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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海花(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莺娘子
那双圆圆的鹿眼儿,现下变作了双细长上挑的丹凤眼,连原本那尖尖的下巴,都略微有了些分明的轮廓。
可这脸看着,怎的这般的眼熟呢,曼枝儿吸吸观摩着,忽的脑中灵光一闪,荷,这不就是照着白大人的模样做出来的嘛。这人啊,可真真儿是自大。
曼枝儿嫌弃着,白大人对着这张脸儿却是满意的紧,捏着曼枝儿的下巴,一块儿看向镜子里边儿。
两张相似的脸,在朦朦胧胧的铜镜里边儿照着,看着,像是两兄弟。又像是,一个长相雌雄莫辩的小娘子,倚在有着夫妻相的夫君边儿上。这般,倒还真有一股诡异的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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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点好了一切,白大人一行人,马上便往长安城赶去。
方到了长安城里,便接到了秦丞相府送来的请柬,邀请白大人今儿个晚上,去丞相府喝一杯他孙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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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酒。
“哟,这可是鸿门宴呢,白大人你,是去呢,还是不去呢。”曼枝儿趴在白大人的肩头,一把抢过他手中的请帖,明知故问地调戏着白大人。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就算是个鸿门宴,本大人,还是得去摸摸老虎的胡须。”
“那小弟在这边儿,便先预祝白大人你,旗开得胜咯。”
白大人一把捏住曼枝儿秀气的鼻子,“本大人去了,你这个上京投靠的远方表弟,又怎能不同我一块儿,去见见世面呢。”
是了,一身儿男装打扮的曼枝儿,如今对外宣称的身份,可正是白大人的远方表弟呢。
“去便去。”曼枝儿将请帖往白大人的怀里一塞,“有你这么个表哥儿在,奴家有甚么不敢的。哎哟,你打我干嘛呀!”
白大人对着曼枝儿的脑门儿就是一弹,“笨,哪有男子自称奴家的。”说着,一把子将曼枝儿的身子给掰直了,“还有你这小腰儿,怎的这般地绵软,半点儿都不像个爷们儿。”
说道这儿曼枝儿便生气了,对着白大人的胸口便是一锤,“还不都是因为大人你,弄得人家腰杆儿酸死了,现在还难受呢。”
“哦,是吗?”白大人眉头一挑,“那真是本官的不是了,来,脱了衣裳小爷好好儿地给你揉一揉。”
说着,那禄山之爪,便往曼枝儿的小腰儿伸去,对准了她的痒痒肉便开始挠了起来。惹得曼枝儿“啊”的一声儿娇呼,娇笑着跑开,一边儿还朝着白大人抛着白眼儿。
美人儿翻白眼,也带着股惑人的风情,便是如今的面貌大改,也掩不住她骨子里的风流。白大人心下一动,对着娇笑的曼枝儿,就想要亲上去。可嘴儿还没挨上去,便被一只小手儿给止住了,“白表哥~人家现在还是男子呢,你再轻薄人家,就不怕被人说是断袖之癖嘛。”
白大人将她的手儿挪开,坏坏地看着她,“若是表弟你,为兄便是被世人戳着脊梁骨又如何呢。快,让为兄亲几口。”
当下,将乱动的曼枝儿压在了一旁的软塌上,对着她殷红的嘴儿便亲了上去。
“唔...”曼枝儿来不及反抗,便被白大人攫住了嘴儿。
唇舌交缠,白大人粗大的舌头,在曼枝儿的嘴巴里边儿四处游走,吮吸着她口中的琼浆妙液,一滴都不肯浪了。惹得口干舌燥的曼枝儿,也只能勾住了他的舌头,吸着他的舌儿,问他讨点儿水喝。
良久,白大人才舍得从那张迷人的小嘴儿离开,两张唇儿之间,还拉出了暧昧的银丝。
这一番纠缠,弄得曼枝儿媚态横生,连药膏子都掩盖不住她脸上的风流。
白大人压下心中的欲火,将被他亲的身子软绵绵的曼枝儿扶起来,放在怀里,细细地整理着她凌乱的发丝儿。若不是今儿个晚上要去秦丞相府中赴宴,再这么折腾下去,定然会来不及。不然,白大人早就将这个女人压在榻上,战个三百回合了。
“曼枝儿。”想着晚上的鸿门宴,白大人还真是有些子不放心,可不把曼枝儿带在身边儿,他的心更是慌乱。“今儿个晚上,你莫要乱跑,乖乖地待在我的身边儿,晓得了吗?”
