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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全天庭都知道我堕落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沧汀
然而,无论用皂荚擦多少遍,除了越擦越红外,没有任何作用。
“唉……算了,不擦了。”他把皂荚甩到浴桶外,闭眼躺了一会儿,感到洗澡水快变冷了,才站起来,不紧不慢地穿着衣服。站在落地铜镜前左看右看,确认身上的痕迹被领口完全遮住了,才从袖子里取出一条新发带开始束发。
此时已是日出东山,再想回床补觉已经不可能了。因此,他只能顶着硕大的黑眼圈下了楼。
“叶师兄,早!”小柳神奕奕地同他打招呼,“我们已经点好早点了……”话还没说完,他就注意到叶师兄的神似乎格外差,连一声回应都来不及给,就哈欠打个不停。待他终于不打哈欠了,也是靠在楼梯的扶手用一种极为慵懒的调子问道,“长老呢?”
小柳道,“城西有晦,长老和风师兄去捉晦了。”
听到“风师兄”三个字,叶承欢的瞳孔缩了一下,转瞬又归于平静,淡淡问道,“风……师兄也起来了?”
小柳道,“是啊。”
叶承欢沉默片刻,突然抬起头问道,“额,柳啊,师兄问你个事,你可要诚实回答我。”
小柳豁然一笑,“那是自然。”
“咳咳,你风师兄今天早上神色……正……正常吗?”他纠结了一下措辞,终于决定还是用“正常”这两个字。
小柳回想了一下,诚恳道,“挺正常的啊,哦,对了。师兄,他还问起你呢!”
他正准备继续往下说,却见叶承欢的表情仿如晴天霹雳,“他问起我?!他……他说什么了?”
“他问我:你叶师兄起来了吗?”小柳诧异了一下,随即站得笔直,一字不差地重复道,“我说没有,崇延长老要我把你叫醒,但风师兄说让你留在客栈看着我们也好,所以他们俩就自己去了……”
叶承欢愣愣地听着,隔了半晌才道,“然后呢?没有了?”
小柳不明所以地看了看他,老实答道,“就这些啊。”
叶承欢不死心地追问道,“他的表情呢?有没有和平常……不大一样?”
“表情?”小柳搓着掌心,为难道,“叶师兄,风师兄的表情总是一个样儿,我怎么看得出来有什么变化?还不就是那么的……”
叶承欢放弃了,他已经看出来从师弟这里是问不出什么东西了,既然如此,不如等风澜回来,都是男人,这种事也是逼不得已,如果他记得便解释,若他不记得,那还省了自己一番口舌。
这一等,便等到了下午,叶承欢正坐在客栈的椅子上百无聊赖地抛筷子玩,忽然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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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一阵重重的咳嗽声,忙不迭放下自己跷得老高的二郎腿,奔到了崇延身侧,谄媚地笑道,“师父,回来啦,这次除晦顺利吗?”
崇延提着剑瞥他一眼,道,“有你师父我办不成的事吗?你小子倒是悠闲,昨晚干什么去了!大清早睡得和死猪一样!”
“……”并不是啊,只是如果不把身上洗干净,他实在不好意思开门。
“哈……也没干啥。”
崇延道,“行了,反正你现在也没事干,这样……你师兄背上受伤了,你帮他上药。”
风澜受伤了?!叶承欢一惊。自他们进门起,叶承欢的眼睛就一直没敢往他身上瞥,此刻闻言下意识看了过去,却见那人唇色泛白,目光冷淡地平视前方,一副旁若无人的模样。
叶承欢心里顿时不大舒爽,只是当着崇延的面也不好发作,顺从地接过他手里装药的小瓷瓶后,对风澜没好气地道,“过来吧,二师兄,我给你上药。”
崇延眉头一皱,怒了,一巴掌呼在他头上,“混小子,对你师兄态度好点!别看人家让着你就忘了长幼尊卑!”
“哦哦,好。”叶承欢揉揉发顶,漫不经心应了一声,然后就扯着风澜的袖子把他往楼上领。风澜望了望他揪住自己袖子的手,眉头微不可察地动了一下,却还是由着他拽着自己一步一个阶梯地踏。
崇延看着这两人的背影,又不由自主嘀咕起来,“唉……这叶乾,要是能有风澜一半懂事,老夫也不至于这般操心了……”话是这么说,他也很少操心过。身边的师弟们都听多了,也如往日一般保持沉默。
叶承欢一路无话拉着风澜上了楼,正准备推开自己的房门让他进去,却不知怎么的,脑子里忽然闪过昨晚的一些画面,那搭在门上的手便停滞了。
身后的风澜冷冷道,“怎么了?”
