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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轴监理会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藏妖
花鑫喝着果汁,摸着兔子,点点头。
“你对他有什么看法吗?”温煦问道。
只那么一眼,能看出什么呢?花鑫想了想,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温煦又问:“你觉得,黎月夕会杀了自己的父母吗?”
“怎么说呢?”花鑫放下了手里的果汁杯,拿起一块巧克力,“你的这个问题本身就不妥。”
温煦立刻变得格外认真地说:“我们来想想,石佳伟到底要偷什么东西。”
花鑫笑了,玩味地说:“温助理,你岔开话题的方法真僵硬。”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花鑫把兔子抱起来举到温煦眼前:“宝贝儿,来替我打一下。”
温煦出手可快,啪的一下打在兔子的爪子上。
兔子一整只都不好了!
花鑫一愣,随即哈哈大笑着倒在沙发上,温煦的脸涨得通红,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老板是在叫兔子“宝贝儿”不是在叫……你说你多个什么情啊?
温煦拿起杯子,揶揄道:“我,我去倒果汁。”说完,逃也似地跑向厨房,站在厨房里还能听见花鑫肆无忌惮的大笑声。
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倒好了果汁,温煦硬着头皮回到客厅。花鑫还倒在沙发上笑着,几乎笑出了眼泪。兔子努力挣扎从他的怀里跳下去,跑到温煦脚边蹭啊蹭。他把兔子起来,揉揉小爪子,亲亲小额头,就差开口跟兔子道歉了。
再看自家笑得没啥形象的老板,温煦敲敲桌子:“还能不能谈正事了?”
“还谈什么?”花鑫翻了身,懒洋洋地用手撑着脑袋,“了解内情的人都死了,只剩下一个黎月夕。我们想要知道具体情况,必须见黎月夕一面。但是,噗……”
不能好好说话了是吧?噗什么噗?
花鑫捂着肚子,哎呦了两声。
温煦无奈地看着花鑫:“老板,笑岔气了吧?”
与两个说说案子开开玩笑的人不同,此时此刻在刑警队里的杜忠波一脸苦逼地看着站在面前的下属。
“来,再说一遍刚才的话。”杜忠波沉声道。
下属忐忑地说:“就是,你不在的时候来了个神鉴定专家,我,我都说了队长不在,他不能见黎月夕。可是,跟他同行的还有个律师。”
“你的态度会让群众们怀疑我们的坚定立场啊。”杜忠波拿起放在一旁的警帽扣在了下属的脑袋上,手指弯曲敲着帽檐儿,“我走的时候怎么交代的?没有我跟副队的允许,谁都不能见黎月夕。你耳朵里塞驴毛了!?”
下属委委屈屈地说:“但是那个,神鉴定……”
“要作神鉴定也是我们先申请,谁申请了?是我还是副队还是你?”杜忠波推开面前垂头丧气的下属,迈开大步朝着谈话室走去。
下属赶紧追上杜忠波,小声地说:“老大,局长打电话来说可以的。你就这么闯进去,明摆着不给局长面子啊。”
“什么面子?没按照程序走还要什么面子?”杜忠波白了下属一眼,“你也办了好几年的案了,你觉得黎月夕像神不正常的?”
“像。”
“以你敏锐的洞察力判断真相的话,那局里至少有一半的人会举报我是一个边缘型神分裂症患者。”
下属被杜忠波挖苦式的玩笑挤兑的欲哭无泪,颠颠儿地跟在他身后,苦哈哈地说:“老大,你就饶了我吧。”
杜仲波故作无奈的模样叹息了一声,边走边说,“这案子的疑点太多了。首先,按照黎月夕自己说的杀完人换了衣服才出来自首,那我问你,换衣服的时候他洗手没?”
“洗了啊,要不然衣服上会有血迹。”
“洗了手,为什么他的手上还有那么多血?”
“他不是说了嘛,就是确认两名被害人死没死,所以换完衣服摸了尸体。”
“这话你也信?”
几句话的功夫,杜忠波已经到了谈话室,直接把门推开闯了进去。
他的忽然闯入让正在谈话的几个人都是一愣,尤其是坐在黎月夕面前的医生。
杜忠波打量了一眼,除了靠墙角站的刑警队警员、坐在黎月夕面前拿着笔的医生,靠着窗台站着的那位估计就是律师了。
杜忠波露齿一笑,朗声道:“哎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来晚了。小程,怎么不给客人倒水啊?”
