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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和作者谈人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狂渚
他们有两个多星期没有说过话了,见面稍微有点尴尬,谁都没有开口,唐潮掏出书,摘下眼镜放在一边,低头看了起来。
两人仿佛又回到了之前,各学各的一句话不说,一直到中午吃饭,默契地同时拾东西。但实际上两人都揣着心思,一个字都看不下去。
中间唐潮去了趟厕所,他转过身后一直留心着他动静的姜佑立刻抬起头,一直目送唐潮的背影消失在转角处,他暗自捏紧了手中的笔,在纸上画出一道重重的线条。
一个早晨就这样飞快地过去,姜佑暴躁地合上翻了没几页的高数课本,把画得乱七八糟的草稿纸起来,感觉脑子都要爆炸了。
唐潮拾着书包,抬起眼皮,正好对上了姜佑的略带忐忑的眼神。
走吧。他朝对方做了个口型。
姜佑点点头,脸上绽开灿烂的笑容,眼底的卧蚕弯弯的,身上散发出的快乐似乎都能感染身边的人。两人安静地走出图书馆,终于能大声说话了。
“中午吃什么?”唐潮问道。
“都可以。”姜佑单肩背着书包,落后唐潮小半步,抄在裤兜里的手紧握成拳,低声道:“对不起,那天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那样了。”
“嗯?”唐潮回头看了他一眼,正好对上姜佑惴惴不安的目光,不觉失笑,他努力绷紧唇角,道:“没关系,我知道你肯定不是故意的。”
尽管兰葵予让他离姜佑远一些,但他还是舍不得这段弥足珍贵的友谊,现在姜佑向他道了歉,是不是就意味着那件事就此揭过了?
姜佑松了口气,笑容又从脸上绽开了,他上前一大步揽住唐潮肩膀,用胸口撞了他一下,抱怨道:“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不理我了呢。”
唐潮被他撞的一个趔趄,无奈道:“没有的事,明明是你躲着我好吧。”
两人一起朝食堂走,一路说说笑笑,就好像之前不曾有过任何龃龉,一直都是这样亲密的好哥俩一样。
两人去窗口买饭,姜佑把胳膊从唐潮肩膀上放下,手划过他的背部,从他腰臀上堪堪擦过,唐潮依旧在无知无觉地和他说话,姜佑在没人能够看到的地方搓了搓手指,而后飞快地舔了下自己的指腹,同时笑着应和唐潮的话。
他舔到了微咸的汗水,上面似乎还留存着唐潮的味道。
吃过饭后唐潮告别姜佑,去了佩尔曼办公室,那毕竟是他导师,唐潮不可能像当初处理和姜佑关系那样躲着他,他需要给佩尔曼说清楚,断了他所有不正常的念想。
唐潮在门口深呼吸几次,手保持着敲门的姿势挣扎了好久都没敲上去。
他害怕的要命。
昨天佩尔曼的骚扰给他留下了太过深刻的心理阴影,直到现在他都能回忆起男人手掌在他身上留下的触感,一阵阵的反胃。
和他方穆博那样亲密的接触过心理上都没有太大的不适,但佩尔曼不同,那是他传道授业的老师,是他最尊敬的人。昔日的鼓励赞扬在他眼里都已经变了味道,他已经再也无法正是佩尔曼的一举一动了。
唐潮在门口站了五六分钟,终于下定决心深吸口气,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请进。”
唐潮鼓足勇气,推开门走了近去。佩尔曼正在办公室里对着电脑看邮件,大学老师基本上都不会在半年公室里呆,里面就只有他一个人在。反手关上门,唐潮一步步走到佩尔曼的桌前,不管之前有多么忐忑不安,但真正面对挑战时,他反而镇静了下来。
佩尔曼看着唐潮进来,有些惊讶,昨天唐潮狼狈不堪地跳窗逃走,显然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他本以为唐潮会躲自己一段时间的。
“老师。”唐潮面色严肃,但眼中含着恰如其分的内疚他今早对着镜子练了好久,才练出了这种效果。
唐潮低着头,就像是所有对老师承认错误的小孩儿一样,为难地小声说道:“昨天真的很抱歉,也请您以后不要这样做了。”
他其实非常想上去直接质问佩尔曼,但他还有一年多的时间需要在他的指导下完成课业,不想毁掉两人表面上的师生关系,只能装成文弱的样子,试图和谈。
佩尔曼笑了笑,就好像完全不在乎唐潮从他手掌心里跑了一样,非常“善解人意”地道:“是我不好,没事先征求你的意见,肯定吓到你了吧。”
我靠,他是主动那样的。唐潮心里炸开了锅,但面上却没表现出丝毫,他低低嗯了声,终于抬头看了佩尔曼一眼,有些不好意思地支吾道:“其实我有男朋友了,我们俩感情很好,我不希望您觉得我是个随便的人。”
言外之意就是那天他身上的痕迹是他男朋友留下的,并非随便哪个炮友,佩尔曼目露遗憾之色,竟然说道:“这样啊,其实我也挺喜欢你,可惜晚来一步,被别人抢先了。”
“您说笑了。”唐潮已经对佩尔曼清奇的三观彻底无语了,他尴尬地笑笑,试探着道:“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去实验室了?”
