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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家大师兄也这样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一丛音
奚楚不答,又捧起他的手,凑到唇边,轻轻张开嘴,一颗浑圆的珠子从他口中吐出,落在明烛冰冷的掌心中。
“这是……你的内丹?”
这时,适应了黑暗的明烛才发现,奚楚脖子上的锁链不知何时已经被催动着化为了寸寸漆黑的灵力,从他经脉中钻进去,如同一把把利刃将他身体中流淌的生机缓慢割断。
这是南越用来控制奚楚性命的桎梏,一旦催动,那便是不死不休。
奚楚浑身都是血,也不知是他的还是南越的,他握住明烛的手,让他将内丹和妖瞳阖在掌心中,轻声道:“我……一直想要……活着回去、鬼芳……”
想要活着回去,所以才会任人宰割。
妄想拿回属于那帘的妖瞳,所以才会被人骗了几百年。
而现在,那帘身死,鬼芳早已不存在,他也不必让自己在活在梦中。
“可是,现在……我、已经没有了、能回去的……地方……”奚楚姣好的脸上依然是百年不变的冰霜,竖瞳轻颤,说不出的丽。
明烛拿着内丹妖瞳的手在微微发着抖,他颤声道:“那你为什么要把这些给我?”
奚楚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在他看来,自己已经生无留恋,将内丹交给别人或者直接自爆都没有多大分别,但是在看到眼前这个人时,心里却一直有个声音不停催促着他去接近,本能地将自己所拥有的最重要的两样东西交付与他。
一旁幽幽传来一声轻缓的呼气声,明烛偏头望去,就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明昭已经坐在了钟楼之上,此时正望着天边皎月吞云吐雾。
明烛一惊:“你……”
明昭没有看他,心不在焉地说道:“成妖一族和预算天命的宿氏一族同出本源,两族繁衍传宗这么多年,成妖王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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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脉中还是多多少少残留了细枝末节预算天命的能力,虽然不至于达到和预天者一样知晓未来事的地步,但是对将来祸灾趋利避害的本能却还是有的。”
明烛看着手中晶莹的珠子,不知道自己未来会遇到什么,能让奚楚靠着本能将这两样东西塞给自己。
奚楚看到明昭,但是已经没有力量杀他,只是冷漠地看了他一眼。
“哎,你可别这么看我,当时我给那帘留了活路,是他自己非不走。”明昭说着,皱着眉将烟枪往石头上撞了撞,嘀咕道,“怎么又塞住了?太不中用了,还是攒钱换个新的吧。”
他从钟楼上跳下来,慢悠悠走到两人面前。
奚楚的血脉已经被南越催动锁链上的术法一点点碾碎,此时勉强跪着已经算是极限了,他捂着胸口直接吐出一口血,将明烛的衣衫染红一片。
明烛虽然浑身发软,但是对明昭的愤恨还是更胜一筹,他艰难地扶着墙想要站起来,手中巧的小刀飞窜而出,冷声道:“夸……”
他一声夸玉没叫出,明昭就懒洋洋走过来,一手按着他的脸将他甩在了一边:“夸你爹,边躺着去。”
明烛:“……”
明昭骂完之后才发现把自己骂进去了,不过他一向随性,也不在意,直接弯腰将手点在了奚楚眉心,含糊道:“唔,再怎么说那帘也是被我重伤才走投无路的,就算是我杀的吧,为了表达歉意,我最后帮你一次。”
他说着,手中灵力催动,硬生生从奚楚眉心中将一簇如同狐尾的灵力强行拽了出来,接着随意朝一旁甩去。
“狐尾”飞窜至半空,凭空炸出一簇五斑斓的焰火,火星簌簌落下,很快在原地凝成一个虚幻的人影。
那帘一身成妖华衫,衣摆曳地,俊美的脸上难得露出一抹笑容,他缓慢朝着前方伸出手,轻声道:“奚楚。”
这是那帘几百年前打入奚楚眉心的那道灵力。
奚楚愣愣地跪在地上,看着那个恍如天神的人,半晌之后,那绝美的脸上骤然浮现一抹温柔的笑容,他踉踉跄跄地站起身,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朝着那萤火筑成的幻影扑了过去。
“兄长……”
明烛呼吸一顿,本能地想要拦住他:“奚楚!”
