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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穿宋朝]苍穹之耀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青律
他注意到已经有少数人组装完数米长的云梯,但那铁幕之上仍然毫无动静,心里有几分暗暗的着急,只询问道:“守军呢?”
“这儿没有守军。”赵青玉撑着下巴,指了指那高耸的铁幕道:“这个是危险建筑,前后二十米范围内不允许靠近的。”
什……什么?
辛弃疾下意识地想拿电脑翻翻这是个什么意思。
什么叫危险建筑?
整个铁幕,都是在几个建筑师的指导下垒就的。
搭这个玩意的重点,不是在于彻底的把金兵封死在外面真要那样做就应该搭个十几米高,最好把墙造的跟绿地金融中心那样,搞出个通天塔的气势出来。
铁幕的存在,是为了延缓金兵的进攻,拖延他们的战术组织,同时为了大规模的自动化杀伤。
整个铁幕的重心略微靠北,即使地雷引爆,集装箱也会跟车轱辘似地滚向北方。
铁箱墙和土墙最大的不同就在于此。
如果是传统意义的石墙和土墙,在攀爬的过程中不仅有多处可以钩住着力点,城墙倒塌以后也只是委顿在地,反而可以形成山坡,帮助外头的人更快的进来。
而铁箱由于是一个个分离的集装箱拼接而成的,在攀爬的人数达到承载能力极点时,就会跟着受力点滚下去但整体上却只如同少了一块积木一样。
根据集装箱的特性,除非整个金军把某一栏的集装箱全部拆完,他们才有可能过墙,但这样同样会触动旁边的建筑结构,造成一连串未知的反应。
铁幕的七八百米开外,攻城的军队在号令的吹奏之下,开始缓缓地往前行进。
耶律元宜本能地站在后方,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劲。
再迟钝的将帅,这个时候也应该知道外头有人来了吧。
他不清楚这铁墙与城墙有何区别,但从前也不是没见过城墙,向来没太大的区别。
四个人叠起来都估计摸不到顶,那就多支架梯子是了。
除了这守城的士兵看不见一个人之外,还有个问题在于,这城墙之外怎么会连拒马的蒺藜和鹿角木都没有?
这里是扬州城,更是一方重镇,从前探子来监视郭知州的防守情况时发回来的消息,也说是有陷马坑之类的设计的。
为此耶律元宜还特意安排了一支兵种用钉耙排除些伤马的东西。
“他们开路了。”柳恣紧盯着屏幕上缓缓接近城墙的军队,看着用亮红色痕迹标记出来的距离线。
在距离城墙一百米到五百米的地方,都疏散地放置了地雷。
在距离和深度的控制下,一个踩响以后只会引爆一小部分区域,但不会造成联动式的反应。
伴随着马蹄和攻城车驶向前方的那一刻,在沸腾的人声之中,突然传来了一声极细微的金属鸣响声。
下一秒,那片区域的攻城车直接被炸了个人仰马翻,木头片和盔甲都直接飞到了天上!
“这是什么?!”
耶律元宜本以为是哪里突然出现了敌军,可这一阵子的爆炸完全令人猝不及防!
这是什么?从哪里来的?又是为了什么?!
宋国的军队也配备过大量的燃烧弹装置,但都是需要人搭弓射弩或者投掷眼下仍然见不到一个守军,如何分辨来源!
由于这突然的一阵骚动,军队停止了前进。
不,他还要回去和主上复命,不能停!
战鼓再次擂响,军队再次推着攻城锤和攻城车往前行进。
伴随着运载兵械的马车和战车轧到特定的某一处,轰炸声再次从不同的地方传响而起!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奇门遁甲之术!
耶律元宜已经完全不敢上前,他只知道一件事情同一个地方不会触发炸雷两次,眼下军队人数庞大,不可能都从某条路线上退避着过去,那就只有一个法子,全军推进着往前走!
“他们……还不排雷的么?”
参政院里一片沉默。
人们都可以看见,负责指挥的高级将领都停留在后方,而军中的绝大部分兵士哪怕知道可能突然就会被炸死,也只硬着头皮往前走。
一共埋下了六百余颗地雷,每引燃一刻地图上都会出现一个对应的红叉。
而靠人海碾压技术,金兵竟然在引爆三百四十余颗的情况下,如一艘无法掉头的巨轮在缓缓地往前行驶。
这一路上,兵士们都是踏着同伴们的尸骸往前走的。
“轰!”
