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草根太子

“诸葛秘书长，这么说我可不敢当……”何庆祥客气了一句，然后说道：“其实研究倒是说不上，只是这家新生活服务社与我们集团的荣盛乳业有点业务关系，所以了解一点。本来我们公司想把婺江市的鲜奶配送业务全权委托给他们服务社代理的，并且答应在价格上再让五个点，条件只有一个，就是他们不能再代理其它品牌的鲜奶配送业务。要知道我们欣荣牌鲜奶已经占据婺江市近七成的配送市场，而且给代理商的价钱本来就比别的牌子优惠，只要他们服务社接受这份合作协议，得到额外五个点差价，鲜奶配送上的利润绝对要比现在多出一倍以上，没想到他们老板竟然不答应……”
诸葛旭华失笑道：“居然有钱也不赚？这我还真想不通了。”
何庆祥笑道：“还不是不想放弃另外三成配送市场。也或者是不想在一棵树上吊死，却没看到我们荣盛乳业的发展势头，其它牌子的鲜奶迟早要被我们挤走的，现在给他们机会不要，将来等别的牌子退出婺江市场后，再想合作就没这个优惠条件了。”
诸葛旭华哈哈笑道：“听何总这么说，我倒是真想看看他们老板到时候的表情。”
叶兰不懂经营，听了何庆祥的话，觉得确实很有道理，忍不住问屠飞道：“情况是他说的这样吗？”
屠飞并不介意别人怎么想，看事情的角度不同，别人觉得服务社的做法难以理解也是很正常的，不过见叶兰眼中有几分担忧之色，便笑着向她解释道：“放心吧，何叔叔刚才说的确实都是事实，不过服务型企业与生产企业的经营理念是不同的，而且生活服务与其它服务也存在区别，只是我们这个行业刚刚兴起，别人还不了解。”
何庆祥也听到了屠飞的话，诧异的看他一眼，讪笑道：“小同学，你也懂经营理念？那说给叔叔听听，是什么经营理念让你们服务社有钱也不去赚的？”
屠飞先看了叶兰一眼，见她也露出好奇的神色，才解释道：“生活服务这个行业唯一的经营理念，就是为千家万户带去他们想要的生活，我们不是客户的大脑，只是客户的手脚。就拿何叔叔您刚才提及的鲜奶配送来说吧，客户想要喝什么牌子的鲜奶。我们就会为他送什么牌子的鲜奶，荣盛乳业的合作条件虽然很诱人，但我们实在没办法答应，因为喝什么牌子鲜奶的选择权根本就不属于我们服务社。”
“透彻！说得太透彻了！以这种理念经营服务社，有谁会不欢迎你们？”说话的是徐易生，他担心妹夫说错话得罪屠飞，便抢在前面大声赞叹。
屠飞的话也确实让在座的人不得不叹服，徐易生既然先开了口，他们也就不用顾忌何庆祥的面子了，纷纷点起了头。叶兰更是直接对屠飞竖起大拇指，她这时总算明白，屠飞为什么能短短几个月将服务公司做大了。
何庆祥平时也不是小肚鸡肠的人，但当众被一个十几岁的少年说得哑口无言，脸上多少有点挂不住，干涩的笑了笑，问道：“纳如果客户想要的是你们无法提供的产品呢？”屠飞道：“如果我们确实无法提供，会向顾客解释，除非他是故意刁难的，否则肯定能够理解我们的。”何庆祥又问道：“那如果我们荣盛乳业不再给你们服务社提供鲜奶，而客户却想要你们送，这你们怎么办？”
徐易生急眼道：“庆祥，你这就属于故意刁难了……有生意哪有不做的道理？”
屠飞笑道：“没关系，何叔叔只是做个假设。想让我多明白一些道理。”然后回答何庆祥道：“何叔叔，只要市场上还有你们公司的鲜奶在出售，只要客户需要，我们服务社就算不赚钱，也会到市场上收购来提供给客户。当然，我们同时也会建议客户使用其它牌子的鲜奶，虽然只是建议，但只要我们得到客户的信任，大多数都能理解我们的苦衷。嗯，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对您说……”
