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蛋吧,Alpha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冉尔
竟是那天在宠物医院被医生追的omega。
“我叫白易。”omega解开风衣,用力展开,“看片儿吗?”
范小田手里的板凳掉在了地上,目瞪口呆地盯着白易衣衫内侧挂着的碟片。大都用黑色注水笔写了名字,有的叫《俄罗斯科教片》,有的叫《南半球abo研究报告》,还有的名称简洁,直接叫《日韩动作片》。
原来是卖碟片的啊……范小田松了口气。
“不看。”他坐回板凳上,好奇地挠头,“你那天怎么被医生追啊?”
白易将修长的双腿架在摊位上,悠闲地捏起瓜子送进嘴里,优雅地翻动嘴皮,瓜子仁儿就进嘴了。
“他想睡我。”
“啊?”范小田又一次蹿了起来。
白易抬了抬眼皮,似笑非笑地望着他:“就跟那天站你身边的alpha一样。”言罢吐出两片还带着奶香味的瓜子皮,“饥渴。”
言之凿凿,神态自若,倒把毫无感情经验的范小田听得面红耳赤,支支吾吾地摆手说不是。
白易一听就不干了,攥着满手的瓜子扭了头,托着下巴嗅范小田身上的味道:“奶香。”
他也扭扭捏捏地嗅嗅白易:“呀,青梅。”
“嗯。”白易懒洋洋地拉开衣领,露出一连串红色的吻痕,“缪子奇咬的。”
“哦……哦。”范小田又闹了个大红脸,视线乱飘。
他连alpha都没有,哪里见过吻痕,手足无措地揪衣摆,脑子里乱成一团浆糊,只不断闪过那些暧昧的红痕,脸色就更红了。白易将这一切都看进眼里,注意力从瓜子转移到范小田身上,饶有兴致地眯起眼睛打量他。
“嗯?”范小田眨巴了几下眼睛。
“他没咬你?”
“谁……谁呀?”他紧张到结巴。
白易手腕一翻,掏出张碟片挂在手指上转圈:“当然是那个陪你去宠物医院的alpha啊。”
范小田想到荆戈有omega,连忙解释:“他不会咬我的。”
“不可能,alpha接近你就是为了睡你。”
他自打和白易聊起天,心跳就没缓和过,这会儿都懵了,颤颤巍巍地发出一声带着哭腔的“啊”。
白易笑嘻嘻地凑上前来:“我和你说点事儿,你过来。”
范小田傻乎乎地贴过去,只觉得耳根一热,还没反应过来,颈侧就像针扎似的痛了一瞬,竟然被白易咬了。
俩omega咬能有什么反应,范小田就是觉得疼,哭丧着脸捂脖子:“你干嘛?”
“你不是不信他想睡你吗?”白易挑起一边好看的眉毛,伸出一根手指竖在唇前,“等着瞧好了,如果他看见我的牙印不咬你,就是真的不想睡你,如果咬了……”
“咬了?”
“哦,咬了的话,你们估计没多久就要成结了。”白易说得坦然,继续磕瓜子。
范小田可怜兮兮得闹了个大红脸,拘谨地坐在板凳上扒拉手指。
白易见他的样子觉得可爱,干脆丢了瓜子与他好好说话:“你知道吗?其实被a标记挺舒服的。”
范小田垂着头“嗯”了一声。
“就是被咬一下,捅几下,然后你俩就成结了,嗅嗅味道很舒服的。”白易老神在在地传授经验,“可惜缪子奇的味道太难闻,要不然我早和他睡了。”
范小田彻底放弃了接话,羞成一只通红的番茄瘫在板凳上。
“我是酸梅嘛……他是薄荷。”白易皱着鼻子嘀咕,“闻到就一身的鸡皮疙瘩,他还喜欢抱着我啃,到哪儿都要跟着,烦死了。”
像是为了印证omega的话,马路对面传来气急败坏的咆哮。
白易,你他妈给我滚出来!
几张毛片儿从高中卖到幼儿园,要不要脸!
范小田连忙起身跑到摊前去看,隐约瞧见荆戈卖瓜的树下站着个气急败坏的男人,好像就是宠物医院的医生缪子奇。
“他追来了。”范小田急急忙忙地转身,却发现白易不知何时不见了踪影,倒是摊位上多了厚厚一打碟片。
一把瓜子换了堆科教片,范小田还觉得挺亏欠白易的。他把碟片认真地到柜子里,想等着空闲下来看,结果刚合上柜门,一辆出租车就停在了门前。
范小田看清下车的人时,本能地护住了脖颈上的牙印。
第八章先定一个小目标,咬他!
