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牛奶盒小姐/青泥
老师在上面讲上周的作业,贺浔都会做所以没有什么疑问,记的笔记写着写着就变成“裕汤”,他盯着那两个字,觉得有点新奇,在脑袋里想着和嘴里喊出来的感觉是没有实体的,他第一次明明白白写下他的名字,关于这个人的一切都包含在一笔一划里。然后他突然想到裕汤说别人总是叫错,于是又在本子上写下“鱼塘”“鱼汤”“浴堂”,写完一边遮住嘴咳了两声掩盖住翘起来的嘴角一边抬头看一眼投入讲课的老师,假装很认真地听课。
看着老师的脸他不自觉又开始想:“我喜欢吃鱼,也喜欢裕汤,裕汤=鱼,那他是我的鱼。”没忍住偷偷拿出手机把裕汤的备注改了。当然不能让他看到,裕汤深恶痛绝别人叫错他名字,所以他改的是s.xx号的备注:“最喜欢的鱼汤”。有一种恶作剧的快感。结果一切换回来手机就振动起来,裕汤头像上亮了一个红1,贺浔做贼心虚被吓一跳,看清楚上面仍旧是“yshang”松一口气,点开看。
“等等下课到教室外来。”
贺浔看了下时间,还有十分钟。为什么叫我到教室外?他要过来?想到这个可能性贺浔有点坐不住了,看着老师的时候都透过他在看后面的钟表,每一分钟都那么漫长。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无视了后面jessie想叫住他的举动,拎起早就整理好的书包利落地离开教室。一出门一杯冰的鲜橙汁就贴到他脸上,裕汤没错过贺浔看到他的瞬间迸发出的笑意,心里软得一塌糊涂。两个人没牵手也没挨着,一起走到楼梯口,裕汤问他下节课在哪,贺浔说就在楼上,于是两个人就站在拐角不再走了。贺浔靠在楼梯上,打开橙汁喝了一口,然后问他怎么来了,裕汤下节还有课,从他教学楼过来走路得十分钟。
“你不是说想我吗?”
裕汤说这句话的时候并没有降低音量,贺浔赶紧左右看看,确定没有亚洲面孔就放下心:“你小声点。”
裕汤无所谓地耸耸肩,他不太怕别人听见。不过教学区人来人往的,他还是克制着自己不做太出格的举动,只抬手把贺浔的头发往后撩了撩:“头发长了,要剪吗?”
“都行。”
“那你绑起来扎小辫,我喜欢你露出额头。”
“好。”
说完后两个人都不说话,就贪婪地用目光把对面的人一寸寸都描摹过去。裕汤抬手用拇指在他嘴边揩去残余的橙汁,手指有一点黏黏的,贺浔被这气氛弄得脸上发烧,他又喝了一口。
“那我走了哦。”看时间差不多,两个人再恋恋不舍也得去上课了。临走前裕汤凑近到贺浔耳边轻声说,“回家再喝,我可以舔掉。”
如果有人注意这边,就可以看到小麦色皮肤的男生凑近说了几句话走了之后,靠在楼梯上的长相清冷的亚洲男生面无表情地喝完了整瓶橙汁,唯一泄露情绪的大概是他微红的耳尖。
裕汤回到自己教室之后老师让他们分组讨论,下节课演讲。徐杰正在给江尘言发微信,最后还要对着话筒用语音发“么么么mua~”那架势一时半会他都亲不够。看到裕汤回来了他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地阴阳怪气:“哟这是谁啊重色轻友的家伙舍得回来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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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裕汤一来,徐杰就问他回去后怎么样,裕汤故作矜持地沉吟了一会儿,说:“还行吧,就是脱单了。”
那节课他们小测,徐杰正想写完和他对个答案,结果这厮说要去见贺浔,提前二十分钟交卷走人,你说气不气人?有什么好见的?每天不是都在见面?这种行为令人发指!