何庆祥看到徐易生对自己猛使眼色。心中突地一跳，这时他自己也已经察觉到屠飞不简单了，不管是谈吐还是风度，都不是一个普通高中生表现得出来的，对经营之道的见解更不是一个少年打工仔可以拥有的。这时候不方便去问徐易生，听见屠飞有话要对自己说，忙一改刚才的长辈姿态，温和无比的道：“哦，你尽管说，叔叔听着呢，说错也没关系。”
说完何庆祥又看了徐易生一眼，见他果然舒了口气的样子，不禁惊讶莫名，暗想这少年究竟是什么人？居然让自己这个当公安局长的大舅子如此诚惶诚恐，在婺江市就算是市委书记的儿子，也不至于让他怕成这样吧，而听口音这少年也不像是外地人啊。
屠飞说道：“何叔叔，恕我直言，荣盛乳业负责市场调查的人太不合格，欣荣牌鲜奶占家庭配送七成份额是两个月前的情况，目前最多只剩下五成，另外五成已经由雪雁牌鲜奶和星光牌鲜奶均摊，并且还在增长。”
何庆祥闻言先是一惊，随后又疑惑道：“可我得到的消息，却是他们两家准备撤掉婺江市的鲜奶配送站了……”
屠飞点头道：“你这个消息是正确的，只是时间上有点误差，他们两家乳品公司上个月就先后撤销配送站了，配送业务已经全权委托我们新生活服务社代理，合作条件与你们荣盛乳业之前提出的方案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他们并没有限制我们服务社配送其它牌子的产品。不过何叔叔也不用太担心，其实你们公司的鲜奶配送量并没有减少，减少的只是市场份额，其他两家公司之所以能占到五成份额，是因为新的客户在不断增加。刚才这位诸葛叔叔说得很对，有钱不赚是会让人想不通的，所以我们服务社在开发新的客户时。都建议他们订购另两个牌子的鲜奶，大多数客户也都接受了我们的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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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草根太子 第80章 我是他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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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飞本来并不想说这些。虽然他说的都是事实，但这难免会给人咄咄逼人的感觉。服务公司的配送业务说到底就是消费者和消费品之间的纽带，与任何生产消费品的企业都不存在直接的竞争关系，而只是选择与合作的关系，别人不愿意选择与他们服务社合作，屠飞是不会去强求的。不过毕竟与何莹相识一场，见何庆祥还没察觉市场已经发生变化，觉得还是有必要提醒他一声，至于他听了以后会怎么想，屠飞并不放在心上。
徐玉娟对屠飞的印象早已先入为主，认为他是一个家境贫穷，而且不肯读书、不求上进的孩子，因此刚才就没在意去听屠飞说什么，即便听了多半也不会认同。见丈夫神色凝重，她不禁大惑不解，忍不住道：“小孩子说的话你也当真？”
何庆祥尴尬的笑笑，道：“兼听则明嘛……”
