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能有一个假童年[综]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琼玖谦
还没走出办公范围内,也不知道是在谁的办公桌前,木星斜斜靠着正好活动活动自己已经硬到不行的胳膊和针扎一样的脖子颈椎。
可能又是哪条线路出问题了,一般情况不到三分钟就会重新供电,毕竟他们这里可是技术活动部,如果断电超过五分钟的话,很多刚编写的程序就会自动因未保存而消失,带来的损失不可计数。
只是今天这电停的有些不太对劲啊,看着外面的点点灯光,之前还从来没发生过只有他们技术部停电的情况,木星站直了身子打算出去看看情况,试探着刚刚踏出去一步就听见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应该是有人上来查看情况的,难不成这停电短时间内还不能来了。
幸好自己已经差不多都做完了,还保存了,否则就又要出问题了。
脚步临近的声音闷闷的,既不像是皮鞋的声音,但是也不像是旅游鞋的声音,木星皱了皱眉毛张口问:“有人吗?”
一片寂静,就连刚刚的脚步声都没了。
木星顿时警惕起来,今天是周五,大家甚至都提前回去了,也就是他这样的孤家寡人才没有时间的概念。
这会能留在公司的没几个人,如果是检查的,为什么要在听见自己说话之后刻意隐匿了自己的声音。
只能说这会可能有人趁乱要坏事。
眉头一跳,自己没有这么倒霉吧。
大概估计了一下刚刚脚步声传来的位置,这会更是凝气屏息,生怕引起对方的注意。
他不是一个强出头的人,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又是熬过几夜的,要是真碰上什么事情了,恐怕连人家一根手指头都斗不过,这会能做的就只有躲起来,等人走了再报警。
索性外面的星星点点根本照不到面前,反而衬托的眼前一片漆黑,甚至是伸手不见五指。
手上还端着咖啡杯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是刚刚出了声音,告诉那人这里有人,不过也不知道那人会不会找到自己。
顺势直接蹲下,想要挪到最附近的办公桌下先避一避。
身子猛地僵硬,木星慢慢站起身,前面温热的躯体挡住自己前进的道路。
发出呵呵两声笑,木星后退两步轻声说:“呃,你能不能当做我不在,你放心,我自己也绝对会当做我不在的,你想干什么干什么。”
木星没出息,能躲过公司安保进来的人不是简单的人,谁知道以前都犯过什么事情,这时候保住性命是最好的选择,哪怕事后再去指认犯人都可以。
而且他发誓他真的什么都没看见,别说指认了出去了肯定什么都做不了。
可是明显犯人不想采纳他的建议,一手直接拽住他的胳膊肘,方向准力道凶狠,吓得木星一个哆嗦,手里的杯子吧嗒掉在地上。
彭地一声,四分五裂的碎片甚至有几个蹦到了他的脚腕上,划出一道血痕。
咬着牙强行忍住刺痛,木星还想挣扎一下陪着笑:“您真的不要管我的,想干什么干什么,真的。”
犯人似乎什么都不想干,就只是这样静静地抓着他的胳膊。
木星直觉有些不太对劲,只是这会被人抓着更是不敢轻举妄动,就这样在黑暗中互相对峙,木星甚至不敢发出丁点声音,因为不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总不会比现在只是被犯人抓着手好。
只是那人明显不止步于此,手稍稍一松,木星立即后退两步转身就要跑,甚至感觉到球鞋踩在碎玻璃渣上硌得难受。
还没转身一把被人拦腰抱起,终于意识到事情比自己想象的还要严重木星这会不管不顾直接开始挣扎,双手使劲向男人的脸上招呼,可是没想到男人比他想象的还要高大,他有没有人家敏锐的感觉,这会在一片黑暗中根本找不到方向。
本能性屈膝就要踢男人的要害,谁知道轻轻松松就被男人化解开去,甚至自己脚下一个趔趄竟然直接撞进了男人的怀里,就像是在投怀送抱,后脑勺被按在男人的胸前,一股浓郁的烟草味冲进鼻子,木星顿时被呛得剧烈咳嗽起来。
连忙伸手推拒,嘴里惊慌喊道:“你是谁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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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还没说完,嘴巴就被不容分说地堵住,刚刚的烟草味顺着两个人张开的唇过渡给木星,刚刚脑袋被撞的头晕目眩,嘴唇被亲的极其难受。
力气不够只能使巧劲,木星狠狠掐住男人胳膊上的一块肉转动,谁知男人就像是完全没知觉一样依旧紧紧箍着他亲的忘我。
就像是在地狱里煎熬一样,双腿被男人夹在两腿之间,双手被牢牢缚在身后,嘴巴又被死死堵住,泪水顺着眼角汹涌流出。
木星慢慢挣扎的力道小了下来,甚至连身上的力气也卸了不少,整个人软倒在男人的怀里就这样无声地哭泣。
男人感受到脸颊上被蹭到的泪水,这会就像是慌了一样,移开了脑袋伸出手慌乱帮他擦眼泪,却是一直没有说话。
眼泪就像是开了闸的洪水怎么都止不住。
木星一只手被放开,伸到前面来抓住男人的手腕,咽了咽口水,哽咽着开口:“是你吧,宋商陆。”
除了他还会有谁用这种极端的手段出现,除了他,谁还能让自己有这么熟悉的感觉。
果然,搭在自己屁股上的手一顿,就连帮自己擦眼泪擦着擦着开始捏起自己脸蛋的手也慢慢离开,木星猛地拽着他的手腕将人拉近,声音沙哑但却是凶狠至极:“为什么到现在才来找我?”
