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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曲速归来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素长天
清荷长公主丢了龙雀刀,但是并不敢让皇帝知道,那件事被秘密压下,白靖安带领铁卫忙里忙外,对外只称“抓捕闹事义党和刺客”,皇帝本人知道龙雀在哪就可以了,他对武艺一窍不通,并不是那种会摆弄着玩儿的。
皇帝靠在软塌上喝酒,一时无声,片刻后曲凌心仍旧不知看向了什么地方,但他忽然说:“昨夜占星阁林阁老在归家的途中遇刺身亡,星辰告诉我,刺客来自锦洲,缇衣铁卫卫长白靖安也证实了这一点,请问蓝国主,事发时您在哪?”
临行前,褚襄从床榻上不顾医嘱地爬起来,披头散发地冲进了蓝珏的屋子,那人赤着脚跑进来,既不够优雅,也不很端庄,甚至长发在床上滚得微微凌乱,不经意间流露出满满的随性和散漫,却神色严肃,扯着蓝珏的手腕,说:
“不行,你这一去,对手都是人,我不放心。”
蓝珏的心偷停了一拍,然后跳跃的节奏像一匹看见月亮而显得过于快乐的小狼。
“您要留意对方话里的陷阱,时间,地点……”褚襄絮絮叨叨了好半天,末了直接摇头,“记得您的人设,别显得太聪明太有礼貌,不然,我还是给您演一遍吧……”
回想起那家伙扮演“只有匹夫之勇的西唐国主”,假装自己很威武的样子,蓝珏差点笑出来。
曲凌心的目光从虚空回归,落在了蓝珏身上。
于是蓝珏按照剧本,从容道:“我昨晚在驿馆外也遇到了刺杀,林阁老是什么时辰遇刺的,我们遇到的能不能是同一伙刺客啊?”
他甚至还学了点褚河星那种一着急起来市侩口音就往外冒的音调,表现得非常气愤。
“天衍都城,就敢在驿馆行刺诸侯国主,就是跑得快,要不然我非打死他们丫的不可!”
不少大臣露出了不忍直视的隐忍表情西唐国主蓝珏着实长得眉清目秀,俊美非凡,但是……
说话太土了吧!这么暴力,一点素养都没有。
第16章
这时,只听皇帝忽然说道:“凌心,你没说蓝卿也遇到了刺杀啊?”
曲凌心躬身,意有所指地回答:“陛下,星星只说实话,或许不全面,但一定不会说谎的。”
他言外之意,分明在暗示蓝珏说谎,满大殿的人都明镜儿一样,但蓝珏就是能瞪着眼睛假装听不懂,眉毛都没动一下。
于是,有臣子附和:“无论如何,陛下,西唐国主难辞其咎。”
“哎不是!”蓝珏说道,“就算西唐国不大,那人我也不能全认识,而且我也不认识林阁老,我哪知道刺客杀他干啥,你这人能不能讲讲道理!”
说完,他一副“你这样老子要揍你了”的愤怒表情,声音大得整个殿堂都跟着晃悠。
蓝珏一口咬准了“缇衣铁卫不作为”,并且他有理有据铁卫当街追杀刺客,闹得都城风风雨雨人尽皆知,即便是皇帝沉迷在后宫和美人看星星,也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妹妹的手脚。但是就在如此情况之下,刺客居然还能得手?
尤其是蓝珏还状似无意地骂了一句:“胆大包天的刺客,在行刺长公主不成之后,竟然还敢顶着铁卫的刀子这般折腾,岂有此理!”
如此一来,白靖安不得不眼睁睁看着“不作为”的帽子扣在了自己头上,长公主比他先一步回过味儿来,发觉不对,立刻以眼神暗示,于是白靖安一惊,他急忙上前,跪下请罪:“是臣办事不利,没能剿灭作乱刺客,请陛下恕罪。”
龙雀丢失,至今没有眉目,清荷长公主只将此任务秘密交给白靖安,的确,比起皇帝,铁卫更听从的是长公主的命令,但他们二人绝对不会让皇帝知道龙雀刀失踪的事,蓝珏在临来之时,褚襄曾经断定,只要蓝珏咬准铁卫,长公主必然出面,不论谁在嫁祸蓝珏,长公主都会帮忙保护。
褚襄的说法是:“皇帝迷信,虽然昏庸,但无人不贪恋权势,帝王之刀丢失,皇帝再清静无为也一定会震怒,长公主必然会隐瞒这件事,出动铁卫已经闹得风风雨雨,在铁卫满街的情况下却仍然刺客频出,铁卫的办案效率也太低了,他们的实际目的就必然会被质疑,如果在这种情况下继续追查林阁老遇刺是否与您有关,长公主会担心牵扯出龙雀丢失的事,毕竟,她并不知道此事与您无关,即便是您偷了刀,她也得在皇帝面前保护您。”
蓝珏也还记得,褚襄说:“这个时候,除了长公主的敌人,谁咬住您不放,谁就是试图嫁祸的人。”
朝中只有年纪最大的两位长史敢于明面反对长公主,以牝鸡司晨为由,反对长公主当朝听证,但他们二人都没有对此提出质疑。
蓝珏当时问:“那么直接咬住我,岂不是过于明显?”
