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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家大师兄也这样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一丛音
详,最远处,喏,就那。”明烛指着远处的带着点有些艳红色的天幕,“那叫心宿三连的星象,阴阳相撞,天有异象则世间大乱,大不祥啊。”
夜未艾不太懂这些,但是听到明烛说是大不祥还是变了脸色,皱眉道:“那这说明了什么啊?”
明烛懒洋洋靠了回去,漫不经心道:“说明近些时间你会有生死劫,一着不慎便会丢了性命。”
夜未艾满脸疑惑:“可是你不是说那是世间的星象吗?怎么扯到我身上来了?”
明烛懒散地瞥了他一眼,道:“我没说你有生死劫是看着天象算出来的啊,你是不是傻啊?”
“……”夜未艾憋了半天,才红着脸道,“前辈还是不要再戏弄我了。”
明烛好笑地看着眼前的少年,越发觉得好玩了,他曲起一条腿,赤着脚踩在软榻上,道:“说吧,你这么晚来找我有什么事情?”
夜未艾这才想起来正事:“前辈,是关于我白天身体不能动的事情……”
他还没说完,明烛就浅笑道:“少年,你白日里可不是身体动不了那么简单,你那是已死之人的脉象,就连心脏都停止跳动,如果不是看到你的眼睛还眨着,我都要就地挖个坑把你给埋了。”
夜未艾:“……”
他小心翼翼地看着明烛,小声道:“我兄长说这只是一种病症,每每这个时候只要兄长帮我梳理经脉,我很快就能痊愈了,前辈,那……那并不是已死之人的脉象。”
“你这么说我倒是很想拜会拜会你兄长了,到底是什么药能让已死之人重获生机的。”明烛伸出手点了夜未艾一记,笑骂道,“傻子。”
夜未艾捂住额头,憋了半天才道:“我兄长才不会骗我。”
明烛没评价他这句孩子气的话,余光瞥了瞥窗户外,淡淡道:“你休息得怎么样了?”
夜未艾不明所以,疑惑道:“还……还好啊……”
他话音刚落,明烛猛地上前,一手按住了夜未艾的头埋在了自己怀里,另外一只手如同疾风般一把抓住了呼啸射来的羽箭。
夜未艾只觉得一股淡淡的药香扑面而来,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明烛已经抱着他踩在了窗棂上,他一回头便看到一阵如同暴雨的毒针朝着他们迎面洒来。
针尖发出一股紫色的光芒,夜未艾瞳孔剧缩,但是下一瞬,明烛从腰间甩出来那把破旧的铁棍,只听到几串兵戈声传来,那铁棍竟然在半空中从中间分开两半,接着一头急速地分割成一条条细细的铁条,红光一闪,一把铁质的伞迅速组合而成,伞柄一转,将那毒针悉数挡住。
一根毒针漏了出来,被明烛轻飘飘一根手指格挡住,毒针悬在明烛手指上,微微闪着毒光。
夜未艾被这一变故吓傻了,颤声道:“前辈?!”
明烛“啧啧”两声,慢条斯理道:“果然,你是上天派来惩罚我的。”
他说完,毒针被他轻飘飘调转了个方向,朝着门外飞速射了出去。
毒针穿过纸糊的门缝,直直射在了门外一个男人身上,只听到闷哼一声,那人应声倒地,很是倒霉地死在了自己的毒针之下。
明烛单手抱着夜未艾,一头墨发随风飞舞,姿态如同月下妖魔般,诡异却绝美。
“现在的五洲倒是一个比一个废物了,就这点灵力也敢接暗杀的活儿。”明烛眸光荡起一圈水波,朝着门外淡淡道,“你们是为了谁而来?”
第76章永不言弃
夜未艾窝在明烛怀里瑟瑟发抖,似乎想起来了白日时那个追杀自己的人,犹豫片刻才喃喃道:“他们……他们是来杀我的。”
明烛“啧”了一声,挖苦道:“就这几个废物?”
房间的门猛地被他一掌拍开,几个身着黑衣的人站在外面的长廊外,长剑锋利,露出外面的眼睛冷漠看着他们。
为首的人冷冷道:“阁下和这小崽子无亲无故,还是劝你不要插手他的事情,这五洲有无数人想要取他性命,若是为了个不相识的人丢了性命,可太得不偿失了。”
明烛弯着眸子,好脾气地开口道:“那我也劝你一句,我这个人最喜欢欺负弱小了,如果你们坚持要动手的话,我就不客气了,反正我许久没和人动过手,手正发痒。”
“我看你敬酒不吃吃罚酒!”
