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青琐
正如他跟祁杉说过的,这几年他见祁杭的次数并不算多。所以在大年初一那天见到祁杭之前,他已经有几个月没见过这个人了。那天见到的祁杭似乎没什么变化。每次来他的墓前,祁杭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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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都有说不完的话,严和可以靠在自己的墓碑旁听他念叨一天。
他还想到,有一些关于他和祁杭之间的事,他没有跟祁杉提过。比如当年他们结婚的事知道的人并不多,那时知情的只有他自己的父母,和严家的那对夫妻。祁杭的父母都是在他死前不久才知道的这件事,至于严昀和严扬,她们从来都不知情。
再比如,祁杉从来没问过他死后成为鬼的原因。或者祁杉自己是想过这个问题的,严和猜想,祁杉大概是以为他是因为放不下对祁杭的感情才滞留在人间的。
可现实并不是这样,严和想到这里,忽然很想叹口气。可他是鬼,叹不了气,只能做个叹气的样子。
他当初成为鬼的原因,是对祁杭的恨。
严和的视线里,祁杉正向小区门口走来。祁杉看见了保安室窗外的严和,视线稍微移动,扫过窗内聊得正兴起的两位保安,见他们对窗外有鬼这件事毫不知情的样子,不禁对着严和露出一个坏坏的笑容。
严和也看了保安室里面一眼,回了祁杉一个笑容。就像祁杉第一次见到的他的笑容一样,温和的,让人看着很舒服。
其实他对祁杉说过谎,一个很长很长的谎。不过他马上就要走了,那个谎言会让他跟祁杉的相识一场更圆满一些。
“等很久了吗?” 祁杉走到严和面前问道。
严和摇摇头,“不算很久。”
“我们走吧,”祁杉转身走在前面为严和领路,“这是你第一次来我家吧。我只跟姥爷说你是我朋友,其他的没有多说。”
“嗯。谢谢。”严和盯着祁杉的背影,摇了摇头。
他们进门时,姥爷已经摘掉了眼罩,刚一看见严和,他就夸张地叫了一句:“哟!这真是我见过的鬼里头长得最好看的。”
严和忍不住被他逗笑了:“姥爷您好。”
“嗯嗯,你也好。”姥爷说着,把他领进客厅。姥爷已经把超度需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他指着自己已经画好的阵法道:“你待会儿就站到那最中心的位置。”
严和点点头,走过去站好。姥爷开始问道:“对人间可还有执念?”
严和摇头。
“可有放不下的事?”
摇头。
“可有放不下的人?”
严和顿了两秒,闭上眼睛,坚定地摇了摇头。
“你可要想好了。要是有什么心愿未了,趁现在说出来我们爷孙俩还能帮帮你。”
“没有了,您开始吧。”
这算是祁杉第二次看到姥爷亮出真本事,在严和说了开始之后,他就抱着青玉坐在了一旁看着。
他看见姥爷抽出一把桃木剑,口中念念有词,一剑刺穿了黄符纸,在火上虚晃掠过……
窦姥爷的动作忽然一顿,没着?
在祁杉目不转睛的视线下,姥爷挑着黄符纸再一次在火苗上方掠过。还是没着?
祁杉不明所以。姥爷放下桃木剑,摸了一把已经不存在的胡子,“小伙子,怕是有人不想让你走啊。”
第44章和盘托出
超度失败,窦姥爷和祁杉开始动手拾客厅。
为了画阵法图,上午祁爸祁妈出门之后,爷孙俩就在客厅里折腾了半天,该搬走的都搬走了。这会儿发现白折腾了,不仅要把阵法图擦掉,还得把搬出去的东西再回归原位。
“青玉,你站远点,别碰着你。”祁杉跟姥爷一起抬着沙发,一边留神着脚下,一边对青玉喊了一句。
青玉原本摩拳擦掌的一副想要帮忙的样子,但对比了一下自己和沙发的个头,果断听话站到旁边去了。
“抱歉,让你们白忙一场。”严和歉然道。说着,他抬起右手,轻飘飘的一起一落间,茶几就移到了它该待的位置上。安置好了茶几,他又抬手帮忙搬沙发。祁杉和姥爷吭哧吭哧累得不轻,他做起来却似乎不吹灰之力。
祁杉简直被他这一手震惊得不行:“嗬,做鬼还真是挺方便的哈。”
话音刚落,就被姥爷拍了后脑勺,“怎么说话呢?”
