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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进雷剧考科举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李思危
庄棋:“是!”
庄棋正准备退下,又听程岩问道:“庄棋啊,我安排这么多事,你盯得过来吗?”
程岩知道庄棋这回来还带了些人手,可他见对方办事这般利索,突然就好奇庄思宜到底安排了多少人?
庄棋抬眼狡黠一笑,“大人就是再多安排些也不妨事,云岚县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人手。”
“何出此言?”程岩来了兴致,云岚县衙门里的人串通一气,百姓也多有顾虑,庄棋还能从哪儿找人?
“城中不是有那么多乞丐吗?”庄棋道:“他们消息灵通,又不引人注意,只要你有办法让他们听你的。”
对于从小就被庄家培养的庄棋,服几个乞丐再简单不过。
程岩恍然大悟,难怪庄思宜会说,庄棋不但能保护他,还能帮他办差。
庄思宜为他设想得如此周全,程岩多少有点感动,看向庄棋的眼神也分外柔和。
庄棋莫名觉得有点冷,直觉告诉他,绝对不能让少爷知道这一幕……
同一时间,赵大河也在府上琢磨着程岩的事。
今次程岩没有插手征粮让他很意外,其实以往两任县令对征粮一事也并未横加干涉,一个或许看出问题便辞官走了,另一个则睁只眼闭只眼,若非……
赵大河眼神一寒,若非上任县令发现了那个秘密,他也不会出手。
可程岩与那两人不同,赵大河能感觉到,此子不是来混资历的,而是真心想做实事,可为何对方却对征粮一事不闻不问?是真没有发现其中猫腻吗?
赵大河其实都做好跟程岩对上的准备了,且挖好坑等着对方跳,如今却有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不实在,也不安稳。
还有件事他也百思不得其解,按说李大牛那案子已送去府城那么久了,怎么半点音讯也无?
赵大河心急火燎地又等了几天,终于等来了……皇上的嘉奖???
那天他正在衙门里,忽闻天使驾临,还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皇上的人,怎么会来云岚县这等穷乡僻野?
可当听完天使代皇上所传的口谕,再看看程岩接到的赏赐,他整个人就处于懵逼中。
不可能吧?一个农民无证粮的案子,怎么会上达天听?而程岩明显违背律法的判罚,居然还受到了皇上的嘉奖?
而且,朝廷还为此修改了律法!从今往后,每个村子都可以推举数位村民,到衙门申领粮凭证,名正言顺地转卖粮食!
赵大河简直快疯了,想来想去,只能归结于程岩乃关阁老爱徒,一定是对方暗中托了关阁老帮忙!
不管云岚县的官员们如何震惊,百姓却都陷入了狂喜。
他们万万没想到,皇上居然会关注到他们的苦难和委屈,并想方设法改变这一切。
他们本以为自己早已被朝廷放弃,身在边城,不但日子过得艰辛,就连性命都得不到保障。
他们以为没人会来救他们,朝廷只将他们当成是阻挡草原铁骑的防线,更是随时可以献祭的牺牲品。
但事实上,他们错了。
皇上记得他们,也在乎他们,以前的“漠不关心”或许只是皇上不知道、只怪那些狗官蒙蔽了皇上的视听。
但新来的程县令不一样,他不但会帮着他们做农活,还会为他们讨公道!
云岚县,终于等来了一位好官!
一时间,整个县城都是颂扬程岩的声音。
对于这样的结果程岩早有预料,他前生和昭阳府知府共事过,当时双方都属于保守派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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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表面上还算和睦。
他对那人的性子有一定了解,便试着去赌一把,就算赌输了,他再上奏疏也不迟。
而如今的情势完全在他意料中,唯一意外的是,他突然“忙碌”起来。
原来自李大牛案有了定论,当天就有不少浦安村的村民跪在县衙门前谢恩,李大牛更是痛哭不止,直言是皇上和程岩还了他一个清白,给了他一条活路。
那之后,来衙门的百姓突然变多了,他们鼓起勇气敲响了“鸣冤鼓”,今天告隔壁的牛踩了自家的田,明天告有小贼偷了鸡窝里的蛋……大多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程岩本想着或许有人能站出来说说田税?但很可惜,一直都没有。
没就没吧,他也不在意了,百姓们的顾虑他明白,无非是担心他这个官当不长久,害怕将来遭受报复。但程岩相信,只要能将赵大河彻底摁死,那便墙倒众人推冤有头、债有主了。
程岩断案准且快,只两个月就将百姓们积攒了许多年的旧日恩怨给理清了,他又将县衙中存放的卷宗重新整理过,不知不觉间,便到了一年冬至。
自重生以来,程岩每个冬至都和庄思宜一起,如今一个人,竟是格外不习惯。
人在异乡,年节时总是特别脆弱,程岩有些想家,还有些想念庄思宜了……
好在云岚县的百姓始终惦记着他,从这天一大早,就不断有人往衙门送吃食,并点名是给县尊大人的。
程岩当然不可能,这里的百姓自己还饿着肚子呢。可他怎么拒绝都没用,那些百姓一着急,索性将东西放县衙门口就跑了,等程岩追出来,哪儿还能见着人?
