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全天庭都知道我堕落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沧汀
彼时,叶承欢和风澜二人正一起下山采办,恰好走进一家茶馆里遇到个说书的在绘声绘色地点评此事,什么世风日下,道德沦丧,修真界人心不古……
叶影帝表示自己是活过两世的人,不生气,不生气,只不过被他的手凶猛按住的桌子却已经开始裂得面目全非。未等风澜反应过来,身旁的人已经不在原位上了。
“啊!有人砸场子啦!”
滔天大罪
凫山,长老阁。
“你看看你都干的什么事!咳咳……你还知不知道自己是……咳咳……凫山的弟子……咳咳,总有一天老夫要让叶家主给你领……咳咳,领回去!别晃!给我跪好了!”
崇延长老背着手在屋子里来回地走,松松握在手里的九节鞭也随着他的动作摆来摆去。他近来身体越发不好,每说一句就要咳两声。
而跪在他正前方的叶承欢看似老实受教,实则作为凫山一霸,他受罚已经受得习以为常,那凫山特制用来惩罚犯训修士的铁鞭打在他身上,早就不痛不痒,受这么几下算什么。此刻不过是怕师父气晕过去,才没顶嘴,但若再让他听到有人这么说大师兄,不撕烂那人的嘴,他就不姓……
想到这儿,叶承欢的脑子突然空白了一瞬。
不对劲,太不对劲。他一个在现世混的风生水起,温文尔雅一表人才的影帝级大咖,怎么能在这儿和个身体比脑袋先行的纨绔一个想法!先前没有记忆的那段日子也就罢了,如今他已经恢复记忆,怎么还摆脱不了这种愚蠢的行为?!
都是叶乾的本能!和他可没半点关系!慢慢来,慢慢来,他闭上眼睛,轻轻喘出口气,总有一天他会把这个身体的主人彻底变成叶承欢。
思绪纠结期间,崇延已经把九节鞭移到了风澜鼻下,“至于你,水钦,咳咳……身为师兄,你就这样任师弟胡来吗?真是一个两个都不让老夫省心!”
水钦,是风澜的字。
他这可就有点冤枉风澜了,因为叶承欢砸场子的时候,风澜确实是有拉着的,只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越拉越糟糕,那家茶馆一开始只被砸了桌子和讲书的案台。到后来,只要是木头做的,基本都还原成了未加工之前的样子。
叶承欢也觉得奇怪,风澜看样子是要阻止自己来着,可他每次出剑要挡自己的剑时都莫名其妙偏了,不是砸到桌子,就是砸到椅子,到了最后反而成了自己的帮凶。
啧啧,莫非是心上人来了,连剑术都退步了?
风澜垂首道,“徒儿知错。”
崇延叹了口气。这一届的后辈里,就属云峦和风澜最让他们几个长老省心。两人都属于天赋高话还少的好苗子,云峦有成仙的资质,自然是由掌门直接栽培,而风澜这些年被他派出去调查各地风水,时常日夜兼程地去往一个地方斩妖除魔,却从无怨言,这样听话的一个徒弟,真要他打,还有点舍不得。
然而,凫山教育弟子一向秉持着公平公正的原则,既然罚了叶承欢,自然也该罚风澜。
仿佛一眼看穿了他的心思,风澜昂首启唇道,“徒儿愿意受罚。请师父责……”
“师父!”一只手倏忽举起。
崇延长老现在看到这人就头疼,皱眉道,“叶承欢,你又要说什么!”
叶承欢便真的摇头晃脑道,“俗语有言,兄弟如手足,对也不对?”
“对又如何?”
叶承欢挺直腰背,一本正经道,“我和风澜是兄弟,你打我的手足,不就相当于在罚他?所以还是打我吧。”
“……”
“……”
这话说完,不止崇延诧异,叶承欢自己也愣了。其实……他只是觉得风澜细皮嫩肉的,哪有自己抗打,再说人家也是被自己连累的,他从来就不想欠他什么……可这话说出口,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不需要!”未等他想明白,风澜已经冷冷回绝,道,“师父,开始吧。”
叶承欢自己也为方才那不经大脑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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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话感到不好意思,面色变得绯红,可是再一抬头看到身旁跪得笔直的身影,不由有些发愣。
淡淡的眉目,淡淡的唇线,如霜似雪,这个人仿佛高山上还未融化的雪花,明明那么冰凉遥不可及,却引着无数人想攀登上高山,只为看看它凋零的模样。
只是,此刻,风澜的背部,腿部,都布满了九节鞭爬过的痕迹,鲜血淋漓。然而他的神情却没多大改变,依然冷漠得令人发指。
“行了。”崇延放下九节鞭,道,“你们两个……咳咳,去药阁取点药擦擦吧……咳咳……这件事就此算了,以后遇事不许冲动了!”
