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他成了我老公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无边客
他看着院子里做打扫的男人,过去商量,“宋先生,我来做吧,你把活儿都做完了,奶奶要不待见我,”
宋冽低头看他,淡漠的面容软下几分,“什么时候不叫我宋先生,我在考虑这事。”
男人淡淡地补充,“也不许叫叔和干爹。”
谢夕泽:“……”他真的确定宋冽脑子有毛病了。
他们走着绕着来到柴房门后,谢夕泽要抢活干,宋冽手长,总能先他一步把他准备到手的东西抢走,做着如此幼稚的行为,偏偏表情专注严肃。
谢夕泽不甘心地跟在他身后,闹出一脑门的汗。
宋冽忽然回头看他,跟他陈述事实,“小泽,你要记起来,你喜欢我,我们两情相悦。”
谢夕泽:“……”
两人站在门后有段时间,宋冽挡着他堵着门,好像他不点头同意就不放他走。
奶奶进屋寻他们,走得慢慢腾腾,谢夕泽余光瞧见,避开了宋冽,快步赶去扶老人家,“奶奶,您当心别摔倒。”
谢夕泽喊奶奶时,后一声偏二调,听起来特别软,是他习惯性耍赖撒娇时有的调调,宋冽立在原地看他,深褐色的眼睛划过浅浅光芒,浮现很淡的笑意。
他过去搀扶老人,“小泽,我来就好,你休息。”
当晚,谢夕泽熬到凌晨都没睁眼,十二点刚过,房门传来很轻的动静,有人走到他面前定定看着他,手伸到他的腰后和膝盖弯,还没抱起来,谢夕泽就睁开眼,推开宋冽。
“小泽怎么还没睡。”
谢夕泽在黑暗中瞪着这个男人,低声质问他:“睡着等你偷偷摸摸地抱我回房吗。”
他以为宋冽会生气,不想却听到他磁石般低哑的笑,“小泽是在怪我没和你睡一张床?”
谢夕泽:“……”他发现宋冽真的很能曲解他的意思,这人的绅士风度去哪里了,活脱脱像一个专门调戏人的老流氓,他都要不认识宋冽了。
不怕流氓装绅士,就怕绅士耍流氓。
他裹着被子要躺回沙发,却被宋冽一把抱起。
“宋”
“嘘。”
宋冽偏低下颚,轻轻蹭了蹭他的头顶,甚至还用桂花奶奶温柔地威胁他不要出声,老人觉浅,一点动静就很容易让老人惊醒。
谢夕泽被男人抱回床上,“小泽瘦了。”
没等谢夕泽开口,宋冽主动认错,“刚才我威胁了你,抱歉。”
谢夕泽:“呵。”
宋冽和他认错,却没有丝毫悔改的意思,“但是小泽如果不听话,我还会这么做。”
男人是高居上位的决策者,习惯发号施令,从前他对谢夕泽的管束没少过,他那会儿死心塌地的喜欢这个男人,觉得受用,甘心被管束,现在看着宋冽这副理所应当的样子却烦得不行,直接蹬起脚丫子踢到了宋冽下巴,“出去。”
宋冽握紧他的脚丫子,长眉一皱,“小泽。”
谢夕泽冷冷地看着他,“我要睡觉了,你出去睡沙发。”
既然宋冽争着抢着睡沙发,那他就不客气了。
宋冽看着床,虽然有点小,却不是不能挤进两个人。
谢夕泽鞋都没穿,光着脚下地就走,宋冽眼疾手快地被他拉回去坐在床上,“你干什么。”
他低头说:“我不要和你一起睡,你要床我就去沙发里睡。”
宋冽看着他,“我睡沙发。”
走到门边,宋冽回头看了眼谢夕泽,淡淡的说:“小泽,我以前忙着工作没有时间陪你,现在不会了,你失忆没关系,但不要闹脾气,我对你说的做的都是发自真心的,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你要学会适应。”
谢夕泽心里骂他有病,抱起枕头把他当成宋冽扯了一顿,他曾经想要的宋冽不给,他现在不想要了宋冽却强行塞给他。
他已经用死亡学会了,这世上没有谁离了谁会过不下去啊。
而此时的宋冽,他缩着身体躺在窄小的沙发里,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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炽热的光芒不灭,卑鄙也好,怎么都好,无论用什么手段他都要把小泽留在身边。
小泽的死是他一生都不敢付出的代价,当代价付出后他才明白,在这世上,真的会因为一个人的离去而让你生不如死的活着。
