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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海】无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此处用户名
“我感觉啊,就是给那老板打杂的,主要是当司机,哪里缺人手就去哪里,一切听指挥。所以说老爹经常不在家,一走就走好多天。”
吴邪不禁笑了笑,“倒像是给黑帮老大做事的。”
“别瞎说,我们一家可全是爱国守法的好公民。”黎簇争辩道。
吴邪微微摇了摇头,“你还记不记得,那个大老板是什么来头?”
黎簇一脸崇拜地说道:“相当厉害,有很多家族企业,与其说是家族,不如说是一个帝国。我老爹干了几年活,也没能全部弄清楚。”
“雇你老爹的那家有钱人,是不是姓霍?”吴邪显得非常有把握。
“是啊,有什么关系吗?你又不姓霍。”
“不仅有关系,而且关系很大。”说着,吴邪看向张起灵,后者望着远处,不知道在发呆还是思考。“具体说说,你老爹当时都给霍家做了什么事?”
“他这辈子就数司机这行做得最溜,平时也就运货载人什么的……”黎簇说到一半,突然脸色一变,猛地把那张写了字的烟纸抢了过来,来回看了好几遍。
“运货载人,运货载人……”吴邪重复着四个字:“运的什么货,载的又是什么人?”
“你大爷的!”黎簇把纸摔到了地上。
吴邪叹口气,拍了拍他的肩。“我还记得你以前曾经说过小时候去工厂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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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过很多贴着生化标志的铁质容器,是吧?”
黎簇哼了一声,当作是回应。
“大致推算一下时间,也就是说十年前那老板一家在忙着运送物资和人员,目的地是这片沙漠。”吴邪看着眼前的两人,不由感到好笑。“现在反而我是这里最接近真相的人了。”
黎簇表示自己洗耳恭听,张起灵则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说起来很简单,大概是十年前,姓霍的那家人因为某些人的出现,意识到事情已经发生了变化,所以对这里进行考察工作。只不过在他们之前,这里就被人捷足先登了,所以出现了两批死亡时间不同的尸骨。”
黎簇嚷嚷道:“我怎么听不明白,霍家人到底是干什么的?”
吴邪啧了一声,“我又不是说给你听的。霍家就跟我家一样,这样你懂了吧?”
“那老爹岂不是……”黎簇的声音越来越小:“混黑道?”
“只是个司机的话倒也算不上,如果做事的时候稍微机灵点,应该不会牵扯太多东西,何况听你的描述,后来他还主动辞职退了出来。我只是好奇,是怎样的原因使得你老爹放弃了那个金饭碗?姓霍的家大业大,又于世故,伙计的待遇肯定非常好。”
“可如果老爹遇到的是这种事情,”黎簇捡起烟纸道:“当然要坚持安全第一。”
“仔细想想,那时候霍家的表现确实有奇怪之处,只是当时我把所有的奇怪都当成了常态,才没怎么起疑。”吴邪碰了碰张起灵,问他:“雨隹霍,霍家有没有印象?”
张起灵闭眼思考了半天,还是摇了摇头。
吴邪沉痛地惋惜道:“看来你这脑子是彻底没救了。你那时抛下别人跟霍老太跑了,要不是我和胖子及时出现,你就要被富婆包养了,还是殉情陪葬。”说完又阿弥陀佛了一句:“咳,婆婆我不是故意开您玩笑的。”
黎簇一看吴邪怕是又要犯神经病了,急忙问道:“我老爹现在在哪里?”
“这事不归我管,你得问其他人。但是我也不知道这个其他人是谁,以及他们在哪里。”吴邪正经问答着:“我说真的。”
黎簇垂下头沉默了一会,忽然说道:“时间不多了。”
顿时,张起灵浑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吴邪的眼神也变得犀利,问道:“怎么了?”
“我只是刚才回忆的时候,突然想到一件事,有感而发罢了。”黎簇抬起头看到他们的样子,奇怪道:“你们干吗,要打架啊?”
“你想到了什么?”吴邪一边问一边拍拍身边人的手臂,示意张起灵放松:“悟空,别吓到小朋友。”
“这句话是另外一件事了,那是唯一一次老爹带着伤回来,伤得很严重,他说是车祸。我都吓蒙了,老娘马上送他去医院体检,我死乞白赖地跟上了他们,在候诊室里老爹说了这句话。非常突兀的一句话,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说,听上去很有感觉就是了。”
吴邪问:“之后他就辞职了?”
