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恐怖]这个系统任务我服气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墨扇散人
只不过我现在觉得,这幢建筑本身对我而言,就是最大的危险。
我推开了门,里面的灰尘把我呛了一下。一个房间两张床,整个孤儿院都是这样,这间也不例外。可是这间房间中的格局,床的位置,床头柜和桌子的位置,甚至床头柜上那个没什么存在感的花瓶,和我记忆里面重合得不留一点缝隙。
一时间,我还以为自己穿过这道房门就回到了现实世界。只是窗子外面还弥漫着浓浓的白雾,那从窗户外渗入的凉意,仿佛在提醒我自己仍处于寂静岭中的表世界。
我麻木地走到床边坐下。这张床是我的,旁边那张应该是凯文的。凯文也是自我有记忆开始就是我的室友。本来我们的床位是反过来的,稍微大了一点儿,因为需要在有人来找麻烦的时候,比如那些大妈被人告了状要来拾我时马上翻窗逃跑,就跟凯文换了位置。说起来他虽然一直跟我玩的最好,却一直在那些管理者眼中是乖孩子。
叹了口气。这时候回忆也没有用,凯文、尼尔,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我还落得自身难保。
目光往下一扫,发现床头有本日记。我反正是从来没有写这东西的习惯的,据我所知凯文也没有。我捡起来翻开,扉页写着一个完全没见过的名字。
这倒是让我心里轻松下来了。说明确实只是巧合而已,这个房间并不是我住过的那个房间。准备把日记放回去的时候,发现它下面还有一张纸条。
神和神使降临了。
等待着再一次审判。
安德鲁.威廉
又是这个老兄,他也不嫌累得慌。
里面提到了“神”,难道说和这个地方又和教会那帮人有关系?而且除此之外,“神使”又是什么?
寂静岭里面的孤儿院果然还是要比现实世界的奇葩一些。我站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出门准备继续找。
可是一回头,就看见那个年幼的小苏利文,站在走廊的另一端看着我。
我被吓得一僵,然后立马反应过来。
“等等!你就是苏利文?”我一边跑过去一边问道,自己的声音在走廊里回荡了一圈又一圈。那孩子却看到我转头就跑。
我一边
[综恐怖]这个系统任务我服气 分卷阅读55
追一边掏出手枪,实在不愿意再拿我自己的安全打赌了。我端着手枪,和他的距离渐渐缩小,他却最后在一个房间门口停下了。
他站在那房间门口,呆呆地面对着房门。我扑上去,不管是什么先抓住再说,可就在我碰到他的一瞬间,他消失了!
我一惊,还差点没站住摔倒,站稳之后反身就踹开了门。
我绝对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真的就是站在那里然后凭空消失了。房间里也没有他的影子。
可是等我看清楚了之后,就再也走不动路了。
这里确实没有小苏利文。可是我的眼前,恍恍惚惚竟然出现了另一个小孩的幻影。
十几年之前的我。
冷汗刷的一下就从额头往下淌。从来不想回忆的东西,就像一缸平静的水,放置在记忆的深处,可此时仿佛有人抓着我的头,将我往里面按。逼着那些东西,从我的眼睛鼻子耳朵灌进脑子里。
那时候别的事情我都记不清了,甚至记不清楚我又犯了什么事情,所以被管理人员追着到处跑。
“喂,来这边躲!”
我正愁没地方跑,扭头一看是那个来打义工的。他实在是身体脂肪有点多,大概有两个我这么宽,不过人还不坏,时不时还分给我们零食吃什么的。
眼看着就要被找到了,也没时间想那么多,跟着他就一头扎进了一个空房间。而那个没开灯的昏暗房间,竟然在此刻的寂静岭之中,完完全全地重现了。
“你锁门干什么?”
“这样才不会被他们找到啊。”
“你他妈离我远点儿,听见没有?”
回荡着这些根本抹不掉的声音,我脑袋里一阵疼痛。扶了扶脑袋,那种电流一样的感觉又在顷刻之间袭遍了全身。
“别动,这样才比较乖。”
我低头看到自己的拳头,上面突突地跳动着青筋。如果当年我也这么有力,也不至于一拳打过去,竟然对他毫发无伤。
“小东西,还想打我?”