曼枝儿晓得他的担心,难得乖巧地应和,“晓得了,奴家哪儿也不去。”
.......
晚间到了那丞相府,端的是歌舞升平,一派的平和景象。在座的推杯换盏,哪里看得出半点儿鸿门宴的影子。
白大人同周围的人微微寒暄了几句,便带着曼枝儿落了座。曼枝儿得了白大人的吩咐,并不敢吃菜品,只敢吃着桌上新鲜的果食。可没一会儿啊,只麻烦就来了。
“表哥。”曼枝儿拉拉白大人的衣袖,轻轻地叫着他,“我有些内急,去出恭一下儿,马上便回来。”
白大人皱了皱眉头,可又实在不好同她一块儿前去,只好唤来了一旁的奴婢,教她带着曼枝儿走。更是偷偷捏了捏她的手儿,示意她一切小心。
可是呢,这越是怕来事儿,越会来事儿。
曼枝儿方从那解手的地儿出来,就不小心被一个女子撞到了。
“哎哟~”
那女子惊呼了一声儿,似是站不稳了,直直地往一边儿倒去。曼枝儿自是不能袖手旁观,一下儿将人家给搂在了怀里,待得人家站好了之后,立马地拉开了距离,问一句,“姑娘可还安好。”
曼枝儿如今顶的这张面皮儿,同白大人那可是有七分的相似,再加上那朦胧月色的衬托,更是显得她风度翩翩,玉树临风。
只见那姑娘微微羞红了脸儿,忙忙摇着头,“奴家没事儿,劳公子担心了。”
见这女子无碍,曼枝儿自然是转身便走。可没想到,她刚一转身儿,那女子也跟着走了上来,“唉,公子慢走。”
“嗯?”曼枝儿一回身,可没料到那女子刚走了两步,脚下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绊倒,一下儿往她的身上扑去。曼枝儿反应不及,也同她一块儿往后边儿的草丛倒去。
草丛中的曼枝儿,想要起身儿来,却被那姑娘头上的发钗给勾住了头发,一下儿又给拉回了人家身上。远远儿地看去,倒像是在那草丛中,做着颠鸾倒凤的事儿。
“你们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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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大人坐在了那边儿,实在是放心不下,还是赶了过来,一过来,便见着了这让人头大的一幕。
才不过是片刻没将人放在眼皮子底下,就干出了这么个事儿,怒火中烧的白大人连风度都顾不上了,飞快地跑了过去,将曼枝儿从草丛中给拉了起来。
曼枝儿自个儿还不晓得是什么个情况呢,便被拉到了白大人的后边儿,还到了白大人恶狠狠的眼神儿一枚。
待得白大人见着了那草丛中站着的人儿,那眉头皱的更紧了。怎么又是这个女人?
诸位道这女子是谁,正是害的张阁老家中孙儿坠马的那一位秦丞相的宠妾啊。
更过分的是,那女子竟还直勾勾地看着曼枝儿,气的白大人差点儿上前打人。
白大人连看都不看那女人一眼,拉着曼枝儿便走。走到了那假山的边儿上,一把子将人拉进了假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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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着她的红唇儿就是一阵儿的撕咬。
“唔...白混蛋!”曼枝儿的骂语全给堵在了嘴儿里,白大人像是一匹发疯的野兽,半点儿的温柔都没有,带着将她吞吃入腹的气力,死命地撕咬着。
曼枝儿双眼含着水光,无力地承受着白大人的亲吻,嘴唇上传来的一阵阵的刺痛,差点儿没教她哭出声儿来。
也不晓得亲了多久,直到二人的嘴巴里边儿出现了血腥味儿,白大人才算是停了下来,定定地看着曼枝儿。
“往后不许随便在外边儿勾引旁人了。听见了没有。”
