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曲速归来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素长天
妓馆的人找上门?褚襄打量着二妮,这丫头不算丑,但……也不至于好看到被登门求取……
“妖星!我以后就跟着你了?”
褚襄想说,你是自由的,你可以去任何地方,但看着小女孩期待的表情,就改成了点头。
褚襄:“你几岁了?”
“十四啦!”
十四,看身量,也就十岁,想来营养不良很久了。褚襄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后脑十四啊,多好的年纪,这个年纪的女孩,在28世纪的最大烦恼就是今天的作业有点难。
生逢乱世,命不由人。
“你怎么不跟那个一看就是大贵族的人走呢?”
二妮眨着眼:“有钱人都不是好东西,我可不信他是一时好心想救我,谁知道他要做什么!他们大冬天热得开窗,而我们下城区没钱卖煤炭,冻死了不少人……呃,妖星,我不是说你不好,你是例外,你是妖星嘛!”
褚襄失笑:“别,我怎么在你这儿就成了妖星,你以后要是跟着我,就换个称呼。”
女孩很认真地思考了好半天,说:“人家说了,妖星在天上是荧惑星,那我要叫你荧惑吗?”
褚襄无奈地想着,我又不是火星!我倒是驻守过火星基地……
“你叫我哥哥吧。”他说。
第5章
“名字也不好,叫起来太不庄重了。”褚襄说,“以后,你跟我姓褚好了,名字……嗯……”
他是在水边遇见了小丫头,还被她救了一命,这小丫头笃定了他是“妖星”,倒不如
“褚河星,我叫你小星,可以吗?”
褚襄回过头,发现小丫头站在三米开外,过瘦的脸蛋上一双大眼睛闪闪烁烁,瞪得滚圆。
于是他打趣道:“你怎么啦,像个et一样站在那。”
褚河星眨了眨眼睛,有一滴晶莹的东西滚落,她偏过头,问:“异体?那是什么?”
……一不小心说了个未来世界的老梗,古代人还不懂。褚襄笑着拉起小丫头的手:“唔,那是一种星星上住着的人,长得……很好看,他们的眼睛里会发出星星的光。”
褚河星思考了好长一阵子:“你……你买我,今晚就需要我当通房吗?”
“通……”褚襄一顿,随即一巴掌拍在她后脑,“瞎想,我没这个爱好。”
两个世界的思维第一次出现鸡同鸭讲,女孩抗议道:“我十四了,我可以做好的!”
你才十四啊……褚襄轻轻摸了摸她的发顶:“你现在是我妹妹了,难道,在你眼里我是禽兽?”
褚河星呆呆道:“妹……妹?”
“对,妹妹。”
褚河星:“那……那我需要做”
褚襄打断了她:“我需要你,平安长大。”
……
客栈人多眼杂,褚襄领着新得的妹妹,找了一处还不错的院子租了下来。
坐吃山空、或者继续让褚河星去千鲤湖摸鱼都是很蠢的办法,褚襄需要思考未来如何生存。尤其是,小女孩的同理心总是格外强烈,路边有些行乞的孩子,小丫头难过地看了好半天。
“妖星哥哥,你不能把他们也买下来吗?”
“……我不可能买下所有人。”褚襄无奈道。
褚河星自然也是知道的,她抿了抿嘴唇,强迫自己不再看那些蜷缩在路边被守卫驱赶的同龄人,末了她说:“要是,大家都能吃饱就好了。”
……
春宴的季节还没有过去,皇家失窃,但春宴并未被耽搁,丢失的龙雀刀有着帝王之刀的传说,皇家根本不敢宣扬,若是传了出去,岂非让天下人议论,当朝气数已尽?