谢夕泽一觉醒来,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滚进了宋冽的怀里。
昨天夜里他明明贴着床的另一头睡,这人又在客厅外,而此刻他却与宋冽面对面相互抱着,姿势亲密,热出一身的汗。
他小心拉开搭在身后的手,一动,宋冽同时醒了。
“小泽,早。”
宋冽的手在他后背拍了拍,说话的声音格外低沉温柔,就像落进窗里的晨曦。两个人贴得有点紧,除了闷了一夜身体热出的淡淡汗息,还有男性惯有的晨起生理反应。
宋冽是个成年男人,这些位居高位的人看似风光无限,其实忙起来的时候需要比常人付出更多的时间和力,对于自身的身体素质要求非常严格,也因此,力比普通人更加旺盛。
谢夕泽一屁股坐起来,脸色有点红,又气又闷。
宋冽躺着看他,嘴角忽然翘起浅浅的笑意,甚至伸手抚向谢夕泽的侧脸,被他惊悚地躲开。
谢夕泽有点烦躁地瞪他,仍不解气,再用腿踢开他的身体,男人沉得很,踢不动,“你干嘛。”
宋冽看着他,平静地指出,“你的脸好红。”
谢夕泽呼了一口气,“天这么热,在屋里闷了一晚不难受才怪。”说着,他有点不满地抱怨,“我记得昨晚开了风扇的,怎么给关了,你不是睡在客厅吗,为什么要进屋睡床上了。”
宋冽无声压了压嘴角的笑意,眼神别有深意地看着他神抖擞的地方,“小泽很神,需要我帮你吗。”
谢夕泽推他一把,骂他,“你是流氓啊!”
不等宋冽说话,跳下床穿着拖鞋出去了,想着宋冽可能抱了他一晚上,他就忍不住头皮发麻,再想想刚才两人的特殊部位热乎乎的抵在一起,更是接受无能。
老人醒得早,他得早点烧火熬粥,实际上这些事他到现在都还不习惯做,可家里只有奶奶一个人,他是绝对不会和老人抱怨,也不会让老人动手的。
宋冽简单的洗漱干净,头发上还挂着水珠,高大的身躯挤进窄小的厨房里,接过谢夕泽手里的柴火,说:“小泽出去陪奶奶,我来准备早饭。”
早上的事令谢夕泽对宋冽非常不满,“你出去。”
宋冽露出淡淡一笑,神色怡然,手掌按着他的后脑趁他没防备时拍了拍,“听话。”
谢夕泽打开他的手,冷眼旁观。
宋冽学什么都快,粥熬得香香软软,谢夕泽看了也不跟他再争,转身往外走。
宋冽太有存在感了,一米九三的大高个往厨房站着,连空气都要稀薄起来,刚才他一言不发地抢过他手里的柴火,胸口碰到了他的身体。他虽然掐了对这个男人的心思,不过这并不代表他愿意和这人靠太近,有些时候肢体的碰触往往比口头上的语言更难以令人忽视。
谢夕泽想着要避宋冽,总而言之,两人尽量不要有接触的可能性就对了,他今晚还得在房间里加把锁头。
这天天气阴,桂花奶奶种有几块菜田,这时候长得刚刚好,回来晒干当腌菜,老人很喜欢拌着腌菜吃粥,胃口好,于是谢夕泽戴了顶太阳帽下菜田菜,太阳虽然没出来,气温却还是带着旱热,他一边擦汗一边菜,手臂忽然一紧,回头就见宋冽拉着他,“回去。”
谢夕泽挣脱着,“我要菜。”
宋冽说:“我来。”
“你怎么总是管我,菜都不给我!”谢夕泽没什么好脸色的吼他,觉得不给劲,用沾了泥的手推他,宋冽纹丝不动,定定凝视着他,谢夕泽也倔,抓着菜不撒手。
最后还是宋冽退了一步,“上去把汗擦了喝口水,我不是不让你弄。”
谢夕泽硬梆梆地哦了声,在宋冽的注视下擦汗喝水,两人各占菜田一头,稍有一点风吹草动,他就警惕地瞪着人。
宋冽动作利索,最后把谢夕泽那头的菜田也给拾了。
等忙得差不多,抬头一看,天空阴沉沉的,起了挺大的风,周围山野间的树群哗啦啦作响,夏季多暴雨,要热闹起来了。
他们装了满满的几框蔬菜,用扁担挑起来,沉甸甸的。谢夕泽试着挑了一下肩膀酸得厉害,宋冽让他停,他扭过头,“我能行。”
谢夕泽走得慢,宋冽迁就他也慢吞吞地走,还没到家就落下了瓢泼大雨,没几分钟身上的衣服全湿透了。
宋冽放开他的担子,强制性拿开谢夕泽的那一担,轻松挑在肩膀,不容拒绝地说:“你跑回去,等会儿我再过来挑这担。”
谢夕泽还想再说,宋冽眼神严苛,气势一出来,谁见了都会怕。
“听话,回去。”
谢夕泽气呼呼地跑回院子,桂花奶奶看他衣服湿透了,连忙让他去烧热水洗澡换身衣服。
谢夕泽烧了一大锅热水,足够两个人洗,宋冽把四筐蔬菜挑回来时,他还在洗澡,正洗到一半,冲凉房的布帘子给人一掀,他吓得回头,面对着宋冽背过身,两只手捂着屁/股蛋,“你干嘛掀我帘子!”
