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雷剧考科举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李思危
“是。”程岩拱手应道,便从他赴任之初慢慢讲起。
他这一讲,便足足讲了一个多时辰,连关府晚膳的时间都错过了。
临到最后,关庭长长一叹,看向程岩的眼神十分欣慰,“那你今日来,可有带上你说的舆图和那几本名录?”
程岩:“弟子带来了。”
关庭耐人寻味地笑了笑,打趣道:“你这个机灵鬼。”
他这一句话闹得程岩浑身蹿起了鸡皮疙瘩,但程岩却不在意被看破了心思,态度大方地将两样东西呈上。
关庭随意捡起本名录翻看,起先表情还带笑,越看到后来却越是凝重,待他看了一小半,有些不舍地将名录合上,道:“这几本册子和舆图,就先留在我这里吧,我得仔细看看。”
他看了眼窗外天色,道:“时辰不早了,待会儿宫里估计会派人去你府上,今日我不便留你,你早些回去吧。”
程岩知道,恩师的意思是皇上会派人来宣他明日入宫觐见,便点头应下。
临走前,关庭不忘吩咐,“明日,皇上除了会让你殿上奏对外,多半还会考考你,你认真准备,切勿出错。”
程岩一拜:“是。多谢恩师提点。”
关庭的猜测没错,程岩刚回府没多久,宫里就来了旨意,令他明日入宫面圣。
既然要入宫,程岩当然要好好准备,他一直忙到深夜,次日又早早起床,将自己打理一番,这才骑马去了皇宫。
天刚刚破晓,文武百官依次由午门入内。
待鞭鸣响起,皇上安坐奉天殿内,朝臣们行一拜三叩之礼,礼毕,早朝正式开始。
由于北方战事刚刚结束,尽管此前被幽军占领的城池已悉数夺回,但大都残破不堪,急需善后。
真帝与朝臣们先就此事商议,他点了关庭的名,问道:“户部能拨下多少银子?”
关庭心中迅速估算一番,报出个数来,工部尚书一听,却出列表达不满,认为户部的银子给太少,让负责修缮城池的工部很为难。
两人一来一往吵了几句嘴,真帝皱了皱眉,道:“新政已推行多年,为何京中银库仍旧不丰?”
关庭老神在在道:“回禀皇上,新政以来,纳税田地已从过去的四百万顷回升至五百万顷,加之各项赋税制度的变化,国库存银确实大增。但这几年来,北军两次出征,西南平乱一战,都需要大笔银钱支撑,且前年西省大地动,事后的抚恤以及修缮又花出一笔……”
他不紧不慢地汇报着财政状况,刚说到一半,真帝没了耐心,挥挥手道:“想办法再多拨出一点儿银子,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银子,叫别人怎么办事?”
关庭也不争执,垂首应了。
接着,又有几位朝臣上奏,期间便有人提到了平玉府辖下某县,在幽国入侵之际,百姓竟围攻县衙,杀了县令,而后也未能守住城,让幽军从此县直入平玉府境内。
真帝听后十分火大,言辞狠厉,意欲将一县百姓打成乱民,严加处置。
对此,不少大臣们竟为百姓们求情,盖因那座县城的县令平日横征暴敛,恶迹累累,在幽军来时,竟想逼迫手无寸铁的百姓们出城迎敌,而自己却准备带着护卫们出逃。百姓们忍无可忍,这才铸下大错。
得知缘由,真帝尽管余怒未消,口气却稍稍软了些。
他沉沉一叹,道:“同样是一县父母官,有些人将治下搞得民怨沸腾,而有些人,却能在不到三年的时间,将原本萧条破败的一座下县治理得民心安稳,四乡平安。”
真帝对身后的总管太监李胜点了点头,便见李胜往前一步,高声道:“皇上有旨,宣云岚县县令程岩觐见”
殿外,程岩已等候多时。
他听见了殿上宣旨,顿时神情一凛,谨慎步入殿中,行跪礼道:“臣云岚县县令程岩,叩见皇上。”
时别三年,真帝又一次见到了自己点中的三元状元,对方还如此给他长脸,让他不禁多流露了几分笑意,“平身。”
程岩:“谢陛下。”
等程岩站起身,真帝又细细打量他片刻,道:“朕记得上一回见你,已是三年前殿试放榜之日了吧?”