手脚全部冰凉,好像跌入了回忆里面,那像是一个漆黑的深渊,只要进去就再也不容人出来。
如果不是口袋里突然发出的噪音,都不知道这样毫无知觉地还会在这里站多久。
听到那声音我一下子清醒过来,迅速转身看着这房间唯一的门口。那个在医院里面就出现过两次的胖子怪物,又一次来到了我的眼前。
它半边身体上,那些乱七八糟张牙舞爪的电线还冒着电火花,噼里啪啦,迸出零碎的火星。
我懂了。
寂静岭就是用这样的方法,把我害怕的往事一次次拉出来,重新摆在我的面前。
我取下消防斧,握住手柄,盯着堵在门口向我靠近的胖子。
很可惜,现在,我已经可以对付了。
这些东西确实会让我害怕,让我恶心。但是更会让我愤怒。
我冲过去,躲过砸过来的手臂,一斧头砍在它的腿上。然后抬手将枪口抵在它满是肥肉的下巴上,毫不犹豫地射出子弹。
怪物凄惨的嚎叫震得我耳朵都要聋了,可我还是咬紧牙,拔出斧头躲过它再一次疯狂的攻击。
我现在已经不害怕了。
就像是数年前的那一天,那人按着我的手突然松了劲,然后朝旁边倒下。突然脱险一脸茫然的我只看到他的身后是举着一根棒球棍的凯文,对我说:
“泽维尔,不要怕。”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
第38章风骚走位
我本来以为刚才那从下巴打进去的一枪都可以直接打碎他的脑子,谁知道这东西比我想的还要顽强。一条腿被我砍瘸了,还拖着腿一瘸一拐地向我扑过来。
房间太狭窄,没有太多可以躲避的地方,我只能看准他抬手要抓我的时机,从他手底下溜过去,将步枪一扯抱在前面,一口气就是一梭子扫射出去。
最开始几发还比较准,但这枪的散射比我想得还要厉害,好在对手目标体实在是太庞大了,再怎么散总还是能打在它身上。天知道这东西身上究竟有多少脂肪,子弹打上去感觉都软绵绵的。
就这样,它竟然都还能继续活动。而且打得越狠,它身上那些乱窜的电火花就冒得更厉害,在昏暗的室内闪得人眼睛疼。我一边要躲它两只大手挥来挥去要抓我,一边还要躲着那些电火花落到我身上。
好在在受到了伤害之后,它的反应确实迟钝了不少。我将枪重新丢回背后,抄着斧头就冲上去硬砍。砍它了我不少力气,但那胖子怪物也中了好几斧,最后终于奄奄一息,瘫倒在了地上。
就这样我还不能解气,砍得它完全一动不动了才停手来,又忍着恶心送了它几脚。
原来这东西没有我脑补得那么可怕。只是因为利用我那个心结,仗着我不敢跟它正面战斗,所以之前才对我穷追不舍。现在我跟它硬碰硬打了一架,发现也就那么回事。
可是打败了这一个,不知道还会出来多少。
就算我能把它们全部杀光,也不一定能从根底除掉心里的恐惧。
尽管当时只是虚惊一场,托凯文的福,他及时到来救了我,没有让事情继续发展下去,不然我可能当场会恶心死。只是那件事情,让我一辈子都难走出来。
听人说我人生里有一段像是神失常了的时期。眼神永远是空洞的,做事情没有神,别人叫我也只是有气无力地答应,不会说一句过多的话。但只要有人靠近我,特别是男性,就会引发激烈的抗拒反应。
这一切都是从那件事情开始的,只不过现在已经好了很多,对于正常的接触已经不会排斥了。那段时间里,为了让我正常一点,我那帮朋友没少想办法。甚至三天两头扯我去夜店,后来实在没钱了,就抓我去小巷子里那种黑酒吧,还专门找女侍应生陪我,然而还是什么用都没有,时间长了就自己好了点。
但是恐同这个事,仍然像阴影一样长时间笼罩着我。就算我努力不表现出来,那些场景还是会在我最不经意的时候重新跳回眼前。
想着想着,三角头的形象却突然插入到了我的回忆当中。
那么他,又到底算什么呢?
他代表着我最大的恐惧来到我的面前,再配合着系统给我的那个破任务,简直就是逼着我去做最不情愿的事情。想起和他做过的那些事情,我迅速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但是奇怪的是,没有那种反胃感。
而且,如果是代表恐惧的话,他和那个胖子怪物,到底有什么区别?