宋冽停在门外擦了擦脸上的水珠,“我以为里面没人。”一停,像是想到什么,回头和谢夕泽说,“该看的我都看过了,不用遮遮掩掩。”他想,男孩身上没有一处不白不鲜嫩的,是他养出来的,以后还得好好养着。
谢夕泽气得直接泼了两勺水出去,“你有病!”
宋冽停在门外笑,望着浓密的雨帘,听着谢夕泽洗澡的声音,好心情地问他:“小泽,生日有什么想要的礼物吗。”
谢夕泽穿好衣服,出去时推开宋冽,冷冷说:“没有。”
他不甘心地补了一句,“我还没过生日,是未成年人。”他特意强调了未成年人四个字,“宋先生,你是我的长辈,不该对我耍流氓。”
宋冽大笑,记忆中,这是谢夕泽第一次听到这个男人如此开怀的笑起来。
“小泽,你……”宋冽哭笑不得地看着他,眼底是无限度的纵容和宠溺,“在你小时候我给你洗过多少次澡。”
谢夕泽提着水桶离开了。
他没忘,他哪里会忘,现在宋冽抱着回忆刺激他,而他不愿再多想从前的事。
这场暴雨持续了一个小时才停,谢夕泽今天在菜田里忙了几个小时,神有点疲惫,他早早躺上床,听着窗檐偶尔落下的滴滴水珠,渐渐闭眼睡觉,把白天说要把门锁锁严的事忘了。
宋冽等到谢夕泽睡着,再次潜进房间,他给谢夕泽拉好被子,坐在床头看了几分钟,接着拿起手机到院子里交待些工作上的事,一个电话打完,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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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个半小时后了。
凌晨两点,宋冽侧躺在谢夕泽身旁,他静静感受着男孩的气息,很多回忆汹涌的冲击着他的大脑,睡意全无。
“小泽。”他哑声叫着人。
谢夕泽睡得沉,宋冽这才伸手,轻轻抱着他。
抱了没多久,宋冽很快察觉到不对劲。
他把身子滚烫的人抱在怀里,拉开灯,嘴唇抵在谢夕泽的额头,用一个个密集的吻把人亲醒。
“小泽醒醒,你在发烧。”
第10章
谢夕泽迷迷糊糊地推着宋冽,眼前晕了一片暗沉的光。
他的嗓子在发炎,一张口说话就有点疼,额头湿热的触感还在,他不满地抱怨,“你干嘛偷亲我。”
宋冽没把他的抱怨当回事,面色严肃,把他扶了起来,“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们马上去医院。”
他很自责,没照顾好小孩,居然到半夜才发现不对劲,一定是白天淋的那场雨导致他生病,都怪他太纵容谢夕泽,他很怕,真的很害怕小孩生病。
宋冽用薄毯裹紧谢夕泽,自己的衣服匆忙套了身,回头一看,却见谢夕泽像只蚕宝宝一样重新躺进床里睡下,他大概是烧得感受不到自己在发烫了,面颊泛红,喷出的鼻息都是热呼呼的。
宋冽看得心里一紧,打横的姿势抱起他。
是个公主抱,谢夕泽吓了一跳,他双腿蹬着想跳下,奈何两人无论从体型还是力气上相比都实力悬殊。
“我不要去医院,家里有退烧药,我吃药就好了,大半夜出去做什么,你放我下来我要睡觉,睡觉!”