为首的人冷笑一声,手一挥,几人一拥而上,手中长剑发出冰冷的剑光,朝着明烛纤瘦的身体直接劈下。
明烛不慌不忙,将夜未艾放在一旁的软榻上坐着,道:“坐好哈,马上就完,打完你要请我吃小黄鱼。”
夜未艾惊呼一声:“当心!”
明烛手拿着那破破烂烂的棍子,随手一甩,那上面的铁锈似乎在顷刻间瞬间消失,露出流光溢的剑刃,微微一抬,便格住了扑向他面门的风刃。
他一身白衣如同勾魂的恶鬼,唇角带着笑冲入那群暗杀的人当中,所过之处,血喷涌而出,却无一滴落在他身上。
明烛一身白衣上下翻飞和为首的黑衣人厮打,那根碍人眼的铁棍被他一甩寒光微闪,铁棍前段瞬息变幻成一截锋利的剑尖,直直捣入了那黑衣人的肩膀。
剑尖穿透他的琵琶骨,卡在血肉中,破入血肉的剑尖瞬息变成锋利的铁爪,死死勾住他的后背。
夜未艾被他鬼魅的身法骇住了,久久没有回神。
明烛利落地将来暗杀的人全都处理好了之后,将手中的兵器化为一个簪子插在长发中,姿态款款朝夜未艾走来。
夜未艾嗅着周遭的血腥气,哆嗦:“你把他们全都……弄死了?”
明烛道:“斩草除根,省得等会睡不了一个好觉。”
夜未艾被他轻描淡写的态度说的一惊,半天才小心翼翼地转移话题,“前辈那是什么兵器?百剑山寻来的吗?”
天下大多大能的趁手兵器都是在兵器峰上寻来的,兵器一旦认主,在主人结丹之后形成器灵,终生为主。
“啊,勉强算是吧,”明烛摸了摸发髻上的簪子,含糊道,“用着挺顺手的。”
带头的黑衣人身上有一颗戒指,明烛很不见外地拿了过来据为己有,强行撕开戒指中的芥子空间,将一堆东西胡乱倒了出来。
明烛五十年未入世,对一些现在的奇珍异宝都不怎么认识,他翻了一堆之后没见到什么珍奇的,只找了张面具。
“这张皮挺不错,”明烛朝夜未艾扬了扬面具,“你若是被人追杀,还能拿着用。”
夜未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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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声道:“我刚到筑基,那种东西带着,修为比我高一点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了。”
明烛耸了耸肩,也不嫌弃直接塞自己怀里了。
果不其然,天边乌云密布,很快雨便落了下来,将偌大个首安城笼罩在一片朦胧雨雾中。
城外的官道上,一个身着黑袍的人坐在一棵树下躲雨,他从储物戒中掏出一颗火红的炎石放在身前,将周遭冰冷的空气熏得一片温暖。
那人披着宽大的斗篷,兜帽遮挡住整张脸,只能看到白皙的脖颈。
此时,那人袖子中突然一阵微光闪过,他在里面掏了掏,拿出一枚挂着蓝色流苏的玉令,纤细的手指在雕刻着日照山纹的玉令上一抹,一缕神识从中跃出,接着一个人影立在他面前。
那人在一片雨声轻声道:“五师兄。”
五十年过去,商焉逢面容虽然半分未变,但是身上的气势却更加稳重威严,他冷声道:“负雪,你到实沈了吗?”
周负雪将宽大的兜帽掀开,露出一张冷漠至极的脸,冷声道:“很快便到首安城最近的行鸢台,最近一艘去实沈国的长鸢是明日辰时。”
商焉逢道:“青空游女的空穴令全都在实沈国消失了踪迹,虽然有师父的护身咒在,我还是担心他们会遇到危险。”
周负雪淡色的眸中疏无情感,宛如一座冰雕般无情无感,他道:“是,负雪知道。”
说完正事,两人相对沉默,片刻后,还是商焉逢受不了这样的寂静,哑声开口:“负雪,五十年了,你也差不多该放弃了。”
周负雪没有说话,眸中更没有丝毫动容,他冷声道:“五师兄,若无其他事,负雪便先告辞了。”
他说着,就要去抹玉令上的神识。
商焉逢叹息了一口气,道:“我说什么你都不肯听一句,罢了,你随心便好,到了实沈国告知我一声,我和雪玉即刻启程出发。”
周负雪道:“三师兄眼睛不好,还是不要让他出门了,而且十师兄还在重病中,留下一个人照料吧。”
“娣安会有小师叔照顾,他心疾一日比一日严重,我们此去实沈国也是为了顺道去说玉城掠月楼,看看能不能找到七窍玲珑玉。”商焉逢说着,微微垂眸,“若是再找不到,娣安怕是撑不过这个冬天了。”
周负雪安静地看着他,半天才道:“是。”
商焉逢还要再叮嘱什么,但是对上周负雪冰冷非人的眸瞳,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周负雪抹去神识,微微仰头靠在背后的树上,一滴雨落在他羽睫上,顺着他的眼角缓慢滑落下来,冰凉的触感令他回过神来,猛地自嘲一笑。
“你差不多该放弃了。”
在这五十年间,这句话无数人对他说过,归宁,每个师兄,就连周明重也对他说过这句话,让他不要再为了一个已死之人这么作践自己。
已死之人?
