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彼时第二部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neleta
过了满月,两个孩子的脸长
彼时彼时第二部 分卷阅读71
开了。剃下来的胎毛秦宁拿去做成了一幅画,现在就挂在婴儿房的墙上。秦宁是不是就会跑来“督促”燕飞画画。但只要孩子醒着,秦宁保准在逗孩子不理燕飞,燕飞觉得秦宁完全是拿督促他画画为借口,根本就是来看干儿子的。
过年这天,秦宁、何开复撇下自己的家人都来了。这个年对所有人来说都格外不同。除了留学在外的三个人,除了在长坂的许谷川,燕飞这辈子最最重要的家人和朋友都陪在他的身边。还多了两只可爱的小猪崽。最高兴和激动的莫过于当了爷爷奶奶的四对长辈,而其中最最高兴的就是燕三牛和田晚香。他们从一个农村最底层的庄稼人来到了帝都,过上了梦里都不敢想的好日子。他们的大儿子结婚了,生了两个可爱的孙子,小儿子读书也很争气,一家人的生活如在蜜罐中。
饭桌上,燕飞举杯发出豪言壮语:“岳叔、吴姨,明年我肯定要你们抱上岳家的孙子!”
“好!”岳司令高兴地一拍桌,举起酒杯:“小飞啊,这孩子要生,但身体也要顾及,千万不要勉强。”
“不勉强。我还想生个像岳邵的呢。”燕飞也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还是怎么了,对生孩子这件事是半点都不避讳了。
岳司令和岳夫人听得是喜笑颜开。岳司令和燕飞碰了杯,转而看向儿子,立马教训:“你好好养身体!别整天抽烟喝酒的!”
“知道了知道了!”岳邵有预感,除非他有了孩子,不然他别想消停。
萧父举起酒杯说:“这杯酒我敬咱们几位老家伙,敬在座的孩子们,敬我们可爱的小孙子。老家伙们身体健康不要给孩子们添乱。孩子们要努力工作也要注意身体,家庭和睦。没有家庭的赶快组织家庭。”何开复和秦宁干笑,萧父继续说:“希望我们的小墨墨和小邈邈快了健康地长大。”
所有人都举杯站了起来。
“干杯~”
“新年快了~”
在新年的礼炮中,大家喝下对来年生活的祝福酒,对新生命的祝福酒。小墨墨和小邈邈在婴儿床里无忧无虑地甜睡,还想不到作为“新新人类”的他们在人类的历史上会留下怎样的一笔。
在12点的新年钟声中,燕飞来到孩子的床边,看着孩子笑。不知道明年的这个时候会不会有一个小邵邵躺在这里。啊,他还是很期待的。
“飞,孩子醒了?”
岳邵、孙敬池和萧肖找不到燕飞,到婴儿房来看看,果然看到他在这里。燕飞扭头对三人笑道:“我觉得我们家的小阿池、小小小真是可爱。”
两人目露得意与幸福,一人很哀怨:“我要把墨墨和邈邈抢过来。”
“我爸妈会跟你拼命的。”孙敬池和萧肖狠心地抛弃二哥,上前一左一右抱住燕飞。燕飞在两人的嘴上“吧唧”亲了一口,然后捏捏委屈的岳邵的鼻子,“只要你自己没问题,明年我肯定让你抱上小邵邵。”
“难道你也觉得是我自己的问题?”岳邵欲哭无泪。
燕飞的眼里闪过一抹光,说:“当然不觉得了,我的邵邵怎么可能生不出孩子来。这回我没给你一个孩子,那换一份礼物好不好。”
“什么?”三声。
岳邵推开萧肖和孙敬池,怒吼:“你们两个叛徒!只有我的份!”
燕飞不理会三兄弟的内斗,捧着岳邵的脸,眸光闪亮:“今晚,要不要?”
秒的怔愣,接着是大吼:“要!”他们憋了好几个好几个月了!自从燕飞怀孕5个月后三人就一直憋到现在!
岳邵又对萧肖和孙敬池吼:“你俩给我一边去!”吼罢,他粗声问燕飞:“能要吗?”
“没问题。”
“我要!”
抓住燕飞的手,岳邵带着人就走。孙敬池和萧肖抗议地追上去:“不行!我们也要!”
“要什么?”客厅里的几位老人家看了过来,问。
“我带飞去看花灯去。”扯了一个很烂的谎话,岳邵一手抓着燕飞,一手去赶粘上来的孙敬池和萧肖,“你俩不许跟!”
