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杀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愤怒的香蕉
她会这样想,心中当然没有做什么拆散他们的打算,甚至对于灵静、沙沙,她也一直是有着淡淡的愧疚的,这四个多月来,她能够与家明真正单独相处的时间并不多,然而如果有这样的机会,她甚至还会先选择叫上灵静、沙沙,四个人一块出去玩。只有在其余两个女孩子没空的时候,她才会心安理
占住家明。不过,这样的事情,或许在什么时候。尽头,灵静会长大、沙沙会长大,家明也长大了呢,他要选择一个女人结婚的时候呢?当他们也都进入复杂地社会。他们还有可能保持住这样的关系吗?更何况……假如灵静与沙沙现了呢……
大人与孩子的界限,无非是会不会考虑将来,一个无视将来的人,绝不能称作是成熟了。然而每当这样地想法不由自主地涌上,她也宁愿自己只拥有单纯的天真就好了。正因为这种患得患失的感情,也使得她无比地珍惜此时每一刻的幸福与满足。也令地她在家明面前格外的粘腻。犹如孩子一般饥渴地索取着一切的亲密。只要与家明在一起。任何在以前想来都觉得羞耻的事情她都能做得出,她叫他家明哥哥。故意与他作对,然后又在惩罚到来时拼命求饶,每次亲密过后,她未必就真地连动也动不了,但她宁愿这样,让家明帮她清理下体,帮她洗澡,帮她穿衣服,甚至临睡时要上厕所,她都可以让家明抱着她过去然后再抱着她回来,她就是如同婴儿一般,让家明为她做一切,近乎贪婪地感受着这甚至男女朋友都未必会有的亲密。
如果说这种心理有些变态,她也是会理直气壮地承认的,每当她想到将来两人有可能分开,她就觉得心中恐惧和空虚得无以复加。
一面看着漫画,家明偶尔望她一眼,以往雅涵若是被折腾得累了,触着枕头就能睡着,今天看来更是疲倦,怎么目光还是在晃来晃去不肯闭上地样子。过得片刻,却大概想到了一些可能,低头看书,不再看雅涵,然后,房间里轻轻地响起了唱歌地声音。
只是平平淡淡地歌声,没有伴奏,也没有唱得很认真。雅涵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先是轻轻地、缓缓地哼,随后就慢慢地有了歌词。她的声音并不尖锐,以往就是平淡与温和地嗓音,此时有些累了,声音轻轻柔柔的。
“当你看着我……
我没有开口已被你猜透,
爱是没把握,
还是没有符合你的要求……”
哼唱中夹杂着歌词,有时候又过渡为鼻音的轻哼,那是光良《第一次》的旋律,她一边唱,脑袋在枕头上轻轻地晃动。
“哦~第一次我说爱你的时候,
呼吸难过心不停的颤抖,
哦~第一次我牵起你的双手,
轻轻放下不知该往哪儿走,
那是一起相爱的理由,
那是一起死守……”
语音低颤,雅涵在枕头上一边唱,一边有些自我陶醉地笑着,她唱歌的天分其实并不是很好,这歌原本在2oo1年才会被创作出来,她之所以知道,自然缘于家明的无耻剽窃,只不过没有给歌星专辑,她听家明哼过几遍,也不是很熟悉,有时候跑调了,有时候又忘记歌词,便拖着声音“嗯嗯啦啦”地哼过去,只是那声音回荡在小房间里,却流淌得仿佛水一般的纯净,犹如每一个陷入爱中的姑娘……
“啊~第一次吻你深深的酒窝,
想要清醒却冲昏了头,
哦~第一次你躺在我的胸口,
二十四小时没有分开过,
那是第一次知道天长~~地久~~”
静静的、静静的,台灯的光芒下,家明听着身旁女子的歌声,那声音本就不大,待到转唱第二遍时,也终于开始变低,哼哼之中,逐渐变为了均匀的呼吸声,看了看手表,大约是四点了。他看完漫画的最后一页,坐到了床边,雅涵的头微微向里侧,一只手伸在被褥外面,美丽的脸颊上微微透着一股健康的粉红颜色。将手抚摸上去,俨如抚摸着光滑的软玉一般。
耳朵、额头、眼睛、鼻梁、嘴唇……他的手轻轻地抚摸着,雅涵“唔”了一声,手移上来,却是抓住家明的手掌贴在了脸颊上。家明一笑,也在此时,门外响起了脚步声,在房门处停下了。
人有两个,显然是来找自己的,家明抽出了手,关掉台灯,拿出一支空气清新剂往房间角落里喷了一下,随后将窗帘拉开一半,让光芒透进来。那两个人似乎在商量着谁敲门说话,但过了十几秒,“笃笃笃”的声音终于还是响起来了:“家明!”