曼枝儿一听这话儿就委屈了,她方才无端端被人扑倒,倒在那草丛里,身上还有些疼,这白大人还不分是非,上来就说她,她心里能痛快吗。“谁勾引人了,上来就乱泼脏水,你这人烦不烦呀!”说着,便扭动着身子,想要挣脱白大人的怀抱。
可白大人的双手,像是铁打的一般,牢牢地锁住了怀中的人儿,“不许走。”
月色下的曼枝儿,那双眼睛清澈得出离美丽,白大人心里的惶恐渐生,生怕眼前的人儿会消失不见。心中的愤怒与惶恐交织着,教他那颗聪明的脑袋,忽的没了用处。
可看着曼枝儿生气的模样,他本能的反应,就是伸出了湿漉漉的舌头,在那被他咬伤的红唇儿上,细致又温柔地舔舐着。
“嘶,疼~你走开!”曼枝儿可不想买他的帐,打个巴掌再给个甜枣,别以为他现在舔两下,她就能原谅他了。
可曼枝儿堵着气儿不去理他,白大人就用着那种可怜巴巴的眼光看着她,像只无家可归的大狗一样。再加上白大人那张脸,确实挑不出毛病来,被这样儿一张俊脸盯着,曼枝儿的心,哪里还硬的起来。
对着他的胸口重重一锤,说了句“回家再拾你。”便转身出了假山。
一见着曼枝儿不生气了,白大人才算是舒了一口气儿,急急地从假山中出了来,巴巴地跟在曼枝儿的后边儿。
走到了一半儿,曼枝儿想着他到底也是关心自个儿才会出来,也不再赌气不说话儿了,拉拉他的袖子,“前边儿是什么情况,你方才过来寻我,不会又甚么事儿罢。”
白大人坦然一笑,将曼枝儿拉他袖子的小手儿牵到了手里,“一切我自有安排,你莫担心我了。”
说到了正经的事儿上,白大人脸上丝毫没半点儿的彷徨,眼中还透露着势在必得的锋芒。这样意气风发的少年,浑身像是散着光芒的天神一般,着实教人移不开眼来。
曼枝儿现下才晓得,为何长安城里的姑娘,会对着这个男子,如痴如狂。
没几步,便回到了宴会的正厅。
那秦丞相一见着白大人回来,眼中光一闪,对着手下人做了个隐晦的动作。随即,马上起了身来,走到了白大人的身边儿来。
“哈哈哈,白大人,久仰久仰。早就听闻白大人年少有为,是咱们朝廷的中流砥柱。今日一见,果真如此啊。今日大理寺少卿白大人肯抽空前来小老儿的府中喝一杯薄酒,咱这府里,那可是蓬荜生辉啊。”
说着,还将手中的酒杯递到了白大人的面前,“来来来,这一杯薄酒,就当是小老儿怠慢的赔罪,还请白大人一定喝下,哈哈哈哈哈。”
白大人接过酒杯,却并不去喝,不卑不亢地对着秦丞相回礼,“秦丞相之言,下官可不敢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罢了。”
在白大人这儿碰了个不软不硬呃钉子,秦丞相也不生气,继续笑呵呵地看着白大人,“诶,白大人莫要过谦了,现今儿的百姓即便不知天子名号,也知你白大人办公清廉的美名儿。本官这可是,十分地钦佩啊。”
这老狐狸。
白大人眉头微微皱起,秦丞相这话儿说的可是险恶,这不是说他越俎代庖,名声儿比天子还要大嘛。若是真传了出去,那位多疑的圣上,指不定又要干出什么烦人的事儿来。
“丞相慎言,这话儿大言不惭,若是叫旁的人听了去,不晓事儿的,还以为丞相你,断了天子视听,这才教百姓不知天子名号。”
罪娇娥媚计逃生俊大人情网难挣(二十二)
“白大人,你别给脸不要脸!”秦丞相被白大人这一番直白的话儿给呛得,脸色都有些子不好看了,“本官今儿个好好同你说话,你若是识相,便将手里的东西交出来,本官还能放你一条生路。”
“呵。”眼见着秦丞相沉不住气儿,撕破了脸皮,白大人冷冷一笑,“你若是识相,自个儿去面圣请罪,本官倒是能放你一条生路。”
“黄口小儿,大言不惭。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本官手下无情。”秦丞相起了脸上的笑,将手中的杯子往地上重重地一摔,“今儿个晚上,你同你身边儿的这位柳县主,一个都别想走!”
被看出来了!