“飞,你不会这么狠心吧!”孙敬池和萧肖一边挡开二哥的推搡,一边去抓燕飞的胳膊。
燕飞哈哈笑,其他人就看着四个人闹闹嚷嚷地出去了。
“他们干嘛?”秦宁问。
“谁知道。”何开复不打算去凑热闹。
那边,燕飞已经被三人拖上车了。
“飞,我们也要。”
“好好。”
“不行!这是你给我的礼物!”
“那孩子跟你姓,我们要要!”
“呵呵,你们要不要这么没原则呀。”
“飞,我爱你。”
“啊,肉麻。”
“飞,飞……”
“老四!你开车!”
“为什么是我?”
“谁叫你最小!你最不懂长幼有序!开车去!”
“四,你开车。”
“飞,你看,二哥和三哥就是这么欺负我。”
“呵呵呵……”燕飞在三人的嘴上各亲了一口,低低地说:“邵邵……阿池……小小……对不起……没有早一点发现,我爱你们。”
三人不闹了,呼吸不稳。
“那五年,害你们受苦了。孩子,就作为我给你们的补偿,你们,喜欢吗?”
“喜欢!只要你回来,什么都喜欢!”
燕飞摸摸三人泛红的眼眶,要求:“回家吧。我想要你们了,特别想。”
“吼!”
燕飞的这句话点燃了三头饿了很久的野兽的欲火。车子很快发动了。且不管开车的人是谁,燕飞今晚肯定是没得睡了。
车上,激情已经开始。在被进入的时候,燕飞的闹钟闪过一个念头如果有来世,他还愿意自己具有生育的功能。因为他爱他的邵邵、阿池和小小,因为他很爱很爱他们。
“哥,我爱你。”
“我也是……我也是……”
汽车向着东湖而去,新的一年过去,新的生活篇章开启。燕飞这只枫重生的小蝴蝶还会继续煽动他的翅膀,引出一个又一个的故事
(正文今天就完结啦,明天开始番外!)
彼时彼时番外
第一章故事一
累,很累。累得很想找一个没人的地方从此一睡不醒,甩开那些压在他身上令他喘不过气来的责任、义务、身份。生在钟家这样的军方高官家庭,他的兴趣、理想、爱好在家族权力延续的面前全都是那样的苍白无力,所有的反抗都被轻易地压制在父亲的强权和母亲的劝说下。很累,想不顾一切地逃离这一切,却又不知能逃到哪里去。他总是劝自己,为了母亲,就忍忍吧。当官要面临的应酬固然令人生厌,但他还是有时间做他喜欢的事情画画。还有,不管父母的压力再怎么大,他还有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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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阿池和/小小不是吗?他逃了,那邵邵、阿池和小小怎么办?听不到他们喊他“哥”,他会寂寞的。
忍耐,忍耐……不想回家。不想看到一见到他除了和他谈怎么升迁,怎么让岳家、孙家和萧家与钟家结成同盟之外再无其他话题的父亲。也不想见到总是帮着父亲在一旁劝说他的母亲,更不想看到和他没有半句共同语言的兄长。他更喜欢的是在自己的公寓里画画,画邵邵、阿池和小小,听他们三个人说他们最近又做了什么,他们又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他多么希望他的邵邵、阿池和小小永远都不要经历他受到的这些压力,希望他们能永远都这样无忧无虑,或者说没心没肺,没有烦恼地过一生。
可……真的坚持不下去……舔被打破的嘴角,钟枫在素描本上画画,以此来让自己平静。但效甚微。父亲让他娶权家的女儿。他知道权晓玲一直都喜欢她,但,他不喜欢她。他有洁癖,随着父亲给他施加的压力(任务)越来越多,他的洁癖也越来越严重。他唯一能允许靠近他的只有邵邵、阿池和小小。让他和总是浓妆抹又一脸粉刺的权晓玲结婚、过夫妻生活、生孩子,他的胃里就一阵的恶心。
他拒绝了父亲,抵死不愿意,得到的是父亲的一个拳头和一个巴掌,然后又是母亲的泪眼哀求“你父亲都是为了你好,你不要再倔了。”
妈,我是你的儿子吧。为什么你就不能体谅体谅我呢?为什么每一次你都是劝我让步、劝我听从父亲的安排而不是反过来劝说你的男人放过你的儿子?妈,你知道自从我懂事之后,这二十多年我活得有多压抑吗?也许,在你的心里,儿子的幸福也比不上权家和你的丈夫能为你带来的荣耀和体面。
脸上火辣辣的疼,不及他心里的痛。对父母,他已经彻底寒心了。眼前是他同意订婚后父母的满意,他冷冷一笑。既然那两个人因为给予了他生命而肆无忌惮地强迫他,那他就把这一身的血肉还给他们。他没有办法选择自己的父母,但他可以选择是否继续下去。