“也不是。后来他又跑了一两次活,才最终下定决心。”
“你不知道这句话里有一个关键词,是所有人的噩梦。”吴邪捏捏了眉心。
“那你们也不用反应那么大吧。”
张起灵盯着火光,吴邪凑过去问他:“你不是失忆了吗?刚才你那是?”
“我没有相关的任何记忆,但是潜意识里知道,这句话很关键,也很危险。”张起灵凝重地说。
黎簇无奈道:“别这么坑爹啊。”
“他的脑海中只留下了一些印象,并没有明确的记忆。”吴邪解释道:“但是这种印象是大量的经历提炼出来的结果,看似无根无据,却是最华的部分。”
“只不过人的意识有很强的主观性,所以这种东西仅供参考,没办法作为判断的依据。”吴邪把烘得半干的衣服拎起来递给张起灵:“就好比,当失忆的小哥听到吴邪两个字的时候,虽然什么都不记得了,但肯定有种不靠谱的感觉,因为我之前总是闯祸,这其实也是一种危险的印象。”
“如果以后我失忆了看到你,肯定第一时间联系神医院。”黎簇拍拍胸脯:“你放心。”
张起灵接过衣服,三下五除二就穿好了。在火光映照下,他能看到吴邪手臂上的疤痕,还有身体的其他地方也留下了深浅不一的伤痕。至于脖颈上的绷带,即使被水泡过了吴邪也没有更换的意思,好像完全不担心发炎感染。
当他确认完吴邪的身份后就知道,当年的备用计划早已启动,狗五爷的小卒终究是杀过了楚河。时间是一把锁,同时也是钥匙。
吴邪从始至终表现得都很奇怪,种种行为都经不起逻辑上的推敲。并不是指心怀不轨,而是让人看不透他的动机。他肯定隐藏了什么,张起灵需要再观察一阵子。
除此之外,心里还有一种特殊的感觉,在张起灵背他的时候格外强烈。这来自于脑海中的印象,同样是不记得,但是和其他事情完全不一样,也无法说清楚到底是什么。
第二十七章是
“我没说假话,真的。”苏万显得语无伦:“不骗你,我长这么大见到过很多和你一样大的女生,都没你长得漂亮。”
黑眼镜做了一个打住的手势,恨铁不成钢:“知不知道怎样让女孩子放松下来?你以后还怎么找老婆,现在男生都像你这样吗?你们这一代铁定要完蛋了。”
“我没交过女朋友啊。”苏万不情愿地回答。
“那我刚才问你有没有恋爱经验的时候,你不是回答‘有’吗?”
“我那是单箭头的恋爱,暗恋校门口的值日生不行啊?”
“也行啊,你就当现在的人是你的暗恋对象好了。”黑眼镜随口应道:“她现在很难过,你要趁机安慰她,懂不懂?”
“我眼神比你好使,你看不见没关系,我来告诉你。”苏万忍无可忍道:“她看起来比我大十岁,你让我谈姐弟恋?”
“我看你以前和那个女医生相处得挺融洽的,现在怎么换个人就不行了?”
“差太多了好吗!”苏万直接无视掉了在场的第三人:“她根本就不想和我说话,没法沟通啊。”
“你们别演相声了。”这个女孩,或者说是女人,终于开口吐出第一句话。随后她转向苏万,也听不出怒气:“以后不要当着别人的面说她年长十岁这种话,不然你就等着打一辈子光棍吧。”
“是是是,对不起对不起。”苏万把责任推卸到黑眼镜身上:“漂亮姐姐,这都是他的主意,我可是好男人。”
女人有一张年轻的面庞,气质却非常成熟。那个梁医生还有点不符合年龄的幼稚,这个人却表现出一种疏远的感觉。她虽然话少,却并不呆滞,恰恰相反,苏万能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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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眉眼间读出沧桑的感觉。
送走一个梁湾,又迎来一个。黑眼镜对于她出现的原因只字未提,只是想方设法让她开口:“哦,你终于肯听我们说话了?”
