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与非圈养金丝雀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奶口卡
这股烦闷的来源倒不是因为不信任晏秋景,也不是因为吃醋。
而是一股隐隐的不安在心里作乱。
凌暮回想到那天视频里晏秋景关门时男孩儿在背后那毫不晦涩的目光。
他有种预感,这件事可能不会这么轻易地结束。
第五十一章
某匿名论坛里一个主题叫【好激动,亲眼目睹了大明星与小新人同床共枕】的帖子毫无征兆的火了,吓得楼主连夜删帖,但也已经于事无补。
帖子被微博多家娱乐爆料号搬运,一时间网友们对帖中所指的影视圈【大明星】和清秀【小新人】的猜测可谓众说纷纭。
就在这时,某微博知名狗仔发出一条微博:
@只有你不做没有我不知:晏秋景同性恋人曝光,医院甜蜜喂食。请多方求证,晏影帝这位神秘的同性恋人为晏秋景受伤时正在拍摄的同性电影《涉春》中饰演男主的新人演员。
【医院偷拍九图】
场景人设都与那条引发热议的帖子雷同,这条爆料一出瞬间抢占各大娱乐新闻头条。
晏秋景脸色铁青,手指颤巍巍的划过一张张角度刁钻的暧昧照片,心里的火一下窜到了头顶。
晚上选完决赛演唱的歌曲后回到宿舍,凌暮打开手机就看到屏幕上平均五分钟一个的几十个未接来电。
这么快就来了。
凌暮口中吐出一声叹息,先没去回这一长排的未接来电,而是直接打开了微博。果不其然,在热搜上看到了晏秋景的名字。
他平静的点开[亲密摸手][甜蜜喂食]的图片,还没等他看出怎么个甜蜜法,手机屏幕上又跳出了晏秋景的来电。
凌暮接起来,刚把手机贴在耳边就听到晏秋景慌张急切的声音如机关枪突突突似的朝他耳朵里钻:“那些照片的拍摄角度有问题!我发誓没让他摸到手,也没吃他喂的饭,更没跟他甜什么蜜对什么视!”
晏秋景的声音听起来委屈的不得了:“老婆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什么都没干……”
凌暮安静的听他说完才开口问道:“你今天怎么样?”
晏秋景想也不想急忙回答:“我自责,我懊恼,我忏悔,我为我没能及时处理好这点破事儿给宝贝儿添堵感到深深的愧疚。”
凌暮无奈道:“我问的是你身体怎么样。”
求生欲使晏秋景条件反射道:“我心疼,我肝疼,我肺疼,一想到你看见新闻生气的样子我就难受的不得了。”
“……”凌暮扶额无语,罢了又觉得好笑,不由得低低笑了几声出来。
晏秋景被他这一沉默又一笑惹得心里直发毛,正忐忑不安的琢磨该再怎么一表决心的时候听到电话那头的凌暮温声说:“别慌,我没生气,也不相信。”
晏秋景从看到新闻到现在紧绷着的神经总算是松懈下来些,他沉默了半晌,低声道:“对不起宝贝,是我没处理好。”
凌暮淡淡的笑了,问:“跟我对不起什么,又不是我们俩的恋情曝光了。”
晏秋景不知怎么就从这句话里听出来那么些酸味,正想使出自己的花言巧语哄一哄他,又听对面叹了口气。
凌暮问:“现在准备怎么办?对你那儿影响不小吧。”
其实对于像晏秋景这种靠演技吃饭的实力派电影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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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说恋情曝光与否,除了会小部分流失女友粉外,在工作上并不会什么太大影响。但如果涉及到同性恋情结果就大不相同了。
晏秋景乖乖回答道:“还好。这边已经在公关了,明天新闻应该就都能撤掉了。工作室声明也在准备,等会儿就发。主要是……”
说到这儿晏秋景话音顿了顿,凌暮忙问:“出什么事了吗?”
“没有,”晏秋景有些沮丧道:“主要是这个节骨眼上冒这么一出,影响你心情了吧?”
凌暮好气又好笑道:“你还有功夫担心我呢?”
晏秋景说:“是啊,这不是马上就要总决赛了吗。唉,我都要紧张死了。”
凌暮听着贴在耳边的叹息:“我都不紧张,你紧张什么?”