叶承欢心道,你还问我怎么了?你自己难道不清楚吗?
他转头道,“去你的房间吧。”说完也不待风澜说话,抬腿便走。风澜缓步跟上,眉宇间依旧藏着疑惑,他的这位同僚向来不是这般爱多此一举之人,今日为何如此反常?
叶承欢推开风澜房间的门,看到里头叠得整整齐齐的床褥,微微一愣。昨日是他半夜里把风澜给背回了这里,临走之前怕他夜里着凉,就给他把褥子也盖上了。
“其实,我自己来就可以了。”风澜跟着他走进来,淡淡道。
叶承欢随意道,“无所谓啊,反正我没事干嘛。”言罢,他转过身,笑睨着风澜道,“就是不知这次是什么怪,能把二师兄也伤到。”
风澜肃了神色,道,“是……”他连是什么东西都没说出来,就被叶承欢灼灼的目光给弄得浑身一僵。
叶承欢一脸无辜地道,“你后背不是受了伤?脱衣服吧。”
混蛋,我就不信都这样了,你还给我装正经!
“……”风澜闻言动了动唇,却还是依言开始慢慢吞吞地解起外袍来,待外袍完全解下,中衣和亵衣脱到腰部便规规矩矩地坐在了桌旁。叶承欢抬起眼睛,见这人此刻根本不在看他,而是扭头看向窗外,活像个含羞带怯,即将惨遭非礼的大姑娘。
他“噗嗤”笑了一声,取出瓷瓶,从里头取了一些膏药,在那人尚在流血的伤痕上轻轻涂抹,却有丝复杂的情绪在心间悄无声息地蔓延开来。
风澜回过头,同样神色复杂,他似乎纠结了许久,终于在叶承欢停手之时,猛然提上衣服,披好了外袍。
“叶……叶乾,你……你……你……”他结巴半晌,最终竟憋出一句,“你是被人夺舍了吗?”
“……”叶承欢先是一愣,随即莞尔一笑。老子是被人夺了节操了!
“风师兄,你还记得昨晚你怎么回房的吗?”叶承欢慢悠悠站起身,事到如今,他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了,明明希望风澜永远不要记起那一夜,嘴上说的话却偏偏要把他往回忆里头领。
“什么怎么?”风澜皱了皱眉,不解道,“我昨日喝了点酒,然后就睡过去了……柳师弟说是你送我回来的。”
“哦……”叶承欢垂下眼睛,天生翘而长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神色,让人看不透他的表情。
“不对吗?”风澜望着他,心里其实也有些不确定,毕竟他向来酒量很好,像这次一般醉得人事不知还是头一次。
叶承欢懒洋洋地往凳子上一坐,“对的,就是这样喽。”
风澜的眉头却还是蹙了一下,如果单单只是这样,这人今日为何要对他做出诸般动作,这实在不像他平日的作风。
然而,还没等他想个明白,叶承欢就笑道,“行啦,我不过是想强调一下,昨晚你酒疯耍得厉害,差点把我弄死,所以酒量不好啊,就少喝点酒!”他状似潇洒地拍了拍风澜的肩膀,随后就往房间外头走。
“叶乾。”风澜忽然叫住了他。
叶承欢停住脚步,淡淡“嗯”了一声。
“不管昨日发生过什么,请你务必不要放在心上。”
叶承欢摆摆手,“知道知道。”说完,他把身后的门猛然合上,隔绝了那人看向自己的目光。
知道个屁!他的腿都在发软,简直悲愤得浑身颤抖。竟然不是单纯的愤怒,而是悲愤……至于到底在悲伤什么,或许只有他自己才清楚了。
魔界地宫,是座巍峨神秘的宫殿,里头住着的只有魔君重宴一人,宫殿周围都布有特殊阵法,所有人要想进地宫都得念一种咒语,否则就会被摄魂阵震得灰飞烟灭,而且这咒语七日一换,除了翼君无人知晓。
白夜走入东月殿时,魔君正背对着他,欣赏挂在殿中央的一副画,画上一个白衣的少女正端坐于书案前,素手弄琴,这女子眉目秀丽清绝,如同九天仙女一般。然而,她却是魔君重宴的亲妹妹重情。十多年前惨死在仙魔大战中。
白夜知道这个时候魔君不喜欢被人打扰,是以只立在一旁,默然不语。
这时候,魔君忽然头也不回的,仿若自言自语一般,恨恨地道,“情儿……本君终于找到了那个孩子,但他体内的魔力被仙器激发了出来,倾泻无余,必然会引来大祸端……”
“不过你放心,他既是你的儿子,也就是我的外甥……哪有舅舅不帮外甥的呢……”
他说着,转过身来,黑色的长袍包裹着他的肌肤,而那暴露在如霜月光下的,则是一张俊美阴邪而且惨白的面庞,眉间锋芒仿若从未打算敛,一心只想让它惊雷般地劈向这个混沌的三界!