“我只是妥协了而已,并不意味着我自愿。”她的表情显得郁结而难过,不过在这样特殊的地方,无论是谁都有可能遭受神上的打击。
黑眼睛想了想,道:“妥协也足够了,这不一定是贬义词。我对待某些连妥协都不肯的人,就是让他不得不妥协。”
“比如说药物辅助什么的。”苏万一语点破他的手段。
她在沉默中突然叹口气:“我知道,我都知道。”
“我也明白的。”黑眼镜笑道:“你要是不爽,现在可以随便骂。”
“骂完之后呢?”她摇了摇头,自问自答:“一切照旧。”
黑眼镜道:“你太聪明了,本来我还可以敷衍你一下的。”
女人苦涩地笑道:“这也包括在你的工作内容里面?”
“业务跑多了就积累出经验了。现在你就是我的一笔业务,不过我在这里还有其他单子就是了。”
“他给你开的什么价?”她问道,似乎只有这种话题才能引起她的兴趣。
“别说得这么直接,谈钱伤感情。而且以现在的情况,你认为他还能拿出什么东西来吗?”黑眼镜笑笑,推了推墨镜:“这地方我来玩玩也无妨,兴许还能找到某个问题的答案,就是几率很小而已。”
她微微诧异道:“我以为你早就放弃了。”
“大家表现得都那么活跃,我也不好意思影响氛围。”他笑了笑:“说来巧得很,我在这还有一笔长期业务。如此一来,这里会引起我的好奇心也是自然。”
苏万感到十分滑稽:“盗墓也有业务员?还是长期业务?”
“说来话长,我一般都不接长期。”黑眼镜正了正脸色开始解释:“长期的都不靠谱,你记住,越拖沓就说明风险越大。我那是欠了人情债,不得不还。”
苏万哎了一声:“那我和黎簇之前也算是救过你吧,这种人情债怎么还?”
“具体情况具体分析懂不懂?”他有鼻子有眼地开始说明:“你想,如果有个水手要求你在一百年内造出一座灯塔,你当然可以立马答应他。”
“鬼才知道一百年后水手有没有翘辫子。”苏万好笑道。
“说得不错。”黑眼镜打了个响指:“长期业务的好处就是你拥有足够的时间,而且期限到期的时候也不一定真的有人来检查工作。”
“但是首先,你至少得活到一百年后吧。”
“时间是相对而言的,在有些人眼里,一百年也只不过十年而已。”黑眼镜想起那封信来,太久了,甚至不记得最后把它在了哪里。
只要记得关键部分就可以了。
回忆里,那一年有一个男人通过霍家找到了他。黑眼镜本来以为这个人再不会出现在世上,因为他曾亲眼看到男人进入了一个诡异的地方。
这个男人带着残缺的记忆,与黑眼镜进行了一次简短的谈话。结果什么也没谈成,黑眼镜大呼小叫地表示只记得人情债的失忆不是正常的失忆。
“像我这样的人已经非常少见了,你能找到我也不容易。”黑眼镜当时非常假模假样,对他道:“健康不是我的追求,因此你说的条件实际上并不吸引我,我还得考虑考虑。”
黑眼镜并没有认真对待,在男人离开的时候还打趣问了一个问题,但他没有回答就消失在巷口了。
三天后,黑眼镜去交房租的时候,听说霍家的藏品仓库里少了一件极为重要的东西。
两个月后,一封信交到了黑眼镜手里,不是正常的信件,寄出和取都是道上惯用的方式。信封和信纸上分别只有一个字,而因为特殊的墨水处理,信纸上那唯一的一个字在十天后渐渐淡化,直至完全褪色。
如果说黑眼镜从何时起抱有不妨试一试的心态,那么正是从这封奇怪的信开始有所改观的。
他取信的时候,伙计在整理一份租车点的分布图。小九爷要找人安排一辆吉林的车,是帮朋友准备的。
之后慢慢地,眼睛开始进一步恶化,黑眼镜做出了选择。也许去帮这个忙的同时,还能发现一些相关线索,最重要的是,捞点报酬。
回到眼前,苏万道:“就算夸张了十倍,我觉得你十年也活不过去的。”
“在我看来那件事情简单无比,之所以拖了那么久,是因为这项业务里有一个非常大的不确定因素。”黑眼镜拿过行李,整理着物品:“而且我没想到还有另一个人也承接了这个业务,应该这么说,我只负责执行的最终环节。”
女人听完这段话后,神色不安起来,好像是听懂了黑眼镜乱七八糟的讲述:“他,我是说,他是怎么跟你说的?”
