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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格练习生与得体社会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auntkuma
柯谣挑了挑眉:“那你们没人告诉我?我去问萌姐的时候,她还一副煞有介事的保密样儿。”
“那还不是怕你”柯漾说道一半,突觉别扭,鼓着脸颊吹了口气,没有继续下去。
柯谣笑眼弯弯,觉得心里前所未有的轻松,又同时对身边的人感到一丝愧疚,好像大家都在明里暗里的关照他的感受,反倒是他自己,一直以来自顾自的背负了很多东西,以为是在为所有人着想,但似乎努力错了方向,并没有朝着他人真正想要的地方前进,让大家都跟着他一起不快乐。
柯漾见他又是半天不说话,趁着他看起来心情不错,便趁热打铁的追问道:“你现在知道了,那我......到底能不能......”
说到最后蓦地想起了上一次的不欢而散,突然又没了说下去的欲望。
柯谣慢慢起了笑容,神色却依旧是温和的,他看着这双与她有七分相似的眼睛,他们已经以别扭的方式相处了很久,他总以为是对方任性不理解自己的用心良苦,又怕她只是一时兴起根本没做好体会各种艰辛的准备,但她却默默用自己周末加班加点上课却乐此不疲、见缝插针的把自己往台前推的方式一次次向他证明:我是认真的,你能不能好好看看我的内心?
少顷,他终于带着些许宽慰,对面前的人说:“你想好了就好。”
柯漾像是已经等了这句话一个世纪,在这张总是自信满溢的脸上,长时间出现了呆愣的表情后,才终于呼出一口气,紧接着是嘴角无法抑制的上翘,她似乎想要掩饰而低下了头,但这神色太明显,根本掩盖不住。正在脑子飞速运转要不要说些什么来恭维一下她这老派又不讨人喜欢的哥哥,就听不教育不舒服斯基又不放心的絮叨起来。
“这只是个开始,那些攻击性的评论也好谣言也好,放在这整个过程里,轻微的不值一提,以后可能还会有很多让你难受的事情出现,你 ......”原本想说做好心理准备,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你好好加油吧。”
柯漾耐着性子听他说完了这些,觉得应该就是最后的忠告了,忍住了翻个白眼告诉他我追的星比你吃的盐还多的冲动,老老实实的回了个“知道了。”
于此同时,开工的声音通过对讲传来,兄妹俩在完成了一次难得的和平对谈后正打算各就各位,柯漾突然觉得有什么不对明明是到了杨烁的指令怕他哥内心受挫过来给他加加油来着,怎么反倒是他给自己说加油了。
临分别前她觉得这样有点儿本末倒置,便非常滞后的补了一句:“你也加油。”
柯谣轻轻笑了笑,突然喊了一声:“柯漾。”
语气可以说是轻松愉悦的,柯漾的内心却没来由的抖了一下,然后她就听到t社练习生中数一数二的人气成员、新团出道预备役、他的哥哥柯谣,用让她胆寒的平淡语气问了一句:“家里的大明星,有一个就可以了,对吧?”
夭寿了!
柯漾瞬间变成了一尊石像,忘记了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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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了好大的力气才让自己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说话都结巴了:“你你你什么意思?”
柯谣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字面意思,先回去吧。”
她立刻就想冲他喊叫“谁还有心情回去啊!”,却在对讲机里传来的催促声中果断回到了录制间,敬业极了。
柯谣笑着摇了摇头,她看起来确实从各方面都比自己更能走好这条路。
回到录制现场的柯谣忽然发现,一旦接受了“我只要做好自己就好”这个设定,一切都变得简单而轻松起来,他不再受困于“如何才能做出综艺感”这样的难题里越想越不得法,而是以还原了自我的姿态,和这个并不熟悉的同学艰难却好笑的配合着。
这真是一个非常不适合学习的同学,热衷于钻牛角尖,因此总是让他俩出现事倍功半的效果,逼得急了,柯谣会近乎忘了这是在录制现场,把笔一丢撑着头坐在一边接连叹气,后来他一不做二不休,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两张巨大的纸,写了个“第一!”,糊到了面前的镜子上。被临时拽来当替补的同学快要疯掉了以为会发生什么好玩的事情,这人怎么比学校老师还认真啊?!
