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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柳一条
伸手将李淳风着请到厅里,陶颜德吩咐下人掌灯点火沏上热茶,陪着他在厅中落座。
“虚套的话,先生无心多叙,咱们也就不再多言,”接过下人刚递上的热茶,陶颜德抬头看了李淳风一眼,知道他的秉性,便收起了往常官场上的一些作派,直接开门见山地轻声问道:“先生深夜来寻陶某,究是为了何事,但请直言。若是有什么地方用得着陶某之处,亦可直言无妨。”
深夜造访,若是无事,那定是玩笑之言,任谁也不会轻信,尤其是像李淳风这样地高人隐士之流,搁在平常,连请都请之不到,更别说是指望着他们能亲自登门道访了。
陶颜德温笑地看着李淳风,难得碰到神算也遇到了什么难处,若是能让他因此而欠下自己一桩人情,倒也不是一件坏事。
“呵呵,陶大人倒是爽快,”微笑了一下,李淳风端碗儿小押了一口茶水,稍品了一会儿,将茶碗儿复放回桌面,这才轻声向陶颜德说道:“其实,淳风此来,多是兴之所至,倒是没有什么大事要劳烦陶大人。”
稍顿了一下,看了陶颜德一眼,李淳风接着说道:“若说是有事,淳风也只是想向陶大人打听一个人而已。若是方便的话,还望陶大人能够不吝赐教,一解淳风心中之惑。”
“哦?”陶颜德的眉头一挑,轻扭过头来看着李淳风,饶有兴趣地开声问道:“不知是何人有幸,竟能得李先生这般看重?”
“究竟是谁,这就要看陶大人愿不愿如实相告了。”温笑着抬头与陶颜德对视,李淳风静静地等待着陶颜德的答复。
“先生请讲,”被李淳风这样看着,陶老头儿的心中开始变得有些犹豫,带着几分谨慎地开声向李淳风说道:“只要不是涉及到什么朝政机要,老夫定是知无不言。”
“呵呵,陶大人多虑了,淳风岂是那种不知轻重之人?”轻笑了一下,李淳风接声说道:“前几日,淳风在府里看到了一册名为《工程图学》的书薄,对里面一些做图的方法和术算上面的一些算法应用极为钦佩,陶大人也是知道,淳风所学,多于术算有关,难得碰到此等精通术算之学之人,心下难免见猎心喜,便想要寻得与其探讨请教一番。”
“据说这《工程图学》一书,便是流源于工部,在来之前,淳风也曾有私下询问过工部的几位大人,不过诸位大人好像都是不敢扔及,三咸其口,终是不得要领,”看了陶颜德一眼,李淳风道:“无奈之下,淳风只得来贵府向陶大人当面求证了。”
“哦,李先生说的是这件事情啊,那就有些难怪了,”恍然地轻点了点头,陶颜德抬手轻捋了下胡须,道:“并不是他们不愿告之于先生,而是在此之前,我等与此书的作者有约,未经他亲口允诺,不得私自将他的消息散露于外。”
“哦?”有些意外地轻愣了一下,李淳风面上的笑意更浓:“听起来,此人倒是一淡泊名利的高雅之士,如此的话,淳风倒是更想与其见上一面了,就是不知……”
说着,李淳风扭头向陶颜德看来,面露询问之色。
“当然,若是陶大人有难处,实在是不能透露的话,淳风也不会强求。”微弯身向陶颜德拱了拱手,李淳风如是说道。