褚襄依然需要硬着头皮去参加那些无病呻吟的诗会雅集,只是他现在的的确确一句诗都不会作了,照搬另一个世界的著名古诗?算了吧,古早穿越小说里的这种做法非常……蠢,而且很不够格调。
聆荷塘,长公主封号为清荷,足以看出她的确热爱荷花,这个季节,她的池塘里就开满了各色荷花,也不知道是折了多少花匠才培育出的古怪品种。褚襄独自站在荷花池边,避开了前厅处热闹的宴席。
“暖玉生香春色里……”
远远地,一句一句诗句传来,褚襄却想起的是小星那凹陷下去的脸颊。
舞乐之声传来,舞女脚腕上清脆的铃铛声飘扬了很远,混杂在一句句暧昧的诗词,褚襄独自呆在荷花池边,忍不住哼了一声。
“淫词艳曲。”他得出了这个评价。
一身青衣的公子安静站在荷花池边,一池子幽幽盛开的粉色荷花,反而成了他的陪衬,杀掉他的话,的确,非常不风雅。
但是没有别的办法,来人悄悄走到他身后,舞乐的声音很大,足以掩盖他的脚步声,况且他格外留神,站在池边的贵公子只看着荷花,丝毫没有看背后一眼的意思。
他想:对不住了。
他伸出手,然后
在一瞬间,待宰的公子忽然侧身,一手抓住他的手腕,轻轻向前一扯,惯性使然,加害人来不及刹车,自己一头栽进了荷花池。
“事不过三。”
褚襄站在荷花池边,冷漠地看着水里扑腾的人:“你是……赵……什么来着?”
水中人呛了一大口水,噗噜噜地冒泡泡,眼看也是个旱鸭子,于是褚襄伸手拎了一把,勉强,把他拎到池边让他趴着,拽上来是不可能的褚襄活动了一下手腕,我现在可不是那个一打一百的传奇舰长了,没劲。
尘封的记忆一点点解锁,褚襄犹豫了一下:“赵林之,对吧?”
水里的并不是杀手,赫然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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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参加春宴的文士,而且,似乎还是什么四公子之一。
褚襄问:“这就奇怪了,你杀我做什么?”
“你不知道?”赵林之反问。
褚襄:“我该知道?”
“你什么地方得罪了长公主,就自己想吧。”
褚襄肃穆,他确实想不起来这些事,但,从赵林之的反应,以及前两波暗杀来判断长公主要杀他,这是真消息,只有长公主才不惧怕铁卫当街巡视;但长公主没有动用铁卫,没有启用官方势力,而是找一些杂七杂八的人来动手,那说明自己的确没有犯罪,而是私下得罪。
私下得罪,褚襄皱眉。
“我……我也不想杀人的。”赵林之趴在水边,挣扎着说,“我们相识一场,有同窗之谊,我只能说,天衍你是待不了了,跑吧。”
褚襄点头:“谢谢。”
然后一脚,又把人踹回了水里。
当年他带队在海盗横行的星域杀进杀出,靠的可不是原谅二字。
……
褚襄回到宴会正厅的时候,不和谐的声音并不只有他一个。
宴会上正在玩一种游戏,跳舞的舞娘满场斟酒,她旋转着轻快的舞步,这是某种异域舞蹈,她把一只金色的酒壶顶在头上,然后随便而张扬地舞蹈着,跳到谁身边,就为谁倒一杯酒,然后这个人就站起来即兴创作一首。
一众贵族之中,西唐国主蓝珏格外出众,连褚襄也不能俗,多看他两眼。
年轻的国主端坐在桌边,既不关注场中歌舞,也不吃东西,只盯着手边的空杯子看,舞娘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大约以为这位贵人想要吟诗,即便他的桌上没有放着赏钱,舞娘还是旋转了过去,娇娆地将蓝珏的酒杯倒满。
于是周遭安静了下去。
西唐国蓝氏,先代国主曾经因为开罪先皇,而遭到贬谪,其封地也被剥夺,后来新帝登基,大赦天下,年迈的老国主客死他乡,新帝觉得心中过意不去,就把唐国已经重新分出去的封地选了一半,还给蓝家幼子,就是如今的西唐国主蓝珏。
蓝珏缓缓端着酒杯站起身,所有人都在看他,只是,看笑话的人居多。谁都知道,西唐国主的少年时代是在蛮荒的流放之地长大的,那里可没有诗书礼乐的老师,有的只有平原野蛮人和异兽,西唐国主十岁带队斩杀蛇人首领的故事名动一时,但与之相伴的是上都传说,此人文盲。
在场贵族多半认为,蓝珏怕是连自己名字都写不好,作诗,只能是做笑话。
作诗?
