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在奏折里夹话本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公子柔
李见瑜堪堪反应过来。
……得救了?
赵临胥不追究吗?
回想起赵临胥之前对他说的,想要放弃寻找,难道当真如此?
“那个人是谁啊?为何还能驾驭凤凰,你认识?”
回程路上,行欢让马匹追上赵临胥不停地问问题。
赵临胥一个字没答。
“天啊,皇上这是失恋了吗?”
行欢唯恐天下不乱继续道:“这是难受得说不出话了?”
赵临胥终于说话了,就见他抽出了鞭子笑道:“兄弟一场,当真要朕在这里把你打下马吗?”
行欢翻了个白眼,老实了。
赵临胥心底五味交杂。
他和那个人一夜尽欢,事后昭告天下找人确实是不对吧。没想到那人为了躲避他竟藏在山里,改了性别。那人是如此地憎恨与反感他,赵临胥今天确切地感受到了。
赵临胥是帝王,出生于冷宫,而稍微长大后就去了军营,练就了用拳头说话的性子。他要的东西去抢回来便好了,军队、地位、王座都是如此。
那一晚的人救下了他,温柔地抱着他疗伤,声音清清冽冽的,告诉他别怕,忍一忍就好了……赵临胥甫一开始眼睛看不清楚,还想着要反抗,那人便又哄又骂的。
那一夜下着雷雨,之后他们还发生了逾越的关系,赵临胥就想着,这是他的人了。只要他去找,去告诉大家这人就是他的,如此简单。即便那人不喜欢他,或者拒绝他,那也是他赵临胥的东西。
但似乎并不简单。
那人不属于他,他是帝王,但那人如此大周章地拒绝了他,这是赵临胥从未考虑过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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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见瑜回府换了衣服后,靠在房里的软塌上休息,只觉得特别没底和忐忑。
赵临胥当真就如此作罢了?就他那傲气,难道就没生气吗?
他那时候究竟是怎么想的。
“城主!”
有人敲门。
“进来。”
孟磬书抱着一只兔子道:“陆大夫来啦!”
一个老人跟在孟磬书身后,正是李家的专属大夫,陆艾的亲戚陆春回。
陆春回虽然老态龙钟,但医术丝毫不减当年,甚至更为湛和通透了。
“城主可是身体不适?”瘦小的老头面色和蔼地在李见瑜身前坐下。孟磬书忙着要给兔子喂食,先行离开了。
“今日在山里碰到了大溪的阵法,头至今有点晕,耳朵也不灵活。”李见瑜伸出了手,陆春回和陆艾一样都是他值得信任之人,陆春回极有医德,对病人的状况守口如瓶,因此他也不用避讳着。
“哎呀,我看看。”陆春回拿出了软枕和丝帕给李见瑜把脉。
“……咦?”
陆春回微微蹙眉。
“嗯?”李见瑜见陆春回面带讶色,也有些好奇。
“待我再诊诊……”
陆春回来来回回诊了好几次。
“哎呀……哎呀……这,这,哎呀……”陆春回有些语无伦次了。
“到底怎么了?”
“这,这……”陆春回从一开始的震惊到不确定,再不敢置信,如今却是满面红光,像是有什么天大的喜事。
“大夫但说无妨。”
“城主啊!”陆春回哆哆嗦嗦道:“这是喜脉啊!!”
……
……
啊?
“恭喜城主!贺喜城主!”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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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就给城主开药!保证让城主顺利诞下健健康康,白白胖胖的小城主!”
“……”
你tm再,说一次?
“城主啊,您如今可有哪里不适?”
“大夫……”
“嗯?”
“我觉得,我现在有点想晕……”
房门外,孟磬书在庭院里喂兔子,就见赵临胥独自前来了。
“参见皇上!”
赵临胥道:“你们家城主呢?”
孟磬书放下了兔子乖巧道:“城主和陆大夫在房里看病。”
“城主病了?”
孟磬书摇头,说他也不清楚。
“皇上可是有急事?”
“不是什么要事,心情不好来找美人喝酒。”赵临胥笑了笑,将手中的酒囊举起给孟磬书看。
见赵临胥在庭院里的石桌旁坐下了,孟磬书随即起身道:“那臣立马给皇上通报!”
