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世祖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水无舟
宋东阳抬手打在白浩头上,白浩“哎呦”一下,松了手。宋东阳趁机拽开这人的衣服,按住白浩,查看伤势,嘴里嘟嘟囔囔:“让你这么死掉,传出去丢的是我这个阁主的脸面,你说我一个看惯了大花姑娘的慧眼,都没觉得糟心,也不知道谁惯的你这一身矫情的臭毛病。”
白浩无奈,笑笑道:“我是怕被你治了活不过今晚。”
宋东阳抬手,毫不客气的再照这人脑瓜子来一下:“你简直是不知好歹!知道你不善与人亲近,看不过眼就闭起来。”
他说罢,扒开外衣仔细看看,血和衣物早已沾成一块,污黑一片,道一句:“你忍一下。”
说完,手上使力,扯开和伤口黏在一处亵衣,箭头没入,伤口周遭皮肉外翻,泛着红肿。肩膀下方,是胸口隐隐透着血色的白布,包扎着那一晚留下的伤。
“嗯……”粗重的喘息隐隐传出,宋东阳抬起裙摆,从内侧衣物扯下一块布条,攥在手里,沉了口气:“我要拔了。”白浩点点头。
宋东阳左手拿着布条,右手使力拔出箭头,箭头出时匆忙用布条堵在伤口,片刻布条已被黑色的血浸染。
宋东阳看一眼白浩,已是脸色惨白,额头冒着细细密密的汗,不住的喘着粗气,宋东阳拿起白浩右手按住左肩。转身又撕下一段白布压着伤口缠了上去。然后整理好衣物,将他扶正端坐,双手贴于后背,屏息运气,从丹田,至檀中,到肩井,从双臂太渊而出。
一股绵长清澈的气息从宋东阳掌心而出,行至白浩体内,白浩渐渐意识清明,断断续续的道:“你……你这下恢复功力要更难了吧……”
宋东阳的额头也渐渐布满汗珠,咬牙切齿蹦出几个字:“要是不想我走火入魔……就……就闭嘴。”
不知过了多久,宋东阳缓缓掌,他和白浩二人直直倒地。
宋东阳恍惚间惊觉一人推门而入,匆匆茫茫为他把脉,再恼羞成怒骂一句:“你不要命了!”
是……是叶瞬……
宋东阳趴在地上笑笑,思绪忽然回到宋家院落的围墙下,倘若那时……那时也有人愿意救我,该多好!
记忆中那一日,阳光很是刺眼,抬头对着日头,闭上双目,又红又紫。
睁开眼,宋镜一如往常,着一身褐色上好丝绸,裙摆处绣着雅致的竹叶,只在袖口束起,两手背起,挺立在台阶上,高高在上。
他是除魔一族的盟主,他是宋家的掌门。
他的话,一言九鼎,是必须遵循的命令,是牢不可破的铜墙铁壁。
他低头,看着宋东阳,面无表情,语气平和:“既然你胆敢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今日,我就散了你内丹,让你死心。”
“让……我……死……心……”
宋东阳在地上跪了许久,大腿微微发麻,膝盖也被石板搁得生疼。可是,这些都不重要。
宋境一步一走走近他,他拼命的磕头,“咚”……“咚”……一声又一声,头皮破了,他顾不得,血渗在青石板的地上,发灰也发黑,他也顾不得。
“爹……我求你……不要……”
他在哀求,对于习武之人来说,对于除魔一族来说,内丹散去,堪比废人,他不能做一个废人,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再抬起头时,宋境已经立于身前。
宋东阳看看四周,皆是宋家人,大哥宋文、二哥宋涛、三哥宋鑫,立于两旁,不言一语。
他突然明白了,这本就是一个属于他的局,局中只有他一人。
宋东阳低头握紧拳头,再抬头时,使出全身的气力,一掌向宋境劈去,他要劈死这人,劈死他那份铁石心肠,劈死自己从小心中的哀愁与怨恨。
可是,一切注定是一场空。
掌落处,他喊一句:“你逼死娘还不够,今日也要逼死我吗?”
“哼!”宋境冷笑一声,“不知悔改!”
他一手抓住宋东阳手腕,另一手打在胸口。宋东阳腾空倒地,呕出一口鲜血。
宋境上前一步,抓住宋东阳的双臂,命宋鑫、宋涛上前,一人一边。他闭目叹一口气,左右手各出两指,触天灵、至百汇,聚檀中,挪至双肩、至臂至腿。
宋东阳顿时觉得从胸口开始,五脏巨废,全身骨节随着宋境手指所到之处,一点一点的碎裂,他甚至听得到自己关节烂掉的声音。
从今往后,就只剩一身皮肉了,他跟自己说。可是,要这身皮肉又有何用?
