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如何追求佛系先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华登
“我又没说我有钥匙!”祁凉没皮没脸地恶人先告状起来,“你看你,这种事情你应该打电话问一下的嘛,这是通信时代,哪有你这么直接找上来的呀。”
“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他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你不是翻我东西了吧?”
许白璧闻言没说话,在夜色里看上去似乎是做贼心虚的样子,至少在祁凉看来是做贼心虚。
尽管祁凉自己也觉得那一抽屉的垃圾着实算不上什么隐私物品,哪怕是别人在班级大扫除的时候把他的抽屉清空他也未必有什么反应,但此刻,他难得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上,实在不了要先发制人,虚张声势一番。
“你这是侵犯我的隐私你知不知道!”
许白璧闻言转过头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你抽屉里有隐私?那张便利贴是你的日记本?”
虚张的声势一下子被揭穿了,祁凉从道德的制高点掉了下来。
“不是,没有”他有些无力地答道。
他能屈能伸地回了前面的话,直接换了个话题,“现在怎么办?”
大概是祁凉吃瘪的样子实在有趣,许白璧忍不住轻轻笑了一下,这笑容让他的眉眼都柔和起来,一下子冲淡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感,祁凉不由得看得愣住了。
这人长得可真特么好看。
“已经这个点了,别回去了”祁凉看了看路边的网吧,ktv,要是他一个人,随便在哪凑合一晚上都行。
但现在旁边还有个许白璧,浑身上下都写着好学生三个大字,让他带着这样的人去网吧,光是想象就觉得头大。
还是算了吧。他用胳膊碰了碰许白璧,
“你饿了吗我还没吃晚饭呢,我们先去吃点宵夜吧。”
景龙书城隔壁就是一条美食街,一到晚上,沿街都是烧烤,小龙虾,香气撩人,格外热闹。
祁凉把吃完的羊肉串签丢到盘子里,快速地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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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起一根,他转头喊了一句
“老板,再给我拿一罐辣椒粉”随后又看向始终没动的许白璧
“你怎么不吃?”
许白璧看了看盘子里红彤彤的羊肉串,“我不吃辣”
祁凉愣了愣,指了指旁边的花甲,“那你吃花甲吧,花甲没放辣椒。”
许白璧摇摇头,“我不吃水产品。”
祁凉:“……”,他抬头看着许白璧,真心实意地说了一句,“同桌,挑食是长不高的。”
……
“哎,他不能吃辣,那盘辣子鸡别放他前面”
“海鲜他也不吃的”
“这西瓜冰镇过的吧,那不行,太凉了他也不吃。”
张晨光尴尬地维持着笑容,转头对可怜的服务员说,“那个位置前面就不要放菜了。”
自从进了包间,祁老师就和进入发情期的孔雀一样,上蹿下跳,一会儿安排这个,一会儿指挥那个,搞得一众老同学全都坐立不安。
张晨光把手机藏在桌子底下给许白璧发了条微信,“速来。”
发完以后他依然面带微笑看着祁凉,然而心里头忍不住琢磨,祁凉到底是来参加同学聚会的,还是作为同学家属来的。
不过当事人显然没有这个自我意识,他像个管家一样把许白璧的位置安排妥帖以后,向着张晨光走过来,
“许白璧怎么还不来呀?”
