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世祖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水无舟
宋东阳道:“教你剑法可都练好了,小脑瓜里天天想什么?我小时候可没你这么机灵。”
康宁顺势把后背靠在宋东阳怀里道:“师父,你愿意我为徒吗?徒儿想这么一直跟着你,服侍你,等将来练好了剑,再保护你!”
宋东阳身子微微一颤,左手环住康宁瘦弱的身体道:“当着旁人的面不许这样唤我,更不能让人知道你我的关系,记住了?”
康宁扬着笑脸,一脸兴奋,大声喊道,“师父!我记住了!”
宋东阳扶额,总觉得是掉进了这小子的圈套。
是夜,风声透过树叶,沙沙作响。忽然,风向微变,几片落叶轻轻拂过地面。
一个浑厚的声音从林间深处传来:“你来晚了。”
红衣之人脚下生风,形态翩然,于空中旋转,缓缓落下,两指清捋发丝,音调婉转,似有几分优雅,道:“白掌门,是你等急了吧?”
几缕残败月光打在白书望的侧脸,阴影处正好遮了眉眼,看不清表情,沉声道:“路都为你铺好了,堂堂魔道左使连几个小娃娃都拾不了?”
赵红尘忽然停下手中动作,倏地向白书望奔去,两指为剑,朝这人颈间刺去,刺出之时,指缝间留一片海棠花瓣。
白书望毫无惧色,仿若一切早在预料之中,他对着地面,掌下生风,向后退去。片刻,赵红尘指下已经落了空,右手掌,左手幻剑,再次击出,白书望左手背后,右手一把抓住赵红尘的左臂,不愠不怒:“赵左使这是要宣战吗?”
瞬间,赵红尘杀意尽,眉眼带笑道:“白掌门这是说得哪里话?你我既已联盟,又何来宣战一说?”
白书望松开这人手臂,道:“怎么回事?”
赵红尘揉了揉胳膊,道:“宋东阳的功力恢复了,另外,除魔剑在你儿子手里,看来我们的条件要变了。”
白书望微微眯眼,道:“你想要除魔剑?”
赵红尘道:“我与宋东阳从未交过手,但那日对阵,他的内力似与你我不相上下,连你那好儿子,几月不见,也功力大涨,有白浩帮衬,再与叶家人联手,背后还有一个不知深浅的密语阁,想要他的命,就凭你?”
白书望道:“这不是还有你吗?”
赵红尘款款道:“你我自是不同,我是魔道中人,理应坏到骨子里,杀他无可厚非,可你毕竟是白家掌门,你不仅要善,还要大善,杀人这种粗笨活,自然要交给我。”
“除魔剑换人魔两族十年休战,这笔买卖你不亏。”
赵红尘嘴角轻弯道:“宋东阳的命与正道十年的修整,还有同归复原法,白掌门,这笔买卖是你赚了!”他衣袖一挥,转身离去。白书望看着赵红尘背影,手不自觉的紧紧攥起,指尖扣得掌心生疼。
略过山丘,顺流而下,走水路,四人到达南屏之时,刚刚踏入秋季。
夏末秋出,一场大雨过后,天气日渐寒冷。比起青城,南屏更加偏北靠西,寒意也似乎来得更猛。
宋东阳、白浩躲在马车里,叶瞬、康宁在外赶车,他们于落日前进城。
宋东阳拉起帘子,比起青城依山傍水的小家碧玉,南屏更加繁华也更加周正,清一色的朱顶红墙、苔藓方砖,无不充斥着厚重之感。
“这就是你生长的地方?”宋东阳轻轻拽起帘上一角,看得入神。
白浩微微点头,柔声道:“喜欢吗?”
