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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进雷剧考科举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李思危
但三年前的殿试前夕,京中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朝廷是否会对单国开战一事上,那一年的“花魁大赏”只好暂停了。
程岩是从阮小南口中得知这一消息的,起初他还没当回事,但又隐隐觉得耳熟,这让程岩很是奇怪,因为前生并没有什么“花魁大赏”,他又是从何处听来的呢?
但下一瞬,程岩脑中划过一道闪雷“花魁大赏”,可不正是雷剧第一集女主出场的剧情吗?!
于是,庄思宜从友人家中回府时,就见程岩正等在他家,见了他急冲冲道:“思宜,今夜有花魁大赏,你有办法带我上花船吗?”
庄思宜愣了愣,表情很有几分微妙,“阿岩为何突然对此有了兴趣。”
程岩当然没办法解释,只敷衍道:“我听说花魁大赏缺了一届,许多才情出众的妓子都等着今年来一较高下,想必是人才济济,便想去看看热闹。”
“……”人才济济是这么用的?庄思宜心情很不爽,张口就想拒绝,但对上程岩万分期待的眼神,他又实在拒绝不了,叹道:“既然阿岩想去,我去找两张花帖来。”
因为要上花船,就必须得到“花魁大赏”的花帖,否则就只能站在护城河沿岸远观。
程岩一听庄思宜应承下来,当即激动道:“那你快去吧,我就在这里等着。”
庄思宜见程岩一副心急的样子,顿时就想反悔,可也只道:“必不叫阿岩失望。”
有了庄思宜出马,程岩当然如愿上了花船,而且,还是个特别好的位置。
此时月朗星稀,护城河上燃满了花灯,远望去,仿佛海天倒转。
一艘花船停在河中央,船上处处以繁花妆点,船头搭建了一座花亭,四面皆垂缀着白色轻纱,正南面还挂有两盏风铃。
晚风一吹,风铃轻响,轻纱似潮汐起伏,显得格外暧昧与缠绵。
花亭前方布置着一张张圆木桌,一直延伸到了船尾,而程岩就坐在离花亭正面最近的位置。
此时他身处一众衙内间,其中便有比他早回京一步的施狄,对方道:“真没想到,程大人也会来这种地方,若知你有兴趣,我早将花帖给你送来了。”
“就是!庄兄来找我拿帖子时我还奇怪呢,先头主动塞给他都不要,今日还要了两份,原来……”给云岚县运了不少原石的丁子鸣也道:“程兄还真是有雅兴啊,哈哈哈……”
程岩被两人调侃得颇为尴尬,他摸了摸鼻子道:“之前没见过,便想来见识一番。”
又一名衙内道:“程大人今次来便对了,历届花魁大赏都不如这一年质量高,不但有苏省名妓如莹儿,还有陕省来的赵小鼓,听说那赵小鼓声如黄莺,一说话便能让人脸麻腿酥……”他微微眯起眼,一副神往而陶醉的模样,“当然了,在我看来还是咱们京城万春楼的花魁最为出众,魅儿姑娘不但姿容绝色,更有数不尽的奇思妙想……”
程岩神一振,“你说的可是慕容紫魅?”
庄思宜斜眼瞄了程岩一眼,面上虽没什么表情,但浑身散发的冷气让空气陡然降温。
原本还兴致勃勃的衙内突然打了个寒颤,他环视一周,却并未发现异常,便继续道:“原来程大人也听过魅儿姑娘之名?也是,如魅儿姑娘十三岁那年便夺了京城花魁大选的头名,自然艳名远播。可惜自那以后,魅儿姑娘便深居简出,不再露面,如今三年过去,也不知她是何等的惊艳了……”
丁子鸣:“说起来,三年前魅儿姑娘初次亮相万春楼,好像差不多也是咱们这些人,当时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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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还做出那副样子,差点儿没把我笑死!”
四周顿时响起哄笑声,程岩心中却“咯噔”一下。
感觉,丁子鸣的话信息量好大啊……
原来庄思宜不但早已逛过妓院,三年前还见过慕容紫魅,但这些事,庄思宜从未在来信中提过。
最让程岩在意的是,丁子鸣口中的“那副样子”,是什么样子?
惊艳?迷醉?神魂颠倒?或是别的什么?
他从来都不敢小看女主对男人的吸引力。
但程岩转念一想,庄思宜一直以来都表现的极为正常,看上去并不像被女主勾了魂的模样。他瞅了庄思宜一眼,见对方神色淡淡,也并未对“慕容紫魅”这个名字有任何特殊的反应。
程岩心中一定,问道:“思宜当时是什么反应?”
