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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进雷剧考科举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李思危
程岩瞅他一眼,调侃道:“我为何要担心?就算他针对我,你不还能帮我找皇上告状吗?”
庄思宜笑道:“若那封空头密旨还没用过便好了,真想见他听见密旨后的脸色。”
程岩:“你要将密旨用在这次的事情上,让麒麟卫听我指挥,只怕皇上就不那么好说话了。”
因为上回是为民,这回可涉及到王朝的稳固。
庄思宜当然是开玩笑,他拍了拍程岩的肩:“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且看吧。”
程岩:“你刚刚说他脑子不好?”
庄思宜:“脑子好能被仇阁老当枪使?”
程岩:“那不用看了,他多半要作妖。”
庄思宜愣了愣,顿时笑起来,“那咱们就准备妖好了。”
果然,当天下午,有吏员匆匆来报:“大人,不好了!”
程岩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有一丝窃喜来得正好!他清清喉咙:“可是麒麟卫他们……”
“正是!”吏员神色焦急,“卫大人搜查时与一户人家发生冲突,如今梅先生带着武学中一百多号学生,浩浩荡荡赶过去了!”
浩浩荡荡,还用了个成语,毫不惊慌地程岩默默地想。
等等,梅先生?与他何干?
程岩:“梅先生怎么去了?”
吏员:“与麒麟卫冲突的乃是南城吴家,梅先生的女儿不是才嫁过去吗?”
程岩:“……”
怎么回事?他明明准备和卫南星铺垫几个来回,咋直接就发展到高/潮了,这是要打群架的节奏?
作者有话要说:
岩岩:逢考必过就算了,生意兴隆是怎么回事……
卫南星这个麒麟卫以前出过镜,不过大家估计忘了,就是很多年前学生搞运动那次,带头抓捕学生要把林昭抓走,结果捅了阮小南一剑那位……
这不是最后一个案子,只是雷剧的铺垫,咳,我没忘。
第123章
城南吴家,曲州府有名的清贵之家。
吴家老爷吴庆华曾任提刑按察使司佥事一职,乃正五品的京官。他官声不错,原本有望升迁,但因身体抱恙,一年多前便辞官回了老家曲州。
今年春,吴家唯一的儿子正式迎娶梅清芷过门,两家也算得上门当户对。
据程岩所知,梅清芷自知道了庄思辉的真面目,很是颓废了些时日,等想通后便答应了这门亲事,婚后倒与吴家公子相敬如宾,关系和睦。
今日,麒麟卫入府搜查,那卫南星当年与吴庆华有些龃龉,便存了羞辱之心,不但要求搜身,还要求吴庆华脱光衣服。
而吴庆华知道对方乃故意为难,自然不肯答应,双方争执起来,卫南星便以抗拒搜查为由意欲对吴庆华动手。吴庆华的儿子挺身挡在父亲身前,被卫南星一掌殴至吐血,直将吴庆华气得浑身抽搐,晕倒在地。
身为吴家新妇的梅清芷惊慌之下想要请郎中,卫南星却故意阻扰,她气急怒骂,却又遭卫南星掌掴。若非有门外张望的邻居看不下去,偷偷向梅尧白报信,吴家人还不知要怎么倒霉。
总之,程岩赶到吴府时,卫南星领着麒麟卫,正与梅尧白一干人对峙,双方各站一边,泾渭分明,他们中间则躺着吴家父子,以及双颊红肿、流泪不止的梅清芷。
附近,还围着不少百姓,一个个神情愤慨地瞪着麒麟卫。
程岩皱了皱眉,对跟在身后的庄棋使了个眼色,庄棋一点头,几步飞蹿到吴家父子身边,查看他们的伤势。
这时,卫南星也注意到程岩来了,他似笑非笑道:“原来是程大人,来得正好!我等奉旨搜查,曲州府百姓竟敢聚众反抗,意图威胁本官,如此大逆不道之举,程大人真该好好管管。”
程岩并不跟他打嘴炮,指着躺在地上的吴家父子道:“卫大人,你不觉得该向本官解释吗?”
卫南星笑意一,冷冷看着程岩。
程岩上前一步,又道:“卫大人,本官等着听你解释。”
卫南星似没料到程岩如此咄咄逼人,眼中恼怒一闪而逝。
半晌,他嗤笑一声,“我麒麟卫奉旨办事,除了皇上,无需向任何人解释。程大人,你僭越了。”
“皇上不是你的死金牌。”程岩斥道:“皇上令你来曲州清查前朝叛党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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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叫你来欺压百姓,虐打我治下良民的!何况,吴老爷原为我大安官员,纵然致仕,他的身份也容不得你如此羞辱!”