晏秋景说:“要见证我的宝贝儿出道了有点激动,”想想他又笑道:“哎,宝贝儿,我现在真有点当爹的感觉了。”
凌暮冷哼一声:“你先把我这个来路不明的野妈解决掉再说吧。”
“……好的。”
果然第二天热搜上的晏秋景同性恋情被换成了晏秋景澄清恋情,虽然多数人对晏秋景工作室的发出的声明持怀疑态度,但无奈晏秋景方从不接受任何媒体采访,除了一个否认声明外再不发声,而事件另一方也始终联系不上,于是这件事也只能就此告一段落。真真假假全靠网友个人理解。
可让晏秋景没有想到的是没过多久,乔和的微博小号被网友扒了出来,起因是一条微博:
@coincidence-:开机了,拖了大家的后腿。但到了前辈的毯子和咖啡,好温暖,更喜欢前辈了。【配图为叠好的毛毯】
眼尖的网友立刻注意到配图是晏秋景粉丝探班图里时常出现的毛毯,结合博主的微博名和微博内容,账号的主人不难被人猜到。
其实仔细看下来这只是一个记录生活的微博,但问题就出在这里,记录生活的微博就更容易让人信服。
账号的最后一条微博停在三个月前:
@coincidence-:“我想,我也喜欢你。”
就是这么一句似是而非的话再一次引发热议,与乔和进组第一天的喜欢相互呼应,这个双引号里的内容莫名被网友加以解读不知怎么就变成了晏秋景给乔和的回应。
大概只有晏秋景和乔和知道,这是三个月前在化妆间时晏秋景教他台词时念得内容。
更让晏秋景没有想到的是在焦头烂额之际,宛如人间蒸发一样消失了几周的乔和会主动给他打电话。
对面的声音听起来是真的有些抱歉:“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
晏秋景努力压抑住自己冲上脑门的怒意,维持住自己最后的和善,问:“是你做的吗?”
“我?”乔和的声音似乎有些不可置信,问:“您觉得是我做的?我这么做对我自己有什么好处?”
“不是你?”晏秋景疑惑了一刻,很快又说:“既然不是你,那麻烦你出面澄清一下好吗?”
对面沉默了半晌,说:“我不想。”
晏秋景按了按自己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声音也不自觉带上一些戾气:“你不是说对你没什么好处吗?”
“但是也……没什么坏处。”乔和低声道。
晏秋景的怒火一下窜了上来,低吼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能和您的名字放在一起,我求之不得。”
乔和突然笑起来,继而深情款款的说:“您发火的样子也很有魅力。”
晏秋景的鸡皮疙瘩一下从举着手机的手背爬上脊梁,问:“你有病吗?”
乔和缓缓叹道:“我只是,非常喜欢您。”
“我不喜欢你。”晏秋景冷冷道。
“我知道,”乔和低低地笑了,语气似是无奈:“您只喜欢凌暮,我知道。”
第五十三章
冷不丁从他口中听到凌暮的名字,晏秋景的头皮猛地一乍,后背涌上一阵寒意:“你……”
“我都知道什么?”乔和想了想,开口道:“凌氏集团没有公开的小少爷,xx舞蹈学院13届学生,最开始住在第二宿舍楼715,15年十一月和您同居,第一个住址在大学城附近的一个独立公寓……”乔和话音顿了顿,又低声笑道:“您猜到我是谁了吗?”
晏秋景握紧拳头眼睛被暴怒染得通红,一团火在胸腔里熊熊燃烧着,他死死咬住后槽牙,半晌才从齿缝里挤出一句:“我.操.你.妈。”
那年凌暮二十岁,大三。
在宿舍里第三次到外箱上用红色马克笔写着他名字的不明包裹时他被宿舍长婉言劝离了宿舍,宿舍门口令过往同学退避三舍的纸箱里还在不停传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细微响动。
“这次听起来是活的东西,也不知道是蛇还是老鼠,这怎么处理啊?”一个胆子大的室友小心翼翼的用木棍挑着封闭严实的纸箱跟他一起往楼下走:“警察管这事儿吗?这也不能把纸箱扔学校啊,万一这东西跑出来再伤着人……”
凌暮盯着纸箱,强忍住身体的战栗,说:“给我吧,我带出去处理。”
室友把手里的木棍递过去,犹豫问道:“你到底是得罪什么人了?报警也查不出来吗?”
