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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牛奶盒小姐/青泥
裕汤和贺浔紧紧地十指相扣,贺浔心里的缄默都开始沸腾,不是因为那些绚烂的灯光,不是因为激情澎湃的歌声,是被那句“justbeyouwannabe”扣住心弦。
这部舞台剧就像一束光直射进他内心,唤醒他一直以来感到迷茫又困惑的诉求。你不必做别人眼中的你,你就是你自己。
“喜欢吗?”吃饭的时候裕汤问。
“喜欢。”贺浔看着裕汤的眼睛说,“非常非常非常喜欢。”
“嗯。”裕汤切了自己盘子里的羊排放到贺浔盘子里,又从他盘子里叉了一小块吞拿鱼,“这家还不错,以前都没来过。”
“为什么?”
“因为是约会圣地啊,除了你还有谁能陪我来。”
贺浔咬着叉子笑:“徐杰啊。”
裕汤白了贺浔一眼:“别和他们学坏。我和他清清白白。”
杯子相碰,一声清脆的声响。
“生日快乐。”
“还有呢?”
“还有什么?”
“这种时候不是应该说甜言蜜语的嘛,他们又听不懂中文。”
“你想听什么?”贺浔从裕汤碗里叉走他不吃的胡萝卜。
“这应该你自己想。”说完裕汤又说,“就是什么我喜欢你啊我爱你啊爱你一辈子啊这种话嘛。”裕汤假装随口说说地耸耸肩,一边低头去切羊排。
对面刀叉碰在盘子上的声音停了,裕汤抬眼去看对方。贺浔黝黑的瞳孔锁住他。
“我…”
裕汤等了几秒,主动替他圆场,“开玩笑呢。”
贺浔低下头,顶了顶舌尖,有一点懊恼自己的临阵脱逃。
“现在去哪?”
“到了你就知道。”
到了现代博物馆门口,裕汤去买票的时候贺浔看了看门口的招牌joel-peterwitken(彼得.威金)的摄影展,不认识。
黑白色调为主,和背景的白墙对比鲜明。
血肉模糊的断臂慢条斯理地调整着时钟,残肢截面上开出一株白色的小花。表情扭曲着被捆绑的肥胖侏儒,明明痛苦却又克制在崩溃的临界点。干瘪苍老的两颗头颅,紧紧相连深情接吻。这些破碎又丑陋的身体,张牙舞爪地展现什么是极致的绝望,却又让你感觉到死亡不是终点。
一场混乱而裸露的畸形秀。
“什么感觉?”裕汤在贺浔身后小声问。
“我想到荒木经惟,”贺浔没回头,仔细欣赏眼前这幅照片,一个皮肤松弛的健壮男子举着锤子往自己的鼻子里敲钉子,“看上去是性和色情的另一种升华?还充斥着暴力。”
“也许是厌倦了传统意义的赏心悦目。”裕汤示意贺浔看另一面墙上的《平胸的少女》,“用黑暗来表达另一种形式的美。”
“那说不定只是慕残和喜欢sm。”贺浔带了点玩笑地反驳裕汤。
裕汤弹了弹他后脑勺:“你知道的还挺多。”
贺浔此时尚能轻松地和裕汤讨论说笑,走到下一个展厅的时候就笑不出来了。
人都是这样,不是自己的噩梦就体会不到恐惧,哪怕详细描述,听起来可能也只是荒诞的故事。
贺浔面前的这幅照片,一位风流旖旎的美人倚靠在桌边,乳房圆润挺立,手臂上绑着翅膀形状的黑纱,整个画面恬静美好,如果不是ta的下半身晃着一个男性/生/殖器的话。
贺浔的牙齿不自觉打起寒颤,像是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被聚光灯打在身上,无处遁形。
余光捕捉到裕汤的身影时贺浔才突然清醒过来一般,不敢靠近又害怕被丢下,紧跟在他身后,目光游移。然而不管他转到什么方向,都躲不开那些照片和生/殖器。
