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青琐
祁杉不由评价道:“你的三观很消极啊。”
青玉对他笑了笑,没说话,只是伸长了手臂搂着祁杉的腰,埋头贴在他肚子上,一副亲密的姿势,“消极也没什么不好。”
祁杉心说你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但手都快要推过去了,又了回来。抱就抱吧,也不会少块肉。
“你抱够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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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久之后,祁杉怀疑青玉其实已经又睡着了。
青玉应了声,松开手坐起来。祁杉清了清嗓子,正色道:“我得先跟你说清楚,打个比方吧,”他抬起一只手握成拳放在青玉眼前,“假如说,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感情达到喜欢是这个程度,那么现在我对你就是……”他用左手卡着右手小拇指最上面的指节,“这么点。”
“只有这么点?那你以前为什么总亲我?” 青玉笑问。
祁杉瞬间炸起:“我什么时候亲你了?别扯淡!”
“我小时候。我记着呢,你总共亲了我二百一十六次,有段时间每天都亲。”
听见这个数字,祁杉给惊着了,“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而且那是我想亲吗?那是因为不亲你就不肯睡觉!”
青玉倒也不反驳,“反正是亲了。”他又问,“二百一十六次,只值一截小手指吗?”
祁杉无奈地把左手卡着的位置往下挪了挪,“看在你小时候听话的份上,就算一根小拇指。”
青玉十分开怀,“我小时候确实听话,让做什么就做什么,就连……”他故意顿了顿,祁杉瞬间提了口气,就听见他接下来说:“你让我叫爸爸我也叫了。”
看他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祁杉打着哈哈:“那就是开个玩笑,你不会生气吧?”
青玉点头:“我不生气。那你看……”
祁杉秒懂,当即再让出一根手指,“不能再多了!”
青玉笑得十分满意。
钟菡他们一夜没回,整个祁家祖宅里仍然只有三个人。
祁杭顶着俩黑眼圈起床,见到祁杉和青玉的时候,敏感地盯着俩人多看了几眼。直觉告诉他,这俩人之间一定发生过什么。虽说动作和语气跟以前没什么区别,但相处时的氛围还是有一点变化。
祁杭更想严和了。
一连七天,南塘周围除了张叔,再没有第二个人踏入。祁杭的耐心也在第八天清晨消耗殆尽。
“张叔,今天可以过去了吧?”
张叔伸了个懒腰,摆摆手说:“你们也是心急,这一大早的,过去吧。”
南塘的诡异景象维持了七天,今早上终于恢复了原本的模样。张叔一放行,祁杭立马踏上了离他们最近的一道回廊。三人到达湖心亭时,里面却只有良辞一个。他自在悠闲地坐在亭子里,见他们过来还打了个招呼:“来了?等一下钟菡就出来了。”
祁杉四下里望了一圈,除了岸边的张叔,再没有第六条人影。“从哪儿出来?”
正说着,离湖心亭不远处,那天晚上隐约看见的那朵硕大的红莲动了动,一阵红光闪过,钟菡居然就站在莲叶之间。她冲着岸边的张叔喊:“张叔!您把船撑过来吧!”
张叔远远地喊了一嗓子:“好嘞!”
等他撑着船到了近前,钟菡又对亭上的人道:“你们过来吧。”
一头雾水,是现在祁杭和祁杉的同一状态。他们不明所以地踏上张叔的船,张叔手里的竹篙一撑,小船就飘飘悠悠地荡了出去。
青玉不是祁杉,他对严和的现状其实并没有太大兴趣,也就没有跟着上船。良辞看着小船离开,又看向青玉。感知到他的视线,青玉也转过身来看着他:“有事?”
良辞点头,说道:“有一件事,我正在想要不要告诉你。”
“与我有关?”
“当然。”
青玉走到良辞对面坐下,“但说无妨。”
良辞却是一副为难的样子,“可我还没想好要不要说。”
“那就别说了。”青玉站起身,向亭下台阶走去,背对着良辞看向祁杉的方向。
“你这鬼真是没意思。”良辞叹道。他忽然问:“你知道我是谁吗?”
青玉转身看他:“钟菡的故友。神族。”
良辞却笑,“可你觉着我跟她像吗?”