“,春假打算去哪里玩?”单方面和裕汤绝交不过五分钟,徐杰就忍不住了,“陈默说要去海边,陆齐又说要自驾,你说呢?”
“我?”裕汤倒是没想过春假的问题,“随便吧,我回去问问贺浔他想去哪里。”
“靠你不是那种谈恋爱就不顾朋友的人吧?”
裕汤冷笑两声:“江尘言愿意单独和你出去你能带上别人?”
徐杰被他问得哑口无言,又不甘心:“你问问他嘛,人多了好玩啊。”
“行行行,等我问问再说。”
“对了,你记不记得那个lucas?”
裕汤皱了皱眉头:“怎么?”
徐杰有点欲言又止,不过他还是压低声音对裕汤说:“那天陈默和我说,lucas说他无聊就问了问他以前中学的学弟,要到了他们初中的毕业照,结果那个毕业照背后写的名字确实是贺浔,但是照片里没有他,那个学弟发了一张他们学校以前集体活动的照片,像素不太高就是了,看不出来是不是同一个人。那个,陈墨把照片要了过来,我发给你看看?”
裕汤用拇指按了按其他手指的骨节,骨头发出喀嚓声,心里有点不爽。
他嗯了一声,点开徐杰转发给他的照片,放大看。确实不清晰,只能勉强看出每个人的轮廓,然而裕汤还是很快找到贺浔了,他站在最边上。之所以一眼看到他是因为周围的其他人都笑得东倒西歪,能看出来是很愉快的户外活动,只有贺浔一个人面无表情。不过他旁边有一个个头很矮的西瓜头的男生紧紧抓着他的手臂,笑得也有点僵硬,他们俩站在一起仿佛和其他人都分隔开,是两个世界的人。
“怎么样?是不是他啊?”徐杰凑过来看看裕汤又看看那张照片。
“不是。”裕汤退出照片页面,对徐杰说,“让他也别再去打听了。”
裕汤拿出自己演讲稿复习,心里也不是没有好奇,更多的是好奇挨着他的是谁。不过知道是不是他就够了,再多的没必要打听,所幸照片不是很清晰,他不喜欢别人拿着贺浔的事到他面前说三道四,哪怕是好意。
第31章
后面的几堂课贺浔了好大的劲才把裕汤从脑海里赶出去,不然他又要心不在焉了。他们俩午休的时间错开了,再见面要过好几个小时,越是想着越是难熬。
一天的课总算上完了,贺浔拉开车门刚坐进去就差点撞上裕汤凑过来的脸,裕汤好看的嘴唇微微嘟着,含糊不清地说:“亲一下。”
贺浔被他这副作态逗笑,往车外看了看,确认没人之后在他嘴唇上蜻蜓点水地碰了一下。裕汤不满意:“不算。”
贺浔又碰了一下,这次稍微停留久一点了,但是就像哄孩子似的,分开的时候还发出一声在上下唇相互作用下可爱的“么”,裕汤的心又被他发出的声音挠到,想笑又忍住:“这样也不算。”
贺浔耐心地求解:“那怎么样才算?”
裕汤伸出右手绕过他,变成贺浔朝他的方向倾斜,裕汤含着他的嘴唇吮吸,又舔舐他嘴里的每一个角落,车内只能听见唾液交换的啧啧声,透明的滤液顺着两人的唇缝流出一点又被舔掉。在贺浔快喘不过气的时候裕汤才松开他:“这样才算。”
贺浔抬手用手背抹了抹嘴角,小声说他:“会有人看见的。”
裕汤不是很在意,一边倒车一边说:“安全带系好没?别人看到就看到呗,你怕什么。”
贺浔低头扣好锁扣没说话。
到了他们家附近,裕汤和他换过来,让贺浔练习开。美国考驾照真的很简单了,只需要一个有正式驾照的人坐在副驾驶带着开就行。
“对了,春假你想去哪里吗?想和徐杰他们一起玩吗?不想的话就不用管他们。”
贺浔想了会儿:“他们想去哪里?”他自知不够合群,不愿意裕汤因为他脱离他原有的生活。
“没想好,春假不太长,应该就去个轻松的地方,回来不是还得考试。”
“嗯。”
“正好找个时间和他们说一下我们俩的事。”
“说我们俩的事?”贺浔被他一句话惊地猛转头,“说什么?”