曼枝儿心中一紧,赶紧着抓住白大人的宽厚的手心,双眼儿无措地看向白大人。可白大人那双眼睛里,平静无波,只有那双大手,加重了握住曼枝儿的力道。
话音刚落,穿着铁甲的禁卫军,从四面八方的角落里蜂拥而出,手中还带着冰冷的铁浮屠。逼人的寒意与杀气,一步步地朝着他们紧逼而来。
“禁卫军。”白大人看着前来的军队,讽刺一笑,“秦丞相可真是好大的本事,竟然连护卫皇城的禁卫军,都能听你差遣。”
“不敢不敢。”秦丞相挺着肥硕的身躯,走到了高高的章台之上,居高临下地看着白大人,“还不是因着白大人你实在是太不识趣了,本官只好,出此下策。来人啊,将叛国逆贼给我拿下。”
“是。”
禁卫军高声应和,整齐划一的声儿,穿破天际,沉重的铁浮屠重重砸在地面上,一步步朝着势单力薄的二人逼近。扑面而来的肃杀之气,教人连腿儿都要发软了。
眼见着那军队就要逼过来了,曼枝儿的手心全都是汗。看着身无寸铁的白大人,脸上的神色也不好看。曼枝儿这心里头,那是一阵阵儿的发凉。
早知道,便不同他来这鸿门宴了,这下好了,小命都要交代在这儿了。
可说是怨吧,若当初她没有拉白大人下水,说不定依着他的聪明才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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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有更多的时间,去稳妥地解决这件事儿。
曼枝儿忍着心里的害怕,回握住白大人的手,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白大人,你别害怕,黄泉路上,有我陪你。”说罢,那双带泪的双眸,对着他一笑,紧紧地将他搂进了怀里。
白大人脸上神色莫辨,却什么话儿都没说,也对着曼枝儿一笑,将怀中的人儿搂得更紧了。
旁边儿的禁卫军,喊着震天响的“杀!杀!杀!”,一步步地逼近他们,而处于包围中心的二人,却像是同外界隔绝了一般,紧紧相拥。
曼枝儿浑身颤抖,眼睁睁看着头顶的屠刀落下,就在那屠刀即将穿透他们的身体的时候,不远处,一声太监的高呼声儿,生生地止住了屠刀的落下。
“刀下留人!”一个穿着三品太监服的公公,站在了不远处,高声大叫,“圣上亲临,山呼万岁~”
说罢,一个明黄的身影,带着张阁老。在一帮子宫人的簇拥之下,竟真的出现在了丞相府里!
“秦寿生,你好大的本事,真真儿不将朕放在眼里了是不是,还敢私自调遣朕的禁卫军!”
“圣....圣上?!”秦丞相一见着那明黄的身影出现,还看见张阁老也站在皇帝的身边儿。那两条腿都开始吓得发软了,“老臣该死,老臣该死。”吓得直哆嗦的秦丞相,一下儿跪在了地上,“圣上饶命,圣上饶命啊。”
气急的皇帝,一下儿走到秦丞相的身边儿来,对着他就是狠狠地一踹,“你是该死,贪墨了户部三百万两的白银,现今儿还调动朕的禁军。你这么大的本事,不如朕的皇位,给你来坐。”
“圣上,老臣知罪啊,圣上饶命啊,圣上,饶了老臣一条命罢。”秦丞相不顾形象,一路连滚带爬地跪到了皇帝的身边儿,抱着皇帝的大腿,便在那儿哭了起来。
看着昔日最得他欢心的老臣狼狈地跪在脚下,天子却是半点儿的心软都不曾有。养的狗威胁到了主人的地位,便是往日再喜爱这条狗,舍弃的时候,也是丝毫不留情面。
皇帝冷冷地看着秦丞相,脚下用力,将他狠狠地踹开,“今革去中书省秦寿生丞相一职,流放边关,族中后人,三代不得入朝为官。”皇帝对着不远处的张阁老招招手,“张爱卿,剩下的事儿,你来好好办。”
“是。”
说罢,又对着被包围的白大人一颔首,“白爱卿,这桩贪墨案是你们大理寺承办的,明日进宫复诏。”
“臣遵旨。”
吩咐完了事儿,皇帝挥一挥衣袖,带着一肚子的气儿,马上便又回宫去了。
这丞相府的事儿解决完了,白大人总算是放下了一颗心,带着曼枝儿也走了出去,方打算带着她一块儿回白府呢,却忽的发现,曼枝儿的脸色,难看得可以。
“曼枝,你...你怎么了。是方才吃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白大人脸色一变,刚想搂着曼枝儿上马车,却被曼枝儿一下儿给推开了。
罪娇娥媚计逃生俊大人情网难挣(二十三)
“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每次都将事情瞒着奴家,戏耍得人团团转,就那么好玩儿是嘛!。”曼枝儿红着眼,固执地离着白大人远远儿的。
“不...我怕吓着你,这才瞒着你,这不什么事儿也没发生嘛。”白大人被曼枝儿的怒气吓得手足无措,压根儿不晓得她为什么好端端的这么生气。
曼枝儿摇摇头,只用着一种失望的眼神儿去看着他,“案件既已终了,咱们便桥归桥路归路,就此别过罢。”
白大人被曼枝儿的眼神刺的心中一痛,心下也觉得委屈,骨子里的傲气,也容不得他拉下脸来讨好赔罪。见着曼枝儿这么的不买账,他的脾气也上来了,对着曼枝儿冷冷地一甩袖子。
“柳县主这过河拆桥的本事可真是好得很,白某这座庙太小,还真是容不下你了!”说罢,一下儿上了白府的马车,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曼枝儿也是硬气,真是一个人在这街上走着。走着走着,这满肚子的怒火,都变作了委屈,泪珠儿也止不住地往下落。
“什么人啊,真是的。每回都这样子瞒着人家,压根儿就是将人家戏耍着玩儿呢!”
