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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柳一条
苏晨很豪气地饮了一杯,道:“其实我们家老爷也知道这样做有些对不住柳先生。任谁都看得出,那柳氏耕犁里面蕴藏着的巨大价值和利益。但是我们老爷是大司农卿,在其位,则谋其政。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还请柳先生能原谅则个。”
“而且这样,柳先生也不算是吃亏,柳氏耕犁里的利益,别人看得出来,皇上他老人家自然也不会不清楚。所以这次柳先生肯把‘柳氏犁坊’让出,其实也就是间接地给了皇上一个天大的人情。皇上是个明君,这个人情,他不会欠着不还的。”
“哦?”柳一条好奇地盯着看了苏晨一眼,道:“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苏晨兄怕不只是苏府的下人这么简单吧?”
一个下人敢做到这张桌子上?一个下人会长得细皮嫩肉的?一个下人能说出这种权衡利弊的话来?柳一条不信。
“呃?”苏晨的脸色微变了变,不过遂即又小声笑道:“柳先生真是慧眼,竟让你给看出来了。其实晨并非是什么下人,晨的真正身份是苏司农卿的小孙子,苏晨。苏晨再次见过柳先生。”
说完,苏晨又拱手给柳一条见了一礼。
“哦,原来是苏公子啊,真是幸会。”柳一条也冲苏晨拱了拱手,心里面已然明白,苏老头儿这是自己磨不开脸面,便让小孙子来当说客了。
只是,有一点柳一条很不明白,想他苏老头儿,堂堂的一个大司农卿,掌管天下农务,用得着向他一个小老百姓道歉么?难道是因为觉得良心上有所亏欠?这可能么?
其实对于这个苏炳仁,柳一条虽然觉得有些憋屈,别扭,但也并没有真的生气和怨恨,毕竟人家也是为了工作,而且在他准备开‘柳氏犁坊’的时候,心里面就已经做好了会被朝庭没收或是征用了的准备,只是一直都没想到会这么快而已。
“柳先生,苏晨在这里代家祖父,向你赔不是了,还请柳先生能够原谅一二。”苏晨很真诚地递上一杯酒,看着柳一条,希望柳一条能把这杯酒饮下。
柳一条轻轻地把苏晨手中的酒杯推开,轻笑道:“苏公子客气了,这杯酒柳某可是万不能喝。一是苏司农跟本就没做错过什么,二是柳某也从未真正的怨恨过他老人家。所以这原谅二字根本就无从提起,而这杯酒,柳某又如何能喝?”
苏晨看柳一条这次语气稳重,不像是在说气话,心中也不由欢喜起来,这个柳先生,果不是那种小肚鸡肠之人。他再次举杯面向柳一条,道:“那这杯酒就当是晨敬柳先生,为了柳先生的大度。”
柳一条轻笑一声,遂端起酒杯,与苏晨轻碰了一下。
“柳先生,”见柳一条把酒喝下,苏晨又把椅子往柳一条的跟前凑了凑,开始跟柳一条套起近乎来:“听说柳先生不但字写得好,而且文采更是出众,不知柳先生可否在此赋上一首诗词,以增席间的雅兴。”
“作诗?”公孙贺兰的耳朵倒是挺长,一下就听到了苏晨的话语,他转过头看着柳一条,扯着嗓子说道:“大哥要作诗词?好啊,好啊,这么久以来,小弟一直只知大哥武艺高强,但这文采小弟却还从没领教过,不若今天,趁此机会就让小弟开开眼界?”
说着,公孙贺兰伸手入怀,又掏出了他那把存放多时的折扇,打开在胸前轻摇起来,力做出一副书生雅士的风雅之态。
“是啊,一条贤侄,”公孙武达附声道:“上次回三原,老夫就老听我们家老二在老夫的耳边夸赞贤侄的文采如何如何,不若今天贤侄便在此作上一首,也好让我等都一睹贤侄的风采。”
“阿起,你去准备一些笔、墨、纸、砚来,柳先生作诗,当然要写将出来,才有意味。”苏老头儿更是直接,命着公孙起去拿来了笔、墨、纸、砚,摆放到柳一条的面前。
柳一条握着笔,看着眼前的纸墨,有一种被人赶鸭子上架的感觉,就像是以前去ktv,朋友们明知他五音不全,却还非要逼着他唱歌一样。
拼了,柳一条站起身,环身拱手,向苏老头儿及公孙武达他们行了一礼,说道:“既如此,那一条就献丑了!”