“他今天有场会,可能还没结束吧。”
实际上许白璧的这场会就开在聚会地点的对面茶楼上,按理说早该结束,也不知道为什么耽误了这么久。
……
两小时前,银山茶楼楼上的包间里走进了一个年轻的客人。
“许老板,你来了。”齐石行的秘书见许白璧进来赶忙站起来相迎。
只见这年纪轻轻,已在玉石界声名鹊起的男人摆摆手,把包放在椅子上,随手脱了外套坐下,慢条斯理地看了一眼在座的人。
“还有人没来?”这句话轻描淡写,像是随便一问,然而这秘书却听得心惊肉跳。
“许老板,真是对不住,我们少东家堵车了,可能得耽搁一会儿,劳烦您稍等片刻。”
许白璧点点头,拿起手边的茶壶,倒了一杯热茶,“那就等一会儿吧。”
秘书赶忙吩咐服务员再上几盘好的茶点,一边小心端详着许白璧的脸色,心里头担心不知道这许老板的好修养能撑多久。
他们这少东家虽说以前顽劣,可近两年经过一番磨炼,做事已经沉稳多了,尤其是在正事上,从来没掉过链子,可这一次,不知怎么,听说对方是白璧坊的许白璧,竟然鬼迷心窍一般非要给什么下马威。
要是换了别人,他们这些打工的也就随着老板去了,可许白璧,这秘书曾经和对方打过交道,深知道和外表的沉稳温柔不同,白璧坊的许老板杀伐果断,雷厉风行,并且是一个报复心重,睚眦必报的人。
既然要合作,何必非要得罪这样的人,也不知道他们少东家脑子里是怎么想的。
银山茶楼也算是海湾市的一个名胜,他们家的茶点不仅在海湾市家喻户晓,对外也都是一大热点,很多人来海湾市旅游都要慕名而来,试一下这里的茶点。
桌子上的茶点从始至终许白璧没有动过,面前的那壶茶没了热气,换了新的,一直到第二壶也凉了,齐原也没来。
三伏盛夏,秘书只觉得身上不停的冒着冷汗。
许白璧的脸色倒是始终如常。
等到第三壶茶上来的时候,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少东家终于姗姗来迟。
秘书听到这消息的时候松了一口气,可等到见到人,他恨不得就地辞职。
只见推门走进来一个穿红色西装的男人,领口开了一半,浑身传来酒味儿,一股子在歌舞场所混迹一夜的气息,他半倚在门上,似笑非笑看着许白璧,
“哟,许老板还在这儿等着呢”
他打了个酒嗝,左手撑着椅子,俯身搭上许白璧的肩,“您教养可真好。”
“不愧是从小丢到寺庙里养出来的。”后面这一句声音极低,然而站在旁边的秘书还是听到了,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
这哪里是要谈生意,分明是要打架。
第22章第22章
合作会议来迟了,可以解释成堵车,身体不适,可以凭借巧舌如簧推卸到一切不可抗力因素上,哪怕是姗姗来迟后衣衫不整出席,只要好好赔礼道歉,换个负责人安抚一番,这事都能息事宁人场。
可这样堂而皇之的,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把圈子里没根据的小道消息拿到当事人面前来讲,这就是摆明了来砸场子了。
合作黄了也就算了,齐原整这么一出,和白璧坊结下梁子不提,传了出去,齐石行在外一向良好的名声都要受损,
杀敌一百,自损三千。齐大少爷可能是喝了假酒,喝坏了脑子,才敢说这样的话,闯这样的祸。
秘书差点当场给他们少东家跪下,他下意识拦住许白璧,“许老板,您”
许白璧脸上倒也不见愠色,“这场会下次再找个时间开吧。”
秘书胆战心惊,不停地点头。
许白璧回头看了一眼齐原,“带你们少东家去醒醒酒吧。”
许白璧好像从来没有在别人面前露出过什么情绪,他看上去永远都是四平八稳的,滴水不漏,明明前一秒受到侮辱的人是他,应该下不来台,恼羞成怒的人是他,但他只是轻描淡写的一个眼神,就能让对方变得无比狼狈。
齐原听了这一句话,只觉得心头火起,他大概真有些酒上头,竟一把抓住了许白璧的手腕,冷笑道,“你这些话听多了,现在也不在乎了吧,我还有些别人不知道的,要不要说给在座各位听一听。”
许白璧不理他,径直往前走,只听齐原对着他的背影喊道,“我听说祁凉回来了,你说我要不要约他叙叙旧?”