“诶你看前面,看路!干嘛呢……”裕汤伸手帮他握住方向盘,“说我们俩的事啊还能说什么……你拐到前面那个停车场停下,是不是累了?”
贺浔确实不再有什么心思练车,一停下就马上问他什么意思。
裕汤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在意:“就是说一声,又不是见不得人,之前陆齐谈恋爱都有请客吃饭。”说完看贺浔神色不对,又补充到,“怎么了?你害怕他们知道?”
“不是。”贺浔也不知道怎么和他说,他的牙齿不自觉咬上嘴里的软肉,在疼痛刺激下他鼓起勇气开口道,“我不想让他们知道,可以吗?”
“可以。你不想说就不说。”裕汤当然没办法拒绝他的要求,“那我可以问为什么吗?”
贺浔手指抠在安全带上,抿了抿嘴。
“好了没事,我们换过来吧我来开。”裕汤也不想在他为难的话题上纠缠太久,毕竟前一段时间的教训就在那里,慢慢来吧。
直到坐回副驾驶,贺浔都没再开口说话。他看着窗外发呆。
我不怕告诉别人。但是我怕你会后悔。也许哪天就分开了,何必让多一个人知道?哪怕只是想一想万一有人在背后对裕汤指指点点,贺浔都觉得受不了。可是让他真的放手他又做不到。
到家后进了车库,裕汤捏了捏贺浔的耳朵尖:“还不高兴啊?给你看个东西。”
贺浔低头去接他递过来的一张黄色的纸,“什么?”
“定情信物。”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贺浔已经打开了,上面写满了歪歪斜斜的字,时间地点车牌号。
一张罚单。
裕汤在旁边乐:“你昨晚开出去乱停车还停一整天的罚单,这个定情信物喜不喜欢?”
贺浔捏着那张纸,抬眼看着裕汤带笑的眼睛,他扑过去搂住他脖子:“喜欢。”
裕汤手指插过他的头发,吻了一下:“这下开心了吧?”
“嗯。”贺浔在他脖子旁蹭了蹭。
“你真是天下第一好哄。”裕汤拍拍他脑袋,“走吧下车,回家让你抱个够。”
其实贺浔话也挺多的。
相处久了之后裕汤这么想。以前是说几句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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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几个字,现在有了什么稀奇的想法都会主动说出来。那张罚单被他用漂亮的小框裱了起来,就挂在他们二楼,平时鲜少有客人上来,除了徐杰第一次见到后问他们这是什么新型艺术,两个人偷偷相视一笑保留这个彼此的秘密。
贺浔还在冰箱旁边挂了一个黑板,明明画画很棒的人却在上面画了很抽象的简笔画:一个线条圆笑脸戴个长帽,下面是一个还冒着烟的大桶。问他是什么,他说是汤圆要下锅洗澡了,话音落下就自己笑个不停。
真的谈恋爱之后就会发现和暧昧很不一样,暧昧是痒痒的,朦胧的。而开始恋爱的时候却是陌生而刺激。
贺浔看着裕汤时常会觉得他变得不一样了,以前吧多少都有点距离感,现在裕汤有事没事就喜欢抱着他亲,很开心是没错啦,但是他喜欢把自己的嘴唇弄得湿湿的才满意,他说就喜欢亮晶晶的样子一看就看得出来是他亲过,而贺浔就会因为黏糊的触感觉得羞耻。