丁子鸣摸着下巴思索片刻,终于想到了一个贴切的形容:“贞洁圣女凛然不可侵犯。”
程岩:“……”
作者有话要说:
嘀圣女41卡。
七大姑:怎么还不结婚啊?是不是眼光高啊?嘻嘻嘻,我跟你说年轻的时候不要太挑,找个喜欢你能伺候你的才是真的。
八大姨:啧啧啧,你说你也老大不小了,我儿子像你这么大都是三个孩子的爹了,再挑下去黄花菜都凉了。做人啊,要有自知之明,你想要天仙,天仙要你吗?早点儿结婚吧,否则你爹娘泉下有知也抬不起头来,你说是吧?
四姨:关你们屁事。
(转头)四姨:岩岩你结婚吗?
岩岩:关你屁事。
有读者担心雷剧不是真实世界,其实这个就跟穿书差不多,完全是一个真实的衍生世界,有自己的历史和未来。
第85章
几人说笑间,忽闻一阵鼓鸣。
他们循声一望,就见花亭四周吹起薄烟,袅袅烟雾中,隐隐可见白纱后出现了女子妙曼的剪影,随即便响起了丝竹弦乐声。
“来了!”施狄神一振,身子不自觉前倾,似想将白纱遮掩下的人看得更清楚。
丁子鸣:“你们猜,第一个出现的会是谁?”
有那年纪稍大的公子道:“上次花魁大赏我倒有幸见识过,一开始,应该是所有参选的花魁齐齐亮相……”
正说着,就听音乐突然加快了节奏,并伴随着强劲的鼓点,白色纱幕缓缓被拉开。
薄烟弥漫间,人们终于看清了花亭中的真相。
只见一众妙龄女子或坐或站分散于花亭中,有人抚琴,有人吹笛,有人敲鼓,有人摇铃。她们身着统一的粉色纱裙,面上略施粉黛,看上去或娇俏或秀美,或清丽或娴雅……
即便是程岩这种清心寡欲的人,都感到赏心悦目。他正想夸赞两句,就听庄思宜道:“不过如此。”
程岩瞅他一眼,见庄思宜神情冷漠,眼中有毫不掩饰地不屑。
事实上,从今日来此,庄思宜似乎就一直不太高兴。
“庄兄,你这就错了。”施狄忙解释道:“这些丫头们只是来暖场的,真正的花魁一个都还没上场呢,且等着吧。”
话音一落,就见亭中女子们纷纷退到了花亭两侧,将中间的位置给空了出来。
乐曲声未停,悠扬笛声中,一位身穿鹅黄纱裙的美貌女子从花亭北面一屏风后徐徐走出,女子身姿妙曼,步履轻盈,宛若一朵盛开在湖面的莲花。
“快看!”丁子鸣不知从哪儿摸出张花里胡哨的纸,对着纸上的一排排名字道:“第一位,东省艳阳楼的柳漓漓!”
几乎是同时间,就听见一道婉转莺声,“小女子柳漓漓,见过诸位。”
已走到花亭中央的柳漓漓福身一拜,让一众衙内们惊道:“还真是!丁兄,你从哪儿弄来的名册?”
丁子鸣得意洋洋,正想吹嘘一番,又见屏风左右分别绕出一位女子。
一人红衫,一人绿衣,明明是两种极为不相和的颜色,穿在她们身上却似红梅与绿竹,格外夺人眼球。
两位姑娘一亮相,柳漓漓便已让到一旁。
“奴家珍珍。”
“奴家爱爱。”
姑娘们齐声拜道:“见过诸位。”
人群中传来一阵抽气声,盖因这两名女子竟生的一模一样!
施狄急道:“丁兄,她们又是哪儿来的,先前没听过啊!”
丁子鸣低头看了眼,道:“是浙省醉欢楼的,此前确实从未在人前露过面,应该是醉欢楼的秘密法宝!”
施狄:“这次花魁大赏果然品质很高,强敌众多,也不知魅儿姑娘能否杀出重”
他话还没说完,先头那个慕容紫魅的忠实迷弟衙内道:“呵,有什么可担心的,不过是双生姊妹才有些新鲜感罢了,论样貌,哪里及得上魅儿姑娘半分?”
