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雷剧考科举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李思危
劫后余生并没有带来喜悦,唯剩下后怕和悲痛有几位府兵,再也回不来了。
庄思宜右手脱臼,程岩背上也被划出一道深长伤口,但两人总算还活着。
庄棋已为他们处理了伤势,此时正跪在庄思宜身前默默流泪,二十出头的青年在这一刻哭得像个孩子,连眼睛都肿了。
他失职了,没脸见两位主子。
“行了行了,别丢人现眼了。”庄思宜难得不嫌弃地给庄棋擦了把脸,“事发不过顷刻之间,你即便有三头六臂也赶不上,不怪你。”
庄棋抽噎道:“我应该一直跟在老爷和程大人身边。”
“是我让你去搬沙袋的,你只是听命而行罢了。”庄思宜面露不耐,谁让庄棋敢在他跟前瑟,既然那么有本事,一次能搬八袋沙土,索性搬够一千袋好了。
所以说嫉妒让人丑陋,险些害了自己和岩岩的性命。
庄棋仍旧自责不已,尤其老爷一反常态地宽和,更叫他又羞又愧。
他从小受庄家栽培,换牙时就跟着庄思宜了,虽然平时总流露出对这位老爷的不满,但他心里不但将庄思宜当作主子,更当作了自己的信仰。
程岩还是头回见到庄棋这样六神无主,莫名心疼,他伸手拍了拍对方以作安抚,又因扯着背后的伤口倒抽了一口气。
突然,一张老脸凑到他眼前,“程大人您没事吧?快快坐下休息,是伤口又疼了吗?除了背上可还有其它暗伤?本官已派人去请全府城最好的郎中,您再等等,他们马上就要来了。”
程岩:“……”
自从他回到岸上后,俞知府就一改先前的态度,对他殷切又热情,几乎可以称得上谄媚,要知道,他俩可是同级!
俞知府当然“洗心革面”了!天知道巨浪来时他有多恐惧,整个人趴在地上连抬头都不敢,脑子里只有两个字药丸。如今药丸没吃到,命却保住了,程岩在他心中也再不是没事找事日天日地面目可憎的麻烦,而是救他于水火的大恩人!
此刻他已毫不怀疑,如果没有宝船压坝,那一道浪完全有可能冲垮主坝。
到时候四乡水淹,荒冢遍野,他也别想要脑袋了,很可能还要带累家人!
但俞知府这番做派实在让程岩腻歪,他道:“俞大人,我没事,你去忙你的吧。”
俞知府:“什么事也不及程大人重要,您可是咱们的定海神针,照顾您才是头等大事。”
程岩抽了抽嘴角,浑身鸡皮疙瘩直冒:“俞大人,方才巨浪冲掉了不少沙袋,需要添补。如今我受了伤不太方便,而你可是吕仙府的知府大人啊……”
俞知府一听就知道程岩想让他上阵,当即慌乱起来,正想敷衍过去,又听程岩道:“此事可关乎俞大人的前程,俞大人可要想清楚。”
俞知府一顿,也想明白如果平安熬过此劫,以他的种种作为只能算无功无过,甚至还因为胆小退缩,可能会受到申斥。但若他能安排好后续事宜,那就算立功了,加封受赏也未可知啊!
他年纪大了,本想在知府位上致仕,如今更进一步的机会摆在他眼前,他要不要抓住?
野心和欲念激励着他,可一想到要冒着性命危险,俞知府又迟疑了。
要前程要是要命?俞知府陷入了深深的思考,最后,他决定要命!
程岩很无语,但也在意料之中,好在方真荣已替了他和庄思宜上宝船,需要填补的沙袋也不多。
又过了一个多时辰,缠绵数日的雨终于停了下来,俞知府欣喜若狂,问道:“程大人,雨停了,是不是就没事了?”
