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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艳人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魏丛良
那种许久不曾浮现出来的感觉,弥漫着我的全身,让我不再压抑,让我轻松,让我产生出了到外面去的冲动。
拆掉腿上的绑带后的第五天,我约林朝堂出来。
我同妈妈说了这件事,说起自己新交的朋友,她和爸爸都不放心,害怕我被骗,他们把我当做小孩,我就把林朝堂之前给我的名片给他们看,妈妈上网查了查,确认了林朝堂的信息后,才露出勉强的笑。
妈妈说,这个人不简单,然然你是怎么认识的?
她又叫我小名,我有些不舒服,但我又不肯和她说这是大伯对我的昵称,她要是知道了,肯定会改口,但又会大哭。
我不喜欢看到别人为我哭了,我觉得负担好重。
他就是上次我撞上去的那辆车的车主,是他带我去医院治疗的。
我低着头,晃了一下自己细细的小腿。
林朝堂说他来接我,我天真的问他,他的车不是坏了吗?
他说,换了一辆。
我想到他的名片抬头和妈妈说的话,觉得他大概是个很成功的人。
我挺羡慕憧憬这样的人,我这段时间,常常在想,我接下来还能做什么,我什么都不会,荒废了十年逃出来,可我还年轻,林朝堂说看着我好像才十七八岁,这句话当时听着有些愤郁,隔了段时间想着,其实还好。
吃饭那天是周六,爸爸妈妈都不上班,妈妈听我要请他吃饭,就给了我钱,让我不要怠慢人家。
我不懂怠慢两个字怎么做,只知道那本社会学的书上说,待人要真诚,不能虚情假意才是最重要的。
那意思是不是,不高兴就是不高兴,别强装笑脸去迎合?
我用这句话跌跌撞撞实践了好久,后来还是林朝堂和我说,有些时候不乐意不高兴得忍着,不能让人看见瞧见,不能把自己的弱点暴露在外,在这世道上想要混得开,就得这么做。
林朝堂来接我的时候,妈妈不放心,硬是要陪我站在楼下等,她看着林朝堂的车到了,又主动走过去,站在车窗边,低下头,对林朝堂说了好多话。
我站在她后面,心里很堵,听她说我需要照顾,听她说我身体不好,听她拜托林朝堂不要带我去吵闹人多的地方。
我神色渐郁,觉得她越过了我,在我朋友面前,做我不喜欢的事。
我上前两步,把妈妈拉开,妈妈回头看我,我用冷淡的表情面对着她,我把声音压着很低,我说,能不能给我留下一些尊严。
妈妈呆滞怔愣,我推开她,拉开车门,一声不吭坐了上去。
我埋着脑袋,觉得十分丢人。
林朝堂侧头看我,问我,怎么了?
我说,我妈妈说的那些话你不要在意,这顿饭是我请的,是我决定带你去哪里?
林朝堂失笑,他连连点头,说好。
隔了会儿,他对我说,你妈妈很关心你。
我摇头,我的视线从窗外扭转回来,我看向他,我对他说,那不是关心,是弥补。
林朝堂愣了,我能感觉到他疑惑的视线,我垂下眼,却不想再说什么。
我在网上查了一家很火的火锅店,我让林朝堂把车开过去,结果到的时候,那家店竟然已经不发号了。
店外排了很多人,店面是露天,秋老虎闷热,站一会儿就出了一身汗,我回头看着林朝堂,觉得很尴尬,我说,对不起,我没想到这个号码是限量的,发完了就吃不上了。
林朝堂摇头,没关系,我们可以去吃别的。
我说,我不知道还有什么好吃的。
我顿了顿,缓缓道,我对这里其实不熟悉。
林朝堂听了,就笑了笑,他说,那今天这顿我来请,下一次你打听了还有什么好吃的,在带我出来好不好?
他的声音很好听,是男人的带着磁性低沉的嗓音,他就站在我身边,嘴唇在我耳畔上方,像是贴在我耳朵边说着话。
我缩了缩脖子,用我发育不完全的嗓子,细声道,好。
第10章
林朝堂重新开车,驶离这片地方,转而朝幽静的小道上开去。
蜿蜒曲折,最后他停在了一个胡同外,车子开不进去,他与我下车,林朝堂指着那胡同,对我说,这是我一个朋友开的,本地菜,味道还不错。
我跟他进去,那胡同深窄幽长。
他和我说,这个时令吃芋艿茭白最好了,时节里的蔬菜都是后院子里现摘现烧的,很好吃。
我看他说很好吃,那眼睛似乎都亮了亮,心里觉得有趣,没想到看着那么严谨沉稳的一个人,会是个爱好美食的吃货。
他推开藏在胡同里头的小门,里面的风景豁然开朗,走过羊肠小道,能看见别致错落的凉亭假山小溪,我想不到在这地方,竟然还能见到这般景致,让我惊讶赞叹。
有人过来带着我们到了一间房内,林朝堂推开竹门,我们相对而坐,他拿起放在圆桌旁的菜单递给我,看看想吃什么?
