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在奏折里夹话本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公子柔
孟磬书随即道:“那你睡床吧,我打地铺。”
……不对。
孟磬书愣了会儿道:“陈将军武功高强,怎么会担心时辰。”
然而为时已晚,陈之叔已经婉拒了孟磬书睡床的美意,径自在地板上铺着的被子上躺下了,且心底美滋滋的,孟磬书愿意和他说话了,是不是不生气了?
最后孟磬书拗不过陈之叔,只得压抑住心底的战鼓,红着脸上了床。
“陈将军……地板凉,你还是睡床吧。”
让堂堂大将军陈之叔打地铺,孟磬书总觉得过意不去。
陈之叔抬头看着孟磬书的小身板笑道:“你睡地板我会心疼。”
孟磬书一愣,随即把脸埋进了被窝里。
说,说什么啊!
陈之叔看着孟磬书面红耳赤的样子,只觉得心底荡漾,于是吞吞吐吐道:“也,也可以挤一张床,如果你愿意……”
孟磬书像只死鱼般贴着床,一动不动的,也没说话。
“……可,可以吗?”
“……”
良久,被窝里发出一声细微如蚊鸣的“嗯”。要不是陈之叔内力高深,兴许还听不见。
陈之叔像是得到了赦,轻手轻脚,小心翼翼地上了床在孟磬书身边躺下。
看着几乎和自己肌肤相贴的孟磬书,陈之叔觉得心跳有些快,快得他无法好好地思考,身体动得比脑子还要快,伸手便把孟磬书拥入怀中。
孟磬书僵着身子任由陈之叔抱着。陈之叔常年习武,身子很健壮,孟磬书能感觉到环着自己的手臂有着线条好看的肌肉,蓄满了力量。
孟磬书感觉脸快要烧起来了。
“磬书……你不生气了?”
“啊?”
“没事……”
陈之叔微微紧怀抱。
软软的,还带着前所未有的暖意,陈之叔餍足地深吸一口气,鼻尖都是怀中人身上清新的熏香味。
“睡吧。”
xxxxxx
“城主,您可有哪里不适?”
下山途中,陆艾忍不住频频回头看李见瑜。
李见瑜骑在陆艾身后,摇了摇头道:“那九鼎丸又不是毒药。”
陆艾眉间紧得仿佛可以夹死一只蚊子。
此刻山道上只有他们两人,赵斩麒和易妙算为避嫌各自用了不同的路下山。
“城主……”
陆艾正欲说什么,却被远处传来的脚步声给打断了。沉重的脚步声整齐划一,像是有穿着厚铠甲的士兵在缓缓逼近。
咚咚咚咚
不远处忽然闪现一片火光,一颗一颗的像点点流萤。
下一刻,陆艾随即拔剑纵马到李见瑜身前,满目戒备地看着眼前火光出现的地方。
李见瑜微微眯眼。
出现在眼前的是一支小军队,每个人都举着火把,将李见瑜前进的路给尽数包围。
赵临胥骑在军队最前方,眼眸里看不出情绪。
“当真是意外。”赵临胥笑道:“没拦到赵斩麒,倒是拦住了美人。”
“你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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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王爷。”
赵临胥微微挑眉。
是的,他怎么忘了,李见瑜对山里的密道很是熟悉。
“那当真是可惜了。”
第24章皇上绿了
山上的风波一开始那阵仗极大,但却是草草场。
赵临胥直直盯了李见瑜一会儿便让人撤兵离开了,而过程中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转身就走,留下陆艾满脸疑惑。
李见瑜也没说话。
隔日,太阳落山后赵临胥便提了两根被打磨得光滑的木棒来城主府。
“美人,说好的朕教你武功。”
李见瑜带赵临胥到宽敞的后院。
“先教你基本的几个动作好了。”赵临胥甩了甩木棍道:“首先是刺人的动作。”
说着,赵临胥便将木棍往前一挥,李见瑜甚至能听见破空声。
“你身体关系,无需很用力地去刺,姿势对了便好。”那天李见瑜发脾气的样子着实吓到赵临胥了,因此他很顺其自然地避开了怀孕二字。
李见瑜模仿了赵临胥的动作。
“错了,脚开一些,这样力气才能使出来。”赵临胥下意识地就要使出自己在军营训练下属那套,原想伸腿踹一把李见瑜让他开腿,随即心惊胆颤地缩回脚。
“还有手臂无论在蓄力还是刺出之时都要放直。”
李见瑜试了几次。
“不是。”
李见瑜可不是自己手下那群愣子,赵临胥无法,不能打也不舍得骂,便站到李见瑜身后,虚环住他,手伸到了李见瑜身前握住他的手腕。
“这样。”
李见瑜愣愣地看着赵临胥直接握住自己的手矫正姿势。
太近了。
“美人。”察觉到李见瑜的不适,赵临胥将头靠在李见瑜的肩膀上道:“昨晚是怎么回事?”
