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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轴监理会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藏妖
“你看清脸了吗?”
“当然没有。”花鑫说,“我用的是热源感应仪,你懂得。”
杜忠波特别懂,毕竟热源感应仪这玩意特警那边常用。然后呢?他问道。
“热源感应仪上忽然失去了六个人的热源体反应。”
“没有了?人走了?”
“不,你没有明白我的意思。”花鑫说,“他们没有下车,只是我的感应仪上面不再有任何人的热源反应。”
“他们是不是使用了某种仪器,屏蔽了体温。”说完,杜忠波又觉得不对,“可是,这种猜测要建立在他们知道附近有人使用热源感应仪的基础上。”
“是的,但是这一点不成立。”副会长在一旁总结。
花鑫说:“我也很觉得很奇怪,所以才想看看究竟。”
杜忠波皱皱眉头:“你胆子真够大啊。”不过,换做是他,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然而,事情要比杜忠波想得更复杂些。
花鑫说:“那辆车里一个人都没有。”
“不可能!哎呦!”杜忠波一时激动喊了起来,扯动了刀口疼的哎呦连连。
黎月夕上前把他挺起来的脑袋按下去,又给掖了掖被子,随后转头望着花鑫:“你的意思是,我爸妈和另外四个人凭空消失了?”
“不只是凭空消失。”温煦站在病床的床尾,双手撑在床栏上,眼神凝重,“02:09监视器显示屏上出现了黎世翔夫妻的尸体。”
“这怎么可能?”杜忠波瞪起眼睛,一声惊吼如舌绽春雷。
副会长的两条眉毛不由自主地往一块儿聚拢,实在有些扛不住这一声惊呼,花鑫也觉得略吵,嫌弃的白了一眼杜忠波:“你能不能表现的像个伤患?”
杜忠波捂着肚子脸色惨白,额头上也渗出了密密匝匝的汗珠儿,他忍着疼,催促道:“继续说,还发生了什么事?”
花鑫向后坐了坐靠着椅背,翘起二郎腿,悠然了些,看上去还是那个万事不担心的花老板。再怎么说他也照顾着几个人,他若是慌了那另外几个怎么办?所以,花鑫在就职监理会这些年中,渐渐练就了面对各种突发事件后的镇定、从容、睿智。
他的脸上带着一点很清浅的笑意,说:“还能发生什么?九十分钟限制到了,我们回到现实时间。”
这怎么可能呢?
在场的各位都说过或是在心里想过这样一句话这怎么可能?
可事实就是发生了,别管可能不可能。所以,现在来判断可能与否,不是为时过晚的问题,而是没有任何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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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而,花鑫急着找杜忠波和黎月夕询问一些情况,以判断他的推测是否可以站得住脚,当然了,这还需要潘部长的技术支持。
花鑫估计,这会儿潘部长正颤着他那一身的肥肉急急忙忙赶来,形象在脑子里具化出来,花鑫就忍不住笑了笑。
此间的人除了花鑫没人能笑得出来,若是给“我想发火”做个评选,副会长说是第二,没人敢认第一。他是多么苦逼啊,一想起几小时内发生的种种,他就又有了辞职的冲动,然后去脱密基地颐养天年!
副会长不耐烦地说:“潘部长怎么还没到?”
话音刚落,房门就被推开,白胖白胖的潘部长手拿着纸巾一边擦汗一边道歉:“对不住啊对不住,路上堵车,来晚了。”
副会长的脸色并没有好多少,冷眼瞥了潘部长一下。
潘部长瞧瞧这个再瞧瞧那个,咽了咽唾沫,问道:“留在那边的监视器什么型号?”
花鑫仰头想了想:“谁记得住啊?”
“我得花爷爷啊,您得记住啊。”潘部长苦着张脸,就差给花鑫跪了。
花爷爷大模大样地朝着温煦努努嘴,小潘子立刻转身,苦哈哈地:“温煦,你记得?”