孟磬书来到李见瑜的房门前,恰好遇上陆春回满面春风地走出来,和孟磬书擦肩而过。
这么开心?难不成是城主身体特别康健?
孟磬书满腹疑窦地推开房门,却见自家城主窝在墙角,背对着他。
“城,城主?”
“您怎么了?”
李见瑜依旧蹲在墙角旁,愁云惨雾,周身气场低得反应迟钝的孟磬书都能感觉到他头上的乌云密布。
这这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你走开。”李见瑜说话了。
“那个,皇上来找您了,说要见您……”
“不见。”李见瑜的声音,像是从深渊的最底处发出来的。
“这,这,这……为什么啊?”孟磬书要被吓哭了。
“因为我来大姨夫了。”
“啊?”
“男人都能怀孕,来大姨夫难道不正常吗!”
孟磬书愣愣地看着李见瑜。
啊?
第22章美人别哭,皇冠会掉
“男人都能怀孕,来大姨夫难道不正常吗!”
赵临胥等不及孟磬书通报,擅自入内后,踏进李见瑜的房间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李见瑜这充满委屈的叫喊,只觉得迎头被一道雷给劈了,虽然不明白后面一句什么意思,但……
“怀孕?”赵临胥瞪大了眼道:“你怀孕了?”
李见瑜依旧抱着膝盖对着墙,哀怨的气息几乎要充斥整个房间。
赵临胥不敢置信。
怀?孕?
有了孩子的怀?孕?
孟磬书看着李见瑜,小心翼翼道:“城主,您在……哭吗?”
“没有。”
男子汉大丈夫,并不会因为怀孕就哭。
日。
李见瑜拼命瘪嘴。
赵临胥面无表情道:“哪个野男人!”
赵临胥挂不住平日里那个豪气的笑容了,面无表情地,心底像被猫爪子不停挠般,既难耐又焦躁,是前所未有的感觉,像有一股邪火愈烧愈旺盛。
“你和朕说。朕给你出头,是哪个混账野男人,朕一定给你找出来治罪!”
“……”
李见瑜觉得,他更委屈了。
治你妈逼的罪,你怎么不原地爆炸。
“到底是谁。”赵临胥脸沉得仿佛要滴出水了,孟磬书站在一旁噤若寒蝉,他还从未见过这样的皇上。
房内气氛有些紧张,孟磬书觉得自己还是不要搅和的好,于是安安静静地离开了,还给两人轻轻带上房门。
李见瑜始终抱着膝盖蹲在旮旯一语不发,仿佛要把自己给嵌入墙内般。
赵临胥深吸一口气,上前坐在李见瑜身后,手轻轻搭在他肩膀上道:“受了委屈就和朕说,嗯?”
李见瑜忍不住了。
“你个混蛋!”李见瑜转身动作粗暴地撞进了赵临胥怀中,一个蓄满了力气的拳头就这么冲赵临胥肚腹处狠狠捣去,发出了一声响亮的“扑哧”,打得赵临胥都懵了。
“混蛋!大混蛋!大猪蹄子!操你丫的死变态!”
看着在自己身前像只炸毛的小兽般疯狂对自己拳头相向的人,赵临胥张大了嘴愣是没能说出一句话。
“美人……”
“你去死!”
“不是,我……”
“你tm闭嘴!”
