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雷剧考科举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李思危
胡成喜这会儿终于明白了程岩先前那句话可不就是场诛九族的大戏吗?
“我、我……”
胡成喜再是心思敏捷,此时也说不出半句话来,他眼露绝望,乞求地望向程岩。
程岩见两人都被吓得狠了,知道时机已至,便道:“其实,本官也相信二位的清白,二位读的是圣贤书,自有读书人的傲骨和脊梁,断不会与幽国那帮蛮子勾结。”
“对对对,我们不会!”吴一天立刻点头如捣蒜。
程岩:“不过本官相信没用,你们在云岚县十余年,却一直没发现手下之人贪污粮税、私通敌国……你们说,若朝廷知道了,皇上会信你们吗?”
胡成喜见程岩还肯跟他们废话,甚至将贪污粮税的事也推给了赵大河,渐渐领悟出点儿门道,人也冷静下来。他心知自己的前程和性命都在程岩手上握着,也不敢再打马虎眼,直接道:“大人想让我们做什么?”
程岩笑看着他,似乎很欣赏他的识趣,但却一直没开口,而是将目光又转向了前方战场。
胡成喜心中大急,心想程岩简直太阴险了!如今对方完全占据主动,却一个提示都不给,明显就是想要他自己坦白,和盘托出,直到他满意为止!可程岩什么都没承诺,完全是空手套料,偏偏自己连讲条件的余地都没有!
不能犹豫了!要保住命,只能乖乖听话!
胡成喜斜睨吴一天一眼,见对方鼻下挂了串亮晶晶的鼻涕,一脸搞不清楚状况的样子。
个傻逼,到了这时候还蠢得跟猪似的,那就别怪我卖你了,他正欲开口说吴一天手上藏了本私账,却听对方道:“胡成喜家里的贴身丫鬟春菊是赵大河的侄女,他俩背着我不知干了什么勾当,大人,你好好查查他!”
卧槽!
别说已瞬间陷入呆滞的胡成喜,连程岩都惊了吴一天居然知道这件事,莫非他一直装傻?
程岩表情微妙地问了句:“吴大人,那你知道米氏的身世吗?”
吴一天眨眨眼,“那是下官心善,怜惜她卖身葬父,便将她买下来了。”
程岩怀疑地看着吴一天,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他总觉得此人高深莫测起来,竟有些看不透了。
“大人!”胡成喜一嗓子几乎喊破了音,“吴一天那个宠妾米氏是赵大河的私生女!算起来,吴一天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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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叫赵大河一声岳父哇!”
程岩:“……………………”你俩说书呢?
“不可能!米氏是个好姑娘,你胡说八道!”
“春菊对我忠心耿耿,你才血口喷人!”
“呵呵,我早看出你近来不对劲,事事都要和我别苗头,是不是早就窥伺我的县丞之位?”
“科科,你算什么县丞,一问三不知,事事都是我在做,你有什么资格当县丞?”
……
两人话一说开,便再也顾不上面子,只想拼劲全力立功保命,于是你来我往泼妇骂街般地撕起来,细数对方黑历史,什么“强抢民女”、“强占田地”之类都是寻常的,到了最后连“接盘侠”、“喜当爹”之类都爆了出来。
双方脸红脖子粗,直接就要动手了!
程岩这才知道,原来胡成喜和吴一天还互给对方戴过绿帽子……感觉,关系有点复杂啊……
他见两人吵得实在忘我,正想提醒两句,却见吴一天“哇”地哭出来,“这么多年我把你当兄弟,你却睡我的女人。”
程岩一懵,咋开始卖惨了?却见胡成喜也叹了口气,“你不也让我帮你养了儿子。”
“我只是犯了男人都会犯的错误……”
“我也只是一时迷失……”
程岩:“……”突然感觉兄弟这个词好廉价……
程岩轻咳一声,“你俩吵完了?”