如果不是徐易生有所暗示，让何庆祥察觉到屠飞的异样，他当然不会把一个十多岁少年的话当回事。事实上屠飞也清楚这一点，开始只是为了解释给叶兰听才说那番话的。可是因为得到了徐易生的暗示，何庆祥自然用另一种心态去与屠飞交谈。也认真思考了屠飞的每一句话，服务社经营理念确实让他有耳目一新的感觉，并生出些许感悟。
不过屠飞最后给予的提醒仍然让何庆祥觉得危言耸听，他很难相信在欣荣牌鲜奶配送量不减的情况下，其它两个牌子的鲜奶能扩大到一半份额，那等于是说两个月的时间婺江市订购鲜奶的家庭就提高了三成以上。
“小兰……哦，应该叫她王丝吟了，她学了几年小提琴了？”屠飞把该说的说了，就不再去管何庆祥会有何反应，转头去找叶兰打听王丝吟学琴的事，这位未来的小提琴演奏家现在成了自己的亲戚，屠飞自然对她的成长史产生了浓厚兴趣，想知道这位小提琴演奏家是如何养成的。
叶兰道：“有七八年了，六岁的时候开始学的，你对音乐也感兴趣吗？我还以为你就知道工作赚钱呢……”
“说不上兴趣，有时候会听一听。”其实屠飞听音乐也可以说是工作造成的，以前因为工作时间长，而且繁忙时经常会用家传心法提高思考速度，因此很容易疲劳，听听音乐能起到舒缓的作用。他尴尬的笑了笑，说道：“嫂子，你当中学语文老师真是太可惜了，应该去音乐学院当教授的。”
叶兰咯咯笑道：“你说什么呢，我哪能去教音乐。”屠飞肯定的道：“王丝吟小提琴拉得这么好，将来绝对是一名著名的小提琴演奏家，这可不是一般人教得出来的，你不能教音乐谁能教？”叶兰失笑道：“她拉小提琴可不是我教出来的。”屠飞怔了怔。诧异道：“可王丝吟说是你教她拉小提琴的啊？”
叶兰解释道：“我以前倒是学过几天，所以家里有一把小提琴，王丝吟小时候喜欢抱着小提琴玩，我就试着教她拉琴了，后来看她好像有点天赋，又从外面去请了专业的老师，我这点水平是不行的。”
屠飞心里顿时叫苦不已，忙问道：“她老师是谁？”
叶兰道：“林雅聆，你问这干什么？”
屠飞将林雅聆的名字牢记在心里，道：“我看是不是能将这位林老师请到婺江来，免得耽误王丝吟学小提琴。”
叶兰顿时感到无比欣慰，微笑道：“这不可能的，林小姐在中央音乐学院任职，而且经常出国演出，以前也只是抽空来指导一下王丝吟，怎么可能请她到婺江来。”
屠飞皱眉道：“那要不送王丝吟回北京吧？要不然国家将来就少了一个优秀的小提琴演奏家了……”
叶兰道：“你能这么关心王丝吟的前途，算哥哥嫂嫂没有白疼你，不过没那必要，学琴就是个兴趣，她现在主要任务是学习知识，我以前还担心她因为学小提琴会耽误功课呢。再说她现在这么小。我怎么能放心她不在身边？嗯……你不会是想用这办法将嫂子和你三哥也打发回北京吧？”
屠飞苦笑了笑，道：“三哥和嫂子已经给我这么大的自由，我怎么可能会故意骗你们回北京。”他心里此时对自己可能给王丝吟的将来造成的影响痛苦不已，可是又无法明确的告诉叶兰，他曾经看到过的那个站在舞台上的王丝吟。不过又想叶兰的顾虑也有道理，如果让王丝吟一个人回北京，虽然王家有那么多人在北京，不愁没人照顾她，但王丝吟现在还这么小，总比不上待在自己父母身边好，一个艺术家的培养，想必不是有个好老师就行的，生活环境应该也有很大影响。
在叶兰看来，自己女儿身为王家的孩子，现在去考虑前途问题是多余的，只要她学习不要太差，考到一个过得去的学位，将来的出路自然有人会安排。而王丝吟如果选择从事艺术演绎的道路，家里除了给她请个好老师，就帮不上其它什么忙了，能有多大成就全得靠她自己的才华。叶兰又不像屠飞一般是重生的，绝想不到女儿将来在艺术上可以达到的高度，当然也不会因此产生丝毫遗憾。当初让王丝吟学习小提琴，主要还是为了培养她的气质和修养，并不是打算让她将小提琴当成终身事业。