“有一条金属线,显示屏是银色的。”温煦如是说。
潘部长哦了一声,立刻从包里拿出笔记本电脑打开,坐在靠近门的椅子上,噼里啪啦敲击键盘。
潘部长要处理被遗留在过去时间的物品,这件事也只有他们技术部的人可以做,至于怎么做到的,除了技术部的人旁人不能随便打听。
温煦很好奇,但是花鑫对他摇摇头,示意着这事咱不能沾边儿,温煦只能管住自己的好奇心,老老实实站在原地。
这时候,因为一声惊吼导致伤口痛的说不出来的杜忠波终于缓过劲了,说道:“你们俩回去一趟,只知道黎世翔夫妻在半路被人劫持了,他俩杀了谁,又是被谁杀的,都没查清楚。”那你们监理会也不是很牛逼嘛。
花鑫冷笑了一声:“你以为时间是你们家的?想看什么就看什么?杜忠波,别躺着说话不嫌腰疼。”
“我肚子疼。”
“抱歉,我感受不到。”
这俩人说着说着斗起嘴来了,副会长赶紧拍了拍手,引起众人的注意。他面色严正地问道:“花鑫,你和温煦是目击者,你们俩有没有什么头绪?”
花鑫虽然很喜欢挤兑杜忠波又一直惦记着给潘胖子几双小鞋穿穿,但是面子还是要给副会长一点的,他说,“我急着来就是要确认几件事。潘部长,能回答我几个问题吗?”
潘部长的眼睛和手还在笔记本上忙活着,没看花鑫,只是点点头。
花鑫说:“做个假设,如果我在九十分钟限制内被杀,我的尸体会怎么样?”
温煦不喜欢这个假设。
潘部长微微一愣,遂抬起头来看着花鑫:“死了就是死了,回到正确时间你也不可能活过来。”
“你没明白我意思。”花鑫说,“我的尸体会回到跳跃地点吗?”
“哦,你是这个意思啊……应该是不会的。”
杜忠波忽然伸手点了点花鑫:“你……你们把话说清楚。”所有含糊不清的解释都是耍流氓,还有没有点职业道德了?
花鑫把腿放了下来,表情严肃的像个学者:“如果我从这间病房跳跃到过去时间的警察局,在警察局期间我被杀了,跳跃的九十分钟限制之后,我的尸体会不会回到这里?刚才潘部长说,不大可能。明白了?”
没等杜忠波反问,温煦迫不及待地说:“为什么呢?”
“道理很简单啊,小温。”潘部长腾出一只手推了推眼镜,“你看啊,对于过去来说,你等于来自未来,但是你的死亡时间是在过去的时间,就是说不管你在哪里、在什么时间、你死于何时何地,你的尸体就会被卡在何时何地。”
温煦明白了这番话的中心思想,杜忠波好像也明白了个大概,而黎月夕好像还再琢磨潘部长的解释到底怎么回事。
黎月夕怯怯地问道:“我爸妈是在家里被杀的,他们的尸体当然是在家里。这有什么问题?我奇怪的是,他们为什么忽然在车里消失,又忽然出现在家里的。”
“这也就是我们问潘部长的原因。”温煦好心地给黎月夕解释着。
花鑫皱着眉头,完全没把两个人的对话听进耳朵里。他瞥了眼对面的副会长,后者点点头,示意他可以继续。
“老潘,一个时间跳跃器可以带多少人?”花鑫问道。
潘部长咂舌摇头:“不好说。在实验里最多一次的人数是八个,但是那次实验之后跳跃器就不能用了。”
“什么问题?”
潘部长眯眼一笑:“你问副会长,我不能随便说的。”
副会长开口道:“这个问题略过,下一个。”
好吧,看来这属于不能瞎打听的范畴。花鑫略有些无奈地想。
谁都没想到这种时候新人温煦居然举了手,潘部长纳闷地看着他,心说:你这是要挑战副会长的权威吗?