周遭百姓听到此处,才知道这回搞那么大动静是清查前朝叛党,顿时一惊。可他们怎么想,吴老爷也不会和叛党有所牵扯啊?
卫南星怒目相视,威胁道:“怎么?程大人也要与本官为难?莫非是想包庇谁不成?”
“包庇?前朝叛党一事乃是由本官上书,你这顶帽子扣上来不觉得可笑吗?”程岩讽刺一笑:“想我曲州百姓最是安分守己,若非你欺人太甚,他们又怎会反抗?我且问你,你在虐打吴家人之前,可有找到任何罪证?”
卫南星:“吴家人不予配合,本官自然还未找到!”
程岩语气满是不屑:“麒麟卫就这点儿本事?不脱光衣服就什么都搜不出来?那我曲州府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岂不是都要在你面前脱得干干净净?你是搜捕叛党,还是代皇上挑选秀女?”
卫南星:“你”
程岩提高声量:“皇上仁厚宽和,爱民如子,他对你们信任有加,而你们的回报就是肆意践踏、羞辱他的子民吗?!吴家人罪犯哪桩,律犯哪条?你查清楚了吗?不问是非,只顾旧怨,扯着皇上的大旗满足自己报复的私欲,你居然还有脸提皇上?你知道‘耻’字怎么写吗?”
一句句质问将卫南星堵得几欲吐血,他不是找不到理由反驳程岩,只是他知道,他说一句,程岩能有十句来驳,论口舌之争,他一个武官,又如何辨得过这些巧舌如簧的文官?
卫南星双眼通红,呼吸急促,愤怒灼烧着他的大脑,正一点点将他的理智焚成灰烬。
“锵”
他抽出佩剑,直指程岩!
“程大人”
不论是跟随程岩而来的官员,或是梅尧白身后的武学中人,哪怕最为胆小的百姓,都下意识地上前几步,想要护住程岩。反倒是庄思宜没动,并以眼神制止了想要出手的庄棋。
他知道,从刚刚开始,程岩就在故意激怒卫南星。
原因很简单,像卫南星这种脑子不好又憋着坏的人,与其小心翼翼地被动防备,不如趁现在直接撕破脸把事情搞大,一是要抓住对方的错处从气势上压制,二是叫曲州府其他人看明白程岩的态度。
反正有庄棋在,程岩也不会真的受伤。
“多年未见,卫大人还是喜欢拿剑指人。”果然,程岩笑容轻松,不但不退,反倒再往前一步,“不过本官劝你三思,当年你剑指学生,酿成什么样的后果想必大人忘不了,如今你指着的,可是皇上亲封的朝廷命官!”
他话一出口,人们都听出事有内情,一些聪明的官员立马就联想到了多年前京中学生闹事,据说其中就有麒麟卫的身影,而程岩更在那次事件中扮演了相当重要的角色。
莫非,卫南星就是那个刺伤了学生的人?
一时间,不少官员看卫南星的眼神都变了,那件事仇阁老大错特错已是盖棺定论,他们身为文官,天生就会站在学生一边。
而被程岩提起黑历史的卫南星更是气愤不已,他在出剑的一瞬间就知道自己冲动了,倘若真伤了程岩,今日之事会愈发难以场,他也很难向上头交代。可剑已出鞘,此时手未太过没面子?且之后他在曲州府的行动都会受到程岩压制,于是他憋着气,硬撑道:“程大人莫非忘了,大安律法明令规定,但凡阻挠搜查者,我等可便宜行事!”
“卫大人莫非听不懂人话?本官从来就没阻止过你搜查吴府。”程岩手指吴府大门:“门就敞开在那里,要查随时都可以查,若吴家有一人敢反抗,不用你出手,本官会亲自给卫大人一个交代。但,”他话锋一转:“本官身为一府知府,若无确凿证据,其他人也休想无视法纪,肆意欺辱我曲州府的百姓!”
“好!”
“大人说得好!”
“他们刚才还把我家砸得稀烂!”