两人齐齐抬头,幽怨地看着他。
程岩强忍住一身鸡皮疙瘩,“嗯,那就先看戏吧。”
反正在他俩基情四射的吵架中,程岩想知道的都知道了,而且他也听出来这两人都不知道赵大河是否藏有私矿。
至于为何要放两人一马,一来,是因为云岚县这种小地方,大多人都不愿意来,若这两人都被清算,吏部选官不知何时才能到。在他的计划中,一旦肃清了吏治,就要着手推行扶贫之策,到时候人手紧缺,他等不起。
二来,他缺钱,而这两人从百姓手中贪了很多钱,与其归朝廷,再被其他人贪了去,不如用在云岚县的百姓身上。
三来,这两人都有把柄在他手上,也不敢不听话,即便将来他离任了,云岚县至少还有他们帮忙盯着,以“人存政举,人亡政息”。
官场上从来不是非黑即白,他只能选择对自己、对百姓最有利的。
当然,程岩也打算让恩师帮忙物色合适的人手,若有能替代者,他是不会心软的。
而此时,前方的战况已渐渐明朗。
庄棋领着十余好手,将赵氏一群乌合之众并十来个幽人打得毫无招架之力,桑波这才知道为何那县令敢如此托大,只派了这么些人来。
他冲着赵大河发怒道:“你的人呢?不是有探子在附近守着吗?”
原来每次交易,赵大河事前都会安排族人守在附近,除了通风报信外,遇上了难以解决的状况还能及时回村子里求援。
可今天这些探子不但没发现庄棋等人,甚至这么久了也没带救兵来。
桑波骂归骂,心里却很清楚,那些探子多半被控制住了。
赵大河也是满脸的生无可恋,他手上的刀已经卷边,整个人筋疲力尽,心想莫非今日就要折在这里了?折在程岩那个毛头小子手上?
可突然,他灵光一现,激动地吼道:“我有办法!”
随即,他从怀中掏出个像火折子般的东西,待他拔开塞子,只听一声尖啸,一点银白光芒直冲暗云!
“是传信弹!”吴一天惶恐道:“不好!他们要搬救兵!”
胡成喜也是愁容满面,“这赵氏族人可有好几百,说不定衙门里还有些人也会赶来……”
唯程岩懵逼,“传信弹?什么东西?”
道理他都懂,就是传信用的,可那不是响箭吗?怎么还能发光?
他脑中突然闪过几个雷剧中的片段,顿时沉默了。
“大人,要不咱们先逃吧?”吴一天非常有觉悟地挡在程岩身前,挣表现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程岩淡淡一笑,“不急,他们叫不来人。”
“啊?”
“且看便是。”
见程岩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吴一天和胡成喜虽不明所以,但心中稍微踏实了些。如今程岩给他们的印象可以说非常深不可测了,既然对方说没问题,那不如……再观望观望?
反正,他们也没有选择。
很快他们就发现,程岩并没有骗人传信弹发了,但周围一点儿动静都没。
眼见援兵迟迟不至,赵大河真的绝望了,已方的人马已越来越少,也就十来人还在勉强支撑。他心神一晃,忽然被人一刀砍中大腿,痛得他单膝一弯,扑倒在地。
鲜血汩汩涌出,很快染红了地面,事实上,大兴林的这片土地早已变成腥红色到处是躺着的人,他们或是伤重,或是……已经死了。
浓郁而刺鼻的血腥味弥漫四野,吴一天和胡成喜都有些不忍直视,稍稍偏过了头。
唯有程岩面无表情地望着前方,光照在他清隽的脸上,仿佛也融化不了他眼底的寒霜。
就在人人都以为尘埃落定时,突然,桑波猛地从口中吐出颗铁丸,眼神坚毅、铿锵有力地吼道:“为了吾皇!”
程岩:“……”这一幕有点眼熟?
只听庄棋一声大吼:“是霹雳弹!快趴下!”
程岩心神一震,虎扑向前,就听耳畔爆炸声响,伴随着大地的颤动,无数碎石尘土打在他背上。
这一刻,程岩悲从中来这个梗,是过不去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查无此41:我的灵魂伴随左右……
肥肥瘦身了……
最近失眠严重,晚上神白天困,对身体实在太不好,想调整下作息,会尽量争取多更,今天就看吴胡两位大叔说相声吧。
以及不双开,接下来还是现耽,我只是先探听下宝宝们的爱好。
第67章
霹雳弹动静一过,留下满地残尸断肢,但真正被炸到的人却不多,因为……
可能桑波口肌无力,那颗霹雳弹并未吐多远就爆炸了,于是倒霉的除桑波外,就是和桑波离得特别近的几个幽国人。
别说庄棋等人完好无损,就连赵大河都只受了轻伤他虽然和桑波站得不远,可关键时刻,他随手捞了个族人挡在了自己身前,让程岩对他的无耻有了新的认识。
不过,程岩倒是很庆幸赵大河能够续命,让他抓到个活口,还是主犯。
程岩拍拍身上的土,便让庄棋等人打扫战场,自己则先回了衙门。
他走时,吴一天和胡成喜都心有余悸地跟在后头,一副很依赖他的模样,宛若小鸡仔跟着老母鸡……不,程岩自认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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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老鹰才对!