宋东阳放下帘子,笑笑道:“我有什么喜不喜欢。”
白浩脸色微红道:“我喜欢青城。”
宋东阳道:“青城比不过这里繁华。”
“青城对外,震慑酆都、阴城,南屏于内,这百年多的繁华,是靠青城和宋家换来的。”
白浩沉声道。
宋东阳抚上白浩的手,顺势把身子靠在白浩怀中,靠着他的腿,一抬眼便看到这人沉静的目光,月色温润,如沐春风:“南屏有你,好比青城有我,你喜欢青城,我自然喜欢南屏。”
白浩眼角轻弯,禁不住低头吻上这人的额头。
马车走走停停,拐一个弯,慢慢停了下来。
下了车,一进大门便看到知秋静立一旁,低声道:“阁主辛苦。”
宋东阳并不回头,自顾自入了内,穿过前院进了内厅。白浩、叶瞬、康宁随后而至。来人递了茶,轻轻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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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房门。
宋东阳道:“今日时辰已经不早,都累了一天,早些休息吧,明日再做打算。”
叶瞬拿出一个白色瓷瓶,放在宋东阳手中道:“这些是紫铃兰的粉末,我混合了需要修复静脉的七毒八药,和水服下,你爹应无大碍。”
宋东阳接过瓷瓶,一时不知如何回答,看一眼叶瞬,有些感动也有些语塞。
叶瞬“嘿嘿”一笑,伸手揽在宋东阳肩上,配上一贯的厚脸皮式微笑,瑟道:“是不是觉得很感动,你我之间不必言谢。”
白浩脸色顿时沉下,拎起叶瞬的胳膊,放在一边,再伸出手拉住宋东阳,往身边拽拽,动作迅捷,可谓行云流水,顺理成章。
宋东阳:“……”
白浩道:“今日确实不早,都先歇息吧。”
几人相继出厅,入房间前,宋东阳拉过康宁道:“这几日,你先跟着知秋,她自会帮你安排,就是领我们入门的那位姐姐。”
康宁微微点头,道:“你有事要忙?”
宋东阳道:“基本武艺,她会抽空教你,不论论出现任何情况,她都会保护你的。”
康宁伸手拉住宋东阳,道:“这件事很危险?”
宋东阳松开康宁的手,摸了摸他的头道:“放心,不危险。但是,带着你就不一定了,所以,你才要好好学功夫,我还指望你保护我呢!”
康宁知道,宋东阳爱说真话,虽然真话让很多人讨厌,可是对于看惯了丑恶百态的人来说,真话是良药,所以,他爱听真话。
看康宁点了点头,然后转身进了房间,他这才沿着长廊继续向前。
一推开门,身后之人闪身而入,“砰”的一声,房门紧闭。
白浩伸手,从后将宋东阳紧紧搂在怀里。宋东阳无奈笑笑,问:“吃醋了。”
白浩答非所问:“你想要带你爹走?”
宋东阳点点头,道:“伏辰前辈已把暂时压制蛊毒的解药给了叶瞬,其他他自会处理。除此之外,救出我爹,便是我入南屏最主要的事。”
白浩道:“打算何时行动?”
迟则生变,宋东阳原本计划今夜便入白府查探,白浩这样一问,宋东阳倒不好答了。
白浩想了想,继续道:“就今夜吧,我随你去。”
于黑暗泥泞中前行,总有光亮在旁,你便是这暗夜明灯。宋东阳扭头,对着这人柔软的双唇,俯身吻上。
……
三更一过,宋东阳拾妥当,正要出门,白浩拽住他,道:“白家守卫森严,你确定不换一身黑衣?”
宋东阳看一眼自己,蓝绸锦缎,俊朗不凡:“蓝与黑也差不多,再说,你这一身白衣,我就是能隐形,也没用。”
白浩:“……”
二人踏着夜色,来回穿梭,片刻,便与宋府一墙之隔,宋东阳正要起身往里跳。白浩拽住宋东阳,低声道:“随我来。”
宋东阳跟着白浩,又向东五十余步,这才翻墙而入。
出门之时,宋东阳曾见过知秋,看了白家大致地图与守卫情况,知道宋境被困于白家地牢。
可一进内院,却没想到居然错综复杂,而且每过三刻,便有一队巡逻护院掌灯巡视,二人在夜中来回穿梭,再过一栅栏,白浩道:“关在什么地方?”
“地牢。”
白浩微微皱眉,白家地牢向来关押武力高强的重犯,宋境乃武林盟主,又深受重伤,为何会在地牢?
挺身略过围墙,再穿一个院落,白浩、宋东阳俯身于房檐之上,静静注视着斜前方地牢入口。
片刻,宋东阳道:“周遭无房屋遮蔽,三十丈之内必会被人发现。”
“巡逻人员三刻一班换成了两刻一班,且每组多配备了白家两名内堂弟子,门口护卫原先每四个时辰轮一道岗,只是不知道可有改变?”
“有。”宋东阳沉声道,“出门之前知秋告诉我,地牢口轮岗每两个时辰一次。”
白浩沉默不言,他知道这层层守卫到底意味着什么?草木皆兵,白书望究竟在防谁?为何要防?