蓝珏没有什么出乎意料的诗歌才能,他坦然地说道:“我不会作诗。”
周围响起一片低低的笑声。
首座上,长公主并不在场,长公主的驸马只是一个依附于长公主的文官,他到是礼貌和蔼地说道:“若是做不出诗来,可是要罚酒的。”
蓝珏却像是完全没有听懂驸马给的台阶,接着说:“我也不是进京来作诗的。”
周围又安静了下去。
“西唐所在锦洲,连年遭遇蝗灾,如今已经满地都是流民,而我在上都贵府,所看到的还是歌舞升平,昨日大鸿胪秦大人与廷尉张大人联合举办宴席,我甚至看到很多贵族,为了多吃些不同糕点在催吐,你们可知道”
“蓝国主,今日花朝春宴,时节正好,说这些有些扫兴吧?”一人忽然说道。
“若是作不出来诗,也没人会怪你,就不要顾左右而言他了嘛。”
“就是……”
说话的是一个胖得眼睛都看不见的贵族,一身华贵黄衣,正是蓝珏所说大鸿胪秦大人,另一位看起来神矍铄而干练的老者,住着一根玉拐杖,拐杖头是一朵雕琢美的玉芙蓉,可惜这人正是那位廷尉张大人。
其实,从一进京城,蓝珏就毫不意外会得到这样的结果了,他只是妄想,或许,有没有万一呢。
在士兵饿着肚子枕戈待旦的时候,上都贵族歌舞升平,夜夜春宵,视天下动荡如无物。
他缓缓将手中酒喝了下去,酒的味道很淡,血的味道却可以很重。
“既然蓝国主不会作诗,又不想挨罚,在下替他作诗可好?”
忽然一个声音从旁传来,青衣公子唇边带笑,眉眼弯弯,一身风华,站在疲软的贵族中,就像一根青竹。
“这不是褚襄吗,好久没有见到,听说你病了?”首座上的驸马笑起来,“既然好了,那你替他作诗,我是没有任何意见的,毕竟褚先生的诗文,可是足以流传千古的啊。”
流传千古?褚襄的笑容逐渐扩大,那可是不错。
蓝珏认出这个人,当时对刺客动手的文弱公子,也是那个在街上买走了少女的人,心想他或许是要为自己解围,于是,便沉默地站在一旁,心知救济是不可能拿到,不心烦,正在盘算该如何是好,只听到青年柔声说道:
“黄鹂颂春花,玉露开芙蓉。”
这已经是褚襄的极限,于是在场各贵族频频皱眉,心说,怎么堂堂天衍四公子,一代风流名士,连合辙押韵都没对上?只有一身黄衣服的大鸿胪愣了一下,看了看身边张廷尉的芙蓉手杖。
蓝珏眉头微挑起,似乎预料到了什么。
紧接着,那青年的声音变得清越冷冽,他说:
“秋来寒风起,各个全冻死。”
满座死一般的寂静。
片刻之后,蓝珏的掌声孤零零地飘开,就像一道寒风。
作者有话要说:褚襄:我玩游戏骂人贼溜!
第6章
……
银河历,2931年,天阙空间港。
万里星河。
天阙空间港上层平台,地勤正在用高分子涂料在母舰外壳上喷涂标志一只展翅高飞的单翼黑凤凰龙雀。明天,这艘母舰的中央控制会被激活,主引擎上线,届时会有一场盛大的起航仪式,之后她的第一个目的地,就远在几千光年之外。
隔着空间港的玻璃,年轻的舰长面对星空,一手按在心上,将另一手按在母舰动力核的位置上,仿佛感受到了龙雀的心跳。
“有什么感想吗,指挥官?”
褚襄回身,立定敬礼,他背后的人曾经是他在特战队的直属上司,邵云,一位有着东方古典脸蛋,但半身都被替换成机械的女战士,她能一边笑眯眯地和敌人谈论偶像剧,下一秒翻脸无情撤出对手的心脏。
邵云只笑眯眯地重复:“有什么感想吗?”
褚襄非常诚实:“睡不着,有点激动。”
邵云:“我第一天上任也很紧张。”
“我不紧张。”
“哦?”