“啪!”
“轰隆!”
在这几百米的前行过程里,几乎有每分钟都有十余次的爆炸声,迸发而起的尘土上混杂着猩红的血尘,可几万余人犹如感觉不到痛苦和死伤的丧尸一样,竟就这样往前行去。
几万人,还混杂着种种的器械和战车,铺开时如一张棕黑色的网,紧密却又迟钝地反应着来自各个方向的轰动。
没有人敢往两侧跑两侧明显也会有东西爆炸,但只要能踏着前面人走过的路,就不会错。
大小将领们都在疾声催促着人海往前行进,少数想要往回逃窜的人都被直接砍了脑袋,如石头般骨碌碌的滚到旁边,再被马蹄最终踩的面目全非。
由于两侧的道路上仍然有大量的未知地雷,军队的人下意识地都往中间走,到了城墙下面也不敢分散开来。
在技术和施工条件的约束下,~5米,而扬州城这十日里瞎几把垒的城墙,有六米有余
花了好几吨的建筑废料,以及无数的集装箱和空运箱。
与其说是铁幕,更像是现代工业城市里被集中堆放的垃圾堆。
“元首,”军部的人大概感觉得到两股力量之间的悬殊,询问道:“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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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投掷的作战,先待命?”
他们本打算在这些人扫雷和破墙的过程中,用吊车高空投掷大规模的钢筋和重物,但目前来看,明显高估了敌人的战力。
与此同时,行天桥开始如竹筒般相互拼接,藤蔓一般向上攀援。
“还是没有看到守军吗?”
“没有,大人。”
难道是扬州城的人已经跑了?
在战鼓和传令官的发号施令下,军队分作两股,开始以不同的方式攻克城墙。
云梯的下层有用牛皮包裹保护的小龛,每个梯子下面都藏匿了六人到十人,借助着各种工具开始挖掘地道。
赵青玉看着满地的黄尘与尸血,突然问道:“这个是坦克吗?”
他指向的地方,是一个缓缓移动的巨车。
车下安置了转轮,上面放置了如同小屋般的巨木,同样用牛皮进行了包裹。
巨车本身体积庞大,大概有两米多高,而整个前战场上有几十辆被串联在一起,如同蠕虫般在缓缓的靠近城墙。
“这个是鹅车洞子,也叫尖头木驴。”辛弃疾示意他看向那些战车的硬木外层,解释道:“他们可能以为上面会随时出现守军,往下投石泼油之类的,以这个为活动掩体,方便攻城。”
他顿了一下,忍不住问道:“守军还不来么?”
赵青玉摸了摸下巴道:“不会来的。”
“这堵高墙,本来就是给他们推倒的。”
“什么?”辛弃疾的表情空白了几秒钟:“给他们推倒的。”
“成本不高,油和电而已。”赵青玉打了个哈欠道:“推倒了回头还能二次利用,没事。”
这样高耸的铁墙,竟然让人说推就推?
“他们的抛石机就位了。”辛弃疾看向另一格的监控画面,神色一紧道:“听我父亲说,这些抛石机,原先都是宋朝的东西。”
就此时代的科技而言,宋国的科技更为发达,不仅有火药、火箭之类的战备,还装置了数千架的抛石机用以防守。
可当时在金兵第二次侵袭汴京之前,由于守军撤的仓皇而来不及部署,有五百多架的抛石机都直接被扔在了城外,尽数归金军所有。
金兵不仅大量的吸学习了宋兵的科技和新式武器,还不断地进行改良和补充,如今过了接近百年,实力更是到了惊人的地步。
伴随着圆石被弹射装置抛向天空的那一刹那,辛弃疾的心悬了起来。
旁边的赵青玉却突然噗的笑出声来。
“为什么要笑?”
