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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轴监理会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藏妖
温煦想,估计还有b和c。
钱文东说:“出货时间是晚点十点左右,我们这边出个司机,a跟车压货。我叔叔打电话的时候是下午四点,到了晚上十二点他接到一个电话,对方说货已经拿回去了,当时我叔叔特别紧张,我能看出来他害怕那些人。后来,对方说不是我们这边的问题,是走货的车遇到意外,司机和压货的人都死了。”
“什么意外?”花鑫不等钱文东的话音落地,急忙问道。
“一起车祸。”
温煦的心紧了紧,瞥了眼花鑫,似乎是在求证他与自己想的一样不一样。
花鑫不动声色地说:“然后呢?”
“当时是在医院,又因为叔叔着急,所以让我去车祸地点看看。我合计,车祸已经出了,大半夜我去现场有什么意义呢?所以我怀疑他有意把我支开,所以我在病房门口多等了一会儿,还真给我等着了,我叔叔又给对方打了电话。”
那时候,钱文东是蹲在病房门口的,耳朵紧贴着房门,屏息静气听着里面钱毅的声音。
“这不可能,我只是负责转达消息……人是你们安排的,就算我想中途换人,他们也不会听我的……他们都是你们的人,轮不到我管教。”
说到这里,钱文东岔开话题:“你们明白了吧?对方派人压货,什么时间什么地点,谁去压货,我叔叔说了不算,是人家那边定的。事实呢,就是借我叔叔的手把货出了。”
“你不知道那两个人是谁?见过吗?”
“没见过,那天在病房门口,我是第一次听见叔叔叫其中一个人的名字。”
花鑫稳稳地坐在椅子上,脸上没有一点表情变化,声音沉稳地问道:“什么名字?”
“石佳伟。”
不是吧!?温煦的脑袋嗡了一声,下意识地追问:“出事那天是几月几号几点?”
“八月十号的晚上十点半。”
温煦在听到具体时间的瞬间,脸色变得煞白,手心冒出一股股冷汗。
花鑫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跟着问道:“是不是一起连环车祸?”
“对,你们知道?”
知道不知道的……罗建就在那次车祸中丧生!
每每到了这种无心插柳柳成荫的时候,花鑫不但没有觉得高兴反而很想骂娘!
小七也很难继续扮演打手角色,忍不住开口说:“等等,你的意思是,当时钱毅转告a出货时间,但是中途a换成了石佳伟?石佳伟出了车祸,死了?”
石佳伟明明死于8月10日22:00,怎么会死于同一天的22:30的连环车祸?要不要这么惊悚?
钱文东连连摇头,说:“你搞错了,a才是石佳伟。”
“啊?”温煦也跟小七一样搞错了石佳伟的代号,诧异地叫了一声,“本来对方是安排石佳伟去压货,但是半路上石佳伟换成了b,是这样吧?”
“这么简单的事,用得着反复确认吗?”钱文东好笑地说。
花鑫抿着嘴,短叹了一声,旁边惊讶的小七和温煦立刻噤声。花鑫看着坐在地上的钱文东,问道:“中途换了压货人这件事,对方和钱毅都不清楚,对吗?”
“对。如果对方知道,我叔叔也不会那么紧张了。不过,好在货没丢,应该是警察赶到之前被拿走了,后来,也没让我叔叔再走那批货。”
花鑫垂下视线沉思了片刻,再抬起头来的时候看着温煦,对他勾勾手指,温煦走到他身边弯下腰,听他吩咐了几句后席地而坐,打开手机登录邮箱,查阅关于罗建车祸案的详情。
还在医疗所那会儿,花鑫就说过,石佳伟的死亡时间和罗建的死亡时间只相差了半小时,这其中恐怕有什么关联。好像事实一点不经念叨似的,这才过了两个多小时就有人为他们的猜测加大了砝码。
那么,如果石佳伟的死和罗建的死当真有些密不可分的关系,时间轴给出的错变点就是有根有据的。
想罗建回来的不只是潘部长。
想到这里,温煦莫名地冒了一身的冷汗。
就在温煦心惊肉跳的时候,钱文东也没闲着,他告诉花鑫,自打钱毅被抓之后,他们家的日子就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好在他叔叔把人脉给他留了下来,让他可以依仗着人脉重新站起来。也是因为以后的生活有了希望,钱文东从一个彻头彻尾的纨绔演变成一个拼命三郎。
钱文东自嘲地冷笑了一声,说:“我以为,这就是新的开始了,虽然累点苦点,好歹也算是没给我叔叔丢脸,钱家还是钱家,没有落得个树倒猢狲散的地步。可惜啊……”
温煦下意识地抬头:“可惜什么?”