宋东阳的手紧紧攥住,白浩害怕他冲动行事,抓住宋东阳的手腕。宋东阳冷冷道:“你放心,我从不打无准备的仗,这点城府还是有的。”
宋东阳语气森然,白浩惊得放了手,二人再看一阵,躬身离开。
屋内并未亮灯,破败的月光从窗内洒入,落在地上。
宋东阳入了主位,一坐下,沉声道:“你……还是回家吧!”
白浩正关房门,听到此处,手中动作不自觉的顿了一下,手上使力,这才掩上房门。转身向前,坐在宋东阳身侧一旁位道:“你考虑清楚了?”
宋东阳叹一口气道:“我爹必然要救,可你始终是白家人。”
于他所想,其实更盼白浩留下,可若如此,从筹划到行动,白浩哪怕只是保持中立,不闻不问,都绝不能于白府现身,只要他一出现,白家必然戒备更加森严,再要救人,难上加难。
可是,宋东阳凭什么要求白浩这样帮他,又有什么立场让这人为了自己与白家为敌?何况他毕竟是白浩,忠、孝于他心中是什么位置可想而知。
宋东阳不想强人所难,在这世间,尤其不想强白浩所难。
他始终希望白浩能做自己,一如当初初见之时般意气风发。
思路百转,耳边忽然传来那个习惯冰冷却也而温和的声音:“其实,你一点也不懂我。”宋东阳抬头,于黑暗中正好看到白浩也在望着他,只是夜太黑,有些看不清神色。
他,该是失望了吧,那一刻,宋东阳这样想。
第36章救人
“白家祖训,除魔卫道,可道是什么?起先,我一直犹豫,可在青城刘家镇救你之时,已豁然开朗,道是善恶,是每个人心底最后的界限。况且……”白浩起身,走到宋东阳身前,低头看着他明亮的眸子道:“我想让你们父子团聚,不为别的,只因是你。”
“那白家怎么办?你爹怎么办?”
“我暂时不会与爹正面为敌,但宋家之事,以及关押宋境真正的原因,我一定会调查清楚,还你们一个公道。”
宋东阳把头埋在白浩怀中,无比贪恋此刻的温暖,半晌闷闷地说一句:“谢谢。”
白浩抬头,眉眼轻弯,笑容似是温柔,迎着夜色,似有似无的落在宋东阳眼中,甚是好看。
一觉天亮,很久没有睡得如此安心。与白浩倾心相谈之后,宋东阳仿佛卸下心中大石,一连几天,饭香觉足,日子仿佛回到在白家别苑的逍遥时光。其实具体卸下了什么,宋东阳到真说不上来。
白浩看他过得轻松,也就开始晨起练剑读书,夜晚打坐修身,偶尔抽些时间,装扮一下,带宋东阳到城里转转。
这一日细雨朦胧,宋东阳看看窗外天色暗沉,突然就来了兴致,寒凉时节,围炉煮酒最是悠然,早就听得南屏“墨十一”一杯浓烈,再一杯香醇,最后一杯浸着嗓子,是说不出的温润,今日无论如何都要试试。
他披一件小氅斗篷,刚要出门,就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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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叶瞬,撇嘴摇头,“啧啧”两声。
“没良……呜呜……”
宋东阳一看这老醉鬼摇头晃脑的架势,立马拽着领子,捂着嘴,就往门外面拖:“我带你喝酒,你立即闭嘴。”
叶瞬听到,扯开宋东阳的手,安静下来悄悄跟在后面,两人从侧门而出。
门口停着一辆马车,宋东阳掀开车帘,看白浩早已安坐其中,朝这人笑笑。
叶瞬看到白浩,凑上前道:“白兄也去吃酒?喝酒伤身又误事,还是喝茶好!”
白浩:“……”
宋东阳看白浩脸色微变,匆忙拽住叶瞬,按在椅凳上,道:“再说一句,信不信我把你踹下车。”
叶瞬撇撇嘴,瞅准时机眉飞色舞道:“真的喝茶好。”
白浩:“……”
叶瞬朝宋东阳挑一下眉毛,再挤一下眼睛。
白浩悠悠道一句:“叶兄的眉毛若再动,再眨一下眼睛的功夫,我就能帮你都剃干净。”
叶瞬:“……”
南屏城内最繁华的当属锦关道,大道直通南北,小雨如酥,街上行人虽然不多,可出了名的酒寨、客栈,依旧是座无虚席。
马车在大道中央的一个巷子口停下来,巷口立一盏大旗,淋了雨水重重的垂下,旗上隐约可见“小酌”二字。
三人下了马车,快走几步入了酒寨,二楼角落一间雅阁,早早空了出来,窗外,正好看到锦关道全貌,再往远处眺望,便是半环城的江道,偶有三两船只匆匆使过。
小二看客人落了座,点起四足空腹青瓷小炉,炉上搭着白玉浅盆,温着三壶“墨十一”,酒慢热,不多时,醉人的香气已经四散开来。
酒入杯中,晃一下,再酌一口,辛辣之气立即钻进了嗓子眼里,“咳咳”白浩捂着嘴,把头偏向一边,刹时从脸红到了脖子根。
叶瞬为白浩再满上一杯,道:“快,赶紧,再喝一杯就好了!”