李见瑜赤红着眼,拳头不停地往赵临胥肩膀、胸膛和肚腹招呼,像是发泄那般把赵临胥给当沙包使了。前世一无所有之后李见瑜性子一直很淡,那一日和赵临胥在客栈的破事李见瑜也忍下来了,对赵临胥一直是冷冰冰,将之拒之于千里的态度。
然而这个男人不仅上了,还留下种,留下种就算了,还蛮横地不给自己拒绝他的机会,拼命地凑上前要和自己处,如今李见瑜对赵临胥根本讨厌不起来,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做。这还是李见瑜第一次如此粗鲁和毫无顾忌地发泄情绪,将多年以来积攒的情绪给一次爆发。
李见瑜打得激动,身子一歪就要失去平衡,赵临胥赶紧把人给抱住往自己怀里带。
“你先冷静,冷静啊……”
赵临胥也不敢还手,只能硬扛着疼任由仍李见瑜在自己臂弯里打,偶尔李见瑜打得凶了最多哼一下,还得不停哄。
他根本不清楚怀孕的事,一直认为怀孕的人身子弱、金贵得紧,不能磕着碰着,如今见李见瑜动作如此之大,只觉得心惊胆颤。
“你别生气,别气坏身子,乖……”
赵临胥一手环着李见瑜的身子防止他摔倒,一手强硬地攥住李见瑜的手腕道:“美人,你听我……”
赵临胥语气一顿,身子也僵住了。
就见眼前的李见瑜手腕被赵临胥抓住无法动弹,动作被掣肘的他终于消停了下来,然而眼眶却逐渐红了,就这么定定地看着赵临胥。
“我错了我错了。”赵临胥被吓得不轻,随即反弹似的放开李见瑜的手道:“你打,你尽管打!我皮糙肉厚的,没什么。”
赵临胥到现在都没完全反应过来,李见瑜这是怎么了?他从未见过如此激动的李见瑜,还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然而被打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告诉他眼前所发生的是真的。
李见瑜却不打了,放下了双手萎萎地坐了下来,让赵临胥想起了赵江雪养的兔子,毛绒绒的小东西没得到吃时就是这幅垂头丧气的模样。
赵临胥看着这样的李见瑜,鬼使神差般将人给往自己胸膛按,让李见瑜直接靠着他。
李见瑜也累了,自暴自弃般任由赵临胥抱着他。
“你不想说可以不用说,哪天你需要我帮忙了我随时可以听你说。”赵临胥手轻轻拍李见瑜的背。
赵临胥的手因常年习武而手掌宽厚,关节还有着粗茧,此刻带着让李见瑜觉得灼人的温度在轻轻安抚他。
李见瑜含含糊糊地应了声。
两人就这么抱着坐在地上,赵临胥心下舒了口气,忙不迭将李见瑜给打横抱起往内
皇上在奏折里夹话本看 分卷阅读30
室走去,将他给轻轻放在床上。
“地上冷。”
李见瑜这会儿情绪已经慢慢平静下来了,抱住被子转身背对着赵临胥闷声道:“晚安。”
听出李见瑜语气里的尴尬,赵临胥在旁边等了会儿,看着只露出黑鸦鸦发顶的人,最终什么也没说,给李见瑜掖好被子便转身离开。
“晚安。”
赵临胥离开房间后,庭院的石桌上还摆着他之前带来的酒囊。
赵临胥取过了酒囊,目光犹如一潭深不可测的死水,死水表面毫无波澜,内里却是不得而知了。
是谁。
究竟是什么人让李见瑜如此失控,李见瑜这段日子分明和他在一起,但他肚子里居然会多了另外一个男人的孩子?
又或者,那人是李见瑜的心上人?那为何李见瑜又不说那人是谁,难不成是个负心汉?
回到自己的落叶园,赵临胥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唤出朔临。
黑衣男人半跪在赵临胥身前。
“主人有何吩咐。”
“查李见瑜,他和什么人来往过,以往可有伴侣,通通查出来。”
“是!”
隔日,李见瑜起了个大早照常办公,和平日毫无差异,仿佛昨夜怀孕的消息从未出现过。
此刻,李见瑜正在书房里看账。今日孟磬书回老家庆祝他家里老人的大寿,府里事务没个人分担,李见瑜得更忙碌。
“美人。”
赵临胥依旧提着昨晚那壶酒,敲响了李见瑜未关的房门。
李见瑜身子一僵,正想起身请安,赵临胥已经进来并坐到李见瑜的桌案上了。
霸占了李见瑜半张桌子的男人晃着腿歪头看他。
该来的总会来……
李见瑜忍住羞耻和忐忑道:“皇上可有事?”
“昨夜的事……”
话音未落就被打断了。
“昨夜是臣逾越了。”李见瑜低头看账本,不敢直视赵临胥。
昨夜他打得挺凶……吧。
他居然打了赵临胥……
他tm打了皇上!如果他穿越的不是这个不存在于历史的开放时代,而是清朝还是汉朝想必人头已经被挂在城墙上晒了。
而且也太丢人了,他两辈子都没这么丢人过。
赵临胥只觉得好笑,刮了刮李见瑜下巴道:“敢打皇上,你也是古今第一人了。”
李见瑜头更低了。
“但是昨夜的话朕没有开玩笑。”
李见瑜一愣。
“受了委屈就和朕说。”赵临胥喝了口酒道:“你之前不是说要习武吗?基本功有孕在身也不会影响,明晚开始吧。”
李见瑜这才想起这回事。
“不过也没什么时间学了吧,差不多了。”
李见瑜抬头问道:“差不多?”