因为在那抹虚影后,便是高楼的边缘。
那只是几百年前那帘为了安抚自己不懂事的弟弟随意打入的一抹虚幻灵力罢了,就算奚楚扑过去,也根本不会有人接住他。
明昭眸色冷淡地看着这一幕,看也不看地朝着明烛一踹,脚踩在他的肩膀上,将他整个人锁死在墙壁上。
奚楚对周遭一切都视若无睹,他眼中心中只有那个已经消失数百年的那帘,张开双臂朝那抹虚影拥去,下一瞬,他冰冷的身体穿过火光凝成的人影,身体悬空,朝着数十丈的高楼下跌去。
“那帘”面带柔色地看着他,身体化为一道道火光朝着他扑来,唤道:“奚楚。”
奚楚直直往下坠去,看着那抹火光将自己整个身体包裹住,让他已经冰冷的身体恍惚有了些许温度。
“奚楚……”
“奚楚。”
奚楚听着耳畔一声声呐喊,突然放声大笑了出来,眼泪涌出,直直摔下了高楼。
明烛使劲推开明昭的腿,厉声道:“他会死的!他掉下去会死的!”
明昭踩着他的肩膀,居高临下道:“他迟早会死的。”
“你这冷血无情之人!”
明昭听到身后传来一身沉闷的闷响,这才耸耸肩,将脚移开,明烛立刻连滚带爬地扑到了高楼边缘,哆哆嗦嗦往下看去,却只看到了一地的灼眼鲜血。
他不知是怕高还是其他的什么,猛地瘫坐在地上,冷汗簌簌往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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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奚楚从天而降找南越时,南清河就一直在旁边看着,他愣愣地看着奚楚面无表情地将南越视若生命的妖瞳夺走,看着南越气急败坏地催动他脖子上的符咒,看着他一手将毫无抵抗的南越穿心而过,最后看着他浑身是血,飘然离开。
四周恍惚都蒙了一层烟雾,南越已经冰冷的尸体横躺在一片废墟中,周围的人都在大声嚷着什么,南清河却什么都没听到。
他只是愣愣地坐在木阶上,仿佛吓傻了一般,直到在四处找明烛的陆青空将他从木阶上抓起来,满是厉色地询问明烛的下落,他才仿佛从噩梦中惊醒。
陆青空看他仿佛听不见的样子,扯着嗓子在他耳畔咆哮:“我说!我师兄去哪里了?”
南清河被震得一懵,茫然摇了摇头。
“嘁。”陆青空气急败坏地嘀咕一声,将他粗暴地放开,急急忙忙去其他地方找人了。
南清河愣了许久,才满脸迷茫地往前走,他不知道自己要去何方,只是感觉自己此时如果不做些什么,一定会发疯的。
直到他浑浑噩噩地走出前厅,头顶一阵疏狂的笑声传来,接着一声闷响,一个人直直落在了他三步外的地上。
血,顿时涌了出来。
南清河奇怪地看着面前躺在血泊中的人,缓慢走过去,轻轻跪在了地上,他看着那人即使浑身是血也依然绝色的脸庞,有些喃喃道:“这人,好像奚楚呀。”
奚楚这个名字似乎给了他动力,他呆滞地从地上站起来,转过身茫然地胡乱抓着一个人,问:“你见到奚楚了吗?”
周负雪的视线落在一旁已经失去呼吸的奚楚身上,又看了看南清河茫然无措的脸,他不像明烛那样会顾忌人的情感,直接实话实说,道:“他就是奚楚,他……已经死了。”
南清河呆住了,似乎没有听懂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半天才歪了歪头,将扯着周负雪的手放开,踉踉跄跄往前厅里走,嘴里喃喃道:“奚楚,我要找奚楚……”
“你见到奚楚了吗?”
“呐,你见到他了吗?他长得很好看,特别好看……”
“你们,见到奚楚了吗?”
周负雪看着他胡乱抓着人,颠三倒四的问,又看了看地上面容含笑的奚楚,最后微微叹了一口气。
南清河还在一个一个地抓着人问:“你们有谁见到奚楚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叮,奚楚便当加火腿。
下一个。
第41章血脉相连
“你这冷血无情之人!”