“因为,他们这么做,是必亏的啊。”赵青玉指了指那城墙的位置。
“抛石机如果是为了打下城墙上守着人,那他们的计划落空了因为铁幕上并没有人。”小孩的思路非常清晰:“如果是为了攻击墙内的守军,那也不可能墙内的守军都在内城墙那,根本打不着。”
“如果是为了击毁铁幕,那就更是引火上身了。”
他的眼睛乌黑明亮,还带着放松的笑意:“我怎么觉得,他们恐怕连第一关……都过不了呀。”
大学生站在那等一个小学生拳打脚踢,总感觉跟挠痒痒似的。
吴恭在旁边的临时宿舍休息完,回到总指挥室的时候,发现为首的柳恣没有穿那身沉黑的制服,而是如同度假一样穿了身松松垮垮的睡袍。
以至于锁骨都露在了外面。
他神态放松,头发也刚刚洗过,湿漉漉的垂在了下面。
不穿制服就算了,这一身印着粉红小熊的睡袍是个什么东西?!
旁边忙碌的孙赐和胡飞明显已经习以为常,甚至不会多看一眼。
吴恭看了半天这镇长的模样,心想得亏郭棣老爷子在前线镇守,不然准以为他们临国的元首是个荒淫无道的昏君!
本来就是个昏君!
“你不要用这个表情……”柳恣抿了口金汤力,晃了晃手里的鸡尾酒杯:“来点吗?”
“柳恣。”吴恭硬邦邦地开口道:“这是在,打仗。”
“是啊。”柳恣望向他道:“我已经有四天没回家,这两天就睡了八个小时不能穿个睡衣吗?”
吴恭被他这一句话竟问的不知该如何反驳,只强迫自己不要看他锁骨漂亮的形状,扭头看向另一边道:“战况如何?!”
“目前在看他们自己和自己玩儿”柳恣打了个哈欠道:“考虑到之后可能还会有援兵,暂时不扔杀气。”
三万余人虽然颇多,但是在现代工程面前也照样手足无措。
由于转播没有声音,吴恭只能看见那屏幕上的铁幕在如积木一般,正一块块地往下滚落。
一个二十尺柜的集装箱,长六米宽两米高两米,毛自重为二点三吨。
四十尺柜的集装箱的毛自重为四点一吨。
这些东西既承载着铁幕的重量,又要承重不断攀援而上的人群,现在已经是摇摇欲坠的状态了。
少数建筑垃圾因为没有固定的非常严密,在云梯的施压下开始不断滚落,如天然的滚石一般在击退攀援而上的人们。
六米有接近三层楼的高度,且云梯并不能确定着力点是否稳固他们既不认识钢筋的用途,也没办法卡在那集装箱或光滑或波浪状起伏的表面上。
有的人甚至开始喝可乐看他们攻城。
原以为两个小时内会被攻克的铁幕,现在已经挺了五个小时了。
连太阳都快下山了。
吴恭把配电的事情都检查了十几遍,这时候过来也只是因为操心太多,他看向这几个房间的屏幕,正想开口说句什么,突然只觉得脚底有轻微的震动,连灯光都开始闪烁起来!
“塌了!塌了一块!元首快看!”
柳恣直接起身快步过去,见到西侧因为地道挖掘的缘故,直接弄垮了一处的承重结构,造成那边的十几个集装箱连锁反应地往下滚!
一个箱子有两三吨,还是从六米的高空下往下砸!
在这一刻,人甚至如棉花一般没有任何抵御力量的能力。
整个会议室突然沉默了下来。
那些箱子不受控制的往下翻滚,直接顺着攀爬者密集的方向一路碾压而去!
尖利的钢铁棱角如酷刑一般扎了上去,重力直接让一批人被碾成了一摊血泥!
旁边的士兵再也坚持不下去,开始嚎叫着四处逃窜,而将领对此甚至毫无约束能力!
可怕的不是一个箱子开始翻滚着往下摔,而是之后的十几个集装箱,犹如黑暗的巨兽一般在吞噬着人们的生命!