裕汤也会想着哦原来他有这样或者那样的原则和习惯,两个人需要不断的适应和拉扯谈判去适应对方,但是这又不会影响他们的热情,反而会因为一些新的认知而重新心动不已。
像现在,贺浔正在专心致志画图纸,裕汤在他床上打游戏,三局结束后发现贺浔还在认真测量,他不打游戏了,就手交叉撑在脑袋后面靠着看贺浔。贺浔把头发绑起来了,因为不够长,所以可爱地翘了一个小尾巴,前额的碎发因为他低头所以悬空垂着。裕汤看得津津有味,连他时不时的皱眉都觉得怎么这么好看。
他这段时间仿佛上了瘾,一段时间没见到贺浔就抓耳挠心地想,见面了之后又想寸步不离地黏着,贺浔做饭他就在旁边看,写作业也要一起写,也不知道在这之前到底是怎么忍住的?不能理解当时的自己。等贺浔终于打好草稿,要休息的时候,裕汤第一时间出声伸开双臂示意他要抱抱:“过来休息一下。”
贺浔躺在他身上的时候摘下眼镜,他平时很少戴,但是画图太细,不戴就看不清。裕汤伸手在他鼻梁上捏了捏:“累不累?都快一点了不睡吗?”
贺浔在他身上摇摇头,其实他挺困的,但是明天下午就要交,他今晚就得做完:“你累吗?你先去睡吧?”
“不要。我要陪你。”
他们学建筑的就需要熬夜,裕汤次次都陪,好几次他都在床上睡过去了,贺浔一动他就惊醒,让他好好去睡他也不肯,就非要和他待同一个房间。
裕汤侧头吻了吻他鬓角,又觉得不够,翻身把贺浔压在身下,有一下没一下地亲贺浔的脸和脖子,贺浔被他的头发蹭地发痒,忍不住问他:“你怎么这么喜欢到处亲?”
裕汤笑起来,在他嘴上啄了一下:“那这二十多年我就逮着一个你了,不能弥补一下我们没遇见的时候吗?我还有额外的二十年要亲。”
“我们才19岁。”
“不管,四舍五入。”裕汤才不打算戒掉,反正贺浔是他的了,想怎么亲就怎么亲。
“你看,你刚刚都要睡着了,现在神了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别弄我……别挠哈哈哈停啦!”贺浔被他挠痒痒逗得止不住笑,等他停手后气不过把裕汤的头发抓乱,“我要继续画了。”
第32章
最近贺浔有一点烦恼。
和裕汤谈恋爱这件事,真的非常非常令人开心,他时常有飘在天上的错觉,但又担忧自己一脚踏空。他们俩恨不得每时每刻都在一起,他喜欢拥抱喜欢接吻,但是随着越来越亲密,这些又变得远远不够。
裕汤抱着他的时候,他经常能感觉到裕汤起了反应,只要他们躺在一起,就会有东西抵着他。这时候他们俩会都当做什么事都没有,他不说裕汤也不提,除了几次他们睡在一起裕汤提出要回自己房间睡,分开之后就能听见他冲澡的声音。
这件事对于他来说是甜蜜的折磨,甜蜜在于他们对彼此都有欲望,不是只有他一厢情愿。折磨在于,他真的没准备好怎么才能不让裕汤发现。
倒不是不愿意告诉他,故意骗他,只是还没有想好怎么说,他不想吓到裕汤也不想梦这么快就醒,就当他是贪婪又自私吧,现在他只想瞒着,拖到没办法的那一天为止。为此他查了很多资料,可惜原本对双性人的记载就不多,大部分还是假性的,没有查到什么有用的经验。
原本15岁的时候他可以选择做手术,但是当时的他根本没有想到这种方面,自我的挣扎都快挺不过来了,如何能想到未来会和什么人共度一生?