程岩:“回皇上,正是。”
“一转眼都三年了啊……”真帝颇为感叹。
人年纪越大,就越怕时间的流逝,作为皇上更是如此,何况真帝此前刚大病一场,如今三个月过去,竟还未痊愈,让他更加意识到自己老了。望着殿上长身玉立的青年,真帝不有些嫉妒,但很快定下神来,道:“你是从何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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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云岚县?”
程岩:“回陛下,臣乃是乙未年八月赴任云岚县的。”
真帝笑了笑,“乙未年八月,到今天也不过两年零七个月,云岚县的变化可谓是天翻地覆。你来告诉朕和众位大臣,这两年多的时间,你都做了哪些事?”
程岩:“是。”
此后,就到了程岩一个人的表演时间,由于他在家中便打好了腹稿,讲起来头头是道,条理分明。而且,程岩还根据宅男记忆,学了几招“当众演讲”的小技巧,比如时时设置小悬念,偶尔讲点儿小故事,总之务必保证皇上和众臣的注意力集中,若不是奏对时有官员全程监视他的仪态,程岩还想为自己设计几个小动作。
见程岩表现得格外大方,真帝感觉十分舒心,唇畔的笑容一直未退。
等到一刻钟后,程岩已将他的任职经历大致汇报结束,不论真帝也好,朝臣们也好,都有些意犹未尽。
朝堂上安静片刻,复又听真帝道:“你方才所说的舆图和名录,朕已经看过了,接下来朕问你的话,你要据实回奏。”
程岩一听便知,皇上果然要考他了,便恭敬应是。
真帝看了李胜一眼,后者忙对一旁的小太监做了个手势。
只见两名太监抬着长卷来到殿前,又将长卷铺展开来,众臣便见到了一副清晰的舆图。
他们刚刚听了程岩的奏对,已知这是一幅云岚县的地图。
真帝从御座上站起,慢慢走下台阶,来到舆图前,随意指着某处道:“你来说说此地。”
程岩一看,真帝所指正是云岚县相对富裕的村子米河村,便道:“回陛下,此地为米河村,占地为一百六十七顷,其中耕地为四千一百二十六亩,山地为八百七十三亩。米河村共五百五百四十六户,一千八百二十三人,其中壮年……”
程岩噼里啪啦一通说,细致到连真帝都感到意外,表情有些懵。
待介绍了米河村的基本情况,程岩又开始讲此地的历史,最后才讲到米河村的优劣势以及近年来的发展。
等他全部说完,真帝却没有反应,程岩沉稳地等候片刻,才听真帝道:“……不错。”
随即,真帝指着地图上另一处,“那这里呢?呃……可以简略一点。”
程岩心中暗笑,方才他的确是故意的。盖因气势这东西从来是此消彼长,只要他先拿出绝对的自信将皇上镇住,即便之后稍有错漏,皇上也无法确定他是否真的错了。
目的已达到,程岩便不再耍花样,老老实实地答了。
之后,真帝又点了几处,程岩都回答得很好。
但真帝尤不满足,又让人将几本名录带来,翻开名录册一一考问程岩。
比起舆图来,名录册更被程岩所熟悉,因为其中的一笔一划都是由他亲自书写,每一个人的情况他都有亲自调查,可谓了如指掌。
等到真帝终于心满意足,将名录册递还给李胜,道:“诸位爱卿,你们以为如何?”
众臣们“闻弦歌而知雅意”,当即就明白皇上哪里是想听他们的意见,根本就是想听他们的夸赞。毕竟,程岩越好,就越代表皇上有眼光。
于是,各种溢美之词轮番上阵,让程岩感受到了犹如公开处刑般的羞耻。
足足小半刻钟过去,程岩才终于得到解脱,而此时,真帝已再次回到御座上,道:“朕听说,今次对幽一战立下大功的程松,是你的亲兄弟?”
皇上这一问,殿上不少人都很吃惊。
如今程松的名字在京中可谓家喻户晓,提起来谁不竖起大拇指,但在他们的印象中,对方乃定安侯的弟子,是战场上的小阎王,没想到,程松竟还有个身为大安首位三元状元的哥哥!
程家有了这对前途无量的兄弟,只要不自己作死,说不定百年以后又会是个底蕴深厚的世家!