“是!”两人依言退出房间。离开长老阁后,叶承欢还是行走自如,但风澜却是第一次受这样的皮肉之苦,刚走到长廊上,身形便有点不稳了,叶承欢连忙去扶他,风澜却像触电一般迅速甩开他的手,甚至脱口而出一句,“滚开!”
“……”
叶承欢这下完全愣了。
这是他第一次听到风澜对一个人说这两个字,这个倒霉蛋还是他自己。
他回手,站在原地盯着风澜同样怔愣的身影,忍了又忍,脑子里那根名为“理智”的线在那人转身欲走的刹那终于断了。他攥紧了手,语气重重地道,“风水钦,你以为我愿意管你?!”
这是他第二次直呼他的字。第一次,还是在那个两人打成一团的祠堂。
“你以为我乐意每次都热脸贴你冷屁股?!我告诉你,你现在让我滚,以后可别后悔!我就当没你这个兄弟!”他一股脑地说完后,挥着衣袖就走了,走得也是相当洒脱,只是心里头仍然有那么点不是滋味,左思右想,觉得不揍风澜一顿怕是解决不了了。
至于揍他,当然要揍,只不过不是现在,一年一度的试炼台上有的是机会。
他边往前走边琢磨着“胖揍风澜十八式”,殊不知身后那人自他转身便再未向着相反的方向迈出一步。
风澜凝视着他的背影,握着剑柄的手心竟沁出血珠。
他无法原谅自己,竟然对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动了心。如果让父亲和叶伯父知道,自己还有什么颜面留在风家?留在修真界?不对,不应该这样的。
混蛋叶承欢,你别再来惹我了。
荷叶香气氤氲在斗室,两张长桌相对,每桌都摆有三十几盏新鲜荷叶尖泡成的茶水,供各家修士品尝。
凤泽作为在座众人中唯一的女家主,一袭如火红衣加上姣好面容,格外引人注目,在场已经有不少修真界的贵公子对着这张脸想入非非,只可惜,大家都知道,凤家祖传家训规定,家主的配偶必须要在修真界外,也就是说得是手无寸铁之力的普通人。他们这些人是没一点机会的。
“这荷叶茶的火候不够。”她蹙了蹙眉道,“凫山的弟子就是这么做事的?”
华玄因作为掌门,对这些家主的脾性早就了如指掌,闻言微笑道,“既然不对凤泽姑娘的胃口,那下次便不给你上这茶了。”
“哈哈……”凤泽捂着嘴咯咯笑了起来,“这是连茶都不愿意给我喝了?凫山真是越来越小气了。”她往身后的轮椅一靠,红绸搭在皓腕上,懒懒散散地道,“你自己看看,每年都是这满殿的男人,看得我都要吐了。修真界的规矩早该改改了。老头,我上次辩道会跟你说的事儿,这都一年了,你还没考虑出个所以然?”
众仙门世家面面相觑。
也就这凤泽敢明目张胆要求凫山建个女儿阁,专女弟子了。
可这么多年的规矩,哪能说改就改?
“容老夫再考虑考虑。”华玄因神色凝重地道。
凤泽自然知道这又是托辞,满心不悦正欲再言,却听那坐在高台上的老顽固道,“今日的辩道会到此结束。明日,便是凫山一年一度的试炼赛,到时候各位世家公子也可上试炼台,与我派弟子切磋。”
这话说完,在场的年轻修士都跃跃欲试,谁不知道凫山是修真界第一大派,如果能打败凫山弟子,自己的名声就会大涨!少年成名,是多少人的梦想!
坐在长桌里侧的凫山弟子也不由紧张起来。若是输了,不仅丢家族的脸,还会被长老责罚,一定要赢!众人各怀心思,结束了今日的辩道。
是夜,凉风习习,守在山脚的两位弟子正打着哈欠强作神地守夜,忽见两道熟悉的身影一前一后缓步往山上走来。其中一个,自然是他们敬仰万分的大师兄,另一个嘛,也不陌生,不就是那个因为冒名顶替被赶下凫山的许长微?呵呵,叫不叫这个名字还另说呢。不过,大师兄怎么和他混到一块儿了?