说完,柳一条提笔醮墨,直接在纸上写道:
一个犁牛半块田,收也凭天,荒也凭天 ;
粗茶淡饭饱三餐,早也香甜,晚也香甜 ;
布衣得暖胜丝绵,长也可穿,短也可穿 ;
草舍茅屋有几间,行也安然,待也安然 ;
雨过天青驾小船,鱼在一边,酒在一边 ;
夜归儿女话灯前,今也有言,古也有言 ;
日上三竿我独眠,谁是神仙,我是神仙 ;
南山空谷书一卷,疯也痴癫,狂也痴癫 。
张养浩的《山波羊》,当年很让柳一条神往的一首诗词。在这种情况下,被他给写将了出来。





牧唐 第一百四十八章 孙思邈说:你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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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 孙思邈说:你有病!
一首《山波羊》,倒说不上是名动长安城,但至少也让那些关注柳一条,想打柳一条主意的人,知道了柳一条的志向。
我志在田园,无事莫相扰。
“看到了吧,”李世民拿着手中已经糊裱好的字画,向长孙皇后及李承乾说道:“朕就说,这小子是个小猾头,他写的这个什么《山波羊》,真的只是为了在席间助兴么?怕是想要拿给朕看的目的要多一些。”
李世民又看了一眼手中的字画,没好气地说道:“他这是在向朕说,他在这长安城呆腻了,他想回家了,变着法让朕放行呢。”
“呵呵,皇上,这样跟您原先的打算不是正好相符吗?柳先生是商贾之身,不能为官,不能封爵,不若便趁此打发他回家种地去算了,既了了柳先生的心愿,也算是还了他一份儿人情。”长孙皇后轻笑着劝说道。
看到柳一条的《山波羊》,长孙皇后自然也就知道了柳一条心思。对于这个救了他们母子二人的恩公,她自是不想为难。
“是啊,父皇。”李承乾架着宫外刚送来的拐杖,站出来替柳一条说道:“柳先生志向高洁,既然他想隐身于田园之间,还请父皇能够成全于他。”李承乾轻施了一礼,道:“而且柳先生回的是三原,距长安又不是很远,日后若是再有需要,也好再召他前来。”
志向高洁?李世民轻撇了撇嘴,不禁又想起那天柳一条向他哭穷时的样子,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是一志向高洁之士?
不过,柳一条想回家倒是真的。
李世民来回度了两步,道:“这件事再等上两天,待皇后及乾儿的病患都无碍了再说吧。”
说完,李世民向长孙皇后母子俩说了一句,便拿着手中的字画,回到书房临摹去了。
“爷爷,那可是柳先生的真迹,是曦儿好不容易才从公孙将军那里讨来的,你怎么能轻易送人呢?”苏晨曦抱着苏炳仁的胳膊,撅着小嘴,不停地报怨着。
“呵呵,你这小丫头,”苏炳仁慈爱地拍了拍苏晨曦的脑袋,笑道:“柳小哥的真迹固然可贵,但是若是凭此能换回柳小哥的自由,满足了柳小哥的心愿,那也是值了。”
“另外,爷爷知道你酷爱柳小哥的书法,又怎么会让我的宝贝孙女儿失望,诺,”苏炳仁从怀里掏出一份薄贴,递于苏晨曦道:“这是爷爷今天托公孙将军特为你讨来的,绝对是柳小哥亲笔所书,书写的也正是那首《山波羊》。”
“真的?!”苏晨曦松开苏炳仁的胳膊,兴奋地接过薄贴,那些熟悉地诗词与字句再一次地跃入她的眼睑。
“谢谢爷爷!”小丫头冲苏炳仁行了一礼,之后便巴巴地跑着去了书房。
“诶?!这丫头!”老苏看小孙女儿兴奋地样子,不禁轻笑着摇了摇头,感叹书法的魅力之无穷,也随后跟了上去。
到了书房,看到苏晨曦正在桌案前砚墨,便抬步走到她的身边,轻言道:“丫头,昨夜在席间,爷爷见你与那柳小哥相谈甚欢,想来对柳小哥的为人,你也定是有所了解了,跟爷爷说说,你对这个柳小哥,怎么看?”