“像。”青玉回答他,“又不像。”
“这样,我先告诉你一件事吧。”良辞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神魔之战过后,善道与恶道之间定了个规矩。因为人道在六道之中力量最为弱小,为防止被恶道侵蚀,天道便主动提出,其他五道进入人道后,不得以真身出现,力量也会被压制到原先的不足万一,只除了天道的佛和四恶道的领袖。”
“你想说什么?”
良辞一副懒散模样,“我就是想澄清一下,其实我并非神族。哪怕曾经是吧,现如今也不是了。”
“你与我说这个做什么?只为了告诉我你是四恶道的领袖?” 青玉并不爱跟他兜圈子。
良辞一脸无趣,“你居然不惊讶?”
“惊讶倒是谈不上。”青玉道,“我只是想知道,既然其他五道均不得以真身出现,那么钟菡又是怎么回事?”
良辞见终于勾起了他的兴趣,连忙回道:“钟菡来到此地镇守封印之时,人道还不是今日模样,那时六道之分尚不明确,神佛与妖魔虽对战无数,但尚能共处。后来她进入沉睡,错失了进入天道的时机,也就不受后来这个规矩的约束。”
青玉又问:“那你此次进入人道又是为了什么?”
“当然是为了你……”良辞看向他。
“为了我?” 青玉蹙起了眉,下意识起了防备之心。
良辞一看就知道他的心思,打趣道:“别把我当做敌人,有钟菡在,我不会为难你。”他语气一顿,“不过别的谁会怎样,我就说不准了。”
第63章闲得长毛
祁杉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眼前红莲花瓣间跳跃的光团,这就是严和?花瓣重重叠叠,光团就在片片花瓣之间弹来弹去,又间或滚到花蕊上,看起来相当快活。
祁杭伸出手去,却被钟菡一爪子拍掉:“别碰。他现在太脆弱了,小心伤着他。”祁杭忙不迭回了手。
“他这样,要多久啊?” 祁杉看那光团在花蕊间跳动了几下,好像很开心的样子。
钟菡摸摸那朵红莲的花瓣,说:“这就是我真身的一部分,漂亮吧?再过四十二天吧,等严和的魂魄跟这株红莲的气息融合,就可以帮他重塑身体了。”
“四十二天……我可以在这里陪他吗?” 祁杭问。
祁杉眼看着他说出这句话后,花瓣间的光团忽然安静了下来,老老实实呆在花蕊上不动了。
钟菡的视线在光团与祁杭之间来回转了转,点头道:“可以,不过你要记得不要碰他。”
祁杭立马保证:“我一定记住。”
看他现在就没有想走的意思,双眼视线紧跟着光团,一刻不离。钟菡撇撇嘴,冷不丁一步踏过来搂上祁杉的腰,“那我们先回去了。”说完还不等祁杉反应,脚尖在船板上轻轻一点,两人的身影就飘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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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脚下瞬间腾空,祁杉惊得爆了个粗口。踩不到实物的虚浮感让他恨不得紧紧抱住钟菡,但人家是个小姑娘,她家准对象还就在湖心亭里看着他们,祁杉左思右想愣是没敢抱。只能僵直了身子眯起眼,一脸无福消受的表情。
一落地,祁杉腿有点软,赶紧扶着湖心亭的柱子坐下,“钟菡,你好歹打个招呼啊!”
“抱歉啦。”钟菡没什么诚意地道了歉,临了还吐槽道:“谁让你胆子这么小,童童小时候我经常带他这么玩,他可开心了。”
祁杉摆手,“别别,别拿我跟他们比。他们一个是丞相,一个富可敌国,我比不了,我就是一凡人,没有那个天生不凡的命。”说着,祁杉也开始纳闷,怎么前两辈子的那俩那么优秀,到了他这就成了这副鬼样?果然乱世出枭雄,盛世出狗熊吗?
祁狗熊看向青玉,心说你也太不挑了,狗熊都要!