神经病,许白璧在心里冷冷地想。
……
许白璧走进酒楼的时候,祁凉正站在前台和服务员说话,他斜倚在吧台上,一只手拎着瓶酒,另一只手搭在台面上,整个人侧着身子,目不转睛地盯着服务员,嘴角带笑,眉眼上挑,显得十分轻浮。
祁凉一边漫不经心和服务员搭话,一边分神看着外面,等他用余光看到了许白璧的身影,忙站直了转过身去,
“你怎么才来”这句在心里酝酿良久的抱怨还没说出口,看到对方的表情,硬生生改成了
“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只见许白璧脸色惨白,十分仓促地挤出一个微笑,向他摆摆手道,“没事,可能有点低血糖吧。”
旁边的服务员闻言忙递了杯糖水,手伸出去一半被祁凉接了过去。祁凉跨了两步,扶住许白璧的手臂,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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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子递到他嘴边。
这看上去像是一个环抱的姿势,十分的亲昵。许白璧愣了一下,眼睛动了动,直到祁凉催促道,“快喝呀。”他才顺着祁凉的手喝了一口糖水。
“再多喝点。”祁凉看他把水咽了下去,又把杯子凑到他嘴边。
等到一杯糖水喝完,许白璧的脸色才缓了过来,血糖上来了,他的整张脸也从耳根处开始一点点泛红起来。
看到许白璧脸色变好,祁凉才放下心来,他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红酒,皱了皱眉头,转身对着前台说,“麻烦给我拿一瓶饮料,嗯,就那个椰汁。”
他把一大瓶椰汁塞到许白璧怀里,“你就喝这个吧。”
许白璧是真来晚了,等祁凉领着他进包间的时候,其他人已经热火朝天的吃上了,他不由得又转头看了祁凉一眼。
“怎么了?看我干嘛,快进去呀”祁凉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拿着红酒进了包间。
“刚刚谁点的红酒?”他举着酒瓶说道,
“我点的,祁帅”男人放下筷子,笑眯眯地举手,话刚说完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许白璧,
“哟,许老板来了,迟到的自罚三杯啊”
一桌子人跟着起哄。
迟到的人罚酒,一向是聚会的默认规矩。许白璧迟到了快半小时,罚三杯酒不算冤枉,他点点头,刚准备拿起桌上的酒杯,却被拦住了。
他不明所以地抬头看过去,只见祁凉瞪着他,“刚刚怎么和你说的,只有椰汁是你的。”然后不由分说抢过了他手里的酒杯。
在场的人虽然以前都和祁凉不熟,可刚刚吃饭前的时间里,听祁凉讲了在部队里的几件趣事,发现祁帅现在性子热情开朗,完全改头换面了,现在看他护着许白璧,都无所顾忌地开起了玩笑,
“虽然祁帅你是时隔多年第一次参加聚会,但规矩不能坏,你不让我们罚许老板的酒,那你就替他喝了吧。”
许白璧刚想拒绝,却见祁凉已经拿起杯子,到了满满当当的一杯酒,他笑着举起酒杯,“成,这三杯酒,我来为聚会开个头”
“这第一杯”他看了一圈桌上的男男女女,笑着道“敬我们逝去的青春岁月,敬我们十年的同窗情谊”他仰起脖子,把杯里的酒一仰而尽。
一桌子的人都笑,张晨光把酒杯重新倒满,笑道,“祁帅这两句太没新意了,过时的句子,没诚意。”
“别为难祁帅了,祁帅语文不好咱们都了解。”
祁凉没说话,重新举起了杯子,“这第二杯,敬当年年少轻狂,敬如今梦想照不进现实,敬当下碌碌无为,日常苦苦挣扎”又是一仰而尽。
许白璧紧紧地盯着他。
“这第三杯”祁凉笑了一下,“第三杯就敬我们永不放弃,梦想长存,敬我们前有荆棘,依然一往无前,敬我们永怀赤子之心,敢于回首过去,不畏直面未来。”
沉默了几秒以后,一桌子的人都在鼓掌。
“祁帅的语文水平有提高呀”有人开着玩笑。
许白璧刚坐到祁凉为他留下的座位上,张晨光就走了过来,递给许白璧一个酒杯,许白璧看了眼正在人群中插科打诨,不断被劝酒的祁凉,指了指自己前面的椰汁,“我喝这个。”
张晨光闻言也不强求,把酒杯了回去,给许白璧倒了杯椰汁,坐到旁边的座位上,
他试探着问道“今天的会,有什么事吗?”
许白璧把目光从祁凉身上移开,“怎么?齐石行那边给你打电话了?”
白璧坊目前为止都是许白璧一手操持,对外没有别的负责人,但也有不少人知道张晨光和白璧坊的这层关系,想必齐石行不敢联系许白璧,只好旁敲侧击,在张晨光这里入手。
张晨光喝了一口杯子里的椰汁,觉得甜得腻人,不由皱了皱眉头,放下杯子,“我只说还没见到你人,他们一个劲的道歉,让我帮忙向你赔罪”
他转头看向许白璧,只见对方喝水一样把那杯椰汁喝了下去,隐隐觉得牙疼。
“他们怎么得罪你了?”