凌暮咬了咬唇,半晌才缓慢的摇了摇头,说:“可能是恶作剧。”
那个室友看他了半晌,叹道:“我觉得可能没这么简单,你还是小心点吧。”
“嗯。”
凌暮从学校出来走到停在路边的车尾敲了敲后备箱,后备箱应声打开。
他坐回车里,晏秋景的吻很快缠了上来。凌暮心不在焉的承受着他的吻,好一会儿晏秋景才放开他,一边发动车子一边随口问道:“嗯?宝贝儿带了什么东西?”
凌暮系好安全带,回想到刚才箱子里的声响,低声说:“蛇吧,哪儿能处理掉?”
晏秋景一脚刹车停在路边,震惊得看着他:“蛇?哪儿来的蛇?”
凌暮没回答,难得祈求道:“先把它弄走好不好,我……不想跟这个东西待在一起。”
凌暮偏头望着窗外,晏秋景从车窗的反光里清楚的看到了他泛红的眼角,随即明白过来这是发生什么事儿了。他一脚油门轰出去,伸手握住凌暮冰凉的手。
晚上洗完澡上了床,晏秋景把一整晚都情绪不佳极少开口的凌暮搂在怀里问:“可以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吗?”
凌暮将头埋在他胸前没说话,晏秋景只好猜测道:“是同学欺负你了吗?”
胸口的脑袋小幅度的摆动了一下,没一会儿晏秋景便察觉出胸口处渗过布料的温热,慌忙将凌暮的头抬起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凌暮垂着眸子,长翘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痕,可把晏秋景心疼坏了:“乖不哭,别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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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暮说:“抱,”晏秋景忙将他拥回怀里,就听怀里的人声音颤抖着,说:“……我害怕。”
晏秋景几曾听过凌暮这种语气,霎时感觉自己的心都被怀里人这几滴泪淋碎了:“不怕不怕,我在呢。”
凌暮没再开口,不管晏秋景怎么连哄带骗都撬不开他的嘴,只得作罢。
隔天晏秋景才让人从凌暮室友口里打探出来龙去脉,差点没气死,连忙在学校附近找了个环境隐蔽的房子把凌暮接了出来。
但没过多久,厚厚一叠两人同居的照片出现在凌氏集团的总裁办公室……
而现在,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现在正悠哉悠哉的在电话那头炫耀自己的‘功勋’:“我只是写了封信和他说,如果他说出去我就把你们的照片发给媒体。他竟然傻乎乎的信了,”乔和叹道:“可我怎么舍得伤害您呢?”
晏秋景气的胸口有些发疼,他怒道:“我不会放过你的。”
“您最好永远都不要放过我,”乔和话音里是一股令人生恶的温柔:“能被您记住,我很开心。”
“您知道吗?二十二岁才开始学跳舞真的很痛苦。我用了四年时间把自己变成了第二个他,您知道我做了多少准备才敢这样正大光明的出现在您面前吗……”
“第二个他?”晏秋景不禁讽刺道:“你也配和他相提并论?”
“呵呵,”乔和又低声笑起来:“我可比他还要爱您。”
头一次听到这么恶心的表白,晏秋景有些想吐。他手上的力道几乎要将手机捏碎:“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想要什么?”乔和的声音有些忧伤:“我想要回到最开始远远的看着您的时候。”
“对了,您在录音吧?”乔和轻飘飘道:“您敢把这段录音发出去吗?凌暮可马上就要出道了。”
“你这是在威胁我?”晏秋景震怒。
乔和闷闷的笑了:“算是吧。我只是想让我的名字和您在一起的时间长一点,这也算是给我这么多年的追星路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吧。”
“我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孽才他妈遇到你这样的粉丝啊?”晏秋景气的大脑有些缺氧,他无力道:“求求你了去看看病吧!”
“好。”乔和轻声说:“我想要的已经得到了,再见偶像。”
乔和挂断了电话,晏秋景躺在床上好半天都没能缓过来。
心底除了愤怒,更多的是如潮水将他吞没的愧疚与自责。像是一只无形的手扼住自己的喉咙,喘不上气。他甚至有些不敢回想这些年他的宝贝还有多少东西是自己一个人默默承受的。
他死死按住发涩的眼眶,好半晌才拿起一旁从刚才结束通话就开始响个不停的手机接了:“谁?”
“我,”电话那头是方琳的声音:“干嘛呢这么久才接?”
对于方琳突然打来的电话晏秋景这会儿是实在提不起劲儿惊讶,问道:“怎么了?”