宋东阳瞪叶瞬一眼,叶瞬撇撇嘴,一脸冤枉,道:“瞪我作什么?我又没骗他。”
白浩摆摆手,端起宋东阳递来的茶杯一饮而尽。
叶瞬饮一口道:“你说你又不能喝,非要跟着来。”
宋东阳凶巴巴道:“好像非要跟着来的人是你。”
“好好好,我认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们现在才是……哎呦!”
话还没说完,他耳朵被宋东阳拽起来,叶瞬一边捂着耳朵,一边大喊道,“你看外边,看啊!”
宋东阳不理他,道:“看什么外面?你就是皮痒了。”
白浩突然站起来,眉头紧皱,道:“很多人?”
宋东阳看一眼,窗外正是锦关道入酒寨的巷口,因为下雨,街边原本行色匆匆,此刻竟是里三层外三层的堆满了人。
他这才不自觉的松开手道:“就这么一下的功夫,能发生什么事?”
正说话间,一青年公子从楼梯转角而上,拍拍身上的雨水入了侧桌。
“如何?”席上之人神色紧张,赶紧打听。
青年公子一杯温酒暖腹,这才张嘴说话:“被砍伤的是张员外的闺女,砍人的是她那个倒插门的书生相公。官府人先到,白家人后到。”
席上人摇了摇头,道:“不是江湖事,却来江湖人,法不惩恶,无以辖人,真是造孽。”
宋东阳给白浩斟了一杯茶,道:“这城里大小事务,白家都管?”
白浩点点头:“嗯,最开始的时候只管江湖重案,官府衙役多半都是虚有其表,不管不行。可管得多了,县老爷到清闲无忧起来,再加上白家向来家风严谨,忠肠热心,在百姓中也慢慢有了威望,就成了这局面。”
“我记得在青城也是如此。”
想起青城枉死的锦瑟,白浩一下不知如何答话。
宋东阳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道:“南屏雨季长,应该还会再下上几天。”
白浩看一眼窗外,道:“救人之策,你可想好了?”
宋东阳将酒壶放在桌上,取三人酒杯置于酒壶的三个方向,最后一处,慢慢推上白浩的茶杯。
叶瞬瞪着眼睛看了半晌,再看这二人,一个不问,一个不答,闷闷喝一口酒,叨叨一句:“你俩最近是抽得什么风?”
白浩道:“知与不知也并无差别。”
宋东阳最后饮下一口酒,道:“既无地利,天时人和便缺一不可。走吧,先回府,那人该到了。”
马车并未沿着来路往回,而是绕了个大圈。宋东阳缓缓拉起侧帘张望,高高的门头上,粗笔正楷“白府”二字显得肃穆而冰冷。雨越下越大,几滴雨水透过窗子打在宋东阳的脸上,再落几滴,恰好落在眼睛上,顺着睫毛、眼眶缓缓落下。宋东阳抬起袖子,擦了一下,再张望时,牌匾上的字已经快看不清了。他放下帘子,坐回马车默然不语。
又赶了一阵路,快到小苑的时候,只听车夫道一句:“少爷,咱侧院口有个马车正在卸菜,我们要不要走正院。”
宋东阳道:“等等便是。”
叶瞬拉起车帘道:“这么大雨还来送菜?”
与方才相比雨势到是小了不少,只见不远处马车旁,一粗壮大汉把车上的菜一筐一筐搬下来,衣服早已被淋透贴在身上,隐约可见肌肉的线条。
待到菜筐全部起下,才由府内小厮两人一筐,搬进内院,大汉鞭子一挥,马车渐渐消失在雨里。
车夫放下马凳,宋东阳在前,沿着长廊缓步走向内厅。
知秋上了三杯热茶,俯身退到房外,掩上房门。
由外至内,身上确有几分寒意,叶瞬端起茶杯,轻轻吹一下,喝一口道:“你还要等谁?”