“那些人去找你了,是吗?”花鑫早就猜到了钱文东的遭遇,故而也不觉得有什么意外的。
倒是小七,挑挑眉,认为那伙人实在没什么眼光。钱文东这小子能干什么?不拖你后腿就不错了。
或是不想被任何人看到脸上痛苦的表情,钱文东垂下了头。
“接着说吧。”花鑫催促道。
“一个自称是律师的人找到我,出示了一份有我叔叔亲笔签名的遗嘱。真他妈笑死我了,遗嘱上写着‘如果乙方在合约有效期内死亡,与甲方的合约责任由乙方的侄子钱文东代替履行。’可笑不?我凭什么替他还债啊?我凭什么替他被人使唤啊?”
“你拒绝了吗?”
“废话,傻逼才会答应他们。可是没用啊,那帮人太可怕了,当时我只有两条路可走,要么死,要么给他们当狗。”说到这里,钱文东瞪着眼睛看了三个人每人一眼,问道,谁不怕死?我的事业才刚刚开始,我肯定怕死啊。”
迫于无奈,钱文东只好答应对方的要求。但是,对方言明,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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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不够斤两,说白了,你给我们当狗都不够资格。
“那他们找你干什么?”温煦不解地问。
“培养我。”钱文东说,“从我叔叔死到现在,我手底下已经有三个分公司,一个总公司,我是董事长,我的总注册资金就有两个亿。你以为这是我一个人努力后的结果?屁,就算我靠着叔叔的人脉东山再起,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脱胎换骨吧?那都是他们再背后干的,我不过就是幌子而已。”
这时候,花鑫听明白了:“洗钱的?”
钱文东对着花鑫打了个响指:“你是明白人。”随后,话锋一转,“但是,那些资金的流向我完全不清楚,我怀疑公司里的人都是他们安排的,只有我是个傻逼。”
“然后呢?”
钱文东舔舔嘴唇,咽了咽唾沫。多日来提心吊胆的生活让他几乎没有一次好眠,这会儿疲乏劲儿上来了,他用力搓了搓眼睛,重新打起神来,说:“没什么意义的细节我就不说了,就说重要的事吧。十月二十号下午,他们通知我当天晚上到轴承厂见黎世翔,跟黎世翔交涉把他儿子给我们,如果黎世翔答应了,我给他们发个短信,离开轴承厂;如果黎世翔拒绝了,也不用为难他,让他离开就行,然后我直接回公司。当时我答应了,到了晚上九点我吃了两大盘发臭的海鲜,十点半被送进医院。后面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听到这里,温煦差点佩服起钱文东来。发臭的海鲜!两大盘!这是什么概念?这是什么样的决心?
“你真是……怎么吃完的啊?”
钱文东想起那件事脸色就发绿,心理影响太大了,每回忆一次都是对心灵的折磨。
花鑫哭笑不得地说:“你还是很明的。”
“跟两大盘发臭的海鲜比,他们要我做的事才是真可怕。”钱文东说道,“我在医院住了一天,出院就听说黎世翔夫妻惨死,黎月夕去警局自首。我心里门清,杀人的肯定不是黎月夕。”
“之后呢?那些人没对你怎么样?”
“肯定没好事啊。我出院后接到对方的联络,让我绑架杜忠波的女儿。”
钱文东苦逼地捂着脸,憋了太久的痛苦终于有个地方能倾诉了,他恨不能把每件事都说出来,可他也明白,眼下时间很重要,只有彻底搞定了那些人他才算是真正的安全,而看似有能力与之抗衡的显然是面前的这几位。
“你们抓紧时间吧,那帮人一天一个花样,我被你们弄到这里来,他们指不定又搞什么事呢。”
“这一点不用你操心。”小七不客气地呛了一句,随即问道,“他们让你绑架孩子,你就故意在孩子面前露面,为了什么呢?”
“让警察抓我啊!”钱文东哭丧着脸,说,“黎月夕躲进警察局了,我也能躲进去啊。”
噗,小七没忍住,笑了。
花鑫暗想:看来钱文东不知道刑警队的闫小颖也是对方的人。遂问钱文东:“跟你接触的律师叫什么名字?”
