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精分之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十二元
克里亚回答:“我不喝酒。”
在他们聊天的时间里,旁边就已经聚集了一群看热闹的人,奥尼恩和那彪形大汉喝完了一碗,奥尼恩除了脸有些红之外看起来并无异常。
旁边有陌生人道:“看起来是个能喝的。”
有其他人附和,也有其他人抬杠。
大汉又给两个碗倒满了酒,他拿起一碗抬起来示意了一下:“继续。”
两人又是一碗下肚。
大汉再次倒满了。
他喝了自己的那碗酒,等着看奥尼恩喝。
但奥尼恩却半响没动。
片刻之后,他整个人向前趴了下去,压倒了桌子上的那碗酒,酒沾了自己一身,看起来似乎已经醉了。
埃斯维:“这……”
大汉道:“没事,醉了而已。”
他一只手轻轻松松就将奥尼恩拎了起来,往屋里走。
埃斯维看着他的动作有些着急:“大叔,你干什么把他抬进去?”
这次不等伽斯给他解答疑问,就有看热闹的人回答他:“喝醉酒的人总不能让他睡在大街上吧?他这是带着那年轻人到房间里睡一觉。你要是不放心,可以跟进去看看。”
如果不是有这好心人的解释,埃斯维可能会产生什么不好的联想:奥尼恩这个外来人喝了酒醉得不省人事,被这个人家带到了厨房肢解,肢解完之后直接装盘,放到门口供其他人以物易物……
三人跟在大汉身后进了屋子里,穿过一扇半掩的门,看见了地上躺着的几个睡得不省人事的家伙。
结合外面刚才好心人解释的,不难想象这几个睡得不省人事的正是和这大汉拼酒输了的人。
埃斯维忍不住朝大汉比了比大拇指。
大汉瞧见了:“怎么,你也要喝?”
在庆典里,他们不把这叫做拼酒,而叫做喝酒。
听大汉这么一问,埃斯维连忙摇头,他问伽斯:“你和他喝吗?”
伽斯同样拒绝:“比起醉死在这里,我还是更期待晚上。”
听见对话,大汉哈哈一笑,仔细打量了伽斯和克里亚两人:“你们是国内的吧?刚从外面回来?”
王国内和克里亚同样发色的人不少,而且这个边境小镇的人许久没有见过克里亚了,一时半会也没有认出人来。
这个问题让伽斯下意识地看向克里亚,在这几天的相处中,伽斯知道了一些事情能做主的只有克里亚。但克里亚此时除了人在这里,心神已经不知道在哪个地方了,伽斯根本无法看到克里亚的眼睛,克里亚低着头心不在焉。
伽斯只好回答大汉的问题:“不,我们是要出去,到这里的时候才记起庆典这回事,这趟出去也不知道多久,所以我们就停了下来。”
“哈哈,”大汉比常人粗的手拍了拍伽斯,“我看你们很对我的眼缘,不如这两天就住我这里?”
这下子连住店的钱都省了。
除了感觉到大汉的热情,伽斯只觉得大汉的手劲比其他人还要大,他推脱着:“还是算了吧,你这屋子里看起来不大,而且还有这么多人。”
大汉听出他的意思,故意沉下脸:“你是嫌弃我这屋子小?”
伽斯立马道:“不是。”
“那不就得了。”大汉恢复了他的爽朗,“至于那几个醉过去的,就住那间房得了。”
伽斯不禁为那些人以及奥尼恩感到默哀,万一他醒来就发现自己在一个房间里被一群醉酒的男人包围着……想想伽斯就有点想看看奥尼恩的神色。
“那就住下吧。”埃斯维在一旁撺掇,他手肘碰了碰克里亚,“你说是吧,我们既不用心思去找住的地方,也不用付钱,还有熟悉这个地方的人,你说是吧?”
克里亚从思绪中回过神,他有些提不起劲来反驳他们的决定:“那就住下来吧。”
再说了,更恶劣的环境他都生存过,在这个地方待上几晚那又如何?