不过,再不适合学习的人也不存在游晃那样的硬伤,柯谣卯足了劲儿要让成绩上去的时候像个飞速旋转的小陀螺,手上就差根教鞭儿了。靠着他的鞭挞,第一的目标越来越近。
柯漾在那之后又找柯谣促膝长谈了两次,问他到底什么意思,柯谣顾左右而言他没一句准话,离决赛又越来越近,每个人都越来越紧张,便只好先作罢。
知名黑粉游晃逐渐被忘却,他做不到完全不看这些和柯谣有关的消息,便销号后注册了新的,头像与昵称都是系统自动分配,活脱脱一僵尸。临近决赛,练习生们的人气水涨船高,别的孩子似乎都趁着家里来电问候时间申请发张自拍什么的,柯谣的微博却还安静停留在元旦前夕。
别墅外面聚集着的越来越多的、明明就进不去的女孩儿,成了游晃获得柯谣近期照片的唯一来源,虽然大多数时候只有一个模糊的远景,他还总爱穿带着大兜帽的衣服,把帽子扣在头上,看起来就是松软的一团。
就这么看着,他好像没什么变化,但从外界的提及率来看,游晃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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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喜欢他的人越来越多了,给他发消息却永远没有回应,这让他内心非常不安,只能靠着不断地提醒自己和柯谣的约定,以及怀着不被他甩太远的决心去好好学习。
他终究还是把自己的情况告诉了游天明和李芳,游天明得知他隐瞒了这么久之后气得破口大骂,然后马不停蹄的开始找康复机构对他进行一对一矫正,而看似帮不了什么忙的李芳深深的记住了矫正重点少看手机切忌过度用眼,转瞬把游晃设定为重点监控对象,于是游晃惊悚的发现,柯谣说李芳是活体gps真不是盖的,那之后他在教室里忍不住玩手机,十有八九会碰到粘在窗户上的李芳,这大概真的是他见过的,最闲的班主任了。
决赛和寒假的脚步同时接近,幸而高二要补课到腊月二十八,让他们可以在学校里多呆一阵子。
决赛是直播,游晃每天都坐立不安,觉得自己就像在结了碎冰的河面上漫步,一个不小心就会跌落到寒冬的深水里。狠心未成年柯谣还这么长时间不跟他有任何联络,要不是他以往的有原则人设,游晃只能认为自己被单方面分手了。
每天丧的像是被吸干了气的游晃如今最常做的两件事,就是在寝室转着圈儿瞎走和在床上烙饼似的瞎翻,谁劝也不管用。徐畅一边儿摇头感叹“恋爱脑不得了”,一边翻身农奴把歌唱般的,觉得这样可以随便欺负的游晃可真有趣,却又常常在游晃又丧又杀的眼神中悻悻闭嘴。
寒风肆虐的晚自习结束前,李芳端着他的慈祥牌保温杯飘进教室,窗外是狂风过耳,屋内是李老师自认为春风般的微笑,他说:“明天咱们自习空出一小时,柯谣同学的决赛直播,八点开始,大家一起看看,给他远程加加油?”
这一提议得到了全班同学的一致通过,游晃却在李芳出门的时候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三两步追了上去,问道:“老师,学校操场的大屏幕可以转接网络电视么?”
李芳顿了顿,只觉得风刮的他脑仁疼,一边加快了脚步一边说:“能啊,怎么的?”
“那明天让那里转播决赛吧,柯谣特别好,让大家都看着。”
游晃这话说的放在这样的天气里,也不知是太激动了没带脑子还是脑子让大风给刮傻了,李芳连头也没回,震惊道:“这位小同志,你瞅瞅现在多少度?我就是把班都拿出来请水军也请不来几个,冻感冒了还得倒贴。”
游晃还不放弃,追着李芳一路进了空无一人的办公室,被吹麻了的脸总算是恢复了点儿知觉,立刻又说:“那您就跟其他班老师说说,柯谣这不是为校争光么,让大家一起看。”
李芳一脸“你咋不上天呢”的表情说:“我要有这能耐,先去动员大家一块儿号召取消寒假补课了。”
说完立刻觉得在学生面前说这话不太好,又摆了摆手:“自己班的人心意到了就行,柯谣心里还考虑着呢,不用这么多人跟这儿给他寄予厚望。”
游晃有些失望的“哦”了一声,仔细品了品李芳刚才的话,突觉不对,追问道:“他在考虑什么?”
李芳拧开保温杯吹了吹,热腾腾的雾气立刻模糊了他的镜片,他近视也不严重,干脆摘了,露出狭长的单眼皮,冬天让他的皮肤渐渐白了回来,看上去从不怀好意的吊儿郎当变成了斯文阴气的吊儿郎当。
他颇为悠闲的嘬了一口茶,抬眼反问:“你俩关系那么好,他没说?”