“去吧。”佩尔曼起身拍拍唐潮肩膀:“既然这样我们就都忘掉昨天的事情好不好?还是像以前那样相处。”
佩尔曼面容轮廓极为深刻,铂金色的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灰色的眼眸颜色很浅。然而唐潮已经对英俊这个词产生抗体了,方穆博姜佑都非常帅气,而且属于全然不同的两种类型,至于他见过的另一位主角,那位姓游的医生,也温文尔雅,样貌出众。
这搞的唐潮非常郁闷,他知道自己在很多人眼里算的上优秀,但再怎么着,也没有一连五个出众的男人配他的道理啊。
果然小说就是小说,不能按常理思考问题。
唐潮没有意识到不知不觉间他已经接受这个世界是一本书的设定了,他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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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头,嗯了一声,被佩尔曼拍到的地方像是长了刺,怎么都不对劲。
顶着佩尔曼的目光唐潮走出办公室,带上门后他立刻背靠在墙上,松了口气。
果然知人知面不知心,他被佩尔曼指导了将近一年,都没发现他竟然是这样的人。
不过还好,这事儿暂时接过去了,他再熬上一年,就有机会换一位研究生导师了。
他揉了揉发痛的额角,没再耽搁,马不停蹄地去实验室继续还未完成的实验。
从实验室里出来,唐潮脱下实验服,着才有时间看手机,五点多钟的时候方穆博发来消息,告知他今晚有时间。
他立刻回复了方穆博,把时间约在了晚上八点。
去见方穆博前唐潮没做什么特别的准备,直接从图书馆打车过去了,到是方穆博揣度了半天,换下西装穿了件深色风衣他非常自觉地把这当成了两人的第一次约会。
唐潮约在了之前和兰葵予一起议事的茶馆里,他上了二楼,掀开布帘子,抬头正好和方穆博对上眼。
男人风衣脱了搭在椅背上,黑色衬衣袖子卷到手肘下方,露出线条结实的小臂,腕上的瑞士表反射着柔和的灯光,闪闪发亮。
“晚上好。”方穆博笑着打了声个招呼。
“晚上好。”唐潮拉开对面的椅子坐下,他看了眼散发着暖黄灯光的布灯笼,方穆博拿起茶壶给他倒茶,唐潮赶忙微微起身道:“我自己来就可以。”
方穆博挡了下他伸过来的手,拍拍唐潮手背,把刚倒好的茶递给唐潮:“尝一尝,这里的祁红特别香。”
热气氤氲升腾,红茶的香气隐隐飘入鼻腔,唐潮低头凑到杯口闻了闻,的确浓香。
第18章抹茶
“想和我谈什么?”方穆博双手十指交叉放在桌上,看唐潮缓缓转着杯子。青年镜片被热气嘘的蒙了层薄薄的雾气,低垂的睫毛又翘又长,方穆博突然很想摘掉唐潮眼镜,近距离地看看他眼睛本来的样子。
“还是昨晚的事情。”唐潮抿了口茶,红茶泡得很浓,有点苦,他害怕晚上会睡不着觉不敢多喝,抿了几口就把杯子放下了,“昨晚我状态不太好,没能谈及我的想法。”
方穆博大体清楚唐潮会给他谈什么,道:“没关系,现在说也不迟。”
唐潮深吸口气,同他对视,郑重道:“首先先给您道个歉,我昨天实在挺意外的,脑子一热就直接转身走了,回去一想觉得真的很不礼貌,希望您别跟我计较。”
唐潮遣词造句客气的让方穆博挺不习惯,平时别人这样对他说话基本都在生意场上,私底下还真没有几次。他摆摆手,笑道:“别这么客气,如果不嫌弃就叫我声哥吧。昨天是我唐突了,没点铺垫就给你提这个,我知道你之前从来没想过和同性发展关系,要是能一下子就接受了那才不正常呢。”
唐潮笑了笑,又垂眸抿了口茶,过了一会儿才再次开口:“抱歉,这样说可能有点冒犯了,我之前并不知道你是……”
他话音顿了一下,突然不知道该用什么词了,gay?同性恋?基佬?好像哪个都很不礼貌吧。
“不知道我是个同?”方穆博笑着帮他说了出来,他微微眯着眼,完美的掩饰着自己情绪的外露这小孩儿真的太可爱了。