他们从未如此清晰的目睹过战争和死亡。
血液是真实的,骨肉难辨的尸泥的,可画面是静默的。
人们坐在只有机器沙沙运行声的现代化房间里,看着画面另一端的画面,犹如在目睹一场异次元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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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死亡直播。
柳恣的声音打破了寂静。
“根据宋国那边给出的资料,金军可能攻击数月不退,绝对不能轻易大意。”
他再度加重语气道:“他们的命是命,可我们的命也是命。”
吴恭瞥了眼他睡衣上的粉红小熊,没有开口。
有少数人终于爬上了那铁幕,在这一刻才看到了令人绝望的景象。
铁幕和内城墙中间,还隔了千米之远
先不说怎么从这六米多高的地方下去,这空无一人的中间场地上,恐怕也暗置了与刚才一般的地火
可能在落地的那一瞬间,就会引发惊天动地的爆炸,让幸存者也尽数在霹雳之中被炸的粉身碎骨。
原本以为终于可以宣告胜利的心情在一瞬间被浇灭,可他们根本无法往下面传达信息
滚下去的废料和箱子在触发新的爆炸,同时到处都是人嘶声力竭的呐喊和痛吼,还有更多的人在麻木地往上爬,再不断地被各种东西推下去。
想从最高处跟指挥处解释高墙之外还有好几重障碍,应该暂时停止行军,是根本做不到的事情。
还有无数人在振动和冲击中交叠着往下滚,接着让更多的人死在了半空中。
这是钢铁之墙,而不是石块尘土。
任何突出的钢筋和棱角都是杀人的利器,而且无法躲避。
一个箱子倒下去,会造成从数十人到数百人的人仰马翻,再连锁着死伤近千人。
高空之中,一切都危险的恐怖。
这是有史以来最诡异的一次攻城。
从前虽然用天梯蚁附的时候,虽然金军会有人不断地掉下去,可被杀被砸下城的宋军也不少。
哪怕是攻城持久战,也可以拆了一半的城墙回去休整。
可如今他们甚至不敢回头
回头,必然不能原路返回,几万人都乱糟糟的堵在一起,到处都是爆炸声。
可能掉下去还没有被摔死,就已经被炸成粉末了。
而且,直到现在,他们都没有看到一个守军。
哪怕是翻越而过,都没有看到一个人的影子。
这根本没有战争的感觉,甚至士气都无法被激励
杀人能让人陷入疯狂,夺旗能鼓舞士气,可现在的这一切,就像是几万人在莽莽撞撞的送死一样!
耶律元宜身边的参将都已经傻了,他们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而耶律元宜本人都是进退两难的状态他从来没有处理过这么复杂的事情。
哪怕这个时候鸣金兵,人都不一定回得来。
在混乱之中,只听见有什么东西在咔嗤作响,紧接着那十几个箱子摞在一块的塌陷处突然再次往下坍塌!
还攀援在上面,手肘都被割的流血不止的士兵甚至来不及哀嚎,就被卷入了箱子之间的空隙里,如同城市里地震中无法往外逃的居民一样,甚至抓不住任何东西往上爬。
那十几个箱子上有接近四五百人,在这突然的坍塌下往前也不是往后也不是,踩踏之中又死伤数众。
隐约间又传来了爆裂声
耶律元宜神色一肃,心猛地就沉到了谷底。
那声音是来自墙外的。
这和他猜的没有差错
翻越这铁幕,恐怕还没有出错,里面既不知道里城池有多远,也不知道还有多少这样的地火在等待着摧垮他的军队!
“兵兵”
竟有如此战无可战的境地!
第39章长夜
鸣金三遍之后,场面依旧陷在僵局之中。
军队里的众人不是听不见兵之令,是下不去,也回不去。
绝大部分人都已经挤在了那铁墙之下,地上早已血泥混杂着尘土,粘湿腥臭一片。
可几万人全都簇拥在铁墙之下,并不是因为攻城之心如何急切,仅仅是因为这前后千米里,只有墙根是没有埋雷的。
他们眼睁睁的看着有人在听到鸣金之声的时候,狂奔着往回跑,一脚踩在那平坦的土路上,瞬间半只胳膊就飞到了旁边的废墟上。
如何退?!