“朕和赵斩麒终有一战,近日大溪和北南军开始调兵了。”
李见瑜心底沉吟。
也就是说,落叶城将会是这次风波的首当其冲。
而赵临胥现在是提醒他要开始准备了吗?
“反正,太平的日子不会持续太久。”赵临胥将酒囊起,跃下桌子道:“美人继续忙。”
说罢便走了。
李见瑜呆呆地看着赵临胥离去的背影。
拍了拍额头,李见瑜正想继续看账本,却听见轻轻的一声“啪嗒”。
李见瑜环顾了四周,在窗边发现一颗小石子。
这是……信号?
李见瑜蹙眉,站到窗边去果然就看见窗框上摆着一颗蜡丸。
烧开蜡丸提出了里头的信条,李见瑜却是一愣。
信条里的信息很简短,只有时辰和地点,如此诡异,李见瑜原是不会去的,但底下的署名让他不得不重视和重新考虑。
署名正是五王爷赵斩麒。
赵斩麒约自己密谈?
李见瑜微微挑眉。
果然如赵临胥所说,山雨欲来。
第23章山雨欲来
赵斩麒说要和李见瑜密谈,但没在信中提及单独,李见瑜自然也不会傻得自己一个人踏进龙潭虎穴。
带上陆艾和影卫,李见瑜便前往城郊去了。
除了城外被林子与山峦包围,落叶城内也有不少高山或山丘,李见瑜来到极乐山的山腰后,赵斩麒早已在山腰里的极乐庙恭候多时。极乐庙百年历史,但香火不旺,位置也挺隐蔽。
门外的小和尚将李见瑜带到了后院。
“城主能来,本王很高兴。”赵斩麒坐在石桌旁轻酌,薛倪安静地站在他身后。而出乎意料的是,赵斩麒身边还坐着另一个中年男人,男人高高瘦瘦的,双眼透着股狠劲儿和机灵。
“王爷有什么事,非要在这里说。”
李见瑜坐下后,薛倪便给他倒酒。
“自然是要事。”赵斩麒笑了笑,举起酒杯笑道:“诚邀城主加入我们的伟业。”
是来拉盟友的?
“我们?”
“本王和这位先生,来自大溪的师爷易先生。”
李见瑜微微蹙眉,大溪的易妙算,封具恒的军师。
李见瑜心底沉吟片刻道:“王爷就不担心我不仅不配合您的计划,还在皇上面前供出今夜的谈话和易先生?”
陆艾站在李见瑜身后,轻轻将手搭在了剑柄上。
“陆将军不用紧张。”留意到了陆艾的动作,赵斩麒笑道:“无论城主答不答应,本王保证绝对不伤城主。”
“王爷很有信心。”李见瑜微微蹙眉。
“是的,本王知道城主一定会答应。这一战本王猜测城主谁都不想站,城主只想护住落叶城和自己的百姓。便是因为如此,城主没有选择。”
李见瑜抱胸看着赵斩麒。
“这一战本王一定会赢。”赵斩麒信誓旦旦道:“因此若是要保护落叶城,城主就必须帮本王,若是您站在赵临胥的阵营里,落叶便会和赵临胥一起消亡。而若城主与我共谋大业,好处自然不少。落叶城仅仅一座城,城主不想要更多吗?”
李见瑜面无表情道:“如此狂妄,王爷莫不是被边疆的胜利冲昏了头。”
“他没骗你。”易妙算笑着从怀中取出了一枚药丸道:“你吃下这颗九鼎丸,我便告诉你一个秘密。一个为何王爷必胜的秘密。”
“城主!别听他的!”陆艾语调都拔高了。
九鼎丸内封存着大溪巫师的秘术,人吃下后,若是将秘密给说出来便会七窍流血至死。
“若是城主不说出秘密,又何须惧怕九鼎丸?”