靠墙站着的警员眼睛都直了。
“傻站着干嘛?去到几杯水。”
“哦,这就去!”小警员终于等来了主心骨,几乎是撒腿就跑的。
杜忠波假模假式地擦擦脸上没有的汗水,走到黎月夕身边,面对着律师先生:“抱歉啊,我工作太忙了,路上才得到消息。”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杜忠波非常配合的态度没办法让任何人挑出他的毛病,如此,律师也站的端正了许多,问道:“请问,您是……”
“刑警队长,杜忠波。”言罢,眼神刻意地打量了律师一番,“您比我大吧?叫我小杜就行。请问怎么称呼?”
“齐云清,正凯律师事务所的律师,也是黎月夕的专属指派律师。”齐云清从提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杜忠波,“这是我的指派律师证明。”
杜忠波在肚子里问候了各路能染指此案的大神,脸上却表现出极为认真的态度,看过了证明文件,交还给齐律师,说:“这样也好,以后咱们还要打交道,来日方长嘛。”
齐云清律师微笑着点点头,一看便是应付了事:“我们也是刚开始不久,杜队长要不要……”
“叫‘小杜’,我比您小,叫队长我都不好意思。”杜忠波拿出口袋里的烟盒递给齐云清律师,后者摇摇头。杜忠波也没在意对方拒绝的态度,把烟盒放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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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袋,说道,“麻烦您把申请单给我呗。”
“什么申请单?”
“当然是申请为嫌疑人做神鉴定的单子啊,您都来了,肯定有法院盖了章的申请单,我签个字就行了。”
“来的时候很匆忙,申请单明天一早我给你送来。”
杜忠波哦了一声:“这样啊……那就都等着明天再说吧。”
齐云清纳闷地蹙蹙眉,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您把申请单给我,我签字,由刑警队出三名警员,陪同您和神鉴定专家一起给嫌疑人做鉴定。”
“不用这么麻烦吧。”齐云清笑着说,“我跟你们局长打了招呼,他说申请单可以明天再补。”
“我们局长?”杜忠波瞪大了眼睛,一副难以置信地模样,“不可能啊。刚才局长还提醒我尽快申请鉴定,可没单子我怎么入档案啊?”
齐云清的脸色稍稍有些不悦:“你最好再给你们局长打个电话,问一问。”
杜忠波立刻回道:“对,您稍等啊。”
齐云清不耐烦地长吁了一声,等着杜忠波打电话。
从手机电话簿里找到局长的号码,还递给齐云清看了一眼,呼出后点开了扩音功能。
对不起,您呼叫的用户已关机。
杜忠波咂咂舌:“局长肯定在开会呢,要不然他不会关机的。您看,这怎么办?”
“没关系,你可以留下,等鉴定结束再补办一张申请单。”
杜忠波继续笑得和蔼可亲:“齐律师,没有申请单真不能做鉴定。您别急着跟我瞪眼睛,这是刑警队的纪律,我也没办法。其实,我都觉得用不着这么麻烦,可万一真出了什么事,我就倒大霉了。您体谅体谅我们,就当刑警队欠您个人情。”
齐云清已经表现出极大的不悦:“不过是一张申请单,我又不是不给。”
“对啊,不过就是一张申请单而已。”杜忠波低下头,看着自己的鞋尖,忽然挑起眼皮,似笑非笑地说,“您二位就这么急?”
齐云清的表情就像在这句话的尾音中被冻结了似的,这一瞬间,将他一军的杜忠波几乎以为这位律师会蹦起来跟他一巴掌。
可惜,巴掌是没有的,有的只是齐云清恢复后的神态自若。他笑着说:“说得也是,那就明天早上吧。”
“没问题啊。”杜忠波又恢复了方才嘻哈的亲切模样,“我明早九点上班,准时在这等您。”
“好的。”说着,齐云清伸出手跟杜忠波握了一下。
杜忠波转身招呼:“老梁,你送送齐律师和医生。”
齐云清也没说客套话,招呼还没缓过神来的医生,很痛快就离开谈话室了。等房门一关,杜忠波脸上的笑容荡然无存,走到黎月夕面前坐下。
黎月夕仍然是面无表情的样子,仍然不看杜忠波。
“黎月夕,你知道为什么我不愿意现在给你做神鉴定吗?”杜忠波开口道。
黎月夕摇摇头。
“你愿意做神鉴定吗?”