赵临胥语气很随意,仿佛只是随口一问,但李见瑜还是察觉出里头藏着的忐忑和焦躁。
李见瑜心底有些复杂。
“没怎么回事。”
赵临胥蹙眉。
“美人,没能让你坚定地站在朕的阵营里是朕自己的问题,朕还不够强悍和让人信服。但是你必须知道,和大溪打交道有多危险,大溪立国不久,封具家能如此迅速地拢大溪和立国为王,手段和秘术早已闻名天下。”
赵临胥就在李见瑜的耳边说话,声音低哑,李见瑜还能感觉到喷在自己耳垂上的热气。
“臣知道。”李见瑜有些不适地挣脱了赵临胥的桎梏。
太近了。
以往和赵临胥亲近那是厌恶,如今自然不会,甚至心底有些钦羡。只是李见瑜很不喜欢别人如此亲近,与赵临胥无关,无论是谁,跨过他设下的界限都会让他很焦躁。
“所以呢?”李见瑜再发力一刺,道:“这样对吗?”
赵临胥微微帘目。
“嗯。”
李见瑜如今肚子里还有小宝宝,赵临胥担心他受不住,也没有让他练太久。
结束了练习后,赵临胥正想离开却见赵斩麒的亲兵来了,说是送信。
李见瑜随意扫了扫信函,便对那亲兵道:“既然皇上此刻在我府邸,那便趁次机会说了。让你的主子来。”
“说什么?”
“待会儿皇上便知道。”
赵临胥微微蹙眉。
赵斩麒来到城主府后,赵临胥和李见瑜已经换了身衣服在书房内等着,方回府的陈之叔和孟磬书也在。
赵斩麒一踏入书房,给赵临胥请安后便跪下道:“请皇上赐婚。”
“赐谁的婚。”赵临胥冷笑。
下一刻,就见李见瑜也跪下道:“请皇上赐婚。”
赵斩麒接话道:“臣弟与城主两情相悦,还望皇上成全。”
孟磬书倒吸了口凉气,陈之叔也瞪大了眼看着李见瑜。
……怎么会?
赵临胥看着齐齐跪在自己身前的两人冷笑。
很好,很好。
两情相悦?
希望自己成全?
李见瑜肚子里的孩子,李见瑜与赵斩麒的密谈,李见瑜对自己的隐瞒……一切让赵临胥不快的事此刻全都爆发出来,赵斩麒说的话就像导火索般,让赵临胥心底的邪火愈烧愈旺。
难道,李见瑜的孩子是赵斩麒的?
这个猜想让赵临胥更难以冷静。
他从未对一个人有过这样的情绪,这样难以理解的情绪。
房内的人都在看赵临胥,就见赵临胥此刻神情与平日无异,殊不知他心中的惊涛骇浪。
赵临胥取过了孟磬书给他倒的茶,一饮而尽,随后笑道:“朕倒不知道,城主与王爷有如此情意。二位可是认真要成亲?”
“自然。”
“是。”
“好!”赵临胥转头对陈之叔道:“拟旨。”
陈之叔看着赵临胥,有些犹豫。
真的要拟旨?
“咔嚓”
赵临胥手中的空茶杯却是被他捏碎了,赵临胥轻轻张开了手让瓷片掉落,然而手掌却是毫发无伤。
陈之叔随即单膝跪下道:“臣即刻办!”
一切都发生得很快,求赐婚、下旨……
待赵临胥和赵斩麒离开后,孟磬书还在呆呆地看着跪在地上的李见瑜,愣是说不出一句话。
如今知道李见瑜身体状况的也只有郑大夫,孟磬书和赵临胥,孟磬书还特意去请教了母亲怀孕时要注意些什么,因此特别照顾李见瑜。
将李见瑜给扶起来后,孟磬书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吞吞吐吐问道:“城主和王爷……当真?”