“爷爷,从这首诗里你还看不出来么?”苏晨曦提笔醮墨,抬着头,眼中有几分迷离之色,轻轻地吟道:“一块犁牛半块田,收也凭天,荒也凭天 ;粗茶淡饭饱三餐,早也香甜,晚也香甜...,平静,淡然,惬意,自得,颇有晋时五柳先生之风范,柳先生乃是一真正的大隐之士,长安这等繁华之地,不适合他,也留不住他。他迟早都会离开。”
“是啊,”苏炳仁捋胡轻叹:“这种大才之士,却被商贾累身,得不到朝庭的重用,真是可惜了。老夫还真不忍心就这么让他走了。”
“那爷爷为何还要将那幅书画献之于皇上?这样岂不是会让柳先生走得更快?”苏晨曦疑惑地看了老苏一眼,不解地问道。
“受人所托,还一份欠了数十年的恩情,且老夫也知这强扭的瓜不甜,柳小哥既然志不在此,多留也是无用。所以老夫便推波助澜地小帮了他一把。想来再过不久,他便能如愿以偿,回归故里了。”苏炳仁说道。
“哦,”苏晨曦点了点头,虽有些不明白,但也懂事地没深问下去。她轻把笔放下,拿来起刚写好的贴子,递于苏炳仁道:“爷爷你看,曦儿写得如何?”
“嗯,”苏炳仁接过看了两眼,点着头道:“形似有七分,神似有三分,呵呵,曦儿不愧是我老苏家的才女,这才短短几日,你的柳氏书法竟有了如此成就,真是难得!”
“形似而神不似,曦儿比起柳先生,还差得远那。”说着,苏晨曦又提起笔,再次临摹起柳一条的书法来。
公孙府,柳一条与公孙贺兰坐在后院的凉亭中。
柳一条把孙思邈前些日子给他的‘长青歌诀’拿与公孙贺兰,请他代为参详。公孙贺兰的武功虽然不如柳一条,但人好歹也是练过家传内气的人,关于练气,他知道的自是比柳一条要多一些。
“大哥,”公孙贺兰把卷轴前后看了一遍,对柳一条说道:“这确是一本运气的法门,虽然简单了一些,但功用却是不小,嗯,应是有调气凝神,固化本体真元之功。常练之可强身健体,益寿延年。不过,它练起来怕是会很缓慢。尤其似大哥这种没有练过内气之人,练起来进境怕是会更慢。而且现在练起对大哥的武艺怕是也不会有太大的帮助。”
“哦,”柳一条轻点了点头,看来那孙老道并没有骗他。常练之可强身健体,益寿延年?这便是孙思邈的养生之道么?
想想历史上关于孙思邈年龄的传说,柳一条的两眼开始放光,孙老道能活到一百六十多岁,靠的就是这‘长青歌诀’么?
“大哥,其实就以大哥的身手,这内气练不练都不打紧,所谓的内气,说起来挺玄乎,其实也就是一个特殊的呼吸法门而已。”公孙贺兰说道:“就以小弟来说吧,虽然从小都有修习家传的内气之术,十几年下来,倒也练出了一些成就,但是一与大哥对打,那些内气一点忙都帮不上,根本就阻不住大哥强劲的拳劲。练了还不如不练。”
“嗯。”对公孙贺兰的话,柳一条深以为然,以前接触得不多,所以不了解,原来这所谓的内功,只是一种调节自身机理的法门而已,只会让身体变得更加强壮,并没有小说上写得那般神通广大,无所不能。
不过,即使如此,柳一条还是想练上一练。
孙思邈八十几岁却还能健朗如昔的样子,对他的诱惑可是不小。
“柳少爷,外面有两位道长前来寻您,不知柳少爷见是不见?”公孙礼走进后院,弯身向柳一条禀道。
“孙道长来了?”柳一条的眉头挑了挑,这还真是想曹操,曹操他就到了。柳一条站起身,欠身对公孙贺兰说道:“贵客来寻,贺兰贤弟且在此稍待,为兄前去迎上一迎。”
之后,柳一条便跟着公孙礼来到了前门儿,见到孙思邈与长眉此刻正在将军府门前静立。
“孙道长,长眉道长,小子这里有礼了。”柳一条急走两步,拱手上前见礼,并热情地把孙思邈师徒给请到了后院儿里。
“来,孙道长,小子来为你们介绍,”柳一条指着还坐在亭内的公孙贺兰道:“这位是小子的兄弟,公孙贺兰。贺兰贤弟,这位便是为兄刚刚向你提起的孙道长。”
“孙道长有礼了。”公孙贺兰拱手见礼。
“嗯,公孙小哥有礼了。”孙思邈稽首还礼,然后盯着公孙贺兰的脸旁深看了一会,骤然开口道:“公孙小哥,你有病!”
“呃?我有病?”公孙贺兰指着自己的鼻子,怎么也没想到这个老道见他的第一面儿就说出了这样一句话来,真是诲气得很。
“孙道长请坐。”柳一条可知道孙思邈的根底,‘药王’的名头哪还会有假?他客气地把孙思邈让到亭内坐下,轻声地询问道:“孙道长,不知我这兄弟得了什么病症?”