周负雪不懂,他也不想懂,他既没有亲眼看到明烛死去,也没有见到他的尸首,只靠着那一盏长生灯,所有人都认定明烛已死,他却无论如何都不相信。
五十年里,他每一年都会从千里之外来到这首安城,从不放弃地去找那似乎消失在茫茫人海中的大师兄,似乎只要他不放弃,那个美貌温柔的师兄就不会死。
他抱着这样的想法,一找便是五十年。
周负雪性子本就孤僻,没了明烛和他插科打诨喋喋不休,这些年变得仿佛没了人情味一般,只是安静站在那,就会给人一种骇然的压迫感,让人不敢靠近。
周负雪将兜帽重新戴上,将地上的炎石捡起来,黑袍翻飞冲入了雨幕中,朝着首安城外的行鸢台走去。
即使是下着雨,首安城的夜市依然开着,来往的人全都撑着伞络绎不绝,吆喝声响彻一整条街。
明烛撑着一把伞,欢快地踩着水坑跳来跳去,夜未艾披着滚了毛边的斗篷,无奈地跟在他身后。
大概是觉得伞太碍事,他将伞起来往夜未艾怀里一扔,淋着雨跑到了一处小摊旁,眼中全是灿然星光。
“快来快来,你之前答应了我要请我吃小黄鱼!”
明昭朝着摊主伸出十个手指,认真道:“我要十个!”
摊主大概是没见过一下买这么多的,唇角抽了抽,但是有钱不赚是傻子,很快利落地将滚了材料的小黄鱼放在了滚油中。
明烛看着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刚炸好一个就迫不及待地接了过来,啊呜咬了一口,接着眸子都弯了起来。
夜未艾小声道:“真的那么好吃?”
明烛几乎要把头点断了:“好吃哭了。”
夜未艾:“……”出息呢?
片刻后,夜未艾抱着几个用油纸包着的小黄鱼,跟在明烛身后小跑着。
明烛嘴里咬着个竹签,左看看右看看,像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见什么都好奇。
“我五十年没到过外面啦,仔细看着,五洲似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明烛捏了一个玉令朝着夜未艾晃了晃,好奇道,“这是什么?”
夜未艾解释道:“这是通消息的玉令,将两人的神识放在上面,相隔两地只要神识互通便能见面,据说是日照山归何小师叔研究出来的,二十年前便风靡了全五洲,现在每个人都有,前辈想要吗?”
明烛顿时道:“可以吗?”
他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夜未艾,夜未艾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他让摊主给他拿了几个用布包起来,道:“这有什么不可以的。”
明烛拿着站着的玉令,欢喜极了:“多谢你,你真是个好人。”
夜未艾被这么直白的话弄得脸颊发红,讷讷道:“前辈对我有救命之恩,这一点小事是我应当的。”
明烛更加开心了,他一开心,就喜欢想到什么说什么,他揽着夜未艾的肩膀,笑嘻嘻道:“那我就帮人帮到底,直接护送你回家吧。”
夜未艾一愣,接着欣喜道:“真的吗?不会给前辈添麻烦吗?”
明烛大手一挥,道:“这有什么?你不是要回实沈国吗,我正好要去日照,我们顺路。”
夜未艾顿时有些无奈,他小声道:“前辈,实沈国和日照可不顺路啊。”
“呃……”明烛抓了抓头发,“没事,我到了实沈国再转行鸢去日照也是可以的,我不着急。”
夜未艾点点头,不好意思道:“劳烦前辈了,那我们明日一早便去行鸢台坐行鸢回实沈国吧,我哥哥一定会好好感谢你的!”