屠飞就坐在叶兰身旁，两人说话声音不大，在学生们的歌声与喧闹声的掩盖下，即便是坐在附近的人也听不清他们两人在聊什么。叶兰今天是以王丝吟家长的身份来的，不过在座的学生家长基本都知道她是市一中副校长。徐玉娟在一旁冷眼旁观，奇怪叶兰对一个辍学的坏学生为何有那么多话。
这时何莹跑了过来，对屠飞道：“我点了一首男女合唱的歌，找不到人陪我唱，你陪我唱好不好？”屠飞还没说话，就感到徐玉娟凌厉的目光射了过来，忙道：“我不会唱啊。”何莹嗔道：“我都还没说是什么歌，你怎么就知道不会唱？”屠飞挠头道：“那是……那是因为我什么歌都不会……”
坐在诸葛旭华身旁一位装扮较浓的妇女道：“莹莹，我让小杰陪你唱歌，他唱歌唱得可好了。”没等何莹答应，她就站起来大声将一位高三的男生喊了过来。这男生正是这次省里音乐比赛也获得钢琴二等奖的诸葛杰，长得像他父亲，斯文帅气，听了母亲喊他过来的用意后，表情有点苦涩，撇了撇嘴道：“我刚才已经请何莹唱歌了，她不愿意。”
徐玉娟也站了起来，走到何莹与诸葛杰中间，满脸笑容道：“愿意的，愿意的，我们家何莹面皮薄，她是不好意思呢，你们钢琴弹得一样好。合唱肯定好听，莹莹，快和你小杰哥哥上去唱歌。”一边说着，一边像赶鸭子似的将两人往演唱台上推。何莹扭头看了屠飞一眼，目光中带着几许失望和幽怨。
屠飞看得微微一怔，他上一世全心都投入在工作上，留给儿女情长的时间不多，但也不至于一点感觉不出女人的心思，这种幽怨的目光也不是他第一次看到了，暗想难道这女孩子真喜欢上自己了？难怪她母亲刚才会说那番话。不过转念又想，自己与何莹一共才见面几次。怎么可能会对自己产生感情，最多就是有点好感，想要成为朋友罢了。
徐玉娟这时回来坐下，还白了屠飞一眼。
这种气氛下，屠飞觉得继续留下来没什么意思，对叶兰告辞道：“嫂子，你们什么时候走，我想先走了。”
叶兰道：“我要等王丝吟，说好一会要她表演节目的，现在还不能走，你不想听听她的小提琴演奏吗？”
屠飞闻言大为心动，他虽没专业学过音乐，但毕竟听多了，欣赏能力还是不错的，暗想了解一下王丝吟现在的表演功力也好，看看是否还来得及挽救她的艺术人生。不过屠飞不想继续留在这里坐着，更没兴趣去和那班同学玩闹，便对叶兰说要上洗手间，顺便到歌厅外面透口气。
屠飞刚走出歌厅，那位诸葛杰的母亲就对徐玉娟嘀咕道：“莹莹她妈，你可要把莹莹看紧一点，现在的孩子不像我们小时候，很容易学坏，特别是这种不好好上学的男孩子。”徐玉娟点头道：“放心吧，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如果让我知道他再缠着我们家莹莹，让我哥把他抓起来，看他还敢不敢。”
叶兰休养再好，这时也忍不住了，冷声道：“你可能搞错了，一般人家的女孩子，我们家屠飞是看不上的。”徐玉娟怔了怔，问道：“叶校长，屠飞是你的……”叶兰道：“我是他的嫂子。”
徐玉娟顿时愣在那里，脸上笑得比哭还难看，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毕竟叶兰不但是一中的副校长，还是何莹的班主任，事关女儿将来，她可不想平白得罪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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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草根太子 