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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杀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愤怒的香蕉
家明过来之后,由于一系列的事件,世界的局势已经改变不少,但看来这边的事情还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如果不是家明过来,塞缪尔的这条线恐怕要到好几年之后才会引起别人的重视,他或许会变成索马里相当有影响力的军阀之一,关系多路子广,什么赚钱的事情都做,最重要的是他专接针对亚洲人的生意,这方面相当熟练,最后才会因为过于贪婪被人干掉。这也是为什么纳塔丽那边至今还不是很清楚他是通过也门线路绑人的原因。
以家明如今的层次来说,要渗入这样的军事基地方法很多,但没有一条是不需要时间的,只要有调查的时间,就算美国白宫、五角大楼或者什么秘密的核武基地,他都有把握来来去去了,但就目前的情况,他并没有多少耽搁和调查的时间。
没有时间准备的话,这种地方,终究还是会出问题。
想要无声无息偷偷摸摸地潜进去,找到关押淘淘和允杰的地点,再无声无息地带着人出来,这种计划是不靠谱的,但若只是单纯要进去逛逛,问题还是不大。他围绕着这基地的远处转了一圈,大概花了一个半小时左右进行观察,时间到上午十点,夏日的太阳升起很高了。家明眯着眼睛抬头看了看日光,视野一侧,两名看起来不像是在巡逻的士兵朝这边过来,家明转身走了过去。
十点四十,家明走进军营里那黑色的“城堡”之中,观察着周围的事物。这栋四层的堡垒式建筑最主要的还是用于这里军人的安置之用,大部分都是军人的宿舍,内里看起来通体简直像是由坚固的黑石筑成,墙很厚,军营里也不会有什么好东西,各种嘈杂的声响,透光度倒还不错,窗户自然都是没有玻璃的,四面透光,也透风,在这样的夏天,倒是显得凉快。
索马里的人种基本都是黑人,军人自然也是,家明的装扮并不精细,虽然深谙如何不被人注意的要点,但实际上也很难说能在这样的环境下游走多久。他只是尽量安静地穿行,不去太过敏感的地方,前方走廊过来的人一多,他便自然而然地找地方隐匿起来。就这样安安静静地寻找着某些需要的线索和讯号。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地过去,中午,这些军人们分批次的6续用餐,一直到下午一点二十,家明终于找到了需要的讯号。
看起来像是军队高层的,额头有红疤的人。
家明跟随着他在这栋楼里穿行了大概十五分钟,远远看着他与各人打招呼,互相问候寒暄,从隐约传来的称呼和笑声中归纳着需要的信息,随后终于能够确定,这个人的确是今天才从沙特阿拉伯回来,将任务目标带会了这里,他的名字就叫克兰?埃弗尔,并且跟在他身边一名身材壮硕的黑人,也跟那几名沙特黑帮分子的描述相似。
信息终于一条条的扣死了。
虽然自己是一路紧跟着过来,在也门伊尔盖附近的海滩,也确认了一次这几名绑匪的确是走在他的前面,但到了这里,他也必须确认好这些人没有被什么事情给耽搁了才行,否则他在这边飙,孩子还在路上,那事情可就糗大了。
克兰?埃弗尔等人走进三楼的一间房间。
这大概是作为士兵休息和锻炼场所的一间大房间,要说各种锻炼器械当然也没什么特别好的,举重啊,打沙包之类的东西还是有,此时房间里一共十多个人,脱了衣服,赤膊上身,一个个形容剽悍,窗户那边有风吹进来,异常凉爽,可以看见外面很远的风景,这些人大抵是坐在周围休闲,擦拭枪支,耍弄军刀,或者跟人吹牛,炫耀自己身上的疤痕之类,克兰显然是名人,进去之后站在中间拿了两把尼泊尔的廓尔喀军刀在那儿摆姿势,也不知道是跟人说些什么,身体灵活晃动着,显然在格斗方面是个好手。
家明站在门口看了他几秒钟,那克兰?埃弗尔也回过头来,口中还是在跟旁边的人说话,随后家明走进房间,摘掉了帽子:“克兰?埃弗尔?”
“你跟了我很久了,你是谁?新来的?”