“我家的狗也被踹伤了……”
周遭传来不少百姓的叫好告状声,反让气氛更加凝滞。
被围在人群中的麒麟卫们则感受到莫大压力,他们平日里嚣张惯了,加上又知卫南星与程岩不睦,因此故意借着搜查叛党一事,拿曲州府百姓开刀,就是想好好扫一扫程岩的威信。通常而言,只要他们没闹出人命,哪怕打伤了十个八个也没人会管,且不提麒麟卫威风在外的名声,仅说此事涉及前朝叛党,一般人就恨不得躲远些,偏偏程岩还真敢插手!
如今程岩几番质问下来,搞得他们进退两难,这人怎么就不按套路呢?
一名麒麟卫小声道:“卫大人,要不就饶了他们这一回,以伤了和气。”
卫南星冷冷瞥他一眼,吓得人缩了缩脖子,其实卫南星何尝不想找台阶下了,再继续僵持,他也无法拿程岩怎样。对方已不再是当初那个毫无权势的学生,何况……卫南星视线落在庄思宜身上,他身为麒麟卫,自然清楚皇上有多信任这个人。
不过“伤和气”的理由未太怂,卫南星傻了才会用。他深吸几口气,心知今天只能作罢,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只要曲州府有叛党的存在,程岩今日的“义正言辞”就成了别有用心的笑话,到时候,新账旧账便能一起算!
于是,他慢慢剑回鞘,瞪着程岩的眼神仿佛淬了毒,强行挽尊道:“程大人好威风,今日之事,本官必会上奏朝廷!”
程岩冷笑道:“很好,本官也有此意!”
卫南星一口血涌上喉咙,又默默吞了回去,饱含恨意道:“走!”
“等等!”程岩却不依不饶地叫住他:“卫大人,吴府你就不搜了吗?事涉叛党,还请卫大人上心一点,勿要玩忽职守。”
被倒打一耙的卫南星喉头一滚,嘴角溢出血来。
可想而知,卫南星最终也没从吴府搜出什么来,而程岩在确认吴家父子并无大碍后,也准备打道回府。
临走前,忽听有人叫他,程岩回头,就见梅清芷干脆利索地跪了下来。他下意识想避让,却被梅尧白拦住,就这一瞬间,梅清芷已“砰砰砰”连磕了三个响头,而后朗声道:“多谢程大人。”
女子目光澄澈,姿态大方,和程岩记忆中的样子完全不同。
前生他几次见到梅清芷,对方总是端庄得体,一举一动从不出格,完全符合人们对世家宗妇的想象。当时他以为梅清芷就是那样的性子,可和今生比起来,却显得少了些生气,又多了些无趣。
再一想梅清芷的结局,程岩忽然觉得,在前生那场婚事中,梅清芷同样是一个受害者。
至少这一生,他希望梅清芷能够过得好,梅家,也能够平平顺顺。
当天回府后,庄思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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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卫南星定是想给你个下马威,如今他下了马,你逞了威,想必他之后行事会更谨慎,不再让你抓到把柄。但若曲州府真有叛党藏匿,只怕他会拿今天的事做文章。”
“我知道,可他已经越过了我的底线,如果为了自身安危而任他放肆,那我当什么知府?”程岩抿了抿唇,“再说,他的文章能有我做得好?”
庄思宜笑了笑,“那自然比不上咱们的三元状元。”
也是,只要曲州府不是叛党的老巢,即便真有日对薄御前,庄思宜相信程岩也不会吃亏。
可惜,卫南星听不见两人这番对话,他依然迷之自信,以为只要找到叛党自己就能一雪前耻。然而一连十多日,他领着麒麟卫将曲州府所有村县都翻了个遍,叛党没找着,反倒找着了几十尊供奉程岩的长生牌……
卫南星简直狂躁了,曲州府的百姓都他/娘的有病是不是?供一个活人,程岩他配吗?也不怕折了寿!
就在他愤愤不平时,指挥史米丙那边传来消息,经过审问盘查,浙省、苏省等八省都找到了信奉邪教之人,其中有的省份早已被渗透成筛子了,教众足有数千!而邪教背后的确有前朝叛党活动的痕迹,此事已确凿无疑。
而今,皇上已将五王爷周勉派来,专职清查此事。
作者有话要说:
看,男主来了耶!
第124章
赣省,甘云府。
文龙山上一座道观的地下室,潮湿而逼仄。
此时,室内焚香袅袅,偶尔传来诵经敲钵之声。
一位身穿僧袍的中年男子正盘膝坐于蒲团上,他双目凹陷,唇无血色,看外貌明明只三十来岁,但已是两鬓斑白,满面尘霜。
男子下首,正跪着个六十来岁的老和尚。和尚面形容狼狈,面颊和僧袍上俱都沾满泥污,他哽咽道:“太子爷,苏省、浙省、东省、鄂省、湘省五省共四十一处聚点,已陆续被安贼查抄,咱们足足损失了上万教众!”
