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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师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烟树小荞
“王大人?”
陶攸宁蹙眉,“先去他房里看看。”
来到胡雍和的房中,林莺按他所说坐上那把八仙椅,右手边正好对着一扇小窗。
“师兄,这里。”洛庭之指了指窗户,其余三人连忙围上去。
陶攸宁看不见,只能问道,“怎么?”
林莺也没看出什么所以然来,揉了揉眼睛,“这怎么了?”
洛庭之让他们换个姿势,林莺调整角度,忽地看见窗外照在窗户纸上的阳光,漏进来两道细细的光线。
她和谢情对视一眼,“针。”
那两个小孔当真是细如汗毛,林莺不禁拍了拍洛庭之的肩膀,“师弟的眼睛也太尖了吧!这都能看出来。”
“还不一定,须找出他体内的针才能确定。”
几人回到停尸处,又开始犯难。
林莺异想天开,“陶师兄,你快想想那古书里有没有什么阵法能把针给吸出来?”
“这可难倒我了,该叫个医师来。”陶攸宁想了想,“不如问问春草堂的尤姑娘。”
陶攸宁给尤芳苓传音,“尤姑娘,请问如何将针从人体中逼出来?”
尤芳苓一讶,“你们弄什么呢,瞎折腾可会死人的。”
陶攸宁安慰她,“不碍事,已经死了。看似是突发心疾,但好像还有内情,我们猜测也许是针。”
“你们在哪?我去一趟不就得了。”
“我们在京城。”
尤芳苓闻言一滞,“京城啊,京城最近可不好进。陶师兄,你认识穴位吗?”
“大体认识。”
“那就好。既然人已经死了,只想找出凶器的话,或许你可以试试,但切记小心,不可用力过度。”
“好。”
陶攸宁有些紧张,手心微微发汗。
尤芳苓道,“先从头开始吧。双手捧住他的脑袋,就像捧着一个西瓜。”
陶攸宁照做,“好了。”
“双手拇指按其阳白穴,注入灵力,切记不能多,否则轻则震碎头骨,重则脑袋就炸了!”
陶攸宁被她说得更为紧张,颤颤巍巍地输入一丝灵力四下查探。
“可曾发觉什么异物?”
陶攸宁尴尬笑道,“尤姑娘,实不相瞒,我也分不清哪些是本来就有的,那些是异物。”
尤芳苓也笑了,“你们不是要找针嘛,人脑你没打开看过,针你总见过吧。”
接着陶攸宁又按她指示分别探过本神、悬厘、听会等穴,又探过目窗、正营、承灵等穴,一圈圈下来俱是一头雾水,他不有些气馁,“不如还是请个医师来……”
此时恰好探到通天穴,忽地陶攸宁感到指尖灵力被什么东西一弹,震得他指尖微麻。
他张开五指去探,果真发现两道细长之物!
“找到了!”
“太好了!”尤芳苓震惊不已,“陶师兄你学得也太快了!我原先也就只想一试……”
“接下来怎么做?”陶攸宁嘴上问着,但手上已经下意识地开始施力,还未等尤芳苓回答,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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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光破空而出,直直钉入棺材板中。
林莺上去查看,“我的天,比我头发丝儿还细。”
“这就逼出来了?”尤芳苓不可思议,“陶师兄,你该来我们春草堂才是。”
“是尤姑娘教导得好。”陶攸宁再三道谢,自言自语道,“天下什么人擅用针杀人呢?”
谢情和尤芳苓异口同声地答道:“血月宗。”
作者有话要说:
剧情简介:京城贵妃亲属胡大人突发心疾死亡,主角小队发现死因是脑中的针,或与魔界血月宗有关。
洛庭之:师兄,你为什么不高兴?是不是……吃醋了?
陶攸宁:哈哈哈?我不是我没有?
第37章拥有
[拾柒]
谢情声音不大,在场之人却同时出了一身冷汗。
洛庭之微微蹙眉,“朝廷与魔界有染?”
谢情冲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也不能因为两根针就判定是血月宗。但是……”他压低声音,“先前师叔曾经算到过,凤栖宫寻的九尾狐妖,在皇宫。”
“什么?不是说在魔界吗?”洛庭之眉头蹙得更紧,“为何天机门先前不说?”