“只是先确认一下你的身份。”家明淡淡地说了一句,他的东方人样貌显然已经引起了众人的警惕,但这里不仅仅是手枪,有人甚至端着冲锋枪,一时间还没有直接端枪对他指过来。家明放在帽子,顺手拿起了一名正在擦枪的壮硕黑人身边的军刀,那黑人瞪着他,不过家明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只是左手拿着那把刀子,右手手指弹了弹锋口,朝克兰走过去了。
接下来的意图,已经是溢于言表了。
克兰双手提刀,甚至有些荒谬地笑了起来——虽然还不明白这个东方面孔的家伙是哪里来的。其余人“喔”的来了兴趣,有的人鼓起掌来。
克兰的身高大概是一米九左右,也算是久经考验心狠手辣的亡命徒了,两把弯曲的军刀长达四十多公分,而这个东方人不过一米七几,身体看起来不是很壮硕,平平凡凡的像个欠欺负的老实人,手上的刀子刀锋不过二十多厘米,虽然是军刀,也能看成是一把匕,旁边十几个人环伺,各种枪械,谁觉得他能玩出什么花样来。这时候看他一副找克兰寻仇的样子,都是看戏的心情。
家明一路走过去,拉近了两人的距离,他手指触摸着刀锋,目光也淡淡的垂下来,并不是在看着克兰,而是看着手上的刀子。克兰甩动了手中的双刀,摆出一个防御的姿态,他并没有轻敌,两人距离靠近,刀光闪过来,家明抬起了目光。
军刀换到右手,迎着对方划来的锋芒,他举起了手。
噗噗噗噗哗哗哗哗哗哗哗哗——
转眼之间响起的声音,并不是金属的撞击声,刀锋入肉,劈断了骨头,劈散了血肉。这一瞬间,家明直接劈出了十多刀,被斩裂的痕迹从那克兰的头部一直延伸下去,纵横交错,刀痕深达十多厘米,脸上纵横的两道豁口几乎将头骨都完全斩裂,然后延伸往颈部、肩膀、双手、胸口、小腹,这区区一秒多钟的时间之后,克兰的双手掉在地上,右手甚至已经变作了三截,他的肚子已经像是被劈烂的足球,鲜血、内脏哗啦啦的朝地下泄去。
整个人,就这样被拆掉了。
那尸体触目惊心地倒向地面,一帮人还在惊愕当中,有的人已经开始将枪举起来,口中喊出了话语。
家明提着匕,望向窗外的远方,风吹过来,日光变得更加浓烈刺眼了。
黑黑小小瘦瘦的姑娘依旧在军营的远处游荡,捧着她的手机。
虽然那个人说了让她离开,但她的心里还是担心,其实她都已经绝望了,一个人说要去找三百多人的麻烦,而且还是直接过去的,结果会是怎么样,有什么好想的。
她知道不久之后就会响起枪声,事实上她几乎从一开始就能预见结局了,只是心中还有小小的希望让她停留在这里。她其实就是个平凡普通的姑娘,以前老师过来教她们上学,她很崇拜老师,后来老师被杀之前,她隐约知道老师并不是个简简单单的老师,他在做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虽然她一直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可是通过老师教课时说的一些东西,她觉得,老师一定是在拯救索马里。
老师被抓捕、被击毙的时候她在那附近,最后拿到了老师的手机,这是老师临死前托她保管的,她觉得老师是一个想要拯救索马里的很伟大的组织的一员,然后觉得自己也是了,因为她以前听老师说过这方面的故事。可很长的一段时间里,联络一直没有来。她一直偷偷摸摸又小心翼翼地保管着手机,没有充电器,偷偷的想要充到电,真的很辛苦,有一次差点被当成小偷抓住打死了,可希望还是有的。
终于手机还是响起来了,她想着或许是来了老师那样的人,觉得自己肩负使命,虽然那个人终究没有承认他是为了拯救索马里而过来的,不过他是来找塞缪尔这种坏人麻烦的,那其实也是一样了。
可是找麻烦也要有技巧啊,也不是一个人去的啊。她对这方面无法理解,上午对方离开之后,她在附近游荡,这种举动很危险,可她也想远远看到一些事情,但那边一直没有动静。过了十点也没有,到了中午也没有,她心中想着,也许那个人是骗自己的,或许他真是来找军阀做生意或者合作使命的,总之,老师在做的事情到底是什么呢,她其实是不能清楚知道的,或许老师也不是为了拯救索马里呢,哪怕仅仅拯救拉斯格赖。
于是她被这种情绪困扰着,猜测着那是好人还是坏人。然而到了下午一点多接近两点的时候,枪声忽然从那片基地里传过来了,不久之后,甚至还有轰隆隆的爆炸声。