“你认为呢?”李见瑜轻轻靠着软椅,揉了揉自己的膝盖。
“我,我不信!城主不喜欢王爷!您为何要这么做!”
“因为赵临胥信我。”李见瑜嘴角勾起一个小小的,难以察觉的弧度。
被人信任,也是挺麻烦的一件事。
“我不懂……”孟磬书瘪嘴。城主到底怎么了?
“你无须懂。”李见瑜拍了拍孟磬书的肩膀道:“接下来你便同陈将军一块儿走吧。”
孟磬书瞪大了眼。
李见瑜道:“据我猜测大战在即,而陈将军要回京城镇压叛贼,他是不是邀你和他一同回去?”
孟磬书脸刷拉地红了,捏着耳朵道:“不是,不是那个!我拒绝了!我要在城主身边照顾城主,我无论如何都不会离开城主的。”
“别闹了,和你家陈将军离开吧。”
“我不会丢下城主的!”孟磬书意外很固执。
“不是你丢下我,是我丢下你。”李见瑜取过了桌案上的茶杯喝了一口道:“接下来我在落叶的处境很尴尬,你在会妨碍我,我无法顾及你。”
孟磬书瘪了瘪嘴。
“乖。”
“那城主一定要保重……”孟磬书上前抱住了李见瑜。
李见瑜微微愣住,身子不由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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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孟磬书其实心底不太明白李见瑜说的话,更不明白他为何会成为李见瑜的包袱。但接下来他就懂了。
隔日在他和陈之叔一起出发之前,就见北南军闯入了城主府,将李见瑜给“请”入赵斩麒在落叶城为了大婚而新买的宅子。
两排北南军在城主府站成了一个通道的队形,让李见瑜在武器护送下入住了北南府。
名义上筹备大婚,实为软禁。
大战一触即发。
第25章小包子
李见瑜缓缓睁开眼。
看着眼前陌生的红纱帐,李见瑜一愣。
顿了顿才想起自己如今在北南府,在一间不熟悉的房间里。那日赵临胥赐婚后,隔日赵斩麒便将自己接入北南府。这是自己在北南府的第二日。
窗外一片暮色,看着却是要入夜了。
李见瑜不住莞尔,自己原本便嗜睡,如此有了身孕后变本加厉,这不,原想着要午睡片刻,一睡却是睡过了时辰。
李见瑜一醒丫鬟便进来伺候了,一口一个“王妃”地请安,李见瑜待到现在都不适应,在这个狂野的朝代,就连赵临胥身边都没一个伺候的,他也从小没被人伺候。
而李见瑜昨日便留意到了,赵斩麒身边也没多少人。这些侍女表面是显得赵斩麒珍爱与尊重王妃,实际上不过是监视。
“王妃,今日大婚的礼服已经送到了。”大婢女若儿边给李见瑜准备盥洗的水边轻声道:“王妃可要去看看?”
“嗯。”李见瑜心底沉吟。
北南府偌大,有机会离开院子了解位置,自然得把握。
昨日他听下人说赵斩麒在边疆的其中一名副将回来了,不知和赵斩麒商量了什么,在书房里待了半日。
洗漱后,李见瑜便在若儿和一堆侍女的陪伴下前往藏美阁,藏美阁里摆满了大婚的首饰与一应用品,而中间高起的台子上摆着一件大红礼服,袍服用最上等的丝绸锦缎一根根缝制而成,图纹繁杂,布质光滑。
李见瑜忍不住伸手摸了摸礼服。
“这是王爷高价从大樊的连州买来的。”若儿低头笑道:“可见王爷对王妃之重视。”
李见瑜心底翻了个白眼,你家王爷那不是重视,那是做戏做全套,成本没吝啬。
李见瑜都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机会穿上这礼服,毕竟他无法预估赵临胥有没有耐心等赵斩麒动棋,更不知赵斩麒打算等到什么时候下手。
李见瑜正在欣赏屋里的首饰,并发现赵斩麒成本诈骗,贵的只有衣服,首饰都很一般之时就听见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
转头就和薛倪对上眼了。
薛倪一愣,随即微微作揖给李见瑜请安。
“你怎么来了?”李见瑜对薛倪很有印象,一来薛倪生得好看,眉眼温和一袭白衣,二来薛倪是唯一一个时时刻刻跟在赵斩麒身边的人,因此想了想还是决定攀谈。
薛倪绝对是这北南府里的第二位主人。
“回王妃,薛倪每日这个时辰都会到主院去浇花,而今日路上途经这里便想进来看看新礼服可有妥善安置。”
李见瑜灵光一闪。
“总归闲着也是闲着,我陪你去吧。”
薛倪低眉轻笑,语气没什么波澜道:“打理花草枯燥,恰好王妃在此,也省去了臣让下人去通报的功夫。王妃可愿试一试这礼服?若是有哪里不合身也来得及改。”
李见瑜眉头微挑。
薛倪这是不愿自己到主院?