严和超度失败,应该正是心情低落的时候,祁杉后知后觉地摸摸后脑勺,赶紧开口安慰:“那个……说不定是今天日子选得不好,要不我们改天再试试。”然而他心里却知道,再试恐怕也不会成功的。
现在最应该做的,是找个时间和大堂哥谈一谈。问问他的想法,他留下严和是为什么。
元宵节之后,祁杉也差不多该开学了。大二正是课业繁忙的时候,加上自家老爸勒令他重修的几门课程,算一算祁杉能在外边瞎溜达的日子已经所剩无多了。
“青玉啊,哥跟你说的记住了没?” 祁杉半蹲在青玉面前,边给他戴围巾边问道。
青玉认真地点点头:“记住了。”
“乖。”祁杉夸完一句,又拿起帽子要往青玉头上戴。青玉抬眼看着那厚厚的毛绒帽,脑袋一歪躲开了祁杉的手。
祁杉的手一顿,“怎么了?” 他瞅了瞅被青玉躲开的帽子,问道:“这个不好看?那换一个?”
“不要……”青玉小声道。
“什么?”
“不要戴帽子。”
祁杉有一瞬间是有点蒙的,好好的怎么忽然不要戴帽子了?“为什么不戴?”
青玉:“不冷。”说着用手扯了扯祁杉刚给他戴好的围巾,显然围巾也在他的拒绝范围内。
“零下六摄氏度,怎么不冷?”
“我不冷。”
祁杉忽然觉得劝青玉戴帽子应该是个磨人的活,因为他可能没法跟一个六岁多的孩子解释为什么不冷还要戴围巾和帽子。他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地毯上。
“宝贝啊,看着哥啊。”祁杉握住青玉还在扯围巾的手放在他身侧,一脸严肃正经地说:“我知道你不冷,但别人都觉得冷,如果你不穿厚衣服,不戴围巾和帽子,别人就会觉得很奇怪,我说的对吗?”
青玉认真地对他摇了摇头:“可是我不冷啊。”
“但别人觉得你应该冷。”
“我不冷,关别人什么事。”
“……” 祁杉深吸了口气,他还真是无法反驳。“行吧,不戴就不戴。”
“那这个衣服也不要穿了。”青玉拉起自己身上羽绒服的下摆,又对祁杉建议道。
祁杉:“……”不要得寸进尺!
磨蹭了一会儿,等到了约好的火锅店,祁杭已经坐在位子上等他们了。见到青玉的打扮,祁杭笑了笑问:“怎么也不给他多穿点就出来了?”
“大堂哥。”只穿了件羊毛衫和薄外套的青玉礼貌地喊了声。店里用的是圆桌,青玉往祁杭左右的位置看了看,挑了其中一个靠里些的坐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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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忽然不肯多穿了。屁大个孩子,还挺有想法。”祁杉捂了捂手,把从外面带来的冷气捂热了,终于缓了过来,“我还挺羡慕他,这天气真不是人受的。”
“再忍两天吧,很快就暖和了。”祁杭把菜单递给祁杉,“能吃辣吗?我一般冬天都吃辣的,你如果吃不了咱们就点鸳鸯锅。”
祁杉抬手摘了围巾:“俩大老爷们吃什么鸳鸯锅,我吃辣的。”
祁杭又看向青玉:“青玉呢?”
青玉朝祁杉看过去,后者拿起笔在麻辣锅底后边打了个勾。“只要好吃,他吃什么都行。反正他那个肚子就是个黑洞,吃辣的也不怕拉肚子。哥你要羊肉还是猪肉还是牛肉?”
祁杭十分壕气道:“都点吧。”
“海鲜之类的呢?”
“同上。”
“哦。”祁杉乐得弯起嘴角,毫不客气地打了一串勾,又点了些喜欢吃的蔬菜,把菜单递给了祁杭。
等待上菜的时间里,祁杭问道:“你说有事跟我谈,是什么事?”