温煦很坦然地说:“我不是要问跳跃器不用的原因,我是想知道,试验过后跳跃器是暂时不能用,还是彻底不能用。”
副会长闻言挑挑眉,看向温煦的时候眼神中带着一点点赞赏的笑意。
潘部长的脸都快笑出一朵花来,忙不地地回答:“是暂时不能用。”
“那如果我……”
“好了,条件都有了,剩下的问题以后再说。”花鑫打断了温煦的提问,他在说话的时候站起身,走到病床后面温煦的身边,偷偷拍了一下温煦的腰。
哦,这个问题不适合在这里讨论。温煦接受来自腰上的暗示,很是善解人意。
其实,花鑫也不是顾虑黎月夕和杜忠波在场,只是认为什么事都有个轻重缓急,事态已经奔着严重发展了,再不采取点措施,很容易被动挨打。
一想到那些人忽然消失的画面,他的心情就急转直下,郁闷的不得了,
花鑫的脸上有一种意义不明的凝重,无形中给其他人带来了压力,还没说出下文,就把房间里搞得鸦雀无声。
“你想说什么?”似乎只有温煦能扛得住花鑫的严肃劲儿,他扭头这个最信任的人。
花鑫说:“920案案发的当晚,跟黎世翔夫妻见面的男人不是单独去的,‘他’背后还有两拨人。一拨人等着‘他’跟黎世翔夫妻的谈话结果,我想,他们做了两手准备。一,如果谈的好,就地解决黎世翔夫妻;如果谈的不好,威逼黎世翔以达到他们的目的。但是他们没想到黎世翔会杀了接头人。这是突发状况,所以那些人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说到这里,花鑫从温煦的背包里拿出一张纸和一只笔,看似准备一会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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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继续说:“那些人距离杀人现场有点远,所以十几分钟后才赶过去。几个人去小巷子找被杀的同伙,另外几个半路劫持黎世翔夫妻。”
杜忠波彻底被他的分析假设吸引,更恨自己怎么就起不来呢?
接下来他会说什么?杜忠波不得不站在一名警察的立场上思考问题。
花鑫的右手拿着纸和笔,深深地看了杜忠波和黎月夕一眼,开口道:“那些人手里有跳跃器,抓了黎世翔夫妻后进行了时间跳跃。”
“等等花鑫,这说不过去。”杜忠波不等他说完,就提出疑问,“时间跳跃器不是只有你们才有吗?”
一旁的副会长接过他的疑问:“我们的一位调查员被杀,他的跳跃器至今下落不明。”
杜忠波的脸上理所当然地流露出“原来如此”的神情。
花鑫继续说:“那些人带着黎世翔夫妻跳跃到过去时间,落脚点应该就是黎家。”
“等等花鑫,这没多少可能性啊。”潘部长又打断了他的分析,“你应该清楚,落脚点是随机性的,不是指哪打哪。”
“你听我把话说完。”花鑫耐着性子,说,“从尸体和现场情况来看,很像是仇杀,或许他们就是为了这个目的,才使用了这种杀人手法。他们回到过去的时间同样受到九十分钟的限制,那么,时间到了,杀人的四个人被时间轴带回正确时间,而死亡的黎世翔夫妻的尸体出现在2016年9月20号02:10,而且……”
“等等老板,这里面有个漏洞。”温煦是第三个打断了花鑫的人。
花鑫的嘴角下撇,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愠怒道:“你们几个商量好了是吧?再打岔我不说了!”
副会长无辜状我并没有说话啊。
温煦完全不在乎老板的矫情,直言:“你别忘了,时间抽的改变影响不到月夕。如果那些人在过去时间杀了黎世翔夫妻,月夕会记得的。”
下一秒,其余几个人齐刷刷地看向花鑫,等着他如何解释这个问题。
“跟你们说点事真麻烦。”花鑫白了一眼温煦,“我们第一次怀疑黎世翔夫妻的死亡时间并不是四点十五分,根据尸温推算他们被杀的时间应该是两点左右。所以,不要把思维局限在固定模式里,要灵活知道吗?”
“啊,我懂了!”不愧是花鑫的助理,温煦第一个反应过来。为此,还有点小兴奋,“他们跳跃时间的距离并不长。”
“哦?”副会长颇为感兴趣的发出声音,表情也比方才好了一些。
倒是潘部长和黎月夕还在云里雾里,前者问道:“小温,你什么意思?”
“你们想想,如果他们只跳跃了一个或者两个小时……不对,这么说有点乱。我从头说吧。月夕是零点十几分离开家,我们按照正常时间推算,他回家应该是凌晨三点,就是说,从零点十几分到凌晨三点,这将近三个小时的时间里他做的最多的一件事是什么?”
杜忠波立刻看向身边人。
黎月夕想了想,回答:“做得最多……应该是骑车。”
“对,跟踪父母的时候要骑车,回家也要骑车。仔细算算,他来回骑车的时间最少需要两个小时。那么,如果这两个小时内被改变了什么,他能察觉到吗?”