“他没有我的长期客户那么不靠谱,你就坐在这里把心定下来好了。”黑眼镜从自己背包里拿出一些东西,塞到了苏万的行李中。
“你干什么呢?”苏万没看懂他的动作。
女人猛地站起来,问道:“是不是你必须敷衍和安慰,即使是不说真话?不然,你和他知道我是不可能乖乖遵照计划的。”
“你问这么多有意思吗?”黑眼镜失去了耐心:“有些事情你应该比我更懂。”
他背上自己轻便了许多的装备,对苏万道:“最多十天,你忍耐一下,发挥你的男子汉气概,照顾好这个提前进入更年期的暗恋对象吧。”
“什么暗恋明恋,我都说了你别把我当小学生骗。”苏万一脸受不了的样子。
她察觉黑眼镜话里有话:“你要一个人走?”
黑眼镜抽出一张手绘路线图,塞到苏万手里:“两个人做个伴,起码不会神崩溃。我相信你们一定能相处得非常融洽。”
苏万把图纸展开,看了又看,迟疑道:“这是你五岁时画的涂鸦?”
“我看不见成品,但是这张图肯定不能再具体了。”黑眼镜伸手在纸面上拍了拍:“你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个有三条线汇合成一条的图案,那就是你此刻所在的地方。”
“我只看到了一群蚯蚓,画得够恶心。”苏万对他道:“你要是一个人走,小心撞到墙上都没人拦你。”
“我看得懂,”女人说:“我带他出去。”
“还是女性懂得体贴别人。”黑眼镜站在苏万面前,把鼻梁上的墨镜拉了下来:“都说我是瞎子,你不要真的当我没有眼睛。”
苏万突然看到他的眼睛,没有任何的准备,过了好半天才应道:“你这个人还真是……非常不一般。”
“能不能给点褒义词?”黑眼镜把墨镜推回去:“毕竟你是最后一个能看到这些的人,以后就没机会了。”
“哦,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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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你真是独一无二、独领风骚,”苏万像挤牙膏一样背《5+3》的成语积累:“独出心裁、独树一帜。”
“勉强过关。”黑眼镜沿着走道渐渐离开,同时说道:“给你一句告诫,你可能觉得一切都很好玩,但是从这一刻开始,你需要对你的决定负起全部责任了。”
黑眼镜走后,苏万无奈地对女人道:“你是不是觉得很奇怪?我也觉得太突然了。”
“作为我接下来的同行者,你先把路线图看懂。”女人没用多少缓冲时间就接受了这样的状况。
“好吧,好吧。”苏万本着研究物理电路图的神,开始着手分析每条线的走向。
画图的人只把有用的路线画了出来,有些分支仅仅是标注了一个路口。苏万仔细一看,发现纸上不仅有水笔画出的线路,还有一圈圈的浅浅的铅笔印子,每一个圈上都有一个数字。
等高线地形图。如果沿着图上的线路走下去,他们会走向高处。而现在所处的位置是在海平面下方几十米处,也就是说往上走就能出去了。
苏万把纸翻到反面,又一幅路线图。乍一看像是正面路线图的延伸,但是两张图没有任何连接的地方。
内容仿佛完全不一样,苏万却发现了几个相同的部分,在图中的相对位置也是一样的。比对了几遍后他就明白了,这是同一个地方的两个不同版本。
正面那幅图的路线往地上走,反面的则向地下走。画图的人,也就是黑眼镜,把方向的选择权交给了看图的人。
苏万用手指捏了捏,纸张的厚度不太正常,这是两张粘在一起的双层纸。他又沿着纸的边缘搓了搓,两张纸很容易就能分开。
他的动作幅度很小,女人还没发现。他绝对可以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和她一起逃离危险。
事实上,苏万的想法也很简单。
“你确定要出去?”他问道。
“出去,怎么不出去?”女人道:“心里不愿意,可我不会打乱计划,这是最好的安排。铤而走险是一种牺牲,但未必意味着负责。”
“听我说,我的决定是这样的。”苏万轻轻一拉,把手中的线路图彻底剥离成了两张纸。
黑眼镜走在黑暗中,计算着脚下的步数。刀口舔血的生活留不出感慨的余地。
那信纸上原本写了一个“是”字,是对那个问题的答复。非常直接的回答,没有任何犹豫。他想,当时自己究竟问了什么?
