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杀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愤怒的香蕉
至于这个时候沙竹帮会不会作出过激地举动——不爽是一定的,表面上作出强势一点地态度也是必然,但要说到动手……现在这么多的老大都坐在薛诚的周围,即便是小孟这些比较冲动的人,也绝不敢真作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不光是薛诚有这样的把握,坐到周围的众人也都是这样的想法,那位沙竹帮的堂主见家明过来只让家明别喝酒了,回去,就在另一个侧面表明了,他的心已经向着了新宁帮,之所以帮家明解解围,不过是顾念一点旧情,不愿意小孩子出事而已。
在沙竹帮的上层来说,对于家明,其实都已经有了一定的认识,一个性格脾气都不错的少年人,一如柳正之前的评价“……多好的一个孩子啊,不打架、不骂人,性格温和,对谁都有礼貌,也从来没拿我们沙竹帮的关系欺负过什么人,吃喝嫖赌样样不占……”虽然在他们看来多少缺了一点出来混的那种血性与气概,但作为在黑道中打滚了这么多年的人,对于这样的性格,或者反而更加喜欢也说不定。眼见着家明先站到薛诚那桌的前面,几个对家明还算有好感的堂口大哥便急忙走过来,想要劝阻一下,让他不至于受到太多的侮辱。
没有人想到,就是这样一个态度平和的少年,会作出那样激烈的事情来。
完全没有征兆,在众人眼中,那少年接过了酒瓶看了看,轻轻扔了起来,简简单单地握住了酒瓶的长颈,随后就顺手敲了下去。那实在是再简单不过的一次敲击。放在其他人身上,这样子用酒瓶敲在人的头上,多半都会全身用力,抡圆了整条手臂,全身上下也都会在陡然间出煞气,算是“暴起而击”,至少表情都会有些变化,但他的左手五指仍然轻轻地点在桌面上,随意站直的身体甚至没有丝毫的动作,脸上还带着淡淡的人畜无害的笑容,酒瓶就直接在薛诚的头顶上爆炸开来,这种酒的酒瓶做得极厚,也不知道要用多大的力气才能在人头上一下敲碎,但出现在众人眼前的就是那不带任何暴戾气质的挥手,薛诚地整个上半身,就砰的一下砸在了桌面上,巨大的声响间。碗碟被砸碎,汤汁四溅。
这一幕,凝固了所有人的笑容。
“你为什么会这么烦人呢。”淡淡的嗓音从少年口中吐了出来,“整一个下午就听见你在这里嗦嗦唧唧歪歪,嗡嗡嗡嗡跟只苍蝇一样!你妈没教过你做客要讲礼貌啊?”
这嗓音传入所有人耳中时,薛诚头顶的鲜血就仿佛趵突泉一般的在桌面的菜汁汤水中流淌着,距离家明最近的那名跟班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你***!”一拳便朝着家明头上招呼过来。
“住手!谁敢动手!”大声叫出来地,是眼见家明有可能被侮辱而赶过来的一位沙竹帮堂口老大,不过,只在他喊出来地瞬间。陡然间出了手的,却是他想要帮忙解围的家明。左手一伸,在距离脑袋几公分的地方稳稳地接住那一记重拳,右手上那仅剩地玻璃酒瓶颈就直接捅了上去。
“啊——”地一声惨叫响起在整个别墅院子里,远远传开。这种天气大家还都穿着单衣。锋利的瓶颈直接捅进对方手臂的肌肉里,深没入骨,这种撕裂了皮肉的痛苦之中,家明右手随意一拉,这人锻炼得结实有力的手臂肌肉,就直接沿着骨骼被撕裂了开来。