当时小青姐把所有的手术利弊都列了出来,不过当时她的建议是不要做手术,因为贺浔对自身的认知是心理层面的排斥,并不是做手术就能缓解的,他害怕的是这种“与众不同”以及长期和同龄人的隔阂,做手术并不能帮助他缓解多少,何况任何手术都有风险。
最终在全家人的慎重考虑下,选择了就保持这样,而贺浔也努力地学着接纳自己,毕竟对他的日常生活没有什么影响,甚至他可以忘记这个不同的存在,如果不是那次做梦的话,他都不会发现自己身体中这个多余的器官究竟哪里特殊他有欲望的时候最先有感觉的是那个地方。
每次裕汤离开后去浴室,他都要给自己做好心里建设,拿纸伸到下面擦拭。不过大概是因为感觉到自己被裕汤喜欢着吧,所以这件事带给他的羞耻感少了很多。某种程度上来说,他是个适应能力极强的人,当然了,不适应也没有别的办法。
为什么觉得烦恼呢,因为他发现自己感到不忍和心疼。如果裕汤和其他正常人谈恋爱,就不需要在有欲望的时候自行想办法疏解了吧?
好在裕汤向来擅于察言观色,一旦他们俩行为有一些过火,注意到贺浔的紧张之后他就会停下来,永远都能准确掌握好那个尺度。
当然了,这一方面也是因为他自己也没有经验,所以关于同性之间的知识他还得补充。每次搜索什么资料都能打开他新世界的大门。原来是会舒服的哦?他原本以为是小说想象的,这年头身边都有几个腐女,他妹妹陈雪就是一个资深的,以前就经常在他耳边念叨,来了这里又有江尘言。
哪个男生小时候没有过血气方刚的时候?他以前棒球队的那些队友力过剩总是有各种方式找乐子,徐杰就很羡慕别人说自己可以一只手解开女孩文胸的扣子,但是他想归想,正经地碰上女孩连手都不敢碰。裕汤和别人不一样,除却一开始看片觉得新鲜,后来就觉得很无聊了。碰到贺浔之后,就好像那些缺失的青春期都回来了,他恨不得把贺浔揉捻进他的身体里,想亲吻更多。
比如此刻,裕汤的房间里传来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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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的喘息声,两具年轻的躯体纠缠在一起,裕汤啃咬着身下人的锁骨,手掌紧紧地扣着他的身体,那架势像要将他拆之入腹。他伸出舌头舔舐贺浔的耳尖,觉得自己被压抑着无处发泄,他压低声音问:“可以吗?”
贺浔感觉到裕汤的手在往下游走,他轻缓地暧昧地顺着他背往下滑,经过的地方带来一颤栗,似痒非痒,他无法控制住自己随着他动作急促的呼吸,脖子和耳朵被他舔得湿湿的,遇上空气变得冰冰凉,就差那么一点点他就忍不住要点头要沉沦了。然而他还是用了最大的意志力,在那双手伸进他裤子之前抓住,“我……”拒绝的话就在嘴边,但是看着裕汤他怎么都说不出来,贺浔闭了闭眼。
感到他的拒绝,裕汤没有继续往下,但是却顺势拉着贺浔的手放在他自己身上,贺浔隔着他的内裤碰到那个温热的物件时,眼睫毛微微颤抖,裕汤在他耳边用低沉的声音说:“帮我。”
贺浔吞了吞口水,裕汤没有再亲他,就和他面对面盯着他眼睛。两个人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裕汤带着他的手指把内裤边缘往下扒,等真正触碰到真实的皮肤时贺浔觉得自己手掌都被灼烧。
