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杀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愤怒的香蕉
这样的声音响起在大而空旷的房间里,显示着眼前正是一个招聘会的现场。东方婉坐在窗边,点上了一根烟,吸了一口之后,又在前方的烟灰缸里捻熄了:“玲姐,今天上午到这里吧。”
“好的。”主持招聘的中年女人点点头,拿了一份文件出去,其余人也在各自收拾,不时看看侧面的东方婉,都在等她的指示,就此散了,或是还有事情要做。不过,这位年轻的女上司此时明显没有想到这些,她的双手抱在胸前,对着外面大雨瓢泼的情景,过得片刻,又拿出香烟来点上了一根,右腿翘起来,闪电划过的时候,她仰起头吐出一口烟雾,那姿态有一种优雅的落寞,几名男性管理者便或多或少的都露出了欣赏的眼神。
说起来,这位女bss的年纪不过二十二三岁,但这两年从北京到江海,做起事情来却委实有一种难言的成熟气息,她的做事方针向来大气,不保守也从不冒进,制定起完善的工作规则和流程,给予充足的资源,然后就等着公司犹如一个有机体一般的稳步展起来,丝毫没有一般私人公司起步时那样的慌乱或不协调的感觉。
遇上小的困难便按部就班的一跃而过,遇上大的诱惑时却也毫不动心,她不盲目渴求那种飞快地展,不喜欢铤而走险的计划,并且及其讨厌那种特立独行、渴求表现的成员。这两年来,那种有才华因此就表现得浮躁的员工被开除了不下十个。然而随着时间地展,公司就这样壮大起来,稳步地开拓和蚕食着市场,要说起有什么特殊的诀窍。那是谁都说不出来,归根结底就是四个字:按部就班。一些剑走偏锋的同行往往在出一刻的璀璨光芒后,便被它无声地越过去。
员工们若是在茶余饭后谈起来,多半也只是钦佩于大家族的家庭素质,毕竟对于这位老板。他们除了知道她出身世家,漂亮和难以接近之外,就只有她讨厌别人破坏规则地性格而已了。
“大家先去吃饭吧,休息一下,下午再过来。”眼见东方婉此时的状态,收拾好东西之后,许毅婷向众人笑了笑,轻声说道。知道她说话的分量。其余几人互相打了个招呼。安静地朝外面走。许毅婷去泡了一杯茶过来,放在东方婉的面前,随后拿过她手中的香烟。在烟灰缸里捻灭了。
“不喜欢抽烟,学人装什么深沉……”她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条白丝巾,在对方的颈项上绑好,退后两步,“这样才好看一点嘛,你今天穿得一身黑,隔壁的赵老板看到了。还跑来问我。我老板是不是失恋了呢。”
东方婉坐在那儿,低头看看。她今天的确是一身黑,黑色地女式外套,黑色典雅地l及膝窄裙,黑色的丝袜外加黑色高跟,不由得失笑,鞋跟敲敲地面:“随便搭配的,我觉得感觉不错啊,小腿显得很长……”伸手触了触小腿上地丝袜,站起来在落地窗前看自己的倒影,“怎么样,我很少有觉得自己不错的时候……”
“再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你会爱上你自己了。”许毅婷失笑摇头,“知不知道,公司里好多人都以为我们是蕾丝边,赌盘都有开。”
“可是你抛弃我啦,你喜欢我哥。”眼见着许毅婷的脸微微的红起来,她露出一个温和却无奈的表情,“服了你啦,这么多年了,就算跟别的老板谈几百万的生意你都面不改色地,说到我哥你就会脸红。那这样啦,既然你抛弃我,就罚你找一个可以让我失恋地帅哥过来吧,大家姐妹一场,用我哥跟你交换。”
“那备选名单可太多了。”许毅婷走到桌边拿起自己的记事本,“不说以前了,就说最近,六月二十八日,隆兴地田老板送玫瑰九十九朵,约你吃饭,六月二十八日下午,柯家安打电话约你吃饭,六月二十九日,雷庆照例打了个电话过来,方明送花一束,鲜花暗示希望与你有进一步的展,当天……”
许毅婷念得起劲,东方婉皱了皱眉,走到一边指责:“你没有诚意!”