我想得入了迷,抬手准备啃指甲,下嘴之前看了一眼,看到一手灰还有别的不知道什么脏东西之后,又放弃了。
总之这胖子算是解决了,我还得继续找亨利。我打定
[综恐怖]这个系统任务我服气 分卷阅读56
了主意,正准备转身就听见身后传来一个阴森森的声音:
“刺激么?”
我抄着斧子就要往回砍,却先一步被人一棍子打在后脑上。
这一下力度明显是控制着的,要不然脑浆都能给我打出来,而这一下甚至都没有把我直接打昏过去,可是眼前冒星最后全黑,力气也使不上,就知道自己被人拖走了。
迷迷糊糊地过了好一阵儿才终于清醒过来。对方实在是太粗暴了,把我当麻袋一样在地上拖来拖去,差一点就把我牛仔裤给磨破了让我光着屁股。只是后脑勺被敲的地方还跟针扎一样的疼,眼皮子一抬看见旁边扔着一根长长的铁水管,才后怕刚没被一棍子直接砸死。
可是我现在的处境也好不到哪里去。手不知道什么时候给人绑上了,还是那种粗糙的麻绳,动一动就磨得火辣辣地疼,
抬头瞪着这些事情的始作俑者,尽管我被敲的一瞬间就知道应该是谁。
已经成年了的沃特苏利文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不知道忙些什么。这个房间被他布置成了一个宗教仪式场所,没有灯光,只靠那堆得到处都是的蜡烛照明。墙上还用不知道是血还是红颜料画着乱七八糟的记号,看起来像是什么图腾,却跟教会里的又不同。
“苏利文!亨利呢?你他妈的要干嘛?”我皱着眉头,感到大事不好。同时小心翼翼地缩起腿,将手往自己的裤兜里挪。
他的口气根本就不像是敲了我一棍子还捆上了我,更像是我悠闲地到他家去喝下午茶,而他作为主人,非常热情洋溢地在招待我:“非常抱歉,泽维尔。我需要你的帮忙,协助我完成圣礼。”
他没有回答我的第一个问题,而且我也突然反应过来,亨利可能根本不在这里。“好说好说。”我努力让自己的口气轻松一点,同时还要吸引他的注意力,以便我能无声无息地用指甲刀把绳子锉开,“但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吗,要帮什么忙直接说就行了,我很随和的。”
他小心翼翼地将所有的蜡烛都点亮,然后突然朝我走过来,我一惊,连忙把指甲刀塞进袖口里,还好他没有看见我的这一举动。
“解放。”他仍然笑着,眼睛里面却没有一点笑意,“作为这一切的起源,我必须对你完成升天仪式,获得‘解放’。”
起源?那这不就是祭司说的,让我寻求这一切的起源吗?苏利文竟然说起源是我,这我大概也能理解,因为系统说,寂静岭里面有些东西是从我的意识里产生出来的,至少我知道,那个胖子就是。但是起源是我的话,又要怎么继续调查呢?
等等……
他刚刚说什么?
“升天?!”我直接喊了出来。这个词总没有什么歧义了,怪不得想让我帮忙还得把我捆起来!
我也没办法再装淡定了,看着苏利文一转过身又掏出指甲刀开始磨。
苏利文的口气竟然还是慢悠悠的:“没错,并且在那之前……”他突然提着刀就朝我走了过来。是把匕首样的小刀,但是足够尖锐,幽幽地冒着寒光。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看着他蹲下身将刀凑近我脸庞,一刀正要划下去,我憋着一口气一脚朝他蹬过去然后趁他趔趄的时候站起来就跑。
可是门锁了!
一瞬间从天堂到地狱,我急得踹了一脚,那门纹丝不动。站在门前出了一身冷汗,回头见苏利文已经逼过来了。还好这屋子正中间还放着一张大桌子,我紧盯着他,跟他绕,拖时间锉断手上的绳子。
“哥们儿,有话好好说。”手还被捆着,只能装怂,“就这么让我死了,我还是有点不甘心。在那之前总得把理由跟我讲清楚吧?”
