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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杀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愤怒的香蕉
女子徐徐转醒,模糊的视线恢复时又是心神巨震。“老……师”(sise还是拆开来念有感觉点,喜欢看带剧情中cj美貌1o1i这么叫来着)顾家明面上仍然挂着淡淡微笑,不急不缓的说道:“到底只收了你一个徒弟,被人挂了我真就是亏血本了啊,还要去看灵静沙沙他们,你这边忙完了如果无聊的话,也可以退了工会来我们团玩的,当然如果……”
老师,老师他在邀我入团了。!!当下月池双目失神间家明后面说的什么却是一个字都听不到了。家明无奈的揉了揉额头,捻紧了被角,走出了月池老宅。
对于相见,我一直很有压力。因为当时离开得突兀,虽然无奈,不过还是伤人了,还是挺深的那种。那一刻终将到来。
灵静在我走之后一直在维也纳副本中练生活技能,冷门的生活技能钢琴。我只是很久前不小心说了一句我比较喜欢听别人弹钢琴。我到江海的时候有一场她的演奏,我悄悄得潜入会馆,在后排安静得听她弹。的确是很娴熟很有灵性,可以想象那双在键盘上跳动的手的主人在这几个月中付出的汗水。全服唯一一个大师级琴师。很好很强大。
沙沙是加入了幽暗天琴。我跟小凯撒说过希望如此的,她欠我太多人情了,而且她一向很有办法的。
我思量着女孩儿是不是都希望他们的男孩可以乘着彩云来,用一副无敌的姿态打败邪恶的boss,解救被困的她们。我想是的,好吧,那就这样吧。那对与我来说不费劲的。
所以我开潜行跟着追逐幽暗天琴的几只吸血鬼玩家,在战场失利的时候用出久违的技能。托gm的福,我的技能效果并未随我的离去减弱,反而相应的都有了增幅。而且技能栏中多了一项主角光环,效果是不死和无敌,无敌有时限。我和预料之中一样轻易挂掉了吸血鬼中的两只,剩下的见势不对撤了。
“赚你们眼泪的他回来了。”“……”
灵静和沙沙不再像从前刚玩那会儿一样打我掐我的动作,也不皱鼻子的表情,而是了很多看起来很单纯的哭,一直哭一直哭。淫荡的人生啊。
稍微收拾了下重逢的心情,我便离开江海去了威尼斯。为什么去威尼斯?因为啊喜在那里。游戏开商经营惨淡,虽然运营到现在也有了一批铁杆玩家,不过还是不够,为了利益最大化,迟早会关闭服务器的。啊喜这么变态的偏执狂,不在游戏倒闭之前疯狂一把也太对不起他自己了。我就是去阻止他的。
过程比想象的顺利的多。gm也不是吃白饭的,察觉到啊喜可能在这最后一段时间破坏游戏平衡后建了两个叫做谢宝树和简素言的号来进行武力劝阻。天朝,百姓终究是对付不了朝廷的,所以啊喜杯具了。我作为一个参与者没有动手,不过忠实的围观了啊喜杯具的过程。
游戏的确不剩多少天了。我惆怅的陪着两个小mm度过了最后一段时光,抽空见了小海蒂和她妈咪最后一面,海蒂长大了,app1e熟了。那一天早上我怀着强烈的不安打开游戏时,看到了来来去去浮动的公告。该来的总算来了。我去卫生间放好热水,泡了差不多半个来小时后擦干身体,躺在床上构思起一个叫做《那一年那个叫做隐杀ol的东西》这个故事,回忆得入了神。
“叮叮……”最讨厌想东西的时候被打断了,我抱怨着,烦躁的起床去开门。
是两只可爱的1o1i,被打断后的心情稍微舒服了点。
“你好,我们来找团长,顾家明。”女孩的表情很局促,看着我张得大大的o的嘴型,娇羞着低下了头。看了看外面,我突然现,今天阳光灿烂,是晴天。(完)





隐杀 楔子 朱鸟凶炎
夜风呼啸,他捂住肩上中枪的地方,咬紧牙关向前奔跑,森林上方的天空中,直升飞机的旋翼声由远而近,炽白的光束在上空横扫而过,身后,隐约传来阵阵的狗吠声。
血不断地从中枪的地方涌出、滴下,半个身子已经变得冰凉,脚步也越来越沉重。然而他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停,一停下来,就全完了。