总之,程大人的冬至还是挺热闹的。
这天放衙,程岩又到了庄思宜的来信,信里除了一些问候,还有一幅画。
画上只有一个人,竟是程三郎。
数月不见,三郎似乎又壮了些,跟小时候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尤其是神态和神气,尽管五官还是一团孩子气,可眼神却暗藏锋锐,好似一只即将展翅的雏鹰。
程岩盯着这幅画良久,忽然心生感慨,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每个人都在变化着。
但至少三郎,变得更好了。
这幅画是庄思宜所画,除此之外,对方还在信中提到,皇上将关尚书的女儿许给了太子殿下,不知是不是错觉,程岩总觉得这一段文字透着些欢快,或者说是幸灾乐祸?
但不管怎样,太子和关家千金的婚事终归回到了历史的正轨,他希望这两人今后的人生,却不再像正史记载的那般悲惨。
这时,房门被叩响。
程岩:“进来。”
来者是庄棋,他一脸严肃道:“大人,我找到赵大河存粮的地方了。”
程岩不解,“不就是赵家祖祠?”
庄棋:“赵家祖祠只是赵大河设置的障眼法,甚至可能是陷阱,若大人真派人去赵家祖祠查粮,只会一无所获,反被他倒打一耙。真正的存粮之地,是城北那座破庙。”
原来庄棋一直盯了赵大河两个月,也没能看出什么,对方自征粮结束后,又恢复了以往的生活,看上去再正常不过,正常到连庄棋都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
但前几日大雪后,县城里有处棚子被积雪压塌了,几个“棚户乞丐”实在没地方去,便想到了城北一间废弃的寺庙。
云岚县穷,加上城里人少,寺庙荒废多年也没人修缮。
原本那间寺庙是乞丐们的聚居地,但七八年前,庙里的乞丐一夜之间死绝,从那之后,寺庙便有了闹鬼的传闻。
那几个乞丐虽有些惧怕,可大冬天不找地方遮风就要冻死了,他们决定去试住一晚。
哪知就这么一晚,他们还真遇见鬼了,据说半夜里破庙突然响起了脚步声,似乎还有模糊的人声,可庙中除了他们明明没有外人。
乞丐们吓疯了,连夜逃了出来,他们撞鬼的事也随之传开。
有探子将此事报给庄棋,但庄棋不信鬼神之说,并未当回事。熟料下午时,探子再次来报,说他发现有人在跟踪那几名乞丐。
乞丐有什么可跟踪的?庄棋当即就觉得不对,莫非那破庙真有蹊跷?
于是当天晚上,庄棋便偷偷潜伏在破庙外,等到子时,空无一人的庙中果然传来动静,像是从地底传来的,一直临近丑时才消停。
即便如此,庄棋也不信庙中有鬼,他怀疑是有人在作怪。
为求谨慎,庄棋并未入庙中查看,而是又观察了两三天。
待他确认动静只会在子时出现,便选在丑时潜入了破庙。以他的敏锐,很快察觉庙中那座蛛网缠身的佛像很不对劲,经他细细检视,发现其竟是一处机关。
“佛像底座是一条通往地下的通道,我下去后,找到个巨大的仓库,库中堆积了很多粮食,粗略估计大概有一两万石。”庄棋皱了皱眉,“此外,仓库还连着两条地道,一条较宽,通往城外大兴林,沿路有车轮碾压的痕迹,还有些新掉落的谷子。很显然,他们贪污的粮食就借这条地道运入破庙的;而另一条仅容一人过,居然通向了赵大河府上。”
“地道?”程岩这才明白为何赵大河在征粮期间能够足不出户,竟是挖了地道?他简直都想笑了,“赵大河当个典史真是屈才了,他干脆做个土拨鼠好了。”
他转念一想,这一两万石粮食很可能是本季多征的全部粮食了,便道:“看来吴一天和胡成喜并等人并没有直接分粮,估计全权交给了赵大河处理,事后他们再拿银子。”
庄棋点点头,又道:“不过,近期内我并未探查到有大批粮食从赵家祖祠运出,因此,我怀疑祖祠中也有一条地道,他们借地道将粮食转运了出去。”
程岩:“那条地道多半也是通往大兴林的,你暗中找一找,看看能否有发现。”
庄棋应是,表情更凝重几分,“大人,还有一事。我在仓库中不但找到了粮食,还发现了不少煤石。”
“你说什么?”程岩一怔,“你确定?”