游晃顺口就接:“说了,我就想听听跟您说的版本一不一样。”
李芳却不为所动,紧接着道:“你的版本是什么版本?”
游晃想着反正先诈出来再说,脱口而出:“他想报艺术班。”
李芳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带了点儿感慨:“是啊,画画儿也挺好,柯谣这样的小孩儿,干什么都能成。”
“他要画画?!”
游晃仿佛一个被叛逆孩子挑战了三观的传统家长,惊的整个人都炸了起来,再也顾不上自己本来是在跟李芳胡扯了。
李芳被他吼的手一哆嗦,杯子差点儿扔了,这才察觉出不对劲,瞪着那双原本就不大的眼睛:“不是,你说你小孩子家,年纪不大,还诓老师呢?!”
游晃本来想说我经历的多,又怕扯出来就没完没了,还是说了正事:“他怎么就要画画了?那他还唱不唱歌跳不跳舞了?”
李芳似乎嫌弃他大惊小怪,没好气道:“这不明儿晚上还得唱唱跳跳么?之后还唱不唱,那得他自己决定。”
游晃似乎还处在震惊里没回过神,李芳看他半天不动,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就又拿出了为人师表那一套道:“人想趁着还有时间选一条好好走下去不后悔的路,我觉着没毛病,你跟这咋呼什么?你有这功夫不如琢磨数学题去,什么困难你克服不了?”
游晃努力消化着这些信息,整个人好似没听见李芳刚刚那番话似的,半晌才转过头,带着几分压抑的愤恨瞪着李芳:“你怎么不劝劝他?”
李芳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但游晃这态度让他觉得颇有意思这孩子总共来了四次他办公室,每次状态都不一样,内心活似住了个剧组,每次都是一出新戏。
他扯着嘴笑了笑:“柯谣是我见过最懂事儿、心里最有数的孩子,从来也没走错过一步,我相信他,我劝什么劝?”
游晃看他这副无所谓的样子心里没来由的一阵烦躁,喊了一句:“这么重要的事儿撒手不管,你这什么老师啊!”
“嘿!反了你了!”
李芳觉得又好气又好笑,桌子拍的嘭嘭响,脸上笑的不住,游晃看他笑,更气了,要不是面前的是老师,估计撸起袖子就得干一架。就在他要因为打架不好嘴炮无益而愤然离去之际,李芳终于努力起了脸上的笑容,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游晃啊,我觉得内心有好几条想走的路,沉下来去选择一条自己当前最想走下去的路是一件非常有勇气、了不起的事情。不怕你笑话”
他自嘲般的笑了一下:“我当年因为没有坚持反抗家里,放弃了调酒师的理想来当老师,现在还悔着呢。也就只能看看片子看看网页过过瘾了。”
游晃蓦地想起,他来办公室似乎就撞见过李芳有些手忙脚乱的起网页,当时他还以为这人是不是在看什么不健康小游戏。
“所以啊,你就别老操心他了,四月分班,明年你们可就高考了,柯谣有那么多条路,他只是选一条觉得最适合的,你呢?你恐怕压根儿没想过自己要干嘛吧?考个能考上的大学和考个想考上的大学,那感觉,可是不一样。”
这话没毛病,游晃听进去了。他跟柯谣最大的差距就在这里。饶是他现在知道好好学习好好康复训练,对于明年要考什么样的大学仍然是没数的。
好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中心就是围着柯谣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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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去拥有自己未来的人,是没法真正跟上一个拥有七窍玲珑心的人的。
李芳又开始喝茶了,游晃怎么也没法把他这般姿态和调酒师这三个字联想到一起,可能只有他衬衫上致的星球袖口证明着,他曾那么不一样过。
沉默了好一会儿,游晃终于点了点头,心里依稀泛起一丝对刚刚的歉意,但李芳懒散是事实,他也懒得道歉,干巴巴的问了句:“你现在怎么不去调酒,不是实现梦想多晚都不晚么?”