无法弄清倒底是生了什么事,数年来的策划,精心选取的时间点,为了逃离组织,自己将一条命完全赌了上去,谁知道一难,才现今夜竟然是基地中防御最严密的一个晚上……倒底怎么了……
手中的这把枪里还剩有两子弹,一送给敌人,一留给自己,他已然想好。但临死前想要知道的是,为什么组织会针对一个小小的杀手出逃弄出这么大的阵仗来,不仅仅是强的杀手组,甚至连更高阶的异能者都出现了。
那些自称“进化者”的变异人,一向匿藏于组织的最深处,自己在组织中做到今天,也认识一两个,明白他们所管理的范畴,自己这样的一个普通杀手,无论如何轮不到他们出手围截,但倒底是为什么。
一路疾奔,失血过多导致视线开始不断模糊,跑到森林边缘时,前方是垂直而上的山壁,在空中有直升飞机的现在,爬上去绝对是死路一条。他沿着山壁向一旁奔跑,前方山壁的转角处,隐隐的红光弥漫出来。
直升飞机正在空中飞而来,狗吠声、人声也是越激烈。恐怕是最后的时间了,他放慢脚步,偷偷地望向拐角的另一边。火光在那里熊熊燃烧,但是竟给人一种奇异的透明感觉,颤抖着握紧手中的枪,他先望见了站在火光旁边的一个人。
是组织里的进化者。
这类进化者,多半都有着乎常人的奇特能力。他不知道有几名异能者聚集在了这里,也不敢多看,反正子弹只有两,悄悄地抬起手,瞄准。他知道这是生命中的最后一次瞄准了。
视线所及,那异能者面对着火光,却是背对着外面,双手张开,摆的姿势有些怪异。如果是杀手,绝对不会摆出这样毫不设防的危险动作,但是……管他呢……
一咬牙,枪声响起,子弹正中那人太阳穴,整个身体都被击飞了出去。异能者又怎么样,中了枪不也照样挂。心中这样想着,他猛地回转枪口对准了自己的额头,但就在这片刻间,一声奇异的、摄人心魄的鸣叫声陡然响起,他手中一颤,随后,巨大的火墙便如同洪流一般的从他的眼前冲了过去。
那火焰溶金蚀铁,也不知从森林中冲出了多远,被扫中的树木顷刻间化为了灰烬,由于火焰爆的地方是山壁的凹陷处,因此正好从他的眼前扫了过去。然而他却感觉不到任何的热气。一抬头,一只火红的巨鸟在轻鸣之中冲上天空,那是中国传说中所描画的火凤凰。
火云延烧了整片夜空,后方追来的几架直升机被那火焰一触,当即爆炸坠落。红光如雨,在森林间点点落下。他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猛地回头,身后的追兵却已然出现在了视线当中,显然也被这一刻的变故弄得惊慌失措,望着半空,一时间竟然忘了开枪,随后,所有人的眼中都露出惊骇的神色,转身想逃。
一回头,那被火焰包围的凤凰直对着他俯冲而下,气浪滚滚,用于扶手的巨大岩壁猛地飞了出去,随后,他看见了凤凰的那双眼睛。
轰——
火焰将他吞噬下去!
没有死亡,没有痛楚,惊骇过去,他可以清楚地看见自己置身于一片澄黄的火海当中,就仿佛被一大团液体包围,缓缓地上下浮沉,四周没有声音,静得像是天地初开。他回头望去,火光之外,世界的一切都变得极为缓慢。方才飞出的巨大岩壁被火焰追赶上,逐渐剥离开去,气浪如同冲击破一般的席卷四周,每一颗树木的燃烧、折断、在顷刻间化作灰烬、试图逃离的人、猎犬还没冲出几步,便在哀嚎中燃烧成灰。
一瞬间,他明白了一切。
传说之中,每隔一断时间,凤凰会褪尽羽毛而去死,随后在灰烬中燃起火焰,浴火重生。他所选择逃离的今天,正好是凤凰涅盘的日子,组织里的这么多人手,全是为了准备对付这只火凤凰,方才凤凰涅盘,正是力量最低的时刻,因此才被组织动起来的异能者围困住,而他的一枪,却使整个包围缺了一角,这只火凤凰才因此得以脱身。
冥冥中,有个声音在问他:“谢谢你,你想要什么?”
“我……”他睁大了眼睛。
“……我想要自由。”




隐杀 第一节 回到过去
黑暗中,有人说话。
“天气真冷啊,咦?这里有个小孩。”
“喔,穿的衣服还不错,看样子不像是乞丐啊,怎么会晕倒在这里的?”