不少人对程岩更高看几分,当然,也有人心存忌惮,比如庄思宜的二叔庄明和。因为庄思宜的关系,庄明和对程岩有着本能的敌意,方才他虽顺着皇上的意思吹捧了程岩几句,但心中一直在骂街,而今又听程岩承认了与程松的关系,更是心绪难平。
在他看来,程岩和庄思宜早已捆绑在一处,程岩的助力,就等同于庄思宜的助力。
想他刚听闻庄思宜居然会为了程岩上赶着去北地送死时,只盼着庄思宜回不来才好,谁知人不但回来了,还立下了大功。
庄家的人脉本就在向庄思宜倾斜,如今,庄思宜又得到了“前程远大”的程家兄弟相助,叫他怎么不窝火?
但他不高兴,皇上却很高兴,兴致高昂道:“程爱卿刚刚讲了如何治民、安民、富民,那你再跟大伙儿说说,此次幽军入侵,云岚县周遭府县尽皆沦陷,你又是如何挡住了幽军连续两月的攻击,守住云岚县的?”
程岩心中一喜,终于轮到他吹别人了!
如果方才那一通程岩主要是在展示自己,那现在他就要重点吹程松和庄思宜。
于是,程岩又滔滔不绝起来,每当感觉词穷时就把刚才百官们对他“处刑”的话挪用过来,直将程松和庄思宜吹成了两道虹。
当然,他也不忘提到了林昭,以及另外两位借粮的县令,虽说后两位并非自愿,但确实帮了他大忙。
嘻嘻,谁让他程岩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呢?
一直到程岩吹无可吹,便听到真帝朗声笑道:“好啊!好!大安有如此多能臣干将,实乃天佑我景宣,天佑我大安百姓,哈哈哈哈……”
程岩愣了愣,景宣是谁?
突然,他脑中霹过一道惊雷,几乎将他炸得魂飞魄散景宣,不是真帝死后的谥号吗?!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女主:听说你是本文第一老实人?
林昭:啊?估计是吧
女主:ok,那你念一遍我的名字
林昭:慕容……紫、紫魁?
女主(深吸口气):我叫慕容紫魅,是紫魅,不是紫魁!
林昭:哦,紫鬼。
女主:紫魅!!!!!
林昭:你吼啥啊,魅就魅呗
女主:对对对,完整念一遍
林昭:南宫紫槐
女主:……你个棒槌!
小剧场=女主の怨念
查了下,御门听政其实一般在广场,但电视剧大多都是在殿内,这里就顺应潮流,以及本章梗来自“我孝庄……”都知道吧?
第84章
当天,程岩从奉天殿中出来时,官阶又升了半级。
他今年八月才满二十三岁,却已是正五品官,若再往上升,一身青色官袍便能换做绯色。
不过他虽升了官,可却还未有具体的差事,因为升职一事完全是皇上太过兴奋后一拍脑门定下来的……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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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以程岩的政绩升官也很正常,可具体升去哪里,吏部还没有定论呢……
程岩回到府上时,庄思宜还没回来。
程岩知道,庄思宜也接到了入宫面圣的旨意,不过却不是殿前奏对,而是去了景宣真帝的御书房。
想到方才殿上那一幕,程岩还是感觉匪夷所思,偏偏满朝文武和一众宫人们似乎都没觉得不对,他也不好大惊小怪。
等程岩用过午膳,又派人去隔壁问了问,得知庄思宜依旧不在,他便提着昨日便准备好的礼物,去拜见海夫子。
马车停在了一座小院前,程岩叩响门,没一会儿,大门从里头被打开。
程岩望着许久不见的朱仆人,微笑道:“学生程岩,来拜见夫子了。”
“程、程相程大人?”朱仆人大为惊讶,随即漾开笑容,回头道:“老爷!老爷!程大人来了!”