唐潮鼻尖被水汽蒸的出了点细汗,他摸了摸鼻子,低着头闷闷嗯了一声,显然是觉得不好意思,轻声道:“我还以为当初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你会和我一样抵触呢。”
“这和我性取向没关系。”方穆博认真道:“不论如果,被控制着做了自己本不想去做得事情,是个人都会觉得抵触,只不过你之前一直没想过和同性那样接触,要比我更加难受罢了。”
说着他轻笑一声:“不过我很幸运,后来和你在一起,我再也没抵触过。”
唐潮被猝不及防撩了下,他眨了下眼,没说话,神色还挺冷静,但方穆博敏锐地察觉到他耳廓红了。唐潮紧紧捏着小茶杯的杯把儿,花了两秒消化心中的情绪,深吸口气,尽量和气地道:“先不说别的,我们俩才见过四五次,你就说要来追我,难道不觉得很冲动吗?”
方穆博眼中的笑意更深了些,他食指无声地轻敲几下桌面,道:“我从不做一时兴起的事。”
唐潮眉头微微拧起:“可我们彼此之间根本不够了解。”
“没关系,我们的时间还有很多,可以慢慢了解。”方穆博招来服务员要了份抹茶蛋糕,“我相信就算不能一见钟情,日久生情总是有的。”
唐潮无奈扶额,他看出方穆博态度十分坚决,他这趟恐怕是要无功而返了。
蛋糕很快就上来了,被放在了唐潮面前,之前唐潮来这儿时打包了一份带回家,方穆博记得很清楚。唐潮看到蛋糕放在了自己面前,愣了一下,抬头问方穆博:“给我的?”
方穆博笑的很温柔:“我记得你喜欢这个,吃吧。”
这人……唐潮手心里出了点汗,他在裤子上轻轻蹭了下,不好推辞,只能说了句谢谢,拿起小叉子低头吃了口抹茶蛋糕。茶粉特有的香苦味道从嘴里漫开,唐潮的确很爱这种味道,他小时候每周学完钢琴都会从街角的蛋糕店买一份抹茶带回家。
说起来……既然这世界是本书,那重点肯定是他和那一帮大兄弟的爱恨纠葛,他小时候的生活应该不会被详细描写,但唐潮对自己幼时的事情记得还挺清楚。他最早的记忆是两岁时坐在父亲老式横杠自行车的座位上被了脚,之后从幼儿园到高中,他很多事都模模糊糊记得。他嚼着蛋糕,心想这难道是所谓的作者只用负责创造人物构建基本世界观和剧情,剩下的东西都会被这个世界自动完善?
算了,想这些做什么,给自己找心操。唐潮咽下最后一口蛋糕,放下叉子,抬头正好猝不及防地撞上方穆博目光。
方穆博一直看着唐潮,小孩儿一直在专心致志地吃东西,都没察觉到他在看他。
年轻的稚嫩还未完全褪去的脸庞,发梢刚刚扫过耳廓利落短发,还未沾染多少世故的明亮眼神。才不到二十一岁,方穆博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他过了七月份就二十九了,是不是大唐潮有点多了?
也不知道唐潮以后会不会嫌自己老。方穆博想到这笑着摇了摇头,这八字都还没一撇呢,他想什么以后。
下一秒唐潮抬起头来,显然被他这副略微自嘲表情震了一下子。
……就吃个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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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功夫,他这是怎么了?
唐潮拿过纸巾擦了擦嘴,清了下喉咙,双手放在大腿上,挺直身子道:“不管怎么说,我还是……不能接受。”
吃人嘴短,唐潮无法再说出什么更无情的话来了,奈何方穆博完全不在意,他摆摆手,道:“没关系,我昨晚就说的很清楚了,我会一直追求你,直到你愿意。”
唐潮还是觉得十足荒谬:“可……”
“给我一次机会吧。”方穆博喝了口茶,轻声道:“不试试怎么能知道不行呢?”
唐潮盯着他看了数秒,叹了口气,没再执意拒绝。
他放在桌下的手攥紧了裤子,说是给方穆博一次机会,何尝不是也给他自己一次机会呢?