李见瑜之前方入府时倒是听若儿叮嘱过哪儿都可以去,除了赵斩麒起居的院子,因为赵斩麒极度厌恶别人踏入自己的领域,干涉自己的隐私。薛倪算是个例外,若儿说他们是一起长大的。
礼服给取下来后,薛倪便让其余婢女离开。若儿带着李见瑜到屏风后,伺候他穿上那一层层的大红礼服。
“待王妃试完了衣服,臣便带王妃去看首饰,并将大婚流程一一说明。”
看来这次大婚是薛倪在筹备。
李见瑜心底沉吟,他原以为薛倪和赵斩麒之间有情爱的成分在,但这样看来应当不可能?换做是他,他可没法心平静和地和自己心上人的未婚妻相处,还辛辛苦苦筹备心上人的大婚,新人却不是自己。
但看着也不像单纯的君臣……
李见瑜正胡思乱想,若儿已经帮他穿上最后一层了,逐而蹲下了身给他束腰带。
“……唔!”
几乎是若儿使力的那一瞬,李见瑜只觉得肚腹传来一阵剧痛。
“王……王妃!”
李见瑜抱着肚子弯下身,所幸只是隐隐的抽痛,倒没浮现图腾,否则又要惹事端。
“王妃!王妃您怎么了!”虽然不严重,但李见瑜忽然抱着肚子看起来很不舒服的样子,若儿自然害怕。
“怎么了?”
许是若儿叫得大声,薛倪也不顾礼仪径自绕过了屏风。见李见瑜这幅模样,随即让若儿去叫大夫。
若儿跌跌撞撞地跑出去后,薛倪便在李见瑜身前跪下,拉过了他的手腕探脉。
薛倪虽不是大夫,但也学过些医理。
咦……?
这……
薛倪微微瞪眼。
还未来得及细探,却被人当头踹了一脚。
李见瑜干脆利落地将薛倪推倒在地,跨在他身上取过了头上的簪子按着薛倪的脖子冷声道:“让大夫走,你也不准说出去。”
薛倪蹙眉道:“王妃有孕的事王爷必须知道。”
“你也没这个命说出去。”李见瑜将簪子尖锐的边轻轻往下按道:“不想死就当作这事没发生。”
李见瑜咬牙。
那一晚城外都是追杀赵临胥,听命与赵斩麒的人,赵临胥查不到什么,但赵斩麒极有可能会发现自己就是赵临胥一直要找的那个人。李见瑜也不是非要因为自尊还是私心而掖着,但如今这个节骨眼暴露了计划想来又要有变故了。
薛倪帘目道:“薛倪生是王爷的,死也是王爷的。臣的命比起王爷的大业,微不足道,死了便死了。杀了臣您肚子里的秘密也保不住。”
李见瑜看着薛倪。
眼前的人依旧如平时般云淡风轻的,毫无惧色。换作一般人那是先想到自己的安危,从而能被李见瑜掣肘,但薛倪先想的却是赵斩麒,李见瑜拿他没法子。
李见瑜道:“只是一个小秘密而已,不至于要搭上性命。”
“任何关乎王爷的计划都不小。”
薛倪浅笑道:“大夫来了。”
李见瑜也不可能真杀了薛倪,只得松开了对薛倪的钳制,忍着腹痛起身。
该死的。
第26章扫贼追媳妇
落叶园的竹子被风一吹便发出了悦耳的沙拉声,赵临胥愈来愈喜欢这个声音了。
此刻,赵临胥在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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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练剑,剑风凌厉,竹子东摇西摆,像是有人在给自己弹曲助兴。
“皇上。”
朔临见赵临胥停下了动作稍作歇息,随即上前给他递了一张信条。
“是朔渊传来的。”
赵临胥接过了信条。
上头内容很简略,大约说李见瑜这几日都做了些什么,倒没什么特别之处。
赵临胥看完后便将信条还给朔临去烧毁。
朔临临走前忍不住伫足问道:“皇上派人暗中护卫城主,可是有什么打算?”