只是看着素描本上的人物,钟枫的眼眶渐渐湿润。用力眨了眨眼睛,他深吸了口气。对不起,邵邵、阿池、小小。哥这回,真的坚持不下去了。不要怪哥好吗?哥本来是打定主意一直陪着你们,陪着你们结婚、陪着你们的孩子出生……可是哥真的,坚持不下去了。早晚有一天,那个男人会逼着哥利用你们,那是哥最无法接受的事情。哥不想和你们的感情参杂半点的利益关系。哥,是真心的把你们当弟弟。如果,我是你们的亲哥哥该有多好。
摸了摸画纸上的人脸,钟枫又长长地深吸了一口气。邵邵、阿池、小……果真的有奈何桥、有孟婆汤。哥一定不喝,一定在奈何桥的这边等着你们。等着下辈子还做你们的哥,做你们的亲哥。
再吐出一口闷气,钟枫阖上素描本,换了外出的衣服,拿了包离开了自己的公寓。先去银行找朋友以代理的身份给岳邵、孙敬池和萧肖各开了一个账户,然后又去房管局跑了一趟,把自己那套公寓的产权转移到三人的名下。一直到华灯初上他才返回公寓
手机响了,一看来电显示,钟枫的心窝揪痛。咽了嗓子,他接听,用自己最平静、最正常的语调说:“阿池啊。”
“你在哪儿呢?下班了吧?”
“还没。哥今晚要加班,明天还要出差。”
“怎么还这么忙啊?”
“呵,没办法,工作就是这样。你们干嘛呢?”
“我今天谈成一笔生意,想庆祝。”
“哟,不错嘛,我们家阿池都会做生意啦。是该庆祝。”
“我就随便谈了谈,我以后也不可能经商。”
“随便谈谈都这么厉害,不愧是我们家阿池。”
“那哥,你来呗,我们仨好几天没见你了。”
钟枫的眼里是黯然,抱歉地说:“哥应该去。但办公室里一堆人在加班,哥不能走,哥还是负责人。这样,等哥忙完了给你们做好吃的,赔罪,行不行?”
“那你什么时候能忙完?”
“……快了。等忙完了哥给你们电话。”对不起,阿池。对不起,邵邵……小小……
“那好,我们哥仨等你。你忙吧。”
“好。拜拜。”
“拜。”
看着屏幕上显示对方挂了电话,钟枫靠着门缓缓坐下。他是一个失败的人,这辈子他注定要亏欠他这三个弟弟了。但他已经下了决心,不会回头,也,不能回头。
※
本来想等嘴角的瘀青下去再去见他们三个人。结果接到夜总会经理的电话,说邵邵、阿池和小小在那边喝酒,心情很不好。他猜就知道那三个人为什么心情不好。父母已经迫不及待地把他即将和权晓玲订婚的消息放了出去,似乎生怕别人不知道钟家要和权家结盟了。
“唉……”长叹一口气,钟枫笑笑,对着床上已经睡熟的三个大孩子在心里说:“你们的嫂子哥怎么能不经过你们同意就娶进门?哥就知道你们肯定不会同意。”
凝视了三人的睡颜许久,钟枫重新回到画室,继续完成刚刚的那幅画。这是他要送给邵邵、阿池和小小的最后一张画,他要画好。
几乎一夜没睡。早上上班前把三人的早餐做好,又看了一会儿还睡着的三人,钟枫去上班。其实他跟单位请了假,这几天他要把一些事情处理完,还要再和老黑、秦宁这些朋友聚聚。本来还有许谷川,但那家伙不在帝都,只能作罢。见不到也好。许谷川那家伙明得很,难保见了面不被他看出什么端倪。
路上,开着车的钟枫则在想昨晚的事。他希望昨晚他对三个弟弟说的那番话他们能听进去。岳家、孙家和萧家的父母不像他的父母那样喜欢强迫孩子。但邵邵、阿池和小小如果想以后活得随心所欲,就不能再这样下去。本来他应该守在他们身边的,可是他没有时间了。
放下车窗,很少抽烟的他一手夹着烟。这几天要做的就是把手头的工作做完,也算是给自己的人生画上一个句号,而不是省略号。
邵邵……阿池……小小……一定不要像哥一样无法掌控自己的生活。你们要做真正的帝都太子爷,没有人能够强迫你们,没
有人能够让你们娶你们不爱的女人。
咬紧了牙关,钟枫告诉自己,一切都结束吧。
第二章故事一
接到消息说钟枫出事了,岳邵、孙敬池和萧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医院的。开车的岳邵把油门踩到了最底,不去管他闯了多少个红灯,不去管他要吃多少张罚单。
哥……哥……哥……哥出事了,哥出事了!来报告的人只说哥出了车祸,没说有多严重。孙敬池和萧肖不停地拔打大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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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始终是关机。医院到了,不等车熄火三人就从车上冲了出来疯了般地往医院跑。
“哥!哥!