正前方是一个带着黑色眼罩的肥胖的男子,抱着一根树枝,微微分开的双腿间是光洁的两片阴/唇。
侧面是一个面容沉静的女人婀娜的身姿半遮半掩着她不同于常人的下身。
明明他对艺术作品中的裸体和性习以为常,这时候却仿佛置身其中。他想到刚刚看到的那些残尸,驼背,所以,他也是这些畸形人中的一员是吗?周围的人对着照片小声交谈,听不见说什么,但贺浔觉得每个人都在对自己评头论足。
就在贺浔被窒息感逼得无处可逃时,有人牵住了他的手。
“我觉得这幅很特别。”裕汤转过来和他说。
贺浔顺着他下巴点的方向看过去,是最开始那个“女子”。贺浔努力牵动嘴角想附和一两句,说出口的却是:“是吗?他确实不太正常。”
“有什么正常和不正常之分吗?”裕汤的语气四平八稳,“有的人天生六指,还有人天生一个乳房,像刚刚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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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的照片,我觉得都很美。”
“双性人也叫两性畸形。”
“名称罢了,在我看来他们没什么不同。”裕汤拉着他到一旁,指着介绍牌上的一句英文,读了出来,“我总在面对独特的人,他们没有得到足够的认同,他们的生命与灵魂都如此珍贵。”
能说出这种话,无非是因为你没有真的经历过吧?
“如果我是双性人呢?”
说出口的时候贺浔心里隐隐一丝痛快,你还觉得正常吗?还觉得美吗?
谁知道他对上的是裕汤平静无波的眼神:“你是吗?”
在贺浔看不到的地方,裕汤的指甲抠进自己的手心,贺浔不会知道这一刻对裕汤来说多重要,他的心脏跳到了嗓子眼。
贺浔想要用开玩笑的语气回应他说骗你的,对上裕汤的眼睛后,他张了张口,却是轻声道:“是啊,我是。”
裕汤看着眼前的人,贺浔明明是笑着,却像随时都会哭出来一般。
裕汤心里揪成一团:“那我说错了,他们不美。”说着举起贺浔被他握着的手放到唇边吻了吻,“只有你最美。”
贺浔有那么一瞬间觉得眩晕,像是剧烈运动后的缺氧。他什么话都没说,转身走出了展厅。
回家的路上裕汤和往常一样,时不时说一两句。他找出了《长靴皇后》的插曲《holdmeinyourheart》,轻声跟着哼。
“我很喜欢这句,thebestpartofmeisstandinginfrontofyou”
贺浔微微偏头,有一点懵,自己还沉浸在刚刚的情绪里,而裕汤却仿佛他们之间的对话不存在一般。
一直到回了家进了门,贺浔都觉得自己好像在做梦一样,就这样说出来了?为什么裕汤没什么反应?
“看我干嘛?去洗澡。”
贺浔一个指令一个动作,进了浴室后,站在那面全身镜前,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件件脱掉衣服。
裕汤坐到自己的专属沙发上准备休息一会儿。刚坐下,就被茶几上的大盒子吸引了目光。
裕汤拿起来看,直觉是贺浔送给他的生日礼物。想到这里裕汤勾起嘴角笑了笑,最好的生日礼物贺浔已经送了。
裕汤打开盒子,拿出里面的几样东西。一本蓝色的旧书《爱你就像爱生命》和一幅画。还有一个信封,裕汤打开来。
“裕汤:
展信佳。