宋东阳道:“方才不是见过了?”
叶瞬咋舌,以前只是觉得宋东阳头脑灵活、鬼点子多,自从去了阴城,才发现这人似乎城府颇深:“你是说……”
白浩道:“现在可以说了。”
“白家门禁森严,能渗透于其中的不过米面粮油。”
白浩道:“东西侧门,最多两车四人,就算跟着送菜马车进了内院,出去刚才大汉,不过三人,想要救出你爹也是难于登天。”
宋东阳道:“密语阁早已安排内应探到大致情况,我们入内之后便可假扮白家弟子,混入地牢,救出我爹。”
白浩道:“据我所知,地牢内大部分关押的都是功力高强的武林恶霸,入地牢之前,长期将腐蚀功力的药物混入膳食,便于控制,平日更是手脚无力,地牢层层把守,你如何能将人带出……”他说着,突然停了下来,道,“你想……”
宋东阳扭头,望着叶瞬道:“只有一刻时间调配解药,若是解药调不出,我们就是瓮中之鳖。”
叶瞬神色微微有些慌乱:“就算解药调出,你我不过三人,如何出白家?”
宋东阳道:“随车入,随车出,大傻个会在卸菜的地方等我们。”
叶瞬问:“若等不上呢?”
“过了约定时间,他会自己出府,通知知秋,自行安排密语阁事宜。”
白浩道:“你想清楚了?”
宋东阳想了想,沉声道:“虽早有内应送出府内地图,可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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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前中后院,地牢位于最后,府内错落复杂,不知你可愿……”
“我愿意。”白浩不等宋东阳说完,抢先答到。
大局初定,两人一同扭头看着叶瞬,叶瞬略显尴尬:“你密语阁人才辈出,上次我来南屏,也是内应递药,你们何必自己动手?”
白浩冷冷道:“你当白家是什么地方,能让你两次来去自如?”
叶瞬斜眼,怯生生再瞅一眼宋东阳道:“你要知道白书望那老头……”话未说完,就感觉似乎被人用双眼目光射了个串糖葫芦,立即改口道,“好好好,我去还不行。”
宋东阳这才回目光,打开折扇道:“如此,才好。”
雨水渐停,鸽子的翅膀带了潮气,刚一蹭过白家院墙,便只能贴着地面草草飞过,落在书房窗台跳了两下,白书望小心解下字条,缓缓展开,只着四字:万事具备。
白书望走到案边,大笔一挥,也回四字:瓮中捉鳖。重新系在鸽子腿上,朝窗外放了出去。
天地一色,雨水在空出仿若撒下垂幕。与连日的细雨相较,所有轻缓不过为今日积蓄力量。宋东阳坐在车后座上,左右都堆满了泛着泥土香气的瓜果蔬菜,他把身上的斗篷又裹紧了些,再把斗笠压得更低,摇摇晃晃的随车向白府西侧院院门驶去。
这个时间白浩与叶瞬应该已经进了东侧院,不知道他们可否顺利?正想着,几匹骏马带着个白衣少年,从车旁一闪而过,渐渐走远。
马车慢慢停在侧院门口,大傻个下车,与守门的护院稍稍耳语,这才又上了车,马鞭一挥,马车又断断续续的走起来。
过院门的时候,宋东阳虽没有抬头,却感到守门护院的两道目光甚是凌厉。
那人刚刚抬手:“等一下……”话音未落,小厮脚一滑,顺势把护院扑倒在地,两人齐齐摔在雨水里,后面两人立即手忙脚乱的要扶护院。
宋东阳了手,又把斗笠紧了紧,确保不会透出风来,这才把手捂在怀里。
马车顺着侧院小道,拐了两个弯,停在厨房门口,虽是雨中,房上烟囱依旧生气袅袅炊烟。
老妈妈从门内探头,看到是大傻个,这才整个身子挪出来,略带不满道:“这都晌午了,我饭都快做好了你才来?”
大傻个“呵呵”一笑,道:“雨大,路不好走。”
老妈妈撇一眼宋东阳,道:“你带的人也真奇怪,天热天凉,都爱把自己捂这么严实。”
大傻个再“哈哈”一笑,道:“他……他长得丑,不好意思见人。”
宋东阳朝老妈妈微微点头。
老妈妈不屑的“哼”一声,看了看地上的泥泞,道:“一个傻一个丑,行了,把菜卸在老地方,卸完自己走,我这还忙。”说罢,转身进了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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