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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的是时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澜问
钱罡清楚,对于尹煦这样的活牲口,只要人到了他手里,断然没有不享用一下就还回去的道理。
灌点加料酒,拍些照片什么的……这些手段他们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分分钟就能把人玩坏!
只要尹煦敢碰那个小孩,就相当于得罪了董家,也得罪了易乘风。
回头他只要在这其中稍微使些手段,苏享华那个蠢货就会很容易被警方抓住,以他那点尿性不供出尹煦这个同谋来是不可能的。
同理,只要尹煦耐不住诱惑碰了那小孩,他就算跳进太平洋也洗不清了,狗屁的英雄救美,分明就是狼披羊皮!
按照以上这种剧本发展下来,尹煦和苏享华就都得完蛋,他钱罡便能不吹灰之力轻易铲除尹老大自己上位。
苏享华死不死的他不关心,让那个炮灰小残废吃点苦头他还是喜闻乐见的,还能顺带着狠狠打击一下易乘风那个兔崽子。
到时候就算易乘风知道了这事跟他姓钱的有关也很好,来找他吧,他正愁没个由头跟对方正面刚。到时尹煦的马仔都能为他所用,拾一个念书的小崽子还算什么难事?!
如意算盘被钱罡打得啪啪响,却没曾想最关键的那粒棋子翻了盘,直接死局!
苏享华这个老王八蛋八成是跑路了……
钱罡暗自在脑袋里捋了一下如今的局面,苏享华跑路不可能带着人质,人质在那种情况下发现自己是帮凶的可能性也不大,学校那边应该没什么麻烦,就是局没做成有些不甘心。
但他也不算全无获,起码那个敢用烟花炸他的小残废肯定被吓疯了,说不定被人发现的时候还要丢个大脸。
易乘风知道这事儿一定会气得不轻吧,或许他可以放点风声出去让对方知道事情跟尹煦有关,他见过大年夜尹煦如何对小残废谄媚,应该会对此深信不疑。
只要易乘风直接刚上尹煦,也就活该他要倒霉了,到时候还不是一样落在他钱罡手里!

正算小账努力止损的钱罡被尹老大兜头扇了一巴掌,“还他妈守在这儿干几把毛!等着天上掉仙女儿吗?”
尹煦一路骂骂咧咧晃出餐馆,掏出手机挨个儿打电话约他那些小情儿预备晚上好好泄个火儿。
***
“风哥临时抱佛脚抱太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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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圈都是黑的”
刘开迪看他的眼神活像见鬼,“发愤图强也不用这么玩命,你该不会是想跟阿晏一块儿考莲大吧?”
“我特么想跟你一块儿烤红薯!”易乘风坐在考场里,随手摆(摧)弄(残)那些个铅笔橡皮,“滚犊子,快考试了,别跟我说话。”
他昨晚一夜没睡,除了哄晏羽睡着前闭着眼装睡的那一阵子,真真是一眼未合。
晏羽本就身体不好,神上也不像他这么能撑,虽然受了个不小的惊吓但好在被他安抚得很及时,熬着熬着也就不知不觉睡过去了。
他一开始睡得不安稳,抓着易乘风的手死活不松。
易乘风就顺着让他抓,发现他动了动想翻身便赶忙手动帮忙,不让他把自己给折腾醒。
就这样一直撑到凌晨三点多,晏羽总算解绑了他的爪子,还他个自由。
易乘风抖着被攥麻的左手去卫生间检查洗过的衣服,摸上去还是湿的,照这样下去早上起床肯定干不了。
他悄悄关了卫生间的门,躲在里面开了电吹风吹衣服,断断续续吹了一个多小时才把晏羽里里外外的衣服全部弄干。
再转回房间时,发现侧卧的晏羽把自己翻成了俯卧,整个身体趴在他原来躺着的那一侧,胳膊垂在床边。
“长能耐了?不是说睡觉很老实的么,要掉地上了……”
易乘风轻轻将他翻回去,帮他摆正双腿,这样舒服多了吧。
他退后几步坐在另一张床边,两肘撑在大腿上,拳头抵着下颌,就这样守着睡着的小晏。
什么人会伤害他?
晏羽在梅川别说什么仇人,就是连认识的人都用不了几个巴掌便能数清,这件事情八成跟尹煦那伙混蛋脱不了干系。
不过他还有一点想不通,这帮人怎么会清楚当时他恰好不在,还有小晏每天会在体活课的时候去那个储物间练习?难道是周围同学做的?