许白璧摇摇头,“小儿科的把戏,你不用管了。”
“你去看看,让他们别一个劲灌祁凉酒了。”
祁凉今天心情大概是真好,格外好说话,对待劝酒,来者不拒,别人递来的酒,不论红的,白的,他也不吃菜,非常实诚的,整杯整杯干了下去,本来大家也没有要恶意灌他的意思,见他兴致好,不都多喝了几杯,等到张晨光来拦,也就都散了。
可祁凉虽然看着酒量好,但实则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喝得豪爽,醉得也快,这白酒的后劲大,等祁凉在座位上坐了两分钟,酒就开始上脸了。
许白璧一直留神看着他,见状给他倒了杯茶,哄着他喝,“喝一点热茶,解酒。”
祁凉眼镜都被自己胡噜下来了,只剩一边还挂在耳朵上,他眯着眼睛看了看杯子,嫌弃地推开了。
没过一会儿,他又红着眼睛抓着许白璧,许白璧转头去看他。
张晨光凑过来,“啧”一声,“祁帅怎么脸红成这样,不是要吐吧”
祁凉眼巴巴地看着许白璧“难受。”
许白璧只好把这醉鬼从座位上拎起来,“我带他去厕所洗个脸。”
喝醉了的人及其能折腾,做什么都不配合,祁凉只走到一半就不肯再往前走了。
他顶着一张通红的猴屁股脸,蹲在酒店的走廊拐角,拉着许白璧非要唱什么生日快乐歌,唱的五音不全,魔音入耳,催人泪下。
唱完了还非得问人家“我唱的好不好”
许白璧好脾气地哄着他,“好听”
祁凉抬着脑袋,醉眼朦胧,呆呆看了许白璧半晌,突然一脸委屈地说
“你骗我”
许白璧哭笑不得,“没骗你,真好听”
祁凉,“那你亲我一下”
“亲我一下我就相信你”
许白璧一下子僵住了。
第23章第23章
这酒楼的二楼只有两间包间,一间今晚空着,另一间门关着,隔着数十米也能听到里面的欢声笑语,大概是刚结婚不久的男同学在炫耀自己的婚后生活,隐隐约约听到张晨光笑着骂了一句,“别秀了,都看得出来你的幸福肥。”
走廊的尽头开了一扇木质雕花的小窗,月光从致的木格中透了进来,温柔地落在这昏暗的走廊一角,窗户外面正靠着一棵道路木,不知道是什么品种,倒是长得枝繁叶茂,不断地从树上传来夏日蝉鸣声。
恍惚间,让人一下子从柴米油盐的红尘俗世切换到了清风明月的天涯海角。只是他手里还拎了只醉猫。
这醉猫片刻之前还西装革履,像个成年人,在陌生的社交场合里也能风生水起,八面玲珑,现在却露了相,像个孩子一样坐在地上,歪着脑袋红着眼睛,只知道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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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放手,胡搅蛮缠“你亲我一下。”
你亲我一下。他扒拉着许白璧的袖子不松手。
周遭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包间里的欢声笑语听不见了,窗子外的蝉鸣鸟叫消失了,整个世界空荡荡的,许白璧只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那声音震耳欲聋,快得吓人,时刻要突破他的胸膛,要把他的心昭告众人,再也藏不住。
许白璧捂着自己的心口,缓缓蹲下来,捧着祁凉的脸,轻声细语地问他,
“还知道我是谁吗?”