褚襄说:“我觉得确实应该紧张,但是紧张不起来,觉得……就是兴奋。”
邵云笑道:“我知道了。总舰队长叶将军曾经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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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评价过你,你是星空里的尘埃,你存在的意义就是有朝一日,燃烧成星辰。”
“褚襄,我祝你展翅高飞,海阔天高。”
然后,龙雀的光辉会遮天蔽日,在她的羽翼之下,天朗日清,万里无云。
……
褚襄猛然惊醒,反手格挡住面前一把明晃晃的匕首,一手掐住对手筋脉,使了个巧劲,对方未曾料到这一手,一瞬间竟然被夺了兵刃。
古代的夜晚是没有灯火通明的霓虹的,所以褚襄只能勉强看见屋里有两个鬼祟黑影。
下一秒另一刀扎在被子上,褚襄双腿恰到好处一分,那一刀落在床板上。此刻,褚河星醒了,以往睡大街总要躲开夜巡的守卫,小姑娘的敏感度也不低,冲进屋里,二话不说抡起椅子就砸。
两个杀手明显懵了一下,未料到这小丫头瘦骨嶙峋,打起架有着不要命的气势,一时被椅子砸了个头破血流。
与此同时,褚襄顺势跳下床,趁着褚河星疯狂砸椅子,一刀准确刺入第一个杀手的肝脏,剧痛让他瞬间晕厥,连叫唤都没发出一声,第二个杀手还没弄清情况,褚襄迅速转身,一刀直戳心脏,动作快且准,毫不犹豫,一刀把心脏戳成两半,绝对稳准无误。
然后……
然后刀子卡在了胸骨里,力气不够没ba出来,褚襄自己反而被惯性弄得踉跄一下后退,坐倒在床边,无奈地看着眼前漫天飞舞的金星。
起床起猛了,动作太快,捅刀子的时候金星还没飘起来,捅完不行了。
“妖星哥哥!”
“……没有妖星。”褚襄喘着气说想明白了,这小丫头分明是故意撒娇的!
“你”
他想问你有没有吓坏,结果,褚河星扑过来,摸着他的头说:“你吓到没有哇,这两个是啥,入室抢劫?”
“……”孩子,反了,反了。
你能不能表现得惊恐点,让我满足一下安慰你的心情?这回可并不是制造意外,而是货真价实的暗杀,若不是褚襄和褚河星沾着出其不意这一条,对方并未料到一个文弱公子还能反击,他们可能真的会睡下去再也起不来。
褚襄过了好一会儿才让眼前的金星消失。
两个杀手的尸体躺在屋里,一地血腥气,褚襄缓过来之后立刻检查了尸体他解开尸体的衣领,果然,这一回尸体上有缇衣铁卫的纹身。
这次真真正正是长公主的人了。
他想不起来之前哪里得罪了长公主,但是既然已经是既定事实,那不如彻底得罪了算了。他知道,当朝皇室疲软,名士能风靡一时,就是因为没有“文字狱”这种东西,对方不敢因为一首冷嘲热讽的烂诗公然抓他,但一定会派更多杀手。
褚襄的唇边出现冷笑想杀一位久经战阵的舰长,没那么容易,舰长并非没有了战舰和机甲就一无是处,龙雀之名最初是他在特战队的代号,是在他成为舰长后,才被一并分享给母舰;哪怕现在没了母舰,也绝对不可能任人鱼肉,星战里历练出来的意识和敏锐程度,可不是这种冷兵器杀手能跟得上的。
指挥星舰的将军们没有一个配备警卫,因为他们本身就能一个打一个排的警卫。
……
那首诗很快就流传到了都城的大街小巷,街头玩闹的小孩一边跑着打闹,一边你一句我一句的接那首诗。
一首完全不应该被关注的、毫无文采、押韵都事的烂诗。
一大早溜到街上打听消息的褚河星很快学会了,然后一字不差地回来背给了褚襄。
“真棒!尤其是‘秋来寒风起,各个全冻死。’太有气势啦!”
褚襄扶额哪里有气势了?孩子,你的文化课水平急需提高。
在星网的机甲模拟对战平台,这种级别的垃圾话,厉害的人一场就能刷几十条!星河联邦华夏区就有一个以垃圾话闻名于星网的高手,后来经证实是他同侪,北斗舰队的一位王牌飞行员,因此惹得他们顶头上司大发雷霆,被罚去手写了三万字检讨书。念及往事,褚襄忍不住想起,那人不仅仅擅长垃圾话,他还在两军对垒之际,写了一篇惊世骇俗的战斗檄文,结果因为不会外星语,只能当做内部学习范文。
“哥哥,要我把这两个拖出去埋了不?”褚河星不知道从哪拎出一把铁锹,一副“杀人越货我很专业”的样子,气势汹汹的,说着还往地上躺着的两个尸体身上比划。
“算了,我们在这儿也住不了了,埋什么,让铁卫自己头疼去。”
褚河星乖巧点头,就是路过的时候啐了尸体一口。
“你……你不害怕的吗?”