“我刚进到储物间就被人捂晕了,我没看到他们的样子。”
没错,一定有个熟知晏羽习惯和他们行踪的人参与!
他们?易乘风像是突然抓住了什么关键的线索,小晏说的是他们,而不是他……为什么他会认为欺负他的不止一个人,是看到了还是有别的什么证据?
他们,没关系,有一个算一个,谁都逃不掉!
一模在紧张的气氛中结束了,大家都是第一次按照高考的标准流程和题型参加测验,直到考试结束还兴奋不已,三三两两地凑在一起对答案。
司娉挤过人群从身后追上晏羽,她的学习成绩也很好,班级前十,所以排在跟晏羽相邻的考场。
“阿晏,你的手怎么受伤了?”司娉蹙着眉指了指晏羽的手背,嘟着嘴的模样有些难过,她在前一天就已经发现了晏羽手上的淤痕,只是这会儿才找到机会和鼓起勇气关心一下。
晏羽下意识将手往衣袖里缩了缩,还好,穿了长袖衬衫便看不到手腕上那种更加明显也更引人遐思的痕迹。
“没事,不小心撞到的。”
“还疼吗?”司娉将文件袋紧紧抱在怀里,像是问了什么不太恰当的问题,自己先忐忑起来。
“不疼。”
再聊些什么话题呢?
司娉觉得自己的胸口被乱跳的心脏撞得一塌糊涂,好多好多次,她偷偷想到晏羽就会出现这种感觉,甜蜜又酸楚。
是喜欢上他了吧……晏羽那么好,学习成绩好、长得帅、字也好看、会弹琴会唱歌、说话声音也好听、脾气总是温温和和的……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只要对上他的目光,她的心就会慌到想起飞!
司娉不敢像冯婉悦那样将这种单向的情感说给最好的朋友听,即便她清楚冯婉悦会理解她或许还会支持她。
她自小在书香门第长大,接受良好的教育,承载着全家人的期望,尽管有时她能像个孩子一样个性张扬,但仍会在关键时刻像父母期待的那样做出对自己最有利最理性的选择。
喜欢晏羽,显然不是!
晏羽像个磕了一道明显裂痕的完美瓷器,他的美好和缺陷都那么醒目,同样令人无法忽视。
因此,尽管有不少女孩子偷偷向他示好,但又有几个是理性思考过决定一辈子跟他在一起的呢?
这种朦胧的好感,不可避要掺杂一些对他的怜惜和同情吧。
每个人都可以曾经拥有她很喜欢的一样东西,比如童年时期的那只洋娃娃,比如一条漂亮的连衣裙,但心上人不一样,若没有共度今生的准备是不配对他说出那个爱字的,那是对他的亵渎。
假如晏羽也喜欢她,司娉禁不住很多次这样想,毕竟她也是被许多男孩子追求的佼佼者,大方漂亮、家世优越、多才多艺……她从不缺乏对自己的自信。
那自己真的有勇气跟他在一起吗?
真的有勇气把他带到自己父母的面前,跟他一起承受父母那种失望担忧的眼神,告诉他们,自己选择的一生伴侣是个残疾人,他无法陪她逛街旅行,无法在她生病的时候照顾她,甚至更大的可能是需要她照顾他多一点……
司娉并不觉得自己考虑这些现实的问题有多市侩和可耻,骨子里她是个理性的人,爱一个人跟准备一场歌咏比赛不同,胜利和失败都不是一时的,也不是可以随时重来的。
但是,她好像真的控制不住地喜欢了,怎么办?
再等等吧,他们还太小,没有能力左右自己的选择和人生,等再长大一些,足够成熟的……
如果她对他的感情经得住时间的检验!
考完试的晏羽急着回教室,看到那个跟同学一起归置桌椅忙忙碌碌的易乘风,他才觉得心里踏实下来。
他这两天的情绪明显不太美好,周遭的气压也相当低沉,不爱说话不爱搭理人,赵柏生他们都以为他患上了惧考综合症。
尤其是对成绩上升期的人,大概越是在乎自己的成绩就越大心理负担,毕竟周围人都在根据你上一次前进了几名来预期这次又会前进几名,他们不了解逆水行舟的艰苦,能保持就已经需要很大气力了。
只有晏羽清楚,是因为自己的事情才让他心烦意乱,他没能力左右易乘风的心情,只能尽量将自己装得若无其事一些,这样说不定易乘风也就渐渐不会介意那天看到的事情了。
易乘风现在这个状态已经够让他放心的了,他不敢再期待更多,起码他每天都来老老实实地参加考试,早晚也都如常地接送他上学放学,除了监督他给手上的伤痕涂药对那件事情只字不提。
总比跑出去找人寻仇喊打喊杀的要好,成年人易乘风到底还是成熟了很多,只要等来那场高考,他就可以彻底摆脱这个让他纷乱缠身的地方,跟他一起去莲城。
作者有话要说:
小天使想在七夕要糖,无奈阿问正在码刀,qaq
公历的7月7日是风哥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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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给补个庆祝吧!双更!!!