庄棋点点头,从怀中掏出块用帕子包裹的东西,“我偷偷带回来了一小块,大人,您看。”
程岩解开方帕,就见帕上躺着块婴儿拳头大小的煤石,色泽黑亮,隐隐透着暗光。
一股寒气从背脊直往上窜,半晌,程岩才涩声道:“有多少?”
听庄棋大致说了个数量,程岩更为震惊,须知在大安,煤矿是非常重要的战略资源,严格由官府把持,并且设有专门的机构监管。赵大河到底从哪里得来那么多煤石?是与掌管煤矿的官员有所勾结,还是有别的渠道?
程岩认为前者可能性不大,因为要打点的官员太多且风险太大,稍有不慎就会翻船,他更倾向于后一种。
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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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岩灵光一闪宁省产煤,赵大河有没有可能,找到了哪一处私矿?
若云岚县真有煤矿,对于当地百姓的日常生活将有很大便利,而作为官府,也能够从中谋取一定利益,增加县里的财政入。
他捏紧手中的煤石,道:“如今已入隆冬,草原那边的日子不好过,若赵大河真的通敌,那最近就会有动作,你好好盯着。”
庄棋:“是!”
冬至一过,程岩便着人在衙门外贴出一张告示,征招所有对地质勘查有经验的人,不拘士子或是农户。
许多人大惑不解,前来问询,程岩便解释说是为了修路、凿井以及引渠。
众人一想也能理解,毕竟云岚县的路实在不忍直视,而且水井也特别少,有两个村子甚至共用一口井。
但衙门中的人并不为程岩的爱民之心而有所动容,反倒觉得这人咋那么多事?
不过程岩如今在云岚县官声特好,他一开口,不少百姓都应召而来,程岩安排人一一考核,凡留用者都能得到一定赏银,之后还有月钱,于是民间的热情更为高涨。
“你说,程岩哪儿来那么多钱?”
赵府中,赵大河沉声问他的夫人,“这笔额外支出需要上报户部,但据我所知,他并没有向上面请示……”
赵夫人一边给赵大河捶腿,一边道:“他可不就是有钱吗?李大牛那事,皇上赏了他不少金银呢。”
赵大河:“莫非他真是自己补贴?嘁,还真是大公无私。”
赵夫人娇笑一声,“那谁知道呢?”
这时,门外忽有下人通传:“老爷,客人到了。”
赵大河神情一凛,猛地推开夫人,导致后者没站稳一屁/股着地,又委屈又茫然地望着自家老爷披衣就往外走。
然等她反应过来客人是谁,顿时一个激灵,垂下头乖得有如鹌鹑。
赵大河哪有心情注意其它?他脚步匆匆进了书房,房中已有一名中年男人在等着。但见那人身形魁梧,高鼻深目,虽穿着打扮与大安男子无异,但却并不像寻常大安人。
此时,中年男子见赵大河进来了也不起身,稳稳坐在上首的位置,“赵大人,好久不见了。”
赵大河将右手放在心口的位置,弯腰行了个礼,“小的见过桑波大人。在大人面前,小的哪儿算得上什么大人?”
这话说得绕,却逗得桑波爽朗大笑,“将来赵大人到了咱们幽国,吾皇赏你个爵位,可不就是大人了吗?”
赵大河眼中飞快闪过一丝喜意,忙道:“多谢吾皇恩典。”
桑波:“只要你好好为吾皇办事,我大幽绝对不会辜负你,东西准备好了吗?”
