腿间,无声哽咽,良久,才抬起头,满脸泪水,像梦呓似地说道:“恬这几日,无一时一刻不在思念王上,但那日大殿,尉相的话于我,如惊雷,王上忘了吗,你要做千古一帝,恬,不能牵累王上”。
“我没忘,恬也要做大将军,但这是两码事,我们控制一下不就行了吗?也不用因噎废食吧?”顾岳满不在乎地说道,双手把蒙恬从地上扶起。
第72章又见老熟人
“但恬,见了王上,控制不了”,蒙恬看了眼王上,又迅速低下头,壮的胸膛剧烈起伏,气喘如雷。
“控制不了,就不控制,我就不信,就凭千古一帝和蒙大将军,还能累死在床上不成”,顾岳一把推倒面前人,一个猛虎下山,扑了上去。
第二天,当王上坐在高堂上又哈欠连天的时候,尉老爷子气地脸色铁青,重重地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晚上,顾岳乖乖地在自己的寝宫睡下了,连养数日,在看到王上重新恢复了英姿勃勃,尉老爷子才坐下来,继续讨论伐韩大计。
各国的间谍相互渗透,秦要攻韩的消息,虽然知情范围不大,但事情都在明面上摆着,稍一打听,便知快有动作了,韩国立马作出了应对,把晾了好几年的韩非拖出来,使秦。
顾岳看着伏在大殿行礼的韩非,又看看一脸肃杀的李斯,心中突然一片悲哀。
宿命,难道真地不可改吗?始皇帝的剧本里,在得知韩非被李斯毒死后,他心里也是非常惋惜悲痛地。
要不要救一救韩非,了一了始皇帝的遗憾?
在把韩非的奏简传给重臣们看了一圈后,果然,李斯开始向韩非发难,这位同门的师兄,在对待自己的师弟时,毫不留情,句句点理,字字见血,超强的辨才加上冷静的思维,李斯的话立刻在大殿上引发共鸣。
韩非很聪明,他也不跟李斯辨,只是看看自己的奏简,又看看大秦的王上,一声不吭,却满眼期待。
他在打感情牌。
“啊,哈哈哈,韩非先生远道而来,所献策略虽与诸位不同,但远来是客,先放下异见,先给韩非先生接风洗尘,今晚,寡人设宴,咱们宾客同乐,如何”?顾岳打着哈哈,结束了空气中弥漫的越发严重的火/药味。
即便坐在威武雄壮的秦宫大殿,韩非的神态也与当年在茅屋而居时一样淡然,他微笑着喝着大秦臣子们敬的酒,只轻轻说个谢字,便再也不多说一句。
直到宴会接近尾声,韩非才端着酒杯,走向顾岳,行了一个大礼,大声说道“敢问王上,可还记得当年的张良,可还记得当年的一诺?”
顾岳吓了一跳,本来要醉的脑袋瞬间清醒过来,本来结巴的人如此口齿伶俐,如此反常,定有妖啊。
看了看面前坚定的面庞,势在必得的眼神,顾岳不禁哭笑一下,何必呢,谁又能阻挡了天下大势呢。
“年少狂言,何必当真?”顾岳重新摆出一幅醉鬼脸,满不在乎地回道。
韩非吃惊地看过来,大概是没想到身为秦王,还能毁诺地如此理直气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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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通红,伸出手,直直指向顾岳“你、你、你、怎可如此?”