我接过菜单,扫了一眼上面的菜品,看不到价格,我抬起头,瞧着林朝堂,有些拘束,我说,我点不来,还是你来吧。
林朝堂便笑了,他重新接过菜单,低下头看着,他询问我是否有忌口,又问我喜欢吃那几样蔬菜肉类,面面俱到,让人觉得无微不至。
点完了餐,林朝堂与我聊天,他说话讲究又有趣,讲了几个笑话,让我全然放松下来。
大约是一开始太过紧张,喝了太多茶水,还没等菜





俗艳人生 分卷阅读8
端上来,我便觉得下腹绷着,变扭的站了起来,细着声音,丢脸小声说,我去上厕所。
林朝堂也站了起来,他说,出门往左一直走就是卫生间,要我带你去吗?
我脸闷红,连连摆手,不用不用,我自己去就行。
我说着,便拉开竹门往外走,心下觉得丢人,脸上的热度烧到了耳尖。
我快步走到厕所,推开那男厕的门,在隔间和外头的便池里选择了隔间。
拉开门又关上,隔间中的光线昏暗稍许,我解开裤子,身体逐渐放松。
用纸巾擦干净,我看着自己的那玩意儿,撇开了目光。
我还记得,大伯刚把我囚禁时,最喜爱亵玩我的身体,我的口中塞入弹球,四肢张开,他在我胯间,肆意揉搓,看着我那稚嫩的玩意儿在他面前勃`起,他便兴奋便激动,他搓着自己的性`器,却还是恹恹无法,依旧不能人道。
之后他便会暴打我,他让我跪在地上舔着我的血我的泪我身体的分泌物,我痛哭流涕,浑身战栗,那是梦靥是暴雪是挥之不去的阴霾,让我活在阴影里,让我缩在创伤中。
从隔间出来,我走到洗手池前,水流汩汩,淌过我的手掌。
随着水声,突然又有两个男人的声音穿插而来,我后背一紧,关上龙头,扯下纸巾,低头擦拭。
透过镜子,隐约能看到一个人搀扶着另外一个人进来,都是低着头。
扶着的人在说,怎么回事?喝了那么多?
被搀扶的人笑了一声,像是冷笑,又像是讥嘲,他说,我刚回国,那帮滚犊子就想着看我笑话,把我灌醉,看我回去不整死他们。
他说着抬起头,目光如刀,瞥至镜面一头,呆愣如我的地方。
我在镜中与他对视,被他煞到,呆钝三秒,反应过来,丢下揉湿的纸巾,慌忙离开。
回到小房间内,菜已上齐,林朝堂用边旁的筷子为我布菜,我尝了一口,觉得鲜美至极。
我赞美之情不绝于耳,喜形于色就是我这样,林朝堂大概是从未见过,像我这般吃到美味佳肴便胡乱夸奖,似乎要把毕生词汇都给用上的人,他笑得开怀,给我夹菜,让我多吃些。
我爱吃这些菜,却不敢吃多,我怕我又吐出来。
于是只能忍着,到了五分饱时,便停了筷子,林朝堂诧异看我,问我,不吃了。
我说,我胃不好,在吃就得吐了。
林朝堂便点点头,他说,是胃病吗,这个需要温养。
我说,是以前饮食不注意导致的,现在注意了,但就是不能吃太多。
林朝堂叹了口气,他瞧着我的神色好似怜惜,我看了一眼,朝他展颜笑着。
我今天笑起来的次数多了,因为开心,因为有人陪伴,因为不寂寞,因为这个新交的朋友。
生活在温待我,我这般想着。
那日的饭是林朝堂请的,我不知在这类地方花需要多少钱,只站在林朝堂身旁,看他和那的老板寒暄,我慢慢等着,目光往四周看去,瞥到一处,便是一顿。
从转角楼梯上走下一个男人,黑色丝质衬衫松垮加身,一节节楼梯下来,站立在与我同一平面,我微昂起头,用余光偷偷瞧看。
那是刚才在卫生间见到的人,因为目光太冷,让我胆颤了数秒。