他们不知道的是,长微这次上山,正是华掌门亲自允许的,为的是了解许家变故的详细情节。当然,这两个人却不单单是为了这件事回来。
所以他从衣袖里取出玉牌儿时,颇有点得意忘形。直到云峦不轻不重地看了他一眼,长微大仙才把嘴角咧开的弧度敛了一下。
他笑着道,“小兄弟,我可以上山了吧。”
守夜的两人则一脸高傲与不屑地“嗯”了一声。
上山这条路沿途都有“天灯”,这种灯以灵力而制,看似暴露在风中摇曳不定,实则风吹不灭,水浇不息,只有用一种同样特制的灯盖轻轻盖到火苗之上,才能使它熄灭。到了夜晚,取下灯盖,便又亮如白昼。
再上这座山,长微的思绪蓦然飘远了。
明明是夏日,却因高处不胜寒。他蓦然想到:如果没有系统,他和云峦或许可以找个地方隐居起来,不需要再面对这复杂的是是非非。
然而,如果真的没有系统,他和云峦也不可能再相遇。从前的他学的是文学,性格却偏理性,无论做什么选择,在那之前都要权衡一番利弊,所以,他才让云峦等了那么久,让一个那么关心他的人等了那么久。
掌门的寝殿名“玄素殿”,殿名素雅,殿中摆设装饰也恢弘大气,馥郁的檀香味从九龙鼎的龙口缓缓溢出,竟驱散了一夜的冷露风霜。
“你们来了。”华玄因从内室走出来,身上披了件素色的袍子,里头穿的也是松松垮垮的薄衫,似乎是要就寝了。
云峦敛袖道,“徒儿打扰师父了。”
华玄因摆手道,“无妨。你看我这发愁的模样,像是能休息吗?”
长微却站在一旁,语气相当狗腿地道,“掌门明明风采依旧。”
华玄因抚了一把白胡子,伸出布满细纹的手指点了点他道,“你这小子的话,我可再不敢信了。”他转过身,坐到长椅上,扶着额头继续道,“好了,说正事吧。你们说许平安用换命术法,换了许如世和许长微的命,有证据吗?”
长微早就猜到他会这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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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通忆”术法是神仙专用,他根本没法告诉华玄因自己是怎么知道的,他也不会信。
这个时候,云峦出声道,“那棵用来蓄养尸骨的桃树还在,我已经托人运了上来,掌门一探便知。”
“而且许如世的胸前有被施过换命术法的人就会留下的红线印痕。”
华玄因的面色变得凝重起来,他沉默片刻,才道,“这是你们的说辞。换命成功的先例还是少之又少,光靠你说的这两点,没法解释许家的悲剧。”
云峦和长微对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担忧,掩于袖下,偷偷握在一起的手不由地紧了紧。
“而且,那些家仆不懂这些术法,他们知道的,不过是你们来了,他们的少爷和少奶奶就突然死了。没准会把罪责推到你们身上。”华玄因抬眼望了望他们,又道,“三人成虎。”
长微淡淡道,“所以……华掌门,你的意思是?”
“修真司今日给我发了通缉令。”华玄因揉揉额头,似乎格外头疼,“几乎所有许家幸存者都咬定是你害的人,加上一些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修士,联名指认,所以……这罪名似乎是定下了。”
修真司是独立于所有仙门世家的法务机构,只要有关修真界的案子,大到杀人放火,小到偷鸡摸狗,都归他们管。
长微先前从未和他们打过交道,只听说这里头公平公正,纪律严明,寻常人想进还进不去。
然而,如今他脑海只浮出一句话。
去你妹的公平公正。
又谈别离
“修真司的人还在通缉你。”华玄因说到这里,看了看长微,又看了看云峦,没有继续说下去。
长微自然是明白他的意思。
“如果我被捉到会怎样?”他问,身子微微歪着,头也微微歪着,摇曳在目光里的,是纯粹的疑惑。
华玄因见他全然一副轻轻松松的模样,也没太惊异,只淡然道,“修真司有自己的手段,我们也不便过问。只不过如果罪名定下,以这样的屠杀罪,必定只有一个下场。”
死。
袖子之下,云峦的手不自觉地有些颤抖。长微将他下滑的手指重新握紧,抬起明亮如星的眸子,依然是无谓的笑意,“如果我死不认罪呢?他们会不会严刑逼供?”