“来人,备厚礼,送韩非先生归国”,顾岳站起,摇摇晃晃地走向了内殿。
走吧,做只闲云野鹤,也比做挡车的螳螂要好。
从韩国献地南阳,到大将军内史腾攻下新郑,俘获韩王安,只用了不到一年。
与此同时,大将军王翦开始了他的荡平五国征途,在第一次出征灭赵时,蒙恬强烈要求参战。
雄鹰总归要翱翔在高空,顾岳看到那双跃跃欲试的眼睛,微笑着点了点头。
在攻赵接近尾声时,王贲也挂甲出征,剑指燕国。
当破赵的大军凯旋咸阳,顾岳也接到了燕国要来使献图的请求。
穿上一身新衣,低头看了看正弯腰给自己整理腰带的蒙恬一眼,顾岳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恬,今日燕国来使献图,我心里有点莫名不安,一会上殿,你持剑,站在我身边”。
蒙恬看了王上一眼,发现他脸色有点苍白,便握住他的手,沉声安慰道“王上,虽说武将不能持剑上殿,但恬事后会禀明王大将军,王上安心,恬一定护卫周全。”
庄严的咸阳宫正殿,文武分列而立,随着内侍高呼燕使者进见,两个燕人打扮的来使快步走了进来,一人持图,一人持盛放秦叛将头颅的匝子。
沉重浑厚的迎宾乐响起,听在秦舞阳耳朵里,只觉得一片肃杀,他努力抑制住砰砰急跳的心脏,紧随着前面昂首挺胸的荆轲,进入大殿,低头向高座上的秦王行礼。
“燕使远道而来,快快请起”,一道甚是威严的声音响起,秦舞阳硬生生打了个冷颤,他咬紧牙关,抬头,向前望去。
秦王也正在看向自己,笑得意味深长。
秦舞阳如辍冰窟,全身剧烈摇摆,幅度之大,连前面的荆轲和两边的秦臣都感觉到怪异,齐刷刷地看了过来。
“外臣没见过世面,被秦王的威仪所震,失仪之处,还请王上原谅。”荆轲虽长得体壮貌奇,但反应力还不算弱。
“无妨,来人,先请这位秦使下去休息”,顾岳看着抖成糠的秦舞阳,笑得很是灿烂。
啪地一声,秦舞阳手中的匣子掉在了地上,一个人头骨碌碌滚出来,一直压到秦舞阳的脚上。
脑海中正在天人交战的秦舞阳感到脚上有凉凉的东西滚上来,忙低头一看,一个张着大嘴瞪着大眼的人头正愤怒地看着他。
只听尖叫一声,秦舞阳挥舞着两只手臂,疯了一般逃出了殿外,被闻令赶过来的侍卫架了出去。
荆轲倒沉得出气,冲着小伙伴的背影,哭笑着摇摇头,像感叹自己上不了台面的弟弟。
但他脚步未停,还在向顾岳靠近,身旁的蒙恬也靠了过来,手按在了剑柄上。
图穷,匕现,荆轲突然暴起,一手握徐夫人,一手紧紧抓住了顾岳的袖子。
一道白光闪过,王上的袖子断了。
又一道白光闪过,荆轲的脑袋搬家了。
躲在大立柱后的顾岳看着被蒙恬一剑砍断的袖子,哭笑不得,断袖由来,自我开始呀。
秦王一怒,伏尸百万,不久,在数十万秦兵压境下,荆轲刺秦的谋划者,燕太子姬丹的脑袋,便被他爹砍了下来,献给了秦国。
一人头,换不了多长时间的苟活,几年后,弑杀亲子的燕王喜被王贲从辽东抓回,燕灭。
大将军王翦掘开黄河,水淹魏国都城大梁,杀魏王假,几乎未损兵力,灭魏。
在发兵伐楚时,顾岳按了暂停,因为,公子扶苏还没回来,昌平君,难道提前叛变了?
顾岳安排蒙恬,悄悄带兵赴楚,接回公子扶苏,但出乎意料地,蒙恬刚出发没多久,便折回来了,同时还领着两个人,出现在了咸阳宫。
“孩儿扶苏,拜见父王”,看起来小点的少年朗扑通跪下,给顾岳磕起了头,再抬起头时,却已是泪流满面。
顾岳有点手足无措,这从天而降的便宜儿子,让他即陌生又亲切,当看到小少年的眼泪时,情感也彻底失控,他走上前去,紧紧抱住了扶苏,用手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背,温柔而坚定地传达着一份迟到的父爱。
“这些年,让我儿受苦了”,顾岳看到扶苏情绪平静下来,忙把他扶起来,柔声说道。
“比起父王,儿哪里是受苦呀,能为大秦尽力,是我赢氏子孙的荣耀”,扶苏看过来的眼神,清正平和,更深处,是这个年龄少年特有的狂热。
顾岳笑笑,握住了儿子的手,这才注意到,有一道目光,一直在自己身上逡巡。
虽然满脸灰尘,一身旧衣,甚至衣服还被什么东西划破几道大口子,但这个人却背着手,像个下凡历劫的仙人,八风不动地站在那,一双眸子熠熠生辉,顾盼之间,尽是灵气。
看到王上看过来,这位尉老爷子的得意弟子,十二岁便曾惊艳大秦朝堂的天才少年,甘罗,像他师傅一样从容,行了个看上去周正地无可挑剔,但却叫人感觉不到半点尊敬的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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