第81章 再遇钱月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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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兰来到婺江后一直很低调。她身兼班主任和副校长，自己工作也比较忙，又要照顾女儿，从不陪王振军出席公众场合，因此除了几个邻居，很少有人知道她是军分区司令员的妻子。
徐玉娟因为女儿是叶兰班里的学生，而且才读高一，还要在叶兰手底下待上两年半，难免有所顾虑。可那位诸葛杰的母亲却没这个顾虑，诸葛杰虽然也在市一中读书，但只有一个学期就要毕业了，加上她丈夫又是市政府秘书长，岂会将一个中学副校长放在眼里，她与徐玉娟较熟悉，见徐玉娟被呛住了，忍不住尖声尖气的帮腔道：“吆！不就是个在什么服务社打工的吗，还成了宝贝了？莹莹钢琴弹得好，人又长得漂亮，家里条件更是没有几家能比得上，难道会反过来看上他？”
叶兰冷冷的道：“刚才也不知道是谁死皮赖脸的请求屠飞去合唱的？”
“你……”徐玉娟身为公安局长的妹妹，丈夫又是荣盛集团的老板之一。又有权又有势，在婺江绝对是数得上数的家庭，平时养尊处优受惯阿谀奉承，何曾被人如此不客气的冷嘲热讽过，顿时气得浑身发抖。可是回想刚才情景，叶兰说得似乎又是事实，让她一时找不到有力的话可以反驳。
徐易生不清楚叶兰底细，但叶兰刚才自称是屠飞嫂子时，便让他有所察觉到了，因此一直在对徐玉娟使眼色，可是徐玉娟偏偏不看向他这边，急得他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这时见徐玉娟脸色铁青，嘴唇哆嗦，身为她哥哥岂会不知道自己妹妹想要发作，忙挤出笑容抢先对叶兰抱歉道：“叶校长，您不要生气，我代我妹妹向您说声对不起，这主要是我这妹妹太担心自己女儿，又不了解屠飞那孩子，所以误会了，您大人有大量，千万不要去计较她刚才那些没脑子的话。”
叶兰不是小肚鸡肠的人，毕竟何莹是也她班里的学生，而且屠飞不论是在相貌上，还是在待人接物上，确实有不少吸引女孩子的地方，何莹对屠飞产生好感是很正常的。现在冷静下来想想。叶兰觉得自己讥讽何莹死皮赖脸的话确实不妥，心中的气愤不由淡了几分，既然有人出来表示道歉，她也不想再此事上多费口舌，对徐易生点了点头，看也不看其他人一眼，起身去女儿那边坐了。
她如果不是见女儿正玩得兴高采烈，还有一群来为女儿庆祝的初中生，会毫不犹豫的带上女儿离开这里。
“好大的架子，不就是个中学副校长吗，觉得自己多了不起似的。”那位诸葛杰的母亲看着叶兰的背影撇嘴嘀咕了一句，回过头又对徐易生道：“徐局长脾气可真好，居然换了我才不给她面子。”
徐易生干笑笑，道：“今天是来为孩子们庆祝的，人家怎么说也是客人嘛。”
诸葛旭华不阴不阳的道：“话虽这么说，不过这女人确实太傲气了。高老师，你们学校这个叶副校长是什么时候调来的？以前好像没见过。”刚才叶兰当着他的面与他妻子针锋相对，丝毫不给他这市政府秘书长面子，心里多少有点不爽。
被称为高老师的是一位戴眼镜的中年妇女，她是诸葛杰的班主任，听诸葛旭华问起叶兰的情况。说道：“叶副校长是今年九月份刚调来的……”她犹豫了一下，又补充道：“诸葛秘书长，叶副校长丈夫是婺江军分区司令员。”