耶律元宜此刻虽然急的满身是汗,但夜色渐深,他不敢再耽误下去。
天一黑,视野就会越来越狭窄,到了那个时候再撤,就算自己被包围了都不能察觉。
在这里拖延的时间越久,出事的可能性就越高。
人类最恐惧的,就是未知的东西。
布谷鸟和猫头鹰在远处的山林里咕咕作响,天边的弯月悬了起来。
哪怕火把打的再亮,远景也不可避的模糊了起来。
铜钲被高高举起,传令者用尽全力再击三声,催促下面的人折返回来。
而或挂或趴在那铁墙上的人,也在不断地催促下面的人快点回去,甚至直接跳到了下面的人群身上,任由几十人瞬间跟车轱辘似的齐齐滚下去。
金国的视野越来越晦暗,但在监控画面之中,由于红外摄像头和夜视镜头的缘故,一切仍旧明晰如白昼。
“确认过了。”军部的人过来递交报告道:“没有援兵,也不太像在使诈,是真的难以攻克铁幕这一关。”
柳恣盯着屏幕,半晌道:“你先待命。”
画面之中,有两三处的地雷再一次被引爆,六七人同时被气浪掀起。
成千上万的人在远景之中,犹如蝼蚁一般攀附在铁幕旁边,而迎面的狂风如同洪水一般,让摇摇欲坠的人更加难以控制动作。
有的人在一瞬间没抓稳,头朝下踉跄着摔了下去,却也无法再形成骚动了。
人们甚至对这情形感到麻木而无谓了。
地上的人群堆积成三角形,如河流汇集到冲积平原的尽头般,在凭本能寻找着出海口。
这是监控,而不是什么娱乐节目的直播。
所以没有特写,没有解说,也没有特意设定的镜头,去拍摄某些令人作呕的细节。
可办公室里已经有少数人避开了屏幕,甚至忍不住去洗手间里吐了一趟才回来。
现场……只会更加惨烈。
柳恣没有让军部用更加过激的战术,并不是出于人道主义,而仅仅是在保留实力。
他知道这些人还会回来的。
问题在于,等他们全部撤离以后,现场该如何解决,军队和政府人员这边又该如何处理。
柳恣之前做过义工,也在高速公路上目睹过交通事故。
真正在高速公路上车祸丧命的人,以及高空跳楼而死的人,是无法尸的。
警察和消防员在殓尸体的时候,用的是铁铲,把已经完全严密贴合在地面上的尸泥给铲起来用手都未必能解决问题,只能用有锋利边缘的铲子。
而如今的情况,必然比高速公路上的连环事故还难处理。
这些金兵起码要再花一整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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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间才能完成撤离,扬州对他们而言,也可能会成为鬼城一样的存在。
可他们走了,尸骸和废墟全扔在这里了。
镇长头疼的揉了揉眉头,心想只能派消防和军部的人来帮忙了。
如果这是在现代,必然要做大规模的心理危机干预,连他自己都需要疏导几个小时才能缓缓。
可是这是在古代,江银根本没有几个心理医生,而且他们也没有这个时间。
金国距离集体搬迁至汴京的时间越来越近,会有更强大的军力汇集于此。
他们在短时间内,继续跟着原计划走打扫战场,重建铁幕,更要完善新的作战计划。
江银已经拆掉了一个无用的工业园区,把大量的燃料和锅炉流水线转移之后,将建筑材料和各种工业垃圾也集了起来。
江银是躲在扬州城南的小镇,旁边虽有山川庇护,也要修建防御工事。
扬州城城市面积略大,几条水路也要严防偷袭,所有进出口都要布严关卡。
一场战斗结束,只能代表整个对峙的开始。
钱凡在离开这里之前,曾经私下又找到柳恣谈了一次。
“你看到地图上的蒙古和西夏了吗。”他神色严肃,话语简短而有些压抑:“如今的宋国,是被三匹狼盯着羊。”
“江银的位置,就在这羊脖子的旁边,等同于要提防这三个敌人,甚至是宋国的背刺。”
柳恣当时半晌没说话,任由他继续往下讲。
“我去问过了郭棣,蒙古这几十年里,领土越来越大,据说金国都未必是他们的对手,等我离开扬州以后,你绝对不要掉以轻心。”
一旦临国遇到金兵,就代表金国迟早盯上这个奇异的新城。
而消息一旦传开,单防住这一城,都需要打起十二分的神出来。
没有时间去安抚每个人受创伤的内心,没有多余的资源和医生去缓解他们过于紧绷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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