摸摸捏捏。
“九号你干嘛?不会有恋童癖吧?“
“不管怎么样,七号,你看这孩子的骨骼还不错,反正我们也要找一个,与其死在这里浪费掉,不如直接带回去啊。”
又是摸摸捏捏。
“差是差了点,但是带回去也没关系,反正他看起来也快要饿死的样子了,抱起他走吧。”
“好的。”
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他们说的什么意思……
陡然间,他睁开了双眼。
长期以来培养而出的敏锐,他的目光先便落在了对方腰间的枪柄上,那人俯身而下,他的手猛地伸出,将那人的枪抢在了手中。
顿时间,三个人都定在了那儿。
躺在地上的孩子双手将手枪紧握,俯身而下的男子下意识地举起了双手,另一名穿黑衣的男子则下意识地想去拔枪,那一瞬间爆出来的杀意几乎让他们以为中了埋伏,然而下一刻,两名男子才惊讶地对视一眼,带着惊疑地一笑。
因为躺在地下的孩子年纪实在太小了,看起来又瘦弱,枪的保险没有打开,就连他的手指想要够着扳机都有些勉强。
“喔,九号,你第一次失枪记录写在了这个孩子身上,哈哈。”
“反正……好敏锐的反应力,简直像野兽一样,他一定很没有安全感,我们找到宝了。”
“嘿,孩子,枪不是这么拿……”
七号的话还没说完,那孩子的眼中有厉芒一闪,手指打开保险的瞬间,枪响了。
“砰——”的一声,子弹从那九号的胸前穿过,血花从背后飞溅而出。枪的后坐力使得孩子的双手向后一扬,那七号已经反射性地拔枪,然而就在对准那孩子的瞬间,他心中还是有着不可置信的感觉。
不可能是这个孩子,是谁在偷袭我们……
这一个念头给他造成了短暂的迟疑,随后,枪声同时响起,七号的眉心被开出了一个血洞,仰面倒地,而那孩子则是右肩受伤,鲜血顿时浸透了他的半个身体。在血泊中颤抖着,那孩子竟然挣扎着爬了起来。
与不久前是同样的地方中枪,只是这一次……怎么会这么痛呢……
然而,痛觉也不是他所面临的最大问题,最大的问题是,他在哪,以及……
“好小的手……”
望着自己握枪的左手,他喃喃地说道,这分明是属于小孩的手嘛,而且,自己的身高也显然变成了一个侏儒。
夜风袭来,格外寒冷,环顾四周,这是在某个相当落后的小镇街道上吧,无比老式的建筑、昏黄的路灯。他感到身体的能量在渐渐流失,这样脆弱的一副身体,估计过不了多久,就要挂掉了……
脑中想起之前的一幕幕,想起火凤凰说的:“那么你将得到自由的机会。”
自由的机会……
很多的事情,现在已经无暇理清,远远的,警笛声长鸣而来,他习惯性地擦去手枪上的指纹,放回那九号的手中,捂着肩膀走出几步,随后,整片天地开始旋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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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胧中,想起小的时候。
事实上,有关于他自己的记忆是从十岁时开始的,因为裴罗嘉开始训练杀手,一般是从十岁时开始。在这之前的事情,既无印象,亦无线索。
后来他当然知道每一名小孩被裴罗嘉找来,便会直接洗掉他以前的记忆,这样的洗脑技术,如果在当时解除还有可能挽回一些回忆,然而对于知情时的他来说,那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无非是加强了他叛离的决心而已。
从十岁时开始,每天观看各种动物的互相杀戮,间中开始教授一名杀手的基本知识,随后从刀开始,与一些动物进行生死斗、淘汰,之后是便是互相之间的竞争,他向来不是其中最出色的一名,然而后来竟然活了下来,真是奇迹。当然,那时的他或许也注定了将来叛离的命运,因为他的心中从来未曾平静。
那一段记忆,很久没去触及了,然而在此刻,却清晰地浮了上来,黑暗中,那个不断挣扎的女孩子,略显臃肿的小脸。
“求求你,不要杀我,求求你,不要杀我……”
蓦然间,他睁开了眼睛。
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腰间,右手顿时一阵疼痛,随后他将左手伸出来看了又看。
“真的变成孩子了……”
伸手探去腰间,曾经因为一时心软而留下的刀疤已然没有,那是他生命中第一次杀人,也是第一次受伤,现在,这疤痕都没有了。