“最初算到在魔界,后来兜兜转转又算出在京城,是以……”
谢情有些不好意思,陶攸宁替他解释道,“皇宫有龙气干扰,天机门不敢妄下定论。”他沉吟片刻叹道,“乍一听是骇人听闻,细想来却也合理。九尾狐妖看似是为钟萃道人劫走,钟萃道又投靠了魔界。皇上忌惮修仙世家,要拿八大门派开刀,清理门户自然不会用正道之人,那么也就只有另辟蹊径了。”
众人俱是无言。当朝天子本来就忌惮修仙诸门,可若与魔界结交,那不是与虎谋皮?可要当真与魔界沆瀣一气,那么修仙世家可就岌岌可危了。
林莺小心拿帕子拔出那两根银针,“若真是血月宗……那还好陆沁这回没跟来。”
他们对视一眼,同时松了一口气。
毕竟陆沁的生母金瑶在世时,可是赫赫有名的血月宗小妖女。
陆家兄弟同母异父,其父即如今摘星楼的门主陆与非,亦是年纪轻轻就接过摘星楼重任,相貌堂堂,富甲一方,自然也少不得许多风流韵事。只是摘星楼主母是个雷厉风行的,传闻陆与非颇有几分惧内,因此风流是风流,却不敢四处留情,怎料还是闹出了个陆沁来。
金瑶却对摘星楼奇珍异宝万贯家财嗤之以鼻,生下陆沁后就没想过要认祖归宗。她在血月宗长大,十五六岁便炼得容颜永驻,性子跳脱顽皮,杀过不少人,却也没少做行侠仗义之事,因此人称一声“小妖女”,那是又爱又恨。
陆沁的性子大多随娘,直到他八岁时金瑶过世,陆与非才将他接回摘星楼。
好在陆沁这回没来,否则听见血月宗,难又要想他娘了。
“这下怎么办?”林莺下意识去看谢情,“三哥,血月宗能算出来不。”
陶攸宁劝道,“我看先不着急麻烦天机门,想想有没有别的法子。”
他在陆沁给的乾坤袋里摸了摸,摸出一个水晶球。
林莺眼睛一亮,“对哦,寻踪碟!”
他将水晶球打开,林莺用手帕捧起两根银针,寻踪碟轻轻扑闪翅膀落于其上,却良久都没有动静。
“怎么样?”
“不动。”林莺叹道,“也许是在胡雍和的尸体中浸了太久,已经没有杀手身上的气味了。”
谢情说道,“我回去算一卦试试。不过照理说血月宗应该在魔界,也不会常年留在人界,现下正道与魔界的关系如此紧张,怕是算出来了也拿他们没办法。”
“如果将他们引出来呢?”
谢情侧过头去看洛庭之,十分惊讶,“贵妃娘娘正有此意。你继续说。”
洛庭之打量着尸体,“我们将胡雍和的尸体运出城去,往天机门走。让胡家管家立即去报官,声称尸体被盗。这样如若幕后之人不愿事情败露,就会派人来劫我们。贵妃也是这个意思么?”
“大致相同。贵妃娘娘想找一个人请胡雍和上身,趁上朝之机于文武百官面前喊出冤死实情,请求皇上找出害他之人。这样一来,朝中必然人人自危,皇上也极有可能会派人去灭口。如此一来引蛇出洞,便可顺藤摸瓜揪出幕后黑手。”
陶攸宁一愣,“那这个人很危险。”
“是啊,还是洛师弟的法子好得多。”林莺后半句话没有说出口,毕竟胡雍和是尸体,人已经死了嘛。拿尸体冒险总比拿活人当靶子强。
谢情摇了摇头,“话可不能这么说。虽说胡大人已经逝世,但……在贵人眼中,有些人的尸首都比旁人的命要金贵得多。总而言之,先问问贵妃娘娘的意思。”
“宫中又不允许用传音铃,三哥,你先前是怎么与贵妃娘娘联系的?”
谢情朝林莺眨了眨眼,“进宫去。”
“啊?”
他起身叫来管家,三两句话交待前情。管家一捻胡须,“娘娘正好在行宫,午时正要送一批荔枝进去,照例委屈公子了。”
林莺笑道,“不是吧?要扮太监吗?”
谢情摆摆手,“更刺激,扮宫女。”
“宫女?!不能用陶师兄的隐身阵法混进去吗?”