鲜血四溅、飙射。这人拼命挣扎的身体朝后方几乎是倒飞了出去,其余的四人陡然间动了起来,然而在此同时,家明沿着桌子朝前方跨出了一步。看似随意的一伸手,揪住其中一个人的衣领便将他拉了过来,握住厚玻璃地瓶颈便在对方的小腹了连续捅了三四下,待到将这人身体扔开,另一个人又已经冲了上来。
这些人都算得上是身经百战的黑道人物。虽然进门时就已经将他们的武器收去。但陡然间大叫着冲上,的确称得上煞气惊人。坐在餐桌周围几个老大,慌忙着退开,毕竟在他们来说要支持新宁帮还只是一时地决定,却没有做好与沙竹帮立刻决裂地准备,神色多半都有些不知所措,而一手握住那酒瓶颈的少年却是一脸平淡,即便已经随手干掉了两个人,他地表情还是从容得可怕,淡淡的再跨一步,那人的拳头从他的耳际挥了过去,左手将那手臂直接扣在自己的肩上,右手便如同蟒蛇般的从他的肩头绕过、压下,将瓶颈反插进对方腰肋之中。
家明的身高不过一米七的样子,而对方足足有一米九左右,这一下抱住手臂下压反刺,周围的人都能听到一声清脆的“咔嚓”声,夹杂在对方的大声惨叫之中,这人的整条手臂就几乎被向后折成一个难以言语的可怕钝角,他的身体随着这一压在屈膝跪向了地下,几乎在酒瓶颈插进腰间的同时,少年的膝盖便撞在了他的眼眶上。
两步打倒或打飞了三个人,餐桌侧面的一人就已经顺手抽出了腰间的皮带,呼啸挥来,而在餐桌对面的那人则拔出了带在钥匙串上的蝴蝶刀,刷刷几下,似乎便要跃过圆桌直接冲来。家明顺手抓住那皮带往这边一拉,巨大的力量将侧面那人拉得飞了起来,狠狠砸上餐桌,然而才刚刚接触,整张圆桌在家明一记猛烈的挥腿下从中间哗的裂开,这人的胸口被直接踢中,连带着还没能从桌子上清醒的薛诚一同飞了出去,对面那挥着蝴蝶刀的人才刚刚跳起,陡然间到桌面被踢烂,家明踢飞两人,顺势一脚狠狠踹在了他的胸口上,保持着犹如跪姿的起跳,他的身体飞砸向后方,双膝先落地,在惨叫之中翻滚了一次方才停住,眼看着双腿恐怕是站不起来了。
短短的几秒钟时间,看起来轻描淡写的几下动作,一群凶神恶煞的黑道人物便只剩下了凄凉的喊叫,那圆桌被踢得四分五裂的飞溅而出,周围来不及避开的人多多少少都被飞出的菜碗波及到,身上被泼了些汤汤水水,那先前与薛诚示好的沙竹帮堂主甚至很不幸地被一只菜碗直接扣上头顶,汤汁从头上滴滴答答的往下流,他呆呆地坐在那儿,舔了舔嘴唇,一时间连应变的动作都没有。远远近近几个对家明还算熟悉的老大停在了那儿,显然有些难以置信曾经熟悉的无害少年,怎么可能变成这样的暴力机器。
“呃……啊……”
那薛诚先前被酒瓶敲了头顶,这下又被波及到。身体连同椅子倒在了后方的地上,但终究没受到什么致命伤,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只是呻吟着,捂着头顶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在他的身后,身上拿着抢来地那根皮带,少年淡淡地望着他,随后走了过去,皮带猛挥而下,金属的皮带扣砸在他的背上。将他直接打得跪了下去。
“啊什么啊啊!我刚才问你,你为什么会这么烦人。到底为什么啊!”少年说着,猛地一脚将他踹飞出去,“回答我啊!”
薛诚满头是血的在地上挣扎几下,哪里还有说话的能力。家明冲过去。又是一脚踢在了他的小腹上,顿时他整个人都蜷缩成一只虾米,口中哇哇地将吃过的酒菜呕吐出来:“回答啊!”