李见瑜朝陆艾挥了挥手示意他冷静。
他李见瑜前世好歹是公司创始人之一,面对这些乱七八糟的也没什么好惧怕。
“我倒要听听王爷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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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家在城中不算什么大权贵,但至少有了百年根基,家里经济扎实,因此孟老太太的寿宴办得倒是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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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热闹。
孟磬书在李见瑜身边当师爷,替李见瑜打理落叶城,孟家长辈都很是欢喜,觉得自家孩子有学识和才干。于是孟磬书在回家之时便被拉住……说亲。
近日陈之叔和孟磬书一直在一块儿,先是因为公务,后来便自然而然地和对方相处了。即便没有公务需要,孟磬书也常去军营找陈之叔,像今天,陈之叔便陪着孟磬书回孟家参加寿宴,两人都没觉得有任何不妥。
此刻,酒席上,陈之叔便坐在孟磬书身边,而孟磬书被一众亲戚拉着逼问喜欢什么样的姑娘,有没有什么认识的好人家……
“这不是陈将军吗?”
大厅内宾客相互敬酒,人潮涌动,吵吵嚷嚷的堪称混乱,因此陈之叔的出现也不会太引人注目。还是孟磬书的叔叔有个侄子在军营里当差,这才把陈之叔给认了出来。
“陈将军?”
“陈之叔将军啊!皇上最信任的骠骑将军!”
孟磬书的叔叔这么一喊后,附近的宾客都聚过来了。
“哎哟!陈将军怎么来了!”
陈之叔道:“和磬书一起来的。”
孟家的家主,孟磬书的爹了解了这边的动静后随即上前给陈之叔敬酒。
“陈将军大驾光临,孟府当真是蓬荜生辉。”随后对孟磬书轻叱道:“陈将军来了怎么也不说一声,怠慢了贵客,你还有没有礼数了。”
孟磬书这才察觉,于是只得低下头乖乖道歉。
“不怪磬书。”陈之叔蹙眉道:“是我的错。”
之后陈之叔便成了大厅里的红人,被拉着问东问西的,起初是正经的,什么打仗辛不辛苦,近来可太平,之后就是八卦的皇上可找到那位神秘的狐狸了?城主是否有望成为皇后……
到最后……
“诶,我听说陈将军还未娶妻对吧!”
“我觉得像陈将军这样的勇猛汉子,那娇滴滴的姑娘是不喜欢的了,定是中意彪悍和强硬一些的男人!”
“胡说八道,我觉得啊,陈将军这样常年驰骋沙场的,那自然得是温柔细心的姑娘来照顾才行!”
陈之叔觉得百姓当真非常神奇。
为何无论说什么都能说到成亲呢?
耐不住大家的软磨硬泡,大将军红着耳朵道:“我喜欢……聪明能干的。”
“具体呢?”
“性子温软,不太会争辩。胆子有些小,但很可爱,让人忍不住便想护着……”陈之叔越说脸越红。
“哎哟!看这样子,陈将军是有心仪的人了!”
民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另一头孟磬书在吵杂声中隐约听见了陈之叔和叔叔婶婶的对话,心情有些低落。
原来陈之叔有喜欢的人了……
孟磬书觉得自己似乎没理由沮丧,但……
于是接下来孟磬书都不看陈之叔了,陈之叔好几次想和孟磬书说话,话还没出口人就闪躲走开。
陈之叔郁闷得不行。
这是怎么了?
宴席结束后,宾客逐渐散去。陈之叔因为孟磬书不理他,实在无法就这么回去,只觉得抓心挠肝的,还有些焦虑,于是干脆留宿。
孟府自然无比欢迎,管家却很苦恼。内院都是女眷不方便,而其他院子的房间都因为孟家旁系多,如今家里地位最高的老人过寿,亲戚全都一打打地来了,房间早已被占满,一间都挪不出来。
管家还在想办法,陈之叔便说他可以和孟磬书挤一间房。听闻,老管家随即欢天喜地去给孟磬书的房间加被子。
于是入夜,孟磬书回房后就见陈之叔一脸正直地盘腿坐在自己床边。
……???
“陈将军?你……没回去?”
“太晚了,夜路危险。”陈骠骑将军之叔如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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