祁杉给青玉倒了杯热橙,直接表示拒绝回答这个问题:“哥,等咱们吃饱了再说。”
祁杭点点头,没再继续问。
有时候祁杉觉得挺佩服祁杭的,火锅吃了一个半小时,他还就真的吃得全情投入、热火朝天的,关于祁杉找他的目的一句都没再多问。要是换了祁杉自己,他怕是早就忍不住再问个几句了。
一个半小时后,两兄弟吃饱喝足接连放下了筷子。桌上的菜还剩了不少,但也没人担心浪,毕竟青玉很喜欢火锅,抱着小碗吃得享受得很。三个人里恐怕数他吃的最多,解决完剩下的菜应该不是个问题。
“吃饱了?” 祁杭在祁杉放下筷子的三分钟之后问道。
祁杉摸摸鼓起来的肚皮,心里表示十分满意。土豪祁杭先生有的是钱,选的这家火锅店的价格相当漂亮,不过食材新鲜又种类丰富,味道和质量也确实当的起那个漂亮的价格。“嗯,饱得不能再饱了。估计三个月内都不想再吃了。”
祁杭笑了笑,一脸经验老道地说:“你高估自己了,这家做得挺好,顶多也就一个月你就想再来了。”
“可别,一个人吃火锅没意思,这地方又忒贵,除非我请客,不然恐怕不会有人愿意陪我来。我们那一帮穷学生一般喜欢那种物美价廉的。”祁杉看着眼前的锅感慨道,“等下次我吃着物美价廉火锅的时候会想念一下这里的。”
祁杭好笑地看了他几秒,拿起钱包抽了张卡出来递给他,“会员卡,以后想吃了就来吧。”
祁杉不用问也知道里边余额肯定不少,再看向大堂哥时简直觉得他整个人都冒着圣光。不过虽然他很想立即把卡揣兜里,却还是婉拒了一下:“无功不受禄,我爸要是知道了大概又要教育我。”
“没事,”祁杭笑着说,“没有什么无功不受禄,这张卡,算是我感谢你陪他聊天的谢礼。”
这话一出,祁杉就惊了。大堂哥出牌太直接,他有点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
“我看不见他,不能陪他说话解闷,这些年他应该过得很孤单。”
“……不、不用谢。”祁杉有点艰难地客气道。“大堂哥,你是、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如果我说从你第一次在严家见到他之后不久我就知道了,你会怎么想?” 这次谈话貌似从一开始就很顺利且进展迅速,祁杭半点都没藏着掖着,几乎对祁杉和盘托出。“你发现了吧,之前有人跟踪你的事。”
“是你?” 祁杉没想到,今天居然还有这种意外获,“派人跟踪我做什么?”
“我曾经有些话应该跟他说,但是没能来得及。”祁杭摇晃着杯子里的半杯果汁,看着中心的漩涡道,“我找人跟踪你,是想通过你知道他的行踪,那些话我还是想要说完。”
祁杉花了好一会儿消化这个信息。“之前我和姥爷试过了,严和不能被超度,姥爷说是有人不想让他走……”
“对,是我。”
“……” 祁杉虽然早就猜到了,但还是没料到他如此干脆的态度,不由得又愣了几秒,“哥你能不能不这么干脆,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我很抱歉。”祁杭没什么诚意地对他笑道。
祁杉叹了口气:“那你为什么留下他?用的是《鬼记》里的法子吧,姥爷说复印本里漏了一篇。等等……”说着,他忽然一惊一乍的,“你留下他,不会也是为了让他听你说那些来不及说的话吧?这么多年!”
“不是,那时我是有其他打算的。”祁杭总算否认了一次,“其实在你遇到他之前,我根本不知道他还在不在。我用书里那个法子的时候,并不能确定有没有成功,或者那个时候他是不是已经投胎转世了,我是抱着试一试的想法的。”
“那你就没想过万一成功了,他就得永远在这世上游荡了?!”
“不会的,”祁杭笑着说,“总会有办法放他走的。”
作者有话要说:打酱油的青玉宝宝很快就要坐回主角宝座啦(*^w^*)
终于码完一章o(*)ツ~周末见
第45章读心
“严和离开后不久我就带小希回国了。”祁杭说,“就是在那个时候,我开始接触祁家的一些东西。也是那个时候,我有了留下他的想法。”
“留下他做什么?” 祁杉问他。
祁杭有点无奈地笑了笑:“说真的,现在的我根本没法理解那时候的我。那时候太年轻,做事又太冲动。当年他走的时候我们之间尚有一些没有解释清楚的误会,而我也有许多来不及告诉他的事。因此,那时的我正处于前所未有的遗憾和懊悔中。人的情绪一旦走向了某个极端,发个神经也就很正常了。对了,”他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你们家老爷子应该跟你说过吧,那天我问他的事?”