虽然她也晓得白大人那是为了护着她,本意并没有错,可她就是心里头委屈。再被那禁卫军一下,一时也控制不了脾气,对着白大人撒气儿。
说到这儿啊,曼枝儿也算是瞎猫碰到了死耗子,若是晚上她不发这脾气,往后的日子里,白大人依旧会一直将她护在羽翼之下。什么都不同她说,一切的事儿都给憋在心里。
可恋人之间,若总是这样儿的关系,做得多的那一方,早晚都会有厌倦的时候。等到了爱意消散的那一刻,还要抱怨情人,为何总是不能自立自强。
趁早将这心结给解开了,往后的日子,也会过的敞亮。
话再说回那白大人,虽说心里头生气的很,可他坐着马车刚走了一条街,心里头就开始有些子后悔了。
这大晚上的,将曼枝儿一个人丢在马路上,虽说她现今儿是男装的打扮,可若是万一遇上了个有断袖之癖的人,那可怎么办好。她那小胳膊小腿的,他一只手就能将她牢牢制住了。
白大人心里头越是想,便越是发慌,千百种不好的念头,都涌上了心头。
“停车停车!”心里头惶恐的白大人,赶紧着叫住了车夫,“赶紧回去,快!”
白大人本想着回到那边儿,好声好气儿地同曼枝儿道个不是,说两句软话,先把人给带回府里去再说。可没想到一到了那丞相府前,竟是连半个人影儿都没见着!
白大人一下子慌了神儿来,“白勇!白勇!”
“属下在。”
“快,带着人去四下找找,一定要将表少爷带回来。快去!”白勇刚走了两步,又被白大人给叫住,“每个角落都不要错过,一定要仔仔细细去查一遍!”
“是!”
怎么回事儿,这人到底哪去了。怎么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她都等不了呢!
白大人被曼枝儿的失踪弄得一下儿烦躁起来了,那颗聪明的脑袋,都没法子去好好思索事情了。
虽说派出了白勇他们去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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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可白大人还是放心不下,自个儿也骑上了一匹马,绕着丞相府周围的小巷子。一个地儿,一个地儿地找过去。
可他一直找到天蒙蒙亮的时候,曼枝儿还是不见踪影。整整一夜没有睡觉的白大人,双眼熬的血红,连下巴都冒出了淡青的胡渣。可他连自个儿最最在意的外表都不去理会了,生生地在城中找了三天三夜。
本来近日来便为着秦丞相的贪墨案奔波,身子便有些子乏累了,这几日不睡,又担惊受怕的,更是雪上加霜,在那马儿上,差点儿给摔了下来。
白大人没了法子,只好教手下的人继续去搜寻曼枝儿的下落,自个儿赶紧回府去睡一觉。
睡梦中的白大人,半点儿都不安稳,眉头紧紧蹙着,忽的被梦魇醒,猛地直起了身子,坐在那床上,喘着气儿。
微微有些子颤抖的手,摸到床头的被子,喝几口水儿压压惊。
那杯子是往日里曼枝儿最最喜欢的一套白玉杯,总是拿着它泡茶喝。可如今,杯子还在,喝水的人儿却没了。
找了这么多天,白大人不得不承认,曼枝儿她是铁了心要走。这女人这么大的本事,若是真想藏起来,这天大地大的,他又去何处寻她呢。
想着曼枝儿现在说不定在哪个温柔乡逍遥快活,而他却在这边儿苦苦地寻找,苦苦地等待。
白大人心里的气儿不打一处来,手里价值连城的杯子狠狠地往地上一摔。
不找了不找了,她爱怎样就怎样!
罪娇娥媚计逃生的俊大人情网难挣(二十四)
嘴硬的白大人在那儿发了一通脾气之后,连饭都不吃了,一个人坐在凉亭里边儿买醉。
往日里不怎么喝酒的人,今儿个已经喝尽了好几坛的酒,连那张俊脸儿上,都染上了醉酒的熏红。
年少有为的他,一路都是顺风顺水,从未遇见过挫折。最难的事儿也不过是碰着案子解不开的时候。如今这幅狼狈地模样,还真真儿是教人有些子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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