待赵大河被投入牢狱,起初还抵死不从,直到他发现县衙里的衙差都很陌生,又看到赵氏几百人口都被抓进来后,才明白大势已去。
可面对程岩的盘问,他还是坚持不开口。
程岩也不逼他,而是笑了笑,“今日幽国人虽死伤殆尽,但他们的人头已足够证明一切。何况你不说,赵氏族人总有口风不严的,到时候人证物证俱在,你一样无法脱罪。既然都要死,不如痛快些,省得再受皮肉之苦。”
赵大河冷冷一笑,依旧不吭声。
程岩:“你是不是想着,一旦承认就是诛九族的罪名,故此你的族人也必将守口如瓶,求一个侥幸?”
赵大河脸色微变,显然被程岩说中了。
程岩轻笑出声,“四十年前,北陵周氏助前朝余孽谋反,除了周氏嫡脉基本被斩尽杀绝,其余旁支也不过流放罢了。你觉得,你云岚县赵氏一族,还能和北陵周氏比?让皇上为你开诛九族的先例?”
赵大河:“……”并不想要这个先例。
程岩:“大安没有前朝那般血腥,你那些族人里很多都是旁支吧?只要他们站了出来,不但能保命,说不定还能换个好点儿的地方流放,你说他们会不会保密?”
程岩见赵大河虽面无表情,可喉结动了动,手指无意识攥紧,心知对方已有犹豫,便道:“其实周氏嫡宗还留下了一脉血缘,你可知为何?”
说完,他也不等赵大河回答,转身走了。
然这件事根本无需他解释,作为大安人就没谁不知道的,那周氏族长在兵败后立刻投降,还帮着朝廷抓捕前朝余孽,以此换来了他曾孙的一条命。
尽管他那位曾孙一生都将在朝廷的监视下度日,或许还将受尽欺凌与磨难,但好歹活下来了。
活下来,就有希望。
程岩只在公堂上坐了半个时辰,庄棋便来报,说赵大河愿意招了。
……挺快,很符合赵大河的心理素质。
程岩一点不意外,其实赵大河这个人没什么可怕的心虽狠,但脑子一般。对方之所以能在云岚县搅风搅雨,无非是靠着赵氏一族根植此地多年。
一旦没了族人可倚仗,他也不过是没牙的老虎罢了。
这一回,赵大河没敢再作妖,他颓败地靠着牢门,见了程岩便缓缓开口:“说来话长……”
程岩:“你捡着短的说。”
赵大河一顿,悲愤地看了程岩一眼老子都快死了,还不能多说几句话吗?
于是赵大河固执道:“很久很久以前,我还是个孩子……”
当夜,赵大河足足说了一个多时辰,几乎说尽了自己的一生。
记录口供的书吏毛笔写劈了三支,程岩也听得头晕脑胀,但好歹他想知道的全都知道了。
比如赵大河是如何与幽国牵扯上,比如赵大河怎么指使他人陷害前任县令,又比如赵家那个向前县令告密的仆人,全家都被割了舌头,送往赵家的一处私矿。
是的,赵氏一族的确掌握着私矿。
原来早在赵大河父亲那一辈,便有族人发现了一座矿山,但他们并未张扬,而是暗中筹谋二十多年,将矿山掩藏起来,令其变作赵氏的私矿。
而矿山上采矿的人,大多是他们从别处买来的流民,同样都被割了舌头。
听到此处,庄棋等人多有不忍,程岩也皱了皱眉,问道:“此事海县令可知?”