衙内抓了颗花生扔进嘴里,斩钉截铁道:“你看着吧,即便再来十个八个,也无人会是魅儿姑娘的对手。”
他的话仿若预言,此后众人又陆续迎来十多位花魁亮相。她们虽各有出众处,或是一双眼,或是一双腿,或纤纤玉指,或婀娜细腰……但只看样貌,确实没有谁能胜过众人记忆中的慕容紫魅。
庄思宜见程岩兴致渐缺,暗自有些高兴道:“我都跟你说了,不过一群庸脂俗粉,你还非要来。”
程岩幽怨地看他一眼,心说我也不想来啊,但今天是女主第一天上线,是本世界开启新大门的关键时刻!我不来看看能安心吗?!
这时,只听乐声渐缓,与方才明快的节奏全然不同。
程岩抬头一看,就见屏风后再次走出一位女子,那女子生得美艳无双,却全身素白无一点妆饰,就连一头青丝也未挽,松松垂落在腰臀处,丝滑似锦缎。
如此一来,更显得女子额上那一点红梅分外妖娆,仿佛直接烙印在众人的心上,让所有人为之神魂颠倒。
当然,“所有人”还是夸张了,至少庄思宜就没有任何感觉,甚至还刻薄道:“她这是在守丧吗?真晦气。”
说完,他见竟无人附和,才发现花船上寂静无声,就连护城河沿岸的喧闹都消失了……
庄思宜皱了皱眉,见程岩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亭中女子,心情愈发烦闷,强忍着怒气道:“阿岩,你喜欢这样的?”
程岩其实正在想,三年不见,慕容紫魅已足以称得上一句倾国倾城了……他听庄思宜突然问话,便随口道:“你不喜欢吗?”
哪知庄思宜却一副深受侮辱的样子,忍了忍道:“如此姿色,不及你万一,也配让我喜欢?”
程岩:“……”好像有哪里不对?
两人间充满基佬味的对话并没有人注意到,事实上,除他俩之外,人人都沉浸在慕容紫魅惊心动魄的美貌中。
直到慕容紫魅稍稍屈膝,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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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道:“我乃慕容紫魅,见过诸位。”
不是“小女子”,也不是“奴家”,在慕容紫魅心中,“我”就是我,是不一样的烟火,怎能与寻常女子的自称一样?
众人终于回过神来,却依旧有些魂不守舍,一时没有说话。
这时候,花亭的白纱又一次垂下,大家才纷纷反应过来,原来所有花魁皆已亮相。
“魅儿姑娘,真是……”丁子鸣痴痴地望着白纱,只觉得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有什么词句能形容方才一幕带给他的悸动,最终只轻轻一叹,“得此佳人,我便是神仙也不愿做。”
迷弟衙内跟着道:“可若不是神仙,又怎配拥有这样的女子呢?”
丁子鸣:“你说的也是……”
程岩忍不住搓了搓胳膊,他见庄思宜翻了个白眼,心里暗暗有些高兴,打趣道:“思宜真不喜欢吗?”
庄思宜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程岩并没有被慕容紫魅迷住,顿时心情大好,冷哼道:“哪怕她真是天上仙子下凡,在我眼中也不过凡花野草,不值一提。”
程岩笑了笑,端起酒杯轻抿一口,酒液入喉,带着一丝浅淡的甜意。
由于慕容紫魅一露面便已吊打全场,接下来的表演自然很难提起大家的兴致,看客们现在满心满眼都是那位白裙乌发的女子,根本没耐心欣赏其他人。
也就轮到苏省的如莹儿、陕省的赵小鼓,以及那对双生姊妹表演时,众人还多看了两眼,其余时间,大都在聊天饮酒。
就连丁子鸣都将花名册给揉成一团,扔在了脚下,一边喝酒一边道:“真是白白浪本世子的时间。”
程岩兀自回想着雷剧剧情,发现剧情发展和他刚刚的经历并不相同。
在雷剧里,慕容紫魅并没有这样大的名气,可以说就是个初次登台的新人。她是蒙着面纱走出来的,仅是身形就迷倒了一片人,与她同台的花魁气不过,还当她相貌有瑕不敢示人,便假装不经意地挥落了她的面纱,而后……顺理成章地助攻慕容紫魅惊艳四方。
程岩突然就意识到,自己对慕容紫魅实在太过在意了。其实这方世界已经大变样,即便雷剧影响再大,还能让“南北榜案”再发生一回?还能让真帝忽然驾崩?或者,它还有办法让单国在两三年内一统草原,再进犯大安一回?
再退一步,他自己怎么也不可能如剧中一般,对慕容紫魅“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吧?
而且第一集他和庄思宜都还没上线呢?现在不也坐在花船上了?