宋鑫、宋涛松手的时候,宋东阳如一摊死尸,沉沉的砸在地上。脖子使劲,他扭头看一眼太阳,突然觉得很奇怪,明明是十二月的日头,为何会如此辣眼。转了头,把脸埋在青石板上,冰凉的触感直直刺进心坎里。若有机会,希望你们去死,统统去死。
他握紧拳头,自此之后,宋家再无宋东阳。
宋东阳是被叶瞬打醒的。
一夜未睡,本来累的要命,浑身又疼的发紧,好不容易躺在松软的床上,美梦都没做一个,意识之处,都是些糟心事。
他想醒来,眼睛却怎么也挣不开,嘴鼻喘不上气,听到耳旁一阵脚步声,仿佛是抓到救命稻草般逮住机会,死死纠缠。
叶瞬使劲拍拍宋东阳的脸,一边拍一边喊:“宋东阳,快醒醒!”
宋东阳深喘一口气力才接上,咳嗽两声匆忙睁眼:“咳咳……老醉鬼,你要干嘛?”
叶瞬凑到床前,真真焦急:“可算是醒了!”
宋东阳一脸无奈:“受伤的又不是我,而且你这大耳瓜子扇着,我能不醒吗?”
叶瞬瞥眼,不温不热道一句:“白眼狼!若不是我,你这会早就去见活阎王了。”
“那我真该多谢你。”宋东看看周围,道,“白浩呢?”
“亏你还有心思操心别人?白浩中的是酆都鬼佬叶无心的毒,由四十八种至纯毒物提炼,幻化为二百一十种变化入药,你强行起功就算了,还强聚四成‘同归复元法’的功力为他逼毒,他倒是好了,你却被毒气反噬。”叶瞬略带不满:,啧啧……宋东阳,我怎么从前没发现,你们的关系如此好?值得你搭上性命?”
宋东阳满脸无奈,很是懊悔:“我怎么会知道这毒如此厉害,看他快死了,我也就是试试?随便试试而已。若知道这么危险,我死也不会为他逼毒。我的性命可比他金贵多了!”
“真的?”
“当然!要不是在胭红阁你把他扔给我,我早就逃之夭夭。”宋东阳说罢,一脸讨打,“那个丑女人没把你怎么样吧!你这细皮嫩肉的,要被占了便宜怎么是好。哈哈哈……”
正说笑间,他看见不远处的椅子上,白浩正面无表情的喝着茶。
“哈哈……呵呵……”宋东阳笑得越发尴尬,“白……白兄……你……你怎么在?”
白浩放下茶杯,道:“毒散了,不过就是些皮肉伤,为你去毒比较麻烦,我就过来看看。”
宋东阳转头看一眼叶瞬,叶瞬似笑非笑,实在惹人讨厌。
宋东阳躺在床
二世祖 分卷阅读14
上,嘟囔一句;“我头还晕,你们再让我睡一下。”说罢,又想起什么,猛然起身,“你方才说什么?我身上有四成‘同归复原法’?”
叶瞬看这人一脸疑惑,更奇怪道:“你不知道?”
宋东阳又躺回床上,这一次用胳膊压上双目,想真正睡死过去。
宋家灭门那一夜,意识消失前,他听到有人说:“活下去。”简简单单的三个字,熟悉的声音,在那充满死气的黑暗里,显得寂寞又空洞。
宋境在最后关头,不仅救了他的命,还传给了他四成功力,这是唯一的解释。
宋东阳醒来后,才知道除了伤重的宋境,原来宋家真的只有他一人活下去。这段日子,他如抽离般,剥掉了七情六欲,不愿轻易示人。只是现在,一切都碎了,仇恨碎了,往日的偏执就碎了,似乎人也碎了。
叶瞬低声再问一句:“你想救他吗?”
宋东阳沉声道:“容我再想想。”
第10章屠杀惨案
入夜,宋东阳正睡得迷迷糊糊,忽听床前似有异动,他从枕下摸出匕首,便向来人刺去,白浩抓住宋东阳持剑的手腕,悄声说:“是我!”