黎月夕微微点了点头。
杜忠波抹了抹嘴角,又拿出了香烟盒放在桌子上,随后敲了敲桌面,发出很大的咚咚声。
“黎月夕,如果你想做神鉴定,就要告诉我在杀完人之后都做了什么。”
“我……”黎月夕犹犹豫豫地开了口,声音比之前还要暗哑,“我说过了。”
“虽然我不是心理专家,但是我有近二十年的办案经验。你说得是真话还是假话,我能分辨出来。”
黎月夕的脑袋又低了几分,显然是拒绝再跟他交流下去。
杜忠波并不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但他有一个常人没有的特点,就是:近乎于自虐的控制力。
他会控制自己不冲动,不发火,不做不该做的事。当然了,这种控制力只在他认为有必要的时候才会出现,所以,他可以完美的在众人面前扮演一个正常人。
面对黎月夕他需要很强的控制力。
杜忠波很好的控制了自己的情绪,说,“凶器上有你的指纹,你们家旁边的超市老板也证明你在案发前一天买了那把刀,而且从现场来看,所有证据都可以证明你就是凶手。”说到这里,他的话锋一转,“但是,查案子不能只看现场。你要是能回答我几个问题,我现在就把律师和医生叫回来。”
他不等黎月夕摇头或者是点头,直接说:“第一个问题,你杀完人之后在哪里换的衣服?客厅?你自己的房间?厨房?卫生间?还是你父母的卧室?”
黎月夕似乎被他的节奏影响了,马上就回答:“卫生间。”
“第二个问题。你换下来的衣服呢?”
“扔了。”
“扔哪了?”
“小区的垃圾桶里。”
“哪个垃圾桶?几点扔的?有没有用什么东西包着?”
黎月夕很迅速地回答:“用塑料袋包着,扔到靠近小区大门的垃圾桶里。大概是……我记不清了,天还没亮那时候。”
杜忠波沉沉地叹息一声,说:“按照你的自述,洗完澡换衣服,返回父母卧室查看他们是不是真的死了,然后拿着用塑料袋装好的血衣走到玄关,穿上外出的鞋出门,到了小区门口,你把血衣丢进垃圾桶。我说的对吗?有没有漏掉什么?”
黎月夕说:“对,没有漏掉的。”
“好。”杜忠波忽然站了起来,“把鞋脱了。”
显然,黎月夕对这个要求很难理解,但是他仍然照着杜忠波要求的去做,弯下腰解开鞋带,脱下了脚上的运动鞋。
杜忠波并没有去碰拿双已经很旧的鞋,他说:“不许用手,再把鞋穿好。”
黎月夕慢吞吞地站起来,穿着袜子的脚塞进鞋里,随后一动不动。
“怎么不穿了?”
“不用手,我没办法系鞋带。”黎月夕说。
杜仲波走到他面前,低着头,说话的声音很低也很严厉:“这是最后一个问题。你确认父母是否死亡在前,穿鞋在后,你给我个合理的解释,为什么你的鞋上没有半点血迹?”
黎月夕的肩膀缩了起来,惧怕的显而易见。杜忠波并没有因此放过他,甚至上前了一步,在黎月夕想要逃避的时候,他说:“你要明白一个事实。如果你真的是凶手,我不会放过你。如果人不是你杀的,不管你愿意还是不愿意,我都不会让你接受神鉴定。你也不要妄想利用神鉴定给自己留后路。”
黎月夕开始发抖,控制不住地向后退了又退。
杜忠波扭头朝着门外喊:“小程。”
小程急忙把门打开。杜忠波说:“带他回去,看紧了。”说着,大步走出了房门。
这时候,老梁也跑了回来,说齐律师没用他送。杜忠波抓着老梁到走廊一个没人的地方,低声说:“你记住,不管谁来找黎月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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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我和副队的命令,都不行。”
“老大,你跟副队搞什么鬼啊?”
“你想想吧梁胜警官。这案子疑点这么多,黎月夕十有八九不是凶手。”
“但是……”
没等他把话说完,杜忠波直言:“两个四十多岁的大活人,被杀的时候不反抗?如果,你儿子拿刀要杀你,你不抽死他?黎月夕呢?从头到脚一点伤都没有啊梁胜警官!”