“是吗……”被称为太子爷的中年男子淡淡道:“苏省、浙省、鄂省、湘省不足为惧,但东省分教舵主乃尔亲信,应知我藏身之处,他,逃掉了吗?”
老和尚满目愧疚,泪如泉涌,“他、他也被抓了!”
中年男子:“所以,这里也不安全了?”
老和尚膝行几步,来到中年男子跟前,哭道:“还请太子爷速速撤离,赴东瀛暂避,以求日后东山再起!”
中年男子讽刺一笑,“东山再起?为了东山再起,我等准备了足足四十年,转眼已损失过半……”他猛地一阵咳嗽,喘息道:“如今我行木将就,哪里还有下一个四十年?或许,这就是天意吧,天命归属于他周家……”
“不!”老和尚双目圆睁,青筋鼓出,似是十分激动:“天命归于我大德,归于北宫氏,太子爷作为北宫氏唯一血脉,切勿再提这等丧气话!只要咱们能顺利抵达东瀛,就能重整旗鼓、卷土而来,如今马车就在外头,沿路都有人接应,太子爷,快走吧!”
中年男子静静望着老和尚,眼底的疲惫一闪而逝。
其实他很清楚,自己不是什么太子爷,只是北宫皇室旁支的血脉。早在四十年前,北宫皇室就被斩杀殆尽了。
那时候,他还只是个婴儿,被几名大德旧臣护住北逃,在他小时候,几乎所有记忆都与逃亡有关,直到快十岁时日子才渐渐稳定。后来,旧臣们说他是什么大德十三太子,又将他送往一处庙宇,开始代发修行。
他们以他的名义创建红莲教,吸纳信徒,聚敛钱财,几十年间,信众已达六七万人。
但这些信众并非各个都对他深信不疑,一些人不过是借他敛财罢了,故此才会发生有教众为了骗取更多钱财,唆使他人变卖家产,自杀追求极乐之事。
人多了,麻烦也多了。
这几年他已深深地感觉到,这个摊子铺得太大,大到他们有些控制不住。
如今被安国朝廷所察觉,他并不意外,事实上,他早就有了预感。
可他并不能做什么,因为他有自知之明,自己不过傀儡罢了,即便那些对他忠心耿耿的旧臣,需要的也只是他独一无二的姓氏。
“东瀛,好远啊。”中年男子忍不住吐露心声,“我想留在故土。”
老和尚急道:“太子爷!如今安贼正到处搜捕我教中人,留在这里就是等死,咱们只是暂避东瀛,终有一日还能回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
中年男子沉沉一叹,“既如此,那便走吧。”
他心里却知道,这一走,他再也回不来了,从此,落叶不归根。
建安四年的初秋,紧张的氛围蔓延整个大安,就连往日聒噪的秋蝉都不敢作声。
大安境内,几乎每时每刻都有人被抓捕,随时随地都能见到麒麟卫和兵丁衙役们搜捕叛党的身影。百姓们惊惧不安,平时连门都不敢出,就怕被误当成可疑份子。
但同时,各种流言也悄然滋生,有说那红莲教主三头六臂身,也有说对方乃是前朝太/祖死而复生……零零总总不靠谱的流言,传到曲州府就能只能换来百姓们一声“呸”信他?咱们还不如信程大人呢!
信了程大人逢考必过。
信了程大人生意兴隆。
信了程大人风调雨顺。
信了程大人多子多福。
……
总之,搜捕叛党业绩为零的卫南星已被气得数次小呕朱红血,最近决定消极怠工,已经不怎么在曲州府乱窜了。
但今天,他得到了米大人传来的消息,说是红莲教教主目前人已消失,为防止他逃亡出海,要求沿海各省严加防范,切勿放跑了首恶。
卫南星神一振终于,又有事干了!
同样的消息也传到程岩耳中,此时,庄思宜正与他分析:“曲州府境内尚未查出一人与红莲教有牵扯,目前看来十分安全,然而越安全我们越要提高警惕,尤其曲州多地靠海,若那十三太子想要乘船逃往海外,曲州府会是个很好的选择。”
程岩正要回话,忽听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只见庄棋着急地跑进来,“程大人!五王爷来了,如今就在茶厅中!”