“白夜,你来了。”见到熟悉的面庞,他淡淡一笑,“这是我命人新泡的茶,尝尝?”他说着,端起案前的一个茶杯,优雅地递了过去。那是一杯人血混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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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片茶叶。
白夜笑了笑,欣然接受,却没有接过来,而是顺着他的手喝了一口,之后客观地评价道,“太甜。您是不是又加了半罐子蜂蜜?”说完,他舔了舔唇边残留的鲜血。
重宴道,“有吗?我觉得我这次倒的已经比上次少多了。”
白夜无奈地叹了口气,“君上,蜂蜜在魔界可不好找,您下次还是省着点用吧。”
重宴茫然地看了看那个茶杯,“都是该死的天界,若不是他们拦在无上真境那儿,本君大可去人界找蜂蜜。”
白夜笑了。
两人一顿胡扯,好半天才转到正题,“君上找到小公子了?”
听他问到这个,重宴回答的语气明显带了几分雀跃,“正是。那孩子竟然自己泄了魔气,真是如人类所说的那样: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工夫。”
白夜道,“他应当还以为自己是人类吧。”
“他本就是半人半魔,年龄越大,魔的特征也就会越明显。”重宴玩弄着手里的茶杯,浑不在意道,“情儿只让我在他有危难时出手救他,至于怎么待他便是我的事了。”说到最后,他血色的眸子里红光乍现,“我们魔族的小公子,断断没有待在他们人界的道理!”
白夜沉吟片刻,道,“君上准备派人接小公子回来?”
重宴将茶杯随手扔到桌上,冷冷笑道,“自然,而且越快越好,不然……到了凫山,可就麻烦多了。”他悠悠走到那画前,凝望着画里正值年华的少女,喃喃道,“这是哥哥,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话音刚落,那副画像仿佛无风自动,恰好掉进这殿中拐角处的一个火盆里,转瞬间便被熊熊火舌吞噬殆尽……
暗流涌动(上)
“君上可还记得从人界带回的许长微?”晚宴过后,白夜终于找到机会提一提这个人的名字,尽管他内心其实很抗拒。
重宴歪头道,“自然记得,你不是一直说他是个好苗子,可以用来和天宫抗衡?”
“是。”白夜闭上眼睛,叹口气,坦然道,“只是昨日的一番对话,让我对此人……又有了进一步的认识。”
重宴来了兴趣,“哦?谈了什么,说来听听。”
白夜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我劝他加入魔界,他竟说加入可以,但要做魔君身边最重要的人。所以,我才来……”
重宴沉吟半晌,待他将嘴里的东西细嚼慢咽吞完了后,才慢悠悠道,“你把他带来吧。”
白夜听不出他这话是同意还是不同意,不过既然他说了,想必心里也有了自己的打算,于是起身道,“好。”
就在他准备离席时,重宴忽然道,“对了,昨天本君在殿外头的花苑,看到有个小翼魔露出了翅膀……”
白夜停下转过身的动作,回过头去看他,却见到了那双幽红色的眸子里露出的冰冷与残忍。
他终是抢在他前头开了口,“君上想如何处置便如何处置吧。只是,不要同我说,毕竟……它们也是我的族人。”
重宴闻言,却瞬间起了眸子里的锋芒,目光委屈又难过,“本君只是太害怕长翅膀的东西了,不是想伤害你的族人……”
魔君重宴幼年时曾经历过本族与翼族的夺帝大战。在这场魔界史无前例的惨烈战争里,他因一时贪玩儿,被翼族的人俘走,在那里当做玩物戏弄一段时间后,才被父君救回,彼时他已经奄奄一息。之后,他便开始显露出对于一切长翅膀的东西的敌意。
并非恐惧,而是敌意。
他向来觉得害怕一样东西,与其避着它,倒不如把那东西直接毁灭。看不到了,不就不会害怕了。
只是,白夜却不想揭穿他这副可怜巴巴的样子,便是揭穿也没用。
“我会和它们多说几次。”
重宴点点头,又是一副乖巧且无辜的模样。
白夜于是漠然着脸,迈着步子离开了,眼睛的余光瞥到了邪气四溢,形态诡谲的殿门纹路,不由顿了顿。此时,大殿外头,已经月华满地了。
魔界地牢。
“……”
“小云峦,你看着我干嘛?想说什么就说啊,我喜欢你我爱你都行,叫爸爸也没问题啊!”