谢情摇头,“行宫虽不似皇宫森严,仙器尚可蒙混进去,但司天监设有结界,若有灵力波动,立刻会被发现。”
他看起来已经是一回生二回熟了,没半点不适,脸上还挂着戏谑的笑。管家上下打量其余三人,纠结地摇头,最后一点陶攸宁,“这位公子的眼睛……”
陶攸宁摇手道,“不碍事的,我跟着谢三哥就行。”
“那便你们俩去吧,记得万事小心。”管家松了一口气,派人送两套宫服来。
林莺一怔,“陶师兄还是不太方便,不如我去吧。”
管家笑道,“这位公子说笑了,哪有你们这么魁梧的宫女呢?”
魁梧的“这位公子”林莺:“……”
谢情和陶攸宁换好衣服,胡家的丫鬟又给他们俩扎好双髻,面上稍作修饰,洛庭之不自在极了,站在一旁不知道看哪儿好。
陶攸宁看不见,又觉得好玩得很,问了他两句,“师弟,我好不好看?”他都没回。
待到两人再站起来,洛庭之和林莺都腾地一下脸红了。
“时辰不早了,快走吧。”
陶攸宁笑着朝他们挥挥手,肤如凝脂,明眸皓齿,活脱脱是个未出阁的小姐。他站起来其实挺高,但碍着骨架子小、肩膀窄,看上去很小一只,现下穿着一身粉色宫纱,还真有几分小鸟依人的味道。
“那我们去了,你们等我们消息。”
两人踩着陶攸宁的法阵又出了城,上了一辆马车,车内还有两位宫女,拉着新摘的大荔枝往城郊行宫驶去。
洛庭之和林莺坐在门槛上,望穿秋水,久久无言。
半晌,林莺问道,“你怎么还脸红?都走多久了。”
洛庭之讶异地瞥她一眼,“半斤八两。”
被说中心事,林莺的脸更烫,但又不是陆沁,不能拿伞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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怼他,于是只是嘴上出出气,“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
“想什么?”
“可爱,想娶。”
洛庭之忍俊不禁,“你也是吧。”
林莺一愣,竟被说中了!她把脸埋进臂弯,半晌才叹道,“洛师弟,你还挺……敏锐的。”
洛庭之笑道,“很明显啊。”
“很明显吗?!”林莺抓狂了,像被陆沁上身似的动来动去,半晌泄了气,“唉,我知道我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但是我就是……控制不住。”
洛庭之蹙眉,“为什么这么说,你很好。”
“我……”林莺很挫败,故意笑了一声遮掩微红的眼圈,“我们只是朋友,当然无所谓了。可我……我根本不像个女人。”
“女人该怎样,男人该怎样,有谁说了算吗?世人眼里‘像’或‘不像’,那又怎样。”
林莺被他逗笑了,“什么怎样?你也说了,很明显,但三哥他就是感觉不到,可能因为我跟个男人一样,太不像女孩子了吧。但其实我……有时候,也会像个女孩子一样啊……”
“‘跟个男人一样’,又怎么了,都是男子也可以在一起。”洛庭之看她一脸迷茫,多嗦了两句,“都什么朝代了,你不会还要男耕女织?你也可以保护谢情,我也可以‘像个女孩子一样’跟师兄撒娇。”
林莺目瞪口呆,“哇,洛师弟你好不要脸。你……你平时对着陶师兄也这么直白的吗?”
洛庭之哑口无言。
“哈哈哈哈,所以说是当局者迷。”林莺抬头望着院中四四方方的天空,心底某个角落被撬开一个豁口,忽地觉得十分奇妙。
“我不敢说。”
林莺抬起头。
洛庭之望着天,语气平淡,“我还要为我爹娘报仇。”
林莺一怔,她也有所耳闻,“玉歧子?”
“也许不止是他。”洛庭之难得吐露心事,“我怕连累师兄,但我也怕他被人抢走。”
“唉,我也是。”林莺纠结地画着圈圈,“我知道我不够好……但我真的怕,世上好看的姑娘那么多。但我也是真的怕,我不自量力地说破之后,连朋友都没得做。洛师弟,你觉得谢三哥对我有意思吗?”
洛庭之沉默。
“好了你不用说了。”
“他或许只是没往那处想,并不意味着你不好。”洛庭之不以为意地叉起手指,“世上好看的姑娘千千万万,但能在试剑大会上夺魁的只有你一个。”
林莺笑了,“都多少年前的事了。师弟你还真行哎,嘴这么甜。”
洛庭之笑起来,眼底带着一丝为情所困的忧愁,“近朱者赤。”
“师弟,我觉得你不用发愁。陶师兄喜欢你,只是他自己还没发现。”
洛庭之眼睛一亮,“为什么这么说?”