到底是老刑警了,经过杜忠波这么一提醒茅塞顿开:“难道,他,他在包庇真凶?”
杜忠波拍拍他的肩膀:“终于开窍了。”
接下来的问题很明朗了。如果黎月夕是在包庇真凶,那么就不能让他做神鉴定,因为一旦鉴定出他的神有问题,这案子必然会定案,了结。真相被掩埋,真凶逍遥法外。
杜忠波说:“副队跟我一个看法,他已经去调查黎月夕的人际关系。你现在明白我为什么不让他做神鉴定了吧。”
梁胜为难地咂舌道:“跟局长汇报吧。”
杜忠波狠狠白了他一眼:“我这不是还没想好怎么说嘛!
梁胜差点笑出声来,能制得住杜忠波的恐怕只有局长了。
与此同时
花鑫接到小七的电话,今晚十一点整,可以去看黎月夕杀亲的案发现场。
第54章
温煦抬眼看了看挂在墙上的时钟,发自肺腑地说:“小七真是太厉害了。”
小七的确很厉害,在极短的时间里就打通了关系让他们去看案发现场,就算是已经了解小七能力的花鑫,也不得不说,没有小七他们寸步难行。
佩服小七,自然就对这人有了几分兴趣,温煦问道:“老板,小七是怎么进入监理会的?”
花鑫随口说道:“我在路边捡的。”
“好像我也是你从路边捡的吧?”你可真会捡啊。
花鑫似笑非笑地放下手里的东西,斜睨着温煦:“你不是捡来的,算是我抢回来的。”
跟分析部的人抢,再跟一群混混抢,这么说最为贴切。花鑫非常满意这个定位,并很愿意享受其结果:“晚上还要忙呢,去把出现场需要用的东西整理出来。”
温煦指着自己的鼻子:“我一个人啊?”
“你还想我再给你雇一个保姆?”
“我不知道都整理什么啊,你跟我一起去。”
“你是老板,我是老板?储藏室里有电脑,自己看去。”
温煦知道,老板又犯懒了,这种时候就是天塌下来他都不会动一动。
温煦怨念十足地说:“老板,我去整理东西,那你干啥啊?”
“我要休息啊,老板也很累的。”
话音刚落地,兔子从一旁跳到了花鑫的肚子上,迈着迷人的猫步走到脸前,肉呼呼的小爪子搭上花鑫的鼻子,欢快地喵了一声。
花鑫马上坐了起来:“宝贝儿,想出去跑跑了?我带你去。”
兔子要出去散步,必须先给四只小爪子穿好爪套,花鑫勤奋地从玄关的鞋架里拿出萌萌哒爪套,兔子甩了甩爪子不穿!
“不穿就不穿,回来我给你洗干净。”说着,花鑫换好外出的鞋,打开门带兔子出去散步了。
目睹这一切的温煦想着,兔子真是比小七还厉害!
今夜明月繁星,微风吹皱了荷花池中的水,一层层清浅的涟漪荡开,漂浮着的荷叶也跟着沉浮摇摆。池边几棵柳树应景地发出沙沙声响,从二楼窗里映出来的灯光,将凉亭照的半明半暗。
花鑫悠闲地坐在后院的凉亭里看着兔子满地撒欢,时不时地要喊上一句,别跑到池边。
在地下室的温煦,眼睛盯着电脑看了好半天,才知道该找什么东西。好在,花鑫是按照类别存放东西,找起来非常简单。不过,要把两人份的东西整理好放进背包,是个消耗时间的活儿。
到了晚上十点,温煦换了衣服,跟着花鑫奔着黎世翔家去。
天气转凉后,花鑫就不喜欢开冷气,只把车窗放下来便足够凉爽了。温煦看着花鑫的头发被风吹起,露出光滑的额头,英俊的眉眼更加耐看了几分,不由得脸红心跳起来。他生怕被花鑫发现自己的怪异,就像做错了事的孩子,急忙把脸扭到一边,去看外面疾驰而过的风景。
花鑫并没有注意到身边人的状态,专注地开着车,经过二十几分钟的路程,他们赶到了半坡里街的“紫金花小区”门口。
下了车,俩人朝小区走去,花鑫低声说:“这个小区已经有十多年的时间了,疏于管理维护,连个像样的物业都没有。一般的小区在大门口都要有至少一个监控摄像头,你看看这大门,能找到吗?”