赵临胥挑眉看朔临。
朔临跪下道:“是属下多言了。”
赵临胥挥了挥手让朔临起身,笑道:“也没什么打算,防着他是公事,但护着他是朕的私事。”
“如此属下便放心了。”
朔临从小便跟着赵临胥,两人比起君臣更像兄弟,朔临就担心赵临胥做错了决断。
赵临胥摇了摇头道:“作为帝王,待此风波后李见瑜犯下什么罪朕都会一一定下罚清。但作为我自己,我不会任由我想信任和护着的人出事。”
“朔渊定不会辜负皇上的期许。”
“如此甚好。”赵临胥将手背到身后道:“封具桦那儿可有消息?”
“封具恒与王爷暗中往来的事封具桦已经知道了。作为帝王,他定然不能容许,毫无犹豫便答应了我们的请求,承诺了将来战事大溪的兵马可以为我们所用。封具桦的使臣也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只可惜不是全部。”
赵临胥嗤笑。
他也不完全拥有大恭的所有兵权,赵斩麒算一个,还有赵临胥的叔叔和边疆的王,都不是什么安分之辈。而据说大溪兵权更为分散,封具家毕竟方立王成国,根基不稳。
“走一步算一步吧。”
朔临离开后,赵临胥正要回屋,就见赵江雪风风火火赶来。
“皇兄!皇兄你听说了没!”
赵临胥蹙眉道:“堂堂公主,能稍微注意仪态么。”
赵江雪可没有理赵临胥的训话,终归她也没理会过,只是拉住他的手道:“赵斩麒檄告天下他和李见瑜的大婚了,还说李见瑜坏了他的孩子!”
看之前那势头,她还以为皇兄与那城主有什么,哪知如今看来,人家连王爷的孩子都有了?
赵江雪有点懵。
赵临胥也有点懵。
“什么?”
“两情相悦情难抑制未婚先孕!”赵江雪气得直跺脚道:“话本如今都不是你和城主为主角了!”
赵临胥翻了个白眼,转身回屋了。
旮旯的小桌案旁还放着那两把木剑,赵临胥眼神微黯。
朔临还在查,想必赵斩麒也会查,且看最后真相究竟为何。
赵临胥回房后,就见一只信鸽停在了窗檐上。
赵临胥笑了笑,轻轻取下信鸽脚边的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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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李见瑜随着薛倪和赵斩麒一同前去北南军营。
许是为了照顾李见瑜,马车行得很慢,也没有挑颠簸的路走。前日的事赵斩麒倒没追究,也没有逼问孩子从哪儿来,但李见瑜知道,这孩子怎么都会被定为北南府的。
李见瑜靠着软垫,手轻轻按着肚子,昨日喝了药后便已经不疼了。但李见瑜依旧觉得心情微妙。
之前被陆大夫把出喜脉后,李见瑜只觉得满腔怒火,对赵临胥发泄后还未来得及厘清却发生了各种各样的事,都没个时间静下心来喘口气。
也因此,李见瑜还从未好好正视过这个肚子里的小宝宝。也不知道是不是小东西觉得自己被忽视了,所以才如此提醒李见瑜。
若是他穿越之前在医院探测出孩子,他大约会疯。但来到这里后,他从小便知道男人可以有宝宝,也见过不少孕夫。虽然习惯了,但发生在自己身上还是觉得匪夷所思,甚至怀疑肚子里到底有没有宝宝。
怎么可能有呢?
但是确实有了。
那么该怎么办。李见瑜一想到这个就烦躁。
然而放眼望去,他似乎只有一个选择。扼杀这个孩子李见瑜做不到,不是滥好心,而是没必要。那么,李见瑜只能把宝宝生下来然后好好照顾,往好处想,在这个异世里自己孤家寡人的,也没打算成亲抑或谈恋爱,那么有个孩子陪着也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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