说罢又赶紧将程岩迎入院中。
程岩刚走了两步,就听前方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没多会儿,他就见一位杵着拐杖的老人出现在不远处。
海夫子比记忆中又老了些,但神还好,对方见了他,先是一愣,随即张了张嘴,就在程岩怀疑海夫子也要祭出老人家的金句“都瘦了”时,海夫子把拐杖一扔,快步朝他走来,“长高了……”
程岩:“……”搞不懂你们老人家。
不过见海夫子身体康健,程岩自然高兴,他将礼物交给朱仆人,亲自上前搀扶着海夫子入了正堂。
一整个下午,程岩都待在海夫子府上。
他们师生二人不但聊家事,也聊国事,当海夫子听闻程岩在云岚县的经历,不禁真情流露道:“老夫年轻时,也曾想过有朝一日能谋得官身,为我大安百姓多做些实事。可惜老夫学识有限,到最后也只是个举人,而苏省进士多、举人多,侯官的人也多,轮不上我这个老头子。”
海夫子欣慰的看向程岩:“但虽没有官做,老夫这一生也并不庸碌,至少老夫的学生,能为老夫实现心愿。子山,你一日为官,就要时时记住身上的责任,切不可懈怠。”
程岩恭敬道:“学生谨遵夫子教诲。”
当天,程岩离开海夫子家回府后,庄思宜已经在院子里等他了。
得知程岩去探望了海夫子,庄思宜道:“等明日,我也去见见夫子。”
程岩坐下来喝了口茶,问:“皇上给你升官了吗?”
庄思宜半开玩笑道:“我可没阿岩的本事,且听吏部安排吧,说不定还让我回昭阳府继续做我的户部主事。”
程岩知道庄思宜只是说笑,虽说对方任户部主事还未满半年,但谁都知那不过是权宜之计,以庄思宜的野心和本事,想换个位置又有何难?
但他也顺着庄思宜道:“回去做主事也好,昭阳府刚经过战乱,正是百废待兴,急需要庄大人这样的人才。”
庄思宜见程岩眼睛微弯,嘴唇微翘,笑得像只得意的狐狸,还是特别好看那种,就忍不住道:“可我若去了昭阳府,日日不见阿岩,叫我如何有心思做事呢?”
程岩面无表情地站起身,“又来胡说八道,我去拾一番,准备去鹤来楼了。”
程岩匆匆回房,庄思宜望着他的背影,眼中闪过一抹暗光。
这天晚上,萧瀚等人在鹤来楼设宴,为程岩和庄思宜接风洗尘。
一入雅间,程岩就见到了不少昔日的同窗,有些人今科已中,有些人却落榜了,但此时谁也没将失意写在脸上,屋中气氛热闹,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除了同窗,自然还有同僚。
程岩看了眼“大喷壶”张怀野,和三年前比,张怀野似乎并无变化。
对方注意到他,竟朝他走了过来,站在他面前躬身一拜。
程岩愣了下,就听张怀野道:“我代边城的百姓谢谢你。”说完,张怀野又冲庄思宜一拜,“也多谢庄大人。”
程岩和庄思宜对视一眼,都能看出对方有点懵这是张怀野吗?怕不是鬼上身了吧?
下一刻,就见张怀野站直了身,道:“不过固守我大安疆土,保护我大安百姓,本就是咱们为官之人的责任,今日我之所以谢你们,也全靠同行衬托那些丢城的无能之辈,早就该一头撞死,还有脸上书向皇上求情!”
程岩:“……”
庄思宜:“……”
嗯,还是张怀野。
席上,众人叙着旧情。
程岩从庄思宜的来信中得知,萧瀚一年前便已成婚,据说成亲当日,万千少女泪洒京城,恨不得披着红盖头,穿着大红嫁衣,站在萧瀚身旁的人是自己。
如今一年过去,萧瀚的妻子已怀有身孕。
从萧瀚的言辞中,程岩能感觉到他对自己的妻子很满意,也很期待他们即将出生的孩子。
不过谈及此事,众人不问起了程岩和庄思宜的情况,他们一个二十二,一个二十三,在大安都算“晚婚晚育”了。
两人很有经验地试图将这个话题敷衍过去,庄思宜还故意祸水东引问起了阮小南来,毕竟阮小南今年也有二十了。
阮小南丝毫不知庄思宜心机深沉,得意洋洋道:“我若找不到心仪的女子,是决计不会成亲的。”
萧瀚笑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的,雅南兄还想自己找不成?
阮小南郑重其事地点点头,“当然,寻常女子岂能配得上我?”
有那好事者道:“那阮大人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阮小南沉思片刻,非常直男癌地说:“自然是貌美贤淑,琴棋书画样样通,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皆知”
“呵。”张怀野冷笑一声打断道:“阮编修还是先想法子长高点儿吧。”他又端起酒杯,斜睨阮小南一眼,“不过,阮编修还能长吗?”