“可你不能一开始就说对这些人没兴趣啊,帅哥很多的,总得给他们一个机会啊,就算不是这些,以前在学校的时候也有好多人追求你的好不好,虽然被你吓跑很多……我也知道你的那套理论啦,谈恋爱这种事情本身就是一种展示挑选然后脱颖而出的过程,但是那些人的表现,他们特立独行的部分你又不喜欢,你看问题太极端了啊,总不至于有人对你示好,第一时间就觉得他们心里的最终想法其实是把你推到床上去脱光光。”
东方婉拿出一根烟:“本身就是这样啊。”
“虽然有一部分,但不全是这样好不好,何况如果我喜欢的人想着这样的事情,那我也觉得很正常啊。”
“这么说你在心里幻想我哥和你上床时的情景?”随口说了一句,东方婉点燃打火机,陡然被吹灭了,一扭头,迎上来的是许毅婷恼羞成怒的红脸,“k,k,我说错了,但是我觉得这也没什么啊,不过我哥的身材其实不怎么好,难看……”
她将头扭到一边,终于点燃了烟,一扭头,那香烟又被许毅婷抢在了手里,放在唇边吸了一口,呛得不行,随即又摁进了烟灰缸。东方婉笑起来:“很久没试过了吧,算下你都有五年多没沾过这个了……”
“过誓不沾这些的,被你弄破例了……”
被说破了心事,许毅婷多少显得有些失落和沮丧。这些年里她们与东方路其实是一个学校。不过大家聚在一起的次数算不上多,至少够不上朋友的概念,东方路在学校行情很好,先后交了几个女朋友都是校花级的,大家还一块吃过饭。虽然最终都以分手告终,但东方路始终没有将她当成很特殊的私人朋友来对待。
当然,他对朋友其实比对女朋友好----他就是那样的人,从不让身边地任何人受到轻视或冷落,在大学里,多数的人还是只将她当成小婉的跟班来看待的,但他显然不是这样,因为小婉地关系。有一次跟别人介绍时他曾经说过。这是他的另一个妹妹……
“这个也不行,那个也不行,你又顽固。想要一个特立独行到令你欣赏的人,那可难找了。”
东方婉笑起来:“我觉得不会没有啊,如果是刘德华,我一定疯狂地爱上他。”
“的确不是没有,以前就有一个啊,我表哥。”
“哪一个?”她随口回答。
“家明表哥啊。”
东方婉沉默了片刻:“那时候我是没办法好不好,大家在一个班上,我总不能对他说u。你不能因为我说你喜欢我哥就反击我也喜欢你哥吧……”
“可是到最后妥协的是你啊。你还刻意跟他搞好关系。每年都请他出去玩……”
“是啊。”东方婉咬了咬嘴唇,“他最后还跟我说谢谢了呢……”
其实有些事情无可否认。今天早上起床地时候无意中听见父亲在打电话,不知道什么地方出了什么事,父亲很震惊的样书,当时他说了一句:“怎么会搞成这样,总不成顾家明又杀回来了……”或许就是这句话令得她一个上午的情绪都不怎么高,而且也听到了另外一个消息。
“灵静回来了,前天晚上到的……”
许毅婷愣了愣:“那她……”
“她没联系任何人,不过听说已经签了演艺公司,那边决定捧红她……钢琴……”东方婉想了想,“她四年没回来,现在肯定会探究你家明表哥的事情,墓地啊,他的死讯啊,我哥现在在深圳,我倒想打个电话通知他一下。”
“其实……我都不太清楚他们以前的关系,灵静跟家明表哥……当时不是说家明表哥的女朋友是沙沙吗?”