赵大河自得一笑,“一切就绪,请大人随我来。”
只见赵大河走到东墙一幅画前,抬手撩起那副画画卷后有一块凸起。
赵大河轻轻一扭,便听“咔”的一声响,书房中央的石砖挪开了一块,露出了黑幽幽的地道,宛若深渊。
赵大河点燃火把的同时,一缕烛火也将程岩的书房照得透亮。
他正坐在案前,手腕上绑着沙包练字,突然,庄棋匆匆赶到,“大人,赵家动了。”
程岩笔势一顿,缓缓抬头,听庄棋细细说来。
原来庄棋自怀疑赵家祖祠也修有地道后,这几天都在搜查大兴林,说来也巧,今晨刚刚被他们搜出个地道入口,可还不等他们确认地道是否通往赵家祖祠,便有下属来报,说林子里来了十来个男子。
庄棋等人立刻躲了起来,不一会儿,只见一群人出现在视野内,观其身形和长相很像是幽国人,那些人钻入了那条地道后便一直没出来。
庄棋:“而就在刚才,我安排盯着普安村的人来报,说赵家族长带着几名族人去了赵府,但天色已晚,他们看不太清,只能确认其中一人身量很高,浦安村中并无这号人物。我怀疑那人正是今日出现在大兴林的男子之一。”
程岩皱了皱眉,沉默地望向窗外簌簌白雪纷扬而落,那是世间最无垢的白。
他放下笔,站起了身,“动手吧。”
令随言出,庄棋立刻行动。
当吴一天和胡成喜各自被人从被窝里拖出来时,两人都又懵又惊。
直到他们被带到衙门公堂,见程岩正坐在公案后,吴一天怒道:“大人这是何意?下官虽位卑,但也是堂堂正正的朝廷命官,岂容你肆意羞辱?”
程岩的目光淡淡扫过二人,并不多说,只扔了本册子在他们面前。
吴一天根本不看,依旧瞪着程岩,然胡成喜却相对冷静,他见程岩这般咄咄逼人,心中隐有不祥之感,于是,胡成喜捡起了地上的册子,只翻开第一页,他顿时瞳孔急缩。
原来册中所记,竟是云岚县真实的田地情况和粮食产出,还有一笔笔官府强征的粮税!
……凉了。
胡成喜再也站不住,双膝一软,“噗通”跪地,手中册也掉落在地上。
吴一天顺势瞄了眼散开的册子,顿时明白了胡成喜为何献出膝盖,但他有他的倔强,依旧梗着脖子道:“大人,捉贼捉赃”
程岩:“本官说你是贼了吗?”
吴一天:“……”
程岩见他仍不肯服软,轻扯唇角:“怎么?还等人来救你?你进来县衙这么久,见着一个熟人了吗?不好奇他们去哪儿了吗?”
吴一天这才惊觉,心想程岩莫非把人给控制住了?可程岩带来的人也就三十多个,远少于衙役和县兵,他怎么做到的?算了,就算衙役和县兵指望不上,这不还有赵氏几百口族人吗!
只要赵大河没事,他就没事。
于是他愤愤道:“既然我们不是贼,您又为何如此待我们?”
程岩笑了笑,缓声道:“请你们看戏。”
“什么戏?”
“诛九族的戏。”
作者有话要说:
被岩岩想念的41:做一条永不服输的咸鱼。
想念41的岩岩:做一条即将暴起的鲨鱼。
文中不知道写清楚没,其实地道是这样的,破庙a、b2条,a通往赵大河家里,b通往大兴林;大兴林还有条地道c,通往赵家祖祠。粮食是从c地道运往大兴林,再从b地道运入破庙酱紫的。
以及,写到桑波时本来提了男子发音古怪,可想了想雷剧里除了西方人好像大家都说标准普通话诶,不能崩剧设!看!虽然没有明显雷剧梗,但本文其实都彰显在细节的好吗(挺胸
【小科普】
文里说岩岩带了三十多个人赴任,听起来很多的样子,但岩岩真的很可怜了。古代县令团队一般包括幕僚兵丁仆人之类,人数肯定少不了,清朝中后期,县令上任一般带一百多人,知府则要带五百多人,总督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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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得上千吧?而且都得官员自己掏腰包养着,基本上就是总裁带着自家公司全体员工到处公出差的节奏……
第66章
夜已深,厚重的黑云遮挡了星月。
刺骨寒风仿佛咆哮的怒龙,气势汹汹席卷而过,试图将万物冻结。
大兴林中。
三五十人举着火把,火光映出张牙舞爪的树影,狰狞得好似要将大地撕裂。
突然,地面奇异地拱起了一块,有人惊呼道:“来了!”