就在我刚要回目光时,那人转头直直朝我这边看来,他眼梢带笑,却不是进到眼底的笑,眉峰舒展,眸子里却是冷的。
我对人敏感,好坏一分就知,那人的感觉不好,我立刻挪转目光,脖子微缩,蹭到林朝堂身边,感受着背后目光,轻轻扯着林朝堂的袖子,小声说,我想回去了。
林朝堂回头,他先是看我,声音柔和应着。
随后他掠过我,看向那站在身后的男人,他上前两步,声音沉静,他唤了两个字,林展。
名为林展的男人目光投来,懒懒散散,他点点头,说,哥,先忍住,别说我,我刚从国外回来,我那帮朋友硬是拉我来喝酒的,明天我就去家里头见祖母。
我心里惊讶,看着林朝堂与那林展,林展大约是察觉到我的目光,扭头看向我,扯开嘴角,他问,这是谁啊,那么可爱的小孩。
我微微睁大眼,他那话带着嬉笑,让我不大舒服。
林朝堂伸出手挡在我跟前,他说,我的一个朋友。
林展听了便笑,那笑容晦暗不明,看不大透。
别了林展,林朝堂带我出去,他开车送我回家,下车时,林朝堂想我讨要另外一顿饭。
我时间充裕,便说让他定,他说他最近有个会议需去国外,大约两周后有空,便同我约了两周后的周六,我满心答应,思索着下一次得请他吃一顿不排队的饭。
旁人的时间都似乎是流动的,而我却让自己停滞了,我等着两周之约,在家里头,在房间里,只是空等,什么都不做。
于是我又恢复到了往日郁塞模样,闭塞在家。
躺在床上,听着屋外细雨声的感觉很舒畅,就是什么都不做,心一点点的像是浸入在了湿润的海绵中,被慢慢裹紧喜爱。
那感觉让我变得放纵散漫,那种情绪限制了我。
而另一种情绪又敦促我,不允许我懒惰狭隘。
那是什么情绪,我猜想,是对赵珏的憧憬和渴望。
我现在已不确定这是否是爱,还是我卑微的向往。
我点开赵珏的头像,翻看着他往日的生活记录。
赵珏的生活很丰富,他发送照片,分享自己的经历,他去过很多地方,山色水景碧海蓝天沙漠戈壁,似乎没有他不曾去过不曾体验过的东西。
当我看到他在异地,展示着一张张照片时,我便会焦虑。
我想,我和他真的是两个世界的人。
我的生活圈子狭窄,只有这一处房间供我思考供我牢骚供我怜悯自己。
我觉得这般不好,我不该去沉浸不该总是去缅怀。
我不想让自己看着是自怨自艾,我不愿用过多笔墨去重述我经历的事。
我想走出去,我也必须走出去。
从那十年囹圄中出来,直至那,冰川倒塌风暴袭来海啸扑面都无法压垮我。
那天晚上,我和爸爸妈妈说,我想去学些东西。
他们自然是愿意看到我这么说,可也有忧虑。
我十年避世,不与人交流,又遭受凌虐,心理早就有了问题,只是隐忍不发,他们害怕我离开了家,飞了出去,会伤害到旁人,或者被旁人欺负。
妈妈与我谈心,爸爸则在一旁默默听着,我们说了很多,最后我说想去学做糕点,我喜欢甜味,也想制造那甜入心扉,让人喜悦的玩意儿。
我说着,期待的看着她,妈妈也看着我,我们四目相对,我在她眼底看到了我展颜的脸,随后她便答应了




俗艳人生 分卷阅读9

她行动的很快,说让我去学做甜品之后,便给我申请了一个班,离家不远,走去十分钟,我高兴极了,像小时候那般,展开手抱住她。
我虽生长缓慢又暂停,却也比她高了一些,她在我怀里,僵硬不敢动。
而后,她又哭了,我的前襟被她的眼泪揉湿。