青玉还在想着良辞刚才说半截留半截的话,暂时没能接到祁杉的心思。
说话故意说一半留一半其实很让人生厌,良辞作为个中翘楚,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看着别人因为他模糊不清的话苦恼,他就觉得有趣。对他来说,这是一个享受的过程。虽然因为这个怪癖,他在钟菡的事上吃了不少亏,差点把人给作没了。但对上别人,他还是忍不住犯毛病。
虽然过一段时间,等他玩腻了,还是会把话说全,但也实在让人讨厌。
祁杭盘腿坐在船头,光团在他的注视下,起初安静地一动不动,过了一会儿才再次欢脱起来。张叔看他们一言不发却自得其乐的模样,抬头望了望天,心叹一句“年轻真好”,打了个哈欠,转身弯腰进了船舱,补觉去了。
张叔毕竟有他自己的生活,他已经守着南塘七天没回家,祁杭不想再继续麻烦他。为此他花了大半天的功夫跟着张叔学会了撑船,从此过上了水上的生活。
见到严和的第二天,祁家祖宅的厨房又被青玉和祁杉拾了出来,毕竟总是靠邻居接济也不像话,吃饭还是得靠自己。这时祁杉不得不庆幸,好在之前青玉抽风在厨房苦练了一个多月,不然就靠他那点手艺,估计他和祁杭俩人就只能靠面条度日了。
“诶你把锅灶上那罩子拿下来吧。”祁杉一边吩咐着青玉一边打开橱柜,检查里面的盘碗碟筷。当初梁姨走之前把一切都归置得很妥当,餐具都各自用盒子装了起来,并在盒子里放了些除湿防虫的东西。祁杉把盒子搬出来,打算拿到外边去晒晒。
等他回头的时候,却见青玉扯着灶台上罩子的一角,走神了。“喂,你干嘛呢?”
“嗯?” 青玉回神,动手把白布罩子取下,“没什么?”
“你逗我呢。”祁杉把盒子往灶台上一放,“当我是傻的?昨天回来的时候你就在走神,什么好事值得你想整整一天?”
“昨天良辞跟我说了些没头没脑的话。”青玉想了想道,“说到一半就没下文了。”
“他说什么了?” 祁杉抱起盒子问。他抬脚走出厨房晒餐具,青玉也跟了上去:“就是因为他实际上什么有用的东西都没说,我才会一直惦记。”
祁杉听后笑骂了声“无聊”,“他就是闲的。我听钟菡说,这几天他除了一开始帮严和解了留魂术,就再没干过别的,天天守在湖心亭里闲得长毛。八成就是故意吊你胃口,既然他不想说,那你也别问,以后见到他就躲着点,让他想说都没人听,憋死他!”
“你好像对他有意见?” 听祁杉的语气,青玉有点觉得好笑。
祁杉愤愤地说:“我不是对他有意见,我是对所有话说一半故意吊人胃口的人都有意见。”
青玉听了,不再提起关于良辞的话题,专心开始拾厨房。
之后几天,良辞渐渐发觉青玉在躲着自己,不禁有点纳闷。青玉的反应跟他理想的相差甚远,实在没趣。忍了个七八天,良辞的热情算是被彻底浇灭了。但当他靠近青玉,打算把没说完的话说完的时候,对方却显然一副不想听的模样,实在气人,比他更气人!
又是十几天之后,祁杉接到了祁妈打来的电话,说是青玉的录取通知书到了。按照惯例,儿子考上大学,家里正忙着准备请客红包。祁妈说,家里的那群亲朋好友,知道他们领养青玉的人不算多,她打算趁这个机会通知他们。
“你们什么时候回家啊?” 祁妈在电话里问。
这个问题,祁杉还真是说不准,“我们大概得商量一下。”
大半个月下来,祁杭的撑船技术已经练得炉火纯青。祁杉中午来给他送饭,眼看着他竹篙往水里一插,手上一用劲,那船就准地向着湖心亭飘了过来。不由心说人才就是人才,学什么都快,连衣服都换成了张叔喜欢穿的那种棉麻布衣,还真是像模像样的。
“祁杉,怎么又是你来?” 祁杭把船停在台阶下,娴熟地提起缆绳拴在一边突起的木桩上,抬脚上了岸。
“青玉今天突发奇想非要炸酥肉,被溅起的油烫到手了,正在家泡凉水。另外那俩就别提了,光吃不做的米虫!”钟菡和良辞时常会过来,但也只是留一会儿就回去了。那俩明明不是人,却也跟人一样非要坚持一日三餐,偏偏又不会自己做。害得祁杉每天早上赶集市都要多买两份菜,也亏青玉那半吊子的厨艺他们居然也乐意坚持下去。
祁杉把食盒打开,一阵食物香气飘出来,祁杭看见里面的小半盘酥肉,不由奇怪地问:“不是把手烫了吗?这是谁炸的?”