“你身体怎么样了?”方琳笑得倒是开心:“能下床了吗?”
晏秋景懒得应付她假惺惺的慰问,没好气道:“半身不遂,卧床不起。”
“啊,这样啊。”方琳佯装出一副可惜的语气,叹道:“总决赛还需要一个男主持,我刚跟节目组推荐了你,既然你不方便那就再找别人吧,就这样啊我挂……”
晏秋景一听这话立刻从刚才的情绪里回过神来,忙叫住她:“等会儿!我身体好着呢,能跑能跳吃嘛嘛香,人美声甜物美价廉,来来来你把总导演电话给我我跟他谈。”
第五十三章
决赛前几天偶像养成记
amp;gt;进行了一个神秘环节录制,并且要求选手单独进行录制。
第一个进去录制的赵承泽面有菜色从录制间走出来,缓缓对满心好奇的三人道:“……感动。”
第二个进去录制的李阳煦眼眶发红从录制间走出来,缓缓对满脸困惑的二人道:“……想哭。”
“下一个,凌暮。”
凌暮在两道欲言又止的目光中跟着工作人员往录制间走,工作人员一边跟他对流程:“等会儿进去以后对着镜子写一段想对自己说的话或者写写对自己的鼓励都可以,后期会剪成片花在总决赛开场的时候放,所以稍微煽情一点也没有关系。”
凌暮点点头,道:“好。”
他推门走进去的时候有些意外,房间里竟然没有导演组和摄影机,凌暮疑惑着朝镜子走过去时心想煽情part也需要隐藏摄影吗?
大概是为了营造伤感的氛围,录制间里只有镜子前亮着一盏昏暗的灯光,周遭小声放着钢琴版本的节目主题曲。
凌暮拿起马克笔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时,在集训营这四个多月来的点点滴滴突然开始像过电影一般在脑子里播放起来,竟然真引得他一阵鼻酸。
他握着笔的手在空中停了半天,才缓慢的在镜子上写下:总有人在看着你,你也要看到你自己。
最后一个句号刚落笔,面前的灯突然‘啪’的一声熄灭了,刚刚用来烘托气氛的音乐也跟着戛然而止。
凌暮愣了楞,下意识嘀咕道:“停电了吗?”
房间里唯一的光源消失了,密闭的空间变得一片黑暗,这种置身于漆黑迷雾中的不踏实感引的凌暮有些心慌。他回想着刚才进门的方向,摸黑将手里马克笔的笔帽扣好放在桌子上,正当他准备转身离开时房间里突然响起一阵令人汗毛直竖的惊悚音乐,面前的镜子里也随之亮起诡异的青绿色灯光,紧接着一张面容狰狞、目露凶光的鬼脸措不及防贴在镜子上。
凌暮从镜子外看着女鬼。
女鬼从镜子里看着凌暮。
就这样大眼瞪小眼了好一会儿,凌暮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结束了吗?”
片刻后,房间里的灯全然亮起,毫无成就感的‘女鬼’叹道:“结束了,别告诉后面的人……”
内心毫无波澜的凌暮点点头,看了看扮演鬼的工作人员那一脸的沮丧,离开前又迟疑着开口安慰道:“其实还挺吓人的。”
工作人员觉得这话听起来更像是嘲讽,无奈道:“……谢谢啊。”
见他面色如常从录制间走出来赵承泽和李阳煦的表情都有些微妙,袁来立刻嘲笑道:“李阳煦你说你丢不丢人?有啥可感动的还哭上了?你看人凌暮不是一点事儿没有。”
李阳煦哼道:“我泪点低不行啊?有能耐你等会儿别哭。”
“爷是不可能哭的。”袁来自信十足的冲他们挑了挑眉,跟着工作人员朝录制间走去。
五分钟后,袁来的尖叫声从录制间隔音效果极好的门里穿透过来传进几人的耳朵里:
“我操!”
“我要杀了你们!”
当天晚上开始录制第二个神秘环节,同样是要求选手单独进入录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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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
第一个进去录制的赵承泽眼含泪光从录制间走出来,诚恳道:“……这次真的感动。”
第二个进去录制的李阳煦眼肿如桃从录制间走出来,哑声道:“……这次真的哭了。”
凌暮再一次走进昏暗的录制间时不由得深深叹了口气,还是熟悉的钢琴曲,熟悉的镜子。
他神情无奈的走到明显的单向镜面前,叹道:“我真的不怕鬼。”却没有人理会他。
这次灯很快就熄灭了,音乐也很快停了下来。凌暮有些无语,节目组连铺垫都懒得铺垫,直接就开始了?