“什么事?”将房门拉开一点,家明看着屋外两名自己大概该叫表哥或者堂哥的亲戚,心中却在瞬间明白过来,这两个人,一向与黄建鹏那家伙玩得不错,这次赌局,估计少不了他们的份……家明在家里一向表现得比较孤僻,小时候被欺负,逐渐大了,这类人顶多是没人搭理而已,平素没打过什么交道,两位表哥见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对望了一眼,他们的个子都要比家明高,随即便理直气壮地说道:
“那个日本人是你的朋友吗?你什么朋友都交啊?那可是日本人!他还在我们赌局上出千,你说怎么办?”
隐杀 第二九八节 女人啊
你那个日本人朋友在我们赌局上出千,你说怎么办…
两人站在门口,言辞严厉地说起来,家明回头望了望在床上沉睡的雅涵,随后按了按额头,有些无奈。
“呃……你们这么快就输完了吗?”
“你说什么呢!”
“顾家明你什么意思!”
大约是家明的那句话实实在在地刺到了令人心虚的地方,两人在那一瞬间的反应,委实有些大,一个人直接将手指了过来,另一个则似乎要伸手过来抓家明或是推他。虽然像家明这样的人平日里不会受到什么欺负,却不代表有人害怕他,在黄家,更多的或许是觉得他无趣,懒得搭理而已。
家明眉头一皱,让人推下没什么关系,但门再打开大一点,他们就必然看到床上的雅涵,虽然两人也算得上“光明磊落”的姐弟关系,但被这些不熟悉的人看见终究不好,往后一退,门啪的一声关紧在两人面前。
“这种事有什么好说的,按规矩,谁出千,把谁拖出去暴打一顿了……”
房门被两人锤了几下,两人在外面喊道:“顾家明你给我记住!”假如大家还是十一二岁,估计他们已经要砸门打进来,但现在毕竟大了,打架这种事情终究还不会轻易闹起来,听得脚步声走远,家明摇了摇头。
天雨正则如果要出千,何至于被这些菜鸟看出来,多半看人家从外国来没什么背景。输了钱想找个借口赖账吧。假如他们真的要把天雨正则拖出去打,那倒是要出去看看,只是最后被暴打地是谁就难说了,在床边坐下,正打算拿另一本新漫画,忽然又迟疑了一下。
不太对啊,这些家伙虽然喜欢出千赢钱,但也未必会没品到这种程度,现在黄家虽然一时困难。但终究是大户,这些刚成年的年轻人拿出几千块或者上万块来还是没什么问题的,天雨正则赌术不比一般人,如果只是从输赢上看。黄建鹏这种小混混输了钱后也应该察觉出对方的厉害,这家伙虽然口碑不行,大多数人都知道他会出千,但如果每次输了都诬赖别人赖账。现在哪有可能开得了赌盘,这样说来,他们这么急匆匆地诬赖对方,就是有别的事情了……
想了一会儿。他替在床上沉睡的雅涵拉好被子,关上窗帘,随后推门而出。去会客室看热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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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家别墅很大。主宅的会客室。也不止一个,办丧礼的今天。其中一个也就被当成了年轻人聚集的休息娱乐室。一大群少男少女在其中或站或坐,打屁吹牛不亦乐乎,这边聚集地,多半都是与黄家分不开的三十岁以下的年轻人,因此倒不像其他地方弥漫着阴沉压抑的气息,此时有地人一脸严肃,有的人一脸神秘,也有些神采飞扬,唾沫四溅,一片闹哄哄的场面。
他们大多数人平日里虽然习惯了纨绔,但比较之下却终究有些抱负,一帆风顺惯了,也就更少地被现实磨平棱角,此时黄家遭遇这样的事情,这些人自然也在挥着各自地想象力,商量着一个又一个可能挽黄家于水火,扶大厦于将倾的计划。至于已经体会到社会艰难,现实一点的,便号召着大家此后要同心同力,证明哪怕黄炳翔倒下了,黄家的未来在他们手里,仍旧有着希望。