鸦雀无声的院落间,上百人看着那薛诚在地上被打来踹去,时而还拿着皮带狠狠地抽,少年的语气有些歇斯底里的吓人:
“回答啊!你他妈地倒是说啊!为什么这么烦人!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不知道我现在的心情不好吗!啊!说话!说话!说——话——你老妈怎么教你地啊!我在问你呢!一点礼貌都没有!你!给!我!说!话!啊——”
一个人被打成这个样子,哪里还会有半点说话的能力,何况他不停的踢打,恐怕对方就算想说话。都被打回去了,打到后来,只见少年用皮带直接勒住他的脖子,将他整个人都从地上拉得站了起来,叫喊声中。那张凄惨地面孔面对着院子里地所有人。仍然在流血的头顶,整张被打得凄厉不似人形的面孔。呕吐出来的秽物,连带着此时被勒得呼吸不过来,涨红了的整张脸,眼睛大大地鼓起,舌头逐渐伸了出来……
“说话啊——你回答我啊……”
那薛诚被勒得样子逐渐凄厉,双腿在挣扎着颤抖、伸直,眼看恐怕随时都可能咽气,打人打得气喘吁吁的少年终于放开了手,让他的身体摔在了地上。他有些气急败坏地插着腰,来回走了几步,随后到邻桌拿了纸巾擦手,纵然着周围都是江海有头有脸的黑道大哥,也不禁被他此时有些疯狂的表情给吓到。
“他妈地,你还不说,你就是不!回!答!”指着在地上仅剩最后一口气的薛诚,他被气得咬牙切齿,全身都有些颤抖,那声音回荡在院子里,“弄成这样你都不说,你他妈真是条硬汉!去你妈的!败给你了……”
一只手举着大拇指在空中,话说到这里,看起来他也不准备再打人了,望了望周围还是愣愣的人群,家明指着地上摊了摊手:“你们看着我干嘛!没见到这里有人受伤吗?流血了!打电话叫救护车啊!万一出了人命谁负责啊!”
喊完这句大义凛然的话,他用纸巾擦着额头上地汗珠:“真是受不了你们这些人……”转身又踢了薛诚一脚,“我说了灵堂里见血不好,没说灵堂外也不行!问候你全家!”说了这句,才终于转过身气呼呼地离开,一直站在旁边看着全过程地灵静笑着跟在了他的身后。
人群中,一些人才终于有了动作,小孟无奈地叹了口气,指指身边地几位小弟:“打电话叫救护车啊,还愣着干嘛……真是受不了你们这些没同情心的家伙……”
一路穿过了几个餐桌,家明与灵静在原本的座位上坐了下来,沙沙那位胖表舅的目光呆呆地跟着家明,表情有些僵硬,看见家明坐下,也不知道是想走还是想留,只是额头上汗珠淋漓而下,家明举起筷子吃了一口菜,对灵静嘟囔道:“呼噜……有点冷了。”转头去,与沙沙表舅的目光对视了两秒钟。
他是有礼貌的好孩子,一口菜用力咽下去,脸上再次堆起了笑容:“唔,对了,叔叔,你刚才想跟我说什么来着?可以麻烦再说一遍吗……”
隐杀 第三五五节 四秒钟
夕阳在山麓间收敛起最后一丝光芒,家明与灵静走在别墅外的街道上,不远处的路灯,店铺中的灯光逐渐亮起来,家明一边走一边做着舒展筋骨的扩胸动作,灵静背负着双手跟在他身边,矮跟的皮鞋踢动着地上的石子,裙摆扬起时,露出细腻的小腿肌肤与白袜,偶尔仰起头来,深吸着傍晚街道上的空气,转头去望望家明的脸。
“干嘛老是偷看我?”
“很帅啊。”
“喔,这个我早就知道的了。”
“说你胖,你就喘。”
偶尔有小车从两人身边的街道上驶过,灵静清澈地笑了起来:“我第一次看见你在这么多人面前出手打人的样子,真的……很帅。”
“呵,因为那家伙实在太烦了,我忍他很久了……”
“装的吧?”双眸在眼眶中慧黠地转了转,“那种气急败坏的样子……我根本没见过有什么人让你那么上火过……”
家明笑着翻了个白眼:“你也讨厌他不是吗?”