温煦打量了几眼:“会不会是在里面?”
“难说,我是不会抱什么希望了。”说这话的时候,俩人已经走进了小区。没有看到保安,也没有看到摄像头,更没有人询问阻拦他们。
小区并不大,也就二十几栋楼而已。黎世翔家住在19号楼2单元4楼1室。
警方已经出过现场,案发现场的门口也被拉起了一道黄色的警戒线。
“把手套、鞋套、帽子都戴好。”花鑫说。
保护现场是重中之重,这一点花鑫还是很在意的。另外一点,也是不想破坏现场,给小七惹什么麻烦。毕竟,小七办这些事情也是要托人情的。所谓好借好还,再借不难嘛。
房门并没有锁,花鑫挑挑眉,对温煦笑道:“你七哥办事真是稳妥啊。”
“小七比我大?”温煦非常惊讶地问。
花鑫随手推开房门:“小七跟我同岁吧。”
“为什么你这么老?”
“找死啊你!”花鑫一巴掌抽在温煦的脑袋上,“会不会聊天,小七是逆生长的,我才是正常的!”
耿直的温助理“呵呵”了自家老板。
“温助理,你知道‘呵呵’的杀伤力有多大吗?”
温煦忽然叹息了一声,看着眼前黑暗的环境:“再大的杀伤力也比不过这里发生的事。”
花鑫咂咂舌:“所以说啊,孩子长大了就会非常叛逆。”虽然调侃起温煦来,他的手已经打开了墙壁的室灯开关。
一瞬间,灯光将客厅照的明亮,所有的物件尽眼底。
客厅里的东西很少,但能看得出那些空出来的地方原本是放了东西的,因为被画了标记。可见,应该是被警方的人拿走了。花鑫低下头,看到地板上有带血的足迹,同样被画出了标记。
“不要碰到这些。”说着,花鑫绕道一旁,朝着案发卧室走去。
温煦留在了客厅,这个客厅大概不到二十平米左右,沙发、茶几、还有挂在墙上的电视机,几乎占据了所有的地方。位于南面有一扇锁着的窗户。窗户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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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是淡蓝色小白碎花的窗帘,看上去很廉价。
如果只看客厅,那么温煦认为这里并没有发生过打斗事件,再看地上带血的足迹……
奇怪,这些足迹并不是通往玄关的,而是通往卫生间的,再仔细看看,这些都是袜印。
温煦弯下腰随着袜印走了起来,很快他发现。步长是一致的,步宽也没有变化,步角虽然有些变化,但并不大。
怎么回事?黎月夕杀了父母之后这么冷静淡定吗?难道不该是仓惶地跑出来,造成袜印的杂乱无章?
一边想着,他跟着袜印到了卫生间门口。卫生间是拉门,他的手刚刚要上去把门拉开,就听花鑫叫道:“温煦,进来帮帮忙。”
温煦忙转身绕开地上的袜印走了过去。
花鑫所在的房间小的可怜,而且没有灯光。
温煦纳闷地问:“怎么不开灯?”
花鑫正拿着手电到处找开关:“我一直没看到开关啊。”
温煦抬头一看,只见屋顶上并没有吸顶灯或者是灯管,而是一个有电线连接,垂下来的大灯泡。
居然还有人这样用灯,他们家很穷吗?不至于穷到这么份儿上吧?
“应该是有开关的。”温煦说,“就这么大点的地方,好找。”
花鑫把手电塞给他:“加油温助理。”
老板的懒病又犯了。
花老板在一旁当大爷,小助理很认真地找起开关,期间还要避开地上被全出来的标记。不过曾经在乡下小村子里住了很多年的温助理非常有经验,很快找到了开关。开关被床头挡住,所以看是看不到的。
温煦按下开关,悬在屋顶上灯泡却没亮。门口的花鑫说:“加把油,来电光明。不然我们只能用手电了。”
温煦心想:八成是灯泡坏掉了。他脱掉鞋,踩到床上,用手电照着灯泡观察了一下。
“没坏啊。”温煦自言自语地说。
“没坏为什么不亮?”花鑫只是随口一问,注意力并不在温煦那边。因为他正在借着手电的余光,看摆在桌子上的一张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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