程岩摇摇头,“方大人说过,连日雨水已经让山土严重松动……”
他见俞知府一副快哭出来的表情,恶意地隐瞒了后半句。其实方真荣还说了,大范围滑坡后,短时间内再次滑坡的几率小了很多,也就意味着,若非特别倒霉,这回水坝基本上能撑住了。
作为能够重生的命运之子,当然不会那么倒霉了。
五六日之后,千汐水库危机已全线解除,被转移的百姓也陆续回到家中。
但水库隐患还在,程岩和俞知府都相继上书朝廷,相信不日就会有人处理此事。
如今雨虽然停了,河海水位也在慢慢回落,但之前水灾造成危害急需善后,程岩只等伤口完全愈合,就要赶回回曲州府。
临走那天,他和庄思宜等人去了趟府衙,特意知会了俞山喜一声,只是俞山喜正心惊胆战地等着朝廷发落,一时心不在焉。
程岩毫不同情,打完招呼就准备离开,可等他们再次走出府衙时,就见外头挤满了百姓,一个个呼啦啦跪倒,口中直呼程岩为“活菩萨”,让程岩震惊之下又有些无所适从,因为他并不是吕仙府的官,来这里也只因为事涉曲州,救急而已。
他没有为这里的百姓做过什么,也当不得对方如此大礼。
程岩赶紧躬身作揖,恳请诸位百姓不必如此。待百姓们站起身后,就见个四五岁的小童抱着一篮子鸡蛋,摇摇晃晃地走到他跟前儿,并举高了篮子。
程岩并不想接,可小童两臂直打颤,他只能勉为其难地接下。他摸了摸小童的脑袋,又见其他百姓也带着不少东西,忙警惕地表示他要骑马回去,东西带多了恐不方便。
果然,不少跃跃欲试的百姓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唯一送礼成功的小童则喜滋滋地跑回父母身旁,抱着他父亲的腿,羞涩地冲程岩笑。
而程岩等人,就在百姓的目送中匆匆离开了府衙。
此时的他并不知道,一部分百姓都在家中为他立了长生牌,日日供奉,以感念他的恩德。
七月中,晋江水位全线回落,南方各地的灾情持续减缓,曲州府也逐渐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由于此次洪灾早有示警,地方上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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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准备,损失并未大到不可估量。加之朝廷的救灾粮及时到位,也去了不少灾后可能发生的复杂情况。
眼看一切都在向好时,曲州府却发生了一件大事克马县有一户姓王的人家,全家八口并一个下人,一夜间全数烧炭而亡!
当程岩得知这个消息时,立刻就想到了数月前在安平府听说过的案子。
他的直觉一点没错,经仵作检验过尸体,王家人尽皆死于自尽。且王家人此前也同样变卖了家产,遣散了奴仆,透露出要去某地享福的意思,偏偏府中一文钱都找不到,其它值钱的古董字画摆件首饰等却未曾丢失。
哦不对,字画还是丢了一幅的,且和安平府一模一样,存放字画的屋中也有个装着纸灰的铜盆。
案件性质极为恶劣,引发满府轰动,百姓们皆是人心惶惶。
但百姓只知道克马县这一起,而程岩却敢肯定,两起极为相似的案子背后,必然隐藏着极为可怕的秘密。
由于前几个月他都忙着防汛抗洪一事,已经很久没有关注过安平府案件的进展了,为了得到更多线索,他派了衙役亲自赶赴安平府,与林昭直面交流。
同时,程岩也不忘安排人去其他地方打探,他隐隐有种直觉安平府和克马县,并不是唯二的案发地。
一查之下,结果骇然听闻。
原来,类似的案件竟还有五起之多,涉及三省,跨时四年。只是其它几起案子的死者至多不超过四人,加上死法不同,且各地相距较远,才没有被联系到一起。
但很显然,有一张布满罪恶的网正隐藏在黑暗中悄然铺开,而程岩的目标,便是找到撒网的人!
此时,他正盯着桌案上的一幅画。
画上人物晃眼看像是观音像,但细节却有一处不同,“观音”手中并非玉净瓶,而是一枚刻有金凤的方印。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程岩总觉得画中“观音”不但没有慈悲之意,反而透着一股子邪气。
这幅画乃是由安平知府亲自临摹,又托林昭转交给他的。
在安平的恶性案件发生后,衙门里的人都意识到聂大老爷书房里遗失的那幅画乃是关键之一,于是着人多方调查,并找回了被聂家遣送的奴仆,却得知聂大老爷的书房除了聂家人和死去的那位管事外,其他人都不得进入。
不过,聂家乃商户之家,聂大老爷偶尔也会约人入书房议事,差役们便是从这些人口中得到了一些关于画线索,勉强拼凑出了个大概。
就在衙门打算顺着画细查时,偏偏安平府也发生了水患之危,知府只得将人力和力都转移到防洪上,案子也暂时搁置了。
程岩得到画后自然也找了与克马县王家有过接触的人来辨认,可惜情况和聂家一样,除了死去的那名下人,其他被遣散的仆役们都不允许进入王老爷的书房。
幸好还有个别与王老爷关系亲厚者曾出入过书房,可以确定,他面前这幅画与王家那幅虽不完全相似,但大体一致。
一幅诡异的神像画、离奇的自杀、不翼而飞的财产,以及死者们生前变卖家产,曾透露要去某地享福的那些话……种种线索都让程岩怀疑,多起案件的背后,很可能牵扯到一个隐秘的组织,说直白点儿,就是邪教!