荆戈下车以后,从后备箱里搬出一箱西瓜,范小田躲在铺子里偷瞄,发现alpha走路时似乎有些踉跄,忍不住跑出去帮忙。
“荆哥。”他轻唤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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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田?”荆戈闻声先是僵住,继而猛地抬头,“你怎么在这儿?”
范小田还没回答,就被alpha嘴角的乌青吓得跳了起来:“荆哥,你和别人打架了?”
在他的认知里,荆戈这种帮爷爷卖西瓜的穷苦人家的孩子肯定会被人欺负的,即使是alpha也难会被同类排斥。
荆戈愣愣地摸了一下嘴角,像是想起了什么,别扭地转头,反问他为什么会在炒货摊里。
“我来拿钥匙。”范小田把隔壁便利店的钥匙递给alpha,视线还停留在荆戈的脸上。
于是荆戈抱着一箱西瓜在前面走,范小田跟在alpha身后巴巴地跟着,替荆戈抱着一个最小的瓜,欲言又止。
最后他还是没忍住:“荆哥,你有什么困难要和我说,不要憋着。”
荆戈的神情微妙到了极点,先把西瓜搬到便利店的门口,然后起身拍了拍掌心里的灰,尴尬地憋出一句:“小田啊……”剩下的话就卡在了喉咙里。
像是有人掐住了alpha的脖颈,他无法呼吸也无法发出声音,只盯着范小田颈窝里通红的牙印发呆。
“你知道这里是怎么来的吗?”荆戈突然没头没脑地指了指自己的嘴角。
时间回到一周前。
荆戈与范小田不欢而散的那天没有立刻回家,他去了一趟警局。
缪子奇的科长没有下班,见了alpha,乐呵呵地打招呼:“怎么有空来我们科?”
“遇上缪子奇了。”荆戈抹了额角的汗,“他又弄坏了什么公物?”
说实话,缪子奇在追捕途中损坏公家财产已经不是头一回了,换句话说,如果他能平平安安地抓到犯人,那才叫稀奇。
老科长也很无奈:“你是知道的,咱们片儿区安稳得很,最多也就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缪子奇这两天跟撞了邪一样,非说辖区里有个卖毛片的传播不良思想,可抓了这么多天愣是没抓着,还踢飞了四五个路标。”
“……你说,我能不罚他吗?”
联想到宠物医院里发生的事情,荆戈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皮笑肉不笑地迎合:“该。”
“光顾着说我了,你有什么事吗?”老科长念叨完缪子奇的光辉事迹,叼着根烟折腾办公桌上的小电扇。
荆戈还真的有事。
缪子奇的科长在局子里特有名,有名在哪里呢?有名在怕老婆,且发明了几百种花式道歉方式,据说套路多到令人发指。
他说明来意,万分沉痛:“我要跟一个omega道歉,因为我做了很对不起他的事情。”
还在捣腾电风扇的科长一屁股坐在印出俩屁股印儿的转椅里,如遭雷击:“是……是不是那种无法挽回的事儿?”
想到西瓜味的套和范小田失去光的眼睛,荆戈沉痛地点头:“是的。”
“荆戈啊!”老科长闻言,猛地拍了一下他的肩,恨铁不成钢地教训,“我可是从小看着你长大的啊,你怎么能做这种……这种始乱终弃的事呢?”
砰。
办公室的门忽然被人一脚用力踹开。
“始乱终弃?”
荆戈只觉得后脊窜过一阵彻骨的寒意,优秀的身体素质让他躲过一记扫堂腿,可看清来人时,alpha就不敢躲了。
“爷爷。”荆戈胆战心惊地撩起眼皮,全身紧绷。
荆老爷子气得满面通红,轮着拐杖直指他的鼻尖:“我从小怎么教育你的?”
荆戈抖了一抖。
“我告没告诉过你要怎么对待omega?”荆老爷子气晕了头,拐杖直接怼上了荆戈的嘴,“始乱终弃……我让你始乱终弃!”
“爷爷……爷爷你听我解释!”荆戈的嘴角火辣辣的疼,声音也模糊起来,“那个omega不在发情期。”
他的本意是想说因为范小田不在发情期,所以什么都没发生,结果弄巧成拙,两位老人齐齐倒吸一口凉气。
“不在发情期你就强迫人家成结了?”老科长痛心疾首地拍桌子。
荆老爷子更是追着自家孙子满屋子乱跑:“我打死你个孽畜!”