一个两个慷慨激昂,说得热烈,尽管大多数都不过泛泛空谈,但气氛毕竟还算得上好。也就是在这样地气氛中,两个十七八岁的少女一脸惊喜地从门外冲进来,跟同伴说了些什么,家明过来时,看见的便是一个个少男少女从另一边地门口去往灵堂那边地草坪,也不知道是来了什么令她们感兴趣地大人物。
这一下子,拥挤的会客厅内空荡了一半,家明也就很容易地看出来,在厅堂一角一张长桌前,方才去喊他地两名堂哥一记黄建鹏等人赫然都在与人争吵着,一身白色休闲运动服的天雨正则一脸无奈地坐在那儿,而此时站在他身边的,居然是两名不常见到的黄家表姐,一大一小,敲着桌子与黄建鹏对峙着。
平日家明就不怎么在别墅里住,偶尔宗族聚会了才见一两次面,家明也只知道这两个女人的辈分是他的表姐,却是连招呼都没打,不过他向来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倒也知道,此时穿黑色连衣裙年龄稍小的女人叫
,正在邻近的城市里上大学,另一名大约有二十五六司白领打扮的叫黄若馨,已经参加了工作,目前是黄氏集团一家分公司中的财务主管。
虽然会客厅中的人走了将近一半,但这边的热闹仍然有好些人围观着,看形势,大概是两个mm联合天雨正则舌战黄建鹏等七个过天雨正则此时正在百无聊赖地剪指甲,没什么话说,也就变成了二对七的情形。但说倒吵架,在这样不可能打人的场合,女性便向来有优势,那黄菲菲平日里性子算不上刁蛮,此时却是恼怒地瞪着黄建鹏,黄若馨却是一脸冷笑,好整以暇地应付着黄建鹏等人的大嗓门。
黄若馨已经是工作了许久的人,能力得到认可,又管了一群人,此时丝袜美腿、高跟耳环的ol打扮倒与平素在外应酬的雅涵有些相似,只是她是从黄家旁系出来,一路经过不少挣扎打拼才得到家族认可,气质虽然也显得冷艳孤傲,却难免有几分如冰刺一般的尖锐,不像经过正规贵族教育的雅涵,虽然平素也给人以高傲难近的感觉,那距离感却是平和恬淡,往往在一颦一笑间便能让人感觉到她所保持的分寸,却并不会过分伤人。不过,黄若馨那带些尖锐的冷傲,此时却显然强而有力地压制了黄建鹏等人的气焰,拿出了仿佛与人谈判的架势,女子一面不急不缓地说着话,左手纤长的手指一面在桌面上优雅而冷静地敲打,给予对方以心理上的压力。
“……说话没有一点逻辑,又拿不出证据,黄建鹏,家里谁不知道你才是会出千的那个人?人家远来是客,你在没有任何逻辑和证据的情况下就诬赖别人出千,今天这样的日子,我真的不想骂人,你最好也给我注意收敛!”
“什么……什么没有逻辑,我会出千,我出了千还会输给他!连续十一把,每一把都刚刚截我的牌,能有这样的巧合吗?”
“黄建鹏我告诉你,我去澳门玩牌的时候,看过连开五十把大的赌局,你要说人出千,最好拿出证据来。如果输不起,别担心,都是一家人,姐姐这里有钱,你要我签支票给你吗……”
“黄若馨你……”
黄若馨言辞犀利,直接将黄建鹏摆在没能力,吃软饭的份上,因为是女人,再加上黄若馨在家里也有些地位,不好乱骂,也不能开打,对面的男子当即涨得满脸通红,随即又重复着“连截我十一把,明显是出千,故意的……”之类的话语,六七个人在旁边帮腔,却居然落在了下风,一群人看了都大是不屑。不过,家明第一时间注意到的却是黄若馨左手食指上的银色戒指,随着手指的敲打,也在桌面之上晃动着。
国际惯例,食指上戴戒指的含义往往只有一个:等待爱情。
站在门口了然一笑,而察觉到家明的到来,天雨正则却也是有意无意地偏了偏头,目光往后方一瞥,待到双方大概吵得有了些空闲,却是笑着站了起来:“这样吧这样吧,不过是个误会,玩玩而已,何必这么当真呢,既然黄兄弟觉得不公平,这两万多块就拿回去,当成什么事都没有生过……”
“我不要你的钱!”黄建鹏大声抗议,黄若馨跟黄建鹏吵了半天,此时见身边的男子倒戈,却也是说道:“你不用给他面子。”黄菲菲在一旁附和着。天雨正则笑着说了两句客套话,已经是一副“就这样了”的样子,拉开椅子,才转身要走,家明却已经到了近处,手指指了他两下,不屑地撇了撇嘴:“日本鬼子……出千。”
“有什么意见么?”