对此,褚襄十分有信心:“消息不流通,君上,您并不是莽撞匹夫,但嫁祸您的人不管出于什么目的而针对您,他对您的真实个性都不了解啊,除非是杨丰这种位置的人叛变,但我并不认为您会有这么大漏洞,所以针对一个智者的圈套需要妙设计,但针对一个村夫……”所以,即使在古代,信息战这种新时代战斗经验依然无比有效。
蓝珏嗤笑一声:“这竟然是他们自己挖的坑,说我是蛮夷的可不是我自己。”
于是,在长公主出言为蓝珏开脱之后,蓝珏就好整以暇地等着,看谁会是这个反对者。
果然,就像褚襄所说,蓝珏以一身勇武赢来的名声,在崇尚“淫词艳曲”的上都,一向风评吊底,屡立战功不仅不能让人尊重他,反而,更多人相信这位西唐国主“空有匹夫之勇”,脑子里空空如也,实打实是个蛮夷。在这种信息交流基本靠嘴,传信送件完全靠腿的年代里,这成了一层绝佳的掩护。
背后设计之人可以算计一切,却栽在了以讹传讹的“人设”上。
只是蓝珏略有些意外第一个反对的,竟然是曲凌心。
占星阁阁主,本次事件名义上的受害人直属长官,曲凌心转而向皇帝说:“陛下,白卫长虽有过错,但他并不是主要原因,本次事件,星辰的指示,仍然将疑点指向西唐,还请陛下斟酌。”
星辰指引,玄门的人只需要这四个字,就可以构成“呈堂证供”。
蓝珏不由冷笑,好一个星辰指引,如此帝王,空有青云之志的志士,终究抵不过一个数星星的。
只是,占星阁有什么理由针对西唐?
……
这一切发生的时候,褚襄自然没有老老实实呆在驿馆养病,他依照约定,去了春江馆。
这一回,他终于被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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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的侍女接待了。
花魁娘子的侍女同样各个绝色,那些十几岁的小丫鬟还不用身形长开,已经看出日后花容悦色的美丽轮廓。相比起来,褚河星真是是只小泥猴,虽然不丑,但绝对够不上美人二字。
那女孩胜在根骨,褚襄一眼就看出,那孩子如果接受一下特战队的训练,将来绝对是他队长邵云那个级别的女战神。
时也命也,生不逢时。
一壶酒被放在褚襄面前的桌上,侍女称花魁还在沐浴更衣,请稍等片刻。
“没有茶吗?”褚襄想起自己喝酒之后就断片儿的事儿,坚决不敢再碰酒,而且他腰上的伤还隐隐作痛,喝酒纯属自己找罪受。
侍女温柔恭顺地回答:“爷说笑了,哪有在这地方喝茶的?”
褚襄低头看了一眼酒杯,四周所有能藏匿机关暗器的地方被他一一用眼神扫过,花魁的房间到是干净得很,什么都没有,至于酒水,褚襄闻了闻,无奈地想到这个时代可以有巧机关,有湛的武艺,但论及化学提纯这种需要点现代科技树的工艺,就真的没法和28世纪比了。
作为深空远航舰队,甄别毒物也是一项技能,尽管实战中有ai辅佐,但训练时,必须模拟一切最苛刻的条件,包括万一ai出现故障,或者与舰队失去联络流落在未知星球等等,连外星有毒物种都鉴别过,所以在这个时代,褚襄基本用闻,就能判断出,酒里下了什么东西。
早说过的,无色无味的毒物,在28世纪都是个难题,何况古代。
他晃了晃酒杯,不急不缓地说道:“也是,这个地方必须醉了才好,醉生梦死,清醒的确很扫兴。”
他把酒杯递到侍女面前:“喝了它。”
“爷,奴家是不能接待客人的,不然,娘子会责罚”
“我让你喝的。”褚襄展颜一笑,手臂稳如磐石,“让她冲我来。”
侍女微微退了半步:“您这就为难奴了……”
“没事。”褚襄说,然后故作惊讶,“哦,你担心你倒下啊?不会的,我觉得,以你的身体素质,喝完能坚持到走出我的视线。再者,你们没训练过一旦被戳穿怎么应对吗,还是说你是新人,拿我练手?”