游目四顾,这是一间在他来说相当老式的病房,时间大概临近傍晚,从这里望出去,窗外夕阳彤红,触目所及全是些老式建筑。不远的白墙之上有一本每天一撕的小挂历,纸张还新:一九九一年十一月三日。
没有太多的惊奇,他只是皱了皱眉头,随后露出淡淡的微笑,片刻之后,那笑容逐渐扩大,他闭着嘴唇,整个身体都笑得有些颤抖起来。
自由、新生……
这一刻,他确确实实地感受到了。
现在回想起来,自己有记忆的时候,也是一九九一年的十一月,那时候他刚刚开始了在裴罗嘉的训练。那天晚上名叫七号和九号的两个人,应该便是将自己送进裴罗嘉的杀手,只是在上一世时,自己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到了这一世,自己的提早清醒,让一切都改变过来。
肩膀上还缠着纱布,传来隐隐的疼痛,不过对此时的他来说,这些根本就不算什么。努力地打开病床旁边的柜子,试图找出一些能够确认自己现在身份的东西,然而里面只有两套衣服、一个保温饭盒、几个水果。想了一想,他爬到床尾,果然,那里挂着资料牌。
顾家明。
好中规中矩的名字。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弧。
但无论如何,终于有了自己的名字,他的心中还是涌起一股淡淡的温馨感。正在多愁善感,病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走进来的,却是一个背着书包的小女孩,扎着两条小辫,瓜子脸,很是可爱。
“啊?家明,你醒来啦?”那小女孩一见他,便笑着冲到床边,放下了书包。他用被子下意识地裹住赤裸的身体,随后那女孩便伸手摸了过来,好在只是轻轻摸摸绷带:“还疼吗?好了吗?呀,你等等,我去叫护士阿姨过来。”
她说着,风一般的跑出了病房,床上的孩子淡淡一笑,目光投在了那女孩的大书包上。
上面用红线缝了四个大字:红星小学。
随后有三个小字,看来便是那女孩的名字了:叶灵静。




隐杀 第二节 家明与灵静
“哈——哈——嘿——”
太阳升起的时候,草地上传出小女孩清脆且蕴含朝气的呼喊声,在一大群进行晨锻的老人中间,梳着两条羊角辫,模样俊秀的女孩正在中规中矩地练习着一套咏春拳,名叫顾家明的小男孩就躺在草坡的上方,无聊地看着这群人练武。
恢复这个属于孩子的身躯,已经有两个月了。
这段时间里,前十多天还故作失忆地装聋作哑了一阵,后来便渐渐弄清楚了一切的事情。自己此刻所在的江海市是国内屈一指的大市,改革开放以来,这里深受其便,经济实力展迅猛。总的来说,此时的江海上层基本上被几个家族企业所占据,这些家族多半根基深厚,在中央和地方都有不少的人脉关系,那几年动乱的时候也未曾受到太大的伤害。黄家便是其中之一。
自己的母亲,应该是黄家直系的血脉,只是在黄家有个家规,但凡要与黄家女子成婚的人,必须得是入赘。自己的父亲心高气傲,带了母亲私奔而去,生下自己之后不久,两人因为一场山体滑坡双双丧命,黄家本已不认这两人,但见自己年幼,终究有些恻隐之心,便领了过来抚养。
自己这样的身份,虽然也被那些管家下人称为“少爷”,但其实是没有“少爷”身份的,母亲的事情,家族深以为耻,家族中不少同龄的孩子也是知道,因此有事没事便要嘲笑、欺负自己一下,这次的离家出走,大概也是因为受不了这种待遇,谁知道出去之后,便遇上了裴罗嘉寻找新血的两名杀手。
半年以来,唯一比较熟悉的人,倒是那个叫叶灵静的小女孩,她的家里也算是黄家的一支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亲戚,当初自己的父亲与灵静那开武馆的父亲叶涵是很好的朋友,父母死去之后,叶家原本也想收养自己,只不过黄家有着更为名正言顺的抚养资格。
这些年来,虽然自己住在黄家,但是去到叶家玩耍的时间,倒更多一些,灵静虽然是女孩,但平日里自己受到什么欺负、委屈,她都是如同守护神一般的为自己出头,因此,就算是重生的现在,家明也是尽量按照小女孩的安排,过着属于孩子的生活。
生命中第一次上学的感觉对他来说很新奇,没有严厉的教官,没有每堂课上伴随的血腥杀戮,没有随时面临的生命威胁,一切都自由得不可思议,唯一受到约束的地方是,每当他在课堂上神游天外,作为同桌的叶灵静总会狠狠地拍他一下,要求他双手放上课桌,正籍危坐。她是学校里的少先队大队长,有着监督同学的自觉。