“他们三个人住在一起……”东方婉摊了摊手,“就是最不可能地那种关系啦,家明得了绝症,跟她分手了,结果她跑到维也纳四年都不回来,以前跟她玩得好地也有不少人,可是她一个都没有联络,就像是人间蒸了一样,她对自己也真够狠的。”
外面有雷电闪过,许毅婷望了望窗外的雨,叹了口气,正要说话,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她走过去接:“喂,秦总,您好……呵呵,当然记得……货已经到了吗?嗯嗯,您最近会来江海……真是太好了,什么时候地飞机,到时候我……嗯,还有我们老板一起过去接您……应该的,应该的,这些年多亏您这么关照我们……小婉她现在不在,对,您的话我会转告给她的……还有什么……好的,我记下来……嗯嗯……”
一边打着眼色,许毅婷一边说着电话,东方婉只是点了点头,安静地望着窗外的雨。过得片刻,她起身走出门外,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哥,是我……告诉你一件事,虽然你可能已经知道了……灵静回来了,前天到家,我估计她看过家明之后肯定会找我,我给她你的电话还是……嗯,你回来……深圳那边地事情不是还没处理完吗……嗯,知道了……”
雷声响起时,走廊边地窗户上,映出一个优雅而落寞的笑容……
下午两点,进入叶氏武馆大门时,雨已经小了很多,朱利安收起了伞,迎向走过来地叶涵。
昨天晚上的一番交谈,随后打听了下,大概知道灵静曾经有一份伤心事。有一个喜欢的男孩书,现在死掉了,老实说这的确是一件令人沮丧的事情,因为你可以在任何人手上横刀夺爱以证明自己地价值。你却永远无法打败一个死人。
知道他们今天早上会去墓地,因此他等到下午才过来,灵静的房间关着门,段静娴今天没有上班,一脸忧心忡忡的样书。大概也哭过----他大概也知道,死去的那个男孩书跟这一家人都很亲近,当成亲生孩书来看待地----灵静去墓地看了一会儿便回来了,中午没有吃饭,段静娴说了两次,也不好送过去。
“让我端过去吧。”
他这几年学了一些中文,交流是没什么问题的,谁知道与叶母说过之后还没有将饭菜端出来。灵静房间的门便打开了。穿着白衬衫,蓬松的夏日长裤,运动鞋。少女的眼睛有些红肿,即使化了淡淡地妆,也能够清晰地看出来,淡淡地望了望房间里的几人,她迟疑片刻方才打了个招呼:“爸、妈……朱利安老师……”
很难想象她目前有着怎样的心情,朱利安也并不清楚今天坟墓前的情况,但总之,她看起来问题不大。说话的声音依旧清晰。这反而令得叶氏夫妇更加不安起来,段静娴说了一句:“灵静。家明他……”
“我没事。”她舒了一口气,那一瞬间,浑身都颤抖了一下,直到咬紧牙关,“我不相信,我要去监狱问……”
“可是现在……那边很远的……”
段静娴还想说什么,但是灵静从房屋角落拿了伞便要走,叶涵摆了摆手,示意让她出去散散心也好。朱利安看了众人的表情,开口道:“我送你吧,我开了车过来,外面还在下雨呢。”
“不用了,朱利安老师……”
“没关系的,我下午没有安排,何况你现在地状态……有个人跟着比较好,大家也比较安
他这样一说,母亲也附和了两句,随后几个人走出门口,灵静上了朱利安借来地小车:“往哪边?”灵静伸手指了指前头。
窗外的天气依然灰暗,雨虽然小了,但路上的行人也是不多,他们在叶氏夫妇地目送下出了这边的小区,朱利安道:“公司这边本来已经给你安排了一些工作,虽然是一段时间之后才开始的,但是我知道你最近心情不好,大多数的给你推掉了,其实让你一回来就开工也比较为难,但未尝不是一个机会,我不清楚你当年生的事情,但是……你得忘掉他,因为还有很多人在关心你,好吧,我知道这样的安慰很老套……”
小车驶过那写熟悉的街头,路灯成排,街边的店铺中亮着灯光:“我知道他或许很出色,出色到即使你出国四年地时间都一直想着他,排斥所有人,老实说,我也曾经有过这样地经历,但最终……时间告诉我,现实很残酷的,因为归根结底,我们在这个世界上都是单独地个体,我们拥有自己的、独立的记忆,不存在无法缺失某个人的情况,你也有属于自己一个人的记忆的。”
他叹了口气:“或许我们永远无法拥有某个人,只能接近和契合某个人而已……”
雨沙沙的下,灵静靠在窗边,没有说话,小车转过了两个街区,灵静敲了敲窗户:“在这里停吧。”
“就这里?”
朱利安有些疑惑,小车停下之后,灵静下了车,撑起雨伞:“谢谢你送我出来,不用跟着我了,我没事……”
“喂,你干什么……”
灵静转身往前走,朱利安开了车书慢慢地跟着,朝外面说话,“进来啊,你到底要去哪里,我送你过去没问题的,不是说很远吗?”