“……你……起来。”云峦面无表情地推了推趴在他小小的身体上不肯坐起来的某人,尽管长微一直控制着自己的身体,避压到他,但这样的姿势万一被人看见……
“哈哈哈哈哈……”长微笑着揉揉他的头,把那一头原本整齐柔顺的头发揉得乱糟糟的,“你知不知道你这副样子和小时候一点儿也不像。”
“我小时候?”云峦挑了一下眉头,声音不自觉地缓和了下来。
“对啊,你忘了有天晚上,奶奶不在,就我们两个,又是打雷又是下雨……你抱着个枕头站到我床边上,看到我醒了就扑进我怀里……说什么,大哥哥,我怕……”
“……”
“唉,那个时候,你多可爱啊,哪像现在……”
他话没说完,云峦终于听不下去了,手伸过去把他的嘴捂上,头微微昂起,神情有些急于辩解地道,“我那时候……那时候……”话未说完,他蓦然眼神一凛,身影一闪便像道光般钻离了长微身下,转眼间就站到了门边。
长微故作一副讶异的样子,望了望自己空荡荡的床,又望了望他,夸张地道,“我的天啊,小云峦,原来你可以逃走啊!之前不逃走,是因为舍不得我?”
云峦刹那间红了脸,放低声音道,“别说话,躺好。”
“好啊,你承认,我就躺好。”
“……”
这人一如既往的,给个三分颜色就开染坊。云峦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再搭理他比较好,然而嘴巴就是忍不住去接他的话,仿佛无意间冷落他都是天大的罪过一样。
地牢里暧昧的气氛还没完全缓下来,翼君白夜便走了进来。方才为了和云峦独处,长微把其他的小魔都轰了出去,是以此刻地牢里只剩下他自己和小翼魔扮相的云峦。但白夜走进来,四周环顾了一圈,也没问那些小魔去哪里了,而是凝视着长微直截了当地道,“魔君要见你。”
云峦藏在黑色斗篷下的手不由地攥紧。
玉帝让他把翼君带回天庭,说不定是希望能对魔君有所牵制,若他只是一个人来到这里,放手一搏也未尝不可。可是,此时此刻法力被桎梏的长微,又何尝不是他的牵制。
他需要选一个最好的时机,将玟晶放到翼君的身上,而不是拿长微的生命冒险。
“好啊。”长微眯着眼睛,笑嘻嘻地道,“但是得请他等一会儿。”
“你敢让魔君等着?”白夜的语气倏忽冷厉起来。见他看向长微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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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不善,云峦下意识往右侧挪了几步,以便在他出手之前及时护住长微。
“我为何不敢?”长微厚着脸皮,依旧理直气壮地道,“是你要我不干完活就不能休息,昨夜为了扫地,我可熬了一晚上。难道你想让魔君看到总是打哈欠话都说不了几句的我?”
白夜冷冷瞪他一眼,“不知死活。”
长微“谦逊”道,“哪里哪里,我向来如此。”
白夜被他这话噎了一下,半晌才道,“你要休息多久?”
“魔君应当不急吧,给我一盏茶时间。”他说完这话,果真打了个极为绵长的哈欠,似乎真的困到极点了。
白夜默然一阵,冷笑道,“一盏茶便一盏茶,但一盏茶过后,若我在地牢外看不见你的影子……只怕神君便不是堕落成魔,而是入狱成鬼了!”
长微捧胸,道,“我的天,我好怕!”