明昭似乎嗤笑一声,走到浑身发软的明烛身旁席地而坐,漫不经心道:“我若是真的冷血无情,早在奚楚见你时就纵容他杀了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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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让你站在这里和我论是非对错。”
明烛一愣,这才明白过来为什么奚楚见他时明明是想要杀了他,到后面靠近他时却没有动手,还有那句“我杀不了你”,原来是这个老王八蛋在暗中帮他。
明烛一想到这里,顿时觉得有些厌恶,他手指一勾,漂浮在半空的夸玉剑猛然窜回,被他握在手中,直直架在近在咫尺的明昭脖子上因为他手脚发软,夸玉剑险些脱手,不过他很快就保持了镇定,冷冷道:“我不需要你假好心。”
明昭丝毫没把那锋利的夸玉剑放在眼里,反而没事人一样朝着明烛伸出手,道:“把内丹给我。”
明烛几乎被气笑了,将手中夸玉往下压,剑刃划过明昭的脖颈,带出一道血痕:“你果然是为了奚楚的内丹而来,怎么,大名鼎鼎的明庄主竟然连区区镇灵灯都没有夺到吗,还厚颜无耻地来找我这个小辈讨东西?”
明庄主面不改色,神色冷淡地看着明烛,明烛那张雌雄莫辩的脸上满是罕见的戾气,如同悍不畏死的幼兽对上狰狞凶悍的猛兽般,毫不畏惧。
明昭慢悠悠道:“儿子,你斥我冷血无情,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流着我这冷血之人血脉的你,又会是什么好人吗?”
明烛:“我和你才不一样。”
明昭幽幽道:“血脉相连啊儿子,你虽然表面上看着温顺无害,但是实际上骨子里流淌着的冷漠无情的血,迟早有一天也会把你变成一个无情无感的怪物。”
“住口!”
明昭眨眨眼睛,看着他急促喘着气,好心地没有再开口刺激他,唯恐他会直接晕过去。
明烛喘了半天气才缓过来,冷笑一声:“既然当年你亲手杀了母亲,为什么现在又要这么惺惺作态地想要让她复生,难道你就不怕她活过来后斥责你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吗?”
此时的明烛对明昭只有怨恨,几乎是专挑明昭的逆鳞处下手,字字诛心:“天底下谁都知道你是个杀妻弃子的人渣,母亲已经死了,你现在扮深情到底再给谁看?她若是在天之灵,也定然会觉得作……”
明烛这句话还没说完,一直冷眼旁观的明昭突然伸出手按住了他脖子上的夸玉剑,微微用力,那尖利的夸玉剑竟然被他轻轻一碰,发出一声低颤的嗡鸣。
明昭抬起头,魔瞳满是阴森:“住口。”
明烛看到他终于撕破虚假的伪装变了色,他被明昭身上骇然的杀意逼得有些窒息,竟然破天荒地大笑出声:“住口?为什么要住口?我哪句话说错了吗,还是说戳到了明庄主的软处了?你当年自己做过的那些事……”
明昭死死抓住夸玉剑,从浑身发软的明烛手上夺过,神色冷厉地看着不知死活的明昭:“烛儿,我做过恶事那么多,真的不介意再多加一个杀子的称号的,你还想再挑衅我吗?”
明烛的修为对上已是大乘期的明昭根本都不够看的,面对着已经动了杀心的明昭,他启唇勾起一抹肆意张狂的笑,压低声音道:“来啊,来试试看啊。”
明昭面无表情地抓着他的衣领,踏上高楼边缘,将明烛整个悬空吊在半空,狂风席卷而上,将两人衣衫吹得猎猎作响。
“这里不是护城河,”明昭冷冷道,“我若松手,你就会和那个小狐狸一样摔成一滩碎骨烂泥,怎么,你想试试看吗?”
本该被吓傻的明烛虽然浑身都在发抖,但是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死死盯着明昭的眼睛,嘶声道:“松手啊。”
“你……”
明昭平伸着手抓着他,皎月悬在背后,狂风呼啸而过。
“你直接松手,看我还会不会像十几年前那样哭着求你?”
时间缓慢过去,明烛冷汗已经将衣服打湿,但是还是死不认输地瞪着明昭这片刻时间大概是明烛一声最为胆大包天的时候,他同时遭遇到了平生的两大恐惧,死和高处,却没有像之前那样哭天喊地恐惧至极,反而强撑着不知道哪里来的血性,和一头凶兽悍然对峙。
片刻后,明昭微微垂着眸子,嗤笑一声,恢复到平日里那懒洋洋随性的模样,道:“儿子大了,还真是不好管教。”
他说着,反手将明烛扔下后方的钟楼,毫不留手。
明烛浑身软成一滩水,后背直直撞在了坚硬的墙壁上,青石的墙面直接被撞开条条裂纹,即使感受不到剧痛,明烛还是控制不住一口血吐了出来,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颠倒过来了。
等到他头晕眼花地恢复神智时,夸玉剑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刺穿他的肩膀,将他整个人钉死在了钟楼上。
夸玉剑在他识海中哭天喊地,一个劲地道歉,将明烛本来就不清晰的脑子震得一团乱麻。
他死死咬着牙,哆哆嗦嗦伸出手想要将剑□□:“闭嘴!”