“齐云清。杜忠波见过他,他曾经去警局冒充黎月夕的律师,想把人带出来,但是杜忠波咬死不放人。”
花鑫瞥了小七一眼,懒洋洋的小七默不作声地走向房门,走得很干脆。
齐云清的问题小七会调查清楚,而钱文东所说的公司问题就有点难办了,得跟副会长商量一下才能。
思及至此,花鑫拍了拍温煦的肩膀,问道:“找到什么没有?”
温煦遗憾地摇摇头,花鑫的眼里划过一丝失望的神色。
对比资料并没有获,虽说有些失望,但温煦的心里却想着另外几件事。亦或说,在千丝万缕的线索中,他似乎抓住了什么,欠缺的是将这些线索串连起来的主线。
“老板,我有几个问题。”温煦如是说。
“什么问题?”
温煦面色严正地看向钱文东,问道:“你真的以为那批钻石在杜忠波手里?”
岂料,钱文东扯动一边的嘴角,冷笑了一声,回答说:“他要是对钱有兴趣,我叔叔早就把他拿下了。我那么说,就是找个借口。”
花鑫打了个响指,把钱文东注意力从温煦山上拉回来,问道:“那批钻石,也是对方的货吗?”
钱文东沉下心来想了想,挑高了视线与花鑫对视着:“不好说。如果钻石是对方的货,他不会随便放在家里被人偷去。”
“你还知道对方什么情况?比方说组织名称、有哪些人、有没有据点什么的。”
“除了那个齐云清律师,还有一个叫孙洲的,一般都是他跟我联系。”
孙洲……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花鑫忽然觉得对方已经走在了自己前面。
第94章
花鑫掂量着手里的线索,分析着种种可能性,最终还是向时间轴给出的错变点倾向一二。至于钱文东,花鑫决定把他留在监理会的研究部,一来是可以保护他的安全,二来,还能研究研究他身上的胎记。
研究部的人当然愿意接钱文东,或者说他们感兴趣的有些过头了,其真正原因花鑫懒得打听,潘部长那死胖子一肚子心眼儿,估计钱文东落在他手里也没什么好儿。倒是温煦在把钱文东送到郑部长面前时,说了几句“好话”。
“潘部长不用特别照顾他,该怎么检查就怎么检查,电击抽骨髓什么的有必要都试试,他年轻扛得住折腾。”温煦一本正经地说。
钱文东一听这话一脸懵逼地问:“哥们,我跟你有仇吗?刚才好好的,这会你怎么就想弄死我了?”
温煦冷眼白了一下,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了研究部的办公区。潘部长也有点纳闷,温煦平时可随和了,见谁都会笑一笑,特别是他能把花鑫那倔驴撸顺毛了可见脾气有多好,能跟他闹点矛盾可不容易,所以,钱文东干什么了居然让温煦干出落井下石的事?
其实潘部长还是不了解温煦的,用花老板的话来说小看我们家助理可是要吃亏的。
花鑫知道品行良好的温煦为何会对钱文东落井下石,只是没想到一向有点嘴笨的助理犀利起来竟然如此给力。
走在温煦身边,花鑫笑着问道:“你讨厌他?”
温煦一脸厌恶地说:“杨俊和程双林不就是被他带下沟的吗,虽然那俩人也很可恨,但是钱文东绝对难辞其咎!”
“哎呦,会用成语了,了不得了不得。”
“你够了!”