程岩忽然间茅塞顿开,大彻大悟,不禁低低一笑。庄思宜见了好奇道:“阿岩想到什么开心事了?”
程岩摇摇头,“就是觉得我以前太较真了。”
他总觉得自己身在雷剧中,时时担惊受怕,但雷剧也是真实的世界,这里的所有人也是真实存在,他们真实地改变了历史,被改变的历史也成为真实。
何况,慕容紫魅有她的女主光环,他不也有重生的金手指?
庄思宜面露疑惑,正想继续问,就感觉丁子鸣猛地抓紧他,“魅儿姑娘出场了!”
“没兴趣……”庄思宜刚说三个字,整个人就懵了,不止他,包括程岩在内的所有人都懵了,因为慕容紫魅竟在众目睽睽之下,缓缓退去一件外衫。
程岩:“……”雷剧里好像不是这么演的?
下一刻,他就感觉一只手盖在他眼睛上,耳边传来庄思宜严肃的声音:“非礼勿视!”
程岩好笑地拉下了庄思宜的手,问道:“你怎么不遮你自己呢?”
庄思宜振振有词,“她便是脱光了,对我而言也不过一根萝卜,遮不遮有何区别?只是她此举太过伤风败俗,我怕污了你的眼睛。”
程岩确实也没好意思看,他低着头,听着亭中乐声已停,唯有如骤雨般强劲的鼓点声犹在继续,就像敲在人心上。
故此,程岩当然也看不见花亭中多出一根杆子,而慕容紫魅又脱下一件衣衫,只穿着十分修身的白衣白裤,更衬得她纤腰盈握,聘婷多姿。
而正欲表演的慕容紫魅粗粗扫了眼台下众人,见每个人都被她的行为所震慑……不对,不是每个人,最前面一桌有两个……咦?恩公???
若非被万众瞩目,慕容紫魅真想使劲揉揉眼睛。
当她确认对方的确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后,却没有以往那般冲动,因为两年前屈辱的一幕她还没忘……
她不知恩公是否还记得她?这次来花魁大赏是为了谁?而今又为何不看她?
慕容紫魅自认这些年,她的颜色比以往更上了数个台阶,如今已是泰山绝顶,独领风骚。
她想,若恩公见到她施展的绝技,就一定会受她所吸引!
于是,慕容紫魅更加振奋,她闭了闭眼,静静听着鼓点的节奏,而后一手抓住长杆,以单腿为支点,身体往一旁倾斜,与长杆隔出一臂距离。
接着,她一步步沿着正位方向绕杆而走,待一圈走完,她又背靠长杆,滑身下蹲,再翘臀、弯腰、挺胸,宛若水蛇般站起来。复又猛一转身,双手抓紧长杆,攀身而上。
在一片抽气声中,慕容紫魅姿态优雅地往上攀爬,她越爬越高,直至杆顶后才松开一只手向外伸展,仿若蝴蝶羽翅翩翩扇动。
她的上半身渐渐离开长杆,缓缓下腰,暧昧的灯火勾勒出她致的下颚线,长发更如瀑布般垂落。
如此诱惑的一幕,竟让花船上不知多少人起了反应。
程岩由于专注垂首,一不小心余光就瞄到了隔壁衙内的……呃……
他微微一愣,顿时就想戳瞎自己眼睛,却又忍不住朝另一边的庄思宜看去……
程岩见对方双腿间毫无动静,心下一松的同时,又不禁面红耳赤。
为了掩饰异样,程岩抓着酒杯急喝了一口,还未吞下酒液,就听庄思宜道:“阿岩,你喝的是我的酒……”
“噗”
程岩直接喷酒了,又听庄思宜低声笑道:“不过,我是不嫌弃的。”
说罢,程岩就见庄思宜从他手中拿过酒杯,又意味不明地看他一眼,便就着杯沿湿润处,缓缓贴上薄唇……
作者有话要说:
钢管舞其实是一种很好锻炼身体的舞姿,但是方古代太惊世骇俗了,岩岩受不了……
我写完都不敢看,希望你们能挺住,今天下午6-8点二更==艰难在惊天大雷中撒糖……
【小故事】
好久没讲故事啦,来给大家说说古代某位迷弟吧。
一个叫魏万的boy是李白大大的狂热私生粉,为了见爱豆一面,他跋山涉水猛追三千里云和月,一路就靠抄爱豆的诗让自己挺下去,功夫不负有心人,他终于见到了爱豆,并且跪着送上了自己写的吹捧爱豆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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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心中感动,于是实力宠粉,不但亲自给魏万写了一首诗,还把自己的全部诗稿交给魏万,让魏万去编成集子。这完全就是你跟踪到爱豆,爱豆亲自给你创作了一首歌不说,还把其它未发布的新曲都交给你,让你帮他发行专辑!幸福不幸福?!