阮小南筷子一放,大怒道:“我高不高也有人喜欢,总比某些人人见人厌来得好!”
张怀野顿时变了脸色,原来半年前翰林院同僚想为他说和一位官家小姐,但他与那小姐见过面后,对方却对他十分不喜,没多久,又听说那家人看上了阮小南,只是阮小南不同意罢了。
事实上,自张怀野入朝为官后,想给他说和的人也不在少数。而他一个二十有五的男子,确实也想成家了,可他每次都抱着极大的希望,结果却总是不尽如人意。
张怀野不明白是何为,但场中人无一不知,那些小姐们背后都说与张怀野交流后,不是觉得自己蠢笨如猪,就是觉得自己愧对父母、愧对国家、愧对天地,还说张怀野要娶的哪儿是女子,分明只有圣人才配得上他。
如今被阮小南一说,张怀野当即就要和对方理论,还是萧瀚见势不妙,忙出面打了圆场。
众人赶紧配合地转了话题,庄思宜则和程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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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视一笑嘻嘻,计划通。
一直偷偷观察他俩的萧瀚忍不住以手抚额,唉,脑阔疼。
由于大多人次日还要上值,聚会便散得有些早。
回去的马车上,庄思宜佯作不经意道:“说起来,阿岩如今还未遇到心仪之人吗?”
程岩一顿,反问道:“思宜呢?你比我还大,可有成亲的打算了?”
庄思宜饱含深意地看了程岩一眼,道:“我不打算成亲了。”
程岩一愣,“不成亲?何意?”
庄思宜:“不想娶妻,便不成亲,反正家人已许我婚事自主,也无人会逼我。”
程岩:“莫非你一辈子也不娶妻吗?”
庄思宜:“正是。”
程岩仔细观察了庄思宜的神色,见对方不像在说笑,可他却不相信。不论真实历史或是雷剧中,庄思宜可都有娶亲的,对方现在说不娶,只是庄敏先还没给他指人罢了。
虽说从后世记载来看,庄思宜和他那位妻子的结局并不好,但程岩很清楚地记得,前生庄思宜在信中告诉他自己要成亲时,字里行间满满都是期待。
想到此处,程岩扯了扯嘴角,露出个复杂的笑。
庄思宜见程岩表情不对,道:“莫非阿岩不信?”
程岩淡淡道:“我只是觉得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已是庄家长房的独苗独脉,若不娶妻,又如何繁衍子嗣,如何为你父母延续香火?”
庄思宜沉默半晌,道:“阿岩是这么想的?”
程岩:“不是我这么想,是天下人大都这么想。”
庄思宜轻轻一笑,“我自己的事,又何须旁人来议论?人生不过短短几十年,死后一了百了,管那么多作甚?孝不孝的,又怎能以子嗣来论断?若我的儿女皆是大奸大恶之徒,那对我父母而言,我是孝还是不孝呢?所以,做人啊,开心最重要。”
程岩:“……”最后那一句仿佛也在哪里听过?下一句是不是“不如我下面给你吃”?
咳,其实程岩心里很认同庄思宜,但他还是觉得吧……大奸大恶的儿女是不存在的,成亲与否都不存在,庄思宜未想太多。
庄思宜发觉程岩的眼神有些一言难尽,心中奇怪,但猛地反应过来道:“是我问你,阿岩倒是问起我来了。”
程岩笑笑,“就像你说的,我自己的事何须旁人来议论,所以……”他微一挑眉,“你也不要议论。”
庄思宜:“……”
之后几天,庄思宜除了拜访海夫子外,还入了东宫几次,让程岩深感对方很得太子恩宠,暗搓搓有些嫉妒。
前生,明明他才是太子殿下最信任的人之一。
不过除此之外,两人就有些无所事事,他们偶尔会出门访友,大多时间都在府中看看书,写写字,或是闲谈一二。
到了三月十五,距离殿试已只剩五日,京城里却发生了一件热闹事儿。
原来,大安不仅仅是会试、殿试每三年就有一回,连“花魁大赏”也同样是三年一次。
所谓的“花魁大赏”,便是将大安各地有名的花魁同聚京中,从中选出一位才情样貌最为出众的“百花之王”,历来都与殿试的日子差得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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