半晌男人还是没有说话。
木星有些不耐烦,松开男人的手胡乱抹了一把眼泪:“不愿意说就算了,不想找就不想找,我木星又不是离了你就找不到........”
“啊,疼,你掐我干什么?”黑暗中自然也看不到木星瞪着的双眼以及急忙捂在自己腰间的手。
“我........我........”终于男人开口了,只是这一着急说话更是磕磕绊绊,只说了一个字就再也接不下去。
“给我慢慢说。”没想到现实生活中竟然是这么窝囊的一个人,幸亏自己已经做好了那人铁定是缺什么就会给自己什么的心理准备,已经将自己的另一半定位成了矮矬富的励志人物,只是这会摸着抱着自己的人倒是个子高挑不少,身材也算是良好,也还是有点安慰。
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差劲。
眼泪倒是止住了,只是这怒火一下子就给冒了上来,差点把理智烧没了。
木星在心里不断地告诫自己不要上手不要上手不要上手这才终于镇定下来,没有直接开打。
“住院了。”被木星一凶,男人终于说了出来,两个人距离挨得极近,木星甚至都能感受到他喷洒在自己脸面上的暧昧气息。
弄得自己腿也有些软,抓着他探进自己裤子里的手掏出来语气不屑:“话都说不利索,干这个倒是挺快的,我同意了吗?”
男人哽了一下没说话,没话说也不敢说,他怕木星。
他怕木星讨厌他。
只是木星不依不饶,使劲晃了一下他的手:“说话。”
“我忍不住。”
他确实忍不住,只要木星这个人在自己的身边他就忍不住,更不用说两个人如此亲密的接触了。
明明不是什么好话,可是木星嘴角就是不可抑制地翘了起来,强行压制住语气了的笑意,故意刻板着说:“为什么住院了?”
男人又不说话了,这次是真的不想说。
感受到男人浑身散发着的拒绝气息,木星叹了一口气,轻声说:“宋商陆,你来找我就说明你是想和我过一辈子的,你知道我的一切,可是我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甚至不知道你的长相,更不用说其他的,你说这让我怎么放心跟你过。”
“宋泽漆,我叫宋泽漆。”男人声音一板一眼,就像是课堂上回答老师问题的小学生。
“你看,我现在就知道你个名字.........”木星总觉得这名字熟熟的,好像是在哪里听过一样,忽然灵光一闪,整个人楞了一下,抓着男人的手微微紧,语气有些失控,“你说你叫什么?”