宋东阳推开白浩:“你再近我两分,一定要了你的命。”
白浩语气平平,不痛不痒:“在你要我命之前,先断的会是你的手。”
宋东阳不想理他:“你为何大半夜的来我床头?”
“嗯……”忽听到外面响动,白浩赶紧捂住宋东阳的嘴。
宋东阳挣扎两下,待响动停止,白浩才略有尴尬的放下手:“出去再说。”
两人抹黑翻了窗户,沿着墙角进后院。
刚一进院子,宋东阳就停下脚步,用胳膊肘怼一下白浩道:“你找我到底所为何事?自家院子都翻墙,白兄是头一回吧。”
白浩不自在的往边上挪挪:“说好要为你修复内丹,我得兑现承诺。”
宋东阳伸个懒腰:“我这内丹废了多少年了,要是能说修复就修复,我用在宋家忍辱负重这么久?算了吧,回去赶紧睡觉。”
“不试试怎么知道?况且原先也并不晓得你身体里有其他功力。若传言是真,同归复原法确有自我修复的奇效呢?”说罢,一臂架起宋东阳胳膊,从身前滑过,双手放在他背上。
白浩道:“我以白家清心咒探一下你丹田内隐藏的气息,再尝试引出,看能否聚拢体内其他功力。”
宋东阳叨叨:“哎……你……你问过我了吗?”
白浩不耐烦,凶一句:“闭嘴!”
宋东阳居然真就闭了嘴,乖乖坐下来,任人宰割。
白浩聚拢内力,缓缓输送,可是越探皱眉越深:“我给你的心法你当真是一日未练!还饮酒纵欲,不加节制,你说你堂堂一门阁主……”
“阁主如何?皇帝老儿要了天下,还不是日日享乐。况且我密语阁辛辛苦苦做黑道买卖,不就是要过那种有钱真好,上天入地唯我独尊的感觉?”宋东阳突然反应过来,认真道,“白浩,你今夜到底是为了助我恢复功力,还是探我机密?”
白浩感慨:“总不正经,集中力!”
宋东阳再不言语,白家功力至纯至阳,把他周身都烤的暖洋洋。宋东阳不自觉闭目,着实享受起来,思绪回转,又不自觉的回到那日晚上,火光下,亵衣处……
“你胡思乱想些什么?”白浩功力至宋东阳丹田深处,开始还能找到几分游移的气力,可越搜寻,跑的越快,再寻找,居然消失的无影无踪。再要寻找,却被一股暖流直直弹开。
糟糕,被抓包了。宋东阳暗叹。
白浩掌,屏息静气,一动不动瞪着宋东阳。
宋东阳转过身来,低头装傻:“我就说没用,你还偏要试。”
白浩起身,正经道:“练武之人,最忌毛躁。你心不静,如何会有成效?”
宋东阳撇撇嘴,故意凑近道:“那要不我们再试试?这次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白浩不自然的往后退一步,道:“不用了,今夜我还有其他事要做。这样,每夜入睡前,你先按照我给你的心法调理内息,半月之后,该有效果。到时候我再加以辅助,应该会好很多。”
“白家心法应该尚不外传,你这样……”
“无碍,只是一些调理内息的法子,选无人时候,不过是少些麻烦。”
宋东阳再看一眼天色:“这么完,你做什么去?”
白浩叹气:“命案,要不……带你看看也无妨。”
两人行至东大街一民屋,宋东阳一进去,就被满屋子的腥气刺得往外退了半步。看白浩已进门,又快步跟上。
举起灯火才看清楚,从地到墙,都被满眼的红色遮目,到处都是血,涂满了整整一屋子。
“这是第三户了,遭劫的都是寻常百姓,这户住着一家三口,夫妻皆是大户人家的家奴,妻子洗衣丈夫护院,家有一子,是一名五岁男童。”
“尸首呢?”
“内有卧室,尸首在里面,不过……只有大人,没有孩子。”
宋东阳问:“所以,你的意思是孩子失踪了。”
白浩点点头。
“三户人家都是如此?”宋东阳边问,边向内院走去。
“嗯,而且都是男孩。”
内院破破烂烂,杂草丛生。房上一角,挂着一个大红灯笼,很是夺目。
白浩推开房门,四处看看,与外屋的满墙壁浊血比起来,内房虽也是腥气逼人,可已整洁了许多。
再往里走,两具尸体,身着亵衣,端端正正躺在床上,面上、身上都是剑伤,血流了一床,已经开始发黑。
白浩默默攥起了拳头:“你说……这些孩子还有可能活吗?”