“你说得有点乱。”杜忠波很快抓住了重点,但还不甚明了,“按照他说的,曾经被改变的事实别人记不得,只有他记得。所以呢,如果黎世翔夫妻被杀,他应该记得是哪天被杀……”那么,问题有点严重了。
如果黎月夕记得父母早于9月20日的某天被杀,尸体留在家中,他对所有人说的情况中至少有一半是假的。
黎月夕究竟说谎还是没说谎,不止杜忠波在分析,花鑫、温煦也分析过,甚至连潘部长也为此头疼。只有副会长没有就此事烦恼,毕竟他手底下一大批的优秀人才,想要搞清楚黎月夕究竟怎么回事,可以说是非常简单的。让他诧异的是:大老板坚持不黎月夕进监理会,是不是早就有所察觉了?
副会长斜睨着花鑫,他看得出,花鑫已经有了答案。
第89章
方才准备的纸笔派上了用场,花鑫在上面写写画画之后,对几个人亮了出来。
白色的a4打印纸上,写着时间还有一条实线和一条虚线。
花鑫说:“黎世翔夫妻被挟持跳跃到过去时间,那时候正确时间显示是02:05,而正确时间轴上的黎月夕还在小巷附近。”说着,手里的笔尖点了点第一行写下的时间和画出的实线。
接着他的笔点到第二行的时间以及下面画出的虚线,说道:“黎世翔跳跃回家里,时间应该是零点十分到两点之间,因为这个时间段内黎月夕不在家。如果他在家,会被罪犯堵在家里,那么,结局就不一样了。”
在他的笔先后点了第一行与第二行的时候,在场的人都注意到第三行只有一个符号“?”
花鑫拿着纸的手放下去,好像在第二段与第三段之间需要一部分铺垫与解释。花鑫说:“黎月夕记得黎世翔夫妻死过一次,是因为他亲眼所见,死的时候他看到了,活过来之后他也看到了,这是有据可依。而920案的当晚,他经历了两件事,一,看到父母杀人、二,看到有人带走了尸体。如果零点十分至两点之间的时间轴被修改过,他的记忆一定会停留在原地,也就是意识到事情真相发生了变化。”
说完,花鑫的手举起纸,笔尖点在第三行的“?”上,同时看向黎月夕,正色问道:“要么是你说了谎,要么就是另外一种原因。”
黎月夕的重点并不在所谓的“另外一种原因”上,他挺直腰板,直视着花鑫的眼睛,说道:“我没有说谎。”
是这样吗?花鑫保持中立的态度,没有明确的证据支撑,他不会轻易对某种可能性下定论。
然而,温煦却肯定黎月夕没有说谎,他抓住花鑫的手臂。后者扭头看着他,问道:“怎么了?”
“我觉得是另外一种可能性。”温煦说,“黎世翔夫妻在小巷子里的杀人时间是凌晨一点三十分左右。跳跃时间后,如果在一点三十分之前被杀,黎世翔夫妻就不可能再去小巷子里杀人了,我们也不会看到衣服上有血迹的黎世翔。所以,月夕没有说谎。那些人的确改变了时间轴,但是被改变的时间里黎月夕在做什么?他在骑车,骑着车从轴承厂往家赶,他的记忆里只有这件事。而且,因为神极度紧张慌乱,他对时间是没有明确概念的。”
换句话说:对方修改的时间只有一到两个小时而已。
“小温的分析还是很有道理的。”潘部长若有所思地说着,随后抬起眼看着黎月夕,“但是你不要太自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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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黎月夕不解地问道。
潘部长抿着嘴,语气悠长地说:“我们的记忆是很容易被篡改的。大千世界中的错误信息无处不在,记忆就像是基维百科的页面,你可以登录编辑它,别人同样可以这么做。当有人或者是某个事件向你提供了错误信息,误导你经历过的事情时,你的记忆完全可以被破坏、搅乱、甚至被改变记忆。我们无法从真实记忆中识别错误记忆,我们需要独立的佐证。”
“我的记忆被篡改了?”黎月夕似乎无法接受这个假设,鲜少有表情的脸上满满的都是惊讶。
潘部长慢悠悠地问:“你确定父母杀人是因为你亲眼看到了整个过程,这是直接性的视觉记忆。而你确认那个人死亡,是看到有人试探了被害人的颈动脉、鼻息后的动作,这属于间接性视觉记忆。”
温煦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当下开口,说:“您的意思是,那个人很可能没死?试探颈动脉和鼻息的人在黎月夕面前做了两个假动作?”