一群人蜂拥上前,竟将地皮揭了起来,露出个黑乎乎的大洞。
洞口处有一人探出了半个身子,正边往外爬边道:“都运过来了,准备放绳。”
“好!”接应他的人回头比了个手势,立刻有几名壮汉拿着绳索过来,将结了环扣的一头扔入洞中。
等了片刻,他们感觉手中绳索左右晃了晃,便道:“拉!”
很快,几个鼓鼓囊囊的麻袋被拉了上来,又立刻被人扛走,放到了一辆板车上,而附近的板车足有二十多辆。
如此反复数十次,各架板车上的麻袋已堆成了小山高,几十个汉子都累得满头大汗。
不少人脱了外衫,一身肌肉虬筋毕露,好似完全不受寒风侵蚀。
等到洞底的人都爬了上来,赵大河擦着汗对桑波道:“大人,都搬完了,趁着天没亮你们这便走吧,我已经打点好”
赵大河突然声,原来他见桑波做了个“稍待”的手势,并且一脸凝重。
他皱了皱眉,心说桑波不是要出什么幺蛾子吧?可又怂包地不敢问。正纠结间,赵大河忽见桑波神色一变,便对方大喝道:“是谁?!”
赵大河一凛,周围的人也都警惕四顾。
风声仿佛鬼哭般钻入耳膜,除此之外什么都听不见……
但下一刻,四周突然火光大亮,十二三个举着火把的青年分散出现,将他们围在中间。
这些人赵大河大多没见过,可他认出其中一人正是庄棋,心中慌得一批。
偏巧这时候桑波又猛转过头盯着他,眼底满是怀疑。赵大河三魂七魄都快被吓出窍了,想要解释,就见庄棋笑眯眯道:“辛苦赵典史,今日助我们擒获了这些幽国人,县尊大人一定会为你向圣上请功。”
赵大河怒极:“你放屁!”
桑波不是个傻的,此时已看出赵大河确实不知情,但对方办事如此粗心大意,以至行迹败露,让他很难摆出好脸色。
于是,他瞪了赵大河一眼,又将目光转向庄棋从对方的话中听来,此人应该是云岚县新任县令的人。
尽管桑波今日才到了云岚县,可他已从赵氏族人口中得知了县中近况,知道新来的程县令是个难缠的角色,且跟朝中阁老关系密切,不可能被买。再看今天这番阵仗,那县令估计早就知道赵大河的行事,之所以隐忍不发,就是想将他们一网打尽!
简而言之,今日不是他们药丸,就是对方要凉。
至于对方凉了之后要怎么场……桑波斜睨了赵大河一眼,呵呵,那就不干他的事了。
桑波深知“反派死于话多”的道理,并不跟庄棋掰扯,大手一挥道:“上!”。
他见对方也就十来人,比自己这方足足少了一大半,便没有太过担心。他却不知,这十来人都是庄家训练出来的好手,一个打三不在话下。
双方掏出兵器,很快展开了一场恶斗。
而在树影的遮挡下,程岩好整以暇地盯着早已僵成石块的吴一天和胡成喜,他见两人面白如纸,嘴唇发青,一副受惊过度的痴呆样,显然并不清楚赵大河干的勾当。
可程岩仍旧恶趣味地道:“两位熟知律法,可知通敌是什么罪?”
吴一天一抖,“噗通”跪在他面前,当即涕泪横流道:“大、大人饶命,下官一片丹心向朝廷,绝不敢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啊!”
胡成喜也傻了,他的确跟赵大河串通着侵吞粮税,确切地说,他是被买的。其实刚开始他也不愿意,他也害怕,可他已不能回家乡,仅有云岚县这一处容身之所,若是不依着对方,他连这个小小的主薄都当不上!
只是时间久了,当初的不甘与惧怕都成了理所当然,可即便如此,他也不敢和幽国勾结啊,如果他早知赵大河胆子这么大,那他宁可辞官做个普通百姓,也绝不会和对方牵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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