李芳正襟危坐,双手交叠在膝盖上,觉得自己的笑容正闪现着人民教师圣洁的光辉:
“你们,比调酒更重要啊。”
“知道了知道了,”游晃赶紧示意他打住,蹙眉道:“你真恶心。”
“你真没良心。”李芳翻了个白眼,把他赶了出去。
53
决赛不再有文化课补习的内容,前来参与录制前半部分的同学们今天有一个举足轻重的任务舞台表演不记名投票。
演出曲目是在一周前就抽签决定好的,柯谣和封博跃这一路上总是一不小心就得对打,临到头忽然老天开眼般的被分到一起,封博跃开心的像个猴似的在屋里到处蹦,但也不怪他压抑不住的兴奋,这一组五人除了没有一个绝对拔高的主唱,不管怎么看都是出道组的黄金配置,与其说是决赛曲,不如说是出道前预演。
由于前半部分需要花大量篇幅去回顾这一周以来他们的编排与练习,所以实际录制的时间并不会太长,于是策划大腿一拍,在流程出来前又进行了加码表演完后的每组第一名和投票综合第一名共计三人将额外获得一首solo的时间,歌舞形式不限,如果评委评分第一和投票第一是同一个人,则往下顺延。
他们极少有solo的时间,就算之前柯谣和封博跃在师兄演唱会上有一小段solo领舞,也是在后面还站了一群人的情况下完成的,真到了要一个人孤零零在舞台上表演,与其说是展示,更像是种挑战。这么短的时间内要让自我展示出,可太难了。
午休时间,练习室里只剩下两个人,封博跃自暴自弃般的躺在地板上长叹一声:“演个啥呢?我给讲个单口相声吧。”
柯谣靠在墙角活动着自己的手腕,轻笑一声:“很自信啊?排名还没出来已经自我预定了。”
封博跃一哼,仰头拿鼻孔望他:“柯总你这样装就没意思了。一个你一个我一个乌宇,肯定就咱们仨没别人了,你别说你没这么想。”
“哦”
柯谣拖长了音调,觉得他这脑瓜子着实一根筋从来也不知道拐弯,忍住了开嘲讽提醒到:“咱仨这回在一个组,你别忘了。隔壁组的人都直接让你划掉了?”
“哎哟卧槽?!”柯谣一句重地,封博跃如梦初醒般的从地上弹了起来,头就晕了,有些滑稽的抱着脑袋耍赖似的蹬腿:“对啊,操,凭什么啊?这,这什么魔鬼分组啊!我要出离愤怒了,这是黑幕啊!”
柯谣叹气扶额:“跟你说了别说脏话,生怕人听不见是不是?”
“哎哟我的柯总,老柯,您这么佛干脆出家得了,当爱豆不适合你啊。”封博跃没好气的瞪他一眼,虐恋情深了好几期节目,终于等到可以一起表演居然是这么个结果,这人还来跟他掰扯说不说脏话,他可太生气了,恨不得开挖掘机把他铲出去。
不想柯谣毫不在意的扯了扯嘴角:“正有此意,不过我也不想出家。”
封博跃只当他是跟自己贫,还贫的一点儿也不好笑,摊在练习室的大镜子跟前,看着里面他俩的脸,深深觉得不是他自恋,就他跟柯谣这俩往那儿一站,那就是老天上饭吃,他俩出生的时候被从天上往下踹,屁股上的鞋印儿肯定都是“请出道”。
想到这儿,封博跃乐了,飞快的就消化了刚才的噩耗:“算了,反正也不是就靠最后这一下决定出道。solo我都能让给你,半个月后咱俩肯定就肩并肩走出道发布会的红毯了。”
柯谣难得没怼他这自信直冲云霄的样子,只是笑了笑:“不用你让,我会自己赢的。还有啊,发布会的红毯都小气,窄,一次就能过一个人。”
最后那句话他顿了顿,两层意思,封博跃却是听不出来的。
“哎哟,你可真奇怪。”封博跃撇了撇嘴:“回回练习表演都跟不要命似的,一旦要在涉及到爱豆利益什么的,就又缩回去了,清新寡欲的就像努力归努力,出不出道没关系。就你这样的,让那些挤破头了想出道还出不了的看见了,得气的揍你。”
“那我还挺走运的,没人揍过我。”
但是被人骂过,网友的评论他不在意,柯漾和祁阳的却是不得不听见。
“那是没人知道你这么想!”封博跃一巴掌拍他背上,听声音都知道他生的瘦,又很薄。封博跃接着说:“其实我觉得领导们早决定好出道的人了,做这么个节目,也就是给出道造造势,巩固巩固人气。”
他伸手弹了一下封博跃的脑门儿:“你有时候脑子还挺清楚。”
暖气太热,他俩的汗半天干不了,一黑一白两件t恤,过夏天似的。
“我可聪明了!”封博跃不服气的拍自己那总共也没二两肉的胸脯,肩膀头顶他一下:“反正别人我不管,柯封锁了,为了跟你一起出道,我把你名儿都放前面儿了,牺牲忒大了。”
柯谣笑他,又突然问:“咱俩是朋友么?”