“宋泽漆,我们见过面的。”男人的声音有些害怕,就像是害怕木星知道自己是谁之后就会后悔一样。
“你是宋泽漆?”木星尤其惊讶,他没想到竟然是那个宋泽漆,不过想到那天两个人相遇时宋泽漆的各种软糯,是挺像的。
刚一紧张也没注意俩人声音也蛮像的。
可是又有些怀疑,为了了解那个系统,木星是调查过宋泽漆的,只是怎么都不能将资料里那个三百六十五度无死角优秀的男人跟茶水间里那个看着比自己还要社交恐惧的男人联系在一起,更不能跟今天这个半夜偷袭自己但是一到说话纠结巴的男人相提并论。
“我,有病。”男人咬了咬牙,既然打算跟木星在一起,那么所有的事情都要让他知道,如果木星介意的话,如果他介意的话。
男人使劲攥紧了拳头,这样的事情他绝对不允许发生。
“你刚说什么?”他的声音太过咬牙切齿,木星根本就没有听清他说了什么。
宋泽漆深吸一口气,他知道有些事情木星是应该有知情权的。
如果他不能接受的话,不,他不能不接受,一股暴虐感瞬间涌上心头,宋泽漆眼角都刺激得有些发红,幸亏现在还没有通电,木星看不见他脸上的可怕。
“痛。”腰上的手紧了两分,木星不舒服地轻微挣扎了一下,宋泽漆的手都要嵌进自己的肉里了,比起他刚刚说了什么,木星还是更关心之前宋泽漆说的他住院了,为什么会住院。
想到最后一个世界系统说的话,木星怒气瞬间就消失了,怎么都有些担心,自己真的是陷进去了,就像是之前一样,只要他出现,只要他愿意说,那自己就愿意相信,总算明白为什么有那么多人都对自己另一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因为只要他还在自己身边那就好。
木星叹了一口气,这会连忙拽着他的衣服想要凑近摸摸他,摆着脑袋询问:“怎么了,怎么会住院的,我们先出去,这太黑,出去我看看你怎么了?”
宋泽漆抓住他在自己身上作乱的双手,沉了沉声音:“木星,我爱你。”
木星愣了一下,嘴角忽然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嗯,我知道。”
我说过,只要你来找我,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信你,你说你爱我我就信,你说你不会离开我我也信。
黑暗里宋泽漆紧紧握着木星的双手,借着黑色的掩护声音就像是突然分叉的路口,嘶哑暗淡:“私自把你拉进小世界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木星没说话,虽然最后自己确实是如他所愿喜欢上了他,但是不可否定的是这种做法真的是错误的。
宋泽漆也没期盼着木星回应他,甚至还隐隐希望木星不要说话,否则他不可能再聚集起勇气告诉木星他一直避讳和隐瞒的那个病。
“社交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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碍症。”宋泽漆的声音在黑暗中显得特别迷茫和无助,停在木星的心里一阵纠结和难受。
他的手无意识地抓着木星的胳膊渐渐紧,指甲几乎深深嵌在木星的肉里,即使是这样的疼痛,感受到他的心情的不适,木星也不愿意推开他半分。
木星摸索着踮起脚尖紧紧抱住他,原本想要按着他的脑袋在胸前给予他温暖感,可是因为两人身高的差距最后还是放弃了。
宋泽漆两条胳膊托着他的屁股,抱着他放在后面的办公桌上,双脚腾空让他显得极其没有安全感,双手虚虚抓了个空,紧紧搂着对方的脖子。
“商陆。”
声音顿时软了下来,无意间碰到对方的脸颊,木星紧紧按着男人的后脑勺在自己的怀里,两个人毫无间隙地拥抱着。
我叫宋泽漆,一个孤儿。
不是因为被父母抛弃变成孤儿,而是因为眼睁睁看着他们死在我眼前变成孤儿。
不是阴谋,不是疾病,只是简单的一场车祸而已。
记忆中那个美丽的女人将我紧紧地护在怀里,那个总是一手就能将我举过头顶的男人正面抱着我和妈妈,说:“泽漆,没事,相信爸爸。”
我躲在妈妈和他撑起来的空间里惶恐地瞪着眼睛感受着出租车的摇晃,我相信他,因为爸爸从来都不会骗人。
他是大人,是无所不知的大人。