荆戈欲哭无泪,这哪里是范小田口中“生病的老爷爷”,简直比他这个正值壮年的alpha还要神抖擞。
所幸一阵子鸡飞狗跳之后,荆戈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清楚了,并以没拆封的套为证据,证明了自己的清白。
老式电风扇在闷热的屋内嗡鸣,荆戈规规矩矩地坐在两位老人对面,他们视线的焦点是装满了床上用品的背包。
“爷爷?”
荆老爷子一声冷哼:“你带着这些东西,就是动机不纯!”
荆戈百口莫辩,他哪里好意思说自己把omega的微信消息曲解了,只能愁眉苦脸地叹息。
“荆戈,你是爷爷带大的。”似乎感受到了alpha的懊恼,荆老爷子的语气软下来,老人先是垂头不语,再抬头时,苍老与疲态从那双饱经磨难的眼睛里溢出来,“你父母去世得早,我从小就把你按照我那个时代的标准培养,虽然过时,但有些东西应该刻在我们的骨血里。”
“……你不能因为任何理由去强迫一个人,哪怕出发点是喜欢。”
啪嗒啪嗒,汗水顺着荆戈的下巴跌落在坑坑洼洼的桌上,他放在腿上的手攥成了拳,即使内心依旧憋闷,但瞧着老人悲伤的神情,还是把所有的解释都咽了回去。
“爷爷,我会去和小田解释的。”
“小田是谁?”
桌上的电风扇罢工了,屋里更闷热了,荆戈擦掉鼻尖上的汗水,轻咳一声:“就我想追的omega。”
“好啊!”荆老爷子几乎在他话音刚落的瞬间跳了起来,“先定一个小目标,咬他。”
“爷爷?”荆戈吓了一跳。
荆老爷子又坐回去,用严肃掩盖眼里的激动:“在对方愿意的基础上,咬他。听明白了吗?”
alpha腾地站起,行了个礼:“明白!”
“那现在听我口令,向后转。”荆老爷子虽然年龄大,脑子却不糊涂,“用最快的速度出现在小田面前认真道歉!”
荆戈立刻拎着包往警局外冲刺。
他跑到传达室门前才发现后背全是被爷爷吓出的冷汗,情不自禁地抱着奥斯卡苦笑,结果没笑几声就发现科长追了出来。荆戈以为老爷子还没解气,登时做好防范的姿态。
“你爷爷没跟来。”科长倒是知道他怕什么。
荆戈闻言果然松了一口气,蹲下来抱着奥斯卡继续发愁。
“多好一小伙子,还怕追不到omega?”科长也蹲下来,笑得意味深长,“不就是道歉吗?我擅长。”
于是一个小时以后,荆戈东拼西凑出一封道歉信,顺便还在信的末尾委婉地表达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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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想与范小田成结的愿望。
时间再回到现在。
“怎么搞的?”范小田小心翼翼地伸手,却不敢真的触碰alpha的嘴角,“一定很疼。”
“那你这里呢?”荆戈冷不丁地伸手,指腹按在了他颈窝里的牙印上。
范小田被滚烫的指尖烫得浑身一抖,白易的话像是泉水一般喷涌而出。
如果他咬你,就是想睡你。
睡,咬,成结……范小田被自己脑补的细节击晕头了,而荆戈将他拉到屋檐的阴影下,俯身凑近那个刺眼的红痕,语气平静得近乎可怕:“疼吗?”
范小田觉得自己应该是疼的,起码被白易咬的那一下很疼。
可荆戈显然不想等他的回答了,alpha张开嘴,牙尖残忍地抵在omega的颈窝里。
我的。荆戈想,只要咬下去,你就是我的了。
可alpha没有。
荆戈蹙眉回牙齿,缓慢而艰难地抬起头,注视着吓傻的范小田,哑着嗓子道歉:“对不起。”
范小田眼里盈着一汪泪,没有哭,眼泪也没掉下来,就这么围着眼眶打转。
“我不是有意的。”alpha又松开了禁锢着他的手,“那天的套只是一个意外,我没有想到会吓着你。”
“对不起。”荆戈又道了一次歉。
然而范小田此刻已经成了一个被人咬破的熟透番茄,脑子里全是甜丝丝的浆糊。他闻到荆戈的味道了,竟然是白茶。
阻隔剂的效果很好,但也不是万无一失,夏日汗水总能让意外发生得突然,范小田反应过来时,身体已经不受控制地软了,他一头栽进alpha的怀里,鼻尖抵着喉结。
omega慌乱地嗅嗅真的是白茶。
“小田?”荆戈犹豫地扶住他。
单薄的衬衫阻挡不了身体的热度,alpha的双臂得更紧,感受到范小田像个小动物似的在自己的颈窝里嗅来嗅去,忍不住笑起来。
闻得真的好认真。
“闻出来了吗?”