如此,那一切都很好解释。
画中神像乃是他们的神寄托,财产很有可能也是他们主动上交了组织,至于享福……或许教义告诉他们,一旦死去,就能飞升至极乐之地吧?
而从古至今任何一个王朝,对邪教的态度只有一种赶尽杀绝!
这时,黄通判来求见。
程岩请他进来,问道:“何事?可是案子有了进展?”
黄通判摇摇头,“回大人,是又有见过王家那幅画的人,发现了咱们还原的画上有一处错漏。”
程岩:“哦?”
原来那人本是王家的下人,深得王老爷信任,但四年前因受族中子弟牵连,被押回原籍受审,白白关了几年。又因为没有定罪,连新皇登基大赦天下也没他的事儿,一直到今年春才终于重获清白身。
可惜,那人因为这件案子得罪了族人,为求庇护,只能再度找上王家,但他半路上倒霉地遇上洪灾,差点儿没被淹死,等他终于回到克马县,才知道王家人已经死绝了。
“我们一直派人盯着王家,发现他后便将他带回了衙门。”黄通判道:“大人交代过,要尽力还原这幅画,因此审明他的身份,得知他曾为王老爷打理过书房后,我便拿了最新修改过的一幅画让他辨认,他说,方印上的不是金凤,而是龙首凤身。”
“龙首凤身?”程岩微一皱眉,脑子里迅速闪过点儿什么,可又未曾抓住。
“对,他说王老爷极为珍视那幅画,不许他碰,反而让他心生好奇,趁独守书房时曾细细打量过。”黄通判道:“方印上的图案很小,当年他也是很久以后才发现所谓的凤首上有龙角,应该是龙首才对。”
程岩点点头,吩咐道:“你们再细细问一遍,不要错漏任何细节,再让画师按他的供词重画一幅。”
黄通判立刻应是。
于是,放衙时,程岩便带着黄通判交给他的新画回府了。
等庄思宜走入书房,就见程岩面色严肃、目不转睛地盯着画,他颇有些无语:“你日日看这幅画,还能被你看出花来?再看下去,你都要走火入魔了。”
程岩瞟他一眼:“别胡说,我手中这幅与之前又有不同,今日衙门找到了新的人证。”
庄思宜挑了挑眉,慢悠悠走到程岩身边,搭着他的肩道:“事涉邪教,你迟早都要上书朝廷,到时自会有钦差来全权负责此案,你又何必操那么多心?”
程岩知道庄思宜的意思,若朝廷派下钦差,这件案子就不归他管了,可他身为曲州知府,也想求一个真相。
突然,程岩感觉肩上一痛,他有些茫然地回头,却见庄思宜神色很不对劲。
“怎么了?”
庄思宜愣愣看着桌上的画,声音听起来有些虚弱:“你说的变化,可是指方印上的金凤?”
程岩:“对。”
良久,庄思宜才道:“岩岩,你可知前朝太/祖的出身……”
程岩认真回想了下,忽然面色一变,浑身发凉前朝皇室自称上古遗族后裔,族中所供奉的图腾正是龙首凤身,难怪他今天刚听见这四个字时有种奇怪的感觉!
只是图腾乃是线条所描绘,与方印上的图样并不相同。
“难道,你认为此事与前朝叛党有关?”
“我不确定。”庄思宜难得露出了茫然的表情,“但龙首凤身,行事又如此诡秘,我不得不多想。”
程岩紧拧着眉头,理智上认为不可能,因为自四十年前北陵周氏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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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余孽谋反失败后,周氏族长果断出卖了后者,帮着朝廷将叛党一网打尽,连襁褓中的婴儿都未曾放过。
但,真的没有漏网之鱼吗?
“岩岩,这件事,千万不要存有侥幸。”庄思宜道:“万一呢?”
是啊,万一呢?这个万一一旦实现,他十条命都担不起!
一时间,程岩竟冷汗直流。
作者有话要说:
棋棋:我可能真是万人迷,老爷宠我,夫人疼我
第122章
京城,文渊阁。
临近放衙时,关庭和赵文博聚在张心岚值房议事,忽见一阁吏手捧奏折,匆匆入内。
张心岚蹙眉:“何时如此匆忙?”