可是妈妈太弱了,她害怕,眼泪一直不停地掉在我的脸上,弄得我的眼睛也有些痒,我不停地揉着眼睛,好像也有要掉眼泪的趋势,可是我知道那不是我想哭,那只是习惯性地要掉眼泪而已,就像是打了哈欠之后想要掉眼泪。
最后事实证明爸爸确实没有骗我,我真的没事,可是爸爸妈妈却怎么都不会睁开眼睛了。
我们家有钱,但是没有人。
作为一个七岁还不能独立生活的我被送到了当地的福利院,那里有跟我一样的孩子,但是他们有些也跟我不一样。
虽然我是孤儿,但是我确实有钱,我甚至有律师可以负责我的日常开销,但是却一直没有人照顾我的生活起居罢了。
临近夜晚的时候我总是不敢睡觉,我忘不了妈妈饱含泪水看向我的那最后一个绝望的眼神,我忘不了在最后一个剧烈震荡时爸爸忽然举起来环抱住我和妈妈的双手,我更忘不了妈妈不知道撞到哪里竭力压抑但还是抑制不住从嘴里溢出的痛呼声。
刚刚进来的孩子都是这样脆弱,只是他们会坚持到后来找到新的朋友就会慢慢忘掉着一切逐渐融入到新的环境中去。
可是我永远都是一个特例,因为我跟他们不一样。
每个月都会专门有人送一大堆吃的穿的用的甚至是玩的给我,小孩子什么都不知道,但是仅仅凭借这一点他们知道自己跟我不是一路人,慢慢的也不愿意跟我一起玩。。
爸爸妈妈教育过我有好东西要记得跟好朋友分享,虽然我们现在还不是朋友,但院长爷爷说我们会一起住很久很久,所以我捧着我的东西就去找他们,可是换来的却是他们的各种推搡以及包含不屑的眼神,甚至有人将我递过去的吃的踩在地上,吐一口口水在上面,翻着白眼说不稀罕。
当时年纪还小的我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楞在已经空无一人的院子里看着满地的狼藉慢慢蹲下身子,一点一点地捡起来慢慢好。
虽然已经不能吃不能穿不能用了,但是律师叔叔说这是远在天堂的爸爸妈妈寄给我的,我不舍地糟蹋。
他们讨厌我,我看得懂他们看我时候眼神里厌恶,所以我尽可能地不出现在他们的视线里。
但是我和那些孩子毕竟是住在一起的,不管是吃饭还是睡觉的时候总有相遇的机会。
即使我低着脑袋尽量不引起他们的注意,可是他们还是会在出现的时候冷嘲热讽,并且这种情况愈加严重。
甚至还有人专门破坏我的衣服,有时候早晨起来就会发现护士姐姐放在我床头的新衣服变成了破布条。
那个时候的我更是一句话都不愿意说,只能紧紧抿着嘴唇将这些衣服压到箱子的最底部,重新换一套出来。
反正每个月月初都会有新的。
可是事情远远不是我想象的那么简单,到了开学的日子,虽然现在没有了爸爸妈妈的接送,也不能去以前的学校,但是好在新学校就在福利院不远处,我自己就可以去。
之前就觉得我试新校服和新书包的时候有人在看我,可是因为要赶时间也没有多加注意。
我没想到同样作为小孩的她们会联合起来揍我,那天放学还没有踏进孤儿院的我就被拽到后面的一个废弃仓库里。
当天我没有回去吃完饭,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几乎不能穿了,更严重的是我的胳膊和腿上都有伤,不少地方被磨出了血根本没有力气站起来。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我蜷缩在仓库的角落里看着黑影慢慢从门口进来,洒在我的脚边,小心翼翼地挪动着自己的身体,不被黑暗吞噬。
身体上的疼痛以及对黑暗的恐惧,最多的还是对那些同吃同住孩子的畏惧让我终于控制不住,留下了自从爸爸妈妈离开之后的第一滴眼泪,只因为当时的爸爸说我是男子汉,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不应该哭的。
可是我实在忍不住了,明明不是我的错,明明我很想要跟他们好好相处,明明我愿意把我所有的东西都分享给他们,可是为什么他们还是讨厌我,讨厌到恨不得我消失的那种。
因为我的沉闷以及冷淡,以前就不是很受小朋友的喜欢,但是还有不少人愿意跟我交朋友,可是我没想到换个环境之后竟然会如此的糟糕。
我趴在腿上不停地掉眼泪,就像是要把自己连日来的委屈全部哭出去,我不仅哭,我还大声叫,叫爸爸,叫妈妈,叫他们带我走,我告诉他们没人喜欢我,还不如直接带我一起离开。
那天带我离开的不是我的爸爸妈妈,而是院长爷爷。
至于为什么不是护士姐姐呢,因为护士姐姐也不喜欢我,至于为什么我就不太清楚了,我只依稀记得她好像拿着我的衣服的时候对我说过,凭什么一个住福利院的小孩穿的都比她好。