她瞪大了眼睛往那边看,同时放下心也又担心起来。那只是一个人,他真的跑去找塞缪尔的麻烦了,真的动手了可是她不知道枪声什么时候会停下来,她就这样听着,心中开始害怕枪声会忽然就停下来。
因为那是一个军营的军人啊,几百人打一个人,枪声总会停的,一旦停了……
五分钟过去了,枪声没有停。
十分钟过去了,枪声没有停。
枪声和混乱的声音一直在响着,一直响一直响一直响……
明媚的日光下,这是整个塞缪尔基地最为诡异的一个下午……





隐杀 后篇 第十二章 鬼神
塞缪尔?哈桑最近接了一单大生意,今天算是取得了阶段性成果,几乎就等同于尘埃落定,等着收钱了,他非常高兴。
接的时候原本应该算是有些仓促的,不过这单生意的利润太高了,高到……可以说只要做成了,几乎就能算是他人生的一大转折点,代表着他的人生层次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他的势力可以开始高扩张了,他在索马里也将更有话语权,更有地位。耶,前方一片曙光。
事情安排下去,做得相当顺利,顺利到他都觉得有些惊奇,他们从沙特顺利绑到了那对孩子,然后通过也门把孩子顺利送到了这里,只要已经回到了索马里,还有什么好说的,事情搞定了。虽然今天早上现好像已经联系不上也门伊尔盖那边,估计这条线路被人顺藤摸上来了,但那也没什么,暂时放弃就好了,也门乱得很,自己认识很多人,付出如此小小的代价,换了这么大的成果,值得,大不了之后再想办法呗,对方难道还能摸到索马里来,把自己怎么样不成?
原本就想今晚弄个不错的狂欢,但想想还是等到事情完全收尾再说,今天晚上就在这边弄个高层的宴会便行了——或许还是要更冷静一点好?他想了想,连今晚的宴会也取消了,要冷静,要保持平常心,然地看待这些东西。
接下来就该安排以后的路线了,争分夺秒,智者之所以是智者,成功者之所以能取得成功,是因为别人在取得了阶段性成果开始狂欢的时候,他们已经开始接下来的工作了,他坐在别墅二楼,看着一帮老婆孩子在泳池边玩的时候,就在考虑着这些东西。
也许自己以后真的会有机会主宰索马里的命运也说不定,年轻的时候,开始懂得看世界想事情的事情,大概二十多岁他曾经考虑过这个问题,那时候他已经是一名强大的战士了。与一般索马里人不同的是,当别人能在一定程度上主宰自己的人生,以武力获取更多的物资时,他选择了接受教育,如饥似渴地吸取更多的知识,当时他就算再厉害,可毕竟二十多岁了,定位又是战士,想要获得这样的机会并不容易,可他终究还是学起来了,后来他进入拉汉文抵抗军,某种意义上算是为了理想,可随着他的地位越来越高的时候,现其实什么地方都是些乱七八糟狗屁倒灶的事情。
与其跟着别人瞎混,我何不自己来?
自己来就没办法抵达真正很高的位置了,毕竟自己起步晚了。他明白这一点,可他这时候也对什么理想厌烦了,当个小军阀也不错。他从来就是个特立独行的人,别的索马里人都在往亚丁湾打船的主意的时候,他的目光已经越过亚丁湾,往沙特,往中东方向看过去了。
到得今天,他又把一些曾经的想法给拾起来了。因为可能获得了很了不得的支持呢……
然后枪声就响了起来。
他手下的这批军人在索马里来说,素质操练得都还不错的,不过毕竟是自己拉的班子,也不可能真弄得如同什么好莱坞大片里的美国军营一样严格严肃,内里自然还是有些放松,只要不跟那帮干海盗的一样松得没边就行。但军营这种地方,枪支管制又不严格,有时候难免有些人互相之间上了火干架,或者枪支走火的情况也时有出现。他刚听到时还没有太在意,打算拉个负责人过来骂一顿让他过去处理,然而枪声持续下去,他就知道出事了。
“是有哪两个家伙干起来了吗?谁跟谁?还是有敌人进来了?”
彼此之间起了矛盾,拿枪扫的情况,他还是杜绝得比较严格的,基地里没人敢这样,但他还是希望简简单单是这样的情况就好了。不过不久之后,就确认目前被人入侵了。
“有多少人?有多少人?是什么来头?”
枪战的地方是在那边的三楼。为什么是在三楼才打起来的,真是想不通,不一会儿,有人过来报告了。
“不清楚是什么人……我们的人损失惨重,对方压制了三楼正在往二楼走,好像……好像只有一个人……”
“一个人?”塞缪尔年轻的时候也是相当厉害的战士,这些年生活不错,肚子稍稍有些福,瞪大了眼睛愣了半晌:“motherfuck这他**是一个人?你听听?这他**的是一个人?”