那名侍女的脸色变都没变,依旧巧笑倩兮,却在电光石火之间从袖口伸出一根簪子,尖锐的一端闪着色泽瑰丽的光一看就是淬过毒。
那根尖锐的簪子直戳褚襄眉心,侍女动作极快,根本无处闪避。
然而,年轻的公子举着酒杯,如同举杯邀月,端坐桌边纹丝未动,侍女的簪子停在他额头之前,褪去温柔伪装,女杀手的手稳得就像机器。
这时,从内室缓缓走出盛装的花魁娘子,褚襄手里的酒杯转了个方向,改为递给白墨娘子。
他无视了侍女,连同那根沾满血腥之气的凶刃,依旧笑着说:“墨娘子的待客之道真令人大开眼界,难道娘子盛名,全靠这个?”
“普通的客人,的确是用不上的。”墨娘子看了他一会儿,接过酒杯,随意递给侍女,侍女起利器,恢复做温柔甜美的模样,端走了那杯下药的酒。
她走到桌边坐下,半点没有接客该有的态度,而是随意拢了拢头发,直白道:“你是谁,这些天你的试探意图太过明显了,可你不是被我们的线人接引来的,但你也不是铁卫的人,既然找上来了,不妨有话直说。”
“在下褚襄,襄助的襄,西唐国主蓝珏的谋士。”
“西唐国主?”白墨挑了挑眉,“我还以为那是个幌子,那晚西唐国主突然出现救走了你……原来他身边,真的也有你这样的人物存在,看来那位国主并不是传闻里那样有勇无谋。”
这等于承认那晚的刺客是她派出的了,比褚襄预计的还要顺利一些。
“说说看,杀谁,价格合适的话,谁都可以。”
这也并不是做人命生意的态度,褚襄虽然没有接触过这个世界的杀手,但在星际,他见过星际流民中的暗杀者,那些人为谋生路铤而走险,谨慎的程度令人咋舌,所有被派出试图钓鱼的战友都铩羽而归,因为一有风吹草动,那些人就会手,而且绝对不和不认识又没有引荐的人交易。
褚襄注意到整个房间里,暗处有无数的视线,侍女们在门边端庄跪侍,眼神里都藏着杀人的锋芒。
他不会活着走出这间屋子,如果,他没有打动这群刺客的话。
第17章
同一时间,在第三个位置上,荣华大街街边。
褚河星穿着一身华丽的裙装,打扮得如同贵族小姐,只是衣服可以换,姿势仍然不雅,她蹲在墙根底下,正豪气冲天地和昔日一起打过架的街头行乞小混混们吹牛。
“我哥哥可了不起了!”褚河星吹道:“他是西唐国主的心腹,你们懂啥叫心腹,就是可以把最大的秘密告诉他的那种!”
一个小孩问:“那你哥有钱吗?”
“废话。”褚河星煞有介事地说,“瞧你那个没出息的样子,钱财在我们这儿啥都不是,我们这儿,你得拿得出宝物,才叫真富贵呢。”
她用了一整夜,背下了整个铁卫的巡逻路线图,天衍城非常的大,好在,她只需要记得白靖安的巡行路线,铁卫卫长不是每天都会出巡,但他认得褚河星,褚河星也认得他。
快要到时辰了,以白靖安的巡行速度,这个时间他已经到了荣华大街。
小孩们继续追问:“啥宝贝啊,二妮,你都见过啥?”
“我说了,我有名字,我叫褚河星,你们应该叫我一声褚小姐,我早都不叫二妮了!”褚河星傲慢地说,挺起胸膛,借着这个动作看了看街头,那里已经出现了一道红色的身影。
褚河星打了个手势,于是孩子们围成一团,将她包围,褚河星吊足了胃口,终于在哀求的目光里,不紧不慢,语气稀松平常地说:“你们,听没听说过一把绝世神兵,得之可平天下?”
“哇,你是说妖刀?你见过,你见过的???”