“什么?”程岩一惊,“王爷怎么来了,之前一点儿消息也没有啊!”
庄棋也不知情,只道:“五王爷让大人不要声张,兴许有什么内情。”
程岩和庄思宜对视一眼,同时皱了皱眉,但庄思宜是疑惑居多,而程岩的脸色可以说非常难看了。
庄思宜发觉程岩状态不对,奇道:“你怎么了?”
程岩神情复杂地整了整衣衫,“没事,先去茶厅吧。”
只是心里却在咆哮:少年!那五王爷不是别人,他可是雷剧男主,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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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我们可能就要直面雷剧的冲击!
要知道,雷剧里周勉也是到过闵省的,当时慕容紫魅不肯嫁他做小,要和他分开,他为了挽回女主,故自请南下与倭寇为战,想让女主心疼担忧,但却倒霉地中了毒箭,险些去了性命。虽说这段剧情发生在建安三年,而现在已经是建安四年了,可雷剧不是改变了很多吗?周勉这回来,究竟是意味着倭寇也要来了,还是意味着他要命悬一线?不论哪一个,对于程岩来说都无异于天降一口大锅,他能不担心吗?
但再担心也没用,他总不能把周勉赶走吧?
没多久,程岩和雷剧男主完成了今生的第一次会面眼前的青年身形挺拔、面容俊逸……当然了,皇室血脉很少有丑的,何况不好看有资格当男主吗?
此时,周勉正弯腰将跪地的程岩扶起来,态度亲切随和,半点不见天潢贵胄的矜骄。
程岩一副诚惶诚恐地样子,心里却在分辨面前的周勉到底是靠近前生多一点,还是接近雷剧里多一点?对方此次南下,除了清查叛党外,又和慕容紫魅有没有关系?因为他敏感地从对方深邃的眼眸中察觉到淡淡的愁绪,程岩有理由怀疑,那是情伤的痕迹。
好在周勉言谈举止还算正常,两人寒暄后,很快直入正题。
“我此次秘密来曲州府,是因为于叛党口中得知,十三太子很可能会从闵省逃往东瀛。”周勉严肃道:“而要从闵省乘船离开,曲州府应该是最佳之选,如今府中布防如何?”
这番话立刻让程岩敛心神,专注起来:“回王爷,下官刚接到米大人传来的消息,已着人安排布防。可叛党若真从曲州走,下官担心府中兵力不足,最好能从临近府县再抽调至少五千兵力巩固防御,才算妥当。”
周勉也知曲州驻军加上府兵县兵也不过五千人马,若分散至各个临海村县,只怕平均不足五百。他思索半晌,道:“临近府县同样需要布防,能借调的兵力有限,本王只有尽力安排。但十三太子行踪诡秘,以防万一,你认为曲州府何处需要重点布防,我们可以先将兵力集中在这些地方。”
程岩第一反应就是涠县,一来涠县本就是倭寇经常登岸之地,估计去东瀛也更为方便;二来由于水患影响,今年的海水稻还未能获。
但这个问题却是个坑,程岩不好直接回答,因为如果叛党并未从他所选的地方出逃,那这口锅他背是不背?于是程岩一边分析,一边引导周勉自己做下决定。
当夜,他与周勉商议了许久,最终得出结论这个周勉逻辑正常,应该比较接近于前生。
然而周勉来了,庄思宜就不好继续住在府中,虽说他俩的事已在皇上面前过了明路,可对其他人还是保密的。于是这晚,庄思宜一步三回头,满怀幽怨地从院中小门回到了被他抛弃许久的庄府。
至于周勉,自然是住在了程府。
此后几日,曲州府的兵力全数动员起来,其中以涠县囤积兵力最多。与此同时,周边府县的驻军也有一部分调往曲州,眼看着布防即将完成,周勉忽然提出,让程岩坐镇府城,他要亲自去涠县镇守。
程岩当然要劝,除了周勉身份贵重伤不起外,更重要的是他担心对方头上依旧笼罩着雷剧男主光环。这道光环神秘莫测,不但可以在关键时刻保住周勉的性命,还赋予了对方百分百遭遇危险的可能。
一个男主,主动涉足险境,无非就在说四个字向我开炮。
代入现在的情况,就意味着即便叛党原本另有打算,都会被命运推动着选择从涠县登船。
程岩心里苦,就算不担心周勉的安危,他也不希望曲州府的将士和百姓受此连累。可他实在劝不动一位铁了心的王爷,只能提心吊胆地留在府城,等待着涠县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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