夸玉剑剧烈地颤抖着,大概是剑尖插入墙壁太深,明烛连试了好多次都没能拔出,反倒将伤口弄得更加狰狞。
“明昭!”
明昭叼着烟枪慢条斯理地走过来,嘴里含糊道:“我记得,你小的时候,你母亲曾经为你预算过天命。”
明烛头脑发昏,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努力抬起头冷冷看着他。
“哦,你可能不太记得了。”明昭靠在一旁的墙壁上,心不在焉道,“当时宿晏的身体已经很不好了,为你算了一次天命后,病了大半年。阿烛啊,你想知道你的天命是什么吗?”
明烛急促地呼吸着,面容苍白,眼前也一阵阵发黑。
明昭轻轻用烟枪抬起明烛的下巴,吐出四个字。
“事与愿违。”
明烛霍然张开眼睛。
“有着‘事与愿违’天命的人,一生到头宛如笑话。”明昭眯着眼睛,吐字如冰,“你会爱而不至,求而不得,求生时会身死,求死时会永生,事不尽如人意,世间万物全都与你背道而驰。”
明烛的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五年前在百剑山中,那个手持长戟的男人尖利刺耳的话再次在他耳畔回荡。
“一生都不得所求……所爱之人瘗玉埋香,所恨之人长命百岁……”
明昭冷眼看着他拼命用手去拔肩上的夸玉剑,眸中没有半分怜悯和同情:“事与愿违,天命不可违啊烛儿。”
明烛力竭地垂下满是鲜血的双手,冷笑着嘶声道:“天命不可违?那你又为什么想着让已死之人再重归尘世,难道这不就是有违天命吗?”
明昭伸出手漫不经心地取了明烛伤口处的几滴血起来,接着,将他在夜未艾那买的簪子插在明烛散乱的发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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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低声道:“我要复活的,从来不是宿晏。”
明烛一愣,正想要说什么,耳畔突然传来一阵剑刃破空之声,接着明昭懒洋洋一转身,手中漆黑的魔气翻腾,一把格住了朝他命门刺来的长剑。
明烛:“十三!”
周负雪手持无心剑,面如沉水地朝着明昭刺去,只听到“锵锵”两声,明昭手中的魔气直接被刺得消散看来。
明昭疑惑地看着自己手指上被划破的一道伤口,似乎觉得很有趣,他喃喃道:“真不愧是我选中的……”
周负雪看到被钉在墙上浑身是血的明烛,眼圈当即便红了,他一言不发地拎着剑,在虚空一点,无心剑化为无数虚幻的剑影,势如破竹冲着明昭冲去。
周负雪这点细枝末节的修为在明昭看来,几乎就如同稚子玩耍一般,凶悍至极的剑气打在他身上也完全是不痛不痒。
明烛拼命挣扎,扬声道:“十三……周负雪!你不要和他硬碰硬,快下去找你七师兄来……”
这几招下来,周负雪也看出来了两人之间的差距,但是他依然面不改色,一挥手直接破开明昭的魔息,瞳孔剧缩,猛然将无心剑朝着近在咫尺的明昭劈下。
明烛:“负雪!”
也不知明昭到底施了什么鬼魅伎俩,在无心剑到达他身体之前,猛然从周负雪掌心脱手离开,瞬间剑尖倒转,直直落在躲闪不及的周负雪修长的脖子上。
明昭若无其事地弹了弹无心剑的剑尖,剑身发出一声嗡响,他看着周负雪煞白的脸色,轻轻笑道:“你可别随便乱动,要不然我不能保证你会不会死在自己剑下。”
周负雪自小就是个咬碎牙往肚里吞的狠茬,狠狠咬牙正想要搏一把时,明烛有些撕裂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十三,十、十三别动!你别动……”明烛冷汗直流,“他、他真的会杀了你的,你千万不要动……”
周负雪听出了明烛语气中的惶恐,不情不愿地放下了手,冷着脸站在原地。
明昭走回到明烛身边,朝他伸出手,淡淡道:“把奚楚内丹给我,我不喜欢重复一句话很多遍,你知道的。”
明烛忌惮地看着他,视线又在周负雪身上转了一圈,半晌才艰难道:“你方才说……你不是为了复活母亲,那你去夺镇灵灯、要成妖内丹,到底是因为什么?”