花鑫愉快地笑了起来,伸手揉了揉温煦的头发,说:“他不是改邪归正了嘛。”
声音里蕴含着让他无法忽拒绝的温柔,他甚至可以想象出与如此动人的声音匹配的眼神是多么的温柔,温煦没出息地红了脸,呐呐地回道:“反正他不是什么好饼。”
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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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背后议论着一个人的好坏,这不是君子应做的事,毕竟老一辈经常教育我们闲谈莫论他人非。
谁管它呢?开心就好啦。
其实不管说什么事,都要有个底线不是吗。
花鑫因温煦觉得心情愉快,这种感觉很微妙,微妙的让他不想与任何人分享,必须一直确定只属于自己才能安心。
有时候想太多不是什么好事,想太少也不是什么好事。
此时,他们已经走到了副会长办公室门口,还没等伸手敲门,门就从里面打开了,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神色慌张地站在他们的面前,看到花鑫的瞬间惊慌不已,连忙低下头说了句抱歉。
温煦让开一些,那女人逃也似地跑进了走廊,很快只有哒哒的脚步声。
“要么进来,要么出去。”副会长冷静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来,听起来似乎不是很开心的样子。
花鑫对温煦嘘了一声,示意他别乱说话,里面那个不是很正常。
身为监理会的副会长,他的确有这很多很多可以暴走的理由,比方说,大老板常年不上班,从屁事到大事都是他在处理协调,大老板只是偶尔打个电话而已;再比方说,忽然冒出来一个不受时间轴控制的少年,被大老板看上眼的警察……
副会长真的很辛苦。
“什么事?”副会长丢下手里的笔,将放在桌面上两座小山一般的文件朝着旁边推了推,抬头看着走到办公桌前面的花鑫和温煦。
花鑫说:“基本情况我让小七整理录音文件发给你,等会我去储备部领取几件仪器,准备回2013年一趟。有什么疑问,你找小七。”
副会长掀起垫在桌子上的写字板,从下面拿出一张纸条递向花鑫。花鑫上前一步拿过纸条,看了一眼就蹙起眉头,随后,他把纸条还给了副会长,说:“差不多吧。”
副会长拿起桌面上的深绿色座机电话,温煦发现这部电话很有趣,因为它没有号码拨盘,除了有一个听筒外,什么都没有。但是副会长的手指按上去,就会发出了淡淡的亮光。
副会长打电话告诉储备部花鑫会过去领取仪器,让他们全力配合,随后,拿起方才被丢下的笔,低下头继续工作,说:“去吧,我还有不少事要忙。”
花鑫慵懒地晃动了几下脖颈,迈着四方步离开副会长的办公室。
“老板老板,刚才那个大姐是谁?”空无一人的走廊里,温煦大着胆子跟花鑫打听副会长的八卦。
花鑫苦笑了一声说:“你想多了。那个女人只是因为老副心情不好挨骂了而已。”
好吧,温煦忽然有点心疼副会长,尽管这只是走个形式而已。
花鑫斜睨着他,问道:“你不紧张了?”
“你是说马上跳跃回2013年的事吗?”
花鑫点点头,没有做更多的提醒。
温煦想了想,忽然浅浅地笑了:“我们是真的要把罗建带回来,对不对?”
“为什么这么肯定?”
“刚才那张纸条,你看过之后虽然表情很疑惑,但是我们走出来的时候你就轻松了。好像一直拿不定主意的事有人帮你搞定了一样。”
听着温煦顺理成章的分析,花鑫真的有些不解,甚至慢慢地停下了脚步,眼神定定地看着温煦,问道:“你现在已经这么敏锐了吗?”
“哪啊。”温煦不以为意地笑着摆摆手,“只是你刚才没掩饰,要不然我哪看得出来你在想什么。”
“哦?我没有掩饰?”
温煦肯定地点点头:“是的,你压根没掩饰。“
花鑫脸上的笑容有些意义不明,眼角的余光扫过温煦如常的神情,在转瞬间仿佛看到了什么似得,眼神流转,所有的问题似乎是很正常。
似乎是……
半小时后,他们离开了储备部。温煦手里着一个手提箱,里面装着花鑫需要的仪器。仪器具体是做什么用的,温煦暂时还不知道,这会儿也没时间仔细询问。
花鑫在总部是有休息室的,只是一年半载的都来不了一次,平时都是小七在用。休息室不大,只有三十平米左右,一张床,一张写字台和一盒沙发,是屋子里所有的东西了。
温煦打量着这间属于花鑫的屋子倍感亲切,哪怕这里到处是小七的东西,也让他觉得三十平米的房间比监理会任何一个房间都要有安全感。
花鑫不像温煦那么感性,关好房门后一边打开手提箱一边给小七打电话。
小七还在研究部等那块表盘后续研究的结果,接到花鑫的电话后微微一怔,低声说道:“真的假的?”