天雨正则笑着耸了耸肩,家明一副淡然的模样:“还用说吗?出老千……”他摊摊手,理所当然,“当然是先拖出去打一顿,以后见你一次你一次了……”
两人此时的对话,对于有着秘密身份的对方来说,自然都是调侃的笑话,但在旁人却看不出来,还未待天雨正则回答,黄若馨在一边拍了拍桌子:“顾家明,这里没你的事,你来凑什么热闹!走开!”一时之间,冷艳如冰
对面,家明摊着手愣了愣,脸上露出兴味的笑容,天雨正则则是偏开了目光,望向一侧地下的凳脚,笑着用手指捏了捏鼻梁。女人啊……
隐杀 第二九九节 再见方雨思
顾家明,这里没你的事,你来凑什么热闹!走开!”
黄若馨冷然地望着突然跑出来的家明,待到片刻之后才觉得有些不对,因为站在黄建鹏身边负责牌的黄浩新见了家明的态度,也已经强硬地说起话来:“家明,你知道就好,你请来的朋友,你说怎么办吧!”他向来是黄建鹏的死党,原本口才不怎么行,见黄若馨强势,便不怎么敢说话,此时峰回路转,倒是得意地成了第一个开口的。
“有什么说的,谁搞鬼把谁拖出去打啊。”见那若馨表姐的目光瞪过来,家明表示着无辜,随后指向天雨正则,“别这么说啊,若馨姐,你让他自己来说,连续截人家十三把牌,没问题就有鬼了……”
“呵……”天雨正则摇了摇头,摊了摊手笑起来,“那个……得承认,后来这十三把牌,的确是出千没错……”
“你……”黄若馨原本还想说些什么,话还没出口,眼见天雨正则居然坦率地承认了,不由得一阵愕然,脑中没有了词汇。黄建鹏那边顿时便喊了起来:“你看……”“还有什么话好说……”
家明附和般地靠近那桌子,冲着黄建鹏那边点头:“所以啊,这很显然就是你的不对了……”他拿起一张扑克翻过来,手指在上面抹了抹,“……浩新表哥。”
“你又说什么呢,顾家明……”
“说出千啊,浩新表哥。你脑袋上的蜡拜托进去洗一下吧,你现在来数数,这里还有那一张扑克上没有蜡地,我跟你姓。这种出千的手法,电视上都当成科普知识了好不好……”顺手一推,整副扑克牌哗的在桌面上散了出去,黄建鹏退了两步,几张纸牌从他的身前簌簌落下。
无聊地挥了挥手,家明也懒得跟这帮已经哑口无言的人多说。天雨正则之前不明说只能算是给他面子,事实上这种事情在两人看来,甚至连有趣的玩笑或许都不算。带着招牌式的谦和笑容摊了摊手,日本籍男子同样转身离开。家明表情惫懒:“很厉害啊,一来就勾引到我两个表姐……你不怕被唯整死啊……”
“这就是气质和魅力,我也不想的……而且日本男人出门在外时允许开放一点……”
“你家的龙堂唯也允许?”
“呃……这个……”
两人并肩出去,交谈声细弱蚊蝇。周围地人自然看不出来他们在对话,倒是后方的黄若馨,此时却已经跟了上来,在天雨正则的身边向他大方地伸出了手:“嗨。你好,我是黄若馨。”
倒也不是说黄若馨是花痴,只要是熟悉的人。大都明白这位有气质有能力地黄家美女向来身上带刺。追求完美。对于男人的要求极高,交过几个优秀的男友。却都是不到三个月就告吹。这次为天雨正则说话,一方面大概是因为黄建鹏等人的行径真地引起了她的反感,另一方面,天雨正则的气质对她来说多半也有一定的杀伤力。大家都是成年人,况且她在工作和人生态度上一向积极进去,如今对着优秀地异性,打个招呼,却也是显得落落大方,干净利落。家明倒是先一笑:“嗨,若馨姐。”
“你好,刚才真是谢谢你了,我是天雨正则。”
“真是日本人?不过你的汉语说得似乎比中国人更好……”放开手,黄若馨笑着皱了皱眉头,“当然,你的牌也玩得很好。”
“我很仰慕中国地文化,所以有努力地学习过。”
“不过语言这种东西,不是学习就能够说得这么地道地吧?”
“哦,因为爱好地关系,我常来中国,不知道黄小姐对动漫是不是感兴趣,因为我是吉普力动漫同好会在中国的推广和联系人……”
“动、动漫?”