宋东阳上前,细细查看:“不好说,既然留着孩子,必然是有用途,活不活着,要看凶手什么用处。你看,这二人面容安详,想必是在梦中被杀,可是又身中数剑,毫无挣扎,若不是早已中了迷药,那这贼人武艺必是一绝。”
白浩看一眼四周,接着宋东阳的话继续道:“这屋内除了床上,全无血迹,但隔着一个院落的外厅,从门到窗再到墙壁,却都是血,我怕……”
宋东阳叹一口气:“你怕外面那些血迹是孩子的?”
白浩不言。
“前两起命案也是如此?”宋东阳问,“何时发生?”
“五月初四第一起,初九第二起。再隔两日,今日是五月十三,第三起。”白浩蹙眉,细细回忆。
“命案相隔时间越来越近,这人怕是等不及了。”宋东阳道,“你方才说第一起命案是武林大会之后。”
“对,而且第一起命案三大一小,夫妻二人再添一老妇,是一户偏僻乡间的务农人家,外屋也并无那么多血迹,开始报官,官府只是以为糟了劫匪,被杀的还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所以只当寻常案件处理。没想到隔了几日,就又出了第二起。官府这才着了急,就报给白家想一同查探,初九那日,你我遇伏,所以……”
白浩正说着,宋东阳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匆
二世祖 分卷阅读15
匆上前,小心跨过血迹,抓住女人下巴左右查看。
“发现了什么?”
宋东阳松手:“这恶人是个女子?”
“女子?”白浩疑惑,“你从何而得。”
宋东阳指着女子脸庞道:“你看他两鬓头发抿于耳后,谁会在睡梦中打理自己?一个普通男人更不会如此细心,应该是凶手在杀人后,帮她简单梳理过妆发。”
白浩更加疑惑:“普通男子不会如此细心,可是你却……”
“我是普通人吗?时间紧迫,得速速捉到这个贼人。否则……”
“走吧。”白浩道。
“去哪里?”宋东阳问。
“找叶兄,江湖中事自然要麻烦一下江湖中人,这人来势汹汹,他一定知道。”
二人出门,白家弟子已经立于两旁,带头者便是白书望二弟子白子明。
白浩道:“劳烦师兄妥善处理后事。”
“好。”
月黑风高,二人策马,片刻便到了白家别院。
“等一下。”白浩突然叫住宋东阳。
宋东阳下马:“有事?”
白浩思量,想了想还是张了嘴:“今日命案的行凶手段和宋家遇害时分略有相似,若是捉到凶手,你不妨细细询问一下。”
宋东阳驻足,问一句:“你不怀疑我了吗?”
白浩认真回答:“怀疑却不相信。”
到了门前,白浩刚要抬手,就被宋东阳拦下。
夜间门热,宋东阳寻着窗户,跳了进去,白浩紧随而至。
叶瞬是被宋东阳大耳瓜子抽醒的,因为“十倍奉还”一直是宋东阳做人的准则。
叶瞬大喝一句;“何人暗算我!”
话音未落,人已飞起,他立在床上,左手捂着脸,右手直直劈出一掌。
宋东阳一向是做了坏事最是灵敏,闪身躲过,藏在白浩身后。
叶瞬睁开眼的时候,便看到二人直直的看着他,一人尴尬,一人忍笑。
白浩满脸苦涩,看宋东阳只顾眯眼,忍无可忍才吐出一句:“叶兄,原来你喜欢裸睡。”
叶瞬:“……”
叶瞬在“捂着”和“坦然”之间快速抉择,抬手抓起床上亵衣外褂匆匆套上,沉声喊一句:“宋东阳……”
宋东阳再也忍不住,大笑起:“哈哈哈哈哈……”一边按着肚子,一边道,“你说你一把年纪了……哈哈哈哈哈……”
叶瞬:“……”
白浩:“……”
叶瞬气得跳下床,想再结结实实再拾一下宋东阳,宋东阳蹿来蹿去,逃得迅速。
叶瞬刚抬手,就被白浩拦下来:“叶兄,我们饶你清梦也实有苦衷,咱们不妨先处理正事。或者你可以……”白浩为难道,“先把衣服系好,你一抬手就……”
叶瞬低头,前身生风。匆忙整理衣物,套上裤子,愤愤道;“你们想看就看,宋东阳,我还怕你看吗?我是怕你不爱看……”
白浩听罢,速度回一句:“叶兄,我们屋外等你。”说完,就拽着宋东阳的衣袖出了门。
不一会,叶瞬推门而出,黑着一张老脸问:“什么事?”