“其实也不能说是病,确切一点应该说是伤。”孙思邈坐下身,看着公孙贺兰,问道:“敢问这位公孙小哥,近期内,内腑可是受过重创?”
听了这话,柳一条的心里不禁就是一提溜儿,难不成,公孙贺兰上次的内伤还留下了什么隐患不成?




牧唐 第一百四十九章 李泰,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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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李泰,死了
孙思邈把手指搭在公孙贺兰的右腕上,把脉探伤,神色淡然。
“公孙小哥,夜间可有咳嗽之症?”孙思邈温笑着开口问道。
公孙贺兰看了柳一条一眼,道:“有,且一般都在后夜时分。”
“白天走动用力时,胸肺之间可有间歇疼痛?”
“有,不过不是很明显。”
“看公孙小哥也是一练武之人,平常内气运行时,胸部可有压迫难行之感?”
“有,感觉气血有些不畅。”
随着孙思邈问题的深入,公孙贺兰对孙思邈的态度变得也是越来越为敬重。感觉这个老道竟比他自己还要了解他的身体。问的很多问题,大部分都是平常他没有在意,但又确实存在并发生着的,很是神奇。
柳一条也在一旁汗颜,这才是真工夫,不像是前些时他为长孙皇后瞧病时,所问的问题全都是照本宣科。
“怎么样,孙道长,”见孙思邈把手放下来,柳一条凑上前问道:“我这贤弟的身体无碍吧?”
“嗯,肺脉阴涩不畅,脸上的气色晦暗,在公孙小哥的肺脉之中,还有一些隐疾未除,所幸的是公孙小哥体内有内气护卫调理,并不是很严重。嗯,柳小哥稍等,”孙思邈向长眉道人招手,要来了一些纸笔,提笔写了一道方子,递于柳一条道:“照此方吃上半个月,期间莫要做什么过激的动作,便可无碍矣。”
“如此就多谢道长了。”柳一条双手接过药方,把它递给旁边的下人,吩咐着去为公孙贺兰准备草药。
“柳小哥,”待下人离开,柳一条又复坐下,孙思邈有些奇怪地开口向柳一条问道:“贫道观柳小哥精通开刀之术,医术也甚为高明,但是,对这医药,药理,以及脏腑之学却,嗯,似乎并不是很在行,不知这是为何?”
呃,被人看出来了。
果然,在关大老爷的面前,是耍不得大刀的。
柳一条不好意思地冲孙思邈拱拱手,道:“不瞒孙道长知晓,小子对于医术一道,仅习得这开刀动骨之术,对于那医药,内理之学,只是初有涉猎,道行还不及一些在乡间游走的郎中。是故,在为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医治时,才要请得孙道长在一旁协助方可。”
“原来如此,难怪了,”孙思邈点了点头,难怪以前他会觉得这柳一条有些不对劲,堂堂一个神医,竟会连针灸之术都不会,连自己兄弟的隐疾都瞧不出来?
“孙道长请用茶!”公孙贺兰亲自给孙思邈斟了一碗茶水,客气地向孙思邈说道。
孙思邈轻点着头,稽首道:“有劳公孙小哥了。”
“孙道长客气了,”公孙贺兰放下茶壶,恭敬地向孙思邈说道:“早就听我大哥讲言,孙道长医术通玄,素有‘药王’之称,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小子的病症,劳孙道长费心了。”
“公孙小哥客气了,医病救人,乃是我辈医者的本分。”孙思邈看了柳一条一眼,道:“不过这‘药王’之称,贫道可担当不起,是柳小哥过奖了。”
“孙道长精通药理,医术更是神乎其技,对各种草药药性的研究,当世无人能及,这‘药王’二字,孙道长自是当之无愧!”柳一条的额头流下一滴一冷汗,看情况,‘药王’这个称呼,出现得好像早了些。
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缠,柳一条拿出‘长青歌诀’的卷轴,向孙思邈说道:“刚才孙道长来前,小子正与贺兰贤弟一起说起这内气之术。知道长在此术上的造诣非凡,小子有些问题想向孙道长请教,还请孙道长能不吝赐教!”