晚上大家再来刷下一章……
第56章6魇
“妈,我今晚去凯蒂家住,他借到一本特别好的课堂笔记明天就还回去了,我们打算连夜抄完。”
易乘风将晏羽送回家,刚走出小区便给他妈打了这通电话。
如果苏享惠稍微懂一点心理学,就能分辨出这一次儿子的说辞比以往跟她请假多了许多的细节,一个人越是想用谎言隐瞒什么,他编造的谎言里就会包含更多的细节,妄图用这些虚假的细节来营造真实性。
苏享惠听见儿子说去学习,自然没有二话,“你俩也别搞太晚了,身体要紧。”笔记干嘛非要亲手抄写呢,复印不行吗?
她捶着站了一天酸疼的腰走进儿子的房间,捡起他丢在床边的衣服挂到衣架上,捏着抹布仔细擦拭家具。
苏享惠时常觉得愧对儿子,打小让他跟匹野马似的四处乱跑,野生野长的,从来也没想着逼他学一样傍身的才艺,弹琴画画什么的,以至于现在一想到儿子的这种画风,连当妈的都能原地惊出一身鸡皮疙瘩。
奶奶身体不好不能帮忙带孙子,外婆那边偏心他舅舅他们的做法易乘风打小就看不上,跟姥姥也不亲近,宁肯放学后自己挂着钥匙跟野孩子似的到处玩,也不肯去让姥姥姥爷看着。
他们两夫妻忙着过生活,对孩子学习根本也谈不上什么督促引导,只会在发现问题的时候痛下杀手,暴力镇压,除了把他练得越来越皮越来越抗揍,似乎也没什么积极的效果。
男孩子小时候打打架似乎很正常,但儿子长大之后骨子里的那种暴力解决问题倾向还是多少有些让人担忧。
还有经济方面,这些年他们两口子的冤枉钱没少给娘家搭,儿子就是实打实地穷养。虽然小兔崽子不是个省油的灯,好在也没给他们惹出什么大麻烦,稀里糊涂也养大成人了。
苏享惠难得地在儿子书桌前坐下来,盯着他桌上最显眼的地方摆着的一只木雕小蛇,这小玩意好像是易乘风十八岁生日那会儿带回家的,当宝一样谁也不让谁碰。
小姑娘送的?自家儿子学会拱别人家白菜了,当妈的老心甚慰。要是前楼冯家的悦悦就更好了,三代交情,知根知底。
原来儿子成绩不好,她不太敢高攀人家,现在看来,二本的娶个一本的,好像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看来往后得更加努力工作,少管些娘家的烂事,给儿子存老婆本,将来毕了业就结婚,让他们早点儿生孩子,生完扔给她带着就行了,那小两口该怎么潇洒就怎么潇洒去。
苏享惠想事想得入神,以至于手机响了还给她吓一跳,来电备注是姐姐。
“诶?姐。”
苏享惠知道,接她姐的电话有一半几率是坏消息,比如娘家出了什么乱子,比如她姐夫又病了,不由得眼皮狂跳了几下,右眼。
她一手举着电话,伸出另一手摸着易乘风桌上的一个本子想撕一角白纸粘在眼皮上,让它白跳。手一抖,撕大了,儿子可能要不乐意。
就在白纸还没贴上眼皮之际,苏享惠便听见苏享勤带着哭腔的声音从听筒中传过来。
“惠呀,咱妈说二华有两三天都没回家了,打他电话关机,常玩的朋友都说没看见他……会不会出什么事儿了呀?”