华玄因看他一眼,给出的回答仍是,“不知。”他作为长者,能这样耐心地回答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的问题,也算是很难得了。所以,长微隐约察觉到,他应当是笃定了自己并非凡人,才会如此对待自己。
神仙下凡除了降妖除魔,就是为了历劫,只有历过劫数,才能重新位列仙班,所以华玄因不能帮他,云峦也不能帮他,谁也不能。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看来,真的要去修真司坐一坐了。
“好吧。”长微沉思片刻,终于做了决定,“那我现在就下山。”华玄因的意思很明朗了,凫山不可能包庇修真司通缉的人。本性使然,他也不爱过逃亡的日子,再说了,不是他做的便不是他做的,与其被动地等着他们来抓,还不如主动出击。
他做出决定后向来不迟疑,转身就往殿外走。只是牵着云峦的那只手已经颇为自觉地松开了。
华玄因的眸光动了动。云峦却因内心焦虑,并未察觉到他的刻意,见他离去,便也提着千山紧紧跟着。长微的脚步顿了顿,却没有立即回头,因为他以为华玄因一定会阻止云峦随他一起,到时候,趁着云峦愣神的刹那,他驾起承傲就飞,得还要再来一番生离死别的纠缠。
可是,出乎他的意料,这位掌门什么话也没有说,而是眼睁睁看着自己辛苦栽培的爱徒走出了自己的寝殿,跟着那个总是给他带来麻烦的人。
长微走了一段路,仍然没有等到他叫停,于是就只好这么一边走,一边想着措辞。两人一直走到东院那方荷花池旁,长微才倏忽明白了华玄因的用意,嘴边不由勾起一丝苦笑。
不愧是凫山掌门,解铃还须系铃人,他是要让他自己,来亲自断了云峦的念想。
他终于停了脚步,偏过头极力装作淡然地道,“云峦,你留下。别再跟过来了。”说出这话后,他猛然一惊,自己的声音怎么如此沙哑?
云峦怔了怔,心里的烦躁更甚,然而,他向来不是个喜欢把情绪溢于言表的人。兀自站在荷花池旁,沉默了很久后,他才轻轻问了两个字,“为何?”
仰头望了望满天星辰,长微深吸口气,道,“修真司只通缉我一个,你还不明白吗?”
“是华掌门把所有对你不利的谣言都压了下去。其实,我真的很高兴,甚至松了口气。云峦,他对你很好。”
“长微……”云峦往前走了一步,死死地盯着他,似乎想用目光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长微却先打断了他,语气急切地道,“所以……拜托你……留在凫山再等我一次,好不好?”
云峦凝眉道,“不……”
这个“好”字的音还未落,眼前的长微已经身影一闪,消失在了茫茫黑夜之中,云峦见状,慌忙伸手想捉住那道残影,可是,他什么也看不见,自然什么也抓不住。
“阿微……长微?长微!许长微!许长微!”矜持冷静的面具终于破碎,蓝衣修士如同丢了什么珍重的东西一般在这东院里近乎疯狂地喊着他的名字。
其实,许长微还在那里,只不过用了隐身术将自己的身形抹去而已。所以,这一刻,他清晰地看到了云峦无助的模样,看到他放在心上的人此刻连从不离手的千山剑也抛到一边,一心只想在空气里寻觅他的气息。
他咬了咬牙,心疼……心疼得无以复加。
可是,他是神仙,他无论如何都不会死。云峦却不一样,他忍受不了再让他置身险地,一刻也受不住。
他蹲下身,将跪在地上的那人紧紧圈在怀里,嗅着他颈窝处缠绵的冷香,竟像坠入一个无缝的情网,没有任何出路。
“对不起。”除了对不起,他约摸是没什么可以说的了。
不,还有一句。
“我爱你。”
靖元神君久违地回了趟天庭。
自打申请成为散仙后,他在天庭的地位品阶降了不少,本就是那么多年都没再和天庭众神仙交流感情,如今俨然成了可有可无的存在。
他这次回天庭纯粹是想看看几个老战友,只不过刚到武神专属神域位于凌霄宝殿东边的黄昏武阁,就听到一阵噼里啪啦的法术声。
“这边……哎,不对不对,再往右点儿……”女仙君柳岳元君正指挥着手下的小仙搬砖弄瓦。她是主管神仙宫殿建设的仙君,手下出品宫殿无数,皆可谓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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斧神工,常年卫冕“术业专攻榜”冠军。
不过能让她来亲自主持宫殿修缮的必定也是个地位不小的神官。
像靖元这种六级战神,只配让她的徒孙来帮忙搭宫殿,还得给人家散不少功德。
靖元觉得有点牙酸,却也只敢牙酸。
“柳岳元君。”他上前行了一礼,柳岳亦转身回礼。她容貌丽,身段修长,一袭紫色广袖飞云裙,衬得那张娃娃脸平添几分端庄沉静,据说她飞升前是个公主,因为凭借聪明才智化解了两国恩怨,解救了千万人的性命,得以飞升。
“这座仙府是为谁建的?天庭近日又来了新的武神吗?”