明烛眯着眼睛,笑道:“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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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客气,请我多吃点好吃的就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重逢倒计时。
第77章鬼芳那帘
明烛说送就送,当即就在夜市肆掠了一番,夜未艾满头大汗的在后面付钱,一袋子钱很快就见了底。
明烛意犹未尽,夜未艾只好小声提醒道:“前辈啊,我们明日还要买行鸢玉令,再买下去我们只能一路跑回实沈了。”
明烛顿时有些失望,不过也没表现的多明显,细白的手指上满是油渍,他点点头,道:“好吧,那不买了,回去吧。”
夜未艾忙不迭地给他撑着伞,两人很快回到了落脚的客栈。
原先的房间被明烛一顿折腾,无法住人,老板娘十分殷勤地重新换了个房间给他们,而那些尸身和血迹不知道被谁全部拾干净,完全看不出之前这里发生过一场恶战。
夜未艾有些诧异,明烛反倒没觉得有什么,伸了个懒腰,溜达到了房间。
窗外雨声淅淅沥沥,宛如一串美妙曲调,夜未艾躺在床上片刻,也觉得有些昏昏欲睡,就在他即将熟睡过去时,窗外突然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轰隆隆如同惊雷劈下。
夜未艾立刻翻身而起,拍开门往外看了一眼。
远处乌云密布的漆黑天幕此时像是被人撕开了一条裂缝一样,一道剧烈的白光从中射出,险些照亮半边天空,而那缝隙中,一道道银色的惊雷骇然劈下,一道又一道落在地面,看那惊天地的气势,恐怕落雷之处定然会有一个焦黑的巨坑。
夜未艾看着那一道道落雷,越发觉得不详,他披上衣服跑到隔壁哐哐哐敲门。
“前辈,前辈您睡着了吗?”
他拍了半天,明烛才打开了门,他抓着乱糟糟的头发,中衣一团皱巴巴的,倒是显得他比平常多了些人情味。
“未艾,怎么了?”
夜未艾道:“外面天幕裂开了一条缝子,里面还有白色的雷落下来!”
天降异象,外面已经有人被惊醒,全都在指指点点商讨个不停。
明烛满脸茫然,“啊?”了一声,赤着脚转身走到了窗边,推开往外扫了一眼,瞳孔微微一缩。
夜未艾跟过来:“前辈!”
明烛道:“心宿三连,阴阳相撞,天有异象,世间大乱,被我说中了。”
夜未艾听的依然满脸懵然,试探道:“意思就是,五洲会有灾祸了?”
他掩着唇打了个哈欠,泪水凝结在长长的羽睫上,带着些自己都察觉不到的风情,他懒洋洋道:“灾祸?唔,也可以这么说吧,这首安城说不定很快被人侵占,咱们还是早点离开,省得殃及池鱼。”
夜未艾:“啊?”
明烛看到他茫然的样子,失笑起来,他伸手敲了敲夜未艾的额头,柔声道:“小孩子不用管这么多,赶紧回去睡觉吧,明日一早我们就出发去做行鸢,首安城发生什么事和我们都没关系,乖,听我的话。”
明烛的姿态太过熟稔自然,夜未艾愣了一下,但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只好摸着头被明烛赶回了房间。
那雷整整落了一夜,惊雷的轰隆隆声噼里啪啦响了一夜,直到天边泛白才逐渐停下来。
与此同时,远在天边的归宁猛地张开眼睛,伸手摊开掌心看了看,冷风微微拂过,将他墨发轻轻拂起,露出些许刺眼的灰白。
他低声喃喃道:“法阵,竟然破了。”
当年妖修尸身献祭,将蔽日崖的结界封印,原本最少可持续五十年时间,而在这五十年间,归宁和夜未央、周明重更是想方设法在结界上施加了重重法阵,这么下来,最多可保结界七十年不破。
而这五十年还完全到,竟然在这一日猝不及防地破了。
归宁满脸冷漠,从房间推门而出,传讯让商焉逢前来。
商焉逢早早便起了,打算和晏雪玉一起前去实沈国长夜山庄,所以接到消息很快便到了日照大殿。
归宁道:“暂时不要去实沈,你和雪玉直接走一趟首安城。”
商焉逢一皱眉:“首安城?”