林莺点了点自己,“直觉。虽然我不像,但我到底还是个女人。他看你的眼神和看所有人都不一样。”
说完她才想起来陶攸宁成日遮着双眼,并没有什么“眼神”可言,于是改口道,“我是说,神情。就我这些年对他的了解,他也不是个拘泥于什么传宗接代、天道人伦的人,只要你捅破这层窗户纸”
“你就可以,拥有他。”
拥有。
这个词用得有些倨傲,有些轻慢了。
但洛庭之无法否认,他很心动。
作者有话要说:
剧情简介:陶攸宁和谢情乔装入行宫拜见贵妃娘娘。
陶攸宁:师弟怎么这么看我?想什么呢?
洛庭之:结婚吧。
第38章入瓮
[拾捌]
行宫依山而建,高山流水,碧瓦飞甍,气势磅礴。
陶攸宁紧紧跟在谢情身后,低着头笑得眼睛弯弯,两人捧着荔枝,被裙裾绊着脚飞快地迈着小碎步,一名年长的管事宫女指挥他们送到各院中去,碰上他们俩的时候停顿了一下,陶攸宁心提到嗓子眼,还以为被发现了,那宫人摆摆手,“贵妃娘娘在浣纱亭乘凉,还不快送去。”
想来是打过招呼了,谢情压低声音笑他,“不必如此紧张。入暑了贵妃娘娘身体不适,才来行宫避暑。皇上都不在,没什么人。”
“那就好。”陶攸宁吁了口气,“第一次扮女人,有些坐立不安。”
谢情偷偷瞥他一眼,看他无辜地睁着双眼的模样,心下一动,“哎呀,这位小娘子真是俊俏,把洛师弟的眼睛都看直了。”
陶攸宁面上一红,无奈道,“三哥……”
“现在可不能这么叫。”谢情开了个玩笑,“你叫我情姐,我叫你宁妹吧。”
陶攸宁“噗”地笑了,谢情一个拐弯,隐约听到流水潺潺,想来是快到了。
“台阶。”
陶攸宁跟着谢情走进亭中跪下,谢情娇滴滴地叫道,“娘娘,荔枝送到了。”
贵妃娘娘体态丰腴,一身红衣勾勒金色祥云,头上沉沉地戴着金钗,正倚着廊柱看池中的鱼。“怎么这么慢。”她慢悠悠地抱怨了一句,嗓音又轻又软,却带着一股威严的傲慢。
她身旁还立着一名宫女,衣着与他们略有不同,正慢慢地摇着扇子。
谢情摸不准方不方便说话,试探道,“娘娘?”
贵妃娘娘摸过一个荔枝剥开塞到嘴里吃了,“说吧。怎么,还要留下用晚膳呢?”
“回禀娘娘,我们在胡大人的尸体头部发现了两根银针,他房内的窗户纸上也有两个小洞。他突发心疾应该与此有关。”
贵妃娘娘手上动作一顿,细看下指尖有些颤抖。她倒胃口地将荔枝往池中一丢,又惊又怒,“果然是蓄谋已久。啧,这宫里是愈发邪乎了,什么样的人儿都来去自如神出鬼没的,夜里谁还睡得着觉?人抓到了吗?”
“还不确定,所以前来与娘娘商讨如何引蛇出洞……”
谢情倏地住了嘴,陶攸宁亦是警觉起来,有人来了!
贵妃娘娘毕竟不是修道之人,没听见动静,细长的柳叶眉一蹙,“说啊。”
她看两人如临大敌的模样才反应过来,抬手推翻了那碗荔枝,瓷大碗在地上摔了个粉碎。她破口大骂道,“哪里来的笨东西,滚出去!”
陶攸宁低声告罪,“娘娘饶命!娘娘饶命!”谢情拽着他的衣袖匆匆往外走,两人低着头,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
行宫没什么人,贵妃娘娘分明先前也没想到会有人来,挑了这么个亭子,进出只有一条小路。
他们转身便遇到来人,连忙缩到一旁跪下,瑟瑟发抖。
“祁大人怎么来了?”贵妃娘娘高声问道,“您独自前来,不太合适吧?”
祁大人?