祁杉点头:“阴阳眼的事吗?”
“我找过许多传言里的高人,查过很多方法,最后得到的结果就是没什么结果。所有人都告诉我,这玩意讲究机缘,而我没有这个机缘。”自嘲地一笑之后,祁杭又道:“留下他是个错误。我想跟他解释清楚一切,想每天都能看到他,能跟他说话,可是我根本不可能拥有这个能力。”
“其实现在想想,我留下他又能怎么样呢?” 这句话说得像是他的自言自语。
祁杉对于如何安慰一个为情所困的大老爷们毫无概念,显然自言自语的祁杭暂时也听不进别人的安慰。实在不知道该干什么的祁杉只好拿起筷子帮青玉夹菜。最后一桌子菜都被青玉扫荡得差不多的时候,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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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终于再次开口:
“能帮我个忙吗?”
“什么忙?”
“暂时还不清楚,到时候再跟你说吧。”
严和有时心血来潮,会去看一看祁杭。虽然这种想法在这几年里变得越来越少,但他实在无聊的时候,看看祁杭在做什么就成了一个不错的选择。
今天他到祁杭家门口的时候正赶上他出门,很随意的打扮不像是要去公司。严和如往常一样坐在了后座靠窗的位置,多数时间看着窗外,少数时间看看祁杭。
祁杭一路上都没什么表情,天生有些上翘的唇角没能翘得起来,似乎心情不怎么美好,严和觉得有点闷得慌。
车停在一家火锅店旁边的停车场,严和生前爱吃火锅,但死后却不乐意进去了。一来进去了也吃不到,他不想给自己找罪受。二来,这种季节里火锅店人气太旺,阳气重,他不喜欢。
严和在祁杭车里等了两个多小时,等得不耐烦想走的时候,祁杭终于出来了。他身上带出来的火锅香气挺好闻的,严和又不想走了。
一顿火锅并没有给祁杭带来一个好些的心情,严和这样下了结论。
祁杭坐在车里好一会儿了,却迟迟没有发动车子,他的手随意地搭在方向盘上,似乎在走神。严和换到了他身边的副驾驶上,侧着身子端详他的表情。
悲伤,迷茫。
这样的表情出现在祁杭脸上的几率微乎其微,至少严和活着的时候是没见过的。因为这个罕见的表情,严和在副驾驶上多坐了好一会儿。
祁杭走神了好半天,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往副驾驶上看了一眼,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看这一眼。
他刚刚在想自己自言自语的那个问题。留下严和又能怎么样呢?有很多事不是解释清楚了大家就能一起放下,又有很多过错不是道过歉了就能得到原谅。那时候他还年轻,过于理想化的脑袋忽视了这一点,如今又长了几岁,好像忽然懂了。
祁杉带着青玉刚回到家,青玉就拉着他的手要往房间里走。祁杉懵逼了几秒,忽然想起来出门前他对青玉的叮嘱。那会儿他怕今天见面问不出什么结果,为了以防万一,特意嘱咐青玉吃饭的时候坐到祁杭身边去,趁其不备搞点信息出来。
不过出乎预料的是,祁杭今天异常的配合态度使得祁杉的这个安排有点多余。
“哥哥,快来!”祁杉被青玉拉回房间,顺势夹着青玉的腋下把他提到了床上,半蹲着对他道:“青玉,哥哥想知道的事已经知道了,不用看了,辛苦你了。”说着摸了摸青玉的脑袋,低头却看见后者明显表情有点沮丧。
说起来青玉也有段日子没用过读心术了,准确来说,他其实根本也没用过几次。祁杉忽然决定还是看看算了,就当检查一下青玉的进步也行。
“好吧,看看也好。”祁杉把额头抵在青玉的额头上,闭上了眼睛。
之前他有实验过,他跟青玉之间的感应需要靠肢体的接触来联系,具体怎么个接触法似乎没什么限制。随着青玉渐渐长大,他们之间的感应越来越强,仅仅握着手也可以在他们之间传递信息,但好像触碰头和心脏的感应会更强一点。
闭上眼睛的那一刻,祁杉感到脑海里一阵晕眩,身体一软直接倒在了床上。
眼前的世界渐渐从模糊的白花花一片变得清晰起来,祁杉视线中出现的第一个人是严扬和严昀的母亲,申白露。
申白露比现在的模样还要年轻几分,脸上画着致的妆容,带着诚恳的神情道:“祁杭,你就帮帮阿姨吧!不,这也不只是帮我,这是帮昀昀啊!你也知道,没有一颗健康的心脏的话,她撑不了几年了。阿姨也不是没想过其他办法,这么多年了,我们一直在找合适的捐献者,可是根本找不到啊,你能体会一家人无数次由充满希望变得绝望吗?”