第36章第36章
当全帝国的氛围陷入低迷时,新上任的索琪娅不得不想尽办法来提高全国的士气,庆典是一个很好的办法,夜晚是一个很好的时机。
人在黑暗的时候更可能陷入敏感、脆弱的情绪当中,容易让人产生倾诉的欲望。
反过来也能让人情绪激昂起来。
庆典晚上是个集体的活动。
一下午的时间过去,被大汉喝倒的人醒过来几个,奥尼恩却不包括在内。
临出门前,克里亚往那间房里看了一眼,被大汉察觉到了,大汉拍了拍克里亚的肩膀:“别担心,这里很安全,这里的人都是很淳朴的,而且后半夜我们就回来了。”
克里亚对醉死在房间里的那个人并不担心,此时听到大汉的安慰,也不反驳,他跟着往外走:“晚会在哪儿举行?”
“东边的广场上,离我这也不过五六百米的距离。”
说是晚会,但其实和普通的晚会并不一样。
平时一听人提起晚会,想到的大多是载歌载舞的画面,结果或是鼓舞人心,或是互相加深感情。
总之,都是让人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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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涨的,今天克里亚他们几人参加的这个晚会也是一样的。
在所有“表演”中最出的“节目”将会到镇长的赋予的一件礼物,可以是一枚微章,可以是一块石头,可以是一本书,礼物贵重并无关系,重要的是它所代表的东西。
庆典第一次举办的时候,这件礼物是由索琪娅决定的,后来,她就没有再管,只让各个地方的人自己准备。
和克里亚同路的并不只是大汉和伽斯等几个人,还有镇子上的其他人,遇到大汉都会互相打招呼,会对他旁边的克里亚几人多看几眼,甚至询问出声。
大汉那时候就会回答:“有两个是国人,他们明天就要离开了,我就带着他们来参加晚会了。”
问出问题的人就会让他们玩得愉快一些。
看来这里的人果然和大汉说的一样,是很淳朴的。
只不过……在这之中总是会有例外。
克里亚发现有个和他们同路的年轻女孩一直在盯着他看,盯了一路。
其他人看他们只是看着好奇,而这个人看着克里亚的眼神则带着探究,若不是克里亚没察觉出恶意,他早就想出办法解决掉她了。
临近广场,吵杂声就大了起来,很容易让人感受到庆典的氛围。
大汉为他们介绍:“这个广场在平时也有用处,是给这里的人们售卖东西的。”他往北指了指,“当然这里临近其他国家,也有不少其他国家的人过来,待会儿你们看到了,不要觉得奇怪啊。”
边境处经常会出现其他国家的人开的店铺,其他国家的人过来这里也是常见的。
转过一个弯,就到了目的地。
眼前搭着一个方形的高台,高台的四个角燃烧着火焰,高台下有不少篝火,篝火之外是大鱼大肉,当然,酒也是这场晚会必不可少的东西。
在附近的人情绪都莫名高涨,克里亚等人也不例外。
就在这时,那个一路盯着克里亚看的姑娘终于鼓起勇气朝他走了过来。
她到底还是个矜持的女孩子,否则她在怀疑克里亚身份的时候就该直接上来了,她碰了碰克里亚的肩膀,低声道:“那个,你是不是……”
在这个吵杂的环境下,她的声音显得有些小。
克里亚侧过身,低下头将耳朵凑近她:“你说什么?”
那女孩子稍微提高了点声音,还是不足以让人听清:“我说,你是不是……”
克里亚对她的回答依旧是你说什么。
晚会还没真正开始,这边的动静吸引了伽斯等人的大部分注意力,埃斯维现在怀疑克里亚在戏弄对方,因为他都能听清楚那女孩子的问题了,克里亚不可能听不清。
女孩在克里亚的再三询问后,抬手拉着克里亚的袖子稍微使劲。
克里亚顺着力道走了两步,回头朝伽斯等人比了个手势,跟着女孩走了。
埃斯维目送克里亚远去,叹了口气:“那女孩子莫不是眼瞎看上克里了吧?”