我知晓她不容易,她的心理压力必然是大必然是痛,她曾说宁愿自己被囚,也不想这种事发生在我身上,她是母亲,是生育我的人,可我却总是狭隘的让自己心里的怒与郁肆意折磨着她。
这是不对的,我在煎熬中愧疚后悔。
报班之后,生活好似快了一截,就好像年迈的钟表镶嵌上了螺丝,开始缓慢转动。
两周之约的到来,也变得不再漫长,在我能成功制作出一个完整的海绵蛋糕后,林朝堂给我电话,说他回国了。
…………
攻三出来了
凑齐麻将桌了
第11章
海绵蛋糕我做的不好,可能是蛋清放多了,有些塌下来了,你喜欢吗?要是觉得不好吃,就不要吃了。
我难为情的看着林朝堂,他正在吃我做的蛋糕,看着他严谨肃然的表情,让我有一种假期作业递给老师审查的错觉。
他尝了好几口,随后露出浅浅的笑,他说,很好吃。
我心花怒放,有一种自己作品被认可的感觉,我把整块蛋糕都给了他,我说,好吃吗?那就都给你吃下。
林朝堂抿着嘴唇笑,我看着他的脸,他的长相是我喜欢的那种成熟男人的模样,轮廓分明,下颚线条凌厉,是双眼皮,但眼角狭长,且上扬,只是因为在笑着,所以显出几分柔软几分温暖,让人不惧怕。
还是那家店,我预约了,所以今天我们不用排队,直接进去就行了。
我簇在他面前,眼巴巴的看着他,林朝堂给我的感觉,就好似长辈一般,于是我这般作态,就像是要讨奖励。
果然,林朝堂抬起手,在我绵软的头发上揉过,他夸我,说我考虑周到了。
那家火锅店的人依旧很多,不过幸好我提前三天预约,有了两个位子给我们。
靠在窗口,满是辣椒籽的红油辣锅端上,我看了一眼,问他,你能吃辣吗?
林朝堂点头,还可以。
我就吁了一口气,那就好。
之后,我点了一些肉和菜,又把菜单递给林朝堂,林朝堂看了一眼,加了一份芋圆奶渣。
我问,你喜欢吃这个?口味像是小孩的。
林朝堂说,我爱吃甜食的。
我眼睛亮了亮,我对他说,我最近在学做甜点,下次我做慕斯蛋糕,你要不要吃?
好啊。
林朝堂笑着应了,他又说,下周四有空吗,我约了几个朋友去郊游,要不要一起?蛋糕也能在郊游时拿出来。
郊游?可我做蛋糕还很生疏,给你吃还行,要是给别人吃,被嫌弃了怎么办?
那就只有我吃。
林朝堂声音轻轻稳稳,消除了很多我的焦躁,他又问我,是否要去?
我抿着嘴唇,想了几秒,心里似乎有个圈子,拘着我,让我害怕与更多的人交流,我想到要和他还有他的朋友郊游,心里犹豫,想去又不想去,我站在圈口徘徊忐忑。
火锅店里十分喧闹,在我沉默间隙,林朝堂也瞧着我,目光细细蹭着我的眉眼,他先说,是不是不能自己做主,还是要问过家里人?
我听他这么说,便说,不需要问的,我能自己做主。
而后,我又似下了决心,微微点头,我说,好。
林朝堂见我答应,嘴角的弧度更甚。
牛肉片涮入锅内,数秒之后,提出来,已经熟了,我吃的不多,几口之后,就换烫菜。
一边吃着,林朝堂问我,怎么想去学甜点了?
我咀嚼完口中的菜,我对他说,我想做蛋糕师。
挺好的,听上去很有意思。
我像是小鸡啄米点着脑袋,我说,真的蛮有趣的,不过配料都好严格,弄错了的话,做出来的蛋糕就不好吃了。
加油,我相信你可以的。
林朝堂举起手握拳,给我小声鼓励。
他这样的动作配上他一身西装笔挺模样,让我觉得有些好笑。
笑意没藏住,挂在嘴角染上眉梢,整张脸在昏黄的吊顶灯光下晕晕旋旋,似乎闪着光发着热。
林朝堂问我笑什么?