正在他抱着臂看着镜子猜想节目组还能搞什么幺蛾子时,镜子里亮起一段晃动的视频,一道略显严肃的声音响起:“我就不录了,你跟小暮说几句就行了。”
画面外一个清冷的男声说:“小暮应该挺想看到您的。”
凌暮怔住了,呆呆地看着突然亮起的大屏幕,眼泪比意识先一步缓过神来。
镜头晃动了几下停了下来,随后一身正装的凌父出现在屏幕里。他眉宇间长年累月的沟壑透出一如既往的凌厉,但此刻脸上更多的是明显的不自在。
他清了清嗓子,对着镜头叫了声:“小暮。”
凌暮的眼泪模糊了视线,他忙抬手在眼睛上抹了几把,低声应道:“爸。”
凌父看起来有些局促,但开口的话还是不自然透着严厉:“你这个舞跳的还行,倒是没白学这么些年。”
画外音又有些无奈的叫道:“爸……”
“……进到决赛了就好好努力吧,”如坐针毡的凌父对镜头外的人摆了摆手,边起身道:“哎,对着这东西说话太别扭了,不录了不录了。”
凌暮看着父亲消失在画面里这才反应过来这是提前录好的,自己刚刚的应答对面是听不到的。还没顾得上尴尬,很快镜头里又出现一张和凌暮有几分相似的面容,只是那张脸远不如凌暮看起来柔和。他对着镜头解释道:“爸可能是不好意思了,那后面就我替爸说了。”一向冷静自若的凌初此刻看起来也有几分不自然,他身体微微前倾,开口道:“小暮,第一次以这种方式和你说话,其实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画面外凌父有些恼怒的声音插入:“不是说让你给小暮加油吗?”
凌初抬头望着某处问:“您来?”大概是被凌父拒绝了,凌初只好又把目光放回镜头上,按照凌父的要求说道:“马上就要决赛了,哥哥祝你一切顺利。”
画外音又忍不住插道:“让你弟别太累了,多吃点,这两期都瘦成什么样了。”
“……你都听到了吧?”凌初缓缓道:“我们一直都在关注你,小暮。”
消失了一周的男孩儿身上松松垮垮挂着蓝白条纹的病号服蜷缩在封闭疗养室的病床上,听到声音偏头朝外望过来,混浊无神的眼睛逐渐聚焦,很快嘴角牵起一抹阴冷的笑容。他似乎是想起身,扯了几下却发现自己的手脚被铁链死死禁锢住无法移动,只能仰着头从脸上过于凹陷的眼窝里透出贪婪的目光直直地望着外面的男人。
晏秋景的隔着门上的透明钢化玻璃对上他的眼睛,眼里尽是丝无波澜的冷漠,开口的话却带着些好奇:“你对他做什么了?”
一道没有情绪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只是把他做过的事原封不动还回去罢了。”
“原封不动?”晏秋景不由得想要发笑,他的目光从明显瘦到脱相的男孩儿脸上移开,转身朝电梯方向踱步:“几个包裹就能把他吓到疗养院?”
“让他喜欢的那些玩意儿陪他玩了几天而已。”对面那声音顿了顿,又道:“有助于加重病情。”
遵纪守法好公民晏秋景沉默了一会儿,由衷地佩服道:“哥,你真狠。”
凌初冷哼一声:“你知道就好。我在忙,就这样。”
晏秋景不知怎么就从这句话里听出一股子凉意,忙不迭道:“哎哎,再见哥。”
第五十四章
决赛前一天晚上,节目组终于大发慈悲的关闭了集训营所有的摄像头,把集体生活的最后一个夜晚留给了他们。
袁来音响里传出的鬼哭狼嚎般的重金属摇滚乐驱散了602寝室最后一丝伤感的氛围,李阳煦将最后一件训练服整整齐齐叠好后装进箱子里后忍无可忍对袁来吼道:“我给你拾!你把音响给我关了!”
正一边跟着音乐摇头晃脑一边死命把床上堆的衣服一股脑往箱子里塞的袁来闻言立刻关掉了音乐,对李阳煦抱拳吼道:“大恩不言谢,以后有用到兄弟的地方你知会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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