“我呗。”祁杉得意地说,“那油星子噼里啪啦地往外溅,愣是没烫着我哈哈哈哈哈!”
得意完了,他才想起正事,“那个,大堂哥,我跟你说个事。我妈说青玉的录取通知书到了,家里准备请客,顺便告诉亲朋好友领养青玉的事。她问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祁杭尝了口酥肉,赞道:“味道不错,青玉手艺见长。”又吃了一块才说:“我算了下,按钟菡说的时间来算,这件事办完怎么也得九月上旬了。其实就算你们呆在这,这学期开学之前也是等不到那一天的。现在一切顺利,你们并不需要一直陪我在这等。既然家里有事,你们还不如先回去。到时候,我会第一时间带严和回去看你。”
祁杉想了想,点头答应,离开之前还特意让祁杭带他去跟严和道了别。光团听说他要走,一连在花瓣上蹦了好几下,像是在点头。
听到祁杉说要回家的时候,钟菡是舍不得的,她指着良辞恳切地劝:“你们走了谁给我做饭吃,这个人他连厨房在哪里都不知道!”
“邻居家的奶奶不会不管你的,她可喜欢你了。还有你们别忘了给我哥送饭,别到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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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严和活过来了,我哥又给饿死了。”祁杉一边拾行李一边说道。
钟菡还是满脸的不开心,“我活了这么久,好不容易吃到青玉做的饭了,这才吃了多久,新鲜劲还没过呢,你们就要走了。”
她大概是第一个对青玉的厨艺做出这么高的评价的,祁杉忍着笑安慰她:“如果你这么喜欢,那你以后就来我家,我让他专门给你做一桌子,吃不完不准走。”
他们俩还在东扯一句西说一嘴,旁观的良辞却对青玉使了个眼色,两人悄无声息地出了房间。
想起自己这些日子的憋屈,良辞简直想咬牙切齿,“你可真能忍,还是说你真的不想知道谁会来找你,又是为什么找你?”
青玉一脸平淡,“你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我急也没用。”
良辞吃瘪,叹了口气,“也许我真的应该改改这个毛病了。”
青玉毫不吝啬地给了他一个客气的笑脸,“那我洗耳恭听了。”
祁杉拾好东西,又跟钟菡掰扯完,出门的时候看见那两人正坐在庭院的石桌前喝茶。“……哪来的茶?”
“说完话了?” 良辞起身,手臂从石桌上方掠过,整套茶壶茶盏瞬间消失,桌上连个茶水印都没留,仿佛是祁杉刚才眼花了。
所以说他向来就对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敬谢不敏,举手投足都是这么吓人。
祁杉和青玉的机票订在当天下午,给祁妈回了个电话后,他们就踏上了回程。
又是七八个小时的奔波后,站在家门口,祁杉从口袋里拿钥匙的手却忽然顿住了。对了,他跟青玉的关系,要怎么跟爸妈说?或者,要不要说?想着,他看向了身旁的青玉。
作者有话要说:隔了好久,来感谢一下小天们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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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们么么哒~
第64章喜欢吗
青玉见他看过来,问他:“怎么了?钥匙丢了?” 说着就要拿出自己那把,“我来开吧。”
祁杉阻止了他,“不是,我钥匙还在。就是,我们……怎么跟爸妈说?或者……”他的良心告诉他,接下来的半句话就不用说了。
青玉明白他的意思,善解人意道:“我们才决定试试,不如先不告诉他们吧。将来,如果……”他握起一只拳头,“如果能到这个程度,那时再说。”
祁杉觉得好笑之余居然松了口气。然而他这一口气松得实在太明显,青玉想忽视都忽视不了。祁杉尴尬地望向青玉,手上加紧找钥匙。
钥匙插进锁眼的那一刻,青玉忽然伸手按住他,“等一下。”
祁杉略微回头,紧张地看着他,生怕他反悔似的,“怎么了?”