“嗯。”他慌张地挣开荆戈的怀抱,像只鸵鸟,垂着头往炒货摊跑,“我……我先回去了……”
哪里是被吓到的模样,明明是羞涩。
第九章168的最后一间房
范小田溜进炒货摊,扫了扫地,又掸了掸架子上的灰,忙里忙外十来分钟,脸上的红晕还没有彻底消退,最后只能坐在板凳上托着下巴发愁。
荆戈到底是想咬还是不想咬呢?
哎呀,他敲敲脑袋,自己在想什么呢?
范小田又开始在店铺里转圈圈,把打扫完的铺子重新整理了一遍,脸上的红晕总算彻底消去,他蹲在奶香瓜子的麻袋前揉脸,苦兮兮地犯难:刚刚跌进alpha怀里的是他,嗅来嗅去的也是他,现在跑回来了,日后怎么相处呢?
算了,范小田抓了一把瓜子慢吞吞地嗑,船到前头自然直,现在犯愁也没有办法。于是他嘎嘣嘎嘣地嗑掉掌心里的瓜子,重振旗鼓,把摊位前的卷帘门放下,哼着歌上楼睡觉去了。
谁知道刚躺下,隔壁就传来一声清脆的“咚”,范小田腾地从床上蹦起来。
咚。
他慌慌张张地往床下爬。
咚咚。
范小田打开台灯,脚下一个踉跄,推开床头的窗户循声望去,只见荆戈大刀阔斧地坐在门前,拎着西瓜刀切西瓜。
咚咚咚。
手起刀落,西瓜分成了工工整整的几片,昏黄的街灯下alpha把切好的瓜放进了便利店的冰箱,切好一个又切一个。
范小田随着切瓜的声音蹦蹦跳跳,也没多害怕,反倒聚会神地瞧荆戈。alpha切瓜的姿势很认真,切得也流畅,一刀下去,瓜面整洁。他吸了吸鼻子,甜丝丝的香味被风送了过来,范小田馋了,抱着水杯咕咚咕咚地喝水,可是喝了大半杯仍旧不解渴,最后还是别别扭扭地从后门溜了过去。
人还没到,信息素就先飘了过去,荆戈手一抖,一片瓜差点从桌上掉下来。范小田眼疾手快地接住,送到嘴边“嗷呜”咬了一大口。
香甜的瓜肉入口即化,生津止渴,他笑得眼睛都弯了。
荆戈就坐在那儿看omega啃西瓜范小田小半张脸都埋在瓜瓤里,清脆的咀嚼声过后,他终于抬起头,鼻尖沾着点汁水,傻乎乎地笑。
“甜吗?”荆戈把刀起来,擦了擦手。
“甜。”范小田将西瓜皮扔在垃圾桶里,蹲在西瓜摊前东瞅瞅西望望,还不想回炒货摊睡觉。
荆戈也没有继续切瓜,搬了张小板凳给他,想起来道歉信还在包里,转身拿出来,轻咳一声:“小田,我还是要向你道歉,那天的套实在是个意外。”
范小田用面巾纸擦了手,早就不生气了:“没关系,荆哥你不用解释的。”
可荆戈的信里不仅有道歉,还有告白,所以alpha按着范小田的肩不让他走,展开信纸面色严肃,郑重地念,结果第一句话就把omega逗笑了。
荆戈写道:“亲爱的范小田,我仅代表我个人,对掉出来的西瓜味的套表示歉意……”
后面就读不下去了,因为范小田笑得直不起腰,揉着眼睛前仰后合。
他问荆戈从哪儿抄来的道歉信。
“怎么跟小学生写的检讨书一样?”范小田笑哑了嗓子。
荆戈窘迫地捏着信纸没有说话。
“哎呀,我真的不生气。”他踮起脚尖拍了拍alpha的肩,老神在在,“不就是一个套嘛……”可惜嗓音越说越小,脸颊也浮现起可疑的红晕。
更恐怖的是,范小田又闻到白茶的味道了,肯定是荆戈忘记喷阻隔剂的缘故,他忍不住贴近嗅嗅,再嗅嗅。于是这回僵住的轮到了alpha,荆戈抬起手试探地扶住范小田的胳膊,指腹轻轻摩挲微潮的臂弯,直到omega闻到腿软,才将他用力抱起,对着白易咬出来的牙印狠狠地下了嘴。
范小田光顾着闻信息素,双脚悬空也没意识到危险,还把鼻尖拱到alpha的衣领里嗅,结果颈侧传来剧痛时,连叫喊都忘了,就缩在荆戈怀里发抖。
“这样就对了。”荆戈咬完,心满意足地望着属于自己的牙印,“小田?”