苏享惠随手翻了下那本被她不小心扯破的笔记,被前两页的字迹惊了一下,明显不是他儿子扒出来的天书,尽管扉页上写着儿子的名字,但这名显然也不是主人写得出来的,真好看。
“……你说怎么办才好?”电话那边催问了一句。
“不怎么办,最好他直接死外头别回来了!”苏享惠小心地好笔记,叹了口气,“乐乐那孩子不行就上我这来住几天,老易他们防汛总加班,正好孩子跟我做个伴儿。”
***
九点刚过,街道上的人流还未散尽。
送了晏羽回家之后,易乘风双手插在口袋里,不疾不徐地在附近转悠了一圈。
先是经过自家楼下,抬头看见自己房间的灯亮着,易乘风知道今晚他爸在班,他妈应该在一边骂他一边帮他捡丢在床底下的臭袜子。
前楼冯婉悦房间的灯也亮着,正玩命刷题呢吧,她说过想考莲城医科大学临医的本硕连读,将来帮易乘风治治脑子,后来听说易乘风也打算考莲城的学校便冲劲儿更足了。
这丫头从小学开始就跟他是同学,傲娇得要命,眼高于顶、说话带刺,却也不懂得隐藏心思。她总是有意无意怼哒易乘风几句,也能提着针线亲手帮他缝补球衣,关切方式相当分裂。
再往东两条街就到了刘开迪家的楼下,今天不一样,他撒了谎夜不归宿,但没打算找刘开迪串供。
死孩子肯定又关起门来上网看球赛呢,念叨一白天了,估计一模考得不咋样,还好他妈超级温柔,换到苏姨手里他大概死去活来好几个轮回了。
不算大的一圈兜下来,时钟已经转过了十点,易乘风只身穿过青衣巷一路往西,那里有家“聚宝盆棋牌社”,是尹煦和他那帮马仔的据点。
暗夜中,一个瘦长挺拔的身影从路灯下走过,易乘风从校服上衣的领口将黑色t恤的帽兜翻出来罩在头上,义无反顾地迈进了自己的影子里。
他走到聚宝盆的路对面停下来,掏出手机看了眼未读消息。
小晏:理综最后这道单选你选了b还是d?
易乘风勾起唇角。
破浪:我选的a。
小晏:看来那天没白给你讲了半节自习课,正确答案是a。
破浪:我算到今晚你会做美梦,早点睡觉,别错过了。
卷毛绕到屋后放完水,正借着酒劲儿晕乎乎地往门口晃,脖子一歪瞥见了个半生不熟的人影,手指伸进油腻的头发里抓挠两下,瞬间醒了酒,猫腰顺着门缝钻了进屋。
“罡哥,姓易那小兔崽子找上门来了!”
钱罡瞬间从沙发上直起身,又对自己下意识这么重视的反应不甚满意,散漫道,“好啊,总算来了,那就叫上哥几个出去会会他吧。”
易乘风倚在一株老槐树上点了支烟,秋凉了,槐花早已落尽,转黄的叶片开始追逐飞花的轨迹簌簌飘落。
聚宝盆里走出钱罡为首的五六个青年,个个都是社会不安定分子的经典打扮,卷毛和小辫一左一右地跟着,后面的几个更加奇形怪状。
易乘风的视线扫过他们手里的家伙,板砖、砍刀、弯头铁棍……
他妈说,不要跟人打架,非打不可的也不能使刀使棍,打坏了可了不得。
所以呢,这群废物备了这么多兵器让他任选,是担心他找不到趁手的家伙么?
易乘风一米八几碾压式的身高和匀称劲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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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材往那一站,即便穿着校服也有种无形的压迫感。
那些歪瓜裂枣们跟在钱罡的身后摆着pose晃荡过马路,就像一群恶心人的癞蛤/蟆。
钱罡嗤笑一声,祸水东引道,“怎么,来找……煦哥?有点不巧了,煦哥忙着陪小情儿呢。要是你把董家那个便宜小少爷一块儿带来,指不定煦哥会赏脸见你一面……”
他脸上的笑容猥琐之至,露出上次被易乘风一拳揍断的那颗钢套牙,一字一句都拖着意味深长的尾音,恨不得每一个音节都搓出火来。
易乘风没打算跟他废话,看他这副模样该是知情人,“找你也一样,既然你什么都知道。”
钱罡脸上的笑意果然更深了,“啧啧,一个残废的确挺不容易了,我就说不要欺负残疾人……”
果然什么都知道!
易乘风攥在身侧的拳头紧了紧,他真是听不得那两个字,很好,你成功地激怒了我。
“给你两个选择,要么现在说,要么……我就打到你说!”
他嫌恶地扫过癞蛤/蟆甲乙丙丁,“来吧,你们要一起吗?”