“没想过你会这么暴力啊,不过看得真的很过瘾。”她轻笑着叹了口气,“我居然对你的暴力一点都不反感呢……”
“如果叶爸叶妈在外面,我是肯定不敢在他们面前出手的。”家明想了想,“其实不管怎么样,柳叔死了之后,想要在沙竹帮或者江海争权夺利的人,很有可能都会波及到沙沙身上来,那个薛诚也不算什么很了不起的人。我当然也不会因为他就生气得受不了,不过在那么多人面前表示一下,对以后会很有好处,虽然不至于一劳永逸,但至少不会每天都被些不知天高地厚地小混混找上来了……在灵堂里没有立刻动手,你不会觉得我很差劲吧?”
“柳叔的丧礼。要是你在灵堂里就直接打打杀杀,我才会觉得你混呢。”她伸手握住家明的手腕。轻声道,“我还不明白你么?”
秋日刚入夜的凉风吹拂而来,两人牵着手走在那街道上,为着沙沙、这两日来的葬礼。各自心中都有一分怅然。有很多东西可以以破坏的方式解决,家明或许可以杀掉看不顺眼地所有人,但对于沙沙此时的心情却终究无能为力,他毕竟不能让柳正再活过来。过得片刻,灵静轻轻抚平在耳际乱舞地丝,说道:“这件事以后,真的会有麻烦找上沙沙么?”
“应该会吧,扯虎皮做大旗,沙沙毕竟是柳叔的女儿。林雷这一下还有些利用价值,不过有小孟照看着,没什么事的。”
灵静点点头,随后叹了口气:“那个柳士杰太可恨了,现在又跑得快。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抓住他。柳叔这事……”
“随时可以抓住他地。”
“呃?”
家明点了点头:“他在欧洲,基本上已经掌握住他地行踪了。要抓回来,随时都可以……不过你暂时别告诉沙沙了,这一下子我也没打算让那些人动手。”
灵静瞪大了眼睛:“为什么啊?”
“沙沙还很伤心。”家明解释道,“现在柳叔刚刚去世,她伤心的只有柳叔的死,对于凶手什么的,或许还没怎么反应过来,就算把人抓回来当着她的面杀掉,沙沙更多的也只是伤心,你等到过一段时间了,沙沙的伤心压抑下去了,她就会慢慢地开始恨那个凶手,到时候再把他抓回来,这样子……应该更容易让沙沙释怀吧,反正你现在就找机会多提提那个可恶的凶手就是了。”
“好诈啊……不过也是这样最好了。”灵静想了想,“喂,晚上过来吧。”
“什么?”
“晚上啊。”灵静微嗔地白他一眼,“沙沙昨晚就没睡了,我怕她今晚也拗着性子不肯睡,你过来一块啦。”
“但是叶爸叶妈都在这里啊,那可是你老爸老妈,要是让他们抓到我们三个在一张床上……会被打死的……”
“你不会偷偷摸摸地过来啊,还杀手呢,特工呢。”灵静地样子看起来像是要扑过去咬人一般,“你那么厉害的本事,现在都跑哪去了。”
“哈哈,说到叶爸叶妈我就忘记了……”
穿过夜风清凉的人行道,两人牵着走,开始往回别墅的方向走去,与对面而来的行人擦肩而过,偶尔传出对话与笑声。
“喂,沙沙地那个表舅找你要说什么啊?刚才看他地样子怪怪的……”
“呵呵,看见我那么打过人之后,谁看我地样子都怪怪的吧。”
“到底是什么啊,之前不是还见他说过什么不是在开玩笑……”
“他跟我说不许早恋……”
“呃……”
“大概是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吧,所以才装成喝醉酒,直接倒在桌子下面……你放心,这样的亲戚6续有来的,到时候说不定还会有人找你聊天,你就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了……”