“嗯,这个,若是别人相询,老夫定是不能透出半点,徒惹来违约背义之嫌,”皱着眉头稍犹豫了一下,陶颜德接着说道:“不过李先生,不是俗人,仅为探讨求教之意,知道了,倒也无妨。”
权衡了两边的得害关系,考虑到这件事情对柳一条那小子来说倒也不是一件坏事,所以,在找到了种种的借口之后,在李淳风这个神算的面前,陶颜德很是痛快地就把柳一条,给卖了。
“这个人,不是旁人,这两年里,李先生在长安当也是有所耳闻,”张了张嘴,陶颜德一下便把柳一条的老底给倒了出来:“他就是曾救过皇后与太子一命的神医,制出‘柳氏耕犁’‘柳氏水车’的神匠,及现在市面上最为红火的‘三原茶’的创始鼻祖,三原柳一条。”
“柳一条?”李淳风闻言,神色微动了动,像是想起了一些什么事端。





牧唐 第六百八十七章 怨念啊怨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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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七章 怨念啊怨念
面骨细窄,眉角陡峭,鼻端微塌,无一不是大凶短命之兆,有这种面相之人,性子冲动,易惹事端,磕磕碰碰之间,一般都活不过一十八岁。
但是,在柳一条的天灵之处,死气霉运之下,却又有一股惊天的红光罩顶,吉背千里,同时眼角眉端,灵气四溢,又随着一副福气长寿延绵之势,凶吉于一体,短命与长寿同时汇聚,实在是百世难得一见。
听陶颜德提起柳一条这个名字,李淳风不由便想起,在去岁的秋博商之中,他像是于这个人有过一面之缘,而且还给他作了上面的一番论断。
面显异象,贫富相背,生死两极,如此相背怪异的命格,实是李淳风凭生所仅见,所以在心里面的印象也就极为深刻,直到今时今日,李淳风还是会因当日没有如愿看到柳一条的手相,参透其中的玄机命格而时常感叹遗憾非常。
“怎么,李先生亦曾见过柳先生?”见李淳风半日沉吟不语,似有回想起什么,陶颜德不由轻声在一旁出声询问。
“嗯,倒是有过一面之缘,只是可惜,”看了陶颜德一眼,李淳风轻点了点头,之后又是颇为惋惜地轻叹了一句,道:“柳公子似并不信这命理之学,上次没有看到柳公子之手相,实为遗憾。”
“什么?!”
陶颜德惊讶地下巴都快要掉到了地上,有些不敢置信地抬手掏了掏自己的耳朵,不是自己上了年纪,耳朵开始出现问题,听错了吧?
向来少有于人请卦观相的李淳风,想要给人看相,结果却被人给婉拒,更要命的是,李淳风非但没有生气愤懑,反而还露出着一副遗憾惋惜不已的姿态,恨不得马上再于其瞧上一瞧。
这个人,还是那个自命清高,凡事皆不显露于色的长安神算李淳风吗?
还有那柳一条,才只见了一面,就能搏得李淳风这般地看重和关注,主动提出于其看相被拒不说,心下还一点不气,提起这个,再想想以前自己在李府门前遭拒时的情形,活了大半辈子的陶老头心下不免生出了些许的忌妒之意。
同样都是一只鼻子两只眼,不缺胳膊不少腿儿的,怎么这做人的差距他就那么大捏?!