千里之外的首安城中,万籁寂静,白雾缭绕枝头,梨花枝上全是水迹。
刚过卯时,明烛被夜未艾从床上拖起来,迷迷瞪瞪地出了客栈。
天还没亮,主街上燃烧一夜的灯笼也已经燃尽,只有寥寥几盏散发着幽幽烛光,而令人诧异的是,此时主街上却全是络绎不绝的人,看着竟然全都是前往城门口的方向。
明烛眼睛半睁,险些被挤的撞到墙上去,他含糊道:“这是怎么了?”
他抬头瞧了一眼,城门口的天空不知为何如同白昼一般散发着微光,在一片黑暗中尤其扎眼,来往的人三五成群,嘴里喋喋不休着什么东西,满脸都是好奇地朝着城门走。
明烛觉得有些奇怪,随意抓了个人,道:“阁下,城门是发生了什么奇事吗,怎么看大家全都往那走?”
被抓住的人似乎赶着去看好戏,直接丢下一句:“似乎有妖修从蔽日崖出来了,而且不是一个两个,是一堆。”
明烛“豁”了一声。
夜未艾小声道:“前辈,我们也要去看看吗?”
明烛道:“这有什么好看的,走,咱们得去赶行鸢,若是晚了就……”
他还没说话,余光突然扫了不远处人群中一个身着黑袍的人,话音戛然而止,眼睛盯着那兜帽半遮的人,仿佛愣在了原地。
夜未艾:“前辈?”
明烛喃喃道:“十三?”
他僵在原地片刻,被一个人撞了一下才恍惚清醒过来,头也不回对夜未艾道:“你先去城外行鸢台等我,我好像看到一个故人,很快就回来。”
他说完,也不等夜未艾反应,直接钻到了人群中,朝着那越走越远的黑袍人追了上去。
夜未艾似乎也想过去看热闹,但是此时的人太多,难就会有想要追杀他的人,只好撇了撇嘴,将斗篷上的兜帽掀着盖在头上,朝着反方向走去。
周负雪连夜赶到了首安城外的行鸢台等着辰时行鸢降落。
他这五十年来找明烛已经习惯了风餐露宿,随意寻了一块石头倚着便昏昏沉沉睡过去了,半睡半醒间听到一阵轰鸣的雷声,恍惚中和折磨了他五十年的噩梦重合在一起。
在噩梦中,一道道惊雷从天而落,一身白衣的明烛立在远处的天边朝着他言笑晏晏。
周负雪只记得自己朝着他挣扎着跑去,仿佛跑了万里路,却无论如何都追不上他




别人家大师兄也这样吗 分卷阅读117
,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在一片落雷中越来越远,而后逐渐消失。
遍寻不得的绝望险些将他吞没。
周负雪仿佛一脚踏空,身躯微颤,猛地清醒了过来。
噩梦中那震耳欲聋的落雷轰隆声却没有随着梦醒而消失,周负雪坐在地上半天,才茫然看着远处裂开一道裂缝的天空。
那是,蔽日崖的方向。
一时间,周负雪不知道联想到了什么,竟然连行鸢都不管,胡乱抓着无心剑飞快朝着首安城奔去。
他来到首安城中时,已经有许多人从主街走过,朝着首安城的城门口赶去看热闹,周负雪将自己隐在人群中,按着莫名跳动的心口快速往前走。
首安城并不大,很快,周负雪就挤过人群,纵身一跃上了高高的城墙。
正在此时,城外的荒原上猛然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声响,恍惚是万千巨兽奔腾而过的声响,轰隆隆声音竟然比之前的落雷还要响。
片刻后,远处地平线溅起一阵烟雾,离得近了,挤在城门口的众人发现,那竟然真的是无数巨大的妖兽,张牙舞爪地朝着门口奔腾而来。
众人惊了一瞬,接着惊吓声此起彼伏,一时间,城门口一阵躁动喧哗,来时多么兴奋,狼狈逃窜时就有多惊慌。
不过,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那些杀气腾腾的妖兽没有直接朝着首安城横扫而来,而是训练有素地停在了离城门口百丈的地方。
兽群一分为二,一个修长的人形从中优雅走出,在周遭巨大妖兽衬托下,恍惚渺小的蝼蚁,但是所有妖兽全都朝着他俯首称臣,恭敬又憧憬。
首安城中的人,虽然修为没有登顶,但是金丹的修为便能将百丈之外的东西看的清清楚楚,自然瞧见了那个出现在妖兽群怪异的男人。
那个男人一身月白色华服,长袍曳地,面容俊美又妖异,仅仅只是远远看着,仿佛会叫人失了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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