“回大人,通政司刚发来一份加急奏……”阁吏顿了顿,瞄了眼关庭道:“是闵省曲州府呈上来的。”
关庭一顿,心道曲州府又有什么好事了不成?之前程岩来信时还说,托了海商去寻常一些适宜在贫瘠土地栽种的农作物种,莫非找到了?
张心岚也调侃道:“曲州?那多半是好事了。”
唯赵文博嫉妒地冷哼一声。
然等张心岚接过奏折一看,神情骤变,竟立刻合上了折子。
关庭等人见张心岚脸色非常难看,心也提了起来看来不像是好事?
只见张心岚挥手让阁吏出去,等门一合上,他立刻道:“曲州有前朝叛党活动的迹象,此事必须即刻禀告皇上!”
“什么?!”
两位阁老异口同声,顿感寒气直蹿脑门。
当天,京中消息灵通的臣子都知大安有大事发生,盖因张心岚傍晚匆忙入宫后,御书房的灯火一夜未灭,皇上和首辅谁都没有出来。
这还不算什么,大半夜的,麒麟卫指挥使米丙、以及京卫指挥史敖正均被急招入宫,搞得不知多少人觉都睡不好。
在他们印象中,除了威胁到京畿安全的战事外,上回发生类似的情况,还要追溯到十六年前,蜀西王意图谋反被人告发。后来,不但蜀西王被废,京中更是抄家的抄家,杀头的杀头,菜市口的血过了一日一夜都还未干涸。
如今北军战事顺利,大安四境也一派安宁,究竟是何事让皇上如此大动干戈?
臣子们惶惶不安,甚至有些害怕明日的到来。
次日一早,正是五日一大朝。
朝上,皇上在众官叩拜后,第一件事便着人念了程岩的折子,引发朝野震动。
下朝后,麒麟卫指挥使米丙亲自率队前往曲州,百姓们望着一队铁甲军士策马出城,不禁心惊胆战,猜测着发生了什么事,竟然出动了这么多麒麟卫?
这看着,像有一千人吧?
要知道,麒麟卫乃天子亲卫,只有天子对臣子们信任不足时,才会将事情交给麒麟卫来办。
而在麒麟卫来曲州的路上,曲州府也开始了大肆清查。
原本程岩只当是邪教,便吩咐衙役暗查曲州境内是否还有人供奉那张诡异的画,希望借此钓出背后的大鱼。但自从有了更可怕的猜测后,程岩一刻都不敢耽误,匆匆写上奏折,并命人挨家挨户地盘问、搜查,不得有任何错漏。
盖因只要牵扯上前朝叛党,稍有不慎,他的下场只怕会比前生更惨!
至于打草惊蛇?皇上必然会派麒麟卫彻查此事,如此动静,还怕打草惊蛇?
此时,黄通判正带队搜到一户齐姓商人家,这户人之前住在洛县,据说因为前段时间的水灾毁了家里的老宅,只能来府城里住上一阵。
不过齐家老爷目前并不在,说是去外地谈生意了,如今来与黄通判回话的,正是齐老爷的父亲齐老太爷。
但齐老太爷的表现却有些奇怪,当黄通判拿出画卷问他是否见过时,他很快否认,可在黄通判提出要搜查后,他却明显有些惊慌,杵在门口不动。
黄通判顿时起疑,加之这家人家境又颇为殷实,情况和之前几家受害者颇为类似,莫非……
他微一眯眼,对身后衙役们做了个手势,几名衙役上前围住齐府的人,另有其他人直接冲入齐府,小心地搜查起来。
齐府人各个被吓得面无人色,这让黄通判愈发坚定自己的猜想哼!等抓到了小鱼,还怕找不到大鱼的线索?这个功,他立定了!
没多会儿,几名衙役出来了,皆是神情复杂。
黄通判心中大定,开口道:“可有发现?”
领头的衙役点点头,并示意黄通判入内查看。
等黄通判冷笑着离开,齐家众人均是六神无主,齐老太爷更是直接软倒在地。
齐夫人心中又气又急,颇为不敬地质问:“爹,您到底供奉了什么东西?”她如何看不出齐老太爷心里有鬼,“您没听大街小巷都传遍了吗?那幅画可是来自于邪教!信邪教,还不如信程大人呢!”