努力地模仿着自己以前的字迹,考试时尽量让分数在及格线浮动,这对于家明来说并不困难,小孩子的世界很有意思,他喜欢静静地坐在一旁看着,但小孩子的世界又很烦,因为他们总喜欢做一些幼稚郁闷到令人抓狂的游戏和活动,叶灵静作为一名称职的大队长,每次弄什么表演,课外做什么游戏都要拉上他,每次这些孩子玩得很开心,家明就几乎要崩溃。
家庭方面,他倒并非是黄家受到重视的孩子,除了其他孩子想要欺负人找乐子时会想到他,其余大人对他基本上是当成空气般对待,每天晚上围着大桌子聚餐是轮不到他的,他只能在一旁的偏厅用饭或者回到自己的房间慢慢吃,每个月白管家会给他零用钱,与其他孩子的份额一样多,但是一向都会在钱的当晚被其他的孩子抢走。
对于现在的他来说,不被人重视是他梦寐以求的一种状态,至于钱被人拿走,当晚他也会拿回来,并且顺手拿走他们的家庭作业本烧掉,第二天,整座大宅便会鸡飞狗跳,不得安宁。当然,由于这帮家伙一向成绩差,作业本不见之类的事情往往只会被大人当成逃避作业的理由,随后被臭骂一顿,家明便在一旁坏坏的笑。
每天凌晨三点,他会起床出到城郊进行锻炼,这副十岁的身体还太过脆弱,别说打架,就算是拿枪,后坐力大一点的都有可能将手臂震脱臼。按照以前的杀手训练做完一遍,大概五点半的时候就可以回家钻进被窝,到了六点,穿着一身体育服的小灵静便会从后门进来敲他的窗户。灵静不喜欢与他住在一起的那些孩子,加上家明住在大宅一楼的最后一间,穿好衣服从窗户跳出去倒还更方便,之后,两人便会再次慢跑到郊外。
此时的江海市还没有几个休闲式的公园,因此城郊的这片草坡很受一些晨锻者的欢迎,家明往往是躺在草地上休息,小灵静便会在一旁有模有样的练两遍拳。
灵静从小跟父亲练拳,最熟练的是咏春和太极,还凭着这两套拳得过武术比赛的地区冠军,当然是那种只看观赏性的比赛。晨锻过后返回的路上往往会遇见一位推着自行车卖馒头的大叔,灵静掏腰包花一角钱买上两个,然后就一路啃着回灵静家的武馆。
灵静的父亲叶涵虽然有个文气的名字,实际上是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彪形大汉,这年头开武馆还是这样的师傅比较镇得住场面,叶妈妈叫做段静娴,是一名治疗外科的知名大夫,倒是人如其名的美丽娴静。两人一人专攻打架,一人治疗跌打,倒是夫唱妇随,相得益彰。两人都是和善且热情的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或许只有这一家人,才是家明在这个世界上的亲人。
时间缓缓流逝,天气也越寒冷起来,临近年关,红星小学也已经放了寒假。除夕是这年的二月三号,家明与灵静一月二十三号考完试,到二十七号去学校拿通知书,这次家明让语文考了七十分,数学考了七十五,比以前的成绩提高很多。小灵静比自己拿了双一百还要高兴,认为是自己这个大队长教导有方,后进傻瓜开了窍,叶涵一家也很是高兴,叶涵认为是家明受伤之后开了窍,言下之意应该多受几次枪击,结果被段静娴训斥了一个晚上,才说自己是想让家明寒假过来跟着学武功。
家明自然是忙着想借口拒绝,什么寒假作业很多啦,黄家的那群胖子每天要找他啦什么的,心中则是想现在在这里学习的都是些家庭富裕的孩子,说不定还是什么“公子”、什么“少爷”之类的世家子弟,以前的自己只能被人欺负,现在的自己则是要提防着对方破绽太多,万一自己犯下《东成西就》里那种“你这个位置太正点了,我忍不住就踢了你一脚,很久没踢得这么爽了”之类的错误,那就又是一堆麻烦。现在的自己,只想要一段平平凡凡的人生。
那么,对家明来说,平凡的人生该是怎样的呢?
那应该是一段与寻常人一样的人生,他心想。应该像个平凡人那样一路读完小学、初中、高中、大学,高中或者大学里谈上几次恋爱,然后出社会,找一件不高不低的工作,几年之后找一个与自己相合的妻子,就那样一路走下去。人生中或许会有一两个梦想,并且努力地去完成它,当然只要努力了,完不成也无所谓,待到儿孙满堂,花甲古稀的时候,就那样静静地死去,有人会哭泣,但很快就会忘掉他,有人会开心,但也很快地忘掉了他。虽然现在很难想像有个整天只会哭闹的麻烦小孩子该是怎样的一副情景,但许多书里描绘的幸福生活,不就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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