“听说,翼国公他老人家的病情现在大有好转,隐有康复之兆?”在陶颜德愣神的功夫,李淳风不经意地向他问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嗯,前天老夫还刚去看过,老将军已经能够下地行走,能吃能喝,与常人无异。”陶颜德接口说道:“要说起来,这柳一条的医术还真是没的说,太医们都说让准备后事了,可人柳一条一来,三两天的功夫,就又把人给救活了。也难怪他会搏得一个‘神医’的名号,也难怪当年他能救得长孙皇后于膏肓。”
心下刚生出的那些个忌妒,很快便被对柳一条的钦佩和赞叹给清扫了个光净,不管怎么说,有本事的人,不管是在哪里,都会受到人们的看重。
柳一条从一文不名的贫贱布衣,历经两年的功夫就打磨厮混到了现今这个地步,陶颜德虽贵为工部尚书,却也是自认为自己没有这个本事。
“是啊,先是长孙皇后,后又是翼国公,听说便是罗府那个少有出门的罗老夫人现下也是身子大好。”随着陶颜德的话语,李淳风抚须轻吟,这三个人都请他看过手相,理过命格,可是现在,命相上该死的不死,该病入膏肓的却已近康复,好像是这逆天改命的事儿,只要一碰上他柳一条,就变得像是喝上一口凉水一般简单。
端碗儿轻饮了一口热茶,李淳风抚须沉思,梳理着这些年来因柳一条的出现而改变的一些大事。
太子妃自谥,候君集叛逃,魏王李泰早死,齐王李佑疯癫,最离奇的还是太子李承乾,原本命中本与帝位无缘的命格,现在却变得有些扑朔迷离,让人琢磨不透。
前几日李淳风偶然与李承乾谋面,看到原本挺憨厚实诚的一个孩子,现在却得有些锋芒毕露,机敏过人,眉宇之间隐还露出了几分戾气,心下便大为惊讶,百思而不得其解,现在想来,这件事情,当也与那柳一条逃脱不了关联。
“是啊,也是罗家嫂子的运气好,收了柳夫人做了义女,这才引得柳先生出手为其解了隐患,”没顾着李淳风心里在想些什么,陶颜德颇有些羡慕地随声接了这么一句。
“是啊,罗老夫人的福运不错,不过陶大人的气运似也不薄啊。”听了陶颜德的话语,李淳风心下一动,不由抬头朝着陶老头的面相上看来,道:“看陶大人气色红润,满面红光,当是也遇到了什么喜事吧?”
“事情确是有着那么一桩,不过这喜不喜的,确是难说了,”见李淳风似有心于自己面相,陶老头心中一喜,一点也不客气地趁机伸出手来,恬着脸笑着向李淳风说道:“还要请李先生指点迷津了。”
“诶,不忙不忙,先让李某事先猜上一猜,”轻轻将陶颜德递来的老手推开,李淳风定睛朝着老陶眉心的气运看了一眼,抚须轻问:“敢问这则喜事,可是由柳一条而起,或是与他多有关联?”
“李先生不愧是为神算,”有些心服地拱手与李淳风一礼,陶颜德接声说道:“这件事情若是没有柳先生,还真是做之不成。不过这里面的事情原由,涉关机要,不便于先生言明,还请先生见谅。”
“嗯,这就难怪了,”难怪官运气术已近枯竭的陶老头儿,现下竟又有了升迁之兆,李淳风轻抚着胡须,心里更是肯定了之前的猜测。
与之为敌,则为灾源,与之为友,是为福星,这样可以轻易改人命格的奇人异相,若是不会上一会,岂不是极为可惜?
还有,从工部所流传出来的那册《工程图学》来看,柳一条在数算之学上的造诣,与自己相比,只高不低,其中很多算法和构思,李淳风更是连听都未曾听闻过,这样的术算高人,便是没有异相,也值得自己前去拜会一番。
“难怪什么?还请先生能够指点迷津!”听李淳风说得云山雾罩,不知所云,陶颜德心中有些忐忑地拱手向其请教。
“过上几日,陶大人怕是要升迁了。”小押了一口茶水,过了半天,李淳风才丢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承先生吉言,”听了李淳风的断语,陶颜德心下一松,活了这么大年纪,做官做到三品大员,再升不升官的,老头儿倒不是再有什么奢望,只要降临到头上的,不是祸事就行。
老,则思安,像是他们这个年纪的官员,心中已是没有了太大的冲劲儿。也难怪,官运在他的身上,已是了尽于无。
若非是遇到了像是柳一条这样的贵人,陶老头儿便是到死,怕是也难以再进一步。没再想着与陶颜德再多作纠缠,李淳风直接开声向其询问:“淳风有心前去拜访,不知陶大人可方便告知,柳一条现在落居于何处?”