诸葛旭华闻言一惊，诧异道：“你没弄错吧？军分区新来的司令员姓王，她刚才不是自称是那姓屠的学生的嫂子吗？”
高老师道：“您难道忘了，叶副校长的女儿就是这次得了小提琴一等奖的王丝吟，她丈夫当然也姓王。学校给叶副校长分的房子就在我家楼下，我基本每天都能看到王司令员开着军分区的车子上下班，王司令员碰到我们也会打招呼，这绝对不会错的。”
诸葛旭华夫妻与徐玉娟等人都一脸错愕的愣在那里，徐易生则是心中一凛，他早就怀疑军分区司令员的调动与屠飞伤人事件有关，现在等于证实了他的揣测，不管叶兰是否真的是屠飞的嫂子，至少证明新来的王司令员与屠飞关系非浅。
歌厅大厅外面一边是楼梯和一个吧台，另一边是一条走廊，走廊两边各有四五个包厢，何家只是把大厅包下了，包厢里仍然有其他客人，各个包厢传出来的歌声混合在一起，感觉异常杂乱。
屠飞不想错过王丝吟的表演，就走到酒吧台坐下，点了一罐啤酒。他并没有酒瘾，重生以来四个多月，他便一滴酒都没沾过，这时因为担忧自己会影响王丝吟的将来，更害怕已经影响了王丝吟的将来，忍不住想喝上几口，以解胸中的苦闷。
不知不觉三罐啤酒下肚。听到大厅里传来如泉水般的钢琴演奏声，估计马上要轮到王丝吟表演，屠飞打起精神回到大厅，不过没有走进去，只是靠在大厅门口。
歌厅本来没有钢琴，歌厅老板听说公安局长的外甥女要包下他的大厅庆祝钢琴比赛得奖，这种事根本就不用吩咐，立刻去借来一架钢琴放在大厅里。诸葛杰与何莹先后弹了一支曲子，都引起同学们热烈的掌声，在屠飞听来，也就还算可以。
接下来就是王丝吟的小提琴演奏，琴是她自己带来的，投入到演奏中的她仿佛变了一个人，神情严肃认真，完全不像是一个十三岁的孩子。随着如诉的琴声悠悠扬扬的响起，一种情韵令屠飞回肠荡气，如山涧小径，蜿蜿蜒蜒、百折千回，似乎每一个音符下，都埋藏一颗纯洁而柔韧的心灵。屠飞精神一振，他想不到十三岁的王丝吟已经能把情感融入到琴声中，虽然略显青涩，演奏也不如二十多年后那般娴熟流畅。但那是需要生活的经历和长时间的练习才能达到的。
屠飞顿时又生出无限希望，心想艺术家果然是要天赋的，他相信只要王丝吟在小提琴演奏上继续努力下去，一定能与他上一世看到王丝吟一样，成为著名的小提琴演奏家。
正在屠飞神怡心旷之际，不远处有一个女人的喊道：“李总，我真的有点头晕，让我回去吧。”屠飞听这声音有点熟悉，伸出脑袋到大厅外循声看去，看见一间包厢的门口站着一位身穿白色毛衣的女子，不过只看到背面。一时也想不起来是谁。
有一只男人的手从包厢里面拉着那白衣女子，说道：“再坐一会嘛，陪我唱几首歌，这么早回去干吗。”那白衣女子恳求道：“李总，您本来是说有重要客户来谈合作的，现在都这么晚了，客户既然还没来，您还是让我回去吧。”那男人笑道：“客户不来就我们自己玩嘛，你来公司都好几个月了，做事勤勤恳恳，我还没好好慰劳过你呢。”
不管那白衣女子如何恳求，那男人就是不肯放手，拉扯中屠飞看到白衣女子侧脸，顿时认了出来，居然是他原来的班主任钱月琴。如果是不认识的人，屠飞会先看一看再说，毕竟对方显然是上下级的同事，但钱月琴是因为他那件伤人案被学校辞退的，屠飞当然不会继续坐视，忙走上前去。
只听那李总的声音道：“小钱啊，再坐五分钟，五分钟后客户如果还不来，我就送你回家，你看怎么样？”钱月琴道：“我……我的头……真的很晕……”说完身体一歪，靠在墙上慢慢向下划去，就要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