他微微张开嘴喘气,被子压在他身上有些重。裕汤伸出一根手指放在他嘴边:“含住。”贺浔垂眼撇了一眼,头皮有点发麻,昏昏沉沉,但是还是张开嘴含住,一开始有一点干,他不敢用舌头碰到,只好用嘴唇僵硬地抿着。裕汤手指也不动,就看着他不说话。
贺浔忍着心里的浪潮,用舌头卷了上去。他感觉到自己手里握着的物件又硬了一分。裕汤的手指开始在他嘴里搅动,口水不自觉流到枕头上,贺浔觉得自己也硬了,他另一只手悄悄地揪着裕汤的衣服,抑制自己不发出令人羞耻的声音。
裕汤把沾湿的食指拿出来,缓缓往下伸,撩开贺浔睡衣散落的衣领扣子,在贺浔的胸前停驻,他不断地在乳晕上绕圈,把刚刚贺浔的口水沾在上面,这是一种新奇的体验,从来没有人碰过那里,那一片很敏感,让人忍不住欲拒还迎心生期待。裕汤的手终于在他的乳尖游走,猝不及防就被他用中指和拇指轻轻掐住乳头,食指在上面搔刮,贺浔闷哼了一声,浑身仿佛从头到脚过了电流,背上的衣服都被汗浸湿了,他的小腿不自觉地蜷起,抵在了裕汤的大腿上。
两人的眼神黏在一起,从外面看就只是面对面躺着而已,看不到被子里的旖旎。
一开始是裕汤带着他的手动,后来只剩下他自己了。贺浔能感觉到手心贴着的脉络,他惊奇地发现是会跳动的,他握着的时候仿佛握住了裕汤的心脉。
“往上一点。”裕汤出声指导他,“对,就是这里。”一边说着他的手也没停,时重时轻地揉捻着贺浔的乳头,这个小可爱在他手里挺立了,贺浔想退后又忍住的样子最让他心动。想亲他,想撕扯,迫不及待想和他融为一体,无数疯狂的想法在裕汤脑海里狂啸,面上却波澜不惊一丝不露,唯有与他对视的贺浔能接到他眼里的天雷地火。
贺浔也不知道到底是自己手掌出了汗,还是沾上了什么液体,有一点点滑,他无师自通地掌握了裕汤觉得舒服的地方,在最前端,每次他上下套弄到那里,自己胸上的手指都会加重力气,感觉左胸已经没知觉了,尽管从裕汤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来。
裕汤喉结动了动,用舌头顶了顶自己的上颚,每次贺浔滑到他龟头的时候,他就控制不住想要往前挺,想要他再用力一点停留久一点。就像是憋了很久的尿意,怎么样都上不出来,难捱,又欲罢不能。
贺浔的手开始酸了,于是他轻声抱怨:“太久了。”
话音刚落就感觉到手里的柱体又坚挺了几分,裕汤放过被他蹂躏着的可怜的小乳头,把手放到他后颈捏了捏,额头抵住贺浔的额头,说:“我当你是在夸我。”
其实贺浔弄得还没有自己来得感觉强烈,但是只要想想那双手是贺浔的,他就硬得不行。尤其是每次贺浔因为他手指的动作而变得绵长的呼吸,每一下都让他浑身毛孔都舒张开。裕汤的手覆盖在贺浔手上带动他快速撸动,凑到贺浔嘴边吻他。
“不会痛吗?”亲吻的空隙贺浔小声问他,他感觉自己手心都搓麻了,真心地担心裕汤会不会被他弄痛。
裕汤没回他,但是呼吸更粗重了,下身渐渐有一些麻,大脑像被烟花炸开,他用力地吮着贺浔喉结旁的皮肤,贺浔感觉到他停顿了一下,皮肤传来一阵刺痛,是裕汤在用牙齿啃咬他,然后手掌里的东西跳了跳,一股暖流喷射到贺浔的衣服上和他手上,湿湿滑滑的。
贺浔悄悄地搓了搓手指,黏黏的,有点羞耻又觉得有点兴奋,憋了半天他才说:“床脏了。”
“你弄脏的。你洗。”裕汤缓过那几秒的后劲,全身都放松下来。
贺浔触不及防就被他倒打一耙:“怎么是我?”
“没有你我怎么会弄脏。”裕汤一脸无辜,说得很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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