明昭挑眉:“老子的事儿,什么时候轮到儿子过问了?”
在一旁的周负雪狠狠皱了皱眉,他们是父子?有这么剑拔弩张,将亲生儿子当成串串刺的亲爹吗?
明昭打定主意不说,看到明烛这副蔫哒哒的样子,不耐烦的“啧”了一声,打算自己去拿。
“烛儿啊,你什么时候能改改这死不服输的臭脾气?我听归宁说你平时挺温顺随性的啊。”明昭一边嘀咕着一边抓住了明烛握得死紧的左手,“难道说你只有对我才这样?啊,那爹爹我还真的挺伤心的……”
这老王八蛋大概忘记了,是谁将他温顺随性怕高怕死的儿子从数十丈的高空扔下去,又是谁毫不留情将明烛一剑穿了个透心凉的。
明烛疲力竭,但是握着内丹和妖瞳的左手还是死紧。
明昭扒拉了两下没有扒开,皱着眉在想着要不要把自己乖儿子的手给剁下来时,明烛突然艰难地抬起手,缓慢放在了明昭的胸口。
明昭道:“早这么听话不就好了吗?你还真是不打不成器……”
他话音刚落,明烛左手上的红莲印记骤然发出一簇通红的火苗,从手背上猛然窜出一把带着火光的利剑,将他手背上带出道道血光,直直朝着明昭胸口刺去。
明昭魔瞳一缩,千钧一发之际往后飞身后退,堪堪避过致命的一剑,但是那红莲剑上带起的火光还是将他腹部出燎出一道鲜血淋漓的伤口。
红莲剑自从入了他的身体后就一直没有再出来过,这是十几年来头一回,锋利的剑刃从他血脉中硬生生窜出,致使他整只手都鲜血淋漓,还能看出森森白骨,尤其可怖。
周负雪:“师兄!”
明昭捂住腹部血淋淋的伤口,魔瞳皱缩,注视着身染红莲火的明烛,虽然受了伤,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神色却是很愉悦,他露出一抹阴冷至极的笑容,哑声道:“没错,宝贝儿子,就是这样,红莲剑就是这么用的。”
明昭被一击重伤,□□控的夸玉剑挣脱束缚,被明烛一把扯开,随意扔在一旁。
他浑身是血,一步步朝着明昭走去,带火的红莲剑一阵嗡鸣作响,飞窜至他身边,恍惚和他脚底的红莲火融为一体。
明昭竟然还在笑:“烛儿,你很乖很听话,爹当年将红莲交给你而不是交给浮华,还真是做对了。”
明烛缓慢抬起头,脸上全是血迹,他不知神智还请不清晰,竟然缓慢露出了一个和明昭如出一辙,如同恶鬼般阴森的笑容:“你不是最喜欢让人死在自己的兵器下吗?”
他已经废掉的左手轻微动了动,红莲到指引,再次朝着明昭冲去。
明烛恍惚露出一抹狰狞又狂妄的笑容:“那让你死在自己昔日的佩剑下,你应该会感到愉悦吧?”
“爹爹……”
第42章敌友不分
明昭随手挥出一道浩瀚的魔气凝成护体的结界,低眸看了看自己腰上狰狞的伤口,小声嘀咕道:“还挺疼的。”
红莲剑带着血红色的火焰猛蹿而来,将他护体结界直接撞开一道裂缝,火苗顺着裂缝窜进去,只是瞬间就将散开的魔气轰然点燃。
明烛鲜血淋漓的左手不太自然地扭曲着,半边长发披散下来,被狂风吹得四处漂浮。
他身旁火焰缠绕,本该跟随着他的夸玉剑却遭受不住地拼命往后退,只有红莲剑被他操控着,一下又一下撞向不远处的明昭。
红莲剑的力量太过强悍,所过之处火焰不落直接烧成一堆灰烬,饶是明昭修为登顶,也不能直接硬碰硬,只能利用着魔气有些狼狈地逃窜。
只是片刻,整个顶楼几乎成了一片火海,钟楼险些倾到,巨大的古钟被震得发出一串串宏厚幽远的声响。
明昭险些被刺成筛子,半边身子都是血竟然还在笑,他灰袍翻飞,身形猛然窜至空中,居高临下地看着火海中的明烛,低声道:“烛儿,瞧瞧你现在这副样子,暴戾嗜杀,敌友不分,难道不就是受了你爹我冷血无情的血脉影响吗?哈哈哈还说什么和我不是一样的人,这话你自己信吗?”
眼瞳泛红,一心只想着将明昭毙于剑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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