这可能是他不彻底陷入被动的强迫中的唯一机会。
或许真的像兰葵予说的那样,把方穆博当做保护伞才是他最好的选择。
唐潮闭了闭眼睛,低声道:“随你吧。”
出了茶馆,唐潮顺着路慢慢走着,路灯在灰色石砖路沿上投下他的影子,随着步调逐渐变短又拉长,周而复始。他塞上耳机,随便从播放列表中点了首歌,双手抄在兜里。耳机里女声唱着他听不懂的语言,调子很哀伤,钢琴声像是从天边传来的。
他觉得自己真的挺差劲的,明明一点也不想让方穆博展开所谓的追求,却还是出于对未来可能会遭受的恐惧没有把话说死吊着他……他一直以来喜欢的都是女生,在性取向这个大前提下,不论方穆博再怎么做,他都不可能喜欢上他的吧。
可他真的怕了,光是姜佑和佩尔曼的失常就已经在他心中蒙上了巨大的心理阴影,更别说还有其余两位他并不熟悉的“主角”还未暴露在明面上。被佩尔曼摸的那天他在浴室里真的恨不得把自己的皮给搓下来,一直到晚上睡觉时还觉得浑身不对劲。
反倒是方穆博给他的印象还好一些,虽然他和方穆博所有该干的不该干的全都干了,但好歹他也没觉得特别恶心。
正想着身后传来了鸣笛声,唐潮转头看去,从副驾驶敞开的车窗看见了方穆博,方穆博在他身边把车停下,一手搭在方向盘上,对他招呼道:“上车,我送你回去。”
唐潮摇摇头,重新迈开步子。
方穆博驱车紧跟着他,唐潮心烦意乱地走了一段路,回头见方穆博还在跟着,无奈地摘下一边耳机,对他高声道:“不用送我。”
方穆博笑了:“我在追你啊,你不是刚刚说了随我吗,现在连个机会都不肯给我了?”
虽然街上没多少人,但听到方穆博大庭广众下说出“在追你”,唐潮生无可恋地闭了下眼。
他绷着脸上淡定的表情,刚刚说出一个“不”字,就见方穆博从驾驶座上下来,砰的一声关上了车门。
唐潮眼睁睁看着方穆博从车头前绕过,走到副驾驶拉开门,十足绅士地对他做了个请的手势。
唐潮:“……”
得。
他心中叹了口气,僵硬着手脚坐进奥迪的副驾驶,方穆博把手体贴地垫在车门顶部,唐潮坐进去他没有直接离开,而是探进身去给唐潮系安全带。
方穆博一凑近唐潮就嗅到了他身上古龙水的味道,他硬邦邦坐着,视线僵直地盯着方穆博硬朗的侧脸。直到咔的一声轻响,方穆博扣上安全带退了出去,关上副驾驶车门。
但古龙水的味道依旧萦绕在鼻畔,在幽闭车厢中那香气似乎带上了某种别样的意味,唐潮莫名脸热,趁着方穆博正低头进驾驶座,他赶紧抬手搓了搓脸。唐潮想起方穆博去探望他的那天,两人根本没有实质性的接触他就产生了剧烈的反应,更加提心吊胆起来。
今晚千万别再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方穆博扭头便看到唐潮木着脸强装淡定,他偷笑了下,拨动转向灯,黑色奥迪汇入车流,驶向唐潮住处。
第19章电灯泡
所幸一路相安无事。
方穆博把唐潮送到楼下,在路边停了车。
唐潮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对方穆博说了声:“谢谢。”
没想到方穆博也跟着下车,他对疑惑望来的唐潮笑了笑,道:“我看着你上去。”
唐潮:“……”
他抿起唇,显然非常不习惯方穆博这种面面俱到的追求方式,他又不是小姑娘,没有必要被这样细致的照顾。
唐潮再次对方穆博道了谢,转身飞快地走进了单元,上了楼梯,背后方穆博的目光被墙壁挡住,他终于如释重负地舒出了一直憋在胸中的那口气。
太奇怪了。
唐潮一直走到家门口,他从楼道的窗户向下望了眼,方穆博还站在那里,没有走。男人抬着头,一直看他的身影从一楼窗口消失又在二楼出现,最后出现在三楼。
唐潮进了家,关上了门,关门的声音被他刻意弄的挺大。
之后他连鞋都顾不得换,跑到厨房窗户间朝下看,刚好看到方穆博坐进驾驶座,奥迪车灯闪烁两下后,调转车头消失在了视线盲角处。
晚风凉爽,又是一个无星的夜晚,唐潮扒着窗台又看了两秒,小声地嘟囔了句什么,揉了揉自己额角,转身回玄关换鞋了。
睡前唐潮在京东上下了订单,刚刚关上app界面就看到了方穆博发来的消息。
【晚安。】
这还是头一次有人每天晚上都准时准点的给他发晚安,唐潮发觉自己竟然有种一直被人关怀着的开心,他啧了一声,自暴自弃地回了句:你也是。
所谓的追求并不是方穆博一个人的事,他也需要努力,努力地去接受方穆博。