两人立刻反应过来,来人是司天监提学祁道,正三品。
早不来晚不来,怕是要出事!谢情用余光打量地势,心中叫苦不迭。
陶攸宁想起今早几人入城时,林莺忽地推着让他们快走。想来那时候就已经暴露了行踪,祁道就等在这儿呢,这下可好,简直是瓮中捉鳖。
一时他心中想了许多,擅入京城还私闯行宫,若真被抓住了,凤栖宫和天机门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喵师弟 分卷阅读54
祁道一身淄衣,手中握着一柄拂尘。“近来京中不太平,听闻娘娘心神不宁,夜里不得安寝,特来看望。”
“多谢祁大人记挂。不过是暑气渐盛罢了,这点小事也劳烦您亲自走一趟。”贵妃娘娘也不是傻的,见状便知已经暴露,只能佯装头晕,“哎哟”了一声,竟直直地翻进了池里!
祁道亦是一愣,又不能不救,只好飞身上去,一壁高喊:“贵妃娘娘落水了,快来人!”
谢情握住陶攸宁手腕,两人撒腿就往外跑,心想贵妃娘娘也是拼了,跳湖跳得好不矫情不做作!
怎料这身宫纱烦人得很,迈不开腿不说,还被绊了好几跤,两人还没跑出院子便听见一群太监宫女冲了进来,看见他们便问道,“跑什么?!贵妃娘娘呢?”
谢情惊慌失措,“娘娘落水了!祁大人让我们来叫人!”
就这么一晃神的功夫,一个阴沉沉的声音在他们背后响起,“贵妃娘娘无碍。倒是两位小公子,要往哪儿去?”
陶攸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二话不说抓住谢情的手凌空一跃,跳上自己的剑,“走!”
底下的太监宫女们登时尖叫连连,谢情回头看那祁道没有追来,倏地心头一紧,高喊一声,“陶……!宁妹!”
空中蓦然间闪过一道雷电,照亮了整个行宫,将两人狠狠地拍了下去!
谢情抱住陶攸宁在空中一个翻身,掉进了一片大湖卸去冲力,继而拖起陶攸宁踏着轻功掠至岸边。
陶攸宁被劈懵了,“行宫怎么也有空禁?”
“他就是来抓我们的!小心!不要暴露身份!”谢情拖起他一阵狂奔,他曾看过行宫地图,大抵认得一点路。然而此刻四下里都响起兵戈之声,想想也知道祁道不会一个人来,应该是带了官兵或者司天监的官吏。
“有人!嘘,进来。”陶攸宁画了一个隐身阵,两人贴墙而站,暂且一避。
他惊魂未定地给谢情传音,“我们都别说话了,得暴露身份。也不要用自家法器,得惹祸上身。”
谢情答了一个“好”,歉疚地看他一眼,“抱歉,是我考虑不周……朝廷正愁着没有由头向八大门派下手,我们就上赶着送上门来了。”
陶攸宁笑他,“‘情姐’,这时候就别说这些了,要算账也出去再说。”
一群官兵从眼前飞奔而过,往方才湖的方向去了。
“你看着点,我画个传送阵。”陶攸宁心脏砰砰直跳,蹲下身来咬破指尖,“虽然一有灵力波动肯定会被祁道发现,但是出去了没有空禁,总归好甩掉他一点。”
他话音刚落便觉得一阵悚然,灵力波动?!
他刚才用了隐身阵
“轰”!
一道剑光兜头罩来,两人赶紧跳开,身后的红墙登时被劈成两半。
慌乱躲藏之下终于被祁道看清了他们的模样,祁道微微一讶,“阴阳眼?竟然是你。”
陶攸宁心道不好,谢情却传音道,“稳住阵脚!没被抓到大不了打死不认便是了!快跑!”
谢情抓住陶攸宁的衣袖,运起轻功往翻过屋脊。
他们俩的轻功在修仙弟子中算得上是佼佼者,怎料这个朝廷命官祁道竟然不遑多让,鬼魅一般紧追不舍,一道道剑气洪水一般扫来!
谢情一惊,下意识拉着陶攸宁往上一蹿,陶攸宁还来不及提醒,两人又被一道惊雷直直劈倒在地。
这次却没有那么幸运,祁道身形如电,足尖在屋檐上一点,便举着剑直直向他们刺来!
陶攸宁瞬间感到迎面而来的蓬勃杀气,两人就地一翻避开,陶攸宁召出无忧,祁道已经和谢情缠斗起来!
谢情:“我缠住他,你画阵!”
陶攸宁不敢耽搁,连忙逼出指尖血来就地画阵,却听得洛庭之和林莺同时给他传音:
“有人来偷尸了!”
一声刺耳的响声,谢情虎□□裂,不禁后退三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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