他那双阴险的眼睛,让我实在难以把他和之前那个怯生生的小孩联系在一起。苏利文提着刀,不紧不慢地向我靠过来,好像是觉得早晚都能把我干掉,不差这一会儿,正合了我拖时间的意图。
我一边绕着桌子,一边小心翼翼地四处打量。他倒是还有防备,我的包不知道扔去了哪,枪套里也是空的,果然事先解除了我的武器,幸好他没搜我裤子口袋,要是指甲刀也没了我估计真的要栽了。
“没有办法,实在没办法找到比你更适合的祭品了。”苏利文轻声道。
我紧盯着他,没注意脚下差点被什么绊了一跤,还好没等他追过来就迅速站稳继续绕,再这么绕下去头都要昏了,绳子却还差一点:“你是教会那边的?”
“不是,至少不是你知道的那个教会。这是我的愿望,我希望见到我的母亲。”苏利文大大方方地跟我讲实话。看他的样子根本不像要杀人,只要我愿意估计可以跟我聊天聊到双双饿死。
可是他手里那把闪着光的刀,锋利得让人胆寒。“我、我理解你。”我在楼下的记录册上看到过关于苏利文的事情。听说他一出生就被自己的父母遗弃在了公寓里,还是被管理员送到了孤儿院。
虽然很可怜,但是谁不是这么个遭遇啊。我也曾经纳闷过为什么自己会被丢弃,可是从来没想过还能拉个完全不认识的人来杀了当什么“祭品”,换取跟自己亲爹妈见一面的机会。
这确实太匪夷所思了,至少玄乎得超出了我的认知范围。我加速了锉绳子的速度,感觉就差一点点就能够自由了。没想到这个我一开始觉得简直伤天害理的指甲刀,竟然多次发挥了重要作用。
“你知道我的经历?觉得很可怜?”苏利文突然一下子停了下来,就在桌子那头看着我,“但是这还不是最可怜的啊。你听没有听说过,小孩的亲生父亲想要送自己的儿子去被其他人活活烧死,甚至把他母亲逼疯掉然后自杀的故事?虽然都是在孤儿院长大,这种版本,听起来是不是更惨烈一点?”
那一刹那,指甲刀终于割断了绳子的最后一股,麻绳从我的手腕簌簌地落到地上。
但是我也走不动了,刚才在脑子里面部署完成的反击计划全部失效。跟苏利文一样,定在了桌子的另一头,紧紧盯着他的眼睛,想从里面找到一点点开玩笑的痕迹。
那里面确实有种戏弄的意味。苏利文声音低沉地慢慢道:“怎么不继续聊了,太震惊了吗?……泽维尔杰克森?”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
尝试零点之前更新(0/1)失败
第39章第三人
脑子里面一片乱哄哄的。
他就平平淡淡地,说了那么两句话,可是信息量足够把我整个人撑到爆炸。
“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我硬撑着说出这句话,问这个问题也仅仅是“想问点什么”这个原因而已,根本没有什么期望的答复。
看见我对他的话有这样的反应,苏利文看起来很满意:“你只想问这个问题
[综恐怖]这个系统任务我服气 分卷阅读57
?你难道没有更想知道,那些事情我是怎么知道的?”
我从来不关心我的身世,也没有可以去打听,但这并不代表,我不在乎。
可是为什么我的身世,会在这个从未谋面甚至没什么关系的人口中听到?
我本来不愿意相信,所有的脑细胞都在抵抗,而且怒火攻心想直接把苏利文暴揍一顿,好把心中那股没来由的气全部撒出去。全身颤抖,甚至感觉头重脚轻几乎站不稳,症状跟发烧差不多。可是最后剩的一点理智,却将之前经历过的那些细节又扯了出来。
公园中的纸条。
“可是他却被我变成了灰烬”
“如果你没有把自己用尖锐的叉子剖开的话”
这个孩子,被送去烧死的,指的是……我?
我下意识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不对啊?我还活着,虽然有点潦倒,运气也稀巴烂,但活得还算不错,并没有变成灰烬。
这个想要烧死我的人,是我的亲生父亲?