“柳小哥客气了,赐教不敢当,大家一起交流切磋就好,而且贫道此来,也是想向柳小哥探教那开刀动骨之术,所以,柳小哥就莫要跟贫道客气了。”孙思邈向柳一条稽首道。
之后,两个人,一老一少,一俗一道,就这样在公孙将军府的后院讨论切磋起来。完全把公孙贺兰及长眉道人给排除在外。
公孙贺兰郁闷地喝了一口茶水,这种被人排斥在外的感觉很不好。但是他又毫无办法,谁让柳一条与孙思邈两人说出的话他都听不懂呢?有心插言,也不知该从何插起。
“长眉道长,”公孙贺兰把他的扇子掏了出来,狠扇了两下后,便凑到跟他同样无所是事的长眉道人旁边,轻言道:“我观道长身材健壮,气息悠长,想必也练过武艺吧?”
“公孙公子慧眼,”长眉道人冲公孙贺兰一稽首,道:“贫道跟师父曾学过一些,强身健体而已。”
“哦?”公孙贺兰的眼前一亮,终于找到一个可以说话的了。遂不管长眉道人是否同意,便缠了上去,开始与长眉道人一起,探讨起武学上的一些通性问题来。
之后的五天,孙思邈每天都要来将军府一趟,每趟都要与柳一条谈上三到四个时辰。柳一条从他这里习得了不少养气运气的养生之道,孙思邈也从柳一条这里知晓了更多的手术案例,及手术的方法。
而公孙贺兰,竟也与长眉道人厮混得热熟起来,几乎到了无话不谈的地步。不过,在柳一条看来,这长眉道人,被公孙贺兰这小子给带坏了。
原本挺老实的一个人,现在说起话来,也变得有些流气起来。
到了第五天晚上,柳一条从公孙武达那里得到了一个消息。
原太医署令王子魁,被李世民给削首示众了。
“公孙伯父,王子魁被削首,那宫中有没有什么大的变动?比如,某位皇子什么的,有没有被捕,或者是外调?”柳一条在公孙武达的旁边坐下,拱手向公孙武达请教。
“这,倒是没有。”公孙武达喝了一口茶水,看了柳一条一眼,道:“不过,也快了。”
“呃?”柳一条抬头看着公孙武达,知他下面还有话要讲。
“谋太子,害长孙皇后,想那王子魁,一个小小的太医署令而已,若是背后没有人指使,他怎敢做出这种忤逆之事?”公孙武达说道:“皇上他老人家不是傻子,自然也知道此中的一些关窍,若是没有查出原凶,断是不会先斩了王子魁。”
“而且,以老夫对皇上他老人家的了解,对这种弑兄弑母之人,皇上定不会轻饶,所以,那个人,死定了。这几天,皇上怕是就要有大动作了。”公孙武达把茶碗放到桌上,看着柳一条道:“到那时,一条贤侄也就可以彻底安心了。”
“呵呵,在这一点上,公孙伯父的心情,怕是跟小侄一样吧?”柳一条看了公孙武达一眼,与他一同哈哈大笑起来。
对于李泰,公孙武达的忌惮一点也不比柳一条少。
他可是亲手干掉了李泰近二百个手下,以李泰心狠手辣,睚眦必报的性格,早晚还不是要收拾他们公孙家?
这样,又过了五天,也就是王子魁被削首的第五天。
在王子魁的事情渐渐开始平息下来后,宫里传来魏王李泰被李世民派遣到西北任职的消息。听说是去任职一个将军,当时朝中还有很多人前来庆贺。
之后的第四天,魏王差不多到达西北后,西北处传来了一个很让人意外和难以置信的坏消息:魏王李泰,路遇土匪,不幸遇难了。
李世民闻之大为震怒,悲愤地命镇守在西北的将军率军把西北的各个土地匪窝都给扫了一遍,斩杀了数千土地匪为李泰陪葬。而后命人将李泰的遗体运回,以皇子的身份将李泰厚葬,归祖陵。
想李泰那厮,堂堂的一个魏王殿下,就这么窝囊地丢掉了性命。
对此,柳一条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欢喜?惆怅?说不准。
反正在听说李泰身亡西北的消息后,他独自坐在后院喝起了闷酒。
李泰,这个历史上很牛逼的一个人物,就这样,在不该死的时候,死了。
值得庆贺,因为这厮一死,柳一条便少了一个强大的威胁,他和他的家人,也就多了一分安全的保障。
但是,这算不算是改变了历史?这件事对以后的中国历史会不会造成什么好的或是坏的影响?
呼!柳一条灌下一杯酒,长呼了口气,遂即便轻轻笑了起来,很开怀的那种:“历史改不改变,关我鸟事?我柳某人只是一个小人物,只求能在这个世上好好地活下去,这就成了。至于以后的历史,爱咋咋滴吧!”




牧唐 第一百五十章 大地主柳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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