这是我和你在一起之后最喜欢的书,看的时候就想起你,暑假回去的时候我带了过来。‘一想到你,我这张丑脸就泛起了微笑。’所以我把这本书送给你,偷懒假装是我给你的情书。
我觉得我有很多话想和你说,但是现在,却有点无从下笔。生日快乐,也许我应该说。
那天你问我,我的未来可不可以也包括你。当时我没有回答,不是不想,是我不敢。王小波说:‘我的勇气和你的勇气加起来,对付世界总够了吧?我一个人是不敢的,有了你,我就敢。’或许我应该向他多学习。你会等我到那一天吗?不会太久的,我在努力了,我保证。
我画了一副画,是我想象中我们的家。希望你会喜欢。
贺浔。”
裕汤把这封信反反复复读了三遍。原来他在今天之前就已经在向我迈步了。
他以为还要等很久,甚至在筹划今天的一切时还担忧过自己是不是操之过急。贺浔在看画的时候,他透过照片的边框看贺浔的表情,那一刻其实有一点后悔,觉得自己太残忍了,应该还可以更委婉的。
裕汤小心翼翼地打开那副画,真好看,装的全都是自己的向往。裕汤的喉结动了动,嗓子因为被强压下的情绪而发痛,海风好像吹到他脸上,嘴里尝到咸湿的味道。
(注:大家对彼得威金感兴趣的可以自行搜索相关资料。文中一些桥段参考了他被采访时的言论:“我的模特都是动人的,也许他们没有正常的肢体。我总是会告诉他们:在我的作品中他们会看上去很美丽,他们的形象将会出现在博物馆的展览和书里。与普通人相比,他们身处不一样的社会环境,不一样,只是上帝犯的一个错误。他们都是好人,不会去毁灭别人,在过去的社会里,他们很可能会遭到遗弃,我在作品中努力表现他们的美和纯净。对我来说没有正常和不正常的人之分,只是不一样而已。”采访者:徐佳和。)
第47章
坐了一会儿裕汤听见贺浔从浴室出来回他自己房间的声音。他想去和贺浔说很多心里话,说他的感想和心意,但是又不想这么急躁,他就想轻拿轻放,试图传达“这只是件小事”的想法。不过他忍住了,拿着手机一直在客厅坐着,他不知道此时此刻贺浔心里在想什么,但是知道他应该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第二天裕汤晚上回家的时候在车库看到贺浔的车了,早上他起来的时候贺浔已经出门了,一整天都没看见人。他没有找贺浔,不想显得自己步步紧逼,甚至下课了都跑去健身房锻炼后才回家。裕汤进门后上了楼也没看见人,贺浔房间是开的。直到进了房间才发现浴室门关上了,他敲了敲门:“浔浔?”
贺浔在里面泡澡,本来已经准备起身了,听到裕汤敲门的声音又不想这么早出去,应了一声,对要出去面对裕汤有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忐忑。昨晚他洗了澡之后回了自己房间,躺在那里睡不着,回放这一天的场景,他想要出去问问裕汤今天是不是故意的,又想要问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他拿着手机迟迟发不出去自己的问题。想到裕汤可能在客厅看了他准备的礼物,有一点难堪。昨晚裕汤很晚的时候进来了,他屏住呼吸假装睡着,害怕他们要认真谈这件事,他不是不想谈,是不知道谈什么,也不想把这件事摆到台面上。裕汤和往常一样从身后搂着他的手让他觉得滚烫。
“别泡太久。”
正胡思乱想呢,贺浔看到放在旁边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他擦了擦手:“你要洗澡?”