他的手冰凉,像一块捂不热的寒冰,祁凉酒后发热,脸下意识地在他手上蹭了两下,随后有些迷茫地打量着他,像是真的醉到不认得人了,他呆呆地看着许白璧半晌,随后低了头开始扯自己的口袋,再也没看面前的人。
意料之中的结果,许白璧有些无奈地苦笑了一下,他叹口气,拍了拍祁凉的背,“去厕所洗洗脸,清醒一下吧”说着就要扶着祁凉站起来。
祁凉有些抗拒地挣扎着,许白璧只好用了力气,试图再次像提小鸡一样把这醉鬼从地面上提溜起来,然而眼前却突然多了一样东西。
只见这醉鬼在口袋里扒拉了半晌,动作极为野蛮且不得要领,大概是想拿什么东西,却险些把这做工致的昂贵衬衫撕扯坏了,好不容易扒出了一个皱皱巴巴的红包,递到了许白璧眼前。
祁凉“许白璧,你的”
许白璧愣了一下,听出了这话有半句是回答前一个问题的,“还知道我是谁吗”
原来这醉鬼还认得清人,他犹豫了一下,有些后悔刚刚那问题没这么问,“你想让谁亲你”
醉得摸不着北的祁老师大概想不到,平日里端庄正派的许白璧这时候居然想着乘人之危,他手举得酸了,有些不耐烦地把红包一丢,扔到了许白璧的怀里。
这是一个逢年过节大街小巷都能见到的,最普通的红包,一块钱一个的那种,上面十分艳俗地画着一个金色的福字,这红包有些旧,像是被整日装在口袋里,边缘都有些发黄。
许白璧不明所以地盯着这红包。
祁凉“拆开”
红包没封口,许白璧打开,开口向下,倒出了一个方块状的小东西。
仔细看去才发现这原来是一个护身符,黄色的符纸叠成方块状,整齐地包在透明塑料膜里,在灯光下隐约能看见底部的小字,工整的小楷写着“祁凉”两个字。
这护身符看上去很不值钱,山上寺庙门口大概十块钱能买一个,遇到旅游团,成团批发可能更便宜,他手上这个却被珍而重之地层层包了起来,还用了红包这样讨吉利的东西装着它,多少年过去了还完好无损。
不知过了多久,许白璧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这个”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微微发抖,“这个护身符你没丢?”
不仅没丢,还一直妥善保存到了现在?
祁凉有些得意地点头,“没丢,许白璧给的”
许白璧试探道“因为是许白璧给的,你就一直留着?”
“也不是”他抿着嘴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丢过一次,找回来了。”
随后他蛮横地把护身符和红包从许白璧手里抢了回来,紧紧捏着,像母鸡护崽一样,“我的。”
许白璧心里很难受,他看着祁凉像藏着宝贝一样把护身符回到了口袋里,看着他满脸的心满意足,许白璧生平第一次这么后悔,后悔他当年过于骄傲,固执地不肯低头,祁凉当着他的面把这个护身符扔进了垃圾桶,狠狠挫伤了他的自尊。少年人的情感珍贵无比,矜持无比,他以为自己的感情被践踏了,为此有很长一段时间恨透了祁凉。
可这么多年过去,他才发现,那个他早就忘却的护身符还在对方手里,他付出的感情曾经也被人珍而重之地妥善保管着。
同学聚会无疑是喝酒吹牛,祁凉早早红牌下场,许白璧还得分神照顾他,张晨光看了眼桌上的人,悄悄对许白璧说“你带着祁帅先走吧,省得在这儿还要照顾他”
他看许白璧自从回来,就一直魂不守舍的,倒不如早点回去。
一宿宿醉,第二天祁凉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脑袋里有卡车碾过,睁开眼睛前面就是星空万里,八大行星绕着他的脑袋做自西向东的周期运动,花了好几分钟才意识到在自己家的卧室,至于昨晚是怎么回来的,却一点也回想不起来了。
好在他心大,满心还以为是自己昨晚丧失意识前打车回来的。
祁凉在床上躺了二十分钟,意识才一点点恢复过来,拿起手机发现张晨光给他发了不少条微信,点开一看,全是昨晚的照片,他站起来,一边往客厅走,一边刷着照片。
啧,这拍照技术,张晨光不去当摄影师真是屈才了。他给张晨光回了个竖大拇指的表情,保存了最满意的一张,又发给了许白璧。
祖国园丁祁老师:“我们两的合照,我好像比你帅”
他发完就退出了聊天界面,没想到立刻到了回复。
高贵冷艳许老板“醒了?粥在桌上,微波炉热一下再喝。”
祁老师毫无防备地打开了聊天界面,冷不防看到这条回复,吓得直接把手机摔在了地上,接着他抬眼看到了自己的客厅。
只见他一直都像小偷洗劫过的狗窝一样的客厅焕然一新,沙发上成天堆着的脏衣服不见了,地上堆着的书和报纸也不在了,电视柜上的整箱饮料被迁移到了茶几旁边,电视机从地上重新回到了电视柜上,还有吃了一半完全氧化发黄的苹果,前天吃完他还没来得及扔的泡面桶,用断了的铅笔,没用来装烟灰放着瓜子壳的烟灰缸,统统都物归原处了。
总之是终于看上去像个人住的地方了,只是乍一眼看上去令人很不适应。
祁凉从地上捞起手机,给许白璧回了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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