报告的人说哥在三楼的手术室,岳邵、孙敬池和萧肖放弃了电梯,两个台阶两个台阶地往楼梯上跑,直奔三楼。整个医院都能听到三人的嘶喊:“哥!哥!……”三楼到了,心跳几乎震碎耳膜。刚拐过楼梯,三人同时停了下来。前方,何开复和秦宁站在那里,两人在哭。三人的心瞬间往下掉。
岳邵,敬池……萧肖……”何开复只喊了他们三个人的名字,下一秒,他嚎啕大哭了起来,秦宁也是泣不成声。
岳邵往前挪步,声音沙哑地问:“我哥,呢?”手术室的灯,没亮着。
“我哥呢?!我哥在哪儿!”孙敬池面色惨白地冲到何开复和秦宁的面前,大声问。
萧肖大步越过几个人走到手术室的门前就要推门进去,去找他哥。何开复哭着拉住了他,无法成言:“枫……枫他……”
“我哥受伤了吧?我要陪着他。”萧肖执意要推开手术室的门。
凌乱纷杂的脚步声传来,秦宁跪坐在了地上,嘶喊:“钟枫!钟枫!啊!啊!
岳邵、孙敬池和萧肖缓缓转动脖子,看向他。接到电话马上带了人赶过来的岳司令和孙司令的脸上是很少会出现的慌乱。一并赶来的萧阳则是完全傻了。
“钟枫……钟枫他…….”何开复恨恨地捶了两下手术室的门,“我带你们,去见他……”
“我哥……在哪儿……”心底有个声音已经告诉了他们答案,但他们不愿意相信。不可能,不可能,前两天他们还和哥一起吃过饭的,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邵邵、敬池、萧肖,你们冷静一点,冷静一点。”岳司令和孙司令上前想去安抚三个浑身抖得不成样的孩子。可他的手还没碰到三个人就被挥开了。
“带我去见我哥!”萧肖的声音尖锐。
何开复扶起瘫坐在地上的秦宁,带三人去见钟枫。三人紧紧跟着他们,身体如在寒冬中一直在发抖。当他们跟着何开复来到一个地方,看到前方不远处的那个门上贴着的三个大字时,他们只觉得他们的世界,崩塌了。何开复指指前方,悲痛欲绝的他说不出他的好友就在里面。
几秒钟可怕的沉默,紧接着就是三声撕心裂肺的喊声:“哥”
太平间的门被人撞开,剧烈的撞击声敲击着在场的每一个人的心。岳司令和孙司令带着人急忙冲了进去,萧阳怔怔地站在那里,不敢相信此时此刻发生的事情。何开复扶着秦宁走进太平间,岳邵、孙敬池和萧肖扑在那个蒙着白布的人身上,不敢掀开。
三人只觉得天晕地旋,岳邵手抖地掀开白布,孙敬池和萧肖的喊声戛然而止,静得令人心慌。白布下的人,头部几乎不成形状。岳邵、孙敬池和萧肖疯了,因为无法相信眼前所见的一幕而疯了。孙敬池跪在尸体的旁边,颤抖的手轻轻抚摸过那个人满是血的上身。要不是这人耳垂上的那颗小痣证明了这人的身份,他根本不相信这个人是他的大哥。咬破了嘴唇,孙敬池的胸膛剧烈的起伏,接着又一口狠狠咬在自己的手上。哥……哥……哥……
岳邵掏出不离身的枪就要自残。在他身后的何开复眼疾手快地夺下他手里的枪:“岳邵!”