“不用,我洗过了。”裕汤趴在床上,已经过去20分钟了,贺浔还在里面。
“嗯,出来了。”
贺浔从热水中起身的时候有一瞬间的失重感,手撑在墙壁上站起来把浴缸里的水放了,打开喷头准备冲洗干净。也许是刚从热水里出来,身上的水珠遇到空气带来凉意,贺浔觉得头越来越晕,隐隐有站不住的趋势,勉强把头上的泡沫清洗干净,用自己最后的力气喊裕汤,接着他开始感觉到呼吸困难,手覆在花洒的开关上却怎么都关不掉,只感觉自己浑身的热量都在流失……
听到贺浔一点点微弱声音的时候裕汤从床上一跃而起,再去敲门已经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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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了,只能听见水流哗啦的声音。裕汤试着开门却发现还是锁了,急急忙忙地从床头柜里拿了一串钥匙一把把试过去,还好试到第三把的时候锁开了。裕汤进去的时候,整个浴室都是氤氲的水蒸气,贺浔正尝试着用手肘去够开关,裕汤大步跨进去帮他关了花洒,手撑在贺浔的双臂下让他靠在自己身上,等贺浔的头抵在他肩膀上的时候,裕汤空出一只手去够旁边的浴巾,盖到贺浔身上:“还能走吗?先盖上别着凉。”
贺浔的耳朵嗡嗡响,裕汤的声音被盖住仿佛在天边,他尝试着回应却只能发出气声,胸口发闷。裕汤的衣服全被他弄湿,正在给他裹浴巾:“你抓住我……”
贺浔的腿一软,开始往下滑,膝盖撞到浴缸边缘,重重地磕了一声,听着都疼。贺浔没什么反应,裕汤倒是嘶了一声,不敢耽误了,赶紧把贺浔打横抱起放到自己床上,拿被子给他盖上,把他身下湿了的浴巾拿走,换了一条干毛巾在贺浔身上擦拭,嘴里还在絮絮叨叨:“早就和你说了不要在浴室待太久,排气扇也忘了开吧,这个厕所就是不够通风的,水汽那么重。”
说话间已经把贺浔全身都擦了一遍。贺浔的腿被抬起来的时候还下意识地抗拒了一下,很快就被放了下来擦其他的地方,连脚趾都一个个擦了。裕汤帮他重新盖好被子,就去隔壁拿贺浔的睡衣。贺浔从一片混沌中渐渐缓和过来,动了动手指,还是没什么力气,反胃想吐的感觉还在,不过已经好多了。裕汤不在旁边,不知道去了哪里。贺浔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刚刚裕汤抬他腿了,嗖地从尾椎骨窜上来一股凉意,没想到以这么尴尬的方式暴露出来。过了五分钟左右裕汤回来了,贺浔微微坐起来,克制着自己内心的焦灼,问:“你去哪了?”裕汤在想心事,有一点心不在焉:“帮你拿睡衣。”边说着边把长袖拿给他套上。
掀开被子给贺浔套裤子的时候,贺浔没有接过裤子说要自己来,带着点破罐子破摔的意味:“恶心吗?”
“嗯?”才把贺浔的内裤套到他膝盖的裕汤正专注地看他刚刚磕碰到的地方,“这里痛不痛?”
“……”
没听见回答的裕汤抬头看他,饶有兴趣地用指头抬了抬贺浔的分/身:“可爱。”
贺浔的脸刷地爆红,刚刚缺氧时的迷糊感又往脑袋上冲了。贺浔的下.体没有一般男生那么大,软趴趴的时候倒也称得上秀气。初中的时候,他在隔间上厕所,偶尔有一两次别人恶作剧,从隔壁的隔间里冒出头吓唬他,由于当时贺浔发育比较迟,体毛没有和青春期男生一样黝黑茂盛,所以攻击他的理由又多了一个。
“嗯,和你一样可爱。”裕汤直起身,凑到贺浔耳朵边上说,“我喜欢。”
贺浔转过去,嘴唇擦过裕汤的脸颊,心尖微颤,问近在咫尺的人,“你看到了吧。”