海县令,便是三年前圆满致仕的那位老县令,恶事也没少做。
赵大河摇摇头,“他只知道强征粮税一事,至于私矿的事除了我们族中的成年男性外,谁都不能说。”
程岩轻嘲:“你们还挺能保守秘密的。”
赵大河沉默片刻,道:“大人,我已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知可否给我儿子留条命,他什么都不知道。”
程岩垂眸看着他,并没有回答,而是道:“有件事我始终不明白,你一个小小典史,为何有胆子与幽国勾结?”
赵大河顿了顿,“我想当官。”
在大安,皂吏通常是父传子,子传孙,一代代传下去。他们虽有一定权利,但却无法参加科举,终究只能是下等人。
“桑波跟我承诺过,只要我好好为他们办差,等时机成熟就能将我们全族接去幽国,还会封我一个爵位。”
程岩失笑,“爵位?这你都信了?”他见赵大河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不禁窝火,冷冷道:“若你父亲当年将私矿上报,或许早就得了封赏,有了官身。”
须知县衙中本就有不少未入流或从九品的小官,拿来赏赐一个有大功之人并非难事。
赵大河却只当程岩在唬他,自嘲地笑了笑。
程岩见他冥顽不灵,也不再多说,就在他转身准备离开时,又听赵大河道:“大人,我也有一个问题。”
程岩回头看着他,半晌,微微点头。
“你带来的人手不多,衙差和县兵也不会听你使唤,而我赵氏族人几百余口,你是怎么将他们全给抓住的?”
程岩淡淡一笑,“因为我还有朋友……哦不,是兄弟。”
赵大河:?
当程岩再次从牢里出来时,天已蒙蒙亮了。
一线晨光倾泻而下,微微刺痛了程岩的眼睛。
他以手遮目,却透过指缝看见了藏在云层后的那抹朝阳,红得那般夺目,那般绚烂。
晨光之下,有一道人影渐渐靠近,对方身材魁梧,容貌粗犷,眼神却清澈见底,“子山!那贼子招了吗。”
程岩浅浅一笑,“招了。”
说罢,他朝对方拱了拱手,“林兄,今次多谢你了。”
林昭挠挠头,“你我兄弟,何须谈谢?不就是借点儿人吗?”
程岩笑着揽过他的肩头,“既然你已来了我云岚县,我自然要尽地主之谊,走,咱俩好好喝一顿。”
林昭顿时大喜,“好!今日不醉不归!”
两人迎着朝阳,勾肩搭背地走在云岚县清晨的大街上,背影渐渐融入晨光……
三日后,从云岚县发出的一道奏疏,快马加鞭地赶往京城。
又数日,奏疏被送入了文渊阁。
当天,诸位阁老如往常一般在各自值房中处理公务,首辅张心岚搁下毛笔,端起茶轻呷一口。
茶香清雅,鲜爽生津,稍稍驱散了张心岚忙碌了一天的疲惫。他一手放茶,一手从公案上拿起本奏疏翻开,入眼便是满页方正光洁的馆阁体,让他不禁挑了挑眉。
“这字还不错,看着有些陌生。”张心岚自言自语,视线已移向了第一行
“云岚县县令臣程岩谨奏……”
程岩?
看着这个名字,张心岚脑中浮现出一位清隽的青年,对于大安第一任三元状元,他和所有京官一样皆是印象深刻,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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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从心底而言,他很羡慕关庭能有这样一位门生。
不过程岩如今只是位县令,奏疏怎么直接就送上来了?
张心岚不认为程岩做事会如此冒失,就算程岩不懂,关庭还不会教吗?于是,他的注意力更集中了些。
这一看,张心岚的姿势就再没有变过。
时间缓缓流逝,当张心岚看完最后一个字,他猛地合上奏疏,面色已极为难看。
半晌,他重重拍响公案,怒道:“一个小小典史,安敢如此!”
声音传到房外,吓得几位阁吏都抖了抖,众人面面相觑,猜测着究竟是何事让脾气甚好的张首辅大发雷霆,但很显然,绝不会是件小事。
“来人!”
房中传来张心岚的声音,有阁吏应声而入,就见张心岚站在公案后,面沉如水,“去将几位阁老请来堂上,本阁部有要事!”
阁吏心头一颤,忙道:“是!”