“滚!都滚开!”岳邵去夺何开复手里的枪,孙司令从后一把抱住了他,接着十几名士兵上前压制住他挣扎身体。何开复把枪丢得远远的,他不敢看好友的尸体,哭得无法成言。秦宁呆呆地坐在地上,已经顾不上去管其他人了。
太平间的门又开了,秘密赶来的萧父一看到里面的场面脸色也是沉重了几分。萧肖傻愣愣地跪在钟枫的尸体旁,僵硬的
脸庞更像石化了一般,嘴巴里低低地喊:“哥……哥……我来了……哥……”
萧父吓坏了。岳司令死死抓着孙敬池的手,不让他再虐待自己的手,孙司令在压制挣扎嘶吼的岳邵,萧父急忙走到儿子身边,刚要说话,萧肖尖叫一声:“哥!哥!”他的叫声是那样的凄厉又令人心慌。
“萧肖,是爸爸,是爸爸啊。”
“不要碰我!都滚开!滚开!离我哥远点!”
萧肖不允许任何人靠近他。兄弟三人满脸的泪,可他们并没有在哭,甚至没有一点的哭声。他们已经完全崩溃了。岳邵奋力挣扎:“放开我!都他妈滚!我要去找我哥!让我去找我哥!滚!都滚!”
绝望中的岳邵十几个人都按不住他。孙敬池和萧肖不许任何人靠近他们、靠近钟枫。孙敬池甚至喊着:“我哥在等我们!我听到我哥喊我了!”
“哥……哥……你等我,你等我…….”萧肖用力挣开父亲扑到一名士兵的身上就要去拔他的枪。岳司令忍着悲痛大喊:“你
们冷静一点!你们是不是不想为钟枫报仇了!”
这一声喊犹如一枚暂停键。岳邵、孙敬池和萧肖自残的动作瞬间停了下来。岳司令拨开压制着岳邵的士兵,用力抱住儿
子,哑声说:“邵邵,你们哥仨不能死,你们得为钟枫报仇。”
岳邵的呼吸都在发颤。
孙敬池低着头问:“是谁,杀了我哥?”
“钟枫,是自杀的。”萧父出声。岳邵、孙敬池和萧肖猛地看向他。萧父擦掉萧肖脸上的泪,说:“爸爸来的路上,你
妈给我打电话,说钟枫给你寄了一个箱子。箱子里有一幅给你们哥仨画的画,还有一个素描本,里面画的都是你们哥仨。他还寄了一些他和你们的合照。你想想,事情为什么这么巧?他为什么好好的给你寄这些?”
萧肖木然的眼珠子动了动。
岳司令接着说:“开复打电话通知我的时候告诉我,钟枫昨跟秦宁说了一些话,现在想来好像是遗言。他和秦宁都认为钟枫是自杀的。”
“黑哥!”岳邵和孙敬池当即就喊。
秦宁勉强开口:“昨晚,我给他,打电话。”吸一口气,“他在我那儿的画,只剩下,一张了……”秦宁的眼泪止不住,“我问他,什么时候补画……他说,那幅画,不要卖,送给我。”说到这里,秦宁说不下去了。何开复搂住他的肩膀,给他支撑。
“他说……他要,走了……”秦宁的泪顺着下巴滴落,“要我帮他,保存他的一些,随笔画和,书籍。说,他要外调,又要,订婚了,这些东西他不想,给别人,看到。”
何开复也作证:“昨天中午,他来找我,送了一张照片,是我俩,初中时候的照片。我问他,干嘛好好给我-张初中合影。他说,那是我俩的第一张,合影,很有纪念意义。我之前,跟他提过一次,说那张照片我给,弄丢了。当时,他说丢了,就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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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昨天,他突然好好地送了我那张,照片。”
孙司令说:“敬池、邵邵、萧肖,你们现在不能只顾得悲痛。钟枫的这些行为确实很反常。如果他真的是自杀,那你们就这么随他去岂不是让他白白送命了?你们得去查他的真正死因,不要被车祸的假象蒙蔽。”
岳邵“扑通”一声,重重地跪在钟枫的遗体旁,抱住钟枫血肉模糊的脑袋,头埋在钟枫冰凉的颈窝,一声不吭,整个身体却是抖得似乎随时都会晕厥过去。萧肖和孙敬池也紧紧抱住了钟枫的尸体,哭声溢出。孙司令刚靠近一步就听到萧肖的尖叫:“不许靠近我哥!”
萧父把孙司令拉回来,沉重地说:“别再刺激他们了,我们出去,派人在这儿守着。”三位父亲留下一些人在太平间里看着三个儿子,以防他们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三人在太平间外商量对策。他们刚一离开,太平间里就传出凄惨的大哭声,那哭声听闻者都红了眼眶。
岳司令点了一支烟,压低声音恨恨地说:“钟振左这个王八蛋!”
萧父眉头紧锁:“我去见皇帝,你们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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