“不排除这个可能性。”
“不,不可能。”温煦当即反驳了潘部长的分析,“首先说,除非那些人知道黎月夕就在附近躲藏,才会用假动作误导他。可如果知道他在那里了,为啥不直接抓人呢?”
花鑫点点头,斜睨着潘部长:“胖子,你怎么解释?”
潘部长苦笑道:“我是个技术人员,不是调查人员。我根据我的职业角度给你们分析所有的可能性,排除其中不可能的可能性才是你们的任务。”
“你们两个都安分些。”副会长大人终于发话了。被点了名的花鑫和潘部长虽然都有一肚子的话想说,在他面前只有乖乖听话的份儿,谁都没再没吭一声。
副会长一言镇住了两员大将,把烫手的山芋丢给了杜忠波:“杜警官,你怎么看?”
杜忠波思索了片刻才开口:“我觉得吧,黎月夕的记忆有没有被篡改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按照你们说的,黎世翔夫妻死于跳跃时间后的九十分钟内,时间轴抹掉了凶手留下的微量物证以及痕迹,作为警察,在这样的条件下我是没办法抓人的,就算知道凶手是谁,也不能抓。你们呢?凶手不能伏法,时间轴就不能被修正。现在,我们都没有办法达到自己的目的,你们不觉得着这很严重吗?”
副会长没有发表自己的看法,把话题丢给了花鑫:“你呢?”
“立场不同,分析角度也就不同。他可以不在乎一些细节,因为这些细节对他而言还有点科幻,对他抓住凶手而言也没什么用处。但是我们不同,我们必须该搞清楚每一个环节,这不仅仅涉及到那些丢失的仪器的问题,还涉及到逼死赵炜的凶手到底是谁的问题。”
副会长目光流转,锁定了潘部长。不等他开口询问,潘部长知趣地说:“我这边有两个疑问。一,对方跳跃时间后是不是真的直接落在了黎世翔家里?二,没有案子就没有时间点,他们根据什么可以跳跃回去?”
“我能回答潘部长的第一个问题。”温煦也知道下一个该轮到自己了,抢先了说,“那些人直接落在黎世翔家的可能性至少有九成,因为我和老板带回来一个行车记录仪,记录仪里没有四个男人挟持黎世翔夫妻回家的影像,这足够说明问题了。”
潘部长闻言眉毛纠结在一起,作为监理会技术部的部长,他很难相信温煦给出的答案。
时间轴的“系统作用”虽然非常庞大,但并不是非常确的。它只能把跳跃时间的自然人落在案发现场附近,但是绝对不会把自然人准确地落在案发现场范围内。
这时候,花鑫说:“这就是我最着急的一件事。对方一定掌握了监理会没有的技术,可以让跳跃时间的人想落在哪里就落在哪里。”
于是,潘部长的脸又白了一层。
花鑫好像担心吓不死潘部长似得,接着说:“或许他们还掌握了第二项技术,就算没有案件,也能随心所欲地跳跃时间。”
潘部长猛地站起身来,苍白的脸色像是被刷了一层白漆,有些骇人了。他疾步走向副会长,磕磕巴巴地说:“副,副会长,能不能单独谈谈?”
副会长仍然是淡定的副会长,特意看了花鑫一眼之后,率先走想房门。潘部长忙不迭地跟上。
温煦扭头看着他们离开病房,回过头来看着自家老板。
花鑫并不在意副会长和潘部长单聊这件事,他给了温煦一个意义不明的眼神,大概的意思就是,不用在意他们,咱们的麻烦事已经够多了。
温煦在心里白了花鑫一眼,心想:我当然不是要去偷听,我是想让你给另外俩人解释解释。聊的好好的忽然走了,搁谁都会觉得不舒服啊。
花鑫当然可以不解释,因为他没有任何义务充当所谓的解说员,再说,病歪歪的杜忠波似乎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从花鑫等人进门到现在,差不过有一个多小时了,刚刚动过手术的杜忠波在神上有些疲惫,思维迟钝,昏昏然然,像是闻了嗜睡香,上眼皮和下眼皮开始打架。
温煦正想说,今天就到这吧,你好好休息。可他老板却说:“别睡,还有事呢。”
黎月夕难得的,对花鑫丢过去一个嫌弃的白眼。
杜忠波苦笑了一声,说:“你怎么这么猴急呢?”
“你就不想早点破案?”
“说得轻巧,时间轴把凶手的痕迹抹的一干二净,我怎么破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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