“罗将军府。”老头儿倒是没有矫情,直接开口就给出了确切地答案,道:“不过,这两日,柳父柳母刚回,柳氏一族初聚不久,先生若是想要静心为柳先生面相的话,最好能缓上两日。”
怕李淳风在柳一条的面前再次吃蹩,陶颜德好心提醒,依着他对柳一条接触不多的了解,那小子表面是然和善,不过骨子里却是一头倔驴,凡是他认定的事情,认你说破了嘴皮,他也不会改变半点儿。
既然之前他不愿让李淳风帮着瞧看命格,那么之后,李淳风若是想要一了心愿,怕也是会有些难度。
不过,想想李淳风往日的风光及现今的地位,还有在李府门外大把在把等候着的长安权贵,再看看人柳一条对李淳风的干脆态度,老头儿的心还是有些揪得厉害,这人跟人,还真他娘的不能比。
若是让那些在李府门前数求李淳风看相而不得的权贵知道了这件事情,不知道多少人会为此而吐血,到时候,怕是连被气得咽气儿的都不会在了少数。
怨念啊怨念,陶颜德轻摇了摇头,努力地让自己不再去多想,免得自己也会禁不住地再次眼急柳一条的好运。
“多谢陶大人提醒,天不早了,淳风就不再多做讨扰,先告辞了。”目的已达,多留已是无益,不再多做客套,李淳风直接起身拱手,向陶颜德辞行。
“老夫送先生出府!”陶颜德起身相送,直将李淳风送出府门之外,目送着这位长安神算乘车而去。
虽然此次并没有荣得李淳风亲看手相,断说命格,不过,能够得到那么一句两句的点拨之言,陶老头心中已是知足了。
毕竟,这几日里,事关‘热气球’之事,正好赶上长安之乱,齐王疯癫之事,皇上那里直到现在都没有太过明确的态度,老头儿心里多少都有些忐忑不安,如今听到李淳风的断言,陶颜德,安心了。




牧唐 第六百八十八章 解铃还须系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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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八章 解铃还须系铃人
柳二条夫妇两个到达长安的时候,已是深夜,将近子时。罗府上下,除了柳一条一家所在的这个小院儿,因为家人刚聚还未休息外,罗老夫人,及罗通狄芝芝小两口儿早已入榻安眼。
所以,为了不打扰他们家祖母和少爷休息,在门房儿里守门儿的小家丁,应着柳二条的吩咐,直接便向他们家干小姐这里禀来。
“什么,二条也来了?”听了小门房儿的禀报,屋里的几口人心神皆是一愣,待张楚楚吩咐下人去府门迎接柳二条之后,柳贺氏张口便不满地喝斥了起来:“这个臭小子,都是个当官老爷的人了,怎么做事还是如以前那般毛躁?这大半夜的,大冷的天儿,就是他自己不怕冷,不怕累,也得替他媳妇儿多想一想啊?”
儿子深夜赶来瞧自己,那是孝顺有加,柳贺氏心里自是暖意无限,但是一想到那个刚入门不久,还未见过一面的儿媳,柳贺氏这个做婆婆的却又是有些心疼,刚听他们家大小子提及,老二的媳妇儿亦是有了身孕,让一个怀有身孕的女子连夜受这马车颠簸之苦,万一要是有个好歹,那不是在作孽么?那可都是他们老柳家的骨血。
“呵呵,娘,你莫要担心,”看出老太太的心思,柳一条轻笑着在一旁劝说,道:“彩翼有喜也才不过三月,赶些夜路,无碍的。若是娘亲心中有气,一会待二条过来,狠狠地骂他一顿也就是了。”
看到老娘生气,柳一条毫不犹豫地就把他们家老二给卖了出去,谁让这小子这么没心没肺地,连夜就带着自己的媳妇儿给赶了过来,这不是召着要往自己身上加板子么?