谢夕泽烧得体虚无力,喊出来的话都是软绵绵的,丝毫构不成威胁。宋冽非但没有气他胡闹,倒是很心疼他烧成这副软趴趴的样子,忍不住放低姿态哄他,“泽宝乖,我们真的要去医院,你淋过雨又在发烧,我担心会感染成肺炎,听话好不好。”
谢夕泽烧得红通通的脸更红了,连眼睛都涌起一股酸潮。
他十二岁前是最闹腾的年纪,别人家十二岁的孩子开始出现独立叛逆的性格,有了自己的面子,不要家长管太多,唯独他,活脱脱进化成缠人。
谢夕泽不愿意上学,每天变着法子装可怜,要宋冽带他去公司。可是十二岁的孩子怎么能不上学呢,宋冽给他缠得没办法,低声下气地哄他,一哄他就叫小泽宝贝,实在不行就威逼利诱,等到大了点才改口叫泽宝,谢夕泽好喜欢宋冽矮下高大的身躯哄他的样子。
陷进回忆里的谢夕泽难变得多愁善感,低下头不让宋冽看到他的表情。过了一阵,才闷闷说:“那你先去和奶奶说一声,明天她起来看不到我们会担心的。”
宋冽的车停在院子外,太晚了司机还在休息,他没打电话叫人过来,把谢夕泽抱进去躺好,拨了拨小孩汗湿贴在鬓边的小卷毛,亲着眼皮,说:“在这里躺几分钟,我进去和奶奶说完就过来。”
他说完还想亲一口谢夕泽的额头,谢夕泽用手挡开,撇过头去,“别欺负我生病没力气,不给你亲。”
宋冽忍不住笑,“好,不亲就不亲。”反正刚才趁谢夕泽睡觉时亲够本了,不着急。
宋冽和桂花奶奶交代清楚,回头拿了个保温瓶装了水才出门,他要开车去镇上的医院,赶着夜路去,到地方也差不多天亮了。
谢夕泽在后头睡得迷迷糊糊,烧得意识都不清醒了。宋冽车速开得不快,山路有的地段颠簸,而且他隔半小时都要停车,给后座里躺着的谢夕泽喂两口水,再跟他说说话,让他意识清醒点。
当然,谢夕泽才不想理他,听到宋冽又开口,他不耐烦地踢了踢座位,扯着沙哑的嗓子吼,“开你的车,我又没死。”
宋冽神经一跳,还在哄人的语气瞬间冷到负几度,冰刀子似的,“不许胡说。”
谢夕泽无语地再踢了一脚,“有病!”
宋冽却不管,就着刚才那句话,开始他不要脸的威胁,“下次再胡说我就堵你的嘴。”
“……”当一个男人不要面子的时候,你真的拿他没辙。谢夕泽重新认识了一遍宋冽,眼皮掀了掀,“你该不会趁我睡着的时候,偷亲了很久吧。”
宋冽严肃地嗯一声,车座位又换来谢夕泽的一脚。
“你神经病,不要脸,一把年纪了还占人便宜,老王八蛋!”
谢夕泽气呼呼地骂完,躺在椅子里喘息,宋冽面不改色,镇定地腾出一只手给他递水。
“别累着。”至少生气时的谢夕泽还是生龙活虎的样子,宋冽稍微安心,加快速度。
五点多的天已有一丝微亮,谢夕泽熬不过倦意躺在后座睡了,到了医院,宋冽把他抱起来,给医生看过后开了药,得输液,整整四瓶。
谢夕泽迷迷糊糊地任宋冽把他抱来抱去,小地方最好的病房也不过是间小房间,只有一张床和桌子凳子,虽然简陋了点,好在干净整洁。
做完皮试,输液时谢夕泽一直靠着枕头睡觉,眼皮完全掀不开。
宋冽陪在床边,摸了摸他有点发凉的手,出去和护士拿了个暖手宝,给谢夕泽垫在手下。
两个半小时后输液瓶见了底,还不到八点,谢夕泽迷糊醒来,脑子没有之前那么沌了,他眯眼看着宋冽,宋冽也在凝神看他。
他问:“你一晚没睡啊?”
宋冽摸摸他的头,还有些烫意,输液药效比较慢,还得休息一阵。
谢夕泽这会儿没避开男人的手,“我想去厕所。”
宋冽摸了摸他的肚子,很胀了,二话不说抱起人,把他带进卫生间,脱裤子,扶鸟。
谢夕泽侧身护鸟,嗓子还有点疼,说话不太利索,“我、我自己搞。”
他又说:“你别碰我。”见宋冽定定站着不走,还一直瞅他的鸟,谢夕泽憋久了也不舒服,生病的人情绪不太稳定,刚才人还软绵绵的,现在却竖起眉头,“你别看,看了我尿不出。”
宋冽背过身,等谢夕泽解决好,默不作声地给他穿裤子。
谢夕泽被宋冽重新抱回病床时,短短的几步路,气消了,无厘头地问他:“我会不会没有男子气慨。”
宋冽带了点笑意,“怎么忽然那么问。”
谢夕泽说:“我的鸟白,没有身经百战的那种威风。”
“……”宋冽冷下脸,“你还想找谁身经百战?”他扣着谢夕泽下巴,只要谢夕泽说想,他就罚人的样子,“又想欠教训了?”