白夜:“……”
云峦:“……”
待白夜对他嗤之以鼻,颇为不屑地拂袖离开后,地牢幽暗灯火下,那张俊美面上的笑意才倏忽消失,仿若一颗石子投进深湖,泛起微波后再无痕迹。
长微悠悠走到云峦身前,半蹲下身子,与他平视着,声音温和地道,“玉帝打算让你怎么捉他?不会什么也没给你吧。”
云峦垂着眸子,掌心越攥越紧。直觉告诉他,他不能告诉长微玟晶的事,可是面对这人带着点逼问意味的目光,他竟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
“行啦,别想着骗我,你骗得过我吗?”长微勾起唇角,胳膊一伸,就把小小的他揽到了自己温暖的怀里。纵然他这几天生活的环境极为糟糕,衣服也还是那天沾着血腥的青色纱袍,可是,只要靠在他的肩膀上,鼻尖就仿佛萦绕着一丝淡淡的草木香气,让人感到无比安心。
云峦的心神微晃了一瞬,然而只是这么一瞬,他蓦然感到一只手伸向了自己腰间,动作迅速地把什么东西偷了出来。
“长微!”他眼睛睁大着望着他,漂亮如琉璃的大眼睛里,此刻的眼神应该是责备的,只是在他这副小身体的反衬下,实在让人害怕不起来。
“这是什么?”长微把那花瓣状的玉石放到光亮处看了看,脑子里的信息回溯了一下,喃喃道,“玟晶?”
云峦正要伸手去抢,闻言动作滞了一下,“你……知道?”
长微攥着那颗玉石,低下身子淡淡问道,“他是想让你用这个东西制住翼君?”尽管他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下来,但云峦还是敏感地注意到,他的身体在微微发颤。
“怎么了?”云峦皱眉问道,“他说这个东西能让翼君乱了心智。”
是乱了心智不错,可是乱了心智才可怕。
虽然大部分魔物受到的影响都是神志不清,浑身发软。但也有一些魔力较高的魔物会因为受到玟晶的刺激,魔性大发,敌我不分大开杀戒。
谁知道白夜属于哪种!若他是第二种,云峦要想全身而退就比登天还难了。
作为天庭的统治者,玉帝应当不会不懂这个,可他竟然还是派云峦来冒这个险,他就这么不在乎天界唯一的一级战神吗?
长微思绪斗转间,云峦已经不耐烦地拉了拉他的袖子,难得倔强地道,“不管怎样,你把玟晶给我。”
他也不是傻瓜,自然知道能让长微露出这般神情的,定不是什么好东西,正因如此,他才不想让他拿着。
长微尤在发愣,云峦忽然一咬牙,脚尖在地上一点,身形便向上跃了起来,揽住他的脖子就吻住了他的唇。长微被这动作惊到了,又被他吻得险些窒息,手果然一松,玟晶便被云峦夺了回来,又放回了他自己腰间。
然后,长微便喘着气,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小子一脸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轻飘飘地落到地上,对他道,“我同你一起见魔君。”
“你?怎么去?”长微还没缓过神来,有点茫然地问道。
云峦道,“我可以藏到一个物件里,你随身带在身上就行。”
“哦,就这玟晶如何?”长微慢悠悠道。
“不行。”云峦断然拒绝,“不要打玟晶的主意。”
“……”
“那么,用这个好了?”他瞥了一眼云峦发顶,手指一挑就将他的淡蓝色发带解了下来。
柔软乌黑的长发瞬间披散肩头,与黑色的斗篷混在了一起。云峦却什么也没说,只定定地看着眼前的人。
长微笑着解释道,“我身上所有东西,只要稍微值钱点儿的,都被魔界搜刮去了,又不能衣冠不整去见魔君,所以……只能用你的发带啦。”
云峦不明白他为何对这发带如此执着。
在飞升到天庭后,发带上原本写的那些乱七八糟的符咒竟然开始慢慢褪去,最后连一点痕迹都不剩。而现在,他身上明明还有许多别的容器,长微还是一眼选中了那条发带。
他犹疑了一瞬,周身的轮廓倏忽间淡化了不少,不一会儿整个人都化作光点飞进了那条发带之中。
长微看了半晌后,将这条带子折了两道,妥帖地放进了胸口。
今日,是施雷刑的日子。
武神玄青明知有魔物逃出无上真境,却不报告天帝,致使凡人伤亡,罚三十雷鞭。
其靡下十位将军各罚二十雷鞭。
奔雷台阴风阵阵,是专门用来罚雷刑的地方。此处长夜无昼,高高的柱台周围是一圈铁链,铁链上刻着禁锢咒,防止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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