而用教会图腾自杀的、还有我在教堂地下室里见到的,图腾上的那些血,就是……
我感觉自身像掉到了冰洞里面那么冷,可是全身都在冒汗,双手撑在桌子上都滑得不行。
如果苏利文这个时候过来,用刀捅死我或者再拿起那根水管照着我脑袋来一下的话,我可能连躲的意愿都没有。因为我突然发现,像刚才那样昏过去,甚至是死了,什么都不用想,比现在这种满脑子都是蜂鸣的感觉,要好很多。
可是他始终都站在桌子对面,眼神诡异地看着我。我也不明白,为什么我和他无冤无仇,真的算起来他还欠我一闷棍,他竟然这么幸灾乐祸,脸上的笑意还一点点明显了起来。
苏利文开口说话的声音有种奇怪的感觉,那声音感觉很空,轻飘飘的,说出来的东西,却又能强硬地直接刺入脑内:“都是孤儿院里长大的,什么东西听了有什么感觉,我当然很清楚。”
见我还是没有反应,苏利文继续道:“所以,我想你应该也了解我的心情。来吧,帮助我完成圣礼。”
他的声音有种蛊惑的味道,一不留心可能还真的让他唬住了。但是他朝我这边走过来时,我也挪动步子继续躲闪他。
就算如他所说。我被人嫌弃,被人丢弃,有一点差错就活不下来。这些都是真的。
但是我现在活下来了,在经历了那么多险境以后,我没有理由在这个地方,再被过去给打败。
正当我想办法摆脱这种围着桌子转啊转没有休止的场面时,门突然响了。
我愣住了,苏利文显然也没想到他自己锁上的门竟然还会出什么差错。他转过头去,在他的背后,那扇已经被锁上的门,真真切切地发出了开锁的声音,依稀还有钥匙串的响动。
安静的室内一下子弥漫起紧张的气氛。我甚至不能确定,即将进来的这个人是会将我从这里解救,还是火上浇油。门把手向下转动的一刻,我的心脏整个绷紧,连呼吸也无意识地屏住了。
比人还要先进入这房间,被我看见的是一把手枪。随着门打开,那把枪直直地指向了苏利文的脑袋。
“亨利!”看到门外的人,我又惊又喜。他没事,虽然他身上的白衬衫有点脏。自从在医院门口发现他消失了之后,一直在担心他的安全。现在看见他活蹦乱跳的,悬着的心也终于掉了下来。
苏利文的反应也非常迅速,几乎同一时间就抽出枪反指着刚进来的亨利。我心急想要冲上去,没想到也被手枪指着眉心,眼前只有一个黑洞洞的枪口。那把被我一眼认出,就是我的枪,在莫尔给了我之后一直被我带在身上。我原来以为这枪只是被苏利文走了,没想到他还据为己用。
“别动。”苏利文轻轻道,“你怎么会进来的?”
亨利冲他亮了一下自己手里的钥匙串。我压下心里的那种不安感,稳住声音道:“你不是自诩也是孤儿院长大的吗,你不知道,孤儿院的门是没有办法从里面完全锁死的。”
苏利文恍然大悟似的,轻轻点了点头,但是他持枪的手都还没有一点颤抖。尽管他一直盯着亨利,可是我不管多小幅度地挪动,他的枪都能紧紧地跟着我。
这个剑拔弩张的场面无比紧张,苏利文两把枪分别威胁着我和亨利,亨利的枪冲着他,我就是手无寸铁的弱鸡。
“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苏利文还是那种不紧不慢的口气,像是在说无论拖到多久,他都奉陪。
我初见亨利的时候,对他的印象就是沉默寡言,非常内向的人。他现在也是,有些长的偏分刘海垂下来,将眼睛中的目光遮掩得有些模糊,沉静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整个人却有种强大的气场:“要问的话,先让我问你。我的dv是你偷的,车是你开走的,旅馆房间的门也是你锁的,对不对?”
“继续。”苏利文点了点头,但是脸上根本没有丝毫自己被拆穿了的羞愧神情,反倒饶有兴趣。亨利皱了皱眉,继续道:“我从旅馆逃出来之后就在调查这件事,幸好我看见我的车在医院门口的时候没有马上过去。看你在医院门口晃荡,我就怀疑你的目标是泽维尔。我还想办法给泽维尔留了个纸条,没想到你还是找上来了。”
感觉他们两个倒是心里明了,我却听得一头雾水。当时在医院里面遭遇了那么多事情,完全不知道外面还发生了这些。但说起纸条……
原来那张“不要相信突然靠近的人”的字条是亨利留的,为了让我警惕苏利文?!
我真的想一拳砸烂自己这个脑子。当时闹着丧尸,情况紧急,我看到纸条想当然地以为是有人让我小心莫尔他们三人小队。后来他们跟我摊牌骗了我,我就自然对应起来,以为这事儿完了。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