褚河星摇头:“我见过的死人比这惨多了,去年冬天,隔壁章嬷嬷就冻死在家里,开春儿的时候我发现的,尸体被流浪狗吃了一大半,章嬷嬷平时可好了,我当时可想杀了狗给她报仇来着,但我又想着,这也不怪狗啊,狗又不懂人事,而且,大冬天它们也怪饿的。”
褚襄闻言,竟不知如何接话。
褚河星又说:“哥哥,你是妖星,你从天上下来,是不是就是来拾那帮混蛋的?上头的大老爷们可害怕妖星了呢!”
褚襄下意识反问:“哪帮混蛋?”
“就是去年哄抬煤价的那帮当官的,还有让咱们交税不然就打的税务官,还有……还有在街上随便杀人的铁卫啊!去年冬天章嬷嬷的孙子要不是在街上被那些铁卫玩死掉,章嬷嬷不会冻死在家没人发现的。”
“……”褚襄沉默了好久,褚河星到是兴高采烈,将他的沉默算作默认。
“我知道,天机不能说的,我保证不往外说,和我关系最好的那条大鲤鱼我都不告诉!那条鱼是我第一次下水摸出来的,特别大,我觉得长那么大很不容易哇,然后我就把它放回去了,后来它还咬死一条小的送我呢!”
她似乎是发自内心的,打心眼儿里认定了,褚襄是天上来的妖星,是要……推翻如今这个腐朽的世道,然后,然后呢?贫民窟长得的女孩没有想过以后会怎么样,她只想到,如果眼前这些坏人死光,日子可能就会好一些。
但是褚襄知道,各地诸侯都不安分,一场天下逐鹿的乱世戏码就要上演,勤王的义军已经打出了旗帜,虽然还未成气候,但谁又知道这旗帜下真正站着的是谁。群雄相争,为的不过名利二字,诸侯割据,不敢贪求至高的宝座,至少,要的是权力富贵。
永远不会有人给褚河星这样的女孩一个太平安稳的人间。
除非。
是妖星。
事有反常为妖,在皇亲贵胄眼中妖孽一般的荧惑星,主天下大乱,杀伐不休,在底层的百姓眼里,反而像救星。
只可惜,褚襄微微摇头:“丫头,我真的不是妖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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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河星静静地看着他,她的眼睛很大,一瞬间,褚襄仿佛觉得自己正在透过龙雀的舷窗,迎面看着百万星河。
他说:“但我没骗过你,我的确从天上来。”
星光渺远,银河灿烂。
“在我们那儿,每一个像你这样的女孩都可以无忧无虑地长大,她有最漂亮的粉红色蕾丝公主裙,也有今年最新上市的星际母舰模型,等她长大的时候,虽然没有猫头鹰给她送魔法学院的录取通知书,但是可以有从空间港飞过来的无人机,用全息投影在她家小区大门口播放一段星舰学院的入学邀请视频,再过一些年,她会行走在星空里,她可以飞翔在天穹之上,她在的地方,阳光会永远照耀她的家人。”
褚河星听不懂未来世界的术语,但她的眼睛在那一瞬间亮极了。
褚襄拉起她细弱的小手:“我愿你,也能飞翔。”
……如果有人要折断你的翅膀,我去为你杀了他,如果有人要把你关在笼子里,我去帮你除掉他,如果,是这个世界让你举步维艰,那我愿意试一试,我愿意做你说的那个妖星,我没有主炮了,但我一样可以摧枯拉朽。
“哥哥。”褚河星忽然不记得这个时代的男女之防,她像个真正长在星河里的孩子一样,天真烂漫,拉着哥哥的手,说,“我知道了,你得是星君才行,你肯定是荧惑星君,你骗不了我。”
“也不对。”褚襄说,“我是龙雀。”
第7章
天衍都城,入夜,大雨滂沱。
其实还不到太阳落山的时间,但天色阴沉得太过厉害,使得傍晚已经仿佛是子夜的天色,大雨拍打地面发出破碎的颤音,密集地连成一片。在这种天气里,街边摊贩早早工向家里跑去,连铁卫也缩在酒馆,懒得出门。
大雨之中,驿馆门前却仍然不安静,春宴时节,各路贵人仍旧来来往往,去不同府邸赴宴,总之他们又不需要为了雨水担忧,他们就连鞋底沾湿了,都会有下人因此受罚。
蓝珏站在驿馆门口,拒绝了杨丰的雨伞。
他身边卖鞋垫的老头子蹒跚着从驿馆门口路过,被几个贵族的小厮厮打出去几条街那么远。
杨丰问:“国主,下雨了,您在这儿站着是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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