“咦?没有,我再看看。”说着裕汤作势要埋头,被贺浔掐住胳膊,裕汤倒在贺浔身上笑,“和你说我喜欢你又不信。”帮贺浔擦身子的时候,裕汤第一次看到了那个地方,和他想的有点不一样。其实被藏在下面,不注意看是看不见的。贺浔刚刚泡了澡,那上面有一点水光,裕汤看了一眼就不敢多看。心脏剧烈的跳动昭示着他并不比贺浔轻松。
贺浔长久以来悬空的紧张一点点褪去,一团棉花一样轻飘飘地在心里沉下来。他搂住裕汤,下巴抵在他肩头。而裕汤和往常一样埋在他颈窝,一只手摸他头“以后泡澡把门打开吧,通风。”
“嗯,”贺浔轻声应道,“好。”过了一会儿,他补充道:“以后我都不锁门了。”
裕汤又是一声笑,在贺浔的嘴角轻吻,叼住他的嘴唇,含糊地应道:“乖。”一边说着含住久违的舌头,甜意从身体的每个毛孔舒散开来,空气里都是恋爱的香味。
两个人吻得难舍难分,裕汤的分.身隔着裤子顶到了贺浔的大腿上。时隔已久的亲密让两个人都有点尴尬和害羞,裕汤假意咳了一声:“不然我先起来吧。”说完这句话也不见他有动作,贺浔侧着头假装去看窗外。
“我真起了啊。”裕汤坏心眼地逗他,这回真的用手臂撑起身子。
贺浔知道他故意的,但又懊恼自己总是上钩,看他起身了就控制不住地伸手拉住他手臂,啧,这不听使唤的手。
裕汤在床上跪立着,把贺浔的手挪到他裤子拉链上:“我刚刚帮你穿,现在你帮我。”
贺浔想挣开他的手,又不想显得自己扭扭捏捏,索性自己两只手都伸到他的裤腰旁边把他裤子脱下来。裕汤刚刚运动完穿的是宽松的休闲裤,很容易就被他扯下来了。贺浔虽然没什么表情,裕汤还是捕捉到他眼神里的挑衅,心里觉得有趣,嘴里还在说着:“急什么,我们慢慢来。”他有的是时间,以后的时间还长。
裕汤俯下身去,两个人对上眼,谁都没有动作。最后是贺浔先转开眼,裕汤嘴角弯了弯,低头伸出舌头轻舔贺浔的锁骨,贺浔的脖子被他的头发弄得痒痒的,一只手抚上裕汤的头发。夜晚有风,窗帘随之轻轻飘动。贺浔屈起膝,刚刚裕汤套了一半的内裤从膝盖滑到他脚踝,一只手顺着他的腰线来回抚摸,贺浔第一次一丝不挂地在裕汤面前,可是他却像卸下了一身的重担,所有的紧张只来源于爱而非不安,他可以撇开所有的猜疑,对自己的情动坦诚相待。
裕汤的手往下游走,滑到他的分.身时,贺浔不知道从哪里生出来的勇气,抓住他的手,牵着裕汤顿住的手往下挪。裕汤的指肚触碰到那片柔软的时候,心尖都跟着颤了颤,他心里装满了好多好多的奶茶爆珠,小心翼翼地崩开,流出来甜腻的汁水。
贺浔目不转睛地看着在他上方的裕汤,伸出手摩挲他微微张开的嘴唇,抚过那颗他最爱的唇珠。裕汤把这根引发他初始心动的食指含进嘴里用舌头玩弄,自己的手在贺浔两腿之间有一点笨拙地抚弄。
裕汤把贺浔的膝盖折得更弯了一些,贴近他,用手指在贺浔的外.阴.部轻柔地摩擦。尽管有点懊恼忘记做这方面功课了,但是情事的经验还是实践出来的,他逐渐找到了自己的节奏,在贺浔的小阴.唇上划圈。这个过程中他锁住贺浔的脸,不放过他一点细微的表情和每一次不自然的呼吸。
被他看得有点不好意思,贺浔偏过头不去看裕汤。从来没有人触碰过的地方异常娇嫩敏感,裕汤的手指都显得有点粗砺,磨在上面的感觉一开始是痒,后来就有点酥麻。贺浔极力控制,还是压不住自己混乱的呼吸。
裕汤感觉到自己的手指渐渐变湿,触摸到的地方也变得有点滑腻,贺浔的大腿肌肉开始有点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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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裕汤另一只手压住不让动。贺浔的小可爱颤巍巍地坚挺着。裕汤趴下去,附在贺浔红红的耳边说:“湿湿的。”