范小田眼里的泪在拼命打转,他颤颤巍巍地伸手摸:“你……你咬我干嘛?”
alpha学聪明了,反问:“你闻我干嘛?”
“我就闻闻味道啊。”
“刚刚不是闻过了吗?”
“可是……”范小田噎了一下,“可我就想闻闻,我们不是朋友吗?”
听着他委屈的语气,荆戈无奈地叹了口气:“小田,我是alpha。”
“你老是闻我,我会忍不住的。”
谁知荆戈还在说着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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颈侧流血的范小田就又忍不住凑过去嗅嗅,扒拉着alpha的衣领巴巴地皱鼻子。
荆戈终是察觉出一丝不对劲儿出来:“你的发情期提前了?”
“没有……”范小田还在闻。
“抑制剂忘喷了?”
他嗅得浑身发软,懒洋洋地摇头:“喷了。”
“那怎么还在嗅?”荆戈也搞不明白了,把范小田的脑袋从衣领里拔出来,好笑地望着他气鼓的腮帮子。
“我还想问你呢。”范小田扭开头嘟囔,“是不是涂了什么吸引omega的药膏,为什么我一闻你的信息素就停不下来?”
“我要是真涂了那种玩意,满大街的omega都得冲过来闻我。”
“也是。”范小田蔫了,吸着鼻子恋恋不舍地后退一步,倒也忘了脖子上的伤。
荆戈忍笑解开一颗纽扣:“再闻闻?”话音刚落,怀里就扑进来奶香味的omega。范小田闻上了瘾,趴在荆戈怀里四处乱闻。
与便利店门前的温情脉脉不同,马路对面正在上演惊心动魄的追逐战。
闷热的夏夜,白易穿着不合时宜的风衣,沿着绿化带上蹿下跳,而缪子奇趿拉着人字拖,穿着破破烂烂的背心,连腿上的大裤衩侧面也有一道口子,狼狈不堪地追赶前者。
omega看见了便利店门前的灯,眼睛一转,冲了过去。
范小田还拱在荆戈怀里陶醉地嗅,边嗅边把家底儿掏光了。他说爸爸因为生病腿脚不方便,一直在家帮妈妈打理工作室,而他妈虽然指望他继承刻章的手艺,却又嫌弃他没天赋,说到这儿,范小田憋屈地撇嘴。
“炒货摊有什么不好的?”他心情太过激动,张嘴咬了咬荆戈的脖子。
alpha被这一口咬酥了半边身子,神情微妙地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好”。
“好什么?”
“好……”白易刚巧冲到他们面前,“好亲密哦!”
范小田一个激灵从荆戈怀里蹦起来。
“小田,我就说他想睡……”白易的话还没说完,嘴就被他捂住了。
范小田欲哭无泪:“你怎么来了?”
此时缪子奇终于追杀过来,人字拖跑飞了一只,落魄至极。
alpha挥舞着手臂,疯了一般嚎叫:“荆队,快把他拿下!”
场面一时很混乱。
范小田已经顾不上缪子奇为什么要叫荆戈“荆队”,他的注意力全部都在荆戈颈窝里浅浅的牙印上。
呀呀呀,那是他咬的!
omega再次变成熟透的番茄,在白易的注视下软掉了。
于是四个人各怀心事地站在便利店门前,停在路边的出租车车灯一闪一闪的,店内的灯光也因为紧挨着的货架隐隐绰绰。
白易先耐不住开了口:“既然大家都是想要睡觉的人,干脆去隔壁1x8开房吧。”
“谁想睡觉?”缪子奇气得火冒三丈,“你他妈卖毛片扰乱片儿区治安,还在这儿瞎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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