由于前一阵台风来临时,程大人特意命令涠县、米山县以外的其余县衙,务必酌情帮助百姓撤离,故而那天海水倒灌后,有县兵和衙役冒着风雨和生命之危四处接应,在遇上刚逃出来又齐齐摔了个狗吃屎的齐家父子后,就将两人背去了安置点。
后来,程大人更是力保千汐水库不崩,他们身为洛县人,自然对程岩感激不尽。
齐老太爷委屈巴巴:“我没有信邪教啊,我就是信的程大人啊……”
齐夫人一脸懵逼,啥?
然这会儿黄通判也是一幅“你驴我吧”的表情,他正对面确实挂有一幅画,可画上的却不是观音,而是他的顶头上司程岩……
画中的程岩一手拿毛笔,一手捧砚台,面相说不出的慈爱与慈悲,反正黄通判从没在程岩脸上见过类似的表情。而画的两侧还各贴了四个字,左侧乃是“逢考必过”,右侧则是“生意兴隆”。
除此之外,画像前的供台上还有一尊牌位,上书“祈程岩恩君本命长生”。
直到这时候,黄通判总算明白了衙役们为何会露出那样的神情,的确是很一言难尽。
“就没了?”黄通判不死心地问。
衙役:“我们都搜遍了,确实没有任何可疑之处,您看……”
供奉知府大人,总不能将齐家打成邪教吧?那程大人岂不成了邪教头子?
黄通判心里怒气值飙升,人最恨的就是给了希望又换来绝望!他甩袖道:“走!”
于是这日放衙前,程岩也知道了曲州府竟有人供奉他,除了震惊外,还有种说不出来的难为情,以至哭笑不得。
但他现在也没心思管这个,麒麟卫必然来得很快,程岩希望能尽早排查出曲州府的可疑人员,尽量掌握主动。因为他不知道麒麟卫来的是什么人,若是讲道理的还好,万一碰上他多年前遇见过的那位,可想而知有多麻烦。
然而麒麟卫的人比程岩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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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得还要早到,而被分派至曲州调查的麒麟卫共有三百余,领头的正是当年单国入侵时,那个带头抓捕学生的官员。
对方姓卫,叫卫南星,如今乃是正四品的指挥佥事,官位和程岩一般高。
多年不见,程岩却始终忘不了当初那种仿佛被毒蛇盯上的感觉,如今狭路相逢,他掩下所有心思,带着府衙众官相迎,神色平静地拱了拱手:“卫大人。”
卫南星并未立刻回应,而是盯着程岩看了半晌,指腹轻轻摩挲着手中长剑。
程岩不闪不避,大方地任对方审视,半晌,才见卫南星回礼:“许久不见,如今也要唤你一声程大人了。”
程岩淡淡一笑,“卫大人远道而来,还请入内稍作歇息。”
他的意思是请卫南星入衙门再谈,然卫南星却道:“此次皇上派米大人与我等一同离京,彻查前朝叛党一案,如今米大人已留在安平府统筹调遣,而我则是来为米大人分忧的,休息就不必了。”
程岩沉默一瞬,又道:“不知卫大人有何打算?”
卫南星勾了勾嘴角,“麒麟卫办事,程大人还是别问太多为好。”
程岩充耳不闻:“卫大人,此前府衙已排查过曲州府的百姓,暂时没发现可疑之人。若大人准备再行排查,希望不要惊扰了百姓。”
卫南星握剑的手紧了紧,冷冷道:“本官如何行事,无需程大人指教。”
说罢,他再次敷衍抱拳,“告辞!”
一众麒麟卫纷纷离去,周遭陷入了窒息的沉默。
府衙里的官员们从未见过有谁对程大人如此不客气,心道麒麟卫果然嚣张,但也不敢说什么。
程岩深吸口气,回身道:“没事了,你们去忙自己的吧。”
等他回了知府大堂,方才没露面的庄思宜问明情况后,道:“卫南星怕是来者不善。”
程岩皱了皱眉,“怎么就撞上他了?”
庄思宜讽刺地笑了笑,“也不一定是巧合。这个人我后来打听过,素来睚眦必报,就是脑子不太好。”他意有所指地点了点太阳穴:“上回他在我们这里吃了挂落,本该升任同知的机会没了,未必就不想趁着这次找补回来。但岩岩不必担心,你身正行端,曲州上下有目共睹,而今几次立下大功,早已入了皇上的眼,他也不敢做得太过。我猜,他无非是搜查时手段粗暴些,下下你的面子,但只要不过线,咱们且忍一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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