听见此话,伽斯心里蓦地一个咯噔,他不知道自己心里在咯噔什么,就事论事道:“不可能的吧?才刚见一面。”
埃斯维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怎么不可能?还有刚见面就看对眼就滚到床上去的呢。”他仔细盯着伽斯看了一会儿,“你该不会没遇上这种情况吧?长这么帅该不会还是个……”
伽斯无语地回视他。
“现在的人呐,都很开放。”大汉在一旁哈哈大笑,他意有所指,“而且在这个晚会上看对眼的人有很多,一些找不到对象的年轻人每年都会来寻找机会,这两年来晚会促成的情侣可不少呢。”
顺着大汉的目光往四周看,伽斯看到了不少年轻男女。
有些是自己一人的,有些已经热热闹闹地交谈起来了,伽斯甚至看到了有一对在嘴对嘴。
他转回头努力回想自己参加过的晚会:“以前不是……都……不会……”
伽斯有些语无伦次。
大汉却已经听明白了,他又笑:“以前是以前,但现在不一样了,会上台表演的都是有自信的,台下的姑娘或小伙子们看到了,自然会勇敢地表明爱意,如果看对眼了,那自然就在一起了。”
伽斯还想找话反驳,埃斯维可不知道伽斯的想法,他已经转移了话题:“那大叔,你们的晚会表演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大汉:“你等下看看就知道了。”
克里亚这边和他们几人猜测的有点不一样。
他和那姑娘转了一两个弯,明明隔得不远,但广场上的声音就像是被什么隔绝开了,隐隐还能听见。
克里亚和那姑娘隔着一米远的距离:“有什么事情吗?这位小姐?”
等到两人单独在一起了,那姑娘又有点羞赧,过了一会儿她才鼓起勇气问了个问题:“请问你是克里吗?”
尽管克里亚这几年都在其他国家,尽管克里亚很少来到这边境的城镇里,维斯王国内还是有人把他当成自己的偶像,以至于有人很快就能将克里亚认出来。
尤其像面前这个年轻人,她还在象牙塔内,不用为生活奔波,就有更多时间去了解一些其他事情。
克里亚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他笑笑:“为什么这么问?你觉得我像克里吗?发色?肤色?脸型?身高?”
克里亚的笑容起先看起来是很温和的,但随着他的逼问,笑容中带着一股说不清的阴郁,突然他不笑了。
那姑娘被克里亚的变化吓得后退了几步:“不,不是的话你就直接否认嘛,干嘛要这样……”
克里亚随着她的话:“我不是克里。”他伸出手往前走了两步,想要给她一个忠告,“克里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以后……”
不等克里亚说完,那姑娘短促地尖叫了一声,跑了。
估计经过今天这遭,她再也不会随便拉一个陌生人到角落里了,或许她对伯爵大人也不会那么喜欢了。
路过的行人听见这声尖叫,往克里亚这边看了一眼,克里亚并不理会,走回来和伽斯他们分别的地方。
天色已经彻底暗了,广场反而显得亮了许多,也比之前热闹了许多。
伽斯第一个看见他回来,有心想问,但却又怕唐突。
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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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维就没有这个顾忌了,他挤眉弄眼问:“克里,刚才那女孩子喊你什么事情?”
克里亚瞥他一眼:“这跟你有关系吗?”
听他们聊天的大汉哈哈大笑。
“我就好奇嘛。”埃斯维说,“她是不是认出你了?在跟你表白?”
“不是。”克里亚回答他,原本回答两个字就足够了,但不知怎地,克里亚多说了一句话,“没人能认出来。”
后面这句话的分贝小了许多,但周围三个人都听到了。
埃斯维愣了愣,突然意识到什么,他拍了拍克里亚的肩膀:“别这么说,以后总会遇到第一眼就能认出你来的人。”
伽斯听着他们的谈话,有些云里雾里,但也表示道:“是啊,克里,你可是我们王国的英雄,只是因为现在在边境才没人能认出你。”
在王宫附近行走时,克里亚必须要戴上兜帽或者变换形态才行。
克里亚道:“我可不是……”
他说了一句话,前半句能让人听清楚,但是后半句却被淹没在欢呼声中。
晚会在这个时候开始了。
高台上站了一个男人,他赤|裸着上身,双手往上举,肌肉很显眼。
这个人就是去年庆典时礼物的得主,他的表演最受欢迎了。
“镇长让我上来说几句,我就简单说几句好了。”他的视线在台下扫视了一圈,“我也不多说,就祝大家今晚玩得尽兴,玩得愉快好了!你们自由地上台来!”