我不知道怎么样的就叫穿得好,但是我那个时候已经很熟悉其他人看我的眼神里面的嫌弃以及不喜,所以我也只是默默地不说话,就当什么都没听见。
院长爷爷年龄已经很大了,当时的我哭的几乎要晕过去,翻着白眼看着一身灰色运动装的爷爷站在我的面前,气喘吁吁地咧着嘴笑。
我现在甚至都能想起来他在夕阳下闪着光的牙齿上的金属物,就像是夜空中最强烈的烟花一样晃花了我的眼睛。
我抬起眼睛,胳膊盖在眼皮上力地仰着脸看他,看他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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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想要抱起自己可是因为身体的关系最后还是没有时机行动,只是转了个身。
当时很害怕,我以为他也要走,双手紧紧握拳盯着他的背影,想着如果他也要离开的话我就扑上去狠狠咬他的腿。
爷爷没有走,他只是想要跟我并排坐所以才转身。
因为他立刻就后退了,只是因为人老了动作缓慢至极,但是他确实挨得我更近了。
他的肩膀比我高很多,胳膊蹭着我的肩膀,爷爷转过身对我笑笑,我以为他要说话,他也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挽着我的肩膀陪我看太阳下山。
在那个仓库里,透过那扇没有门的的洞,根本就看不见太阳,只能看到橘黄色的光一点一点地褪去。
阴凉一点一点袭来,但是我却觉得心里很温暖,是因为爷爷胳膊很热,热量通过我俩挨着的地方慢慢传过来。
那天是爷爷牵着我的手回的福利院。
自从那天之后,爷爷没有说让谁跟我道歉,只是先问了我还愿不愿意跟他们住在一起。
我害怕地摇头,我不想要他们的道歉,但是我也不想跟他们再接触。
爷爷皱着眉毛摸着我的脑袋跟我说不行的,小朋友就是要跟朋友待在一起。
从小我就不愿意麻烦别人,但是对于那些人我是真的不愿意。
不管爷爷说什么我就是不愿意抬头,到最后爷爷只好叹气,说也行。
他告诉我既然价值观不同的话,强行凑在一起也不是什么好事。
我不知道什么是价值观,爷爷说的话我听不懂,但是我就是不愿意跟他们一起住,不愿意跟他们交往了。
我没有离开福利院,我只是换了一个房间,就住在爷爷的隔壁。
我知道爷爷其实是有儿子跟孙子的,只是他们都在很远很远的地方,有时候过年都不会回来。
所以我跟爷爷就成了亲人,像是课堂上老师说的相依为命的那种亲人,其实也不算,但是我心里就是这么觉得的。
我以为以后有了爷爷的保护,我会像爸爸妈妈在身边一样,只需要好好学习就好了。
可是我完全没有料到爷爷也会离开。
那是一个冬天,我从学校回来,兴高采烈地举着一张满分的试卷,想要告诉爷爷说我的竞赛得奖了,可以玩月初律师叔叔送的那个游戏机了。
但是我没有见到爷爷,反而看见的是一排对着我怒气冲冲谩骂的那些以前欺负过我的孩子。
他们也长大了,不会打我,但是会骂我。
他们说是我拖累了爷爷,要不是我,爷爷不会生病,也不会被送进医院,更不会离开。
说到最后,他们说爷爷就是讨厌我,不想管我,但是又不知道怎么跟我说,所以自己就走了。
我不想听的,但是他们却偏偏要在我的耳朵边上重复。
那天的我打架了,第一次打架,头破血流,比上一次他们打我受的伤还要重。
因为上一次我护住了他们打我时比较疼的地方,可是这一次我就跟疯了一样要找他们拼命。
最后是护士姐姐拉开的我们,护士姐姐看我们的眼神总是不友好的,不光是我,还有他们。
但是对于我却总是更多的恶意,她也说,要不是因为我,爷爷不会这么早就走。
爷爷走后我又搬回到了以前的地方,继续忍受着他们对我的不喜欢,但是后来不管怎样我都没有动过手,甚至连口都没有怎么动过。
我是十一岁离开的福利院,因为月初律师叔叔来送东西的时候我告诉他我要上寄宿的中学。
反正都不是我的家,在哪里住都一样。
这些小问题律师叔叔没有任何异议,甚至手续办的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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