“可是您的请求对严和……”祁杭的话只说了一半就被打断了。
“难道你不喜欢昀昀吗?你们从小一起长大的,就是你出国留学这些年也没断了联系,阿姨看得出,昀昀对你来说是很特别的。再说严和,严和那孩子喜欢你,难道你看不出来吗?他的病无论如何也根治不了,国内最好的医生都说就算积极配合治疗也撑不过三年的,就当是送给他的礼物好了,你在最后这些日子里陪伴他,这样可以吗?”
“阿姨,我还是觉得……”祁杭再次开口。
“祁杭,阿姨求你了!”眼前的申白露身体一倾,就要跪在祁杭面前。不光是祁杭,就连看戏的祁杉都被她冷不丁地吓了一跳。
“祁杭,祁杭,真的,阿姨求你!严和是昀昀最后的希望了,我不能看着我的女儿死!我想你肯定也不能接受,她那么懂事的孩子,你们交往得也很好,肯定不能接受的对吧?” 申白露被祁杭扶起来,顺势抓住祁杭的胳膊,不断地哀求。“我不会对严和做什么,我会给他提供最好的治疗,如果你答应,那他最后的日子里还会有他喜欢的人陪着他,真的,他会过得很好的。”
祁杭没再开口说话,可祁杉莫名地就知道,他的沉默不是无言的拒绝,而是已经被申白露的话动摇了。不过到现在祁杉也还不知道申白露的请求到底是什么,会让祁杭一开始那么抗拒。
“阿姨,您再让我想想。”祁杭最后这样道。
场景迅速切换,祁杉视野里的人不再是那个作为母亲的有些可怜又情绪激动地说着一些几近疯癫的话的申白露,而是变成了许多年前的严和。
那时的严和十八岁多一点,容貌上尚有少年的稚气未脱。比起作为鬼时动不动就会冒出来的阴森鬼气,更多的给人的感觉是温暖。祁杉本来以为作为鬼的严和的笑容已经是十分的温和了,可看了更年轻的活着的严和才知道,那样的笑容要更温暖些。
“祁杭,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这时候是冬天,严和怕冷,比不了做鬼的时候穿着一件衬衫就能出来瞎溜达,这时的严和几乎要裹成一个球了。
祁杭伸手帮严和整了整围巾,动作亲昵,恐怕已经做了不止一两次了,而严和也没有躲,脸上微微有点泛红,祁杉肯定这不是冻的。显然这时候的两人已经不是普通关系了。
“阿姨说,过一阵子你就要去国外治疗了,怎么没跟我说?” 祁杭帮严和整理好了围巾,用手背试了试他脸颊的温度,“好像有点凉。”
“已经穿的够多了,再穿点就要走不动路了。”严和抱怨道。
祁杭捏了捏他的脸,“别忽略重点,为什么不告诉我?”
严和脸上的笑容勉强维持了片刻,终于消失了。“我也不知道这一次出去了还能不能回来,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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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的打算是就这么静悄悄地单方面跟我分手?” 祁杭的语气有些严肃。
严和低下了头,不予反驳。
祁杭看着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如果怕回不来的话……”
严和忽然抬起头看着他。
“我可以和你一起出国。”祁杭微笑着说,“你觉得怎么样?”
严和愣愣地继续看着他。
在他的注视下,祁杭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小的丝绒盒子,打开,“国内同性婚姻法还没着落,正好这次咱们出国把婚结了吧。”说完这两句看似随性的话,祁杭忽然单膝下跪正色道:“严和先生,你愿意跟我结婚吗?”
结婚?祁杉有点蒙,不对,是非常蒙!严和不是说结婚是他跟祁杭提的吗?这是怎么个意思?是严和记忆混乱了还是祁杭魔怔了?
“……愿意。”
由于祁杉过于震惊,那边两人的进展也没什么心思看了,隐约只听见严和的应答。
如果祁杭的记忆没有出错,那么真实的情况应该是什么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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