谢夕泽推开他的手,“算了,我也就随便问问。”
宋冽一忍再忍,最后没忍住,出去买早餐前,低头在谢夕泽说了句话,“以后我会让你身经百战的。”
谢夕泽自然又是骂他老王八蛋。
宋冽冷笑,“既然你骂都骂了,我不做点事,那真是对不起这句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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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八蛋。”
说完转身就走,留下谢夕泽嗔目结舌。
等谢夕泽用过早餐睡下,宋冽去镇上的市集里为他买了不少东西,连内裤都是按着尺寸挑的,洗干净交给谢夕泽换时,谢夕泽望着堆了满桌的东西,说不出话。
良久,他才喃喃地问:“你这是干嘛,我有衣服了。”
乌南镇消不贵,宋冽尽量挑了最贵质量最好的买。
他的身高还在长,即便是高了一厘米,腰寸细了几分,宋冽都好像开了天眼,随时掌握着他的情况。
谢夕泽说:“你这样做没必要,我要好久才能还清你的钱了。”
“还、钱?”
他点头,“宋先生,我已经跟你说清楚了,我不会再回去的,我长大了,能照顾自己能照顾奶奶,你的恩情我记在心里,以后会慢慢还,所以……没必要。”
病房里的气氛冷了几度,宋冽的脸色变得难看,他扭过谢夕泽的脸,深褐色的眼眸直视他,“小泽,你究竟在闹什么脾气。”
谢夕泽推开他的手,“我没闹脾气,只是脑子摔了之后想清楚很多事。”
他轻声说:“我不是你养的吸血虫,总不能一辈子都要赖着你养,我姓谢,不姓宋,就算是我亲爸,也没有一直养我的义务。”
宋冽冷淡地应了一声,怒色从脸上褪去,摆出平时运筹帷幄的姿态,他拉了一张凳子坐下,“我养过你十几年,你说说你要怎么跟我还?还钱?那笔钱数你还得起?你刚成年,你有什么资本去筹这笔钱。”
宋冽是商人,最擅长谈生意,抓人心,谢夕泽要跟他倔,他不能生气,只能冷静地以成年人的方式谈,而在成年人间,只有利益。
真按利益来算,谢夕泽欠他的,这辈子恐怕都还不清。
谢夕泽哑声,他和宋冽的那么多年,哪能一下子分清楚呢。
今天脑子真是烧糊涂了,居然试图和宋冽谈利益,最重要的是,他跟这个人,有的不仅仅是利益关系。
谢夕泽偷偷扭过头看人,他不喜欢宋冽摆出这副淡漠的姿态,好像无论自己做什么,都逃不开他的掌心一样,从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他闹啊闹的,只要没闹翻天,宋冽就是这样子对他。
宋冽会任他折腾,只要没折腾出他的掌控范围,最后先认错的总是他自己。
谢夕泽眨了眨眼,眼眶又热又酸。他的脾气倔起来,多数时候没把宋冽虐到,自己心里到难受得不行。
大概是看他太可怜,宋冽软了神色,温厚的掌心极有耐心的拨弄着他的头发。
宋冽把谢夕泽拉到双腿间的凳子上坐好,姿势带了点不同寻常的亲密,淡淡的鼻息洒在他额头,“不说了,后脑摔到的地方还疼吗?”
谢夕泽轻轻推他,想换个姿势,宋冽捉起他的手,抱在他腰间的手臂警示性紧。
宋冽跟他低声示弱,说:“我一晚没睡,有点累了。”
谢夕泽看他,男人眼底浮现着淡淡的倦色,的确是累了。两人姿势靠太近,只是稍微偏近了头,嘴就差点碰到一起。
谢夕泽吓得退开,宋冽却勾起嘴角笑了笑。
待捉虫。
第11章
谢夕泽板起脸,“说话就说话,非得靠这么近?”
他在抵抗,抵抗着他对宋冽很久前就养成的依恋,比如肢体接触,他那会儿喜欢要这人对他搂搂抱抱,不代表现在还喜欢。
他斜眼瞧着宋冽,“我才成年,你好意思抱我么。”那眼神的意思只差点没表明他老牛吃嫩草,不要脸了。
宋冽哑然低笑,和谢夕泽对视三秒,把人放开,才松手,谢夕泽就蹦到离他几步远的地方坐下了。
宋冽想,或许是他太心急了,着急的想让谢夕泽接受他,现在只要看到谢夕泽对他露出不耐烦刻意避开他的表情,他心里就挺难受的,总之一切还是慢慢来吧,只要把人锁在他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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