很快,六位阁臣齐聚一堂。
张心岚乃首辅,座位自然在东首,他若有所思地看了关庭一眼,心里琢磨着关庭究竟知不知道这件事?但他并未出言试探,而是直接将奏疏递给了次辅赵文博,“赵中堂,你看看。”
赵文博乃是内阁年龄最大的阁臣,五十五岁才被点中一甲,如今已年近八十。
但年龄并未磨去他的火爆脾气,待他看完奏疏,直接破口骂道:“真真下九流之辈,竟敢如此虐待生民,欺瞒朝廷,通敌卖国、谋反逆天,究竟是谁给他的胆子,谁给他的权利!”
其余几位阁臣都目露震惊,仅仅从赵文博骂出的几句话,已足够他们猜到七八分真相。
而关庭却寻思着,方才张心岚看他的眼神是什么意思?莫非这件事还与他有关?可他哪儿认识什么下九流之辈?
直到他也接到奏疏,才终于明白了张心岚那一眼的含义。
和其他人不同,他除了愤怒之外,还有一层隐秘的欣慰与骄傲他的弟子,果真没让他失望!
但此刻,他也不好表露出来,只默默合上奏疏。
这一道奏疏在几位阁臣手中传阅了一遍,每个人心思各有不同,但有一点却是一致的这件事,必须得尽快上奏给陛下。
但凡事涉幽国,对于朝廷来说都不是小事!
何况云岚县作为边关城镇,竟已与幽国牵扯如此之深!若非此次事发,暴露了隐患,等他日幽军大举来攻,云岚县岂不是要直接开城门放人?
而除了云岚县外,其他边城又有没有类似的情况?
宁省离京城如此近,一旦被破,京畿危矣!
由于内阁中处理的都是机密要务,一般官员和闲杂人等不许擅入文渊阁,外人都不清楚这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张心岚发火的消息却不胫而走,引来诸多猜测。
直到次日早朝,皇上也在朝堂上大发雷霆,光是申斥宁省巡抚的话就足足几千字,偏偏宁省巡抚不在朝中,只有列位朝官们悲催地承受着皇上的怒火。
这时大家才知道,原来云岚县竟闹出了这么一档子荒唐事。
朝上物议沸腾,而在翰林院中,庄思宜也多少听闻了一些。
他当即便坐不住了,不等到放衙,就找了个借口提前走人,火急火燎地跑去关庭府上等着。
只要一想到程岩和那些人的恶斗,双方甚至直接动了刀子和火器,庄思宜就心惊肉跳,恨不能插翅飞到对方身边!
庄思宜不知自己等了多久,期间他反反复复地想象着那些血腥的画面,尽管他知道程岩没有大碍,可他就是禁不住猜测,对方是否受了伤?是否报喜不报忧?
这一刻,庄思宜心中无比后悔,他当时为何不阻止程岩去云岚县?
天下那么多县城,要为百姓做实事,去哪里不可以呢?
可若再来一次,他真的会阻止吗?
庄思宜不敢肯定,因为那是程岩的心愿,而且对方做得那样好。
他唯一能肯定的是,如果真给他选择的机会,他必定想尽办法也要陪着程岩一块儿赴任。
因为只有在程岩身边,他才能真正安心。
到了下午,庄思宜终于等回了关庭。
当他听完了整件事的始末,心中除了为程岩高兴外,更多的却是后怕。
他迫不及待想要见一见对方,想确认对方真的无碍,强烈的欲/望盘踞在他脑中,几乎摧毁他的理智。
忽然,庄思宜转过一个念头,竟缓缓笑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生无可恋的土拨鼠赵大河:我知道反派死于话多,可我反正都要死了,干嘛不让人家多说?人家偏要说!
沉迷斗争以至于想不起41的岩岩:太长,不听
彻底被岩岩遗忘的41:搓手等待上线嘻嘻嘻
大嘎好,我参加了“我和晋江有个约会”,非常需要大家的营养液支持与鼓励了!如果你们喜欢这篇文喜欢41和岩岩,请大方的灌溉我吧!我这次把小林子带出来拉票。
第一次被委以重任的小林惶恐:我、我愿意加入按头党来换取液体,可以吗?
41:我觉得可以。
第68章
而京城的纷纷扰扰暂时还影响不到程岩,他很清楚自己的那封奏疏将掀起多大风浪,可他该做的都已经做了,如今首要之事,还须放在民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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