台下又是一阵欢呼,克里亚能听到带着他们过来的大汉也喊了一声,这阵欢呼声直到台上的男人离开高台才停歇。
埃斯维兴冲冲地探头探脑:“要开始了吗?”
克里亚回答他:“已经开始了。”
第37章第37章
从克里亚这边的视线可以看到在男人下台的瞬间就有几个男人上台去了。
这几人互相对视了几眼,说了几句挑衅的话。
“是我先上台来的,你们都下去。”
“别开玩笑了,你是最后一个上来的。”
“你们去年都表演过了,观众们该看腻了,就该让我这个去年没有表演过的先表演。”
“你的契约兽不过是一只小鸟,有什么好看的?”
……
埃斯维这个第一次参加维斯王国庆典的人不知道这是什么操作,等他想开口询问时,台上突然起了变化。
台上的几人互相嘲讽足了,便动起手来。
刚开始只是相互推搡,像是在玩,后来相互之间的动作便逐渐有了章法。
这“表演”刚开始确实可以吸引人的兴趣,到后来如果还是这样就会让人提不起劲来。
埃斯维看了一会儿:“这就是你们晚会上的表演?就……就是这样?排过的?”
大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台上,这会儿甚至还在为台上的人助威,埃斯维的提问他没有回答。
伽斯则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是克里亚回答他的问题的:“不,都是即兴表演,五月份庆典的晚会从来都不需要组织排的。至于表演的是什么……”克里亚并不打算卖关子,“会上台的都是拥有契约兽的人,骑士也包括在内,他们表演的就是……”
埃斯维突然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连续摇着头,他是清楚克里亚会告诉他答案的,对方就是个恶劣的人。
比起克里亚直接告诉他今天晚上的晚会表演什么,他还是更想要自己亲眼看,那样子会更加惊喜。
两人说话间台上已经有人被送了下来,只剩下两个人还在战斗。
这两个人不是仇人,不必要生死相搏,两人既没有召唤出自己的契约兽,也没有使用武器,纯粹地使用肉体的力量以及自己在战斗中积累的技巧。
克里亚往台上看了一会儿,就看出了这两个人的级别,顿时就有些提不起兴致来。可以说,这个晚会上的表演能引起他的兴致的人很少。
克里亚往旁边走了两步,从人群中挤了出去。
广场上有篝火,有人,有酒,有肉,显得无比热闹和喧哗,但是一旦离开这个广场一点距离,就会让人感到寂寞。
明明相隔不远,却像是两个世界。
克里亚从广场内部挤出来的时候顺手拿了点酒肉。
他也没走太远,就在广场的边缘,盯着人家的房顶看了两眼,就跃了上去。
这间房子不高,不过一层而已,但是屋顶的视角比他刚才所站的地方要好不少,既可以看到埃斯维他们几人的身影,台上的动静也能看得清楚。
就换个地儿的功夫,台上的人已经剩下了一个,晚会真正的表演现在才算开始。
台上的人将自己的契约兽释放了出来,那是一匹身长两米的狼,一站在台上就仰天长啸,那身皮毛在火光中显得柔顺光滑,看起来威风凛凛的。
“所以表演的是……”埃斯维对晚会的表演已经有了猜测。
接下来的表演也证实了他的想法。
只见契约兽突然向自己的主人发起了攻击。
人群中发起一阵欢呼。
这片大陆上的人崇尚武力,实力越强大的人越能让人尊重,契约兽也是自己实力的一部分,在和灵兽签订契约时是主人的实力比契约兽高,但经过一段时间两者的实力又如何?