黑眼镜从来就没见过什么善男信女。对他而言,把风险和利益权衡一番过后,才能做出行动,这一次也不例外。只是见的事情多了,难会生出不一般的滋味。
他还依稀记得,很久以前在男人进入那个诡异的地方时,外面有个人固执地等候。
第二十八章真实
吴邪站起身拍了拍手道:“故事大会到此结束,散会,各部门回去做好相关工作。”
灯罩里的火焰越来越微弱,细小的气流也能引起火光的抖动。
说话太多的后果就是口干舌燥,黎簇已经灌了好几口水,却越发觉得乏力,而且是肉体和神上的双重劳累。
现在野营帐篷已经支起,休息时间一到,他就马上爬了进去,即使外面有多少骷髅架子也无所谓了。
吴邪走了两步,忽然脸色差了下来,在帐篷门口扯住黎簇的衣角道:“刚才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黎簇一心只想铺好睡袋,不知道吴邪脑子哪里又抽了。他应付道:“没啊,有什么声音?”
“是铃铛的声音,你没听见?”吴邪一脸警戒。
黎簇自顾自地爬进睡袋,没有理他。怎么会有铃铛?圣诞节老人又不会到这里来,开玩笑也得有个限度。
“你真的没有听见?”吴邪又问了一遍。
黎簇假装睡着,表现得好像完全没听见似的。
吴邪用怀疑地眼神扫了一圈四周,然后看着张起灵,皱起了眉头。最后他还是决定按兵不动,从帐篷里退出来,拉上了门。
“两个人守夜太浪人力资源了,你睡还是我睡?”
问了也是白问。这老大当得太憋屈了,吴邪心想。
“我先打个盹。”吴邪指了指传来声的帐篷:“那小子背上有东西,脱衣服的时候你也看到了。那些图案我做了处理,是重要的标记,只有我看得懂,你别想闹失踪。”
之后他就调整好坐姿闭眼了,又是一幅毫不在意的样子。
几秒过后,张起灵开口道:“如果你愿意冒这个风险,我是不会阻拦你继续前进的。”
吴邪睁开眼,慢悠悠地回道:“我知道,你只救想活下去的人,大家都是这样。”
“我不会拦你,所以不必要的事情你不用做。”
这是在说那件事,吴邪无所谓道:“说实话,我虽然拿刀架在你脖子上,要是打起来还是打不过你。对我而言,所有事其实都是不必要的。”他摆摆手:“你牛,你拽。”
吴邪不知道怎么说清楚。一条金鱼只有七秒钟的记忆,不断的喂食只会让它撑死,因为它不记得自己已经吃过了。最好的办法是,干脆不要投喂食物。
怎么说?因为你前科记录太多了?
“好吧,我就是自愿找死。”话说出口的一瞬间吴邪就有点后悔了,这听上去未太慷慨就义了。
那件事他现在同样后悔,确实真的没必要。自己那又是何必?
所有人都不会去花功夫拦一个自愿寻死的家伙,有时一句口头的话就是一封死亡责书。
不知为何,吴邪突然转变了话题:“其实这水里,应该再多一堆白骨的。”
他用手点了点捞上来的东西:“这里有块手表,牛皮的表带磨损得很严重了。不过这款表带根本不适合男式的金属表盘。”
吴邪困极了,闭上眼自顾自说道:“我在前年认识了一个人,他不是我真正意义上的伙计,只是临时雇佣。不过我记得那阵子,他特别喜欢捋起袖子炫耀女友送他的礼物,一条和他的手表非常不搭的表带。
“我没跟着去,只是让他们把信息带出来,所以没法知道具体的情况。那个时候我对古潼京的了解,还只限于传说。”
燃料彻底烧完,火苗挣扎了最后一下,消失在铺天盖地的黑暗中。
“别人说身体没能带出来,我只好立了个衣冠冢。现在我到了这里,水里虽然有尸骨,却不是近几年死的,可能那家伙倒在了更远的地方。
“这里有什么危险,我知道得不比你少。”他道:“不用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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