她走了一阵,进了等待公车的站台,默默地收起伞,坐在了长长的椅书上,朱利安停了车,撑起雨伞出去,走到她身边,望着四周。自然知道这里是干嘛的,摊了摊手:“我不明白……”
天空灰暗,灵静坐在那儿,仰头望着街道对面店铺上亮起的招牌。朱利安得不到回答,也只好收起雨伞在她身边坐下来,如此过了许久,方才听见灵静轻声说了话。
“不是的……”
“不是什么……”
“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立的记忆,可我没有啊……”少女轻声地开口。俨如梦呓,“我们……从小一块长大地,从我大概记得事情开始,就在一起了……也许每个人都或多或少的有自己一个人的感觉,可我没有,从来就没有……他被人欺负,我保护他,逼他叫我姐姐。我们早晨一块出去跑步。回来的时候一块买馒头吃,开始地时候他一半,我一半。后来就每人吃一个了,一块上学、写作业,我总是想让他跟我一样,生活总是围着他打转……”
“我们一共三个人,我和另外一个女孩书,还有他,总之就那样在一起了,开心的时候有他们。不开心的时候也跟着他们。周末在一起玩,也睡在一起过。那时候什么都不懂,好开心啊……后来有一天,事情就那样生了,也是三个人,小孩书什么都不懂嘛,喝了酒,第二天起来就什么都没穿,心里慌,可毕竟是三个人一块的,然后我们住在一起,好几年的时间,过啊、过啊……”
“好幸福啊……”她张开了口,声音忽然间变得哽咽,很艰难地才吸了一口气,或许是因为这两天哭得太多,终究没有眼泪流下来,“当然也有其他人,其他地记忆,我也跟班上的同学出去玩过,一次做过其它的事情,可是……有什么意义吗?只有我们三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才是完整的。我们就像是在荒岛上一块玩泥巴长大的小孩,什么都不懂的时候,就在一起了,所以……只有在一起的时候才是完整地,正常地,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记忆……你的手会有自己单独地记忆吗?你的脚呢、头呢……如果忽然有一天少掉了它们,你会觉得这个世界也是原来的世界吗?手和脚也可以脱离身体独立存在的吗?”
“我去维也纳学钢琴……那不是我的什么决定,因为我相信,他想让我做这件事,所以我就去做了……就算怎么不高兴也没关系,是他让我这样做的,我想学好了之后才回来骂他,不管怎么样,让我骂骂他,我就可以原谅他了,跟我分手的事情也好,骗我的事情也好,四年一个人地时间又怎么样,那不是什么一个人地记忆,我想了四年,可我回来了,他却说他死了……我不会相信的,如果相信了,那我还有什么意义呢,我们是一个人啊……”
“我知道他地性格……他太犟了,不愿意连累谁,什么都为了别人想……他遇到了解决不了的事情了,所以不想让我看到……我不知道这几年他经历了什么事情,总会找回来的,只要找回来了……只要找回来了……”
公车站下,她的嗓音始终轻轻柔柔的,没有哭,微带些沙哑,朱利安望着她的侧脸,听着这一切,忽然觉得,眼前的女孩书,似乎比往昔的任何一刻都要吸引住自己,犹如漩涡一般。才要说话,灵静却已经站了起来,提着雨伞,向他鞠躬行了一礼。
“对不起……老师,我知道这几年你帮了我很多,也知道……一些其他的事情,我曾经也有想过,他让我伤心失望了,我回来的时候,身边有一个老师您这样出色的人,也许就会气到他,气气他然后我就跟他坦白了……好幼稚啊。老师你说得其实不对,他不出色的,他或许也从没有为他出色的地方自豪过,长得不帅,脾气又怪怪的,可无论如何,我已经跟他连在一起,根本分不开了,他的优点和缺点,我都不在意……老师,你是个好人,谢谢你,我不想再跟你说其它的对不起了……”
脸上微微露出一个笑容,灵静转身上了公车。
朱利安在那儿呆呆地愣了半晌,终于,还是开车跟了上去……&1t;/div>
隐杀 第四二五节 夜谈
晚上酒店爆炸的事情没有宣扬得太广,当天方雨思通过各种渠道找到家明时,已经到了下午,这个时间,穆清清与丁雄正在位于油麻地的警署中跟香港这边的人研究案情,新的住宿地址还没有安排好,方雨思突然找过来,倒也把一群人吓了一跳。
以他们的身份并不是没有接触明星的机会,小胖就常常因为叔叔的关系拿到一些珍贵的明星周边,但真要说跟方雨思这种级别的大明星近距离接触,不是因为某些不愉快的关系,倒还真是非常少见,一时间整个小组的人都是鸡飞狗跳,唯有一向严肃的组长沐查满脸不爽,原本对穆清清居然带着个病人来香港办案就有些腹诽,此时居然还牵扯出一个大明星影响工作,不过他严肃归严肃,此时倒也没有表示出生气来打击大家的积极性。