褚河星神神秘秘地说着:“就瞧见了一眼,整个刀鞘是黑色的,又长又直,刀柄上缠着红绳……”褚河星描述着她当然没见过龙雀,她只是复述褚襄的描述,当时褚襄距离那把刀不够近,说不出更多细节,但没关系,没有更多细节,反而更加真实,因为一个没什么见识的小丫头,忽然成了贵族小姐,也还是没什么见识,能描述出通体漆黑,垂挂红绳,已经足够。
直刃横刀在上都贵族中并不流行,贵族喜欢玩的是剑,美其名君子之器,相比起来,龙雀的确与众不同。
白靖安在一个卖胭脂的摊位前停了下来,老板认出铁卫的衣衫,立刻笑脸相迎,恨不得把摊子上每一个被白靖安目光扫过的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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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都拱手赠送。
“那二妮,呃,小姐,你在哪儿瞧见的,能带我们也看看吗?”
“嘘,小点声,我哥不让说……因为……被偷了你们知道吗,一伙儿义党给偷走了!你们说厉害不!”
“哈哈哈,那可真是……”那些小孩哈哈笑起来,又急忙神神秘秘压低声音,“活该,就该偷,偷得好啊!”
好奇心驱动他们顺理成章地问出这个问题:“那你知道他们偷走藏哪儿了?”
“嘘……我告诉你们,你们可不准胡说啊……就隔着三条街,夜露街那边,就有一伙儿义党的据点。”
“我的天啊这么近,哪一家?”
褚河星故作神秘地摇头:“不能说的,不能说!”
“你咋知道?”
褚河星左右看了看,低下头,更小声地说:“你们忘了,姑奶奶水下功夫好,那伙义党接触过我,想发展我,让我传递什么消息什么的……你们知道,上城不是有条护城河嘛……但我没去!”
“哇!”又是一片低声惊呼,“那你咋不去?”
“我傻啊,我跟我哥走能吃饱,还能穿绸缎裙子,当义党?找死呢!”
小孩门儿叽叽喳喳,开始新一轮对褚河星际遇的羡慕。
白靖安拿走了两瓶胭脂,径直拐向了夜露大街。
夜露街聚集了整个天衍最出名的妓馆,婧山庭、雅悦阁、翠庭拂柳、春江馆、红杉园……白靖安从未来过这里,所以他喊了两个喜欢流连花街的铁卫随行。
他早就摸过蓝国主身边多出那两人的底细,褚襄曾经是长公主青睐的公子,最近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失去了宠爱,长公主曾经调用过几个见习铁卫去杀他,白靖安没有过问,以他对长公主的了解来看,多半是因为对方不肯从她而已。
至于那个女孩,那女孩出身贫民窟,以前是街头乞儿中的一个小霸王,被褚襄买回去,做了义妹。
买她,是从……春江馆买的。
白靖安顿时觉得线索被串联了起来,女孩被买进去,并非因为姿色,那孩子也算不上姿色过人,所以是义党?倒未必是义党,也可能是一个杀手组织,谎称义党,在买新人,但无意中被蓝珏打断。
如果那孩子没有看错……龙雀刀,偷走它的人可能就是这一伙人。
天衍城戒严,长公主认为对方一定会选择最危险也是最安全的地方,留在都城,白靖安也这么认为,他不认为龙雀可以在铁卫严防死守的趋势中偷渡出城。
唯一的问题是,那孩子会不会只是在吹牛。
所以春江馆破天荒地迎来了铁卫那位冷酷无情、不近女色的卫长。
……
白墨娘子坐在褚襄对面,温柔地把玩自己的长发,从那墨色的发丝里,褚襄看到一丝冷光。
刀藏在头发里?
他笑了笑:“娘子,能赏一口茶吗?”
“那得看你有什么本事,喝我们这口茶。”
谈判啊……褚襄露出怀念的表情,他以往谈判的时候,谢知微都会扫描对方的身体状态,清楚地告诉他对方的心跳、呼吸、甚至激素水平的变化,所以现在想想,如果谢知微还在,那也就无需这么麻烦了。
褚襄笑着说:“现在的问题是,你要为我做点什么,我才不会把你们杀死张峰玉、林阁老,还偷走龙雀的事情说出去呢?”
“你觉得……”墨娘妖娆妩媚地抚摸长发,“你能有机会说吗?”
然而就在这时候,侍女恰好进门,对墨娘说了一句话,墨娘脸色一变:“你把铁卫弄来的?”
“怎么会呢,我又不是铁卫的人。”褚襄微笑。
墨娘的侍女看了一眼屋里摆放的琴,琴穗是红色,琴身漆黑整个屋子方方正正,只有墙角有琴摆放。
“龙雀的确在我们手里,你引来铁卫卫长当你的后路,这就是你的诚意?”