提着砍刀的那个最先冲上来,大概是觉得自己的武器比较有优势,可临到近前见对方岿然不动的又自个儿先怂了,毕竟那是一具血肉之躯,真砍上去是要坏菜的。
他们这帮地痞吓唬人是常事儿,却丝毫没有做个杀人犯的心理准备。
就这么迟疑的一瞬,易乘风抬脚踹向对方胸口的同时伸出左手钳住了那人举刀的手腕,一拧一带,刀刃调转了个方向斜斜砍向他身后挥着铁棍前仆后继的另一个混混。
钢刃同铁棍相擦交错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嘶鸣,火花迸溅。
眼看着利刃就要切进持棍人的虎口,那混混预支了一声惊叫直接撒手躲闪,易乘风趁机毫不客气地接管了对方的兵器。
他手腕一抖将铁棍换了个方向,同时扫向并列第三名扑过来的两个人四条腿,伴随着几声沉闷的敲击,有人开始倒在地上抱膝哀嚎。
不太禁打呢,他还没太使力,毕竟这些喽只是npc,连个骨折都不配有的那种炮灰。
那是一截类似水管的中空铁棒,一端还拧着个没有拆卸掉的三通,不轻不重的,挥起来还挺顺手。
就这个吧,易乘风想尽快解决问题,不太执着于挑挑拣拣,起码这个东西不往要害的地方招呼顶多也就是骨折,不会搞出人命来。
他的背上和肩膊被木棍砸了几下,是那个卷毛吧,举着两根椅子腿挥得不分敌我,像个失心疯的大螳螂。
小辫儿晃着相扑似的身材绕道背后企图抱臂制住易乘风,被他一个后仰挺身借了力飞脚踹开蹦到面前的螳螂,黄的叶片因为树干遭受撞击雪片般扑簌飞落,又被凌乱的脚步碾作尘泥。
有了这么个肉垫,撞树的感觉似乎也不错。
易乘风用铁棍挥开挡路的小鬼儿,他现阶段的目标只有钱罡。
聚宝盆里码长城的一些人跑出来围观,这片儿有点三不管,不是什么泰平地界,打架斗殴天天上演,看得有点儿腻,也没人热心热肺地拨妖妖灵报警。
打架的能有几个是清清白白的好人,真信得过警察来解决问题的早就去派出所去法院了,谁他妈闲得上这儿来武力私了。
易乘风抬手抹了一把从鬓角流到下颌的血迹,吐出一口腥咸的唾沫。他瞅准时机欺身靠近钱罡,手中铁棒在他小臂上一弹一横。
再提起来的时候,铁棒已经贴着喉结横在了钱罡的脖颈上,只要易乘风双手力道一,他就能体验一把上吊的滋味。
钱罡左手托着右手的小臂,额上一层细汗不知是吓的还是疼的。
“让他们滚蛋,我跟你单独聊聊。”
易乘风毫不客气地将铁棍向后一拉,拉出一串嘶哑的吼叫,“……走走走,都走……去找煦哥来……啊,滚滚滚……”
“跑吗?要不要试试?”
当啷一声,易乘风丢掉手里的铁棍,照着钱罡的屁股揣了一脚,直接将人掼在槐树下的土坑里。
钱罡当然知道他跑不过易乘风,抱着胳膊窝在树下装死,鬼扯几句拖拖时间,等煦哥来了,让你小兔崽子凉个透!
易乘风拖了把缺胳膊少腿儿的木头椅子往钱罡面前一坐,姿态相当危险,“来吧,在你煦哥过来救你之前,先给我讲讲前天晚上怎么回事儿。”
“煦哥看上董家那个小……就想找个辙给人骗到手……”钱罡只好把剧情整合整合,剪辑出一个撇清自己的版本,屎盆子尽管往苏享华和尹煦脑袋上扣,这俩人无论谁的锅都能狠狠打击到易乘风。
果然,易乘风听见苏享华的名字,震惊了一秒钟就生出大义灭亲的狠厉表情来。
欺负小晏的人,居然是这个老混蛋!
小晏不肯说,是认出他来了吗?那个长相酷似他妈,甚至跟他也有几分相似的脸!
就在新版本故事说得差不多的时候,钱罡的手机响了,煦哥来电。
易乘风先他一步将手机拿到手里,滑开接听键。
“……别他妈让你那群兔崽子来烦老子,滚滚滚都给我滚远点儿!小宝贝儿我没说你,mua……你他妈给老子出的馊主意还指望老子给你擦屎,呸!别以为老子数不清你那几根儿花花肠子,艹……”
两道寒光落在钱罡苍白的脸上,又扫过颤抖的唇,易乘风声音里裹着冰碴儿,“故事讲完了?再说个馊主意版本的来听听,想清楚再讲,错一个字,少一颗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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