“你什么破问题啊!”封博跃说着就要上脚踢他似的,一条腿蹬的老高,然后他近乎虔诚的点了点头:“一开始我觉得有粉丝喜欢我就好了,后来我觉得,还是我们柯总好,粉丝再怎么着,还是有距离的。”
柯谣像个大哥哥,摸了摸他的脑袋:“嗯,我也觉得是。节目完事儿了好好学习,得空了我请你吃饭。”
封博跃莫名其妙的看他一眼,心说他俩每周都在一块儿吃饭,这请吃饭是坐一起呢还是出去开小灶啊?
不过他没问,反正区别不大。
柯谣看着封博跃像颗毛栗子似的脑袋上下晃了晃,他觉得祁阳把封博跃想的太坏,封博跃一看就是阳光下长大的孩子,没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心思,什么为了制造重磅话题最后会有空降来替代一个人气成员什么的,封博跃一定是不知道的。
他对着自己的那份单纯无害,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演出来的。爸爸是股东、无论如何他都会出道这件事,可能是他唯一没说出口的秘密了。
谁还不能有个秘密呢?
入夜,只有1000个座位的演播厅里挤满了从各地赶来的粉丝,除了和各平台合作的官方福利送票之外,牛叔牛嫂神通广大卖超了额,导致走廊也被站着坐着的人挤的满满当当,配合着五颜六色的应援手幅倒是分外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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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习实录vcr的时间里,工作人员和练习生们被之前的磕疯神站的阔气应援再一次喂了个饱,打起了十二分的神。
上台前,十个少年的手依次交叠在一起,一声“加油”划破夜空。
直播屏幕的另一边,游晃坐在中间偏左的位置,左边徐畅右边易晓知,斜前方的小何总算不玩儿游戏了,揣着一颗躁动的心,屏息凝视。
游晃看似轻松的倚靠在支起的胳膊肘上,没人知道他的另一只手藏在桌下反复摩挲着自己板儿正的牛仔裤,只觉得那布料都要被磨的起火了。
柯谣好像瘦了,下巴又尖了点儿,回来要带他吃好吃的。
额前发长的都要遮眼了,也不怕影响视力,还挡着他眼睛发光了,回来肯定摁着他剪了。
柯谣怎么每次练舞都穿那件黑t?也太不讲究了,回来给他买新的。
游晃最初对着那vcr里素颜干净的柯谣想着。没过多久,他就看见柯谣房间里放了一堆粉丝送来的应援食物,各个国家的零食点心,什么都有,都能开店了。
摄像机半夜突袭跟他们玩行李开箱,原来柯谣是因为练舞的习惯,同样的黑t买了好几件,轮着穿。
vcr播完了,柯谣在尖叫声中上台,额前发也被剪短了,露出他明亮好看的眼睛。
柯谣开始跳舞,他似乎听见徐畅在旁边卧槽了一声,接着就被要把房顶掀翻似的尖叫淹没了。
柯谣什么都有了,那还需不需要他啊?
游晃看着电视里那个跳动的身影,他耀眼的可以把肃杀的冬天都点亮,所以,柯谣还会回来照亮他吗?
柯谣最重要的一场比赛,他脑子里却全是乱七八糟的想法。
歌舞考核结束,柯谣排名第一。
staff递上他们之前几次综合评定的成绩,六次竞演,加上补习学分,除了第一次是第五,后来没再跌出过前三。
经由综合评定,柯谣总分第一。
游晃看到柯谣在宣布排名的时候也只淡淡的笑,然后在台下尖叫声大的让主持人要开不了口的时候,往唇上比了个“嘘”
所有人就都安静了。
游晃想,我也很努力的听了你的话,现在我是真的有在往前走了,你还回来吗?
舞台上,十个人高矮不一站了一排,主持人问中间的柯谣:“拿到这样的好成绩,现在最想说什么?”
柯谣眼神往上飘,好像能通过密闭的顶棚看见夜空似的,没过一会儿他定了定神,对着镜头笑了笑,说:
“我想唱首歌。”
台下又是一阵尖叫四起,主持人露出一个非常职业化的微笑,顺口接过他的话:“那当然了!我们现在就让第一名行使solo权利,为大家演唱一首他想唱的歌曲,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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