这个问题很少有人提出来,也不会有结论。
契约兽和自己的主人是伙伴关系,契合度越高,它就越能体会到自己主人的想法,在和主人同时发起进攻时也会更加默契。
契约兽可以和自己的主人战斗,可能会受伤,但是却无法互相伤害到对方的性命。
除非主人实在是丧心病狂道杀害自己的契约兽。
大汉此时向埃斯维解释:“我们一整个晚上的晚会都是表演这个,但是如果没有人想上台的话,那表演就会提前结束。”
因为伤不到性命才会说是“表演”,那种生死之间的搏斗他们也难以看到。
大汉:“但是过几个小时我就带你们回去,或者说你们自己知道路,也可以自己去找你们的朋友。”
埃斯维摇头:“我倒是想看到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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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向伽斯,“伽斯,如果你待不下去的话,你可以先回去。”
伽斯却问他:“克里呢?”
埃斯维往旁边一指:“他刚才出去了。”
这是大汉第三次听见“克里”这个名字了,他的视线顺着埃斯维的所指的方向看去,准确地看到了房顶上的人影,克里亚离开的时候他注意了一下。
但是当时埃斯维的注意力放在了台上,克里亚去了哪里埃斯维并不管。
只有伽斯低着头,就连克里亚突然离开都不知道。
此时听埃斯维这么一说,便道:“我去找他。”
没走出两步就被埃斯维拉住了手臂:“找他做什么?他这么大的人了,又不会丢。”
克里亚脚步一顿:“我只是觉得克里今天的情绪有点奇怪。”
今天克里亚做事情总是有些心不在焉的。
“他不是每天都很奇怪吗?”埃斯维说到这里的时候,台上那匹狼按住了自己主人的肩膀,台下一阵欢呼,埃斯维只好暂时住了嘴,等这阵欢呼过去,才继续说,“说不定他只是去撒尿呢,你追上去干什么?”
被这么拦着,伽斯已经有点不耐烦了,他睁开埃斯维的手:“我也想去撒尿,不行啊?”
和伽斯待在一起这么久了,埃斯维还是第一次见到伽斯这种稍微有点脾气的一面,顿时有点呆,也没再试图拦着。
但此时拦住伽斯的人已经换成一个,大汉拦住他的肩膀,比埃斯维拦人的时候强势多了:“你还是别去了。说不定今天是什么特殊日子,你的朋友只是想一个人待一会儿呢?”
埃斯维也道:“对啊,对,对克里来说今天说不定是什么特殊日子呢,你去凑什么热闹?”
大汉又说:“待会儿他反正是要回来的,他也不会丢下你们不管,你就放任他一会儿又会怎么样?”
伽斯心里不情愿留下来,但是突然之间又想不出什么来反驳这两个人的话,再一想,他们两人说的也有道理。
……
克里亚不喝酒这是个笑话。
克里亚其实是喝酒的,在他是他自己的时候。
克里也喝酒。
但是克里亚伪装成克里之后就几乎没有碰过酒了,只在克里的忌日那天和克里对饮一杯,多了克里亚不敢喝。
酒后误事、酒后吐真言的情况克里亚见得多了,他担心自己在醉了的时候露出什么马脚,让人知道克里已经死了。
“人死了就什么也没了。人活着,才是真正的活着。”这句话是他的养母经常挂在嘴边的话,在克里亚的想法中根深蒂固。
他的养母被人发现在垃圾堆里的时候,在他们那里很是热闹了一阵子,然而一个月后,两个月后,就再也没有人提起过她了,就连克里亚自己也渐渐地没有再想起过她了。
而克里是怎么死的呢?为了救他而死的。
克里亚是从混乱的小镇里出来的,被伯爵府的人接回家之后戒心不减,无论伯爵夫妇或者克里对他是如何好,克里亚始终认为对方对他有着某种企图,不然凭什么借着血缘关系就能让他们一家人对自己这种“人渣”掏心掏肺呢?
别说“爱”什么的,他不相信,只有利益才是最可靠的。
直到克里为了救他而死这条感情线终止了。
然后他成了克里,克里亚只是一个阴沉的、常年不出家门的、孤僻的人。
克里亚面向广场,拿酒往屋顶上倒了一圈,敬克里的。
接着他沉默不语地抿了一口酒。
酒顺着屋顶流了下去,滴在了靠在墙边的人的身上。
克里亚能听到一声疑问:“下雨了?”
然而他倒的酒不少,用雨来形容显然不够确切。
楼下的人低咒一声:“谁这么缺德在楼顶上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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