贺浔转过头来,一时之间有点恼羞成怒,伸手去摸裕汤抵在他胯旁边的阴.茎,最前端溢出些许的滤液:“你也湿湿的。”
“嗯。”裕汤很愉悦地说,“是因为你啊。”
比脸皮的厚度,贺浔还是略逊一筹。
裕汤的中指轻轻地在洞口打转,沾上更多的液体,尽数抹在贺浔的乳.头上,食指和中指轻轻地把乳.尖掐着,因为液体作用有点滑,夹不住弹开,贺浔被刺激得抓紧身下的床单。
裕汤把手拿开,用舌头开始舔他的乳.晕,在上面划圈。接着一点点往下,亲到贺浔的肚脐,伸手在他的肚子上揉了揉:“怎么锻炼了还是软软的,不过这样比较舒服。”说着就张嘴把贺浔的龟/头含入口中。
贺浔控制不住地弓起身,喘了一口气。裕汤一只手托着囊袋,嘴唇紧紧地贴着柱体,把牙齿小心地藏了起来。裕汤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他想这样很久了,这个场景在他脑袋里模拟过无数次,此时贺浔耐不住的喘息昭示着他的愿望实现。
原来是这样的感觉,像进入温暖的河床,像整个人被泡在水里浑身都舒展开来。裕汤在他包.皮系带上用舌头骚刮,一只手在他阴.茎根部上下滑动。
在裕汤一个深喉后的吮吸下,贺浔拽紧了他的头发,不自觉地把胯往上顶,全部泄在裕汤嘴里。从高潮的余韵中缓过来后他被自己吓了一跳,低头去看裕汤,正要开口道歉,裕汤对他比了个嘘。把舌头上一点点残留的液也舔弄在了他的肚脐上。
贺浔拉着裕汤起身,要和他接吻,他捧着裕汤的脸,舔遍裕汤的口腔,主动又凶狠。两个人分开的时候都气喘吁吁。贺浔唇边的小痣因为他嘴唇发红而更加明显。
裕汤笑了一声:“我想这一天很久了。”想要爱抚你,想让你舒服,想让你对我毫无防备。
“嗯。”
“还有其他想做的事。”
“好。”
毫无犹豫,全然信任。让裕汤觉得眼底有温热涌出来。他巧妙地低下头,又把身子往下滑。在裕汤舌头触碰到贺浔娇嫩的花.穴时,贺浔扯住他的头“脏。”
裕汤把他的手拿开,让他两只手抱着自己屈起来的小腿,成m型,再拿枕头把他的腰垫高,让贺浔可以半靠在床头,也看得更清楚。贺浔的手心都是汗,这个姿势意外地羞耻,仿佛是他自己扒开双腿。
裕汤真真正正地直视着贺浔的不同,心里完全没有不适,反而把自己对贺浔的心疼都倾注在里面,用手小心地拔开花瓣,用心地舔弄中间的花心。他的舌头轻轻地挑逗那个小凸起,唾液和透明的爱液混杂在一起。裕汤伸出一只手抚弄着贺浔的阴.茎,另一只手把他的阴.唇扒得更开,舌头用力而坚挺地从正面刺激。贺浔的脚趾因为奇异的酥麻紧紧地蜷起,大腿也轻微颤动,只有抱着腿的手指还有意识地控制着自己的平衡。
裕汤把自己整个嘴唇都贴上去,随着他呼吸喷出来的热气暖和着贺浔的下体,贴得贺浔更紧,鼻子抵到他的胯旁。裕汤感受到嘴里的小核开始一动一动地鼓动起来,他调整自己的速度,跟着他的节奏稍微地加速。
“……裕……裕汤……嗯呃……”贺浔张开嘴大口地喘气,被一点点窜上来的快感击败,嘴里溢出支离破碎的呻吟,手已经抓不住腿了,不受控制地揪着裕汤的头发,感觉全身都要筋挛起来。“我……啊……”贺浔快要哭出来,双腿不由自主地架到裕汤的背上夹紧,呼吸越来越急促。贺浔大脑一片空白,源源不断的烟火在他脑袋里炸开。刚刚射.的时候都没有这种感觉,像是失禁一般,仿佛滚烫的熔岩从火山口喷涌而出,把他整个人都埋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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