他话音刚落,远处三楼窗户那边露出了一个人影,端着冲锋枪就朝广场上扫了一梭子,顿时好几个人倒地,子弹覆盖往那边窗户去的时候,那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塞缪尔深吸了一口气,皱着眉头:“我不管他是谁,也不管多少人给我干了他啊”
他这个时候已经冷静下来了,不管怎么样,就算自己这边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但对方人真的不多,问题不大,被困在那里面,那家伙死定了。问题在于对方为了什么过来,到底是谁派过来的。
他的仇人太多了。最近几天比较重视的大概就是绑架的这单生意,但这生意来得仓促,就算那边的人真能将手伸到索马里,也不可能这么快,外来者不可能这么贸贸然地闯进来,总有搜集资料的过程。这念头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摇摇头否定了。
索马里势力众多,平时得罪的人太多,就根本不知道谁会忽然对你动手,他在脑海中过滤着有可能这时候动手或者是以这种方式动手的人选。一路走回屋里,一帮女人孩子都有些惊恐,或者有些紧张,他最讨厌这样了,于是他挥了挥手。
“什么事情都没有,阿雷姆会你房间看电视去,你们,自己回房,该干什么干什么,基塔你拿枪干嘛,你还小,还没有你的事情,过几年再说,回去把枪放下……”赶开了几个小孩子跟女人,他拍了拍比较凶残的大儿子的肩膀,走到一边:“你出去看着,我不知道是不是度哈那边想要动我们,或者是谁,但既然想在我们里面闹起来,很可能外面也有想要进攻的主要攻击部队在等着,你聚集你的人,多注意一下,不过在解决了里面这几个家伙之前,不要轻易出去……***就这几个人怎么还没解决掉”
他稍稍了一阵脾气,觉得真是太离谱了,居然还在打,对方那么难收拾么?
然后过了几分钟,一名手下跑过来报告战情了。还在思考到底是谁找麻烦的塞缪尔被枪声扰得异常烦恼:“怎么还没打完?到底有多少人?”
“不知道,我们不清楚里面的情况。西格尔的小队已经进去了,可是没有消息传出来,有人说……有人说只有一个人……”
“西格尔的小队三十多个人,里面只有一个人,他们进去了居然没有消息传出来。现在你听听,里面的枪声居然在减弱。你想要告诉我的是,西格尔他们已经快要被杀光了?”
他话音未落,窗外一道红痕陡然划了过去,随后是震天的爆炸,塞缪尔冲出房门,这才知道那是一枚从四楼窗户射的火箭弹,那枚火箭弹很显然是他花钱买的,它拉着赤红的尾焰划过了广场上空,直接投入了另一侧的小停车场里,几辆车的爆炸产生了连锁反应,升腾起惊人的光焰。
下方的子弹无法捕捉那人的踪影,不久之后,另一枚火箭弹从另一个窗户呼啸而出,再度轰炸着其余的车辆,塞缪尔瞪大了眼睛:“畜生”他骂了一句,从房间拖出一把轻机枪,朝着那边疯狂地扫射了一整个弹夹的子弹。
但除了为这场疯狂的盛宴增加一点音效之外,显然没什么效果。
从下午两点半开始,冲突的声音开始减弱下来,这并非是因为入侵者受到了切实的镇压,而是因为初时的混乱已经变作相对机械化的战斗了。三楼枪声响起之初,那堡垒的四层——准确来说是五层,还有一层地下室——都有人,自己这边受到袭击,先的反应自然是拿起枪组织反击,然后一层层的被扫荡过去,也不知道留下了多少的尸体,他们居然被对方从那里面赶出来了。
6续有三个小队冲了进去,这时候枪声就开始变得激烈起来,然后不久之后又是6续减弱,没有人能从那里面出来,只有一名重伤者爬到了那城堡的门口,里面一道黑影对他射了一梭子子弹,将这名重伤者整个上半身都给打爆了。
塞缪尔基地拥有的大部分弹药和物资都储存在那边的地下室,对方现在显然是在用他的武器来跟他作战,想到这里,就令塞缪尔感到分外怒不可抑。
没人冲锋的时候,那人就从堡垒里向外开枪,射杀在外面能够被看见的人,或者扛着火箭筒轰炸他的基地外墙,简直像是在玩一样,可外面的覆盖型攻击又总是无法确实地对他造成杀伤。塞缪尔手下也有几名狙击手,他安排了最好的一名到别墅上试图压制对方从这一面出现,然而不久之后这名狙击手的额头中了一颗子弹,根据塞缪尔多年的战争经验,他过去看的时候现对方从那边射过来的居然他**的是一手枪子弹,也不知道那边是个级神枪手还是因为纯属这边不走运,中了一呈抛物线射过来的流弹。