就如老娘方才所说,当了官儿还这么毛毛躁躁地,若是不给他长点记性,日后在官场仕途当中,指不定要吃多少亏呢。
“诶~”听柳一条这么说,再看到自家的这个婆娘还真想这么去做,一旁的老柳有些坐不住了,大手一摆,拿出原一家之主的气势来,插言说道:“二条现在,怎么也是一方官员,有身份,有地位,有脸面,怎么还能像是以前那般随意?一会儿你们娘俩儿说话,都注意一些,免得会让二条难堪。”
做了一辈子安份守己的农夫,骨子里对那些高高在上官员的畏惧,让老柳都有些走火入魔了,便是面对着自己这个刚刚步入仕途的小儿子,老头儿心里也是存了几分地敬畏之情。
当然,除了敬畏之外,在柳老实的心里,也不免存在了几分的偏向维护之意。毕竟家里难得出一个进士,光宗耀祖,光耀门楣,给他们老柳家大大地涨了一回脸面,老柳在心里对他们家老二多有看重,倒也不奇怪。
只是,柳一条与旁边的媳妇儿对视了一眼,只是他们家的这个老爷子,未免太过势利和见外了一眼,跟自己的儿子还讲究这个,至于么?
“你这是什么话?二小子他当官儿了怎么了?当了官儿他就不是我儿子了?当了官儿我这个当娘的就打不得骂不得了?”白了他们家老头子一眼,柳贺氏连番几句反问,噎得老柳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爹,娘,二条还有彩翼他们过来了。”注意到外面由远及近的灯火,张楚楚上前将婆婆怀中的小宝儿接过,轻声地向他们二老提醒了一句。
“哦?”夫妇两个闻言,尽管方才正为柳二条吵得厉害,此刻也不由同时住嘴,眼中带着几分渴望地起身向门外迎去。毕竟一年没有见面,也是少有联系,二老嘴上不说,这心里,却是都想得厉害。
“二哥!”从柳一条的腿上下来,柳小惠第一个跑出门去,大呼大喊着便向院中的来人扑了过去,远远地看见,柳二条亦是热切地弯身,把他们家老小给抱了起来。
“二小子长高了,也胖了一些。”站在门前,远远地看着柳二条抱着小惠由远及近,柳贺氏颇有些感怀地轻声说了一句。
“嗯,长大了。”老柳也是怔怔地注视着他们家的这个二小子,随着轻嗯了一声。
“那个就是彩翼了吧?”看到随在柳二条身后的那个娇小身影,柳贺氏满意地轻点了点头,道:“嗯,有胸脯,有屁股,小模样也长得俊俏,配得上咱们家二条。将来给咱们柳家生出的后人,也必是会相貌不凡。”
“呃?”这话怎么之前像是也有听过?柳一条扭头瞅了瞅自己身边的媳妇儿和老娘,乍然想起,当初自己要娶楚楚过门儿的时候,柳贺氏像是就有过这般说辞。
“夫君,你看什么呢?”听婆婆说出这般羞人的话语,再看夫君又是一个劲儿地往自己身上打量,楚楚便是不用多猜,也能想到夫君现在在想些什么,红着小脸儿,嗔怪地白看了夫君一眼,楚楚悄悄腾出一只手来,在柳一条的胳膊上就是一阵猛拧,看你还敢再胡思乱想?哼!