我存了心思,不肯告诉他,歪着脑袋,靠在半边玻璃上,只是瞧着他,身上是从未有过的轻松,眼底映着他,临摹着他分寸丝毫的神情,把他眸子里的善意都通通拢到了自己心底。
我觉得他真好,我开始慢慢不怨这老天了。
吃完了饭,我又吃撑了,胃隐隐作痛,我在心里埋怨自己不当心,对林朝堂说要去厕所,林朝堂看我脸色发白出虚汗,问我怎么了,我说有些不舒服,就匆匆跑去厕所,打开隔间,插上锁销,我伏在马桶上方,把刚才吃下的大半都给吐了出来。
胃空了大半,才稍显好一些,我扯了几张纸巾擦拭污渍,心里确实彷徨又无措。
马桶冲水间隙,趁着水声,流露出几声呜咽,算是发泄。
而后迅速平息下颠簸不安的情绪,后脑勺磕在隔间门板上,如飞机下落,稳稳当当滑落平地,我捂着自己的胸口,擦干了眼泪。
我从隔间出来,便看到林朝堂站在外头,他担忧的看着我,我错看那一束目光,走到洗手池前,他没上前,给了我一段距离一些空间,让我觉得不那么紧绷。
我洗完手,林朝堂看着我,我知道我此刻又是狼狈,可在他面前狼狈的时候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他问我,是不是吃了辣胃不舒服了?
我顺着他的话点头,他就说,那以后不能再吃辣的了。
他语气淡淡,却让我下意识的变乖变顺,我啄着脑袋应着,他就伸手揉了一下我的头发,这次比上一次停留的时间稍长了些许。
从吃饭的商场出来,走至外头,有一家药店,林朝堂开车过去,给我买了胃药,看着我吃下。
感觉好些了吗?
我转着眼珠子,说,好多了。
林朝堂惊讶的问,效果那么快?
我就说不出话了,扯开嘴角,尴尬的笑了笑。
林朝堂无奈的看着我,他说,真像个小孩啊。
他开车送我回去,我坐在副驾驶上,林朝堂打开音乐,我侧耳听着,小声说,这首歌真好听。
林朝堂手扶着方向盘,车子稳稳当当行驶着,他同我说了一些话,我应了几声,而后,那颗胃药的效果便发作了。
那好像不是胃药,是安眠药。
我昏昏沉沉的靠在车里,眼皮阖下,身体像是在一艘小船里,林朝堂是掌舵人,他错开了海浪避开了风暴,带我来到陆地




俗艳人生 分卷阅读10
,拉我进入他的避风港。
车不知何时停下,我浅睡,意识挣扎着模糊着,不想醒来。
突然,唇上轻点,像是微风、像是羽毛、像是细雨,吹过、飘拂、落下。
这是什么?他在做什么?
我心中巨震,可却不敢睁眼,后槽牙隐隐作痛。
我装作不知不觉,直到那气息离去,音乐在耳边悠悠荡荡,我闭着眼,沉沉稳稳装着睡。
我不敢动,连呼吸都是一寸寸贴着轨道,我怕我睁开眼,这一切都随我睫毛煽动,而一去不返。
就在这时,侧门玻璃被敲响,我一愣,却还是紧绷着眼皮,直到熟悉的声音在耳侧响起,我一惊,抬起手揉搓眼睛,我掩去脸上的错愕,侧过头,看向一侧缓缓降下的车窗。
赵珏站在那车窗外,顺着微弱的光线,目光如炬,定定的看着我。
他说,徐立然,那是谁?
第12章
刚才那一吻,让我有些呆钝,还没反应过来时,林朝堂掠过我的身体,单手替我打开了身侧的门,我怔怔地看着他的侧脸,他离我好近,他双眼带笑,我看着他嘴唇微动,对我说了些什么,可我都听不清,耳边好像有风声,轰隆隆作响。
而后车门打开,赵珏拉开车门,他攥着我的手臂,略微用力,我一震,从车上下来,回过神来,看了一眼赵珏,我指着林朝堂立刻道,这是林朝堂,我的朋友。
林朝堂同他微笑,赵珏沉默几秒,说,你好,我是赵珏。
只是打了个照面,赵珏站在我身边,不再说话。
我簇到车前,同林朝堂告别,林朝堂则说,下次郊游我来接你。
我啄米似的点头,他的目光落在我身后,顿了顿,随后道,快进去吧。
赵珏沉默的跟在我身后,随我走进电梯,只有我们两个人在的空间里,他高大的身体矗立在我身旁,我比他矮了很多,他的存在感太过强烈,让我的心一点点紧。
我对他是什么感觉,就好像是雏鸟睁开的第一眼,我对他在神上就是这般依赖。
可自从知道他有女友之后,我便刻意与他保持距离,我不再像之前那般每日和他通话,汇报自己一天的状况,我想把他从自己的生活中慢慢淡出,而他则因为开学,有一大堆要忙的事情,一时间也是顾及不到我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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