一路回到别墅之中,灵静过去陪沙沙,家明便只是在外面无聊地坐着,宴席已散,各个老大都在跟小孟等人表示告辞,看到了家明,无论是谁,眼神多半都有些复杂。新宁帮薛诚在宴席上被打成那样,估计治好了都可能是个残废——其实在黑道人士眼中挨打倒是常见的事情,然而看见一个少年人有着那样出色的身手,才是最大的震撼,薛诚这次带来的五个人,在黑道中,至少打架一项上,基本也算得上赫赫有名,谁知道就这样被轻松解决,不过三四秒钟的时间,一连串流畅到极点的动作。整张桌子被一脚踢爆,五个人就再也爬不起来。若真是说到埋伏或者单挑,等闲十几个人在这少年面前,那恐怕还真地是白给。
而对于那些之前就熟悉家明的人来说,此时才终于“明白”过来柳老大为什么会对这个女婿如此满意,就是说嘛。他是黑社会老大,给自己女儿找男朋友总不可能找个太软弱、甚至连自保能力都没有的。以家明这次表现出来的实力,玩玩黑市拳什么的那还不是百战百胜啊。
柳正刚死,家明就表现出了这样强大的威慑力,一部分人也开始思考他会不会籍着柳老大地余威趁势上位。但想想其实可能性也不大。家明之前根本没有参与到帮会活动中来。对于黑道运作之类的事情恐怕也不是很明白,更确切地说,黑道要实力,但并不是说能打就已经够了,一些堂口老大或许因为柳正地关系对他有些好感,但要说到支持,那恐怕是没有的——当然,仅仅对于小孟来说,假如家明真有这个心思。他的立场恐怕只是一道不需要过多思考的选择题。
而在沙竹帮地利益范围外,众人就已经开始关注起沙竹帮和新宁帮此后可能地火拼来,在沙竹帮势弱的现在,无论作出怎样的示威,新宁帮恐怕都不会选择退缩。薛诚虽然被送进了医院。但大多数人都在最短的时间内作出了选择,开始与新宁帮积极地联系。当然,这是丧礼之外的事情,暂时也没必要太多叙述了。
晚上守夜,大多是麻将啊、扑克之类的赌局,有兴趣的人当然也可以去看电视或者录像,纵然入夜,偶尔也会有人过来,沙沙被灵静强行拖着去房间里睡觉,一些接待的事物多半都是让沙沙的那些亲戚来做了,这些人多半都看到了家明傍晚饭局上地威,此时对于这个少年人畏惧已极,倒是之前在房间里的叶涵与段静娴听了一些传闻,到得深夜时分,与家明围在桌子边下跳棋时问了起来。
“呃……打人……呵呵,的确是动手了……”摸着头,家明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主要那个人太烦了,根本就是来找碴的,又是说柳叔的坏话又是叫嚷着要沙沙出来敬酒,我实在是受不了了,就拿酒瓶往他头上敲了。唔,我还掀了桌子……他们一帮人想要打我,还好这是沙竹帮地地盘,大家都过来拉住了……其实要不是拉住,估计我还得敲他一下……”
家明作出拿酒瓶敲人地样子,段静娴笑了起来:“还以为家明你是纯粹的和平主义者呢,谁知到生起气来也会打人啊,以前总不跟人打架地……不过这样也好,男孩子就得有点血性……”
知道家明练武一向勤奋,身体素质够好,叶涵拍了拍他的肩膀:“其实家明真要出手,不会输给任何人,他就是不肯出手而已……其实有些时候避不过去,能解决的总是要解决的,不过这些人都是黑社会背景,该忍的还是要忍,你这次打了他,以后要小心啊。”
“嗯,我会的。”家明点头,笑起来。
另一方面,江海室内的某座别墅的大厅中,一群人正围在一起吃着宵夜。
“大姐叫人过来到底什么事啊,胖子你知道不?”