因为已经交谈起来,因此三人就在旁边窗户下地椅子上坐下,听了天雨正则的介绍,黄若馨有些意外地眨了眨眼睛:“呃,那个……我也很有兴趣啦,只不过……”有兴趣才怪了,她从小就将心思放在努力打拼下,对于动漫的认知还停留在“那是给小孩子看的”的程度上,过得片刻,黄若馨将话题转开:“不知道天雨先生的正职是……”
“哦,我暂时还没找到喜欢的正职,有时候在市打打工,也去朋友的便利店帮帮忙,或者有些餐馆在旺季会比较忙,事实上我偶尔也在东京的爱之宫帮忙……”
“爱之宫?”
“呃……一家转为上层社会女性开放的高级娱乐场所……”
“……”
亲切而熟练地应付着黄若馨的问话,眼看女子脸上的笑容开始维持得有些艰难,家明在旁边无奈地摇头,可以想象,在龙堂唯的培养下,天雨正则做这种伤害女性心灵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是川崎财团的第二顺位继承人,上面有个哥哥顶下了财团的事务,在高天原中地位比较高,却又不在决策层,因此向来都很自由,无聊的时候去异能研究所做个试验,解剖两具尸体算是符合他生物专业的工作,但自然没有什么工资可开。更多的时候则是混到女朋友打工的店里一块帮忙,或者在朋友那享受一下平淡的人生,这时候避重就轻的说话,不到五分钟,已经将自己由爱好中国文化的谦和青年转变为了当红的夜店牛郎。
一番交谈,黄若馨面上的笑容愈有些尴尬,她又不是笨蛋,自然也能察觉得出天雨正则的许多回答都是以开玩笑的方式随意敷衍,而既然家明是天雨正则的朋友,许多的话题,当然也绕不过他这样的中间人,每当话题牵涉到他时。家明也是围绕着动漫之类地东西随口乱盖,目光之中却看见黄建鹏等人此时正在不远处与五叔黄炳文说着话,还不时地指指家明这边。他们方才的幼稚出千手法被家明说破,想来此时又是在搬弄是非了。
果然,过不了多久,黄炳文脸色有些阴沉地朝这边过来了。
“家明,听说你前天去过张家举办的生日宴,是吗?”
作为黄炳翔最小的弟弟,黄炳文今年还没到四十岁。黄炳翔未倒之前,他向来被认为是江海的钻石王老五之一,偶尔泡泡小明星,与一群狐朋狗友来来往往。过着有事秘书干,没事干秘书的幸福生活。不过当黄炳翔倒台,这两个月里,他显然也已经感受到了危机。
敛着为家族而奔波忙碌,此时看他一脸阴沉的样子,司里出了什么问题,待到家明点头。先说话的,倒是旁边的黄若馨:“五叔,怎么了?”
黄炳文却没有回答。望着家明叹了口气:“你在宴会上。跟雷鸣集团地二公子雷庆起冲突了?”
“冲突?我不明白……”
家明笑了笑。黄建鹏却从不远处靠了过来:“别装不知道了,你假扮东方婉的男朋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雷庆在追东方婉,拿你当挡箭牌你会不知道?你也太糊涂了,雷庆能忍到现在,已经很不错了……”
家明神色不改:“怎么了?”
“秦煌贸易跟雷鸣集团的合作案已经谈了四个多月,本来以为会有希望,不过就在刚才公司里打电话过来,雷鸣集团那边不再考虑合作了……”黄炳文神情不悦,但终究没有作,“根据消息,是因为雷庆说了,但凡与家明你有关的,雷鸣不会给予任何方便,我本来还奇怪,你怎么会跟雷家扯上关系……”
黄家产业地基本在食品一块,与雷家的生意本来没有多少交集,不过在黄氏旁支,却有不少根基不稳的小公司进军其它领域,这样的皮包公司最近已经破产大半,秦煌贸易原本与雷家搭上了线,有一定地合作可能,两个月前黄炳翔出事之后哦,雷家并没有直接停止合作方面的商谈,也就令得黄家以为这合作还有一定的可能,并且努力地挽救着这家旁系公司。虽然一早就做好了告吹的准备,但这次被拒绝地原因中搭上了家明,黄炳文的说话中还是明显有着责备的语气在其中。
黄若馨在旁边帮忙说道:“五叔,秦煌贸易本来就没有多少基础,属于准备放弃地分公司之一吧,这个事情……”
“我当然知道,但只要有百分之一地可能,我们还是要去争取,假如这个合作案真地谈妥,秦煌贸易终究还是可以保存下来的,毕竟也是几百万地固定资产,现在保一个是一个,不过,唉……”黄炳文挥了挥手,黄若馨在家族中终究还是有实干能力的成员之一,眼见她出来帮家明说话,也就不再多说,“不过家明你以后也注意一下,尽量不要跟雷庆这种人生冲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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