白浩双手抱拳作揖;“请问这魔界人界,有没有哪种武功是需要童男之血来练的?”
“童男之血?”叶瞬思量,“你还记得那日伤你之人吗?”
“鬼佬叶无心?”宋东阳问。
“对。”叶瞬点点头。
“她不是应该在酆都鬼城?那日为何跑来青城杀白浩。”宋东阳继续问。
叶瞬道:“那日武林大会四个人偶,有一人是万佛宗宗主徐奎儿子徐万山。”
白浩这才隐约记起:“是被我爹砍断一臂的徐万山?他和叶无心……”
“他是叶无心的儿子。”
“你说徐奎和那个丑女人……”宋东阳不敢想象。
“是她亲口所说,他杀白浩也是为了报仇。而且……”叶瞬稍稍停顿,“她原是叶家人。二十年前,她离开南海,踏足江湖,就一直未归。再有消息时,已成为酆都鬼佬。”
“你们叶家人在契约之前,不是不能入世。”宋东阳问。
叶瞬看着宋东阳的眼睛,认真说道:“这个我不能说。”
白浩又问:“那用童男之血练功呢?”
“叶家独门心法以纯阳为气,见不得半点污浊,稍有不慎,便会惹来这红斑,每到午夜之时,开始发作,先是发热隐痛,随着增大,成为巨痛,尤其在发功之后更甚。原本鬼城立于魔界边缘地带,常年阴气逼人,可以压制内功,可是离了鬼城,只能以童男之血来钳制,献血者年纪越小,血气越纯正。我见上次叶无心已满面红斑,只怕……”
“五月初四第一起命案,叶无心只是镇压伤痛,五月初九杀你失败,身心巨痛便有了这第二起命案,今日已不再是简单的嗜血,而是杀戮。”宋东阳道。
“这两日我未出白家,她亦没有机会下手,可是离开却又实在不甘心。这么想来,就好办了许多。”
“你是说……”宋东阳问。
“诱敌深入,瓮中捉鳖。”白浩道。
第11章非人非魔
马车帘拉起的时候,正好对上锦瑟双目含情的脸。白浩皱眉,小心翼翼绕开锦瑟,随着宋东阳进了内厅。
关上房门,白浩道:“不是说好捉人,你来胭红阁做什么?”
“你捉你的人,我捉我的人?”白浩折扇一开,扇两下,又给白浩满了茶,推给他,“品品,上好的龙井。”
“胭红阁果然是你的地方,你要抓内奸?”
宋东阳自己也倒一杯,一边品茶,一边道:“你当我这是什么地方?那人想来就来,想杀人就杀人,别看这里莺莺燕燕,平时可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把妓院当窝点,我果然是没猜错。”白浩无奈。
“不止妓院,还有赌场、当铺、酒肆,挣回来的钱怎么也得过个三五回手,花起来才方便。不过我只是偏爱胭红阁……”宋东阳道。
白浩皱眉,一脸无奈。
宋东阳扇着折扇,感慨道:“男人啊!这床上说的话,除了情呀爱啊是假,可闲话八卦,多半是真。况且还有我的锦瑟小美人帮着藏污纳垢,把真八卦统统起来,我就坐享其成。”说完,还不忘冲白浩眨眨眼。
白浩有些尴尬的转了头,嘟囔一句:“你到是真懂。”
宋东阳看他,瞬间觉得乐趣丛生:“这是自然。那日必是有人策应,事发之后我立刻派人查探,只是未打草惊蛇,内奸一直未作处理,今天到是一并派上用场了。”
“上次就是胭红阁,这次只怕……”白浩问。
宋东阳道:“夜长梦多,关键还带着你这个大诱饵,叶无心现在最等不起的就是时间。”
一刻,两刻,三刻……
宋东阳抱着姑娘吃吃喝喝,好不逍遥。白浩面无表情,手拿一本《善经》。
宋东阳瞥一眼白浩,道:“你到是早有准备。”
白浩瞅一眼宋东阳,说:“彼此彼此。”
突然窗外锣鼓喧天,有人大喊一句:“快跑啊!着火了!”
宋东阳推开窗子,看外面街道突
二世祖 分卷阅读16
然嘈杂起来,行人来往奔跑,乱作一团。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