两者同样不靠谱。
对于里面到底被入侵了多少人,如今也是有各种说法了,最初的一批人说是只看见一个,然后又说可能是两个三个,接着变成了一个小队,还他**的穿着美国特种兵的服装,就跟好莱坞大片上的一样。塞缪尔在这边明明看见了,那人哪有穿什么特种兵服装
接着不久,关于那人数的传言又变成了一个人,…多钟的时候,塞缪尔在别墅里走来走去,现自己的一个女人居然在念咒,因为外面那帮家伙已经把入侵者传言成鬼神了,只有一个人,能达成这样子除了鬼神又有什么。
塞缪尔是不信这个的,他不会成为这样不理智的人。如今他已经可以接受入侵者的强大,或许一个小队,或许两个小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进来的,但他们的确很厉害。
不过再厉害终究还是有限的,如果是平等地当成两个军队来看,他相信自己这边依旧是占优势,对方看起来游刃有余,但目前依然是处于被压制的状态,在里面肯定也是不好过的。而看着那帮人肆无忌惮地破坏他的基地——他目前不可能放弃这里,在索马里最重要的就是物资、武器,这个基地花了他太多的心血,一旦放下一切离开想要东山再起那就难了。
他目前已经把里面的入侵者当成了附近的某个敌人全力进攻来看待,只要转换一下想法,事情就清清楚楚了,无论如何也要打败他,这是生死存亡的时刻,只要能守住这次,未来就还有希望。
下午…多钟,阳光依旧明媚,从这边望过去,那巨大的黑色堡垒正在冒出硝烟,如同雌伏在这片土地上一头远古巨兽,一批一批地无情吞噬着被送进去的生命,即便在如此明媚的日光下,它也在散着一股无比阴森的死亡气息,并且谁也不知道它还将吞噬多少的生命,才会达到饱和。
“安德鲁带你小队从侧门进去,鲍里斯,你的人跟上,饱和攻击,把那帮咋种给我干掉,把我们的地方抢回来”
他挥着手,如此喊道。
下午四点多,最初那种愤怒的神情已经从塞缪尔的脸上消失了,他的神情变得有些呆滞,往往远远的那座堡垒。他如今聚集起来的不知道还有没有一百人,广场上一具具的伏尸,那堡垒里吞噬的生命更多。如今人们已经愈相信来的是一只恶魔而不是一个人了,因为无论怎么看,里面都的确没有多少的敌人,或许就真只是一个,然而这样下去,基地里的人已经快要被杀光了。
没有人再敢带队进去了,塞缪尔在心里考虑撤离,如果有那两个孩子,或许还能……他的大儿子格雷格?哈桑拿起了手中的ak47,他也是经过好多次战斗的战士了,然而这次还没有参与战斗,头上满是汗珠,显然也在经受着心理的煎熬和巨大的压力,他走过来说道:“父亲,我去”
不行……塞缪尔以目光阻止他,然而他扭过了头:“我不管那里面是什么但是打了这么久,他一定也受伤了我们不是女人是战士我不相信有什么恶魔但就算他真是恶魔,我也要用我手上的武器,把我们的地方我们的东西抢回来”
他回头抱了抱塞缪尔:“如果我们也没能出来,父亲,你就赶快离开……”
随后,他领着一帮人冲进去了。
枪声在里面激烈地响起来……
枪火、尸体、肆流的鲜血,被火焰燎过的墙壁,阳光从四面的窗**进来,形成一道道如矛如剑的方形格栅,格栅之中,微尘飞舞,黑色的堡垒之中,犹如一幅古旧苍森的画。
横七竖八的尸体占满了走廊、房间,这是他们曾经熟悉的地方,然而子弹压迫过来,死亡也压迫过来,最后一批进入的战士们正在激战着,失去了队形,寻找着一个个躲藏的地方,然而那道身影已经飞快地冲过来了,冲入人群,在一大片的枪火中起舞,鲜血不知道从谁的身上飚射出来,同伴被踢飞了,身体几乎是折叠着冲飞出去,有人的枪口旋转着,击中了周围的同伴。
扳机震动了空气,微尘卷舞流动,子弹旋转着穿梭过去,从人的身体上带出旋转的血线,投入一片光芒的立柱,扰动了尘埃,又从光的另一端投入黑暗,穿梭往前方的尽头。混乱的响动,格雷格大声地喊叫着,握紧了枪,从躲藏的地方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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