青玉就着这个半环抱的姿势低头,在祁杉嘴唇上亲了亲,“现在开吧。”他只是忽然想到,不告诉爸妈的话,进了家门之后就不容易亲到了。
祁杉被他亲得一愣,不禁觉得这鬼小气,不就是感情尚且不成熟暂时瞒着父母嘛,也值得闹别扭?
他一边在心里数落着青玉,一边转动钥匙,打开了家门。
“哟,二孙子回来了!”窦姥爷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过来的,正倚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看到兴头上,一张脸笑得像朵花似的。
“姥爷。”青玉开口叫人,把行李箱提进门,准备拿回房间。
“诶,”祁杉叫住他,“把我这也拿回去。那个,要是有空的话帮我整理一下哈。”说着把行李箱往青玉手里一塞,人就跑到姥爷那去了。青玉只好任劳任怨地干活。
姥爷端着一脸笑容看着他们的互动,见祁杉一进门就坐下当大爷,当即笑骂:“懒死你算了,你就这么支使人家?”
“反正他也乐意干。”祁杉不怎么在意地说,“姥爷,您怎么又过来了?”
姥爷一听这话不高兴了,“我怎么就不能过来?你妈说青玉考上大学了,打算亲戚朋友都聚一聚庆祝一下。这种场合哪能少了你姥爷我?”
“嘿嘿……”祁杉赶忙陪着笑脸,“我这不是看见您心里头惊喜嘛。”
“哼!”姥爷端着架子横了他一眼,随即又神秘兮兮地凑过来,对祁杉勾勾手指。
祁杉也老老实实地凑过去,“怎么了?”
窦姥爷:“我说,你又不是不知道那老鬼对你什么心思,你这么支使他你好意思吗?咱们可是本分人家,良心就摆在胸膛里,仗着人家稀罕你就能随意吩咐人了?哪怕人家乐意干你也不能让他干。”
一番慷慨激昂的言论差点把祁杉给听傻了。“……不是,也没让他白干啊。”
“嗯?” 姥爷的独眼中瞬间放出明的光,“怎么说?”
祁杉心里打了个激灵,“就是……他不是还在咱家吃住吗?马上就开学了,学不都得咱家出……”
“你可别扯了!”姥爷一拍大腿,“先说我窦家,要是没有人家,你太姥爷指不定早就嗝屁了,今天还能有我?还能有你妈?还能有你?再说你祁家,你是学历史的,这一千四百多年下来,多少战乱多少动荡你比我清楚。要是没有人家,你觉得祁家还能是今天的模样吗?还吃住和学呢?要是认真说起来,祁家的一大部分都是人家的遗产,他要真心想要,祁家谁敢说个不字?”
“……” 祁杉吃瘪,“那我支使都支使了,您说怎么办?”
姥爷当即开玩笑说:“要不你以身相许得了。”他拍着祁杉的肩,“二孙子,姥爷给你说。头回我见到这老鬼的时候就看出来了,你这辈子就是跟他作伴的命。”这是姥爷头一次提到这件事,“你们的魂魄之间有种很强烈的牵绊,断不开的。”
青玉坐在地板上,面前是打开的衣柜,身边是完全敞开着的祁杉的行李箱。祁杉开门进来的时候,青玉正从行李箱里取出衣服一件件往衣柜里面摆。
祁杉进门就直奔青玉过来,在他身后的地上盘腿坐下,用膝盖顶了顶青玉的后腰。“诶。”
青玉停下手里的活,回头看他,“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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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爷跟我说我不该随意支使你干活,他说我这样没良心。”祁杉说。
青玉又回过头去,继续帮他拾衣服,“怎么没良心了?”
“说我明知道你喜欢我,还仗着这个拿你当苦力。”
“那要不你自己拾?” 青玉又回过头来看他。祁杉嫌弃地摆手,“不了不了,你来吧。”
青玉好笑地摇摇头,一时之间房间里只剩了他拾衣服的声音。许久之后,祁杉才再次开口,“姥爷跟我说,我跟你,是命。”
“你信吗?” 青玉问他。
祁杉摇头,又点头,想了想又摇头,点头,“唉……我也说不准。”
青玉终于转过身来,倾身在祁杉唇上吻了一下,问他:“喜欢吗?”
他吻得突然,祁杉愣了愣,才说:“……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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