“藏在琴里并不是什么好主意,不管你的主顾是谁,这样做,都送不到他手里。白靖安这个人无趣得很,而且脑子里只有他的任务,他可不会因为那是花魁娘子的名琴,就不去砸一砸。”
刺客的匕首瞬间出鞘,指在褚襄眉间:“你还真是上门找死。”
“杀手拿钱杀人,没人为我这条命出钱,娘子还是不用劳累了。而且,杀了我,谁来把白靖安打发走?”褚襄笑了笑,他一直有一个诡异的猜想,龙雀,跨越两个世界,完美的巧合,他需要看到龙雀,才能知道他的猜想究竟对不对。
那太疯狂,也太美丽。但直觉真的是一种非常玄妙的东西。
“把刀给我,我有办法帮你藏。”褚襄笃定地说。
墨娘迟疑着,门口的侍女已经说:“白靖安上楼了,点名要找娘子您,老鸨拦不住。”
褚襄依旧从容淡然,坐在桌边,也不催促,也不急切,仿佛安静等一杯茶,白墨看了看他,整个暖阁里每个人都是杀手,如果白靖安上楼,几乎可以一窝端,不管是不是眼前这人引来了卫长,这个隐藏多时的据点,面临极大的暴露可能。
容不得多想,她拆开琴的面板,从中,拿出一把黑色长刀。
那是一把长横刀,但是又宽了一段,刀柄缠绕红色绳结,造型稍显粗重,没有什么花纹,不过端庄大气,显得古朴威严,到是很符合传说的君王之刃四个字。
她说:“这就是了,你怎么藏?”
褚襄接过那把刀,刀很轻,轻得不像寻常金属,他试着拔了一下,白墨冷笑:“那是妖刀,没人能拔出来。”
拔不出来?
当然,如果没猜错,这玩意出鞘不是靠力气来拔!他这回算计得很好,连白靖安都被利用了起来,但是,可能还真是用不上了。
他看了看手里刀身,刀鞘是一层黑色檀木……
白墨说:“重量也太轻,我怀疑那就是个木头壳子,里面有没有刀刃都不一定,没准儿,是贵族老爷们的噱头。”
对了,木头壳子!
褚襄一把抓过侍女手里的发簪,用力一撬,整个刀鞘外面的的木头咔嚓一声裂开,惊得白墨跳了起来,褚襄的心跳也在这一瞬间连成一片。
他深吸一口气,用力一掰,整个“刀鞘”脱落,露出里面藏着的真身。
黑色的金属,银色的花纹形成单翼龙雀的图腾,褚襄用颤抖的手扯掉刀柄上碍事的红绳,露出生物神经元识别锁。
流线型的刀安静躺在桌上,指示灯闪烁着低能量的红光,ai处于节能休眠状态,而随着阳光落在能量槽上,红光转为充能中的黄色。
“这是……”白墨惊得说不出话,看着截然不同的刀,不由得后退了一步。
肃杀之气迎面袭来,穿过星辰的光,染过烽火与血色。
妖刀龙雀,在这个年代来讲,生物神经元识别锁,的确是妖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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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襄将手按上去,红光闪烁了一秒,成为温和的蓝色。
银皇后iii型太空作战光能刀,龙雀的舰长佩刀,跨越时间与空间,她与舰长重逢。
第18章
工程部出品的黑科技,褚襄从不怀疑,单纯的生物密码容易被复制,在一个连dna都可以修改与复刻的年代里,大脑里的生物电流和神经信号被用作了新的密码,工程部那位谢姓狂人曾挥舞着钳子,洋洋得意地宣称:“就算哪天你穿越了,魂儿只要还是你,这玩意儿就永远认你!”
穿越已经实现了,那么来吧,是时候见证工程部的黑科技成果了。
咔哒,锁扣打开,褚襄缓缓拔出银皇后iii,雪亮的刀身是用外星超轻合金金属铸造,自然远比这个世界的钢铁轻、薄,尖锐得可以削铁断金。
长刀出鞘,屋内仿佛有星辰坠落。
“你……”白墨惊愕,“你拔出了妖刀?”
刀身流转的银光如同月光,他抽刀,刀尖平稳地搭在白墨颈间。
白衣的公子持刀而立,眼角眉梢挑起火焰般的红云,墨发披垂,如同龙雀之火在他发间蜿蜒跳跃,仿佛妖星临凡。
他的声音仿佛也带着妖异的蛊惑:
“白墨,你真的一辈子都想做一个玩物,做一个杀人的工具,做一个不能左右自己命运的蝼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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