“爹,娘,孩儿在此给您磕头了!”正说话间,柳二条已经带着媳妇儿来到了老柳他们的跟前,轻轻将怀中的小妹放下,柳二条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砰砰直响地与爹娘磕了三个响头。
“公公,婆婆,彩翼也给您二老行礼了!”随着柳二条,王彩翼提摆曲膝也要弯身跪倒,柳贺氏忙着上前一步将这个宝贝媳妇扶下,温声说道:“好孩子,心意到了也就是了,你现在有身孕在身,可不能沾了地上了寒气,来来来,快随娘一起到屋里暖和暖和。”
说完,冲着他们家老二轻哼了一声,柳贺氏便竟直带着王彩翼进了屋里,任由柳二条还在地上跪着。
“这便是大哥大嫂了吧,彩儿这里有礼了。”随着婆婆路过门口,见到柳一条与张楚楚在门前站着,王彩翼轻身上前见礼。
“呵呵,弟妹毋须多礼,一路劳途辛苦,快些进屋坐吧。”柳一条与张楚楚微笑着点头还礼,轻侧让开身形,着请王彩翼进屋落座。
“行了行了,一家人,用不着这般客套,咱们先进屋坐吧。”见三人还待在门前客气,柳贺氏多少有些不耐,说道着,便热切地拉着王彩翼的小手,进了屋里。
“诶,爹,大哥,娘她这是怎么了?”看到娘亲对自己不理不睬的,好像是有些意见,柳二条跪在地上有些摸不着头脑,怎么自己刚来,就召来了娘亲这么大的怨气?
“行了,你也快起来吧,外面冷的厉害,咱们屋里叙话。”满意地看了他们家二小子一眼,柳老实低头温声向他说了一句,之后便架着双拐笑眯眯地转身进了屋里。
“大哥,嫂嫂,这……?”爹娘二老,这一冷又是一热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柳二条随声站起身后,又朝着最后进屋的大哥大嫂这里看来。
“你这小子,你……”柳一条开口,原本想多吓他们家老二一会儿的,不过话还没有多说,便被自己的媳妇儿给打断在了一旁。
“行了,”又小掐了自己的夫君一下,张楚楚抱着孩子温笑着向柳二条说道:“小叔不用担心,并不是什么大事儿,进了屋你就知道了。”
说完,不由柳家哥俩再多说什么,张楚楚便催促着他们进了屋里。
厢房的小厅里面,烛火通明,炉火四溢,明亮,温暖,比起方才院中的干冷,这里面犹若天堂。
柳一条柳二条兄弟及张楚楚最后进来的时候,柳贺氏正与王彩翼聊得正欢,有说有笑地,很是融洽,不得不说,王彩翼这位大门大户出来的小姐,身上并没有沾染上太多的小姐脾气,说话得体,礼遇有佳,几句话的功夫,便把柳贺氏给哄得一阵开怀,对自己的这个二媳妇儿也是越发满意中意,看起来也更是顺眼了许多。
“娘!”进了屋里,柳一条与楚楚一同在旁边落座,柳二条察觉到娘亲对他似有不喜,便巴巴地厚着脸颇凑了过去,弯身向柳贺氏行了一礼之后,轻轻地叫了一声。
“进来了?”看到二小子乖乖过来,柳贺氏强忍着将面上的笑容敛住,抬头向柳二条看来,道:“外面可冷?”
“倒是有些寒意。”听到娘亲问话,柳二条忙着开声回言。
“路上可颠簸得厉害?累吗?”柳贺氏又接着问了一句。
“呜?”柳二条不是笨人,等到柳贺氏问到这一句,他的心里多少已是有些明白了娘亲的意思,娘这是有些心疼他了,同时也是有些责怪自己不爱惜自己还有彩儿的身子,冒夜就赶来了长安。
“是孩儿有些心急,让娘您挂心了,二条知错!”想通了之后,柳二条心中无由地便涌出了一股暖意,随即便直身弯腰低头,开声向柳贺氏认错。
“婆婆,”看到这个阵势,王彩翼多少也猜到了一些,从坐椅上起身与柳二条站于一处,小丫头微福了一福,轻声说道:“这件事情不怪夫君心急,原本的,夫君顾着彩儿的身子,想要等上一晚,待明日再来与公公婆婆相聚,是彩儿想要早些来与公公婆婆还有大哥嫂嫂见礼,连夜催着才起程赶来的,婆婆要怪,就怪彩儿吧,是彩儿太过任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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