唐潮翻了个身,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充电不再看它,抱着被子睡了。
第二天唐潮又和往常一样,陪着姜佑在图书馆自习了一早晨,中午独自去拿了快递。
不愧是同城快递,才半天就到了。唐潮拆开包裹,从里面拿出瓶黑色的喷雾,仔细看了遍说明书,然后把它和包裹盒子一起扔进回处。
他把小黑瓶抄进口袋里,给兰葵予发了条消息:东西买到了。
兰葵予很快回复:好,注意安全。
兰葵予一边走着一边低头看手机,突然听到声女人的尖叫,下一秒她肩膀被人从后面狠狠撞了一下。她抬起头,只看到一个男人飞一般奔向远处,紧接着穿高跟鞋的女人从她身边跑过,大喊着:“抓小偷!抓小偷!”
兰葵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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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很想给自己找麻烦,她侧了侧身子给余下帮助女人去追小偷的人让开路,低头又看了眼手机,走了两步觉得身上似乎有点变轻了。
她视线从手机屏幕上平移,最终定格在腰包被人割开的口子上。
“……”她转头看去,小偷和追小偷的女人还未消失在她视线尽头。
这会儿功夫兰葵予已经摸清楚自己丢的是什么了,她抿了下唇,抬高棒球帽的帽檐,向着小偷追去。
“啊啊啊啊啊!”
章铭一只手按着惨叫的男人的后颈把他压在地上,另一只手摸出他后腰间用来割包的匕首扔到一边,报了警,原地喘息着等待失主追过来。
摩托车倒在路边,骑车的人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小偷被他一拳揍到了鼻梁上正鼻血长流,疼地不住呻.吟,章铭从他身上搜出来好几部手机,还有个……游标卡尺?
章铭摆弄着比他巴掌大一些的金属测量工具,陷入了沉思。这小偷可真够清奇的,偷个东西还要带这么个玩意儿。
比被偷了手机的女人更快一步追来的是兰葵予,她一眼便看到了章铭手中的游标卡尺,禁不住松了口气。章铭抬起头,在看到兰葵予的那刹那还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随后不可抑止的兴奋了起来。
是那天那个漂亮妹子!
章铭小心翼翼隐藏着心底的雀跃,给兰葵予打了声招呼:“好巧,又见面了。”
兰葵予平复着呼吸,点点头当做回应,她开始追的时候男人已经跑出去老远了,后来又坐上了同伙的摩托车,她狂奔了将近四千米才赶过来,有些气喘。
兰葵予跑出了一头汗,把棒球帽摘下来扇风,拨了下黏在脸上的碎发,脸跑的通红,章铭看着她,指了指地上摆着的四五部手机,问:“哪个是你的?”
兰葵予指着他手里的游标卡尺:“这个是我的。”
章铭以为自己听错了,像她亮了亮手中的东西:“这个?你确定?”
“嗯。”兰葵予走到他跟前从他手里拿过游标卡尺,熟练检查一番确定没有什么损坏后进口袋里,抬眸对章铭道:“谢了。”
“没事儿。”尽管十分疑惑为什么兰葵予要这么在乎一个游标卡尺,但章铭没说什么,他手里没了东西不知道该往哪儿放,飞快攥了下拳头,叫住转身就要走的兰葵予,“哎!那个……”
兰葵予扭过头,神色平静,但章铭总觉得她眼里写满了“有事快说”。
被章铭按着的小偷缓过气来,开始拼命挣扎,章铭啧了一声,改用脚踩着他,喝道:“老实点。”
随后他抬头再次看向兰葵予,语气里已经完全没了方才的凶恶:“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兰葵予微微一怔,似乎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
这时远处传来警笛的声响,是章铭之前报的警。听到那渐渐接近地刺耳鸣声兰葵予反射性地后退一步,根本无法抑制住想要逃走的冲动。掌心冷汗不住渗出,她赶忙重新戴上棒球帽,在离开前对章铭匆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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