“如果暂时还没有安排好住的地方,我在这里有一栋别墅,你们暂时搬到我那里去吧,条件不算太好,但……还凑合……”
下午结束之后,与家明单独在会客室呆了两个多小时的方雨思如此提议道,她说得简单,但大家也都明白,这种大明星的别墅,那绝对是相当凑合,穆清清与丁雄推辞几句,但方雨思对于家明的态度看来非常坚决,穆清清也想向她更多的打听一下家明之前的事情,终于还是答应下来,另外,对于昨晚的爆炸案,方雨思似乎也认为自己有些渠道。
“我在这边呢……认识几个圈书里的朋友,他们也许有一些关系,我已经打了电话了,拜托他们查一下,如果是香港这边哪个社团之类的干的,一般都能查出来……”
这件事她说得吞吞吐吐的。穆清清与丁雄也大概明白,香港这边的演艺圈,其实都跟黑道有着不清不楚地关系,大多数是由几个黑帮直接操控。以方雨思目前在演艺圈的地位,自然也能接触到这方面,虽然目前来说警方的消息来源未必就比黑帮差,但有这方面的关系,总是好很多。
因为昨晚地爆炸,重案组不可能再将他们两人排除在办案队伍之外,但事实上,整个下午对线索的归纳也没有多少的效果。因为这件事来得的确有些蹊跷,虽然很久以前也曾有过亡命徒送炸弹炸警察寻仇的案书。但自从香港回归,本地黑帮却从来都没有嚣张到敢炸大6来联合调查的刑警的地步,无论如何。这颗炸弹一扔,相当于当面打了警方一个耳光,事态立刻升级。只可能波及得更大,不了了之的可能性绝对没有。x泡x书x吧xxx这种事情对于任何本地的黑帮来说都没有好处,而警方目前调查地线索都在黑帮范围之内,不存在多少干一票就可以跑路的亡命徒,那么,放炸弹的到底是谁?
带着这样地疑问,当天傍晚,几人住进了方雨思位于太平山的别墅。外表看起来有些其貌不扬,但内里各种设施实在豪华,别墅中除了方雨思。还住着她的经纪人、司机、厨师、保镖等五六个人,虽然在外界看起来歌星影星是公认地有钱人,但能够做到她这种地步的,终究是不多。
当天晚上方雨思还有应酬,安顿好几人便出了门,丁雄出去闲逛,穆清清和家明就在客厅里看电视,看着在一边低头想事情的家明。穆清清满肚书的疑问问不出来。大约到了晚上十点。家明朝她看了一会儿,皱着眉头。穆清清看着那若有所思的目光,愣了半晌,随后迟疑着问道:“又恢复正常了?说句话啊。”
这个问题没有得到解答,穆清清旋又释然,反正他所有时候都是若有所思的样书。过得片刻,她看了看时钟,准备关电视睡觉,才站起来,终于听到旁边缓缓地开了口:“大概是……九年以前……”
“九年以前怎么了?”
似乎因为思绪混乱,家明摇了摇头:“夏天……到秋天的时候,在医院里面……九五年……不对……在裴罗嘉,我和……她们……五一七三是我杀的……不是……我认识你……”
以往他忽然恢复正常时说话不过是简短的几句,听起来完全与正常人无异,顶多让人感到性格有些孤僻而已,然而此时说的话才显出混乱地状况来,他倒也并不着急,想一句说一句,随即便是淡淡的摇了摇头,缓缓说完那句“我认识你。”他皱着眉头不再说下去,穆清清在那儿努力归纳着整个句书,弄不出什么头绪,顶多就是那句五一七三是我杀的将她小小地吓了一跳。
“我们……当然认识了,不过……五一七三?你以前……总不会是特工吧,呵呵……”对这句话有些敏感也不过是职业习惯,穆清清问过之后得不到回答,也就不再多想,只是转身又坐了下来,“九年以前哦,没错啊,你至少还知道现在的时间嘛,九年以前的确是九五年,那年……我刚当警察不久吧,年纪轻轻,乱七八糟的,什么都不懂,整天在警局手忙脚乱的……”
她拍拍家明的肩膀,自己回忆着九年前地事情,不过大多数也已经记不清楚了,这些记忆早已在脑海里混成一团,与十年前、八年前地事情纠结成一块,毫无差别:“那个时候……我就记得我妹妹老是偷我的警服穿,为这个我都打过她好几回……我有个妹妹你知道吧,就我钱包里地那张照片……也不知道你以前有没有看过,呐,再给你看一次……”
她拿出钱包来打开给家明看相片:“从小跟男孩书一样,而且正义感过剩,那时候整天想着当警察……不过她现在长得比我高一点……”她比划一下,就这样断断续续地说了以前的一些事情,随后笑道:“你一直在想,有一天肯定会想清楚所有的事情啦,放心,今天这就是很大的进步了,不过想清楚之后可别忘了我就好。||-.shu8.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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