“沙竹帮那边出事了吧。”拿着盒饭,外号食神的胖子耸了耸肩,“听说家明小弟跟人起冲突了……”
“我早料到会有事……这次又是谁找死啊……”
“新宁帮的混蛋吧。”
“大帮派哦,这次要怎么把握分寸……”
“真想看见简美女出来大屠杀,啧啧,那种感觉……”
“感觉个屁,让她出来屠杀,你今年奖金就别想要了。记住,要有爱,要和谐……”
闹哄哄的说话声中,拿着几份文件的叶莲从楼上转了下来,女性般俊美的脸上带着笑容:“没错,就是因为沙竹帮的事情,不过新宁帮什么的我暂时也那么关心啦,最重要的是……家明小弟第一次在别人面前出手了……”
将那些文件扔到这群人身前的茶几上,叶莲摊了摊手:“看看吧,五个人,四秒钟……虽然没有现场录像,但这就是我们的家明小弟……”
隐杀 第三五六节 不许
葬礼的七天,就在有些忙乱、有些单调的气氛中渐渐地过去,相继过来表态、或者捣乱的人自然也有,只是暂时还没闹出什么大乱子来,对于大多数黑道帮派来说,恐怕还是会看沙竹帮进一步的变化才会有自己的行动。薛诚等人被送进医院,虽然没死,但至少一两年不可能像正常人一样的活动,作为黑道大哥,这种事情自然也不可能找警察来解决,暂时来说,新宁帮没有在江海与沙竹帮正式宣战的能力,目前就算是不了了之。
第四天的时候沙沙从那种鸵鸟式的悲伤状态的好转过来,不再哭了,能挤出笑容跟灵静和家明等人说话,有亲戚关系的人们仍在6续到来,安慰一番后留下了,大抵是想等着柳正遗嘱的布。这些人中,看见过家明那晚飙的不算多数,大部分倒只是听人说了,未必真能意识到一个少年人到底有多厉害,加上那些不太知道的,见沙沙对旁人的态度只是礼貌性的应付,对家明这些人倒是那样的亲热,闲话自然说得不少,这年头,早恋毕竟不是什么普遍的事情,说出来后,大人们多半都还持着批判的态度的。
这种态度无可厚非,况且大都是沙沙的亲戚身份,所以即便批判之中存在了太多其他的目的,家明也懒得对这些人太过理会。倒是有一天家明不在的时候,沙沙和灵静坐在一边说话。几个沙沙叔伯辈地人过来表示关心,同时倒也有两个与沙沙认识的孩子。或者是因为大人们私下里将灵静、家明这几个人说得太过卑鄙地缘故,其中一个孩子便一边跟沙沙说话,一边尽量不动声色地、犹如仇人般的试图将灵静挤开。
“沙沙姐姐,你别伤心了好不好……”
“沙沙姐姐,还有我们呢……”
“沙沙姐姐,以后到我们家去玩吧……”
作为孩子来说,如果纯粹听那说话,看着那乖巧的表情,虽然在某种程度上容易勾起别人的愁思。但也的确也能令人感到窝心和喜爱。沙沙虽然已经开始礼貌性地应付旁人,但终究心中悲伤,只是点头,不怎么说话,当然,两个孩子拼命地安慰她,她也就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来。林雷伸手摸了摸其中年纪稍大的小女孩的头,那女孩笑着用屁股去顶灵静的腿,灵静倒也不想跟个小孩子在意这些,移动身体稍微转了转方向,与此同时,“啪”的一声便响起在那小女孩地脸上。
那的确是太过响亮的一记耳光,连灵静一时间几乎都被吓了一跳,周围说话的几个人顿时也愕在了那儿,眼看沙沙微微低着头,带着那复杂的夹杂着悲伤的笑。淡淡地望着那小女孩,被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倒在地地小女孩捂着脸,有些迷惑地望着那双眼睛,随后哇哇地大哭了起来。谁也没有想到,方才还笑着抚摸她额头的沙沙,会这样突然出手,甩出一记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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