第86章
程岩既尴尬又不好意思,他瞟了庄思宜一眼,见对方眼中含笑,再不见初来时的不快。
他微微垂眸,道:“思宜,咱们能先走吗?这、这实在是太、太……”
而之前还心烦气躁想离开的庄思宜却拒绝道:“大家都在这里,此时若走未太过失礼,阿岩再忍忍吧。”
忍到你再也不想听见“慕容紫魅”这四个字,为止。
庄思宜见程岩坐立难安,便道:“阿岩不看表演,不如来替我看看手相如何?”
程岩幽幽道:“我治《周易》,帮你们算卦便罢了,如今还叫我看手相?我不会。”
庄思宜却一把抓过他的手,假正经道:“那我来替阿岩看看。”
程岩心道与其在这里枯坐忍受,不如转移一下注意力,便也没有拒绝。
他顺从地摊开掌心,便被庄思宜握住,对方的食指沿着他的掌纹缓缓游走,指腹摩擦间带来的轻痒,让程岩下意识往回抽了抽。
庄思宜却握得更紧,道:“别动。”
程岩心头莫名慌乱,催促道:“你看出什么来了?到底会不会?”
庄思宜哪里会看什么手相,本想随口胡诌,却心念一动,很有心机地暗示道:“阿岩的命线与天文线相交,寓意着将来与你携手白头之人,多半是曾和你相互扶持,共抗大敌,甚至救你于危难的人。你想想,你的人生中,是否出现过这样的人?”
程岩拧着眉头认真思考,半晌,他恍然大悟,抬头看着庄思宜。
庄思宜鼓励一笑,“想起来了?”
程岩迟疑地点点头,有些不确定道:“雷将军?”
庄思宜:“………………”
庄思宜只觉得十分失落,又不能把话说明白,竟也没注意到程岩想到的人居然是名男子。
但程岩却反应过来了,很想咬掉自己的舌头,就怕庄思宜看出不对,毕竟寻常男子听说“携手白头”,不应该往女子那一边想吗?
他虚咳一声回手,反甩锅道:“你这都不准吧?要不就是那人还没出现,我目前还没有遇到这样的女子。”
庄思宜淡淡一笑,很干脆地承认:“嗯,我逗你的。”
程岩:“……”
两人在花船上低声聊着,忽听鼓声停下,程岩下意识回头,就见慕容紫魅正坐在地上劈了个叉……
==|||
程岩的内心再次受到摧残,又见慕容紫魅站起身来,竟朝着他所在的方向妩媚一笑,柔声道:“魅儿献丑了。”
下一刻,花船上响起了巨大的掌声,就连护城河沿岸也爆发出阵阵欢呼,还有人竟燃放烟花,以此表达对慕容紫魅的欣赏与爱慕。
对于大多人而言,他们从未见过这样的舞姿,也从未想过有人能只靠一根杆子就跳出了让人血脉偾张、浑身战栗的惊世之舞。
哪怕慕容紫魅的表演已结束,但刚刚的一幕都深深印入他们脑海,刻入他们的灵魂。
如此气氛之下,花魁大赏的结果还用说吗?
只见一位三十几许的美貌妇人款款走到花亭中央,丁子鸣一见对方便认了出来,惊道:“今次主持花魁大赏的,竟然是花仙子林百香!”
“花仙子?”程岩感觉头有点晕。
丁子鸣:“是啊,林百香昔年也是万春楼头牌,她十四岁亮相人前,一直到二十四岁淡出人们视线,十一年间,只要有她参选的花魁大赏,花魁就一定是她。”
施狄也道:“对,我听我爹说,那林百香跳舞时还能引来蝴蝶,因此被誉为花仙子。”
程岩:“……”雷剧的世界,他不懂。
亭中,林百香轻拍双手,便有两位粉衣少女从屏风后走出,皆是手捧托盘。
一人盘中放着十来朵娇嫩的鲜花,但连程岩都知道,那鲜花并非真花,而是绢花,因为绢花不会凋落,寓意着花魁们容颜永驻。
而另一人的托盘中,则是一朵更大的绢花,仿若百花之王。能得此花者,自然也是花魁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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