柳岳道,“还没有,不过不远了。”
“原来如此。”靖元点点头,沉默了一会儿后十分委婉地道,“那个……柳岳仙君……看到这个,我想起来我的神殿当初就是你一个不知名的徒孙建的,到现在也建了有八百多年了。”
柳岳的眼睛还在一眨不眨地盯着神殿的修建,闻言只“嗯”了一声。
靖元觉得自己怕是暗示地不够明显,于是又道,“那殿好看是好看,舒服也算舒服,就是最近某个拐角破了个洞……当然,我不是说您徒孙功夫不到家……只是……咳咳,万一让别的神仙看到……您的面子和我的面子,啊,当然了。我的面子并不重要……”
柳岳似乎终于注意到旁边一直在叽叽喳喳的人,转过头疑惑地看了他一眼,“靖元神君,您很闲?”闲得都开始没话找话和她聊了。
“啊……我……”
柳岳道,“那正好,这边的玉砖就拜托您了,只要用移物法术摆整齐就好。”
靖元呆怔过后,欲哭无泪:“……好。”
宫殿修缮的事,还是暂且放在一边吧。
金河难渡
东院的其余四位修士今晚都是带着满心的惊异入眠的。
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比云大师兄竟然会在晚上大声喧哗更不可思议?!而且这还是凫山,掌门长老都在的凫山!等等……掌门竟然没有过来?
他们不约而同的,都把头探出了门一点,见本跪在地上的云峦已经开始清理衣摆像个没事人一样站起来了,又连忙把头缩了回去,纵然是平日神情寡淡的风澜,此刻也掩饰不了眉宇间的困惑。
但叶承欢是与他们相识了两世的人了,自然知道云峦这异状必定和许长微脱不了关系。只不过,今晚他自己的事还没个头绪,也不大想管别人的事,恹恹洗了把脸,就钻进了被子。
好不容易来了点睡意,突然一阵冷冽寒风把门吹开,叶承欢睁开眼睛,还没作出反应,就被蹲在自己床边眼前那张严肃清俊的面容吓了一跳。
“许长微!鬼啊你!!”叶影帝心情暴躁,一脚就踢了过去。
长微也没躲,只轻轻松松抬起手把他的脚一压,道,“我有事想拜托你。”
叶承欢的脚竟然被他压得动弹不得:靠,修为高了不起啊!
不等叶承欢回答,他紧接着道,“帮我照顾云峦一段时间。”
其实,云峦修为高深,压根不需要他多此一举。然而,他之所以放心不下,是因为今夜失控的云峦让他感到有些陌生,他生怕自己不在的时候会出什么变故,所以才来拜托唯一认识的叶承欢。
叶影帝奇了,直起身,彬彬有礼地道,“我们前世熟吗?”
长微闻言,竟认真地想了想,然后道,“好像……不算太熟。”
“那我是吃饱了撑的要管您的桃花债?”叶承欢翻了个白眼,把被子一蒙又要继续睡。
长微却臭不要脸地把他的被子再次掀开,一本正经道,“你帮我照顾好云峦,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
“哈?”叶承欢揉了揉眼睛,觉得好笑,“我对你的秘密不感兴趣。”
“不是关于我的,是关于你的。”
“我有什么秘密,需要你来告诉我?”
长微叹了口气,“还真有。而且如果你不知道,后果会很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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