“大老板手谕。”
小七咧着嘴呵呵笑了两声,说:“说来说去,只是为了那小子。”
“你先到我房间来吧,我们俩这就走了。”
“该走就走,不用等我。”
言罢,花鑫挂断了电话,从箱子里取出两副看似与普通眼镜没什么区别的眼镜来,将其中一副给了温煦,叫他好,遂拿出时间跳跃器,输入时间设定2013年8月10号22:30。
只要他按一下表盘旁边的旋钮,就可以跳跃回设定的时间。然而,花鑫的手却微微一顿,趁着温煦端详眼镜的时候深深看了他一眼。
“温煦。”
“嗯?”
“你来启动跳跃器吧。”
之前回到黎世翔被杀案花鑫也是让他启动了跳跃器,这一次温煦不像之前那么激动,很从容地从花鑫手里拿过了跳跃器,大拇指按下旋钮的瞬间,黑暗与寒冷毫无悬念的席卷了他们。
2013年8月10日。
21:30,机动车道上仍然车水马龙,宽敞的道路两旁林立着各色商铺,从里面播放出来的口水歌独占了夜晚的鳌头,很强势地把车笛声和人声打压的不成形,霓虹竞相闪烁,闷热潮湿让人无端端的躁动不安。花鑫扯了扯毛衫的高领,驱散一下被憋在里面的热气。温煦直接把外衣脱了下来,两只衣袖系在腰上,这样就不必用手拿着了。随后,四下观察了一番。
“皇城路啊这是。”温煦看了几眼就认出了身在何处。
花鑫笑着说:“不愧是做过快递员的人。再看看,我们在哪条街上。”
“这里是皇城路的一居街,快到二居街了。再往前走大约一千米是市一小和时装学院的十字路口。”
导致罗建丧生的车祸就发生在市一小和时装学院的那个十字路口上。
花鑫看了眼跳跃器,随后戴在手腕上,并说:“走过去吧,时间很宽裕。”
但是,温煦扯了扯花鑫的毛衫,问道:“你不热啊?”
“热啊,忍着吧。”
温煦失笑,暗暗提醒自己下一次跳跃一定要留意季节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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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两个人尽量沿着最不起眼的马路边走,尽管如此,还是有很多人发现他们的衣着不合季节,难会多看几眼。花鑫完全不在意那些人的目光,温煦可就不同了,他很不适应被人盯着看,更甚的是被很多人盯着看。
“没关系,九十分钟过后,谁都不会记得我们。”花鑫仿佛饭后散步一样的悠然,顺便开导开导腼腆的温煦。
温煦苦笑了几声,假装不在意陌生人打量的目光。
走到五百米左右,他们都出了一身的汗,花鑫问温煦想不想喝点冰水,温煦连忙摆手:“你别又去坑蒙拐骗了,忍一忍不是问题。”
“怎么说是坑蒙拐骗呢?”花鑫不满,佯作不悦地问。
“你又不能花钱买,除了坑蒙拐骗你还能咋样?”
好吧,温煦的话总是一针见血。
说话间俩人已经走过马路,到了对面的人行道。温煦忽然说:“你等我两分钟。”
两分钟而已,花鑫也想趁机休息一下,因为实在是太热了。花老板不顾形象地坐在马路沿儿上,继续扯着毛衫的高领,目光随着温煦的背影越望越远,望到了温煦停在一个大爷的身后。
大爷穿着大裤衩大背心,满头的白发,满手的汗水,抗在肩膀上的是成箱的矿泉水,脚边还放着十来瓶散装的水。对一个看似五十多岁的大爷来说,反复搬起一整箱水是很吃力的。
温煦的手刚好扶住了大爷肩膀上要倾斜掉下的水箱,大爷诧异地回头,看到他温和又憨厚的笑脸。
大爷笑了:“谢谢你啊小伙子。”
“不客气。”温煦帮大爷把水搬进了五米开外的小车上,随后很礼貌地说,“大爷,我出来的急一分钱没带,现在渴的嗓子都冒烟了。您看这样行不,我帮您把所有的水都搬过来,您给我一瓶水。”
大爷听罢哈哈大笑了几声:“我还以为什么事呢,不就是一瓶水嘛。拿去喝!”
远处的花鑫不知道温煦跟大爷说了什么,只看到温煦一箱一箱地把水搬到了小车上,大爷站在一边用毛巾擦着汗。
几箱水很快就搬完了,大爷给温煦两瓶水,温煦守着本分,只要了一瓶。
花鑫的心里隐隐的有点不是滋味,温煦渴了,宁愿去卖体力也不想他使旁的手段得到一瓶水。该说什么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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